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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不要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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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去沐浴。”
温行点点头,同意了云念的安排,将唐安交予云念后便回房吃饭去了。
许是唐安真的太久未曾清洗过了,等云念将唐安领回来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唐安身上的泥污被搓得干干净净,又套上了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旧衣裳,松松散散搭在身上,好歹是能见人了。
温行放下手中的书,打量了一下唐安,评价道:“太瘦了。”
“也不知道流浪了多久。”云念点头附和,“方才已经让她吃了点东西填填肚子。”
温行赞许地点头,又望向唐安,说:“左右你现在还小,先跟在云念身边吧?明日再找人给你做几套合身的衣裳。”
唐安应当是受过一阵子良好家教的熏陶,闻言乖巧地道了一声“是”。
差不多到约定好教习云念的时间了,温行让侍女带她下去安顿好,自己便将今日太傅教授的东西一一讲个云念听。
接下来的几日温行基本上也是皇宫和温将军府间来回奔波,白日老老实实做个伴读,夜里回来就教习云念。
就是每次午休时间都会在自己的膳食里见到各型各色的菜虫子这点,实在是令温行都感觉有些受不了了——好歹也换个方式嘛,日复一日谢连不烦温行都烦了。
如此反复八日以后,温行终于忍不住在一次午休的空挡单独去找了谢连谈心。
“二皇子殿下可是对臣有什么不满?”温行笑得亲切争取让自己显得平和点。
谢连双手环胸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你可是皇兄的人,本宫能有什么不满?”
此话一出,温行就知道谢连这是以为他抢了谢衣对他的关注度。事实上这几日他和谢衣之间都是各自爱搭不理的,也没见得有过多少互动。
“二皇子殿下许是误会了什么。”温行试图向他解释,“臣不过是奉旨作为太子伴读,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臣这等小人物怎可能入得了太子殿下法眼?所以殿下不必担心。”
谢连嗤笑道:“你当本宫傻的吗?皇兄向来听父皇的话,可是却因为你两度出宫。若不是本宫去找皇兄的时候恰好见到,还真不知道皇兄居然交了这么个好友呢。”
谢衣出宫这件事情温行本身也是没料到的,辩解道:“此事臣也倍感意外。”
气头上的谢连可不会相信温行的话,干脆就向他下了一封战书:“你不是温氏之子吗?那来同本宫打一场,你若能赢了本宫,本宫就原谅你!”
温行被这神奇的发展砸得脑袋疼,苦笑着说:“二殿下,臣不会武……”
话音还没来得及落下,谢连就丢了一柄下午骑射课用的短剑过来。为了避免误伤,温行连忙将其接住。
“将军之子怎么可能不会武?”谢连对温行的理由持以合理质疑,“本宫可以承诺,今日这一架你便是伤到了本宫,本宫也不追究你。”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温行再怎么样都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怪也只怪谢衣好端端地乱出什么宫啊。
幸好平时斐清也爱在他耳边念叨这些,偶尔他也会观摩父亲或者兄长练剑,他只希望自己等会儿丢脸不要丢得太彻底。
他轻吐一口气,按着印象握好短剑,调整姿势。
谢连见他像是已经准备就绪了,左脚一蹬,直冲着温行而去。
实际上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温行反射性向左一躲,堪堪避开这一击。
谢连很快反应过来,一脚制停,右手手腕一转,迅速调转方向。
阳光直直照射在谢连的短剑剑刃上,他这一转动反射出来的白光好巧不巧地闪到了温行。
他下意识抬手遮住了双眼。
本来只是对着温行耳鬓碎发去的短剑被这变故一搅和,直冲着他的手臂刺去——这要真扎下去必然会留下一道极深的口子!
谢连暗道不好,想住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温行!”
“二殿下!”
第八章
千钧一发之际,温行被谢连一脚绊倒,短剑擦着他的手心而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口子。
“嘶——”
一屁股跌坐在地的温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谢衣和几个太监侍女匆匆赶过来。
本来伸手想问一下温行有没有事的谢连顿在了原地。
温行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杏黄色的身影就冲到了他面前,半蹲下来担忧地问:“你没事吧?伤得重不重?”
