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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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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帮弓手倾巢而出,本是可以一次急出三百只箭的,可程秋绪的几位家将还在与龙阅风等人贴身缠斗,未免误伤友军,他们也不好射得太密。

    陆羡之冷笑一声,似沧海一跃般闪身躲过数箭,再飞起一脚踢起一块散在地上的草席。

    他这一脚恍如鱼吹细浪,孤雁点霜,竟将这六人宽八人躺的草席一把踢到一排的弓箭手身上。

    而当陆羡之一脚蹴起的时候,白少央已如飞鹤回燕般掠到了他身边。

    白少央虽然只给陆羡之露了一个背影,却已叫他眼前一亮,面上含笑。

    白少央也不转身看他,只用脚在地上轻轻一勾,柏望峰的杖中剑便飞到了他手中。

    他提气一冲,立时将手中之剑刺向了草席。

    剑光如白练一般映亮了天空。

    好快的剑,好冷的光。

    冷芒之后,白少央便感到了剑入血肉,入骨一寸的实感。

    他的剑的确透过草席刺中了一个弓手,可这还远远不够。

    他的身子轻轻一旋,连握剑的手也跟着旋了起来,那剑光便如分霞散红,抽泉断水一般将草席切割成了十几片。

    这柔软的草席此刻却如被开了锋刃的刀,出了棱角的石,滚珠密雨一般飞向这些弓手的喉咙、胸口、肚腹还有膝盖。

    白少央再推掌一掷,便将这把薄若无影的宝剑掷向了一旁的水灵龙。

    这一剑实在掷得太猛,逼得水灵龙连出了十三剑才把这冲势化解开来。

    可他化解开来之后,却正面迎上了陆羡之的一击。

    准确的说,是一个膝盖。

    陆羡之抬膝便朝着水灵龙肚腹处顶去。

    这一顶如带千钧之力,似崩山裂嶂,摇山揽日一般,只听一声清脆无比的骨裂之声,从水灵龙的身上传来。

    这一顶一响,水灵龙就软了下来。

    软得像是一条瘫在地上的死蛇,一只被漏了水的破袋子。

    白少央忍不住道:“这就是陆家的靠山顶?”

    陆羡之点头道:“靠山顶,摇山崩,过山截,我只练得好第一个。”

    白少央有些老气横秋地说道:“在你的年纪,你已练得很好了。”

    陆羡之微笑道:“我倒是没想到白兄的剑也这样快。”

    白少央苦笑道:“你说我的剑快?我却觉得它慢多了。”

    他的剑即便放在郭暖律面前也不该逊色,可他却偏偏说这剑慢了,也不知是和谁在比。

    陆羡之只冲着白少央笑了笑,然后一侧身躲过火将头的十八节火炼鞭,再飞起一脚踢向他的左腿,趁着他身子一往下沉,再蹴起一脚飞踢他的脑袋。

    火将头的脑袋虽然没有开花,但看他如断线风筝一般撞到墙上的模样,只怕今后都说不了话,走不得路了。

    白少央虽未见陆羡之杀过人,但已看他废过两人。

    这小子看着心软,下手可一点也不软。

    可他们这么一说话一抬腿的功夫,弓箭手们已再度装好弓箭,可以发出下一轮的箭雨。

    这次他们似乎要一次性发出一百只箭了。

    白少央心头一沉,登时就闪身一翻,又在地上一滚,滚到柱子旁边才算安静。

    三山将缠着龙阅风,三海将死盯着沈挽真,还有三神通在一旁拨风点火,如今又添了一百弓手,若无援兵相助,只怕此行还是九死一生。

    可就在下一瞬,这道弓手虽组成的黑色洪流忽然被人撕开了一角。

    像是被人拿刀在黑稠稠的水上崩了个口子,又似是有人在黑亮亮的缎子上划了个道子。

    白少央定睛一看,发现这道子还不止一个。

    这所向披靡的洪流竟被撕开了两道口子。

    而这两道口子便是两个人。

    刘鹰顾与曲瑶发。

    陆羡之笑道:“刘老和曲大娘终于来了。”

