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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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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之后,韩绽便收拾了行装; 乔装打扮一番便前往白少央信中所说的“天胜庄”。
天胜天胜,就是胜天一筹,取这名字的人大概是满怀雄心与壮志; 指望着能与天斗上一筹,事实上它也的确不是一个普通山庄,它是盛京三大帮之一的明光会在云州建的一个山庄; 地位等同于分舵。
云州城内龙蛇混杂; 天胜庄占着的几条街更是黑白齐通,这山庄从看门剪花儿到洗碗刷盘儿的,腿脚都稳得很,每双招子都放着光,和照妖镜似的把客人们都扫上一遍,想混进去可不大容易。
白少央也不知何时与明光会有了私交,竟向分舵头领借到了这么一块儿宝地。
但韩绽还是不太明白他为何要把见面地点选在这么一个地方,一直到他走到了天胜庄面前也仍旧不明白。
这人不是单单约了韩绽一个人,他分明是约了几十号、几百号人。
这几百号人把一个偌大的“天胜庄”占得水泄不通; 隔着十里都能听见里头大碗喝酒、大声碰杯的声响。更别说这帮子江湖豪杰笑声郎朗,能把天上的飞鸟都震上一震了。
如果不是韩绽与白少央了却了恩仇,他几乎要以为这是对着自己而设的鸿门宴,只要他一走进这天胜庄的大门,就会被里头的江湖好汉围得水泄不通,然后一人一刀,杀个痛快。
可是一人一刀又如何呢?
韩绽心中的苦涩牵起了他的嘴角。
当年他刺杀付雨鸿时,都不曾怕过江湖好汉的围攻,如今真相已了,心结已清,难道他还会怕人多势众不成?
打定主意之后他便行至天胜庄门口,大大方方地出示了白少央寄来的请帖。
请帖上的名字自然不是韩绽,而是白少央胡诌出的一个人名,这也算是他为韩绽的一番考量。
但那守门的老汉只看了一眼请帖,便恭声相让道:“韩大侠,这边请。”
韩绽忍不住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叫我什么?”
老汉把头低得更深,几乎要把一颗脑袋低到胸口了。
“韩大侠稍安勿躁,白少侠特意嘱咐过小人,韩大侠一来,便请进‘正方厅’的偏厅。”
韩绽又横了看门老汉一眼,只见这人脸上沟沟壑壑一片,眼角褶皱里似都挂着冰粒,两颊浮出菜色,一只鼻子被这寒风冻得通红,像是被什么人打了一拳似的。
大冬天的看大门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儿,他又何苦为难一个本本分分的老人?
韩绽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跟了老汉一起进了大门,穿过几条走廊,走过几扇门,终于到了‘正方厅’。
韩绽刚想问这厅里有谁,那老汉却一言不发地走了。
走得悄无声息,走得好像从来不曾在这世上存在过似的。
四周只有花枝在风中乱颤、树影在地上腾挪的声响,那日光无声无息地落下,又无声无息地撤走,云层的阴影投射下来,如一张巨大的网从高处罩了下来,罩得人几乎无所遁形。
韩绽眯了眯眼,似乎在琢磨着这是否会是另一个陷阱。
可他还是走了上去,身板挺直,脚步平稳,把一地的树影花影踩得七零八落,如赶赴刑场的烈士一般。
门后人影绰绰,笑声朗朗,他推开门,那笑声便截然而止,一屋子的人都向他看来,目光冷凝在半空,如被冻住了似的。
韩绽抬头一看,发现这小屋中布满了各大帮派的头头脑脑和武林名人,左面便有太微山的“青衫明剑”鹤明峰,屏山的“紫气升晨”紫晨道长,铁音寺的无苦大师等北派武林的前辈,右面一扫,便是“应天鹰”刘鹰顾,长安会的“金攥道泉枪”木连岭,发仙门的掌门“金叶银枝”许清发以及“神柳飞花箭”穆花吟穆老前辈等南派武林的泰斗。
他再抬头往前一看,这些个前辈高人背后,站着的多是门中最得意的几名弟子,如曲瑶发、赵燕臣、荣昭燕等,皆在左右侍候。除开这些个门派头领,前头还有赤霞庄的少庄主罗知夏和他的管家秦高吟,公门名捕孟云绝和他的徒弟钟雁阵。另有冷面星眸的付镇兰、菩萨眉目的薛杏儿,和缩在角落咳嗽的病公子何鸣风,这些都是九和山上认识的旧人了。
但这些人都不足以让他心惊。
最让他心惊肉跳的,还是从他一进门就死死盯着他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分别是“花间客”莫渐疏、“滴酒成箭”顾云瞰、“沧海一跃”曾必潮,都在十八年前那场“刺付行动”中围攻过他。
白少央把这么一群人聚在屋子里,究竟是想着什么?