问的时候还顺便强行掰开了温行的手掌。
温行不自在地缩回手,目光闪了闪,说:“无事,小伤而已。”
说着他就挣扎着要站起来,谢衣连忙扶住了他,就怕他一个站不稳又跌回去,像在对待一个重伤患似的。
等温行站定了,谢衣才皱着眉对谢连说:“二弟,你又在胡闹什么?”
这话一出,温行就暗道不好。一抬头果然就见那二殿下像是受了什么打击,垂下脑袋把神情隐没在阴影中。
前世每到午休时间谢连必然会跑过来找谢衣,而最近的几日许是因为谢衣总坐在他的身旁,所以谢连找得就少了。而此刻又被谢衣这么一指责,以他现在的小孩子心性,必然会忍不住爆发。
果不其然,谢连只沉默了一会儿就咬着唇一脸委屈地大步走了。
温行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倘若处理不好这件事情,首先不说得罪了谢连,指不定还得被安个离间皇子的罪名。
他匆匆拍了拍衣袍上的灰,飞快地对谢衣说:“多谢殿下关心,臣先失陪了。”
说完他就追着谢连而去,留下一脸迷茫的谢衣和几个下人。
谢连自幼习武,体力可不是温行这个文弱孩子比得上的。等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温行都已经开始微喘了。
“你跟过来干嘛?”谢连没有回头,嗓音略涩。
温行平复了一下呼吸,摸出一块飞镖状的东西,对谢连说:“二殿下,这个给您。”
谢连静默了一会儿,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一回头就见温行手中静静地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一种暗器。”温行一边说一边将飞镖塞到谢连手中,“太子殿下知您爱武,之前偷偷溜出宫来找臣的兄长要的。殿下本来要臣先不要告诉您,没想到竟然您产生如此误会。”
谢连眨眨眼,问:“真的?”
温行笑着轻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才怪。
这飞镖其实是斐清送给他防身用的,如今情况紧急就拿出来用一下。
也多亏了谢连还只是个小孩子,好骗得很,听他这么解释也就差不多相信了。
“既如此,是我误会你了。”谢连一脸愧疚,连皇子的架子都不端了,“你的伤没事吧?”
成功蒙混过关,温行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地。他抿开一抹笑,无所谓地说:“无事,多亏了二殿下反应及时。”
谢连不太信,特地查看了一番确定伤口不深这才罢休。他又想起温行不会武的事,问:“你明明是将军之子,怎么不学武呢?”
温行无奈地笑笑,说:“也不是臣不想学。只是父亲说臣身子骨弱,不宜学武。”
“那又如何?”谢连明显不赞成他的说辞,“习武强身健体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只要你能跑能跳,有什么宜不宜的?”
温行被他说得一愣。
他已经接受了不能习武这个事实二十多年,突然之间蹦出一个信誓旦旦说可以的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真的吗?”温行忍不住出声确认。
“我骗你作甚?”谢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你本来也该是一个习武的料子。那以后骑射课你就别跟着了,我教你,权当赔罪了。”
谢连是几个皇子中唯一有意战场的,所以安隆帝特地准许他在其他皇子骑射课时单独找朝中得空的将军学习。近几日谢连一直找的正好是温行的长兄温余。
温行当即就心动了,没想到自己保命之举还带来了如此大的机缘。他规矩地行礼,语气里是难掩的期待:“臣谢过二皇子殿下。”
谢连惦记着他不久前才摔了一次,一把将他拉起,“行啦,回去吧。”
温行对上谢连澄澈的双眸,忍不住展颜一笑。他点了点头,错开两步跟在谢连身后往回走去。
而不远处,将这和谐友好一幕全程尽收眼底的谢衣垂下眼睫,薄唇轻抿。最终,他还是一言不发地转身,先他们一步赶回去。
等温行和谢连回到去时,其他人已经因为这突然的闹剧提前解散了,唯有谢衣还留在原处,似是在等候他们两人。
“你们回来啦?”谢衣微笑着说,“抱歉小连,方才是皇兄太着急了。”
已经释怀了的谢连摇摇头,嬉笑道:“不怪皇兄,是臣弟太任性了。”
谢衣又冲着他一笑,才转向温行,担忧地说:“阿行的伤真的没事么?为防万一还是处理一下吧?”
