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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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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羡之自出江湖之后,从未与这么多意气相投的朋友一同好过,即便是掰手腕输了,斗酒醉了,被罚去翻三百个跟斗,那也是甜甜蜜蜜,舒舒爽爽的。这几日下来,他只觉得一扫颓气和悲息,一颗心都要插上双翼飞了起来。郭暖律在一旁见着他快活,面上的轮廓也柔和了一些。
王越葭和解青衣虽是以朋友相称,可每日起来,解青衣都忍不住替他打点妥帖,做些洗脚、换衣等仆役才做的活计。这本是他一年以来日日夜夜都在做的,早已成了比习惯更刻骨铭心的事儿,可如今做来,却被王越葭面红耳赤地说了好几次。
然而解青衣每次都是诚恳认错,坚决不改,这一日说了要改,第二日还依样做来,然后一声声“恩公”压下来,倒让王越葭面上发臊,心底发虚。他最后只好以搬到叶深浅那厢来威胁,才叫解青衣改了这要命的习惯。
叶深浅和白少央分到了一厢住,却时常促膝长谈到深夜,从各地见闻聊到对名侠名士的看法,从各路外功品评到了内功心法,再从三流门派说到了一流的大帮。
白少央如饥似渴地从叶深浅身上吸取着对新一代江湖人的知识,吸到最后,他只觉得这人是个会说会走的万卷藏书。
叶深浅也觉得他年纪虽小,却比他更知晓许多陈年旧闻,因此听得也是津津有味。这两人从各地风情说到朝局变化,一时之间交流起对近来变法的想法来,叶深浅却大感遇到知音,变得兴奋无比。
他说到江湖格局时,还算是谨慎克制,可一谈到这朝局变幻,那老成自重之像便一扫而空,时而捶胸顿足,时而唾沫星子乱飞,看上去分明是个喜欢指点江山的热血青年,看得白少央都一愣一愣的。
说到后来,叶深浅竟十分可惜道:“我若早些遇着你,也就不会把话闷在肚子里这么些年了。”
白少央奇异道:“难道你就不能同别人说?”
其实叶深浅若早些遇见他,看到的还未必是现在这个白少央。
叶深浅苦笑道:“能和我谈江湖事的人不喜欢朝廷的那些龌龊事儿,可能谈朝中事的人又往往瞧不上我。你是第一个与我事事可谈,事事能谈的人。”
白少央笑道:“既然事事皆可谈,那还不接着谈?”
他只觉得一与对方聊起来,就仿佛能忘记许多不快的事情,就连这几日之间的隔阂也消了不少。
叶深浅虽说事事可谈,可到底还是知晓分寸。无论他聊到哪里,都不会真正试探白少央的过去。对方既然能显出尊重和诚意,白少央自然也乐得做一回真君子。
可聊来聊去,他竟发现这人有着使不完的精力,竟是谈上一整晚都不嫌口干舌燥。
说到天快明时,白少央已困得眼皮子直翻,恨不得立刻就睡,叶深浅却像是被人砸了脑袋似的,恨不得再和他说到中午。
白少央恨不得踢他几脚,可眼见外面人影晃动,便随口说了个借口走了出去,可他回过身时,却见叶深浅仍缩在被窝里恋恋不舍地瞅着他,直瞅得白少央脚下一个趔趄。
白少央到了外面,才发现站在木板上眺望黎明的人是郭暖律,而陆羡之翻跟斗翻得太累,干脆躺倒在地呼呼睡着了。
白少央看得笑了一笑,只觉得这人仿佛永远都长不大似的,可看郭暖律守在他身边的样子,心中又是一暖,便上前站到了他的身边,道:“怎么站在这儿吹冷风?”
郭暖律淡淡道:“站在这儿吹冷风,也好过睡在里面听枕头风。”
他似乎很喜欢看这大江大河,仿佛看上一辈子也看不够似的。
白少央只苦笑道:“我们说话的声音真的那么大?”
郭暖律面无表情道:“你说呢?”
白少央却狡黠一笑道:“其实朱柳庄一战后,还有位杨决杨侯爷特地来寻我,说是想找一个叫小绿的丫鬟,你猜我对他说了什么?”
