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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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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世间的光明大道,就早早地消逝在这天底间了。
陆羡之道:“那这根骨头……”
林中黑蝉低下头道:“我把这骨头藏了许久,始终也没找着什么用处,但丢了又觉得可惜,今日既是你的生辰,我就把它给你。”
陆羡之却忍不住想把骨头还回去,因为这毕竟是对方身体的一部分,带在他身上算个什么?
林中黑蝉道:“你就当是替我收着,等你来日出了鬼头山,就去阴州的刘家村一趟,把我的骨头埋在爹妈坟前,也算是替我尽一份孝了。”
陆羡之点了点头,只觉得对方平平淡淡的话里藏着说不出的悲戚和哀凉,但这些哀凉的出处却离得他太远,让他想安慰也不知如何开口。
等林中黑蝉换好药,便直接在陆羡之身边睡了下来,既不赶着他上小阁,也不催着他睡在身边,他忽的态度不明地沉默下来,倒叫陆羡之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他困困惑惑地坐了半天,挪了一点又缩了回去,似不知是该安慰还是该询问,林中黑蝉看着他这副摸不着边的模样,却是无声无息地笑了。
然而他这笑意刚从嘴角绽出,陆羡之便问道:“蝉兄,我以后能叫你蛋蛋么?”
林中黑蝉笑容一僵,面上一搐道:“闭嘴,你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蝉哥多了个外号——林中蛋蛋
第227章 密林深处有等着你的人
陆羡之一直听着林中黑蝉训狗的事迹; 但他从未真正见过林中黑蝉说的那条狗。
但他曾经凭借想象来描绘那只大狗的形象; 有时还会在梦里遇见那只大狗。
据林中黑蝉所说,他曾经替一只母狗接生; 母狗生前四只小狗时都十分顺利,可生第五只小狗时却难产了; 原因是小狗的头卡在了产道里; 最后若不是林中黑蝉把狗头轻轻拉出来; 那小狗便要死在里头了。
这小狗长了三个月后便断了奶,接着被林中黑蝉给抱走,跟着他姓了刘; 叫刘五爷。
小时候的刘五爷是条肉眼短腿的小奶狗; 叫起来像猴子; 跳起来像只猫; 丝毫没有山犬的霸气。
长大之后的刘五爷却变了个模样,生了一副铁背虎爪; 长了一副威猛相貌; 两耳能听千里风,两眼能含万里光,平时在家看后院,狩猎时节便跟着去猎兔猎鹿,动起来如一道无声无息的雷电,安静的时候似一座呼哧急喘的大山,端的是精神抖擞,威严不凡。
可惜刘五爷只活了七年就没了; 死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死因是被人在饮食中下了毒。
林中黑蝉没有说后续,但陆羡之能从他的语气中推测出,他应是把下毒的人揪出来杀了。
刘五爷去世之后,林中黑蝉依旧还养狗,依旧唤他的狗儿叫刘五爷,可没有哪一条能比得上第一代刘五爷威猛和忠心。
“好狗和机会一样,都可遇而不可求的。”
林中黑蝉是这样评价刘五爷的,评价的口气仿佛带着三分怀念,三分不舍,还有三分对着新一代刘五爷的小小怨念。
然后陆羡之在几天后见到了新一代的刘五爷。
他虽看不见,但却能上手摸,从头摸到脚,再从脚摸到尾,一摸就停不下来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条刘五爷身上的毛又软又密,简直和冬日里驱寒的棉衣没什么区别,这一上手就和陷进去了似的,想拿也拿不下来,只好挂在暖烘烘的狗毛里。
但是摸到关键处时,他却手势一僵,霍地站起来道:“这狗怎么能叫刘五爷?”
林中黑蝉道:“怎么不能叫刘五爷?”
陆羡之无奈道:“这分明是一条母狗,你管她叫五爷?”
林中黑蝉冷哼一声,睨了他一眼道:“母狗又如何?母的便不能叫一声爷?你瞧不起母的?”
