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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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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拓听此,连忙起身去拉着景落,如此一来,那些人都不敢上前了。
“拓儿,你想抗旨吗?”风渊也站起来,居高临下。
“皇兄,阿落不会的,再查查,不可能是他,皇兄求你了,求你了。”说着风拓便要跪下,却被景落一把抄起,不让他跪。
“阿拓,我只一句,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也不要去求皇上,自有天理公道。”说完便抱住了风拓,力气之大,勒的风拓生疼,可是他没喊疼,只是同样以最大的力气回抱了景落。这是第一次风拓回应了景落,却在分别的时刻。
“小傻瓜,我不会死的。”皇帝不会让他死的。
“还不来人!带走!严加审问!”风渊觉得自己目眦尽裂,心中嫉恨快湮灭了理智。
景落拉着风拓的左手重重一捏,又看了眼不远处躺着的罗嫣,风拓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风渊打落景落的手,拉回风拓,却被风拓挣脱,风渊看着那个低头的孩子,心中也渐渐不安起来。
“拓儿,你……”风渊打算摸摸他的头,却被他躲过。
“皇兄,我想一个人陪陪母妃可以吗?”
“嗯,好,皇兄就在不远处,你……别呆太久。”风渊知道现在风拓的心情也不好,所以也不再硬碰硬便退到一边去了。
风拓走到罗嫣身边,揩去眼里的泪,努力仔细观察她的姿势,其他都很正常,只是左手的姿势有点儿古怪。
刚才风拓受的刺激太大,这会儿冷静下来,觉得此事有很大的蹊跷。因为罗嫣有一个秘密就是,她其实双手都能写字拿剑,天生的左撇子,却被外祖父锻炼出平常用右手,所以刚才有点奇怪,在人死之前,可能原本要掩饰的东西会暴露出来,也就是说她有更大的可能性是用左手写下了重要信息。
看了看周围没人,风拓执起罗嫣的左手,没有东西,想起刚才罗嫣奇怪的左手指向,身子底下?风拓轻轻抬起罗嫣的一边身体,露出了那个符号。
风拓瞳孔一缩,这个符号是从前罗嫣闲着无聊创设出来的,说是暗号,生按着景落和他一起学了,这个标志代表的是……皇兄!
第31章 第三十一话
风拓只觉得如坠冰窖,浑身冰凉,颤抖着手仔仔细细又描摹了一边那个图案,确实是皇兄无疑了,为什么母妃要在临死前写下这个暗语?因为那个真正的凶手是皇兄吗?为什么要害死母妃?
“母妃,你……”是不是为皇兄所害……,风拓觉得喉中哽咽,说不出话来,身上冷的厉害,可是伏在母妃身上却也得不到一点温暖,“母妃,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罢,父王还没回来,你怎么就这样、这样了……母妃,我一定会找到害你的凶手,一定!”
风渊远远瞧着风拓一人伏在罗嫣身上,说不出的凄凉孤独,渐渐握起了拳头,他宁愿抱着具尸体,也不愿回头看他一眼,拓儿,如今你只剩下皇兄了,为何不能依靠皇兄呢?
“去,把小王爷请过来。”风渊对旁边的人吩咐道。
“是。”
风拓感着有人到了,便站起身来,那小太监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这小王爷似乎变了个人一样,不复从前简单易懂了。
“小王爷,皇上请您过去呢。”不管怎么样,自己只是个传话的。
“呵,是嘛?你去跟皇上说,我要亲自背着母妃回王府。”也不称皇兄了,改称为皇上,可惜那小太监没察觉。
小太监回去禀了风渊,风渊便疾步走了过来。
走进了,便看见风拓的眼神,不再是从前依赖信任,那些东西仿佛覆了一层厚厚的冰,压在风拓眼底,隐隐约约看不真切了,风渊心中一震,却只能暂且压下,柔声道,“拓儿,我知道你伤心,可你的身体不好,皇婶她也不希望你这样,对不对?”