    瞧他笑的那欢脱样子,活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盼来了戏台上的孙猴子和白骨精。

    刘鹰顾虽不是孙猴子,下手却比孙猴子更狠一些。

    旁人用的武器,用的是拳脚,他用的却是个人。

    他一扣,一搭,便将一黑衣弓手抓在手上。此人竟是天生的神力,提个大活人在手上便如拎了只小鸡一样,在空中一挥一扫,一拉一荡,如舞动一破布般轻松容易。

    而且这人在他手中还是攻防皆可,只数息之间,刘鹰顾已用手中“神兵”逼退了十几个围在身边的弓手,也不管那黑衣人如何惨叫挣扎,他只拿这“神兵”充了肉盾,往胸前一挡,便阻住了几枚从前方射来的箭矢。

    待肉盾上布满了箭矢,他再猛力一掷,便将这已成了刺猬的黑衣人掷向了前方的一排弓手们。

    趁这排弓手们齐齐倒地,刘鹰顾便如飞鹰展翅般扑将上去,左一掌“碎玉桑落”震碎了一人的胸骨,右一脚“长蛾斜飞”踢断了一人的腿骨,这数掌齐下,数脚齐上,如一道旋风切进了这黑流之中。

    待此处人流已定后,他又抓了一黑衣人在手,继续拿着新的“神兵”到别处去横扫千军。

    曲瑶发杀起人却与他有些不同。

    刘鹰顾是拳拳到肉,从不落空,誓要打得对方骨裂、肉碎、胆破、气丧,再无一点反抗之力才好。

    她杀起人来的动作却很秀美。

    仿佛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舞蹈。

    而每次起舞的时候,她的身子都会高速地旋转起来,如一只展翅开屏的孔雀,一只随着疾风骤雨而动的伞。

    就在她旋转之时,会有数十件暗器自她身上飞出来。

    而这些暗器飞出的方向和落下的位置也颇为迥异。

    有些是沿着她的云鬟与雾髻,有些是顺着她的一痕雪脯,还有些是从她红得醉人的莲瓣裙角飞出的。

    有的是飞铙,有的是铁刺;有的看着幽蓝,宛如坟茔腐草聚成的鬼火,有的看着粉红,竟似是美人面上的簪粉;有的闻着香酥,如蘸了几钱的蜜糖水,还有的闻着腥臭,像是从死鱼堆里捞上来的;有的发出指甲挠墙般的嘶哑之声,还有的裹在风里却一点声响都没有。

    这数十件暗器一齐飞出,有的附到了弓手的胸前、背后,有的点在了他们的臂膀、双腿,还有的吻过了他们的咽喉、额头。

    有的人一声不吭便倒了下来,还有的人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之后也倒了下来。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洪流也仿佛被撕开了无数道口子。

    而看到这无数道口子之后,白少央的面上才有了一丝笑容。

    他和陆羡之等人终于可以专心对付起程秋绪的家将了。

    正这么想着,他忽觉两道劲风从天而降。

    他旋身躲过,却见木小桃拿着霞引双刀轻轻巧巧地落在自己面前。

    五神通如今只剩下三个,这秀气男子的嘴边却还嗪着一丝阴测测的笑,仿佛一点也不觉得形势危急似的。

    他对着白少央冷笑道:“你用的是剑?”

    白少央有些谦逊地笑了笑,道:“我的确会用剑。”

    木小桃笑道:“可惜你现在却是赤手空拳。”

    白少央道:“你是在为我感到遗憾?”

    木小桃阴阴一笑,他阴笑起来的时候仿佛连眼角的细纹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我当然在为你遗憾。像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儿,本该洗净屁股在床上等我的。可你现在只能等我的双刀了。”

    他看着白少央时的神情,仿佛已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若是眼睛也能用来扒衣服,他已经用这双眼将对方扒得精光了。

    白少央只冷笑道:“那真是巧了,我也在等你的刀呢。”

    他的话未说完,木小桃的双刀就飞了过来。

    这刀弯如柳叶,从旁摄过时似游云拂峰,如双星逐月,映得这白日之光也似月光一般清冷。

    白少央双臂一展,向后一个大仰,便让这双刀从他胸上掠了过去。

    他的身子是静的,手却不太安静。

    只一个瞬间,他就出了三掌。

    一掌抚在右手的刀上,那刀立断。

    又一掌切在对方的左手上,那手立收。

    最后一掌是拍在身后的地上。

    这一拍下去,白少央整个人都如鲤鱼跳波般弹了起来,正好弹到了木小桃的身前。

    木小桃还有一只手,一只刀。

    他立刻一刀朝着白少央的胸前砍去。

    可这一刀砍到对方胸前三分处,却无论如何也砍不下去。

    这倒也不是他手下留情,而是因为白少央忽出一掌,如霞影盘金般盘到了他的左腕上。木小桃吃了一惊,想立时收回来,可白少央却一扣,一折,再是一卷。

    这么一来,便似毒蛇在手上咬了三口,逼得木小桃的那张漂亮脸蛋都扭成了一团。

    他痛得手腕一松,刀便到了白少央的手上。

    这刀到了白少央手中,便如凡铁成了神兵,小鱼化作了真龙。

    他刚刚说的是会用剑,但没有说他只会用剑。

    只见刀光一闪,木小桃满心眼里便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原来这少年的刀竟比他的剑还要快上一千倍,一万倍。