陆羡之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没这意思。”
说完他也不在这话题上继续纠缠,只抱着刘五爷取起暖来。
刘五爷似乎格外享受陆羡之的拥抱,乖乖被他抱着半天也不动,陆羡之一松手,她便转头舔起路现在的十根手指来,似乎是指望他继续刚刚的亲密接触。
林中黑蝉却拉下了脸,当即拉了陆羡之过来道:“我把刘五爷弄来是叫她领着你走路,不是叫你和她亲亲抱抱。”
陆羡之立即意识到了一点,林中黑蝉是打算把刘五爷训成他的眼睛。
即便他能独自一人踏上江湖路,也免不了一些磕磕碰碰,若是这时能有一条狗陪伴在他身侧,就等于多了一双健康的眼睛,至少他在走路的时候,就不会撞到墙上、摔到坑里,或是一不小心掉下悬崖。
这份难能可贵的心意似乎全集中在了林中黑蝉的训练里。
虽然他的训练仍有些不规不范,虽然刘五爷和陆羡之仍旧需要多日磨合,但他已经为陆羡之考虑了很多,多到出了报恩的范畴。
陆羡之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不太明白。
但是一切似乎都在朝着融洽与和谐的方向进展,他想象中的心酸和艰难竟渐渐地有些远去了,黑暗带来的困苦折磨,在一狗六猫和本名刘蛋蛋的杀手陪伴之下,变得越来越无力而微弱。
就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属于陆羡之的光明从眼睛转移到了耳朵、鼻子和一双手上。
他的耳朵能听到山间的蝉声幽幽,能听到林中黑蝉平和而温柔的呼吸声,鼻子里能闻到各种各样的臭味,也能闻到甜美的肉汁,和令人安心的猫味狗味,由于整日和猫狗厮混在一块儿,他的手上也总是沾满了狗毛和猫毛,像是在提醒他那些柔软的触觉。
他开始越来越习惯于黑暗,习惯于狭小而封闭的空间,也习惯于林中黑蝉不带真感情的冷嘲热讽,习惯到了最后,他若有一日没听对方讽刺一句,便觉浑身不舒坦。
可林中黑蝉却不能整天都呆在这儿。
他每隔几日都要外出一次,每次外出都得叮嘱陆羡之一番,内容无非是不许外出,不许出声,不许打开小阁的门。
陆羡之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但每次都会认认真真地答应下来,省的对方走得不安心。
但这一日林中黑蝉离开之后,他却起了外出的心思。
不为别的,为的是他听到了一些本不该听到的东西。
陆羡之的小阁虽然潮湿而闷热,但却有个小孔用于通风。
这小孔说小也不算太小,足足有四分之一的成人巴掌大小,也能让陆羡之顺着风声听到一些声音。
他这回听到的声音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少年的声音。
两个男人的声音尖利如刀,字字句句都透着居高临下的傲慢和恶意,少年的声音本是清朗如泉,但却因恐惧而止不住地一字一抖,抖动之间那音调便变了形。
陆羡之立刻对着身边的刘五爷发出了嘘声,示意他安静了下来,刘五爷也醒过神来,回头便狠狠瞪了六只小奶猫一眼,瞪得它们也哑了下来,陆羡之便无声无息地贴在小孔边上,听着这几人的对话。
“山下的愚民愚妇不知进贡了多少童男童女给山主,山主却偏偏选中了你作为炼丹的药材。这本是天大的福气,你竟还想着逃跑?”
“你这小贱人要逃也便罢了,偏偏还跳着咱们哥俩戍守的日子去逃,可不是要害咱们受罪么?”
少年哭着喊着辩解道:“两位守卫大哥,你们山主哪里是在炼丹求道?我分明看见他把一群群活生生的童男童女下了锅,我若不拼了力气逃出生天,岂不要给他当下饭菜了?
“大哥,我瞧这男娃娃倒也有些命苦。”
“他再命苦也不及咱们命苦,至少他到这山上来还被好吃好喝地养了一阵,养成如今这白白美美的模样,你说咱们兄弟日日风吹日晒,何曾受过这样的美遇?”
“大哥说得倒也不错,这男娃娃当真被养得十分滋润……我瞧他比那些女娃娃还白嫩呢。”
“兄弟如此一说,当大哥的便想起咱哥俩许久没尝过女人滋味了。这娃娃虽是个男的,到底也有个女人的模样,不如咱们兄弟先享受享受,然后再把他带到山主面前?”