风拓一听着风渊提起母妃,立刻皱紧了眉头。风渊只看见风拓眼中一闪而过的仇恨,心里更是不知如何了。
“拓儿,你……”
“皇上,你别说了,我心意已决。”风拓不再理会风渊,转身背起罗嫣,有些摇晃却很坚定。
“拓儿,你别这样!”风渊知道风拓必定会有反应,但是没想到却是对自己。
落远了几步,风渊叫了乾子来让他去查查,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回主子,不可能,整件事都是属下亲自做的,不会出任何问题的,或许是小王爷刚刚丧母,所以……”
“嗯,或许吧,那你退下吧。”风渊挥手让乾子退下。
“是,属下告退。”
夏朝景深五年,穆王妃殁于和光城郊,晋小王爷以背徙母,归王府,讣告天下,王府上下披麻戴孝,往来祝祷之人却寥寥无几,世人皆道穆王府大厦将倾。
五日后,于和光外山城传来消息,穆王爷骤听王妃去世之消息,自刎于山巅之上,以此殉情。
“不可能!再去探查!”厉声呵斥了来禀消息之人,风拓一身缟素,眼睛却是赤红,愣愣跌坐在椅子之上,“不可能,父王不可能随母妃而去,何况他还未见过母妃,怎么可能……”
“小王爷,皇上来了。”乌啼此刻也是慌了,王妃和王爷相继驾鹤,怎么看也是对王府不利,原本四口之家,如今走的走,下狱的下狱,只剩小王爷一人苦苦支撑,他何以承受如此的打击,再看看,也只剩下皇上可以依靠了。
“你去回了皇上,我形容憔悴不宜面圣。”风拓心中难掩伤痛,这几日探查出的消息证浆糊统统指向了皇兄,大约不知是谁在暗中推波助澜,那些消息虽来的快却也真实地很,如何让风拓不心惊心寒,再见皇兄,风拓怕自己忍不住责问他,为何如此对打穆王府?!
“可是……”乌啼面露难色,如今的穆王府早已衰败了,再开罪皇上岂不是自寻死路?
“没什么可是,你就这么回吧。”风拓仿佛一夕之间就长大了,褪去了天真,变得心事重重了,因为左思右想之下,似乎没什么退路了,他是收了兵权的皇帝,而他是没落的穆王府之后,只剩下一个任人摆布的结局吧。
死,这个一直萦绕着风拓的字,就这样像从前的每个危险时刻,刺眼的摆在风拓面前。这次没有了父王母妃景落,可风拓心里却不觉得慌张了,甚至觉得它有点儿亲切了。
风拓转身进了灵堂,重重一跪,他知道,马上就要在母妃的灵柩旁边再添父王的,心中万分伤痛,面上却不露丝毫。沉默着烧纸钱冥镪,跳动的火光散发着点点光亮,却照不进风拓心中。
指尖一点点收紧,将那张纸钱捏皱,风拓闭着的眼睛在不停抖动,良久才似叹息般几不可闻地喃喃道,“阿落,你可还好吗?阿拓很想你……”
第32章 第三十二话
风渊在客厅中等了一会儿,却没见到正主,只有一群奴才来连番告饶,刺得风渊烦闷异常,让他们全都滚下去,风渊盯着这满室的素白,一点一点地思索着。
为什么会是这样,如今景落是害死罗嫣的凶手,风卓则是因为罗嫣而死,景落与风拓之间的仇恨根本就是不共戴天的,可为何拓儿却冷落自己呢?风渊不甚明白,却知道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回宫。”只得再去探探景落的虚实了。
自从春猎那日被带走,景落已经连着快六七日没见过太阳了,起初关在天牢走了明路,后又转到皇帝的私牢,景落心里明白,这怕不是打算昧下自己了。如何昧下?左不过找个替罪羊出去,当成自己,要么斩首示众,要么五马分尸,总之景落这个人是死了的,而为何要昧下,自然是景落一身血肉都可救风拓性命的缘故了。
“吱嘎——”那扇铁门缓缓而开,一声玄色的风渊踏了进来,旁边乾子紧紧跟随。
“呵,皇上您来了。”景落扯了下嘴角,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放肆!”乾子拿了刑架上的鞭子,“啪!”抡圆了抽了景落一鞭子。
景落呼吸急促了些,喘息了两下,笑得更欢畅,“哈哈,怎么皇上没说话,乾大人却生气了呢?莫不是你……”
“闭嘴!”景落还未说完就被一鞭子抽的说不出话来了。
“够了,乾子。”风渊眯了眯眼睛,吩咐了人搬了把椅子坐下,“景落,这阶下囚的滋味你也不是第一次品尝了,如何啊?”
“做皇上的阶下囚,臣荣幸之至。”
“你!”乾子想再来一鞭子,却被风渊拦下了。
“景落,何必在这里逞口舌之快?”风渊轻嗤一声,又缓缓说道,“皇叔随着皇婶去了呢!”
“是你害的!义父不会自杀的!风渊你忘恩负义!”景落听此,愤怒充满了身体,奋力挣扎,却只能让捆绑的绳子更深的嵌入血肉之中。
“忘恩负义?也不知道是谁比较狠呢?大公子?”风渊压下心中杀意,转了转扳指,幽幽道,“你是不是对拓儿说了什么?”
