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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美貌,你们是赢不了我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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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我答道。
顾易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将我里里外外望个透彻:“那块玉珏是萧大人父母的。”
顾易说的越多我越糊涂了:“这两块玉珏有什么关系?”
“殿下得到的那块是萧云萧大人的,而殿下手中所拿的这块正是陈默染母亲留给他的。”
“你是说陈默染与萧云并非是同胞兄弟?”我试探道。
“是。陈默染的母亲早在他五岁时便离开世间,是萧云的父母收留了陈默染,也就是皇子殿下。当年殿下奉先皇旨意去云梦泽救灾,落在有心人眼里却是去寻陈默染。”
“所以,他们便想了个最愚蠢的办法就是将云梦泽的所有人灭口?”我有些不可置信。
“是。臣为白衣时,曾探访过几位在那场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他们说那些行凶之人像强盗而非强盗。”
像强盗是因为所到之处必闹的天翻地覆,非强盗是因为他们目的明确,翻天覆地也不过是要找我手中的这块玉珏。
我有些难过,却不是特别难过,只是特别浅,如同柳叶落在湖面上,没有大风大浪,却也是圈圈涟漪不停歇。
我捂着胸口,微微俯身,以让自己更舒服些:“陈默染死了。是被我牵连而死。”
“所以殿下还要继续下去吗?”顾易问道。
“陈默染进长安乃是寻亲来了,那戚容与来长安是做什么来了?这与你所说的子杀母案又有什么联系?”
顾易怜悯的看着我:“个中曲折,臣不便说。”
“哦,那就是戚容与亲手弑母,弑母是为了怕自己的身份败漏?若是如此,那么之前他囚禁陈默染一事便说的清了,原来如此,也只有唯有如此才能保住他的皇位。”我自言自语的小声说给自己听。
“殿下!”顾易更加可怜我了:“听说夏寻做了夏国的王,殿下若是不想看到这些事可随夏寻去夏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这未尝不是个好主意。
“你忠的是我齐国的天下,还是当今坐在皇位上的人的天下?”我侧脸望着他。
顾易喉头动了几动,终究是没有说话。
我又问道:“你今日与我说这些作甚?”
“殿下于臣有恩,臣不忍殿下被蒙在鼓里。”
我呵呵笑道:“本王于你无恩。当初举荐你去大理寺不过是想为自己安插个眼线,实在算不上什么恩典。”
“殿下也曾救家父于囹圄。”
“那是今上的旨意,与本王无干。”我皱眉道。
“臣劝殿下一句,去夏国吧!”顾易深深伏地。
我收起玉珏,又把空白书信认真叠好放回信封:“你走吧,只当今日没来见过本王。”
“殿下!”顾易不肯离去。
我有些生气了,这是我的国,是我的家!我唤来宁风道:“送顾大人。”
顾易不情不愿的起身离开,息雨扶我重又坐回椅子。我闭目换气道:“息雨,本王有一些东西丢在他处了,明日你与宁风去帮本王寻来,可好?”
息雨声音有些焦急:“何物,何地?”
我笑道:“多年前本王去云梦泽赈灾时丢在那里的,是一块无价的宝贝。”我把袖中无字书信递给他:“你拿着这封信去须悟巷找一位姓吴的老人。”
“城中只留殿下一人,我有些不放心。”息雨表示出他的担心。
“你与息雨打小就跟着我,你我虽是主仆名分但实际上本王却是把你们当兄弟看待,切记去云梦泽西街的须悟巷!”
息雨还想再反驳,我又说道:“行李本王早已准备好,明日本王送你们出长安城。”
息雨凝眉不语,我知他是不放心留我一人于长安。
息雨半晌才道:“殿下,明日你随我与宁风一起走吧!”
