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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美貌,你们是赢不了我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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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过身子,挑眉道:“去买麻糖去!”


第5章 
  人群匆匆,我带着小云故意多绕了几条街,期望着能遇见那株萦绕心头的牡丹花。结果,本宫在路过柳色楼时重逢了木头的主人——本宫心中的牡丹花。
  我看了看身后的小云,深知柳色楼是少儿不宜之地,便想把小云打发了,又恐怕小云不识长安路。
  顾名思义柳色楼卖的是男色,历来为儒生官员所不齿,但据我所知刘阁老这个白发苍苍的梨花树偏爱这些颜色正好的海棠花,若我预料不错,这种鲜花翠锦的地方怎能缺少的了他。
  两难中,我摇着扇子要了间隐蔽的雅间,带着小云坐了下来,举目四望,一览无余。
  刘阁老正好就坐在我旁边的房间,品着茶水议论着台上的小倌。
  忽然台下一阵起哄,欢呼声四起,我极目看去,原来是牡丹花出场了,今日一身青衣,显得更清雅了。
  我手中的扇子看着他那张脸摇的更欢了,随后吩咐随侍替我办了件事。小云则坐在桌旁安静的吃着麻糖。
  随侍面有难色:“这……恐怕不妥吧。”
  本宫笑得如春风拂柳:“没什么不妥。”
  “可咱们府上一向缺钱花……”
  我不以为然道:“平时再省省也就够了。”俗话说“一笑千金”,在我眼里千金万金也抵不上牡丹花的一面。
  赎牡丹花过程异常顺利,只用了二百两便把他赎了出来。想来是刘阁老偏爱浓艳会奉承的,对牡丹花这种娇贵孤傲的不感兴趣,才让我捡了个便宜。
  随侍当下寻了顶轻轿把我与牡丹花悄悄的送进府中,免得被旁人瞧了去,无端生事。小云则另单独寻了顶轿子。
  我拉着牡丹花的手,切切道:“你可唤我岚止。”
  轿子一颠一颠的,我与牡丹花也一颠一颠的,颠簸中看不清牡丹花的神色,只听他道:“在下不敢。”
  我道:“谁许你一口一个草民,以后在我面前不许这般。”顿了顿,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陈,名默染。”
  “默染,默染。”我望着他一头墨染的黑发,喃喃的重复着他的名字。
  默染低眉垂眼,看的我甚是欢喜,又道:“上次我见你有一把琴,如今可都带出来了?”
  默染神色凝然,低声道:“丢了。”
  我哦了一声,看他似是不愿往下说,便道:“琴乃身外之物,丢了便丢了,改日本宫一定替你寻一把最好的琴来。”
  说起来弹琴这回事,我甚是汗颜。自小读的书不少,但琴棋等技艺被父亲视作玩物丧志的那个物,平日也不许我碰。我知道绕梁三日昆山玉碎的绝妙,却不晓得瑶琴有几根弦。
  默染垂眸不语,显得更加拘谨了。我才知说错了话,琴对琴师或爱琴者来说是命一般的存在,默染嘴上不说,但心底必是瞧不起我这个粗鄙之人。我若是再细心些,或许当时就应该瞧出默染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嫌恶。
  下轿后,我饮了口凉茶,望进默染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诚恳道:“以后你就在我这里住下,若是你想读书考科举,我必是双手赞成;若你想现在就恢复自由身,我亦是支持,我只求能得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有些事你想,我必不会亏待你,你不想,我也不会苛责于你。”
  我虽然欢喜默染,但我更希望的是两情相悦。
  默染跪下道:“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我慨叹一声,许多事还是妄想了。待我提步往外走时,默染在身后又道:“草民谢殿下再生之恩!”
  “强扭的瓜不甜。”那人捻碎手中的枯叶,随风一扬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望着随风飘逝的落叶,叹道:“当时年少气盛,不晓得放手为何物,只知道牢牢抓紧手中所有。”
  那人垂眸道:“恨他们吗?”
  身上像燃了一团火,浑身失了力气,我无力的倚在身旁那颗粗壮的竹子上,扯了扯领口,方觉凉快些:“我哥哥曾说为人应当记恩不记怨,我想我是不恨的,要是我还有恨的话,第一个恨得便是我自己。”
  那人拿走我手中的酒坛:“许多事过去了便过去了,殿下不必再耿耿于怀。”
  听到“殿下”这个称呼,我微微一愣,随后笑道:“刘相又派你来作甚?”