    他想完之后,刀便吻上了他秀气而纤细的脖颈。

 第23章 英雄血

    龙阅风觉得已很久未曾陷入这般苦战了。

    他虽号称“入地金龙”,可毕竟算不得真龙,不过是一条上了岁数,有着旧鳞病爪的老龙。

    只短短一瞬的功夫,原本大好的形势就一发不可收拾。

    柏望峰误杀了顾掌柜,又被黄首阳以三破斧偷袭重伤。

    刘鹰顾和曲瑶发虽吸引了些许弓手的注意,但身上也多了几处流箭擦出的血痕。

    赵燕臣总说要救师姐杀程贼,却一直不知所踪,也不知是逃了还是被人杀了。

    陆羡之和白少央这两个芽儿虽已过来,却还在和三神通等小喽啰人纠缠,三山将与三海将这些高手可都缠着他和沈挽真。

    陷入苦战的倒不止是他,陆羡之的臂上也差点着了一箭。

    他连滚带跳躲过这一箭后,便却发现金蛟子正挥着一把“真水金骨剪”朝他迅速逼近。

    他眼见陆羡之伤了两个兄弟,气得眼中喷火,脚下生风,手里的剪子一舞一颤,如两道煞气化成的邪风。

    陆羡之被他的剪子逼到墙角,只得凌空一跳,一脚抵住了墙,一脚疾出如风,恰好把那只神武的剪子踩在了金蛟子的肩上。

    金蛟子心一横,手不动,头却晃了晃。

    他这一晃,嘴里竟仿佛有寒芒一闪。

    原来他故意让陆羡之的脚抵在自己身上,就是想口吐暗器,好废了这只舞动如风的脚。

    可陆羡之的脚可不是随便什么的人脚。

    他的脚仿佛比他的手还要灵活,还要有力。

    他的脚跟不动,只脚趾微微一动,便让那剪子牢牢地抵在了金蛟子的下巴上,逼得他连头都转动不了。

    金蛟子即刻松指、放剪,双手箕张,如猛虎探穴般抓向陆羡之的脚。

    可陆羡之的脚简直和泥鳅一样滑。

    他抵在对方身上的那只脚竟似鱼尾般缩了回来,另一只脚再在墙上用力一蹬,人便飞向了金蛟子。

    他还没完全飞近,就用一个膝盖和对方的脸打了招呼。

    金蛟子飞了出去,一路撞翻了好几张桌椅,撞倒了好几个瑟瑟发抖的路人,最后才躺倒在地上。

    他躺下的时候,嘴里冒着血泡,还吐出了几枚沾着血丝的大金牙。

    沈挽真在一旁见了,提枪一赞道:“陆兄好身手。”

    关若海冷笑道:“你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记得替别人喝彩,当真是好气性。”

    沈挽真也不搭腔,只一枪“游云压曙”摄过去,一把便压下了关若海如疾风骤雨般扎来的丈八盘蛇枪。

    关若海顺势将枪尖直戳入地,趁着沈挽真的亮银枪还搭在他的枪上,直接把盘蛇枪身往上一抬,这一抬势如泰山,力似千钧,竟是想将沈挽真连人带枪一齐撞飞。

    可这一招却被沈挽真提前看破,转手一枪“倒仙缠”化了枪势,反将对方的枪尖送到一旁的严星海那边。

    严星海甩出一只绝星蒺藜棒便将这盘蛇枪尖打开,边打还边喝道:“老关你还不闪一边去,看我来打发了他。”