郭暖律冷笑:“你说什么又与我何干?”
白少央只笑盈盈道:“其实我什么都没说,我只说这位小绿姑娘与你关系匪浅,他若是想寻小绿,必得先找到你。”
郭暖律冷冷道:“他找到我又能怎样?”
白少央只笑道:“也不怎样,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误会还是由你亲自解开比较合适。”
郭暖律冷笑道:“你倒是会讲大道理。”
白少央笑道:“我讲的大道理人人都爱听,你难道就不爱?”
郭暖律只道:“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答应了我什么?”
白少央却叹道:“我可没忘,只不过……”
郭暖律淡淡道:“只不过你想耍赖?”
白少央笑道:“只不过你有没有听过赵子龙十八枪?”
郭暖律道:“听过。”
白少央道:“赵子龙十八枪是一门重技巧,轻力道的枪法。平常人练上几个月,看上去就和练上十多年的老行家一样,可一与高手过招,立刻就要露陷。我这剑法也是和这枪法一样的。”
郭暖律敛眉道:“你这剑法练了多久?”
白少央苦笑道:“不过一月有余。”
郭暖律目光奇异道:“不过一月有余,就能达到如此地步?”
白少央却道:“可若真碰上剑道高手,只怕还是要吃亏。”
郭暖律道:“那你要花上几年时间来练剑?”
白少央点了点头道:“我至少需要三年,才能把这剑法练出十成功效来。”
郭暖律却微微一笑道:“我可以等你,但不要三年,而是四年。”
白少央好奇道:“为何是四年?”
郭暖律淡淡道:“三年后我要去与一人决斗,他和我约的决斗在先,而你和我约的比试在后,你既然要把比试延后,那就等我和他决斗之后,再和我比试。”
白少央笑道:“你若赢了那人,是不是得更进一层楼?那我可就吃亏了。”
郭暖律却霍然转身看向他,然后说了一句令人生出鸡皮疙瘩的话。
“你也许根本就吃不到亏。”
白少央眉头一扬,暗觉不妙道:“你说清楚点,那决斗是怎么回事?”
郭暖律只冷冷道:“我若对上那人的剑,十有八九是我死,只有一两线生机在这曲水剑上。”
他顿了一顿,又沉声道:“我若败了,我希望你和小陆能把我的尸身火化掉,再把骨灰撒到大江大河上。”
白少央却是听得一脸骇然,面上半点血色也没有留下。
他与郭暖律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只见过他一身煞气灭掉别人的威风,从未见过他如此灭自己的威风的。
可郭暖律说这话的时候,却是一点颓然丧气都没有,完全是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交代后事。瞧他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败给那人是件可耻的事儿,反倒觉得死在那人剑下是个好归宿似的。
白少央细细一想,几乎想得从眉心冷到了脚底,忍不住上前道:“那人究竟是谁?你剑法如今高明,怎会只有一两线生机?”
郭暖律刚要说话,却听得陆羡之打了个嗝,从地上幽幽醒转过来道:“你们这是要洒谁的骨灰啊?”