  那人挑眉一笑:“当年陈默染办的事让大人很不满意,这才又派了我来取回那本账簿,或者娶走殿下您。”
  我早料到,好端端的怎会凭空遇见这般好心的人:“放肆……”原本气势磅礴的两个字此刻却变成了软趴趴的情话。
  那人的手慢慢放进我松开的领口,冰凉的手激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强打起精神扶着手边的竹子缓缓站起身,转身朝着雅会的方向走去。
  “殿下。”那人未起身,只冷冷的看着我。
  眼前的竹子开始从一根变成两根,两根一晃又变成了四根,根根青竹虚虚实实的把我困在那里寸步难行。
  不一会儿便急的满头大汗,头脑愈发涨了起来,腿上也渐渐失了力气,全凭手中的力气支撑,眼前忽有一棵青竹变成了哥哥十六岁的模样,我慌忙拉着他的衣袂喊道:“哥哥!”
  “哥哥”却不理我,只望着我笑。
  眼前幻影忽的换成刚才那人,那人摸着我的脸颊,眼神中却带了一丝嘲笑:“你知道陈默染的下场是什么吗?”
  我略微仰起头直视着他,迫切的问道:“他在哪儿?”
  他解开最外面一层的衣带,讥笑道:“当然是回到他该回的地方!”
  “他在哪儿?”我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殿下在哪里遇见的他,当然就是回哪里去了。”那人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们怎么敢……”我撑着最后一点理智。
  “我们有什么不敢,作为一个棋子就该有一个棋子的觉悟,完不成自己的任务,那便只能被弃了。”
  “混蛋!”本想把他推开,自己却身子一软跌坐地上。
  他也蹲下身平视着我,语带威胁:“账簿在哪儿?”
  我抬头给了他一个最灿烂的笑容:“本王不知道。”
  那张薄唇忽的凑近,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这般看来倒像是两情相悦情到深处。
  眼神望向远处,见一抹似火焰般的颜色正在疾步赶来,闭眼前的最后一点颜色便是寒珏身上的红色。
  醒来时见床前跪着太医院的太医,宁风、息雨正焦急的往我嘴里灌苦得要命的药,再往外望去,一身红衣的寒珏满脸忧色的紧紧盯着我,寒珏身侧立着青衣的刘愿,他两个身后圆桌旁正端坐着今上,手中的茶也没了热气,只低头望着茶盏。夕阳透过窗棂,正好隐在半明半暗中,再加上隔得太远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见我醒来,息雨差点哭出来:“殿下,您终于醒了。”
  宁风放下手中的药勺,溅出几滴药来,也道了声:“殿下。”
  跪地的太医们纷纷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寒珏率先拨开如密竹般的太医,来到床前,急切的表达着:“殿下,您终于醒了!。”
  我扶了扶仍旧发涨的额头,笑道:“不过是多睡了会。”
  息雨气道:“殿下说的轻松,可知您睡了几天?”说着比出五个手指头。
  宁风道:“殿下无事就好。”
  脑子稍微清醒了些,对着那些太医说道:“本王现在无事了,你们退下吧。”
  太医们颤颤巍巍的起身,又瘸瘸拐拐的向今上请辞。
  今上终于放下手中的茶盏,望着我道:“皇弟既然允了,孤哪里还有不允的道理。”
  太医们忙应了声“是”就急急忙忙的争相挤着出门去,差一点把我府上的那扇木门挤掉。
  望着我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我是吃人的妖怪么?”
  刘愿这才道:“殿下不是吃人的妖怪,只是今日若治不好你,他们的那些贱命也会丢了。”
  我笑道:“本王这条命不值几个钱,陛下怎会为了我本王这条贱命而牵累他人。”
  今上说道:“皇弟说的是。”
  说到这里,我才又想起那个人,便忙问道:“那个人呢?”
  “谁?”息雨不解的问道。
  我望着寒珏又问了一遍:“那个人呢?”