这里头随意挑几个人出去,都能把这云州城翻个天覆个地。
韩绽定了定神,那曾必潮便对着他喊道:“敢问阁下是走的北路,还是渡的南水?山上多的是红花还是古松,水里养的是青鱼还是黄虾?”
他这一问切的是道上的唇典,韩绽便也如实答道:“我走北路,种红花,水里无鱼无虾,一人干净。”
北路是北边七省,提到红花而非古松便是与剑林五大山撇清了关系,无鱼无虾便是说不在山头混,不抢不掠,不争不夺,乃一独行路人。
曾必潮得了回答,那眼中精光不退,反越来越盛,还欲再问,却被莫渐疏一句话给堵回去了。
“能进这大门的,都是被白少央请来的客人,曾兄又何必深究到底?”
韩绽这才注意到了站在他身边的莫渐疏。
这人虽已步入中年,却依旧容貌英俊得让姑娘家脸红心跳。
只可惜这样一个俊眉修目的男人,却是拄着拐杖的。
他的一条腿被韩绽所废,只剩下另外一条腿还中用的了。
韩绽看过去的时候,他却唇角一扬,带起一丝含锋带锐的冷笑。
“怎么,这杖很好看么?”
韩绽居然点了点头,诚心正意道:“的确好看。”
平心而论,这拐杖的确好看。
木杖中分紫檀、红木、黄杨,可这些却都不如阴沉木稀罕,这种木材在市面上是千金难得,拿来做成拐杖就更是罕见,且这杖上雕工极好,绝非一般人能够拥有。
莫渐疏只淡淡地瞧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人自从失了一条腿后,就活得越发随性自在,常常话说到一半便沉默下来,谁也不理,自顾自地快活。
韩绽便直接越过了他,越过了好奇地打量着他的众人,走向了其中一个空置的座位。
而在这个时候,白少央和明光会的分舵首领刘慎也从偏门进来,正好瞧见了韩绽。
两人目光相交,一阵噼里啪啦,犹如暗火潜流,电闪雷鸣。
韩绽心中百味交集,却只能按下不表,走到一边站好。
白少央也不看他,坐到了主位,招呼着众位豪杰坐下,便开门见山道:“今次请众位英雄前来,实是有两件大事要说,这事儿过于要紧,不便在信中言明,还请各位叔伯长辈见谅。”
旁人还未发话,顾云瞰便抢先道:“我说贤侄,这里都不是什么外人,你就省了那些场面话,把事儿直接说了吧。”
他倒是快人快语,引得曾必潮无奈地皱了皱眉。
白少央道:“顾……叔叔这样说,小侄也就不拖拉了。”
话一说完,他竟看向韩绽道:“韩叔叔,揭开你的面具吧。”
话音一落,四座皆惊。
然而最惊最愣的还是韩绽。
他几乎不敢相信,白少央居然直截了当地让自己在武林群侠面前现出真身。
这是在做什么?对方究竟是存着什么心思?
尽管心中疑虑重重,韩绽还是鬼使神差般地揭下了人|皮面具与覆在眼上的一块儿琉璃片,露出了本来的容貌。
这面具一揭,原本就已喧嚣不已的屋内又炸开了锅。
顾云瞰急得上蹿下跳,却被曾必潮一把按住,倒是莫渐疏面上似笑非笑,眼神中带着耐人寻味的味道。
白少央继续道:“韩绽诈死走脱之事,想必大家已听说过。但我今日邀他前来,不是为了数旧恶、罚旧罪,而是为了与大家说上几件事。”
他看了一眼孟云绝,对方便如约定好的一般站了出来,将那付雨鸿昔日如何奸杀良家妇女,猥亵养子的罪状说了出来,直说得众人跺脚得跺脚,拍桌得拍桌,一个个面红耳赤,恨不能把付雨鸿从棺材里挖出来再杀一回。
白少央面色沉凝道:“韩绽杀付雨鸿或许并非为了这陈年旧案,但付雨鸿确是死有余辜,实在不值得诸位为之劳神。”
话音一落,莫渐疏眼中厉光一闪道:“即便付雨鸿是死有余辜,那张朝宗呢?难道他也是死有余辜?”
