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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美貌,你们是赢不了我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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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笑,真是荒唐。
  把书放回原来的位子,趴在床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翻了几百个身依旧是难以入眠,干脆趴在灯烛旁边等寒珏回来。
  直到天亮寒珏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来,衣袖旁沾了少许血迹,略带腥气。
  我起身接过药箱,把他扶到床边,他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但还是拍了拍里边的位置示意我躺下。
  我重关上门,和衣躺在那里,寒珏闭眼将我搂在怀里,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原本光滑的下巴上长满了青色胡茬,扎的我脸有些疼。
  寒珏的声音有些嘶哑,声音极小,贴在我耳边说道:“那位妇人死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纵使华佗在世,也有治不好的病,这原本没有什么。
  但他接下来说道:“她死时我就在她面前,旁边还围绕了她的一子一女和丈夫,她好像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牢牢的抓住子女的手,想说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每张一次嘴便会吐出一大口鲜血,像极了一场噩梦。思逸,我好怕……”说到后来竟有隐隐的抽泣声。
  我回抱着他,安慰道:“要是每一位大夫都像你这般有良心,世上不知少了多少受苦受难的人。”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许是累极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停了哭泣,入了梦想。
  我打了个哈欠,也合眼睡去。梦中母后皇兄都在,寒珏也在。


第37章 
  一觉醒来便不见了寒珏踪影,旁边枕头上留下了一张便条:“我去后山采药,在家里等我。”重缩进被窝,没有寒珏,冷冰冰的。
  一连三天,每次醒来都不见他身影,到夜色甚浓时才回来。望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庞,我心疼道:“你又不是神仙,干嘛这么折腾自己。”
  寒珏坐在椅子上,喝了几杯茶水,擦去嘴边水渍,笑道:“你这是在心疼我?”
  我转身为他再续上一杯茶,嘴硬道:“才没有!”
  寒珏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他的身侧,冰凉的额头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口,道:“天下若只有重逢,没有分离多好!”
  为了阻止他越想越多,我低头以唇封住他的嘴唇,大约是见我第一次这么主动,寒珏怔了怔,反应过来后便右手压着我的后脑勺,使两人距离更近。
  少顷,我便有些缓不过来气,想放松片刻呼吸些新的空气,却被他压的更紧。想推开他,又被他钳住双手。
  终于,他有些耐不住了,在我耳边低低的说道:“你受得住吗?”
  岂有此理,这是在嘲笑我技不如人吗?
  我只回道:“我只担心冷思不能让我尽兴。”
  寒珏的呼吸声粗了起来,用力的捏了一下腰窝,痛的我惊叫出声,在声音发出一半时,他将我抱到床上,压在上面,道:“能为夫人效犬马之劳,是我的荣幸,若能让夫人满意,更是我的本事。”
  脸皮刷一下的红了,我扭头看着灰色的帐幔,道:“你师父要是知道你现在做的好事,估计气都气死了。”
  寒珏微微笑道:“师父他老人家心胸宽阔,怎会在意这些俗事。倒是我,要是再不让我亲热,我只怕要难受死了。”
  双手欲推他下去,道:“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如就让我来伺候伺候你,如何?”
  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手忙脚乱的就要去脱他的衣裳,忙活半天也没解开他的腰带,抱怨道:“算了算了。”
  寒珏却道:“是你先撩拨我的,现在如何能算?”