“可山主要的是童男童女,这娃娃若被咱们用过……”
“怕什么,用完杀了便是。旁人若是问起,咱们就说他出逃时慌不择路,把脑袋撞到了石头上,难道他们还会仔细检验一个死孩子不成?”
“大哥不愧是大哥,说的正是道理。“
陆羡之本还有些犹豫,可听到他们撕扯衣料的声响,和那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终于再也忍受不住。
他这一生能学会许多东西,但唯独学不会袖手旁观这四字。
若是学会了这四字,只怕他连为人的基本准则都得丢干净了。
随着两声骨骼碎裂之声,少年的哭喊声渐渐微弱下去。
他抬头一看,只见那两人已经倒在地上,脖子都快被勒断了,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位从未见过的俊秀青年。
青年双目泛白,似是目不能视,可往这边一站,就似一座大山那样令人安心。
少年呆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直到陆羡之发出一声咳嗽,他才如梦初醒似的,拍拍僵直的身躯站了起来。
“是大侠救了我?”
他问这话的时候,两腿都在打颤,显然是心有余悸。
陆羡之点了点头道:“这两人的尸体不能留,必须寻个地方掩埋起来。”
他既然违背了林中黑蝉的叮嘱去救人,就一定要做好善后工作,绝不能叫人察觉出这两人死在这儿。
他想了想,忽对少年道:“我记得这小屋后边一片密林,也许我们能把尸体丢在林中。”
陆羡之刚迈动脚步,便发现少年犹疑着不敢上前,随即回头问道:“怎么了?”
少年道:“我听说那密林如迷宫一般难行,寻常人进去了便出不来,大侠何不就地掩埋,何必要去林中一趟?”
陆羡之却道:“正是因为密林难行,所以九山老怪的人也不大进去。若是就地掩埋,难藏尸臭,九山老怪派猎狗一闻便能搜到尸体。咱们也不必深入密林,只需在入口附近找地方掩埋就是。”
他想了想又道:“密林一端的出口或通往山下,你若随我入林,许能另寻出路,逃出生天。”
少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被充满希望的话语给鼓动了,跟着陆羡之拖了两人的尸体进入密林。
拖动掩埋的过程还算顺利,陆羡之也探听到了这少年姓许,叫许连生,一年前被掳到鬼头山上,做了九山老怪的备用药材。
陆羡之又与他聊了几句,得知了九山老怪为炼丹求药,不惜取童男童女肉作为药引,他早知这老怪是草菅人命之徒,却也未曾料到他如此丧心病狂,于是一边怒到极致,一边下定决心,等下山之后,定然要寻一众江湖豪杰杀上山来,将这鬼头山的魑魅魍魉都杀得干干净净才好。
许连生数落完九山幽煞的种种罪行之后,便想邀请陆羡之和自己一同走入那密林深处,但陆羡之还念着林中黑蝉,不愿就这么离开。
许连生虽十分无奈,但也勉强不得,只拜了拜陆羡之便转身离去。
陆羡之听着他渐渐远去,忽的想起自己应该给他带上一些吃食,连忙奔上去寻人。
可这密林地势本就错综复杂,陆羡之又目不能视,一时间竟找不到人,也寻不到回去的路了。
他只得冷静下来,仔细寻找来时踩过的路,但走着走着,便如在原地打转一般,好半天也绕不出去。
陆羡之心一沉,忽的侧耳细听,一听便听到了风声和水声的流动。
他心内一喜,知晓自己找到了出路,于是就连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然后一个箭步就把踩了个空,成功地掉进了一道裂缝中。
这裂缝上生满杂草,即便是双目能视的人也不能轻易瞧见,更何况是一个目不能视的人。
陆羡之生得高高瘦瘦,顺着裂缝一路下去,竟觉得越往下越宽敞,寻常人若这么摔下去,只怕要一路滚到底。
然而陆羡之毕竟是陆羡之,他瞎了眼睛,武功却仍在身上。
他在无处着力的半空一个挺拔身形,硬是止住了下落之势,撑开双手双脚,把自己卡停在了裂缝之中。
陆羡之松了口气,开始缓缓向上移动,马上便要爬到上头,感受到光亮照拂的时候,他身下忽的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吸力。这吸力无形无相,却好似十八个成年男人用力的一拽,把他硬生生地拽了下来,一路七滚八落,直落在了地缝十多尺之下。
陆羡之摔得头不是头,脚不是脚,全身酸痛无比,正想拍拍屁股爬起来,忽地僵住了身子,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因为这不见天日的地缝下边除了他以外,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而这个用诡异功法将他吸下来的神秘人,此刻就站在他的身边,如同一只与世隔绝的幽灵一般,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你们老给黑蝉发flag,我有那么凶残么
第228章 牢
陆羡之说不准黑暗里的人是男是女; 他只把头往地上一埋; 像个死人似的躺在那儿,屏着呼吸听着身边的动静。
可他这死人没装一会儿; 那地缝下的神秘人便幽幽道:“不必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这声音若有若无; 似左如右; 前半句听着似是近在眼前; 后半句听着又是远在天边,幽幽渺渺恍如鬼音一般,使得陆羡之产生了一种错觉; 好似这人不是笔笔直直地站在他身边; 而是在这狭小的地缝深处飘来荡去。
那神秘人见陆羡之不肯起来; 只道:“怎的?还要我踢你一脚你才起来么?”