薛杏儿也问道:“还有他杀伤的其他人?难道他们也如付雨鸿一般罪行累累?”
顾云瞰也嚷嚷道:“贤侄说话可要有真凭实据,不能凭空赖了好人。”
这话像是问到韩绽的心口上去了,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盯着白少央,似乎是等着对方给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答案。
可是对方肯么?
他难道为了救下韩绽,要往上辈子的自己身上泼脏水?
这不但不符合张朝宗那要名大于要命的性子,也于白少央全然无益,毕竟他现在顶着张朝宗之子的名号。污蔑他的生身父亲,岂非是自毁人脉,耽搁前程?
难道他已决定认祖归宗,承认自己是韩绽之子?
韩绽一想到此处,便觉自己想法荒谬至极,但又同时脸红心跳,激动得连呼吸都似已停止。
白少央却看也未看韩绽一眼,只扫了一眼莫渐疏、曾必潮还有顾云瞰等三人。
他拿这双经历两世的眼,去扫过莫渐疏那条废了的腿,看过曾必潮那只断了的臂膀,再瞧瞧顾云瞰疑惑的面孔,每看一人,他便觉得身上重了几分,仿佛背负了韩绽的罪似的,心也跟着往下沉了一沉。
因为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等同于重新撕开这几人的伤口,然后把那些见不得人的谋算摆在他们的热血赤肠面前。
可他不得不说,不得不开口揭露一切。
因为没有这一层揭露,他就无法说动这些武林群豪,去搭救一个早该死去的亡魂,一个投身北汗的楚天阔。
白少央咬了咬牙,继续说道:“韩绽刺杀我父,是因为他……的的确确与一众小人联手,去暗杀了‘南海上客’楚天阔……”
话音一落,群雄哗然。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感谢来哀的地雷,么么么哒~~
第261章 当年真相
张朝宗联合一干小人去暗杀楚天阔?
这小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韩绽心中五味陈杂,面上百色齐现; 只觉那个荒谬的、可笑; 一瞬间就被他抛弃的想法; 此刻又浩浩荡荡地涌了上来; 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难道白少央为了把他这一身恶名洗清; 当真要自污其身?
为了一个不算是他父亲的父亲; 他竟舍得下功名?放得下张朝宗的人脉?
他究竟是怎么了?是疯了还是悟了?是豁出一切还是另有打算?
韩绽想不透猜不到; 旁人却先跳了出来,把他心里的疑惑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被这姓韩的蒙了心智么?”
说这话的人是顾云瞰,他向来无所顾忌; 言辞也格外冲动一些。
然而他这次跳出来的时候; 就连一向克制的曾必潮也没有出手拦着他。
这断臂的汉子此刻正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把刀口子般锋利的目光放在了白少央的身上,双唇压成一线; 似是压抑着滚滚一江怒水。
莫渐疏的嘴微微一扬,带出点冷笑,可那面上的神情却不止是嘲弄; 眼里的光芒一闪一动; 分明带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三个与张朝宗最紧密相关的人皆是如此; 其他人便更不必说了。
小辈们自是或惊或疑,却不便说话,这时以无苦大师为首的北派宗师们们提出了质疑,再以“神柳飞花箭”傅花吟为首的南派名人们追问了几句,屋内的气氛一时被炒得火热; 呆在里头一刻钟都要冒上几分热气。
而处在风口浪尖的白少央仍旧是不紧不慢,不急不缓道:“我父行刺楚天阔,是因为楚天阔必须有一个理由去投靠北汗人。而只有被自己最为信重的兄弟背叛,他才能令北汗人相信,他已对中原心灰意冷,是想真心投靠北汗大王萧封敏。”
话音一落,韩绽身上猛颤一声,几乎是失声叫道:“你说什么!?”