  随手一扯,腰间系带便不见了踪影,惊愕间,他又翻身而上,处于有利位置,我打下帘子,将二人困在一方天地中,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春水潺潺,鸟鸣花开。
  醒来时,寒珏依旧不见踪影,枕上照旧有一张纸条。
  我起身吃了点饭,便想着把草药拿出去晒一晒,谁知外边明明是早春天气,却刮起了西北风,铅云重垂,看来要下一场大雪。
  我把东西全部收拾好,又将邻居送的一只羊腿架上架子,搬进屋中,备好木炭,单等着寒珏回来烧烤。
  一等二等,等到外边下了一层白也不见寒珏身影,心中莫名烦躁起来,耐住性子又等了一会,听到外边柴门吱扭的声音,像是寒珏回来了,忙不迭的起身迎接,谁知到门口时竟左右无人,唯有北风阵阵。
  夜色越来越深了,地上脚脖深的厚雪还在不停的堆积。雪继续不停的下,枯枝被雪压断了,咯吱一声很是清脆。
  渐渐的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寒珏他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念头刚刚萌生就被我迅速否定,但在否定之后却是更多的不安与害怕。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寒珏还是没回来,我拿着寒珏的厚衣决定去后山找他。
  既然他没来,那我便过去。
  后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远看着像个土堆,但要真的攀爬,则能累的人腿疼。山上杂树横生,平日无人而至,也只有寒珏这样的大傻子才会整日惦记着山上有没有宝贝草药。
  山上无路,我便只捡树缝开阔的地方爬,雪还在哗哗的下,落在脸上竟有种温热的感觉,我也不敢高声喊叫,怕惊醒睡着的猛兽,只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寻找。一个山洞中没有,我的心便沉几分,心中想道:“要是寒珏出现什么不好,我也不活了!”
  想着想着便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绊倒,我回首去看,灰扑扑的衣裳,雪雕的玉颜,不是寒珏又是哪个?
  心中又喜又惊,忙爬过去叫他:“寒珏寒珏!”
  衣衫上都是硬硬的冰凌,也不知躺在这多久了。我拖着他到最近的一个山洞中,剥去被冰凌冻住的衣裳,换上怀中的暖裳,一声急似一声的喊道:“寒珏,你醒醒!”
  寒珏始终紧闭双目,我忙将手搁在鼻下,还好,还有气息。
  捡了一抱干柴,在山洞中燃起火来,寒珏则躺在火堆附近,下面铺着我的衣裳。
  这时身后跳过来一只野山鸡,大摇大摆的,昂头挺胸,似乎在介意我们侵占了他的地盘。
  野山鸡身上厚厚的羽毛看起来很暖和,心中便动起来坏念头。精心挑拣了一枝看起来很粗壮结实的棍子,准备与它一较高下。
  野山鸡虽然木头木脑,但行动起来却是矫若游龙,累的我一身汗还没靠近它半分。望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我丧气的把棍子往它去的方向用力一掷,正好砸中后脑勺。
  我跑过去掂着沉甸甸的野山鸡回到山洞里,席地坐在寒珏身旁,野山鸡不认命一般咕咕叫个不停。
  厨房做饭这些事一直都是寒珏在打理,眼下虽然捉到了野山鸡,但具体怎么做我还得慎重思考一番。
  苦苦思索了许久,野山鸡几次试图逃出我的手掌心都被我捉了回来。突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它好吵!”
  我转头看到寒珏正逗着野山鸡,眼睛闪闪的,映着满山落雪。
  寒珏将目光从野山鸡身上移到我身上,挑眉道:“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做饭吃?”
  混着雪的寒风从洞外吹进来,冻的我浑身一哆嗦,钻进他怀里,道:“你要是再不醒,我不就准备去阎王那里与谈判,让他放回我的冷思。”
  寒珏道:“你还在家等我,我怎么放心一人独去?”
  跳动的火苗映在脸上,外边呼啸的北风中参杂着人马声,我躲在寒珏怀里安心道:“容我睡一会!”


第38章 
  渐渐的人马声把我们围了一圈,使我睡不安稳,只睁眼望着寒珏,道:“你来山上作甚?”
  寒珏拨了拨缠在颈上的发丝,道:“书上说有一味草药可治哮喘,我便寻来试试。”
  我笑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人家寻草药都是天气暖和时才去,你这大雪纷飞的去哪里寻?”
  寒珏也笑了,道:“是我痴心妄想好不好?”
  我道:“本就是你异想天开,现在好了,师父留下的背篓也不见了,你快点起身去寻回来吧,要不然师父骂你我可不管。”
  寒珏的鼻尖在我额头蹭了蹭,道:“一会就去。”
  我起身整理衣裳,坐在一旁,指着那堆快要烧完的火柴,道:“你要是再不去找,咱们两个都得冻死在这里。”
  寒珏起身,望了眼那只一脸懵懂的山鸡,道:“那你答应我,好好的在这里等我。”
  我将那只山鸡抱在怀里,道:“我还没享受到这只山鸡的美味,自然不会乱跑。”
  寒珏剔透的眼睛中升腾起雾气,我道:“你放心,我与这只山鸡一定会在这里等你!”