    他满是自信地提棒上前,好像只用一招就能打发掉沈挽真。

    然而等他站到沈挽真的面前的时候,却发现要被打发的人好像是他。

    只因沈挽真数十枪下去,疾出、猛挞、斜刺、平挑、缠圈,招招势气压人,压得他半点抬不起头来。

    关若海在旁边看着冷笑,严星海却被打得胆寒。

    沈挽真迎面一记“杭秋露白”下来,直向严星海胸上要害刺去。

    他用尽浑身解数躲过这一招,却再无力躲过接下来的一招。

    因为沈挽真身上简直有着使不完的力气,出不尽的变化,他每攻破一路,都会有更厉害的一路攻过来。

    严星海被他逼至墙角,总算是无处可躲,无地可退。

    可他还是退了,这一退竟给他退出一个生机来。

    原来刺杀发生时,多数看客已四散逃走,但仍有几个脚程慢的落在了后面。

    清顺居宋子茗大当家的两位少爷如今就和他家老仆藏在墙角处。

    老仆见严星海目露凶光地朝他看去,不由地把两个男童拥得更紧了一些。

    沈挽真总以为程秋绪在云州经营多年,手下喽啰也会对本地人有所顾忌,岂料严星海上前对那老仆便是一棒,直打他脑浆迸了一墙,红的白的洒了一地,连个人形都没了。然后他才伸手抢过一个小童,抢来便朝沈挽真枪尖上扔去。

    他这一扔竟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即便那小童不被枪尖刺死,也要落在地上活活摔死。

    沈挽真岂能坐视不理?

    他若眼睁睁看着这小童被枪尖刺死或是摔死在地上,那就不是沈挽真了。

    他一枪收紧,又一手抱住那向他飞来的小童。

    可严星海竟在他刚要抱住小童的时候袭来。

    他袭的竟不是沈挽真,而是他怀中的小童。

    沈挽真只能闪身一躲,躲到一边再把小童安然放下。

    可严星海见他如此关心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竟又把剩下的一个少爷也丢了出来。

    他这一丢却不是丢向别处,而是大力抛向高处。

    这么一落下来若是无人接着,非得摔个骨碎肉烂的结果。

    沈挽真喝骂了一声“直娘贼”,然后毫不犹豫地朝小童下落方向跃去。

    严星海使的是什么奸计,他自是心中雪亮。

    可若置之不理,眼看着那无辜稚儿摔成一团肉泥,只怕他这辈子都要睡不安稳,行不踏实。

    他不但要在这场猎杀之中活下来,而且还要问心无愧地活下去。

    可就在他用单手接住那小童的时候,严星海忽然又一棒子打了过来。

    沈挽真抱起小童便翻身躲过,可他躲过了这一棒,却没躲过背后来的一记冷枪。

    关若海的一记冷枪。

    这一记冷枪似暗夜里亮彻天地的一道炸雷,一下就从沈挽真的后背捣到了他的心窝。

    关若海一枪抽出,他立时吐出一口鲜血。

    这血溅在他怀中的小孩儿身上,吓得他哇哇大哭起来。

    沈挽真只觉得胸腔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烧得连他拿枪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他竟还伸出手摸了那小孩两下,像是想安慰他一样。

    可那小孩看见他手上的血,仿佛更加惊恐了,尖声嘶了一声就跑开了。

    严星海冷笑道:“你莫要怪我卑鄙,要怪就怪你这人被猪油蒙了眼和心,非要刺杀咱们程大庄主。”

    关若海又叹道:“你刺便刺了,偏还要心慈手软,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我若是你,便会看着这小孩儿摔成肉泥。”

    沈挽真唇角一扬,带起一丝讥讽的冷笑,道:“小人便是小人……”

    小人若是跪着,便会去骂一群站着的好汉,小人若是贪生怕死了,便会去讥讽一群舍生忘死的君子。

    严星海大笑几声道:“我们虽是小人,那也是坦荡荡真性情的真小人,走在黑道上也是有人吹,万人捧的。”

    关若海淡淡道:“你虽是个君子,却要不明不白地死在武功不如你的人手里,所以做君子有什么好?还是做小人容易多了。”

    瞧这两人说话的样子,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似的。

    这世间小人做起恶事来,总有一万个理由为自己辩解。

    可世上还偏偏有一种人,不爱去刁难小人,偏爱去刁难君子。即便是恶贯满盈的小人,只要能找到一处优点,他们就会觉得这小人可爱至极,然后给他冠上一个真小人真性情的名号。可君子们若是犯了一点错处,他们便和乌眼鸡似的揪着不放了。

    沈挽真已说不出话来,只伏在地上叹息。

    他叹息的时候,俊俏的面容上仿佛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哀婉和决绝。

    他知道自己即将走向生命的尽头,所以与其去听这些恶人冷嘲热讽,还不如努力回想一些美好的事情。

    一旁观战的甄幻海催促道:“与一个将死之人废什么话,还不快快让黄首阳结果了他!”