他惊惊痴痴地瞧着对方,两颊带着死一般的惨青,在颤抖中垂下愕然的阴影。
白少央仿佛没有看到他面上的青紫似的,继续说道:“若是没有这番刺杀,萧封敏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他的投诚之心。若是不能顺利投诚,他就无法潜入北汗王宫,也就没法当传递消息的细作。”
最会说话的顾云瞰在这时也愕然不语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少央,仿佛是头一次瞧见对方的模样,听见对方说话似的。
曾必潮也没有说话,但他同韩绽一样,脸上面肌直颤,那条空空荡荡的袖子在随风一摇一摆,仿佛是被他内心涌出的一阵狂风给吹着了。
莫渐疏的面上倒是安若泰山,但那根阴沉木的拐杖斜了一斜,似是手上不稳了。
白少央给足了反应时间之后,又接着道:“细作一事,是我父亲、楚大侠,还有紫金司的那位崔大人一块儿商定的。为了不让人察觉这是场局,我父还特意找了一干小人,把那刺杀演成假戏真做,不让任何人知晓此事,单单让北汗探子在旁围观……”
他顿了一顿,酝酿了一番情绪,眼中哀伤渐浓道:“可这件事却叫韩绽知晓了……他一心以为我父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所以带刀刺杀,要了我父亲的性命。”
无苦大师听得合了合掌,长叹一声道:“冤孽,当真冤孽。”
被他称作冤孽的韩绽却是嘴唇颤抖,连半个字眼都吐不出来。
他就是有拔山倒海的力气,也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对方说的究竟是不是实话?
难道十八年前他竟杀错了人?
难道他这么多年都错看了张朝宗?
他以为的豪情杀人,义气赴死,竟只是一场借刀杀人?一场挑拨离间的阴谋?
白少央心中一叹,面上沉凝道:“这件事我一直隐瞒至今,就是为了楚大侠的安全。可事到如今,我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隐瞒诸位。”
曲瑶发已听得按耐不住,终于站出来说道:“白小哥刚刚说的是崔大人?可是紫金司的崔自玄崔大人?”
他点了点头之后,一旁的荣昭燕又忍不住说道:“可那位大人不是已经……”
“荣女侠说得不错。”白少央面色沉凝道,“他已成了朝廷侵犯,成了人人皆可杀的反贼,我甚至怀疑就是他与北汗人接触,泄露了楚大侠的细作身份。”
罗知夏诧异道:“楚大侠的身份已然泄露?”
白少央面上黯然道:“先前我得到一则消息,说他已被斩首示众,可这些日子以来我多方查证,发现那斩首是假,囚禁是真,如今他被关押在边境处的一道秘牢中,被澹台舒朗和他的昆仑骑所看守。”
太微山的“青衫明剑”鹤明峰上前一步,直接挑明道:“白少侠此番邀我等前来,莫非就是为了营救楚大侠?”
白少央点头道:“凭我一人之力,只怕难以搭救楚大侠,唯有合诸位之力,方能退七大煞,破昆仑骑,救出楚大侠。”
这话说出,他本是有些忐忑不安,微带窘迫的。
毕竟无凭无据,只一面之词,就要别人抛下大好时光,堵上性命跟着你去边境,去救一个早该死在十多年前的人,这事儿说来都有些可笑。
可没想到话音一落,第一个拍桌的就是顾云瞰。
他刚刚还一副惊呆痴愣的样子,此刻似已缓过神来,对着白少央骂道:“你这昏头憋脑的小子,绕了半天就是为了救人?那你怎的不早说,骇得我老顾以为你被姓韩的迷了心窍!你还办什么群英大会?直接修书一封,让我们直接奔赴边境不就得了!”
他这话分明就是明贬暗褒,明着砸场暗着捧场,叫白少央忍不住笑开了花儿。
顾云瞰表态之后,曾必潮也发了话。
“老张虽死得憋屈,但追根究底,也是国为家,为了楚大侠而死。我等若是连救人的勇气皆无,又有何颜面说侠义二字?”
他们两人是一唱一和,一旁的莫渐疏也笑道:“侠义这顶高帽我就不戴了,但热闹我倒是想凑的,你们两个糊涂蛋都去了,我又怎好不去?”