这次他发出的声音总算更加清楚了一些; 连那语调里的倨傲而冷漠也更为明晰。
陆羡之听得心中一惊,赶忙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向前抱拳道:“晚辈误入此地; 实非有心打搅前辈的清净。”
他虽无法判断对方的方位,却也听出这音色十分嘶哑干涩,像是来自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
神秘人却淡淡道:“什么误入不误入?你本可以爬上去,却被我吸了下来,还在这里与我装蒜?”
陆羡之见他这般直白,便皱了皱眉道:“前辈既然有心将我吸下来,莫不是有用得着晚辈的地方?”
神秘人冷笑道:“你既能跑到这密林中,想必与那九山老怪有些关系; 你说我是不是能用得着你?”
陆羡之却苦笑道:“在下就算和那九山老怪扯上关系,也只会是要命的关系。”
神秘人奇异道:“你果真不是九山老怪的人?”
陆羡之道:“千真万确,不敢有半字欺瞒。”
他说完这句,又恭恭敬敬地问了一句:“敢问前辈,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神秘人道:“你看看我身上戴的是什么,就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他忽的上前走了一步,只这一步之间,陆羡之就听到了“砰砰”铁器之声,似是有铁质的锁链缠在对方的身上。
身带锁链、人在地缝、周遭还有一股子那种玩意儿的味道,莫非这人是被九山幽煞关押在这密林深处的囚徒?
陆羡之忽然道:“我听出前辈身具枷锁,这地方莫不是九山老怪的地牢?”
神秘人疑惑道:“你是听出来的?”
他忽的沉默了许久,像是在打量着陆羡之这张漂亮脸蛋有什么不同似的,看了半天,他才犹犹豫豫地憋出一句话来。
“你竟是个瞎子?”
陆羡之点了点头,舌苔间蔓出无数苦涩道:“不错,我是个瞎子。”
他本以为说出这句话会很困难,可如今正正经经地说出来了,才发现承认这一点也没那么艰难,说到底,瞎子不也是人,不也能用以前的种种功夫?想到此处,陆羡之心中大石虽未完全卸下,倒也轻了些分量,不那么透不过气了。
神秘人道:“瞧你这模样还挺年轻,当真是可惜了。”
陆羡之道:“瞎了倒也不算可惜,人活着就已不错。”
神秘人却摇头道:“我说的可惜不是你的眼睛,而是你年纪轻轻就得死在这儿了。”
他语出惊人,说得陆羡之眉头一颤道:“前辈此话何意?”
这人一言不合就把他给吸下来,如今又是一言不合就想要他的命?
难道他这些日子受的劫难还不够,经历的折磨还太浅,得再历一次劫,再来一次拼斗?
神秘人道:“你难道闻不见这四周是什么?”