  寒珏稍稍往今上那里瞄了一瞄,正欲作答,今上却冷冷说道:“被孤当众处决了。”
  刘愿的脸色变了变,我还没反应过来今上说的话,今上又道:“不过市井之徒无才无德,整日只会痴心妄想,妄想一步登天,死了也没什么可惜。”
  我半晌才道:“他死了……”
  寒珏小心比划道:“死对他来说是解脱。”
  我不再说话,只默然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
  刘愿道:“殿下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先告辞了。”
  今上也道:“孤还有要事处理,皇弟好好休息。”
  两人走后,原本拥挤的房间一下子空起来,宁风拉着息雨去煮药,小厮也被他们支使开。
  硕大的房间只有寒珏与我四目相望。
  寒珏拿起水盆中的毛巾拧干水,走到床边,弯腰俯身为我擦了擦脸,我拽住那只拿毛巾的手,带着些乞求的问道:“那人可查出来是谁?”
  寒珏望着那只被我紧握的手,默默摇了摇头。
  “今上怎会处置的这样急?”
  寒珏还想摇头,但见我不依不饶的看着他,便只用右手在空中比划:“大约是因为疏桐吧。”
  我怔怔的盯着他,口中慢慢道:“是啊,本王怎忘了事情波及刘相,本王又怎忘了疏桐。”
  今上从不做无用之功,那人又是刘相的人,今上公然与刘相结恶,确实少见。
  若能将那人活捉,说不定又为扳倒刘相添上一把柴,刘愿是刘相唯一的儿子,今上办事自然会顾及到他,这样想来,那人的死确实是必然。可如今那人带着证据被今上处了刑……,刚到手的宝刀却被今上折断,实在是令人愕然。但他说认识默染,若能找到默染,说不定能查出来蛛丝马迹。
  寒珏道:“刘愿与今上的关系明眼人就能看出,刘相是刘愿的父亲,再怎么说今上也会顾及刘愿。”
  松开紧握的那只手,我捂着发疼的胸口道:“刘愿有今上庇护,本王幸有寒卿才免受侮辱。”
  寒珏望着我道:“殿下安好就好。”
  我望着他笑道:“本王是个扫把星,以后寒卿还是离我远一些好。”
  从刚出生到二十二岁,我看着哥哥溺水而死,母后碰柱而亡,父皇重病薨逝,默染出府后下落不明。细细想来,这二十多年里,享受过荣华,位极过人臣,到最后落得孤单伶仃,被世人唾弃,短短岁月里竟过了别人几辈子,曾经看的比命重的人不是与我阴阳两隔,就是与我今生无关。
  寒珏眼神坚定,在我手上一笔一画的写到:但远山远,云山乱,晓山青。我愿意陪着殿下一起去看。


第6章 
  前路坎坷,但有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这是皇兄曾经说与我的,我又说给了戚容与。
  那时一无所有的戚容与在街头上靠卖字画度生,意气风发的齐思逸打马过御街冲撞了寒酸书生的书画摊,若落到说书人嘴里肯定又是你侬我侬比翼连理的佳话。
  戚容与离开我府上去做皇帝时,整个府上前前后后都翻了个遍,唯恐落下曾经来过这里的痕迹,但我写与他的字句都叠放的整齐放在书橱中,那张写着‘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被放在了最上面。后来我被囚禁,自知缘灭,便将那厚厚的一叠纸让息雨隔着墙全部都扔了出去。
  如今寒珏波澜不惊的说出这句话倒让我心中微微惊了一下,望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说什么呢?怕他装满希望的眸子变得沮丧,怕自己又牵扯进一段风流公案。
  尝过情的滋味,晓得那是让人生死不能的东西,我又怎舍得把寒珏牵扯进来?
  正两难间,息雨端着药碗迈着重重的步子进来:“宁风说我不会熬药,我还偏不信!”看着我笑道:“殿下,您尝尝我刚出锅的药,看味道对否?”
  寒珏接过他手中的药碗,用汤匙舀了一下,细细吹凉,送到自己口中品了品,皱着眉把药碗放回去:“药煎糊了。”
  息雨一脸吃瘪的表情站在那儿,睁大眼睛望着我,我笑的有些喘,好不容易缓回气便说道:“你当本王府上的药材不要钱的,这个月的俸禄没了!”
  息雨谄媚的看着我呵呵笑道:“俸禄没了没关系,反正在府里也使不着银子,只要殿下不告诉宁风我煮砸了,其他一切好说。”
  在我府里确实使不着钱,那若是在外边呢?我不禁为宁风口袋里的钱表示深深的担忧。
  见我出神,息雨又把声音提高了几度:“殿下!”