“不……”温行拒绝的话刚开个头,又被谢衣打断了。
“福禄,你带伤药了么?”谢衣直接开口问他身后的一位小太监——正是东宫前的那位。
福禄连忙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瓶,说:“小的一直备着呢。”
谢衣不咸不淡地回了个鼻音,吩咐他去给温行伤药。
温行实在推拒不得,索性也就从了他,随意捡了张椅子坐下,乖顺地伸出受伤的手。
谢衣就坐在他的不远处,单手托腮,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谢连见也没他什么事,便告辞去找温余了。
上书房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温行半低着脑袋,身后只是简单束起的头发乖顺地垂落在他的后背。他的神情淡然,完全没有面对其他人时的那种和煦。
除非是真的无意交好,否则他是不会摆出这幅疏离的样子的。
谢衣回想起方才温行与谢连有说有笑的模样,心里没由来就是一阵烦闷。
可是现如今的他还只是没权没势的七岁小太子,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但凡他对温行表现出一点喜爱,都有可能给他招致祸端。
真是……烦躁。
福禄替温行处理好伤口以后,他轻道了声谢,一抬头便见谢衣板着个脸坐在一旁。
他脸上没什么情绪波动,但眉眼间细微的气闷还是被温行捕捉到了。
温行抿了抿唇,施施然起身走到谢衣面前,淡然地说:“若殿下没有别的吩咐,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谢衣满脑子都刚刚温行对谢连的笑,也不挽留,摆摆手让他自便。
温行恭敬地退下。
结果还没走到宫门,温行就看见了早已告辞的谢连。
“二殿下……”温行的礼行到一半,就被谢连一把拽起来。
谢连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他包扎好的左手,兴致勃勃地说:“正好最近我要去找的是温将军府上找怀化将军,我们一同前往可好?”
怀化将军正是温余的封号,谢连言下之意便是想让温行今日起便同他一齐习武。
温行当然是求之不得,眸底微亮,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他轻点头,顺从地道了声谢,言语间是压抑不住的期待。
谢连嬉笑,吩咐一旁的下人备轿子。
有了代步的工具,温将军府和皇宫的距离一下子恍若缩短了不少,没多久温行和谢连便抵达了。
出于礼节,温余已在府前等候着。
有幸蹭上了二皇子轿子的温行规矩地等到他下轿后,才施施然跟着下了去,紧接着就对上了自家兄长微讶的目光。
不过温余到底混迹沙场多年,极快地反应了过来,敛起旁的情绪冲谢连行礼。
“二殿下。”
谢连摆摆手,道:“怀化将军不必多礼。从今日起本宫打算让令弟跟随本宫一同习武,将军可否同意?”
说话间,谢连顺手将温行从他身后拉到了他身旁。
在温余这里,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他从来就不会因为提出请求的人是谁而改变主意。
温行就怕温余会受父亲的影响不同意他习武,右手搭上左手手腕,轻轻拨弄了几下手链,拘谨而期待地看着温余。
温余抿唇沉默了好半会,最终还是轻点头,道:“可以。”
温行眼底瞬间迸发出光亮,似是碍于身旁那尊大人物,雀跃的神情只显露了一小会儿又被他马上收了起来,只抿开一抹笑意,道:“麻烦兄长了。”
温余没有回话,只是在对上温行视线时微愣了片刻。
温行的双眸并不是完全的墨黑,细看之下更像是褐色。闪烁的笑意如同点点碎星,浸在清澈的水面上,纯粹平和。唇边上扬的弧度恰好介于腼腆与乖巧之间,显得格外真挚。
“好啦,再不开始天色可要晚了。”谢连十分没有眼色地打断了眼神交流感情的两兄弟,“我们进去吧?”
