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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不要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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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清:“你说。”
  “我想麻烦你……帮我监视一下礼部尚书方良。”温行特意压低了声音。
  斐清皱眉,问:“是不是和安隆帝驾崩有关?”
  安隆帝病来得突然,驾崩得也突然,但凡有心的人都会觉得其间有什么不对。
  温行也不在斐清面前隐瞒,瞧着左右无人,简单地同他解释了一通关于安隆帝一事来龙去脉。
  斐清差不多弄明白了事情经过,郑重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温行歉意地笑笑,道:“如今唐安不在,我也没有别人可以拜托,麻烦你了。”
  斐清豪爽地拍一拍温行的肩膀,道:“都是好兄弟,麻烦什么呀!我这里有缉捕令牌,到时候若有发现就直接把他们当场抓获了吧?”
  “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云乌族擅毒,我怕你会出事。”温行担忧地看着他,不是很赞同。
  斐清倒是没这个顾虑,信心满满地说:“怕什么!这种见不得的事情他们肯定只敢偷偷做,身边不会带几个人——或者是压根就不会带人。那礼部尚书我见过几面,就是个文弱书生,没什么威胁。”
  “诶对了,到时我能再找一个信得过的一起么?就是之前你刚揭穿温氏谋反那会跟着你的那个守卫。”
  人多了容易暴露,但只多一个应该问题不大。
  温行思忖片刻还是同意了。
  斐清也不再多说,同温行又叙旧一会儿之后便先行离开了。
  暂时得以放下此事的温行长出一口气,转身去找谢衣,打算和他说说此事。
  谢衣此时还在操办安隆帝的葬礼,身旁跟着还算年幼的谢卿。
  “客梦哥哥。”
  谢卿最先留意到温行,纯澈的眸间闪亮亮的,分外可爱。
  温行轻柔一笑,道:“六殿下。近日过得可还好?”
  “挺好的,谢谢客梦哥哥关心。”谢卿也小幅度扬起唇角。
  一旁的谢衣揉了揉谢卿的脑袋,问温行:“怎么样了,太医可有说什么?”
  温行如实回答:“没有,太医们都说没有异样。不过我让斐清去监视方良了,他说一旦发觉方良同外族人走到一起就当场抓获。”
  “这也太危险了吧,你不阻止他一下?”
  显然,谢衣也觉得当场抓获这个方法不是很可行。
  虽然这能有助于更快解决这件事情,可是终究太过冒险。
  温行无奈道:“阻止了,不过他还是坚持,就让他试试看吧。”
  “那好吧。”
  谢衣也无话可说,只求斐清能平安解决这件事情吧。
  事实上,斐清也确实不负众望。
  仅仅过去了三日的时间,斐清和另一个小守卫就在一梦酒楼掌柜的协助下,抓获了在包厢内同一个云乌族男子商讨事情的礼部尚书方良。
  方良平日在朝中声望尚可,又是丞相身边的一个得力助手,此事一出可谓哗然。
  这之后元庆帝命人着手调查,最终确认方良正是谋害先帝之人。
  震怒之下元庆帝判其抄家处死。
  而斐清与白启因立功被元庆帝升为归德中候与宣节副尉。
  同时,元庆帝宣布恢复温行中大夫的虚衔,对其品行予以考察,考察通过后按才能任职。
  方良一案暂告一段落,元庆帝亲自替先帝操办了一场葬礼,并于先帝入土当日立下成为一代明君的誓言。
  尚未适应新君的朝堂一时间还风平浪静。
  作者有话要说:洛汐:接下来请让某渣作者带宝贝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火箭般的速度(顶锅盖随时准备遁走)
  ——
  补个迟到的感谢
  感谢千凌月小可爱在4。13晚灌溉的五瓶营养液,抱歉不久前才留意到QAQ!