“嗤,怎么阿拓不信你吗?真可怜啊,算无遗策的皇上,算漏了人心吗?哈哈!”
“果然是穆王府大公子,死到临头还嘴硬。”
“皇上,您会杀了臣吗?您不会,若是没有了臣,阿拓可怎么办?”
“不杀你,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风渊哼了一声,负气离去,景落深深看了乾子一眼,觉得这个暗卫似乎不同一般。
铁门又缓缓关上,只剩下滴滴答答的血落地的声音和劣质的蜡烛烧出的噼啪声。
又几日,王爷风卓尸身运回和光,同王妃罗嫣一同出殡,葬于皇家园陵,皇帝赐谥号文勇定国公。举国同哀,穆王爷骁勇善战,大片疆土皆为他所征,夏朝和平皆为他所护,风卓在夏朝百姓心中威望颇高,如此离世,不得不让人扼腕叹息。百姓夹道相送,一时之间哭声动天感地。
安葬了父王母妃,风拓一人回了王府,远远瞧见门口竟然有御林军把手。
风拓皱眉,询问那个门口候着的太监,“怎么回事儿?”
“回小王爷的话,皇上下旨,小王爷即日迁于宫中千里阁居住,小人已经命人进去收拾小王爷的行李了,小王爷再稍等片刻既可启程。”
“你说什么?回去禀告皇上,穆王府本王住得习惯,而且一个亲王再住于宫中于理不合,本王便不去了。”风拓不打算遵旨,抬步便往府里走。
那太监似乎也料到了不会顺利,只是朝着门口的御林军打了个手势,便跟了进去。
追着风拓道,“王爷好歹进宫一趟,您可不能抗旨不遵啊!”
“本王说了不去就是不去,景落的事情还没查清楚,本王不进宫!”
“王爷,来时皇上说了,想必王爷也是不答应的,不过若是如此,大公子便要再受些苦楚了,可大公子是凶手,想必王爷也不会心软的。”
“你!”风拓气极,抬手便抽了太监一耳光,那太监被扇得偏了头,却还是笑吟吟的,“王爷请息怒,皇上说了,只要您入宫,什么都好说。”
“滚!”风拓大口喘息,入宫入宫,说得像是什么女人一样!
“喏,那奴才在门外等王爷。”那太监依旧笑着,转身退了下去,在风拓听不见看不见的地方揉了揉发红的脸,啐了一口,恨恨道,“切,不过是个皇上看中的娈宠,如今还有什么风光!哼!”
第33章 第三十三话
风拓到底是进了皇宫,去到千里阁。
“拓儿住进来了吗?”风渊抚过桌案上的那幅山河社稷图,问着一旁的太监。
那太监低眉顺眼回道,“是,皇上……玉妃娘娘在外面等候多时了,皇上要不要召她进来?”
“不必了,让她回去,朕过去千里阁看看。”
“是,奴才去回话。”
风渊转身走了,门外的太监唱到,“起驾千里阁!”
门外玉妃得了这个消息,称是便回转了。
“和本宫去御花园转转吧。”玉妃没等到皇上,便去御花园逛逛,春天又到了,宫里的花儿都开了。
“这么多年,皇上一直醉心政务,后宫并不充盈,这几位娘娘中还是您最得宠。”玉妃的贴身大丫鬟清眉扶着玉妃边走边安慰着自家娘娘。
“嗯,清眉你说的没错。不过说起来,皇上真的重视晋王爷,想必是怕他丧了双亲,太过伤心才接他进宫照顾的。”玉妃绕过假山,往前走,前面传来几个丫鬟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清眉停顿了一下,一般这种时候讨论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东西,故而还是不要污了娘娘尊耳,“娘娘,奴婢去让他们走。”
玉妃隐隐约约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嘘!”
一主一仆便在那里偷听。
“金缕,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了,我是在千里阁当差的,见过晋王爷长得什么样子呢!”
“玉妃真的和晋王爷长得有六分相象?”
“嗯,岂止呢!”
“会不会是有什么血缘关系啊?”
“才不是,你怎么不懂啊,其实那位喜欢的不是玉妃的人,而是她的脸……”
清眉忍不下去,抢了一步就出来训斥,“大胆贱婢,乱嚼舌根!”