我往后靠着椅子,呈现出一种放松的姿态:“你们务必早去早回。宁风那里你去告诉他。”
息雨无奈的应了,我唤来厨房的小厮,命他们做了一大桌好菜,又烫了一大壶好酒,与宁风、息雨喝到三更才分开。
第二天天还未亮,我便披衣到长安城门口送走了宁风、息雨,回身时望见了一脸憔悴的寒珏。
我牵着马哒哒的走在街上,由于天光未亮,时辰还早,行走间带着一路回声。我不敢回头看宁风、息雨离去的身影,更不敢看寒珏期待的眼神,只低头顾着脚下。也不知寒珏在我身后走了多久,更不知他是何时离开的,回到府时回首看时身后空无一人,竟有种寂寞的感觉。
去马棚拴了马,又回书房写了会字,才觉眼皮沉重,不顾外边天光盛华,趴在书桌上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桃花盛开,柳叶初发。
一觉醒来,身上舒爽许多;萧云坐在一侧端药入定。我起身将身上薄被盖在他身上,不经意间惊醒了熟睡之人。
我收回薄被,道:“萧大人果真对今上忠心耿耿,纵然在梦中还不忘端着本王的药汤。”
萧云起身将药汤双手奉上。
我笑了笑,将苦药一饮而尽:“本王还有事,萧大人请便!”
萧云却不离去,只低头不语。
我顿了顿,问门外小厮:“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厮转起眼珠,想了好一阵子才道:“今天是正月初八。”
正月初八,陈默染,哦,不对,是我皇兄的生辰。
萧云红了眼眶,哽咽道:“兄长的生辰,殿下可还记得?”
我拍了拍额头,恍然道:“原来今日是默染的生辰,瞧我忙的,把这事都忘了。”
萧云落下一滴豆大的泪珠:“兄长生前最牵挂殿下,还望殿下今日勿忘拜祭兄长,告诉他殿下一切安好,这样兄长在九泉之下也算安心了。”
若真要拜祭我那位短命的皇兄,我该说些什么?说从前把他留在□□时是我心怀不轨,还是我还给了他本该有的身份?
我迟钝的答道:“本王今日还有事,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萧云失望的望着我,还好我早已习惯这种眼神调性。
“殿下果真是无情无义之人。”
我摊手无奈道:“全天下都知道我秦王是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人,萧大人知道的也太晚了些。”
第27章
萧云被气的甩袖而去,离开之前留下了一句话。
“今上旨意,殿下即刻进宫。”
在我这里耗了那么长时间,原来是为了这道旨意。
待我重整好衣裳,洗脸漱口之后,才慢悠悠的往皇宫走去。
既然来者不善,且躲也躲不开,那我只能迎头撞上,小心行事。心中筹划着何时起事,何时与刘相联手,不觉间已经来到皇家后花园。
穿的花红柳绿的妃子正在荷花池旁愣神,眼中是心如死灰般的孤寂。我本不想多管闲事,脚还没抬起来,一位哭哭啼啼的小丫鬟拽住的袍角:“求您劝劝我家娘娘吧!我家娘娘她不想活了!”
我有些震惊,随后平淡:“哦,既然不想活,本王救她一次之后还是可以寻别的死法。不能跳湖,还能上吊,本王救了她一次,还能救第二次吗?”
小丫鬟脸色难看起来,抓住本王袍角的手却更加紧了:“能救得一次是一次!”
我望着被她抓的有些发皱的袍角,无奈道:“本王去劝劝。”
小丫鬟如获大赦一般松了手,随着我走到那位妃嫔背后。
我倚在湖旁的石头上,说道:“你为什么还不跳?”
瘦削的背影怔了怔,良久才低声啜泣起来:“本宫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亦不知为何会身在皇宫,可本宫想回国看看我的父母。”
原来是困顿了,我开解她道:“俗话说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本王看你刚过二八年华,往后的日子多的是,总有一天你会想明白的。”
皇嫂转过脸来,是皇兄生辰夏王进献的那位夏国美女,我记得那位夏国美女应是媚俗型的,何时变得这般清丽柔弱了?
皇嫂见到我却并不惊讶,只自顾自说道:“这个皇宫当真是只会吃人的妖怪。”
原来是被今上冷落了,寻常人家尚且有背信弃义之人,更何况手握天下权的今上?皇嫂看来还是入宫的时间太短,待的时间久了就会明白会吃人的从不是这座皇宫,而是充满贪欲的人心。但现下我没必要与她说这么多。
我淡淡笑道:“皇嫂在我齐国的时间太短,等时间久了就会明白什么是自寻烦恼了。”
皇嫂猛地向我扑过来,像一只凶猛的老虎,我避之不及,被她死死按在石头上,却又矛盾的向我展示着柔弱:“殿下就把臣妾带走吧!”