温余闻言敛了情绪,面瘫着脸点点头,率先转身领着身后的两个小孩去他的院子。
谢连拉着温行跟了上去。
温行在其他人没有察觉的角度收起了那副纯真的模样,垂下眼睫遮盖住眸底复杂的思绪。
前世对家人的疏远就用今生来补齐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衣:(盯——)
福禄:奇怪,怎么这么浓一股陈醋味?
第九章
温将军府向来提倡节俭,所以温余的院子同样十分朴素,只一套桌椅与些许植株。而在那石桌上正整齐地摆放着两柄剑。
接着温行就见谢连自然地走过去拿起其中一柄,随手挥舞了一下,扭过头去问温余:“将军,现在你先教着温行,我就去练练剑?”
温余上前拿起另一柄剑,说:“不必了。温行你来这边坐着。”
说话间,温余指了一下桌子旁的椅子。
温行轻道了一声“是”,乖巧地走到桌旁坐下。屁股刚着椅子,就见温余亲自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淡淡地说:“若是不喜这味道就同我说,我去换一种。”
他受宠若惊地摆摆手,说:“多谢兄长,小弟对于茶水不挑的,不劳烦兄长了。”
直到目前,在温行的潜意识里还是会把温余当成高不可攀的人物,而非血脉相连的兄长。
温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转身去指导谢连。
温行只擅长猜测那些心机不如自己之人的心理,对于温余还是看不透。他不知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只好安静地坐着看温余指导谢连。
温余的教学模式偏向于实践,第一次是让谢连随意地练一段,他再一旁只看不出声。第二次开始就自己提剑与谢连对打,并适时插入一些指导性的话语,引导谢连改正。
“右手力度。”
“反应太慢。”
“不要弯腰,侧身。”
“……”
温余的每一句话都简单明了,谢连也总是能够第一时间改进。
温行在一旁看得认真,隐约间有了些模糊的概念,比如什么时候应该出剑,什么时候应该怎么躲避。但因为他还只是第一次接触,依然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等温余与谢连练完,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谢连到底还是个孩子,体力消耗地差不多了,走到桌旁一屁股坐下。
温行早在他们停下的时候就倒好了两杯茶,推了其中一杯到谢连面前。谢连想都没想一饮而尽,末了随手擦去唇边残余的茶水,笑着道了一声谢。
温行莞尔不语。
谢连歇了没一会儿,恢复了一点体力就开始和温行聊天。“今日可真的是多亏了有你在,才能这么快结束第一轮。”
温行不解地眨眨眼,问:“殿下何出此言?”
“因为怀化将军太寡言少语啦。”谢连耸耸肩,“若非你在这,他都不会出声指导的,每一次都要靠我自己去发现错误再改正。”
温行也是第一次看温余教别人,不曾知道先前的情况。他听到谢连这么一说,蓦地一愣。
原来方才那些都是特意说与他听的吗?
谢连没有留心到温行的反应,继续道:“你们兄弟感情一定挺好的吧?要知道我第一次来找怀化将军的时候他也是什么都不说,上来就要我自己领悟,我可是适应了好几日才适应过来的!”
谢连又倒了一杯茶,灌了自己一大口。
温行没有回答,瞥了眼一旁擦剑的温余,拿起茶杯轻抿一口。
微微的苦涩从舌尖开始蔓延回旋,渐渐地绽出丝丝甘甜。
谢连又随意扯了几句就叫下人拿了笔墨纸砚过来,记录今日的收获。
温行也不打扰他,拿着另一杯茶过去找温余。
温余在战场上随意惯了,直接在特地放置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神情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剑。
“兄长。”温行在他面前站定,先是乖顺地唤了一声,随后才双手递上手中的茶。
温余似乎顿了一下,而后接过茶轻抿一口,问:“左手怎么了?”
闻言,温行下意识缩了一下手,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不小心划伤了,不是什么大事,多谢兄长关心。”
说完之后温行的左手又往背后的方向蹭了蹭,像是不希望这伤被过多留意。
温余只又看了几眼,转而问道:“今年多大了?”