作者有话要说: 赵子龙十八枪确实存在,多用于武打电影中,演员一般练几个月就能用上身的动作骗骗老玩家了,然而脚步不扎实还是会露陷的。
小郭的决斗是中后期的一卷主线~~和他决斗的那个人会在这一卷会登场,和郭日天渊源很深
另外感谢三文鱼扔的一颗地雷,还有Rebaivts扔的一颗地雷和手榴弹,特别感谢rose的火箭炮!么么哒~~
话说我有点想换个题目,现在这个也还好,就是感觉太中规中矩了一点,大家要是有兴趣的话,要不帮我想个新题目?无节操,卖萌向,苏爽向都可以~~如果觉得没啥可改的那就继续吐槽留言吧哈哈哈,但是提出新题目的人我会抽几个发红包
第60章 解王番外
晚风吹过芦苇荡时; 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鹅毛浪; 压得芦花一低腰二俯首。
这芦花们本是密密匝匝、安安分分地挤在一块儿; 可被这晚风一吹; 便互相撩拨、推搡起来,好似搔首弄姿一般; 使出浑身解数把对方压在下面。
解青衣越过芦苇荡的时候,忽然想到这芦苇在古时又叫做“蒹葭”。
蒹是没长穗的芦苇; 像是初出茅庐的少年,葭是初生的芦苇,似是初遇人事的青年。
他这么一想,便觉得这平凡无奇的芦苇也变得富有诗意和活力起来,于是就连拨开芦苇的动作也变得轻柔了一点; 好似怕惊动哪位天人似的。
而等解青衣越过蒹葭地,看到躺在地上休息的王越葭时; 一双眸子也随之一亮; 好似看到了不出世的奇珍一般。
等王越葭招呼他躺下来过夜的时候,他眼中的光便仿佛经过了提纯一般,变得更加热枕而纯粹了。
赶路对解青衣来说本是寻常事。
可这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却因为一个人而变得非同一般起来。
这个人当然就是他身边的王越葭。
只要有王越葭在; 解青衣这条漂泊四海的小舟就好像有了停靠的岸头,茫茫无定的心也有了一个归处。
而王越葭似乎很疲惫,疲惫得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们两个相处已有好几年的时光,所以王越葭在解青衣身边时,总是感到格外地安心。
他若能安心; 解青衣便能放心。
可他现在的心却好似被什么东西撩拨着一样。
也许这东西是芦苇被风吹过发出的声响。
风一急一慢地吹着,在芦苇荡上吹出了层层絮浪,让这芦花们从容闲适地碰撞到了一块儿,发出一种奇艺的“沙沙”轻响。
这轻响仿佛是芦花们发出的信号,一在这静谧深夜里响了起来,便引来了野鸭和鹭鸶。
可就连这野鸭和鹭鸶也是成双成对出现的,好似永远不会形单影只似的。
解青衣也并不是一个人。
他身边有王越葭,而且他也正看着王越葭。
王越葭睡得很熟,似乎早已习惯了这幕天席地的生活。
月光静谧而柔和,静得似照在他面上的一道白乳,柔得像盖在他身上的一层轻纱。
解青衣静静地端详着他的面容,发现王越葭的面孔很白,在月光下如一团透明的白玉。
被这玉质的皮肤一衬,他的嘴唇也显得很红,红得似是沾了一点血。
这人冷笑起来的时候,就如一团烈火重塑了面容。
可他现在熟睡起来的样子,却很像一个孩子。
解青衣忍不住细细端详着这张孩子似的面容,只觉得这张面容仿佛有一股特殊的魔力,若是看得久了,连人的魂魄都要化在这面孔之前。
而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和那些触碰到的身体部位,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也起了一股异样的悸动,这悸动像是一团燎原的明火,从中心烧到了四野,把他的理智和克制慢慢烧得一寸不剩。
解青衣渐渐起了一种恍惚的错觉,他和王越葭好像隔得太近,近得没有他,也没有王越葭,只剩下一团模模糊糊、交缠不清的光影。
仿佛是为了让这光影融得更快,解青衣忽然朝着前方那温热的肉体微微一靠。
他这一靠,原始的欲望便在这静夜中升腾成一种不可抑制的欲/火。
在鬼使神差之下,他忍不住在王越葭的唇上亲了一亲。
他这一亲,王越葭就猛然睁眼,死死地瞪着他。
解青衣身子一僵,一团欲/火登时被这一瞪给灭得干干净净。
他只觉得全身冷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如在冰窖里一样。
他本就是个自制无比的男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败给了原始的欲望?
一想到自己冒犯了心尖上的王公子,解青衣懊悔地几乎要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王越葭只淡淡道:“你在干什么?”