第六十一章 
  安隆二十六年七月下旬,元庆帝正式登基,改年号元庆,于八月初一起使用。
  紧接着,曾经的二皇子谢连班师回朝,元庆帝封其为亲王。
  与此同时,元庆帝宣布自元庆元年八月初一起,六皇弟谢卿临朝听政,取消京官上朝奏事的品阶要求,并与次年广开恩科。
  一连串的举措当中,谢卿临朝听政一事掀起巨浪,部分老臣以不合规矩为由纷纷上疏。
  然元庆帝力排众议,无动于衷。
  “唉,那些老臣好烦啊。”
  当御书房里的谢衣第三次翻开不同意谢卿临朝听政的奏折时,又幽幽地感慨了一句。
  据温行统计,这是谢衣宣布谢卿临朝听政后第十一次说这句话。
  在一旁磨墨的温行无奈地放下墨条,再一次替谢衣把乱放的奏折摆整齐来。
  谢衣顺势靠在了温行的手上,幽幽长叹。
  “阿行啊,你说这做皇帝怎么就这么累呢。”
  “权力越大,责任越重。”温行挪开了谢衣的脑袋,“此事还是陛下操之过急了。”
  早在谢衣宣布之前,温行就劝过谢衣徐徐图之,可惜谢衣没听,如今多半都是自讨苦吃。
  当然,这样的话他可不敢当着谢衣的面说。
  谢衣改为单手托腮,道:“就算这样也免不了被反对的。朝中老臣其实大部分都是丞相那边的人,也不知道那个丞相是使了什么手段。”
  “正好朕也借此机会看看那丞相的网张得有多大。”
  说话间谢衣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光。
  在谢衣的印象里,从他临朝听政开始丞相就没有换过。先帝也曾多次同他明说对丞相的不满,只是苦于并没有把柄。
  虽然在谢衣两世的印象中,那个丞相都安分守己,但谁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谢衣可不信他是真的一心为国。
  “说起来,那方良也是丞相党的,他所做之事多半丞相也知道。”
  温行拿起墨条一边继续磨墨一边说。
  谢衣目光微闪,道:“也有可能。只是朕也派人跟踪过那丞相,除了知道他安分守己以外就没有别的收获了。”
  “再等等吧,总会有线索的。”
  温行安抚似的回了一句,谢衣也没再说话,继续批阅奏折。
  只不过这时候的两人都没想到,线索会来得那么出乎意料。
  元庆元年八月初七下午,谢衣忙于政务以及教导谢卿,温行百无聊赖之下跑去找斐清玩。
  斐清自从升官以来轻松了不少,应温行的约一同去了一梦酒楼。
  因着明年开科举,云念已经辞去了掌柜的事务安心钻研功课,还想顺便见一见云念的温行颇感失望。
  这一次他们没有选大堂,进了一个清净的厢房内。
  两人随意聊了一些话题后,斐清忽然望了眼周围,压低声音道:“诶,温行,你们有没有怀疑过那个丞相的身份啊?”
  温行闻言一愣,忙问:“你可是有什么发现?”
  斐清重重点头,说:“我曾在唐安那处见到一副画像,画像中统共有两人,一个是四五岁左右的唐安,另一个人我隐约觉得很那个丞相有些相似。”
  听到这话,温行瞪大了眼睛,问:“当真?”
  “当真!”斐清十分肯定地回答,“那副画像唐安现在还放在我这儿,我随时可以回去拿给你。”
  按照斐清的说法来看,这丞相很有可能是当初被灭的东胡族之人。
  可若真是这样,很多事情就有了答案。
  若说云乌族擅蛊毒,那么东胡族就是擅蛊惑。
  东胡人在拉拢人心有着世代相传总结下来的经验,这丞相估计也是靠着这个一步步走到这个地位。
  他同斐清匆匆忙忙吃完东西后去了斐清家中,斐清翻找片刻就将那画像找了出来。
  不同于北朝内的画法,画像中的两个人活灵活现,简直像是真的一样,温行就一眼认出了幼年的唐安。
  他神色一凝,问:“我可以将此画带给陛下么?”
  观温行神色斐清就知此事事关重要,他点点头,道:“你拿去吧,不过……记得拿回来啊,不然我到时候不太好向唐安交代。”
  温行颔首道:“这是自然。”
  说完,他拿上画像同斐清告了别,匆匆忙忙赶回宫里去。
  御书房内,谢衣还在忙碌政务,温行也不急着打扰他,无声地行了个礼后站在一旁,安静等候。
  谢衣也不忍心让温行久等,没多久就将那些奏折一摊,抱怨道:“不批了,歇会儿。阿行你过来。”
  温行无奈地笑笑,一边走过去一边说:“那恐怕臣就要让陛下失望了。”
  谢衣起身迎上温行就抱,把下巴磕在温行肩上,慵懒地问:“怎么,阿行也有本启奏?”