  寒珏裹紧衣裳,不再说什么,便出得山洞去找不知丢在哪里的背篓了。
  在山洞中枯坐了一会,终是无趣,便将那只山鸡重新绑了放在离火堆两步远处,又去外面找了一抱湿柴全数放在火堆上,不一会儿便冒出浓烟来,惊的山鸡左右乱扑腾。
  走到洞外俯视着山下人马,他们正一步一步的往这边靠近,我坐在旁边积满山雪的石头上,石头后面是一个不高的悬崖。感觉不到冷,只看着那黑压压的人群像一片乌沉沉的云一般像我这边压来。
  待他们走的再近些,我便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戚容与,旁边搀着他是刘愿。
  终于他们离我只有丈许的距离,我坐在石头上,调整姿态,使自己看起来轻松些,像主人招待客人那般轻松。
  终于他们看见了我,停在离我一丈远的地方,只有戚容与、刘愿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我走来。
  我脸上扯出一副久别重逢的笑容,道:“你们终于来了。”
  戚容与看清我的样貌后,惊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我继续笑着,笑的脸有些僵,道:“我从小就贪生怕死,自然不会轻易寻死。”
  刘愿怒道:“可你杀了我的父亲!”
  陈年旧事,新账老账,是时候该算一算了。
  我道:“你的父亲就算没害死我皇兄,可就冲他把持朝政那么多年,也早就该死了。今日我不杀他,明日也会有别人杀他。”目光移向怔着的戚容与,道:“你说,是不是?”
  戚容与很明显不喜欢这个话题,只说道:“跟孤回宫。”
  “回宫?”我仔细琢磨着这两个字,凝眉道:“你应该跟我说回家,那里是我的家。”
  戚容与微微一怔,随后道:“跟孤回去。”
  我坐在石头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孤?明安,你越来越像个皇帝了。却再也不是我的明安了。”
  戚容与眼底里透出许久不曾有过的悲伤,手足有些无措,或许他自己都诧异,做戏做惯了,连悲伤都陌生了。
  刘愿冻的浑身打哆嗦,声音在呼呼的北风中显得嘶哑,道:“没有任何人是你的!”
  我摊手道:“不,你错了。”想起寒珏,连声音都柔了下来,继续道:“从前现在他眼里心里满心满意的都是我,我是他的,他亦是我的。”
  刘愿一个箭步,想去洞中找寒珏,见洞里满是浓烟,根本无法入内,只讥讽道:“像你这样精于算计,狠心寡情的人活该孤独死去!”说着便走到我跟前,狠戾的盯着我。
  我笑着站起身,跳到石头上,直直的立在上面,惊的戚容与大呼一声。我望着他道:”我是真心喜欢过你的。“又转脸对刘愿说道:“我也是真心想害死你父亲的。这两件事都是丧尽天良违背人伦的缺德事,偏偏我都不后悔。”
  戚容与小心翼翼,生怕刘愿再说出什么偏激之词,只道:“你先下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我放肆的笑了,惊的山雀呼啦啦飞起,道:“我能活到几时你最清楚,被囚禁的那几年各色□□都没少喝,我能活到现在全靠寒珏支撑。”眼中怔怔的流下几滴温热的眼泪,融化了落在腮边的雪花,变得冰凉。
  戚容与喊道:“宫里有最好的大夫,孤这次来就是带你去宫里看病!”声音陡然小了下来,带着哽咽声,小心的靠近我,步步艰难,道:“跟孤回去吧。过去的事孤不会在意!”
  我望着那只冻的发红的手,道:“难道皇位你也不在意吗?”