  “方才我在为宁风囊中的银子致哀。”我解释道
  “殿下同意了!”息雨狂喜着往外跑去,不用说肯定是去找宁风炫耀去了。
  “殿下先睡会吧。”寒珏笑看着息雨。
  累了大半天确实有些累了,遂合上眼不再说话,听到脚步声远去,寒珏定是回府了。
  梦中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时外面夜色已浓,房间里已三三两两的燃起蜡烛,寒珏正坐在窗边手持银剪剪去燃过的黑色烛心,一派安静从容。
  从前默染在时,我也曾与他在夜听雨打芭蕉,下一局生死棋。窗台、烛光还是以前模样,怎么世事就变得那样快……
  寒珏察觉到我已醒来,笑着扭头看我,向我比划着手势:“殿下,醒了?”
  他这一笑不要紧,我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却像浸在春风中,暖气熏人。是了,寒珏何其无辜,人前笑脸背后算计我的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今上和老狐狸刘相,从来都不是寒珏。
  我挣扎着爬起来,寒珏似是了解我心思,未加阻挠,只批了件厚衣裳在我身上,扶着我一步一步的走到剪烛窗下。
  息雨这时又端了碗药黑乎乎的药进来,边走边抱怨道:“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寒公子把原来熬煮的药罐药碗全部都换了新的,到天擦黑时,今上又命人送来一套全新的碗筷,害得我把药汤倒了又倒。”
  我心中一滞,早已明白因果,便笑道:“正好有机会锻炼锻炼你煮药的手艺。”
  寒珏神色凝重的看着我:“殿下真会说笑。”
  饮罢苦药,我摆平棋盘,又将黑白子分开,予寒珏白子,自己留了黑子,棋子哗啦啦的归入玉质棋盒:“没什么说笑不说笑,本王对那些肮脏事并非全然不知,只是不愿追究罢了,说到底是本王挡了那人的帝王之路,阻了刘相一党的野心。”说着落下第一颗黑子。
  寒珏手中捻着白子却显得无从下手。
  “棋局刚开始,寒卿怎的如此犹豫?”我笑道。
  寒珏终于下定了第一颗棋子,我紧接着下了第二颗:“先帝在时,刘相一党在朝中的势力就已盘枝错节,更遑论今上还有本王这个阻碍。”
  寒珏不解的抬头望着我。
  “他们既然能保今上从一位庶民登上龙位,就能保第二个人登上龙位,况且只要本王还在人世一时,今上的顾忌就要多一分,既要顾着刘相一党不敢动他们的人,又要顾着本王随时起兵,这也就造成了今上两难的境地。”
  “今上既然想动刘相一党,就必须先动本王。”手中的黑子落定,棋局渐渐有了胜负之势。
  寒珏搁下手中的棋子,担忧的问道:“那殿下准备怎么办?”
  我笑着看向他:“本王能看出来的道理,刘相岂能不懂?那日的局不过是投石问路来了。”
  寒珏凝眉望着我,期待着我接下来的话。
  我望着眼前黑白分明的棋局说道:“说的难听点本王和刘相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是今上用废的棋子,既如此本王何不做一回从前的明安,亲近刘相。”
  寒珏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笑道:“本王从前既不想做砧板上的鱼也不想做宰鱼的刀,可如今形式变了,本王也不过是应势而为。”
  落下最后一子,输赢已然分晓。
  寒珏想再说什么,本王指着面前的棋局道:“本王输了。”
  寒珏仔细的观察棋势,看了许久才道:“殿下没输。”说着便拿走一枚白子,眼前的棋局输赢逆转,半晌又道:“殿下在我这里从来没输过。”
  打从我认识寒珏一直到现在,寒珏都是个死心眼的人,眼睛只盯着自己认为最好的,其他的一概不瞧。可他生来门第便高,是本朝唯一的侯爷之孙,地位可想而知,现今妹妹如寄又做了皇贵妃且是日后皇后的不二人选,日后能看在眼里的必定更少,想到这里我不禁为寒氏一族的后来担忧,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在寒珏这里断了香火,否则入到九泉之下,我该如何面对已故的侯爷?