  “没本,但是有副画。”温行说完,又轻拍了一下谢衣的肩,继续道,“行了,起来站好,您已经是皇上了,站没站个样怎么行?”
  “那还不是因为只有你在嘛。”
  谢衣嘟囔着不情不愿地站直了,端着矜贵端正的模样看向温行一点点展开的画卷,道:“嘶,这人不是年轻时候的丞相么?怎么,阿行还私藏了他的画像?”
  温行有心想翻个白眼,到底是忍住了,正色道:“这画是安的,这个男子左边的小女孩就是安。”
  “嗯?”谢衣疑惑,“安不是个男子么?”
  温行忘了唐安近来一直是以男子的身份出现在众人视野中,顿了顿,解释 道:“安是男子,不过唐安是女子。安是唐安伪装的一个身份之一。”
  “臣是在唐安五岁那年捡到的她,后来她被二殿下认出是东胡族的遗孤,臣就让她用化名。当初斐清入狱时,替斐清呈上无罪证据的那个侍女秋静是她。后来因某种原因来臣这当小厮的安也是她。”
  谢衣直到此刻才知道温行向他隐瞒了一个多么巨大的秘密。
  他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温行,翻脸比翻书还快。
  温行知道自己不给个合适的理由谢衣是不会罢休的,他垂眸,道:“陛下可还记得前世有一次遇袭?当时有个黑衣人跳出来护驾,那人就是斐清送给臣的影卫,前世的唐安。”
  “今生臣误打误撞同斐清一齐捡到了年仅五岁流落街头的她,斐清府上不允许带来路不明的人,臣就带她回了温府栽培。唐安尚小,知道她的身份后臣也没狠得下心抛弃她,就干脆给她改名换姓。”
  “后来云念被臣放离了,臣又……又信不过您安排的人,无奈之下就让唐安以男装先跟着臣的身边。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一通接受下来,温行也不等谢衣作何评价,重新将重点提出来。
  “也正如臣所说,唐安是东胡族的遗孤,那么他们同在一幅画像内,证明丞相他实际上也是东胡族的人。”
  “一个被北朝所灭的东胡族之人,在朝廷上拥有如此广的势力,陛下,您会信他没有野心么?”
  温行压低了声音,言外之意显而易见。
  谢衣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一手摩挲着下巴,呢喃般地说:“你所说不无道理,只是前世在你……逝世之后虽然也有过好几起造反的事件,但丞相一直是最安分守己的。”
  “那您有没有想过,造反的人是否曾与丞相有关系呢?”温行道出了他的另一个猜测。
  谢衣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心下一惊——前世那些造反的人,每一个都是丞相党!
  看谢衣的反应,温行就知道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他敛眸继续道:“唐安当年才五岁,如今说不定都把东胡族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但是丞相不一样,按照画像来看,当年他已然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人。少年人心高气傲,最容易记仇——何况是灭族之仇。”
  “但是他却隐姓埋名跑来当成了北朝的丞相,也不见一丝一毫起兵谋反的迹象,这说明他无意于王位,只不过是想狠狠搅乱整个北朝。”
  “之前有关云乌族的事情说不定也是他一手布置的,他就是想利用我们与云乌族的世仇,借云乌族之手重创北朝。再由教唆的北朝部分高官造反,使皇位更名易姓。”
  谢衣越听越惊心。
  前世在最后即位的新帝谢卿未曾与前世的他们接触过,再联想起他的母妃,恐怕到最后他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罢了。
  说不定前世他的病逝也是丞相那一群一手造成的。
  谢氏江山竟然不知不觉间就断送在了他的手上。
  温行言及至此,将画像递给谢衣,意欲一切听凭他的处置。
  谢衣二话不说接过,面色逐渐阴沉。
  而这一沉,更是沉了整个朝堂的格局。
  半个月后,波澜不断的朝堂上终于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滔天巨浪。
  在十几日的秘密调查后,接二连三的官员被认定贪污受贿、养兵谋反,而这些官员无一例外都曾与丞相有过密切联系。
  经过严刑逼供,大部分官员指认教唆者乃是当朝丞相。
  元庆帝下令搜查丞相府,在其府内找到一副画像,证实其为东胡遗孤,后以图谋不轨为由关押候审。
  其余官员统统论罪处置。
  与此同时,元庆帝以朝堂空虚为名提拔了一批官员,其中温行任礼部尚书,斐清任昭武校尉。
  这之后,朝堂内的原丞相党势力被连根拔起,史称“东胡案”,又称“元庆大清洗”。
  至此,元庆帝的地位才算初步巩固下来。


第六十二章 
  元庆元年九月二十一日,北朝重新开始步入了正轨。将近一年频繁发生各大事件,元庆帝念百官辛劳,大手一挥,放了三日休沐。
  也就在休沐的第一日,被派去云乌族深入调查的唐安风尘仆仆地赶回了皇宫内。
  “参见陛下、大人。”
  唐安在进到皇宫时就发现了正好路过的斐清,并从斐清口中得知,如今的谢衣已登基为帝,温行也任职礼部尚书。
  谢衣和温行一接到唐安今日回来的消息就等在了寝宫内。
  谢衣见他终于来了,连忙道:“免礼,起来坐着吧,可有探查到什么?”
