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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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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练得全神贯注,叶深浅也不敢打扰,缩手缩脚地在一旁等着,直等他写完了才上前一看,这一看便笑道:“果然好字,送我可好?”

    关相一却却不冷不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一来就想索字?排队去。”

    叶深浅却大感委屈道:“我好不容易才来看你一次,你就这态度?”

    关相一把笔一搁,横眉冷笑道:“你不就喜欢这态度么?我要对你客气点,你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叶深浅似乎是个天生的贱货,有一日关相一真对这人客客气气起来,对方反而浑身不舒服,老是找借口在他面前晃荡走动,直到关相一忍不住出言讽刺了几句,这人才算是安定了下来,又开始我行我素起来。

    自那以后关相一才明白,别人是装着贱,这人却是骨子里都透着贱。

    他挨上朋友一顿骂,就和泡上一顿澡一样痛快。

    不过这得是朋友骂他才行,要是别人敢骂他,叶深浅能有一百种法子叫这人把话给收回去。

    叶深浅被他这么一说,只笑得更加欢了,炫耀一样地问道:“你猜我这次去了云州,都看到了谁?”

    关相一笑道:“不就是程秋绪与王越葭么?云州那伙江湖豪强火并朱柳庄之事早已传遍天下,这盛京里的大大小小的人物,早就把消息给摸透了。”

    叶深浅却道:“可在他们火并朱柳庄之前,还有静海真珠阁行刺案。”

    关相一目光一闪,道:“柏望峰等人行刺程秋绪的时候,你也在静海真珠阁内?”

    叶深浅苦笑道:“我在那里看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叫白少央。”

    关相一奇声道:“那个擅使快刀的白少央?”

    叶深浅道:“怎么他的名声已经传到这儿了?”

    关相一淡淡道:“我只听说他的刀很快,但究竟有多快,还是不得而知。”

    他顿了一顿,道:“这人同你有什么关系?”

    叶深浅苦笑道:“他和我在查的一件陈年旧案有关。”

    关相一却敏锐地从他的苦笑里看出了点别的味道,有些狐疑地问道:“除此以外呢?”

    叶深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除此以外,我还觉得他很有可能会成为我喜欢上的第三个混蛋。”

    他这话一说,关相一的面色就变得有些古怪。

    叶深浅与别人最大的不同,还不是他的贱骨头,而是他看人的眼光。

    别人看上的即便不是善男信女,也该是些意气相投的人,可他看上的却大多是些万里挑一的人渣和混蛋。

    这些混蛋往往毒辣至极,却也聪明绝顶,极擅伪装。

    在他们没被叶深浅揭穿之前,谁也没想到他们会是这样蛇蝎心肠的恶人。

    不过最没想到的人应该是叶深浅他自己。

    他若不喜欢谁还好,一旦喜欢上谁,自己就很快要倒霉了,而且倒的还是血霉。

    因为他每次和一个混蛋走得很近,便免不了要发现那人做下的龌龊事儿。

    可他心中偏偏藏着一杆丈量是非的尺,无论情和爱都没法把这尺子压弯。

    既然他没法妥协,那些人便只好要他的性命。

    而若是没有他的朋友在,叶深浅至少已经死了四次。

    所以关相一问出这话的时候,叶深浅是一点都不意外。

    他只是苦笑道:“我知道这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事。”

    关相一却淡淡道:“你爱上的第一个人,差点把你砍成两半。你爱上的第二个人,差点让你在狱中被人折磨致死。现在你和我说你要爱上第三个人了,你觉得我该怎么看?”

    叶深浅却目光一闪道:“可前两个人都已经死了,而我却还活着。”

    他虽然总免不了被自己喜欢的人暗算,却也不喜欢坐以待毙。

    “卧雪神侠”闻岸霜,是让他意乱神迷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死在他“万像神功”下的第一个高手。

    “菡江夫人”独孤滟,是让他真心爱上的第一个女人,然而也是第一个被他亲手送进大狱的女子。

    闻岸霜看着正派无比,实则血债无数,与数位名侠义士的死有关。在年轻的叶深浅发现了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之后,闻岸霜便欲杀他灭口,可惜三刀不成,反被其逃脱、揭发、然后联合众人击毙在掌下。

    独孤滟看着柔柔弱弱,却能驱使“血河谷”的五大恶人替她卖命杀人。在叶深浅开始怀疑她之后,她便将计就计,反把罪名扣在了叶深浅身上,几乎害得他身败名裂,就此死在大狱之中。

    所幸叶深浅侥幸逃出,设计揭发了独孤滟,也将她送进大狱。

    可独孤滟在狱中呆了不足一月便暴毙身亡,也留下了身后的一堆谜团。

    关相一却道:“你能活着是因为你够聪明,但也是因为你运气好,可运气总有用完的一日,你总不能老是这样挥霍下去。”

    叶深浅笑道:“你总不想我一辈子清心寡欲吧?”