温行是在某次父亲母亲驻守边疆时出生的,那一次戍边两人整整过了三年才回家。而此前温余也很少会有时间去留意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弟,以至于连他的岁数都不清楚。
“十岁。”温行回答。
温余回了个鼻音,道:“还不晚。记住,习武一事万不可同父亲说。”
从听谢连说到能习武,温行就开始困惑父亲的说辞,如今想了想,他还是忍不住问:“为何呢?”
温余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具体我亦不清楚,但父亲不希望你习武。”
不希望?
温行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
“将军,我记完了!”
就在温行和温余两相沉默之际,谢连兴致勃勃地跑了过来。
温余起身,顺势将手中的剑搁在了石头上,说:“既如此,进屋吧。”
说完他也不多作停留,先一步离去。
温行还茫然地不知道为何忽然回屋,就被谢连一把拉着跟上前去。
“每日练完剑后你兄长就会讲一些关于边疆的事情,”谢连雀跃地向温行解释,“那些事情都特别有趣,因而我最期待的就是这个时候了。”
小孩子总是喜欢听各种各样的故事,尤其谢连这种被困于一个四方天地的孩子,想必对这些更为感兴趣。
思及此,温行不禁想起了那个一生都不曾离开过多少次京城的人——只不过这个回忆很快就被他掐断了。
前世就算不是谢衣直接赐死他,也是谢衣默认了那个审讯他的人给他毒酒——至少可以说是间接害他死。而他这个时候居然还会对谢衣产生同情,真是……可笑至极。
原本平和的心情因此被搅和得乱七八糟,也幸好谢连正开心,没有留意到温行的细微变化。
他暗暗在心底吐出一口浊气,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跟着谢连进屋去。
温余性子冷淡,讲起故事也是怎么简洁怎么来,但孩子心性的谢连和对边疆存在一定念想的温行都听得津津有味。
几个时辰下来,温行就了解到了许多前世都不曾知道的事情,也借机拉近了不少同温余的关系。直到最后他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才恍然记起忘记打发人去告知斐清今日不必到宫门去等他,也幸好现在让人过去也都还来得及。
温行随意找了个路过的侍卫吩咐完,抬头看了眼尚且明亮的蓝天,盘算着去找一趟唐安。
因着如今唐安还小,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暂时被温行交给了一位侍女照顾。
“安安,别乱跑,小心摔着。”
“知道啦!”
“……诶诶,让你别乱跑你怎么还爬起假山来了?快下来!”
“才不要咧!”
还未走近温行就听见了院内的欢闹声,不由得轻笑一声,缓缓踱步而入。“怎么,唐安又不乖呀?”
站在假山旁生怕唐安摔下来的侍女听见声音,连忙回身行了个礼,道:“二公子。”
她身后的唐安见了也忙不迭从上面蹦哒下来,有样学样地行礼。
“不必多礼。”温行笑着摆摆手,“听你们方才的吵闹声,是唐安又不听话了么?”
说话间温行瞥了眼经过精心照料已经活蹦乱跳的唐安,眸底含笑,不似要生气的样子。
侍女看出温行无意责怪,便玩笑似的说:“那可不,这小祖宗逮着奴婢得空了就开始闹腾。”
“唐安才没有这样!”唐安很是不满的反驳,“就算柳妤姐姐不得空唐安也是要闹的。”
温行被她的童言童语逗弄得忍不住轻笑一声。明明捡到她的时候还觉得她挺乖巧的,或许会是一个温顺的孩子,没想到不过几天就原形毕露了。他伸手揉了一把唐安发梢,道:“行啦,你柳妤姐姐平日也挺忙的,可让她省省心吧。”
唐安回了一声“哦”,不过没有半分悔改的意思。
温行轻挑眉,正要说些什么,柳妤就轻声插了进来:“其实安安这样也挺好的,小孩子终归是调皮些好。奴婢斗胆说一句,二公子您自己也是孩子呢,偶尔任性一下也没事的,别把自己逼太紧了。”
柳妤之前是跟着许云宁的,当年温行说想要习武却被父亲温广拒绝时她正好在场,亲眼看着不过六七岁的温行明明眸间满是渴望,却偏生要装作不在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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