那一团人吓得全都跪倒在地,“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回娘娘的话,奴婢们没有。”
“还敢狡辩,方才娘娘都听到了!”清眉一巴掌扇在了金缕脸上,金缕连连告饶,“还不赶紧道来。”
“是、是,其实只是宫人们无聊的猜测而已,娘娘风仪万千,才能圣眷优厚。”
“不必在这里奉承,快说这和晋王爷有何关系。”
“啊,那个……不知娘娘见过晋王爷没有,娘娘与晋王爷有六七分相似,晋王爷从小同皇上一起长大,后来虽然分开,但时常入宫伴圣,皇上也经常出宫探望,可见皇上待晋王爷不同,后来皇上不得不充盈后宫,得宠之人或多或少都与晋王爷有几分相似,其中尤其以……以娘娘最甚……”
“你是说……不可能!”玉妃听此解释,虽然嘴上否认,心中却隐隐信了几分,这些年宫里再没添过姐妹,更没有立皇后,即便前朝众臣多次劝谏,可是皇上都没有立后的意思,“好了,你们都退下吧,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到处乱说,再让本宫知道你们乱嚼舌根,小心自己的性命!”
“是!奴婢们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一众人退了下去,清眉还是没放下心,玉妃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还是解决了比较好。”
“是,奴婢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千里阁二楼
风拓瞧着那些精致的点心,却没有胃口。
风渊这算是经自己软禁了吧,即便已经收回了兵权,可是还不放心吗,呵呵,自古帝王皆无情,倒是没想到无情到这步田地了,连自家人都能下得去手。
“皇上驾到——”太监的唱喝声打断了风拓的思路,揉了揉发皱的眉头,却揉不去眼中的失望与疲惫。
“晋王爷呢?”风渊带着些愉悦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是,王爷中午没用膳,送了点心也没吃,皇上您看?”
“好了,朕上去看看。”
风拓眉头皱的更紧了,何必如此假惺惺!
“啪!”风拓一挥胳膊扫落桌子上的茶水点心,盘子飞到刚转过楼梯口的风渊脚边杂碎了,风渊脚步一顿,“来人,再换一桌点心来。”似乎一点儿也没受到那个残破盘子的影响。
很快,下人们就送了两份点心上来,风渊挥退了下人,走到桌边和风拓坐在一起,风拓也不看他。
风渊自己一笑,道“拓儿,吃点儿吧,别伤心了,毕竟穆王府只剩下你一个了。”
“皇上请慎言!阿落还没定罪。”风拓冷言。
“我知道,可是景落杀害了皇婶是铁证如山,后日便会受审了,很快就会论罪处斩的。”
“什么?”风拓蹭一下站起来,“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拓儿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风渊心中不安是越来越大,直到,“母妃明明是被你所害,为何却要嫁祸给阿落!”
“拓儿,我没……”
“没有?想必皇兄不知道吧,母妃惯用左手写字,那日我支开众人,在母妃左侧身下有个暗号图案,而那图案代表的是皇兄!而父王根本没机会回和光,想必早已被皇兄截杀在半路了吧!真真是一局好棋,风渊!”
听着风拓咬牙切齿的声音,风渊知道已经完了,不管是谁走漏了风声,都完了,如今他最爱的人看着他的眼神是冰冷的,无情的,甚至充斥着仇恨与怨恨。
“呵,”风渊只能捂住自己的眼睛,口中弥漫着苦涩,这如何才能挽救啊?
“拓儿,我……”
“皇上不必再说,如今穆王府已然落败,我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任凭处置了。”风拓真的恨自己虚度年华,以为可以一世无忧,没想过若是倒台会怎样,恨自己没多学点儿本事才好为父王母妃分忧,若是早早准备也不会仓皇无措,束手就擒。
风拓起身便走,既然囚于此处,既然撕破脸皮,也不必再唯唯诺诺,左不过一死了之。
“拓儿!”风渊在他身后连忙叫住他,“拓儿,你知道吗?你从小是我带大的,那时你才刚刚出生,那么小那么软的团子,嬷嬷把你放在我怀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抱你,力气轻了,怕摔着你,力气重了,怕勒痛你,好几日我都战战兢兢。可是每当你睡着了的时候,我都觉得这些担惊受怕全都是值得的,你那么安静懂事,可爱天真,朝着我就笑,不像宫里的那些人,有好处便谄媚,没好处便唾弃,后来你慢慢长大,而我身边的人也越来越恶毒,大哥害我,二哥害我,他们全都想让我死!就因为父皇看重我,想让我继承大统……”
风拓站在那里,他不明白,那又如何,穆王府从来没有害过皇帝,更没有篡位之心,为何要赶尽杀绝!