  唐安起身对上谢衣和温行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说:“云乌族首领死后,当年的事情就被一些有心人翻了出来。属下几经查证,确认其属实才回来的。”
  她顿了顿,将尘封的旧事一一道来。
  ——
  二十三年前,云乌族出了一件丑闻——被尊为天神使者的圣女岑燕与中原人私通,还生下了一名男婴,取名为辛客梦。
  云乌族族规规定,但凡有同外族人私通的,一律当作祭品献祭给天神处置。
  然岑燕乃是圣女,一方面她地位尊崇,一方面又担心以天神使者献祭会触怒天神。
  后来,当时首领的儿子单仁提议谎称圣女外出游历,秘密将其关押。
  至于辛客梦,满周岁前由圣女自行抚养,周岁后谎称是外边捡来的野孩子,暂为云乌族收养。
  首领认为此法不错,便同意下来。
  一年之后,辛客梦周岁,由单仁亲自将其从岑燕身边夺出来,丢到云乌族的孩子群里。
  一群小孩听闻辛客梦来路不明,没有一个人愿意同他玩。而辛客梦时常哭喊着娘亲,族内一位长老心怀善念,偷偷带着他在夜间去关押岑燕的牢房前,第二日再带回来。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
  长老的行为被单仁所察觉,被当作叛徒处置,火祭天神。
  当时年幼的辛客梦被单仁故意带到了火祭现场,后来他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再也不哭闹着找娘亲。
  再后来,辛客梦三岁那年,他被单仁带到了边境。
  那一次云乌族作了详密的策划,企图夜袭帅帐一举击毙当时被奉为北朝战神夫妇的温广许云宁。
  然计划不如变化,当他们的先锋军摸到帅帐时,里面只有一个熟睡的三岁幼童。正好那幼童被来人惊醒,正要哭闹。
  慌乱之下先锋兵一剑杀死了幼童,错失撤离先机。
  云乌族其他等候的士兵见其到了时间点没有出来,以为是得手了,一举攻入北朝军营,把自己搅了个全军覆灭。
  再接着温氏夫妇因痛失爱子,盛怒之下直捣云乌族大本营。云乌族人抵挡不利,弃营而逃。
  慌乱之中,竟没有一人记得带上辛客梦一同逃跑。
  此后辛客梦渺无音讯。
  直到十七年后,清阳公主前往北朝假意和亲,实为挑起两国争端。
  然而在此次和亲之行中,清阳公主飞鸽传书,直言在北朝皇宫内见到了作为太子伴读的辛客梦。
  时任首领当即命清阳将当年占卜出来那首关于辛客梦生平的诗假装赠予他,扰乱他心神,并下达刺杀令。
  可惜后来清阳公主禀报刺杀失败。为将功赎罪,清阳公主情愿上阵杀敌,最终以身殉国。
  三年后,被秘密关押二十年的岑燕出逃,当众刺死了时任首领,云乌族乱成一团糟,与北朝的战役宣告失败。
  整个云乌族的人除却单仁和三两当年的贵族外,无人知晓圣女被关押一事,一时间全体将士哗然。
  单仁当日继任首领,雷厉风行压下一切讨论,甚至下令有敢讨论此事的格杀勿论。
  甚至于有人只是感慨了一句与圣女毫无关联的话,被人故意曲解,惨遭处死。
  也是因此,云乌族迎来了史上最黑暗的一段时期。
  至于那岑燕,在她刺死首领后单仁就命心腹将其押了回去。
  后来北朝的丞相曾秘密派人前往云乌族,似乎与单仁暗中商定了什么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无从得知。
  没过多少日后,心里逐渐呈现出扭曲迹象的单仁当众给岑燕喂下了控制人心的蛊虫,还说谁若是胆敢违抗族规,这就是下场。
  一时间云乌族人心惶惶。
  可是此事还未过几日,单仁又发了疯似的四处搜寻圣药。
  然而众所周知,圣药的秘方只有圣女一脉知晓。如今圣女神智丧失,哪里还会有人知晓?