宫里的那一套看来已经学的七七八八了,张口闭口不是本宫就是臣妾。
我尴尬笑道:“皇嫂与我皇兄两情相悦,何出此言?”
“当日若不是夏王密令,臣妾也会像那位妹妹一样选择殿下。”
“本王没兴趣!”我有些恼怒,恼她的不自重。
“殿下果真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呢!”皇嫂做出千般娇媚。
“什么?”我一愣竟没反应过来她说的话。
皇嫂重重的的落在我脸颊上一个吻痕,眼尾带着媚气:“陛下说的没错,殿下果真对女人……”
话刚说了一半,她口中的那位陛下便领着一众侍卫出现在我们面前,其中有好几个没娶娘子的侍卫娇羞的低下了头。
今上一副捉奸在床的震惊不相信,但又带了些自信,自信能把我依通奸之罪关押天牢。
我从容不迫的推开皇嫂,行礼道:“参见皇兄。”就像是在自家后花园赏美景时被人看到,邀人同赏喝杯茶。
今上身后的侍卫却是极有眼色的把我捆住,金丝做的绳子捆了一圈又一圈。
今上表现的痛心疾首:“皇弟为何要如此?”
自己设的局再反过来问我为何?当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话也。
皇嫂像只美丽的蝴蝶扑向今上的怀抱,嘤嘤的假哭起来。
这一场戏演的甚好,这场戏我看的也甚是过瘾。
我用衣袖擦去方才留在脸上的胭脂,笑道:“皇兄不问问臣弟到底做没做过这事吗?”
今上娇怜的望着怀中美人:“孤都亲眼看见了,抵赖不得!”
“既然皇兄有了定论,又何必来问臣弟为何?”
今上沉声吩咐道:“秦王齐思逸罔顾人伦,非礼皇嫂,把他送入天牢自省其罪!”
我被前呼后拥的侍卫推搡着往天牢方向走去,天牢与皇宫距离很近,半柱香的功夫就被送到了最隐蔽的一间。
这间地牢我曾经来过,那时我还是太子。
绳索解开,侍卫退散,趁着窗外还有些光亮,我慢慢的抚摸过每一片墙壁。
天字号的牢房只能皇家人居住,这间牢房上一任主人是我皇兄,如今终于轮到我,不得不感叹人生如戏。
墙面由于受潮早已剥落,露出原本的青石,抚摸上去就像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的脸。
“皇兄,我想你了。”我闭眼感受着每一寸墙土给我带来的踏实感。
指尖忽被一尖锐物件刺破,我哎呦一声,忙睁眼去瞧,原来是根极细的绣花针。那绣花针周围密密的写满了字,字体正是皇兄最爱的行书。
再仔细去看,原来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
齐思逸,齐思逸,齐思逸……
我顿时被人抽了魂魄瘫倒在地,吐着一口生气无力的望着那许多的名字。
那根绣花针泛着银光,藏在石头缝中耍着威风。
皇兄从不做多余之事,刻下这许多的字肯定有许多的含义,应该是我浅薄不懂的皇兄的苦心。
狱卒见惯了高官厚禄之人因受不了屈辱而在牢中自杀的,所以我躺在地上并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直到送牢饭时喊了我一声。
“装死没用,该吃饭了。”
我应该是能爬起来的,但是我不想爬起来再吃那些残羹剩饭,便索性闭眼装睡起来。
又一阵脚步声,今上与众侍卫来到我牢房前,吼道:“齐思逸,你想死别死在我面前!”全然没了平日的高高在上:“打开牢门,快!”
我混沌的眼中出现了戚容与焦急的脸庞,我望着他无力的笑了笑:“皇兄。”
托着我头部的手顿了顿,继续道:“既然你把我当作皇兄,就听话赶紧醒过来!”
“皇兄已经死了,你不是我皇兄。”我收起了笑容。
今上不再说话,只把御医唤来为我诊脉,开药。
你看,别人还有选择死的权利,我连死都选择不了。
一阵兵荒马乱,周围人才散去,四周寂寂。我睁大眼睛望着戚容与,笑道:“你从来都不是我的皇兄!”