    此刻曲瑶发和刘鹰顾仍与弓手们相搏,甄幻海和曾吟山在与那龙阅风相搏,而刘玉山与许忘山两人正死命缠着陆羡之和白少央,不让他们得空驰援沈挽真。若是再不速速下手,恐要生出许多变故来。

    关若海似乎觉得这话说得不错,便看向一旁站着的黄首阳。

    这人自与陆羡之一番对话之后,便似失了满腔战意,再无参战相搏之心。

    关若海上前踢了沈挽真一脚,又踢得他吐出一口血来才冷笑道:“黄大侠,我刚刚那一枪伤了这厮心脉,他是决计活不成了的。你若一斧子砍下他的首级,让他少些痛苦上路,那也是一件功德啊。”

    柏望峰的尸体仍躺在墙角,他的血仍抹在粉墙上,眼也仍旧睁得老大。

    所以关若海这声“大侠”叫得实在讽刺,也实在诛心。

    黄首阳仿佛听不到他说的话似的,只盯着地上躺着的沈挽真。

    严星海笑道:“黄老既答应过要为庄主效力,这人便交给您了断了。您早些将这六个贼子的首级献予程庄主,也能早些见到您那孙女啊。”

    这句话才仿佛戳中了黄首阳的脊背,逼得他脸颊搐了一搐,如一面山石崩落前的坡。

    他不得不走到了沈挽真面前,如个操线木偶似的动作僵硬地提起了手里的斧子。

    这是一把曾经为义气而沾血的斧子,也是一把令小人闻风丧胆的神器,如今它却成了杀害义士的一件凶器,成了小人都能随意操弄的玩具。

    沈挽真原本紧闭着眼,如今却霍然睁眼,扬起头死死瞪着他,冷冷道:“你最好速速送我上路。我若不死在你手上,来日一定不会放过你。”

    黄首阳面如乌云,神情痛苦难堪。

    可他沉默了半天,终究是一句话都憋不出。

    沈挽真冷笑道:“你在犹豫什么?柏望峰与你相交多年,你尚且能下得了黑手,我与你没有任何情谊可言,你如何下不了手?”

    他说完这句话就干脆闭了眼,仿佛是等着黄首阳的斧头落下来。

    而黄首阳发出了一声叹息之后,也总算提起了斧子。

    他这么一提斧,众人反应却各不相同。

    陆羡之在一旁大叫“留情”。

    白少央则在暗中叹息。

    曲瑶发横了横秀眉。

    刘鹰顾气得青筋暴起。

    龙阅风则根本无暇分心。

    他提起斧子之后,便有剑光一闪。

    这道剑光仿佛是从天边而来。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把寒剑掠过沾了义士血的墙,闪过曲瑶发的眉,避过刘鹰顾的拳,擦过陆羡之的胸,点过白少央的袖,最后停在沈挽真喉咙边上的一把斧子下。

    随着剑尖轻轻一挑,这把重如泰山的斧子就被轻轻挑开。

    而斧子被挑开之后,这把剑就对准了黄首阳的脖子刺去。

    黄首阳抬眸一看,抬眼看见对方一双冷箭般可怕的眸子。

    而这双眸子的主人竟是郭暖律!

 第24章 剑光枪花

    可就在这惊艳一剑要刺到黄首阳的喉咙时,他的斧子也随之而来了。

    这把斧子动起来的时候,仿佛天地都失了光芒,而当它停下来的时候,似乎鬼神都变了颜色。

    可这把斧子却不是停在郭暖律面前的。

    它停在了奄奄一息的沈挽真的脖子上。

    郭暖律的剑好像也被这一斧子给叫停了,停在了黄首阳的喉咙前。

    可他的双眸却如天幕边上的冷星一般,闪着这世上最摄人的寒光。

    寒光不灭,杀意不减。

    黄首阳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份骇人的杀意,面上平声静气地劝道:“你若停手,我也会收手。”

    郭暖律只冷哼一声,仿佛根本不屑答话似的。

    陆羡之看他时却是满眼放着光,褶子里堆着笑。

    他面上的容光与笑容几乎要把人的眼都灼伤了。

    白少央心中惊喜,也不疑他为何出现,面上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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