  而这个时候,单仁想到了流落在外的辛客梦。
  可是他想到的不是去找辛客梦有没有秘方,而是将一切过错推到了辛客梦身上。
  他认为,若不是当初生下了他,岑燕私通中原人一事就不会暴露,他就有办法悄悄杀掉那个中原人,再将岑燕锁在自己身边。可是辛客梦的出生破坏了一切,甚至害得岑燕如今神智不清。
  他命岑燕炼制了云乌族最恶毒的诅咒,趁北朝的二皇子还在边境,派人以信的形式交予北朝二皇子。
  再后来的几年,单仁一心一意同北朝那边的丞相合作,力图搞倒北朝。
  可惜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失败了。
  单仁亲手杀死了岑燕,亲手断送了云乌族的未来。
  而云乌族的人却因他的死而载歌载舞,甚至都不抗拒北朝的招降,全体族员几乎全部同意成为北朝的百姓。
  至此,云乌彻底灭国。
  ——
  听完这一段故事,温行无端觉得心里头闷得慌。
  一方面他在为自己感慨,另一方面又为单仁唏嘘。
  挺好的一人,怎么说变态就变态了呢?
  其实按照故事的来龙去脉来看,温行猜得出当年应当是单仁故意放岑燕出来的,为的就是借岑燕之手杀死首领,自己即位。
  否则一个被关押了二十年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有这个能力去刺杀首领?
  到底不过是执念成魔。
  “辛苦你了。斐清还在外边等着,这一阵子他还挺担心你的,你和他先回去吧。”
  温行浅浅一笑,没再浪费唐安的时间。
  唐安轻轻道了一声“是”,起身告辞。
  结果唐安前脚刚出去,后脚谢衣就紧紧抱住了温行。
  温行一怔,随后轻笑出声,拍了一下谢衣的肩:“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必生气。”
  闻言,谢衣反倒是愈抱愈紧。
  当时的温行还那么小,先是被关密室关了一年,然后又要忍受离母之痛,甚至……甚至还要让他亲眼目睹一个曾经帮助自己的人被活生生烧死。
  这叫谢衣怎么能不心疼?
  “好啦,当初臣连记忆都没有,哪能产生什么影响?”温行哄小孩似的继续轻拍谢衣的背,“臣想去祭告一下……臣的生母,陛下要一起吗?”
  “要!”
  谢衣回答得很干脆。
  事实上,温行也猜到了谢衣肯定会一起去,不过是走个过场随口一问。
  他顺势推开了谢衣,整了整微乱的衣裳。
  在之前调查云乌族的时候,温行曾了解到云乌族圣女圣子一脉有一种特殊的祭告方式——在一个空旷安静的地方,将祖传的手链握在手心置于胸前。
  传言中,云乌族圣子圣女一脉相传的手链可以连通每一任主人的魂魄,将自己的心声传达给自己的亲人。
  当时他还暗自调侃过自己也有一条手链,不知道是不是祖传的呢,没想到这老天爷总是那么奇幻。
  先帝的后宫已被悉数遣散,皇后被尊为太后,在护国寺内专心带发修行。
  如今就连百花盛开的御花园内都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
  不过这也正合了温行的意。
  温行站在一颗尚未开花的梅树前解下手链,双手合在一起,缓缓阖眸。
  虽然他同这所谓生母接触不多,说不得感情有多深厚。但从唐安的描述和最后的那一次见面来看,他的这位母亲还是很爱他的。
  岑燕身为圣女,对于蛊毒虽然有一定的抗毒性,但整整好几年下来,再深的抗毒性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可是偏偏她还是因为自己二十年未曾再见过的儿子,凭借顽强的意志夺回了身体的掌控权。
  其实在最后,那缕掺杂着血气的梅香无端地使他放松。
  就好像闻到了这个味道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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