白少央听得心内暖流乱窜,热血沸腾,只恨不能给这几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只可惜他如今是白少央,是他们的晚辈,是他们的子侄,却独独不是当年那个能和他们自如说笑的张朝宗了。
这三人表态过后,刘鹰顾也跟着拍了拍桌,灰白胡子乱抖如草。
“要救人,要杀贼,白少侠说一声就是,大不了把命丢在北汗就是了,还有什么能比坏了义气更可怕?”
发仙们的掌门许清发也道:“刘老这话算说对了。我发仙门拜的是‘发仙爷’,守的是‘仁义道’,七百多兄弟姐妹,无人不讲义,无人不果勇,咱们到时就赶赴边境,斗一斗那澹台舒朗和他的七大煞。”
鹤明峰与紫晨道长对视了一眼,笑道:“南派的朋友都这般爽利,咱们北派的岂能落后于人?剑林五大山——太微山、投明山、屏山、孤山、雁山,总计三千余名弟子,人人皆可参战,绝无人怯战、退战。”
“别说什么北派、南派,咱们长安会的兄弟可一直想会会那昆仑骑,即便没这事儿,我也要瞧瞧他们是不是生了三头六臂。”
“什么三头六臂?就是一群见不得光的软蛋,旁人说他们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至,我东墙会就第一个不服。”
“在明光会的地盘,你们这些钻东墙补西墙的最好都收收心,别逞能逞破了天,吹牛吹破了皮。”
“明光会不是要准备和照金楼恶斗一场?掺合这事儿是作甚?”
这时明光会的分舵舵主刘慎终于站出来说了话。
“内有内战,外有外敌。北汗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我等武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且待我禀明总舵主,叫他与照金楼停个战,与那北汗人先分出胜负再说。”
白少央听得心头突突直跳,几乎不敢相信这些人竟这样轻易地把全派人的性命押在了他的身上。
可这些豪杰越说越是起劲,越讲越是起兴,一时轰轰闹闹起来,竟没有一人记得追究韩绽的过错了。
不过也不需要有人追究,就韩绽自身的内疚,就几乎能要了他的命。
旁人说得热火朝天时,他却一直不声不响,只紧盯着白少央,像是想得到一句半句的话似的。
白少央却一直不看他,直到与众位豪杰又细细说了一番,约好了联络的时日,再点的地点后,才算消停了一会儿。
等到众人散去,等到韩绽终于有机会能与白少央独处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白少央应付完了一波又一波的豪杰,已然说得口干舌燥,索性把自己关在了偏厅里喝茶。
韩绽不声不响地推门进来时,竟把他吓了一跳,害他差点被茶水呛得半死。
白少央放下茶杯的时候,韩绽却直截了当道:
“你方才所言,是否句句属实?”
他直直地盯着白少央,仿佛连一丁点微小的表情变化都不肯放过。
白少央却不说话,只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个问题他已经等了许久,可他要说的答案却等得比这个问题更久。
多少次他想直接把话挑明,多少次他想指着对方的鼻子骂对方杀错了人,可都憋在了心口,把那些苦楚烂在了肚子里。
可没想到他能光明正大地对着对方说出真相的时候,却是楚三哥陷入绝境、急需搭救的时刻。
他的死成就了对方的细作生涯,可对方的苦难却成就了他的坦白,这世间的阴差阳错,未免也太过可笑了一些。
所以白少央叹了口气,对着韩绽,说出了那句仿佛在心里藏了一辈子的话。
“是,我当年那场刺杀,的确是为了帮着三哥潜入北汗。”
韩绽面上一白,几乎已站立不稳。
他像是被推到了悬崖边上,稍一动弹就会掉入无底深渊中。
这人的眼窝像是一下子深深陷了下去,和枯井似的陷了下去,眼里的光芒一点一滴地没有了,像被愧恨吞没最后一点花火。
白少央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道:“杀错便是杀错,你我皆是不能回头的人……挺直腰杆吧,你的刀会派上用场的。”
然后他越过了韩绽,像越过了一道浮在前世的云,越过了一道浮在心头的伤。
恩怨已了,情仇已逝,没有什么再能阻挡他的脚步了。
可推开门后,他却发现了叶深浅正站在门口,面上含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
看到对方的笑,白少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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