陆羡之忽然沉默了。
像陆家门口雕着的石狮子那样永永远远地沉默了下来。
神秘人笑了,像踩死了蚂蚁的小孩儿那样,带着三分残忍和七分得意。
“我知道你闻得见,你只是装作不知道。”
陆羡之自然是闻得见的,这味道从一开始就往他的鼻子里砸,想忽略都难。
对方把话撂下之后,他便忽然抬起头来,收了笑容,露出一张铁石般的面孔,平平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是尸臭。”
不仅是尸臭,而且是死了七八天的东西才能发出了的尸臭。
神秘人笑道:“正是正是,他们都是被我吸下来的。”
陆羡之敛眉道:“他们是谁?”
神秘人忽然高兴得又蹦又跳,如数家珍一般地说道:“有狐狸,有浣熊,有山猫,还有松鼠,凡是能经过那地缝的,全在我这小地牢里。”
能发出尸臭的还算新鲜,这里面的有些飞禽与走兽只怕已经成了白骨,连尸臭都发不出来了。
陆羡之忍不住道:“一有生灵经过地缝,你就要把他们吸下来?”
神秘人道:“这是自然,不然我一人待这破地缝里,不知要多么无聊,多么无趣,我把他们请下来陪我,我才有那么点活着的意思。只可惜他们都呆不长,你也呆不长……”
他说到后来,竟有些颠三倒四,舌头都似打了结一般,那字字句句像被一刀横切,显得不成章法,不全理数,不知是不是一个人在这地方待了太久,以至于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如今和别人说起话来,也是前言不搭后语。
陆羡之道:“你吸他们下来,是与他们玩耍一番,再把他们杀了吃了?”
若非如此,这人是怎么活在这地缝底下的?
神秘人却摇头摆脑道:“不不不,九山老怪会派人给我送吃的,我吸他们下来,主要是陪我解闷。”
陆羡之起了好奇之心:“那他们如何都死了?你难道就不能分一些吃的给他们?”
神秘人捶胸顿足道:“我自然有分吃的给他们,你看我难道是个小气的人?可这些小畜生都叫我给杀了,我自然得吸新的东西下来。”
陆羡之诧异道:“你,你把它们都给杀了?”
这人既然需要活物来解闷,如何就把这些小生灵给杀了?
神秘人叹道:“我没法子,实在没法子。”
他又开始颠来倒去地说这么一句话,像是被人拿刀子抵着后背一般。
陆羡之觉得对方似乎隐瞒了什么极为紧要之事,于是板起面孔,压低声音道:“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为何将这些小畜生都杀了?”
神秘人忽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压在不知什么动物的白骨架子上,一下便把这兽骨给压塌了。
他压塌之后,竟还觉得舒坦了不少,挪挪屁股,用手拍拍骨头渣子,找了个好位置坐下,继续说道:“我每隔几天就得发疯,从前发疯时就要杀人,如今无人可杀,就只得去杀这些小畜生了。”
这话本就是癫狂冷厉到了极点,可从他嘴里说来,却是平平淡淡,寻寻常常,如同吃饭喝水一般轻松自在,轻松得简直叫人觉得令人不寒而栗。
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他才被九山幽煞给关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莫非那杀人不眨眼的老怪也会发点好心,做点好事儿?
这人惯会草菅人命,哪里会做什么善事儿?想什么也比想他突发善心要来得靠谱。
陆羡之摇了摇头,把这念头从脑子里甩了出去,冲着对方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如何会被九山老怪关在这密林深处?”
他本是一心想着脱身,可一见到这神秘的老者之后,便觉得他身上藏着极大的秘密,若是此时不弄个一清二楚,只怕以后都很难再有机会。
神秘人却反问道:“你又是何人?怎的会在这林子里乱转?”
陆羡之想了想,便开诚布公道:“在下陆羡之,是长流陆家人。”
他又接着说了自己如何中了“十日黑”的毒,如何被林中黑蝉弄到这鬼头山来,其中种种曲折,便如说故事一般引人入胜,倒把神秘人的兴头给拔高了许多。
神秘人听得起兴,还拍了拍掌道:“想不到你运道这般好,几日下来就奇遇连连。”
我瞎了眼睛,还差点瘸了腿,丢了性命,如今还落到你这地缝里来,你竟还说我运道好?
陆羡之不禁叹了口气道:“我已把身世说明,不知前辈是否能将姓名告知?”
神秘人这便把一一道来,可他这番道来,却叫陆羡之听得入了神,一时心内千回百转,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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