“可是你不一样,你总是那么可爱,软软糯糯地叫我哥哥,总是那么懂事,好吃的都会分给我吃,你看见我难过伤心就会哭得厉害,而我看见你快乐高兴就会觉得心满意足,渐渐地你长大了,不像从前那样粘人了,我也很欣慰我的拓儿长得那么好,而且你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耍心机,你还是那么善良……拓儿,你知道吗?当上皇帝很难,坐稳这个位置也很难,可是我一想到你,我就觉得没什么不能坚持的。拓儿,你是我心里唯一还光亮的地方,所以谁都不能阻止我接近你、得到你!”
“你!”风拓慌忙回身,震惊了半响才怒吼,“皇上你说什么!我是你堂弟!这是□□!”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朕是皇上,难道连得到心爱人的权利都没有吗!那这皇位要来作甚!”
风拓看见了风渊眼神中闪烁着的疯狂、执着和狂热,惊得倒退了两步。
“那个景落就可以,为什么朕不行?”风渊抓住风拓的双臂,眼睛紧紧抓住风拓的每一个表情,“拓儿,你能不能答应我?”
风拓被他震的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执拗地问道,眼中有泪水迅速聚集,“原来、原来父王母妃都不用死,对不对!因为你知道他们不会同意我进宫,所以你才杀了他们,对不对!”
“是,没错。收回兵符看似是目的,其实只是个掩饰,只有他们都死光了,我才能和你在一起啊,拓儿!”风渊拳拳爱意,却以利刃为壳,伤了自己,杀了别人。
“啊!啊!”风拓挣开风渊的手,抱住自己的头,失声惊叫,倒退着,被内屋的门槛绊倒跌坐在地,状似疯癫,眼泪滚落却毫不自知,只是喃喃道,“原来是我,原来是我,原来是我害死双亲,是我,为何我还活着……哈哈哈啊哈哈!”
风拓笑得声嘶力竭,听着让人肝肠寸断,摇摇晃晃地好不容易站了起来,风拓勾唇,看着站在外屋的那个人,道,“风渊,不可能的。”
第34章 第三十四话
风渊还想再劝,哪知风拓疾跑两步,往房内梁柱而去。
“不!”风渊离着风拓还有些距离,眼见是来不及。
千钧一发,有个黑影落下,拦住了风拓,“属下冒犯。”
一手刀砍昏了还在挣扎的风拓,将他安置在床上,才跪地请罪。
风渊叹息一声,抚上风拓的脸颊,看着他即便晕了过去也是眉头紧锁的样子,吩咐兑子道,“无事,你做的很好,以后都跟在他身边,别让他再做傻事了。”
兑子低头回道,“属下遵命。”
“退下吧。”风渊似乎很是疲惫,摆摆手,脱了鞋子,躺在风渊身旁,静静看着,时而满面笑容,时而愁眉不展。
“总有一天,拓儿你会答应我的……”
第二日中午,千里阁召了太医。
玉妃看着镜中隐隐绰绰的影子,抚弄自己的发髻,问道,“皇上昨夜宿在哪里?”
清眉支支吾吾,不大敢答,“奴婢、奴婢……”
“做什么吞吞吐吐的?宿在萧贵人那儿了?”
“不是,皇上昨晚留宿在千里阁了,今早还宣了太医……”
“咣当!”一只发簪跌落在桌面上,在悠悠清晨发出巨大而清晰的响声,久久回荡在玉妃心里。
大约懂点龙阳之好、分桃断袖之谊的都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了,还宣了太医……
“不可能,去查仔细了!”玉妃心中惶恐,想起昨日那个叫金缕的奴婢的闲话,若是那个晋王爷才是皇上所爱,那他们这些后宫嫔妃岂不都成了笑话,勾心斗角更不知为谁了。
一时间,往千里阁探消息的人都络绎不绝,可赶到时都被那场景吓得不敢乱来。一个死了的宫女,脸已经被划画,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浑身是血跪在地上,被一块儿木板撑着下巴,那木板上写着罪该万死。
周围围着一圈人,有个掌事太监边绕着圈边说,语气闲定,就像在讨论一道新出的菜品或者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
“这个贱婢叫做金缕,昨日在宫中四处散播晋王爷的流言蜚语,如今被皇上惩罚,以儆效尤。咱家奉劝在场的各位,回去告诉各宫主子,晋王爷的流言,皇上不想再听见,若有违抗,便如此贱婢,受千刀万剐凌迟之刑。”
那太监顿了顿,环视一周,视线如刀子般割过每个人的脸上、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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