解青衣低头道:“我……我方才是无心的……”
自责和羞耻在一瞬间吞噬了他的心海,使他恨不得现在就打自己一拳。
可他还没打起来,王越葭就干脆利落地给了他一拳。
他打完这一拳,解青衣整个人都已经愣住,愣得像是成了一块儿石头,一座雕像。
可王越葭却冷笑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解青衣窘得简直恨不得立刻就消失在他面前。
可他一闭眼,又像是豁出去了似的,恨恨不已道:“因为我该打!我没能管住心里的那头畜生,让这头畜生冒犯了恩公。别说是一拳,公子就算是一剑杀了我也是理所应当!。”
王越葭却笑了笑,不急不缓道:“我打你,是因为两件事。这第一件事,是你不老实。”
解青衣面色一白,随即答道:“我的确不够老实。”
被王越葭这么一说,他竟是满腔的颓然、懊恼、沮丧,简直如一头丧家的野犬,无处可走,无处可归。
王越葭却笑道:“我说你不老实,是因为你明明是故意亲我的,怎么能说是无心的?”
解青衣呐呐无言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我……我的确是无心的……”
王越葭扬了扬眉,略带得意道:“你几年之前就想着亲我,是不是?”
解青衣愣了一愣,吞了口口水道:“是。”
王越葭笑道:“这就对了,我都已经老老实实地面对自己的欲望了,你怎么能不老实?”
解青衣心中一松,竟忍不住道:“那公子打我的第二个理由是什么?”
王越葭轻轻一笑道:“我最讨厌半途而废的人,你才亲了一下,就准备跑了?”
解青衣听得一愣,随即涌出一阵狂喜,全身的血皆要沸腾起来。
他心中战鼓齐鸣,耳边什么动静也听不进去了,眼里只有王越葭,唯有王越葭。
“公子早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王越葭面色一红道:“和你处了这么些年,傻子都该看出来了。”
解青衣却道:“可……可这不对……”
王越葭却道:“有什么不对?”
解青衣面色痛苦道:“我虽日日夜夜服侍公子,却时时刻刻想冒犯恩人,这样表里不一、心怀不轨的恶徒,怎配得上公子……”
王越葭却冷冷地打断道:“我不管你是恶徒还是淫棍,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解青衣道:“我……我……我自然是喜欢……”
他看向王越葭的眼神,简直炙热得像是要把王越葭给融化掉。
王越葭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却仍是硬着头皮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做?你不做我就走了。”
他这或嗔或怒的话落在解青衣耳边,却好像是一记定音的重锤似的。
他眼前一亮,顿时如狼似虎一般地骑了上来,半点也不见原本的羞涩木讷。
王越葭被他的动作吓得一愣,可看到他眼里热得叫人不安的光,却也一时没有挣开。
但解青衣看着动作利落,等真把手伸到王越葭的衣上时,却是磨磨蹭蹭了半天。
他的心在颤,手也跟着在抖。
这善解人衣的绝技到了王越葭跟前,却是化为了乌有,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王越葭见他一脸窘迫,满面是汗,忍不住道:“要不今晚就算了?”
解青衣一愣,随即微微一笑道:“不,我其实也很讨厌半途而废。”
话音一落,他手指就微微一动,叫王越葭好好领教了他这“善解人衣”的名号是如何得来的。
王越葭看着解青衣微妙的笑容,忽然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忽然之间变成了一条案板上的鱼,下一刻就会被人吃得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社会的和谐,完整版解王番外不能在这里放。
请加原创读者群,验证填任一角色名或作者名都行
来之前请清楚一点,我是要查订阅记录的_(:з」∠)_你跳订太多的话会T出去的
第61章 秘密
陆羡之醒来之后; 才听得白少央淡淡一笑道:“我只是觉得这江河壮阔; 胜过许多平地。待到百年之后; 一定要让我的后人把我的骨灰洒在这儿。”
郭暖律这话说得实在奇怪; 他还是想单独问问,不愿陆羡之给听了去。
但陆羡之也不嫌他说得晦气; 只十分奇怪道:“你莫非是想在死后被人挫骨扬灰?”