  他非先帝亲生,他日东窗事发,又会天下人议论他夺位之心,狼子野心,岂能掌管本朝帝印?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我若回去始终是他的心腹大患。
  我若就此死掉,就算他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又能怎样?反正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的皇家人已经死绝了,谁做皇帝都得背上一个篡权夺位的骂名,说不定到时还有几个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忠臣护他。
  戚容与向来心思缜密,这些东西我不信他没想过。
  戚容与果真沉默了,收回了手,低头沉默半晌,道:“孤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还是把我囚禁起来,不让外人知道世上还有真正的皇子。果然他是怕我逮着机会,利用先帝遗子的身份造反。
  造反?我能吗?我会吗?扪心自问,戚容与的政治手段是我修炼三世都不一定能赶上的。他天生就是做帝王的料子,但就是命不好。
  我除了命好,其他都不及他。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长命百岁?孤独死去?”望了眼寒珏离去的方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我也能去掉你的心头大患,但我有一事恳求你。”
  低沉的眸子更加沉了,戚容与颤声问道:“何事?”


第39章 算不上结局的结局
  我微微笑着看向他,戚容与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不妙之事,清俊的面容也沉了下来。环顾四周,山腰上是戚容与带来的军队,右手边两步远处站着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刘愿。
  刘愿大约是希望我赶紧闭嘴然后死掉,只铁青着一张脸,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我,眼神里是我与他之间的杀父之仇。
  喉头动了动,终究没将心中的话语说出来,寒珏从来不需要我担心的,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他会长命百岁。
  “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这是我对戚容与说的最后一句话,亦是我肺腑之言。
  满山空旷,明明说话的声音很小,却一字一句的都带着回声,在不大的山上悠悠的徘徊,从山顶回荡到山崖。
  一场大雪将天地变作一色,连成一片。山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戚容与的尖叫声也被远远的抛在身后。
  我很担心,不知道寒珏找没找到那个残旧的背篓,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到那个山洞,也不知我留给他的那只山鸡是否还安然无恙。
  身子随着漫天大雪一起急速下坠,我看着越来越明亮的天空,云朵薄了许多,看来这场雪要停了。雪停了最好再出一个大太阳,这样山上的雪就能迅速化开,寒珏也就能更快回到那间茅屋。
  积雪松软,身子如同落在了一推棉花上,无甚疼痛,只觉得血液倒流出身体,开始时胸口处冷,后来四肢百骸都透着寒意,接着便是疲倦,眼皮子愈来愈重,也越来越不听话,我想睁眼看一看这无暇世间,却怎么也撑不起眼皮,只能任它耷拉下来,一片黑暗,如同那年荷花池中溺水。
  身上一阵暖意,红衣服的寒珏戴着珍珠耳坠,笑盈盈的望着我,道:“我等你等的好苦!”
  一身盛装的我扑到他身上,道:“我们要长命百岁,白首偕老!”


第40章 番外(一)
  三年后,夏国对齐国终于开战。
  齐国九死一生的险胜,击退敌军三百里。
  边境死伤无数,尸体久不处理,任由其腐烂,招来苍蝇无数,由此引发瘟疫横行。
  寒珏在小道旁支了个简易的帐篷,帐篷外是没有亲人认领的累累白骨,阵阵尸臭味飘来,引得人胃中一阵阵翻腾。
  但来帐篷看病的人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知道,若是看不好病,自己也会和他们一样躺在地上无人问津,直至皮肉腐烂,剩一堆骨头。
  寒珏白纱布蒙面,一个接一个的诊脉、开药。
  已经连续四天没有合眼了,眼睛中布满了红血丝,眨眼时有酸痛之感。
  病人多有发热呕吐症状,他便多开些散热开胃之药。
  他擅长治咳嗽哮喘,对此并不擅长,但寒珏并不愿就此放弃。
  他是方圆十里唯一的大夫,他如果说没救了,他们就真的没救了。
  这日午后,外面大太阳照的人晃眼,帐外一条长长的人龙在焦急的等待,他们把寒珏当作神一样看待,一个可以带他们脱离苦海的神。病人无条件的相信寒珏,哪怕他待会儿给自己开的是一副□□,他们也乐的饮下。
  朝廷已经派兵把他们这些人隔离起来,出不去,逃不掉,唯一可以期待的便是眼前这位红衣男子了。
  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忽的排在最末的十余岁左右的男孩蹲在地上大哭起来。,惊动了认真询问病症的寒珏。
  寒珏起身走到帐外,见男孩正哭的伤心,蹲在地上,柔声问道:“怎么了?”
  那男孩止了哭声,哽咽着声音道:“我娘要死了!”