戚容与眼神中闪过一刻慌乱,但片刻之后便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的皇,望着我道:“你若有本事就把孤拉下去。”
门上的锁链哗啦啦好一阵响,戚容与迈着缓慢稳重的步伐将我抛到身后。
我心中默数着时辰,最多再等一天,夏寻必来。我得再等等,等到夏寻来齐国求救。
夏寻虽得老夏王疼爱,但若论起治国才能,却是大大不如夏国二王子。初登王位,朝野内必定是议论纷纷,言不能行。
朝中大臣若不能一心侍主,政权必然动荡。夏寻手中无权,只能来我齐国求救。我现在等的就是他的求救,一物换一物,我既能帮他,自然也会想要他帮我。
等到天黑,我也没等到夏寻来,却等到了寒珏。
寒珏今日却换下了往日的红衣,只着淡衫青衣,憔悴感愈发浓烈。等他走近了我才看到他手中的食盒,我凑了上去:“可带了我最喜欢吃的莲蕊糕?”
寒珏把食盒放在外边,一层层打开,终于露出最底层的嫩黄色的莲蕊糕来。
我猴急的伸手去抓,不小心被还在发烫的糕点烫了一下,手还没缩回,就被寒珏半路拦截。寒珏责备的望着我,我笑道:“没想到这莲蕊糕还没凉。”
寒珏望着我烫的微红的手指,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等他把药敷到我手上后,我才晓得那原来是瓶治烫伤的药。
我调侃道:“寒卿以后要是没钱吃饭了,可以行走江湖做一名逍遥自在散医,想看病时看病,不想看病时就访遍名山游走四方,想来就是惬意无比。”
寒珏浅浅的笑着:“我一人哪也不去。”
“也是,你妹妹还在长安。”我悻悻道。
“殿下尝尝吧。”寒珏将不烫不凉的莲蕊糕放在我手心里,其实我是没有想到他会真的带来莲蕊糕,毕竟我喜爱莲蕊糕的事外人是不知道的。
“谢谢。”坦然接过莲蕊糕,是旧时味道,我笑道:“治病开药,做饭下厨,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殿下喜欢就好。”
寒珏在这里也没呆多长时间就被狱卒赶了出去,临走前他告诉我让我不要害怕,他会想办法救我的。
入狱后的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夏寻一身风雪的赶来,才几日没见,夏寻仿佛老了十岁,唇边青色的胡茬也沾了霜花,眼睛不似从前透亮,有许多怨气。
我知道他在怨什么,怨我将他玩弄于鼓掌,怨我把他推上那个有去无回的王位。
我盘腿坐在地上,如招待老友一般笑道:“你来了。”
夏寻怨毒的望着我,重复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28章
每个人都在问为什么?我也想问问父皇为什么当年要娶我母后,为什么要生下我这个无用之才。
我晃了晃手中还剩一半的莲蕊糕,问道:“想不想尝尝?”
夏寻脸上的表情开始不可思议起来,静默良久说道:“想!”
身上铁链过于沉重,使我不太想动,便道:“你过来些。”
夏寻果真拿出身上的钥匙,打开牢门席地坐在我面前,门前昏暗的蜡烛被外边的风吹的一晃一晃的。
夏寻接过莲蕊糕,尝了一小口,苦笑道:“这味道与你皇兄做的一样。”
我反倒疑惑起来:“你尝过?”
“是,尝过。”夏寻抬眼望着我:“夏国每年都会向齐国进贡,每年都会跟着使团来到长安,也就是我每年都会见你一次。”
夏寻又把莲蕊糕还给我,继续道:“开始时看见你只觉得高兴,不见你便觉失落,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但却不是从见第一面开始。“
我记得十四岁那年,我随父王来到长安,那时你一身红衣躲在桃花林中,笑的那样好看,那个笑容是我这一辈子中见到过的最美的。
我在远处看着你扑向你皇兄的怀抱,看着你笑着望向眼前的人,当时便觉得站在你眼前的那个人要是我该多好。
夏寻盯着透过四方窗子的月光喟叹一声:“纵然我知道你心里从来没有过我,可我还是牟足了劲儿来让你看见我。”
伸手欲揽住往下泄的月光:“本王半死不活了这许多年,早就对情爱无感。”
夏寻嗤笑一声,自顾自的说道:“是啊,你半死不活了这许多年,我也半活不死了许多年。上次离别时你说等我登上王位便会跟我去夏国,时至今日,我坐上了王位,你于我也不过是半夜三更的一场梦。”
“如此甚好。”
“我此番来齐国就是希望你能助我稳坐王位。”夏寻眼中终于不再有波动。
“本王当然会助你,只是在助你之前须得把本王弄出这个鬼地方。”我与夏寻开始谈条件。
“我会禀奏陛下放你出去,只是你现在手头无兵,该如何帮我?”夏寻以为我的条件仅此而已。
我张开手掌,一束束月光从指缝中穿过,漏在地上:“本王要你去刘府一趟借几个兵用用!”