既要洒骨灰,那就必须把尸体先烧成灰; 而他怎么也不会料到白少央居然能舍得让别人这样对待他的遗体。
白少央只从容浅笑道:“挫骨扬灰也无妨,这千年万年之后,谁不是成了灰?只要生前名扬天下,我管它死后如何呢。”
他这话说得简直狂妄极了,简直像是料定自己一定会名扬天下似的。
可是陆羡之却似乎很欣赏他这股骄狂劲; 因为这仿佛是少年热血的一种证明。
所以他只是冲着白少央笑了笑,然后就伸了个懒腰; 往船厢里走去。
他这一走到船厢之内; 眸子便暗了一暗,面上如那山雨来前的天一样乌云密布。
白少央只向着郭暖律笑了笑,似乎是希望他能再和自己说说。
可郭暖律却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就转头看向那浩瀚无边的江面。
瞧他那专注无比的模样; 似是半点也不怕这凛冽江风,只愿把这大江大河看上一辈子。
白少央知道他不愿多说,也知道不能逼迫,只能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然后回到了船厢里曲逗引一下玉狸奴。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 天高云阔,倒让他们养足了精神。而且这几日来白少央总与叶深浅一起说道,倒也不由得和他亲近了几分。
但一到盛京,叶深浅和王越葭等人就要同他们分道扬镳了。
叶深浅是准备去见一位住在盛京的故友,王越葭也要去拜会此地的亲友,他这一走,解青衣也自然是一路跟随的。
白少央本嫌叶深浅这几日来太过多嘴,可眼见就要与他分别了,满当当的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叶深浅似也看出他的疑虑,走之前还特意挑了几个不着调的笑话逗他开心,这几个笑话仿佛是他从犄角旮旯里搜出来,精心挑选给白少央的。可惜白少央懒得一笑,只拍了拍他的肩,约好了再见的时日。
不过他接下来还得稍微表现得兴奋一点,至少不能显得对这盛京城的大街小巷太过熟悉。
因为张朝宗已不知来过京城多少次,但乡村少年白少央却是第一次来到京城。
他看上去不过稍微兴奋,陆羡之却兴奋得像是要插上翅膀飞上九霄天了。
长流城虽也是个富庶之地,但和这京畿重地还是无法比较。陆羡之一进盛京,便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进了城,看什么都是好的。
他这一路过来,简直是上窜又下跳,东边买一包,西边挑一堆,若不是白少央在一旁看着,他这头肥羊早被本地的奸商给宰趴下了。
郭暖律倒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只是陆羡之却有着消不尽的好奇心。
他什么地方都想去看,连女人才去的胭脂铺子都想去逛,连死胡同臭巷子都想去钻。
白少央倒也乐得陪他。
他本来也是重游故地,可惜这故地却多了许多新的变化。
这变化从新开的店到新加的门派,处处都透着一股新鲜和活力。
可他虽然逛得开心,心里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也许是因为这身边少了个能和他谈天说地的人,也许是是因为少了某个贱货在他身边晃荡。
白少央忽然觉得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他在失落之余,同时也有些暗暗的不解。
叶深浅一向喜欢缠着他,怎么这会儿却要特地去拜访一个朋友?
—————
拜访故友本是一件很值得令人兴奋的事儿。
可叶深浅却似乎显得很不开心。
他不开心的时候,连眼皮都是不安分地向上翻的,一张嘴却向下撇得很难看。
再神气威武的人,摆出这样的表情,都只有两个字——丧气。
叶深浅就这样丧气地摸进了他朋友的门。
而叶深浅摸进门的时候,“小书圣”关相一正在书案上的大笔特书。
有些人下笔是字字行云,逸气外放,有些人下笔是笔笔带花,神秀内敛,他下笔却是含气吞万里之势,道道骨力透纸,章章肥瘦相扣、如千峰承光,万毫吞山,勾横之间峥嵘斗势,叫人一看便陷入百纵山河、广谷袤原之中。
叶深浅一瞅见他在写字,便耐心地在一旁等候了下来。
关相一写字的时候,讲究的就是一气呵成,最容不得别人打扰。
这人七岁学字,十七岁名声大成,二十岁得圣上御笔亲赐的“小书圣”牌匾,自此之后求字邀题的人络绎不绝,几乎要把关府的门槛给踏破。但无论外界如何风云变幻,关相一仍旧日夜练书,不敢缀笔,这几年下来,光是用废的笔就有五桶。
他练得全神贯注,叶深浅也不敢打扰,缩手缩脚地在一旁等着,直等他写完了才上前一看,这一看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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