  寒珏扶起男孩,皱眉问道:“令堂在哪儿?”
  男孩抹了把眼泪,不懂令堂为何物,但猜度着应该是问娘亲在哪儿,便指着身后白衣衫褴褛的妇人,道:“在那里!”
  寒珏忙走到妇人身旁,探了脉息,又把手放在鼻子下试了鼻息,确定已经死了,才抬头道:“以后跟着哥哥好不好?”
  男孩抓着寒珏的红色衣摆,哭着问道:“我娘是不是真的死了?”
  寒珏沉默半晌,才点了点头,只是这头重的让他垂下去之后无力再抬起。
  男孩趴到妇人身上,大声嚎啕:“我娘今天早上才给我做了野菜汤,明明今天早上还是好好的,怎么会!”待苦累了,才又哑着声音问道:“我娘还会回来吗?”
  寒珏眼中酸涩,只忍着不掉眼泪,心中却是兵荒马乱如萧瑟之冬,问自己道:“思逸还会回来吗?”问到第十遍时才对男孩说道:“他们只是累了,等他们在外边玩够了就会回来找我们的!”一字一顿说的坚决,有不容人质疑的力量。
  男孩也就信了他的话,道:“那我就等着我娘!”
  寒珏把他领回帐内,继续为病人看病。
  终于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寒珏又在蜡烛旁翻阅今天的病情记载与药方,以供明天参考。
  男孩趴在地上睡的正香,口水流了一地,嘴里呢喃着母亲二字。寒珏起身为他盖上自己的外袍,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又重新坐回桌旁。
  夜过三更时,从外面进来一个黑衣黑袍的人,斗篷遮面,坐在寒珏对面,伸出手示意他给自己诊脉。
  寒珏搁下书,抬眸粗略看了一下来者,便问道:“不知您有何症状?”
  来者却不答他话,看了眼躺在地上睡觉的男孩,道:“他是大夫家的娃娃?”
  寒珏答道:“不是。”又问道:“可仔细说一下您的症状,便于我判断病情。”
  来者环起双臂,道:“其实也没有大毛病。就是每日啊尤其是夜深人静时,心就跟在油锅里一样火热难受。”
  寒珏严肃道:“伸出手来!”
  来者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道:“我还没说完呢!这三年里我老是做梦梦见一个人,旁人都说这是相思病,可我翻过来覆过去的想了一通,心中除了一人再无他人,所以就来拜托大夫能帮帮我。”
  寒珏见他无理取闹,便冷冷道:“牵线搭桥的事应该去找月老媒婆,我只管看人世间的病。”
  来者啧啧道:“月老我去找啦,他说把栓我们的红绳用来包了粽子;媒婆我也找了,她们都说我们有缘无份,着实难成。万般无奈才来找你的。”
  越说越离谱,寒珏虽有一副好脾气,怎容他人在这里一而再再二三的胡说八道,当下只怒道:“公子要真是没别的事我要睡觉了。”
  来者继续恬不知耻道:“睡觉?睡觉是个好东西。公子长的俊朗不凡,若能与公子一夜春宵,说不定我这心疼病还能好些。”
  寒珏眼见他竟耍起无赖来,气的浑身哆嗦,强压住怒意,怕惊醒睡着的人,只低声怒喝:“光天化日之下怎容的你在这里泼皮!”
  来者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生气,只甩袖灭了燃着的红烛,一个转身利落的抱住寒珏,扔掉斗篷,在他耳旁声音低低的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处,道:“不信你问问它。”
  心跳铿锵有力,哪里是有病的样子,分明就是故意来羞辱他的!寒珏想收回手,却被那人早一步覆上唇,绵长而亲切的吻让他浑身如电击一般,眼前的人莫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心思百转间,那人于黑暗中开了口,道:“我找了你两年,怎么才几年不见就认不出我的声音了?”
  言语中颇有责怪之意,寒珏像是被落雷轰炸一般,那颗长眠三年的心脏复又跳动起来,四肢百骸仿若重生一般布满暖意。
  圈牢脸前的人直到确认他不会再次逃跑,寒珏才敢将脸埋在肩窝处,沉沉的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走散的终将会重逢。
  下一章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祝愿读者们每天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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