“有人要害你么?”夏寻的第一反应竟是这。
“不是,是我要害人!”我淡淡说道。
“谁?”
“是一位早就该死之人!”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现在临到面前才发觉恨意有些淡了。
夏寻有些急了,身子迅速倾向我这边:“不许胡来!”
“本王没胡来。”我从袖中拿出方才慌乱时从戚容与身上偷来的的兵符,说道:“这块兵符可调皇宫内的侍卫,你拿着这块兵符去找刘相,他知道该怎么做。”
戚容与幼时家贫的缘故,总是喜好把最贵重的东西随身带着,他来牢狱看望我时,我趁着众人忙乱把手伸进他怀里,轻而易举的取出了这块无比贵重的兵符。
夏寻无奈起身大步离去,一阵铁链响声之后又恢复安静,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喊叫。
等到当天日头高升,我被一群侍卫推搡着到了□□,宁风、息雨依旧未来,府中有些冷清。
所幸寒珏在后厨煮了一锅桂圆红枣小米粥,用来接风洗尘最合适不过。一碗粥下肚,发冷的手脚终于有了些热气,我望着素衣的寒珏道:“你无需再为我忙前忙后。”
寒珏一脸惊恐,急忙解释。
我笑道:“坐我旁边来。”
寒珏受宠若惊,手足无措的坐在我身旁,我望着他不安的眼神宽慰道:“难不成我这么凶残让你害怕?”
寒珏眼中含泪,用力的摇头。
我又道:“听说开春时节,溪头的荠菜花做饺子最好吃,我还从来没吃过呢!改日一定要去街上买一碗尝尝。”
眼睛瞥过认真记下的寒珏,为他盛了碗粥,道:“我觉得这粥也很好,你多喝些。”
那天晚上,我与寒珏西窗剪烛,细数与他相识的点点滴滴。
我哈哈笑道:“你说你小时候时常穿着女孩的衣服,也怪不得我把你错认成如寄。”
寒珏显然也很高兴:“殿下当年吓死我了。”
我笑的眼泪花都出来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说吧,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寒珏扬起眼角,我立刻察觉到不好,还未来得及收回方才的话,寒珏早已拉起我的手,认真且郑重的望着我:“殿下,让我一辈子陪着你好不好?”
“我……”一时嘴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殿下,就让我陪在你身边,生死相依!”带着无比的坚定,使我有些相信情比金坚这句话了。
一切都朝着我不得掌控的方向飞奔发展,我发誓我本想回应寒珏的,可等他抱起我时,才发觉身上早已寒透。
以往多多少少做过的戏,信手捏来的假欢本是我的拿手好戏,此刻面对着寒珏一腔热情却颤抖起来。
寒珏眼中盛满了温柔,我亦用无限温情回馈他,这么多年来我故意躲避的、逃脱的都在现在释放出来。
我想我这辈子应该都找不到第三个人为我做莲蕊糕了。
他把我揽在怀里,我低头用牙齿在他脖子那里留下了一排细细的牙印,低声说道:”这辈子我欠你许多,下辈子我们不要 再相遇了。”
在这烈火干柴的当口,这席话就像夏日里的冰雪把寒珏从头到脚浇了个透,方才还浓情蜜语,现在寒珏却看着我,只是看着我。
我有些难过,难过不能实现他的愿望。
“若是相遇,也不要再认得我了,只当我是个普通路人一般擦肩,多年来都是我在负你。冷思。”
寒珏把我紧紧箍在怀里,我也伏在他胸前默默哭泣。
人间很好,寒珏很好,只是没了我的皇兄,终究我还是要回到皇兄身边的。
寒珏低头亲吻着我的额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有些苍凉的唇,道:“这都是我深思熟虑后才做的。”
寒珏略微一怔,随后投入到这场燃尽人间山河的吻。
后来的事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次日清晨醒来时,寒珏已经起身去找我说的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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