  外边有了秋雨打芭蕉之声,明明睡前还是艳阳高照,才一觉就变了天。
  我缓缓道:“这棋局都是定好的,就算寒卿强行逆转,可仍旧是输赢已定,剩下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
  寒珏摇着头:“一切都是我所愿,一切都是我所想,不管殿下做怎样的决定,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在你身旁。”
  听完这席话,本王有些感动了,但更多的为寒珏不值。
  我是何许人也?当今圣上眼中的头号刺,与我牵扯关系,不但会赔上寒氏一族的清白名誉,更多的是说不动还会赔上自己的一条性命,若再扩大些,那便是全族的性命了。虽然寒氏一族大多在战场上死去,绝了后,但总有两个伤弱病残从战场上顽强的活下来。寒珏就算不看重自己的性命也应当想想寒氏一族以及自己深宫中的妹妹。
  “本王乃是一摇摇欲坠的夕阳,不值得寒卿如此;再者本王从前喜欢默染,后来又……”低头一笑,做出一副欲语先羞的表情:“本王实在不是专情之人,不值得寒卿赔上全族人的性命。”我再三道。
  寒珏瞬间怔住了,脸上的期待渐渐换成哭笑不得的表情,举起手还想再说却也是无力的放下,不再言语。
  任何人都不能置他人性命于不顾,何况是心底善良的寒珏,我再重要,也不过是一条命,重不过寒氏一族的数十条。
  寒珏起身告辞,我唤来宁风、息雨让他们小心送寒珏回府。
  下了那么长时间的棋,又说了这样多的话,不由得身困疲乏,伴着稀稀拉拉的雨声入了梦便沉沉睡去。
  这一睡便是两天,两天后一大早用过饭,便乘了顶轿前往宫中谢恩。
  还未见到今上,便已见到了跪在咸宁殿前石阶上的刘愿,左右脸颊都肿了两指高,平日整齐的发髻也散乱的披在肩上,经过风雨一夜的洗礼,犹如霜打的青叶摇摇欲坠。
  我停在他面前伸手欲拉起他,却听他道:“殿下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比较好。”
  知道他在说那天雅会上的事,收回放在半空的手,我道:“本王都不在乎的事疏桐想那么多干嘛?”
  刘愿略一惊讶,随后又道:“殿下不在乎的事有人在乎。”说着抽了抽发紫的嘴角,发出“咝咝”的声音。
  “这是与你父亲争吵了?”我转移话题道。
  刘愿别过头恨恨道:“不是!”
  我望了望咸宁殿前安静的侍卫和往来有序的宫人,凝眉道:“莫非是陛下……”
  “与陛下无关!”刘愿急忙辩解道。
  有时越是急于解释的事越是让人怀疑,我便说道:“本王去找陛下。”
  刘愿在本王语带讥讽:“我与陛下之间的事你凭什么去找陛下?难道凭的是你这个皇弟身份?”
  他这么一问倒是把我问住了,按理说人家小两口事我确实没什么权力过问。
  “我去向陛下谢赏赐药罐药壶之恩。”说着便向一旁的宫人道:“劳烦公公前去禀报。”
  公公斜睨了跪在阶下的刘愿,便笑道:“秦王殿下稍等。”
  等了片刻那位公公便出来了:“陛下有请。”
  殿中香雾缭绕依然有,浓香馥郁的酒气,今上坐在重重帷幔后面靠着软枕脸颊晕红,一看就是喝多了……
  “臣弟参见陛下。”
  上面沉默半晌才懒懒的说道:“是岚止来了,怎与孤这样远,坐到孤身边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更新~~·


第7章 
  我回道:“臣弟今日特来谢恩。”
  “谢恩?谢的什么恩?”今上又饮了口酒才说道:“孤还以为你是来问罪的。既是来谢恩的,那就离孤近些。”
  我依言挑开两重帘子迈步走了进去,但仍旧与他隔了两重帘子,低头道:“臣弟不敢!”
  今上自嘲的笑了:“孤倒宁愿你敢,就像你恨刘相一党一样将孤恨之入骨,这样孤就刻在了你的骨子里,融在了你的血肉里,这样就算你哪一天死了,但凡有一把骨灰在,你就忘不掉孤!”
  今上越说越起劲,我却越听越悚然,忙跪下道:“臣弟不敢!”
  今上笑的更加大声:“孤倒希望你敢!”
  这就让我很为难,普天下人人都希望别人对自己感恩戴德,恨不能结草衔环今生来生后生都许了做牛做马之誓,今日今上说这许多话莫不是希望我早日造反然后趁机将我项上人头一刀咔嚓了?想到这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若真是这样,今上也太高看我秦王的能力了。
  虽说朝中仍有个别念旧的老臣正殷殷切切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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