    关相一淡淡道:“清心寡欲若是能让你活下去,那我宁愿你一辈子都当个和尚。你若怕断子绝孙,可以从我这儿过继个儿子去。”

    他这话说得简直狗屁不通,可是叶深浅却听得心里一暖,忍不住咧嘴笑道:“也许我看人的眼光其实变好了,他也未必是个小混蛋。”

    关相一却道:“你若真觉得自己的眼光变好了,又何必来找我?难道你还需要我帮你拿主意?”

    叶深浅忍不住道:“你难道不想问问他是怎样的人?”

    他看上去就像是刚刚挖掘到了一笔宝藏,等着和自己的朋友炫耀。

    关相一皱眉道:“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叶深浅唇角一扬,清浅一笑道:“我喜欢他做事的态度,喜欢他说话的样子,也喜欢他对朋友的诚意。”

    关相一道:“可我听说他好像很年轻。”

    叶深浅笑道:“他的确很年轻,今年不过十六岁。”

    关相一淡淡道:“看来你眼光进步了,人品却大大退步了。”

    叶深浅却仿佛大感委屈道:“我人品如何退步了?”

    关相一忍不住瞪眼道:“他不过才十六岁,你咋能厚着脸皮去祸害个孩子?”

    叶深浅忍不住道:“你若见过他,就绝不会把他当做一个孩子。”

    关相一却道:“再老成的孩子也仍是那个岁数,你可别想错主意,做错事。”

    叶深浅只得无奈道:“我只是预感自己会爱上他,并没有现在就爱得死去活来。”

    关相一心中一松,面上一喜道:“看来你这人还有点救。只要我把你盯得死去活来,想必你就祸害不到他。”

    叶深浅忍不住道:“老关,我又不是个衣冠禽兽。即便我真的对他生了意,动了心,也会老老实实地等着的。”

    关相一道:“你能等上多久?”

    叶深浅微微一笑道:“也许是两年,也许是四年,等他长到那个岁数,你还敢说我是祸害孩子么?”

    关相一仿佛这才满意了一点,连带着看向叶深浅的眼神也没有那么古怪了。

    可他下一瞬便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叶深浅问道:“你说你在静海真珠阁见到了两个人,一个是白少央,那另外一个呢?”

    叶深浅面色微微一沉,眼中明火一暗,如被风沙遮了眼,迷了面似的。

    他动了动嘴巴,不急不缓,不轻不重道:“那人是陆羡之。”

    关相一面色微白道:“陆羡之?长流陆家陆师玄的儿子?”

    叶深浅面无表情道:“就是那个陆羡之。”

    关相一一想起他和这人的渊源,忍不住上前道:“你是不是没有忍住,对他做了些什么?”

    叶深浅却只淡淡道:“我没做什么,不过是出手救了他一次。”

    关相一忍不住瞪大眼睛道:“你竟然出手救了他?”

    这世上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叶深浅和陆羡之之间的关系了。

    可正是因为他清楚,所以才更加无法理解叶深浅的举动。

    “我的确是救了他。”叶深浅神情晦暗不明道,“可我在去静海真珠阁之前,本是想亲手杀了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是解王番外的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被我放在了读者群和微博,具体的请看文案第一句啦,昨天码完这段肉我就没力气更新了,被榨干了_(:з」∠)_不好意思

    话说老叶的身世可以往狗血方面脑补→_→作者是一本正经洒狗血爱好者

    下章韩绽出场啦~(≧▽≦)/~等这么久终于要父子见面了哈哈哈哈

    感谢长星、serenato、三文鱼、五月渔郎扔的地雷!么么哒么么哒

 第62章 韩绽现

    叶深浅说出这话的时候; 胸口仿佛顶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连声音都有些窒闷。

    他背对着窗; 面上的线条轮廓逆光而走; 眼中似有无穷无尽的暗影如流水般脉脉而过。

    关相一只觉得他缩在暗处,既碰不着光; 也取不得暖,倒像是一副隔离人世的苦行者模样。

    他也只得轻轻一叹; 然后走过去坐在这万年损友的身边。

    他们相处之时,前些年多是叶深浅坐在他身边听他愤愤不平,这些年则多是他坐在叶深浅的身边听这人侃大山。但无论如何,他们中间总得有一个人负责说,另外一个人负责竖起耳朵; 做捧眼和听书人的活儿。

    如今叶深浅说了这话便闭嘴了,他自然得负责引着对方说下去。

    若不让这人继续说下去; 如何叫他把一番积压在心底的愁绪都排解出来?

    故关相一只道:“我记得你曾和我说过; 你是应该杀了陆羡之的。”

    叶深浅淡然一笑道:“我的确这么说过,可那时我以为陆师玄会把那门功夫教给陆羡之。”

    关相一挑眉道:“难道他竟没有?”

    “他的确没有。”叶深浅道,“若陆师玄真的教了; 陆羡之不可能不在生死关头时用出来。”

    可他不但没有用出来; 还差点死在黄首阳的三破斧之下。若不是曲瑶发相助,只怕陆羡之早已没命走出静海真珠阁了。

    关相一道:“你是因为这个才放下了杀心?”

    叶深浅却摇了摇头,一脸正色道:“即便陆羡之真的学了那功夫,我也不会要他性命。”

    关相一剑眉微扬道:“这是为何?”

    叶深浅目光一闪,随即摇头道:“因为我还不想做个禽兽。”

    关相一道:“这和禽兽又有何关系?”

    “再高明的功夫也是死的; 人却是活的。”叶深浅道,“因为一门功夫而去杀死一个义气深重的好人,这又与禽兽差得了多少?”

    听到此处,关相一面上的笑意却仿佛有些微妙。

    “但愿他如你所说,当真是个义气深重的好人。”

    叶深浅只灿然一笑道:“他不仅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还是个极聪明的人,可惜大多数人都有眼无珠,愣是看不出他的聪慧。”

    旁人亮明招子也看不出来,他却看得清清楚楚,看得心一开,眼一亮,看得一想起陆羡之,唇角就忍不住微微一扬。

    他唇角扬起的时候,有一团笑意从两涡缓缓漾开,仿佛能直接漾到人的心里。

    关相一只觉这话听来有趣,细细品来更是耐人寻味。

    可他一边细品一边又淡淡道:“你此番无法下手,回去之后要如何对你的师尊交代?”

    叶深浅只若无其事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总有办法的。”

    他说得淡然无比,关相一却是眉头一紧。

    叶深浅也不管他,直接转身靠近窗口,走入一片阳光之中。

    这阳光打在他一张寒玉似的面上,仿佛把这面孔也浸得软了两分,亮了三分,暖了四五分。

    看到这张面容上的变化,关相一也只得叹了口气。

    无论叶深浅因为何种原因而不舍痛下杀手,这都是一件好事。

    不管怎样,这两人总归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啊。

    ————

    陆羡之逛了半天,便准备去一下茅厕。

    而他当说出“茅厕”这两个字的时候,竟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活像个羞答答的小姑娘。

    他不但说得不好意思,而且还准备拉白少央和他一起去找茅厕。

    白少央笑了一笑,有些无奈地答应了。

    郭暖律只站在原地默默瞥了这两人一眼,似是不准备理会这茅厕二人组。

    他站在逸霄阁的高处,背靠着红柱,把这盛京城的街巷风光尽收眼底,实是再自在不过的了。若是陆羡之在这时候拿茅厕的事儿去烦他,只怕他的白眼要翻上天去。

    可等陆羡之拉着白少央进入一无人的拐角处时,白少央却忽然逼停他的脚步,转身问道:“你究竟想和我说什么?”

    他可不觉得陆羡之是什么羞答答的小姑娘,更不觉得他会需要自己去当向导。

    他这单刀直入的一问,问得陆羡之面上的笑容也顿时收了起来。

    “关于小郭的决斗,你知道了多少?”

    白少央皱眉道:“你全都听到了?”

    那时躺在船板上的陆羡之,睡得和一头猪没有什么区别。

    可现在这头睡醒的小猪却告诉他,他那时根本就没有与周公相会。

    陆羡之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白少央却毫不在意地笑道:“你既都听到了,何不直接去问他?”

    陆羡之若是去问郭暖律,郭暖律也未必会断然拒绝。

    陆羡之只叹了口气道:“但他并不想让我知道。”

    陆羡之若是知道了,就不该再和刚才一样开心地四处乱转了,可那或许恰恰是郭暖律想看到的。他这人看着冷面冷眸,冷声冷气,可却最喜欢朋友围在身边叽叽喳喳乱叫的热闹情形。陆羡之心底了然,自然是更加卖力地在他身边聒噪了。

    白少央只能劝慰道:“他不想让你知道,是因为不愿让你担心。”

    陆羡之苦笑道:“他若不愿让我担心,那我至少在他面前不会去担心。”

    可若是到了白少央的面前,他自然便无需伪装自己的烦恼和忧虑了。

    白少央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便老老实实地说道:“可惜我并不比你知道得多。”

    郭暖律这人若是不想说话,那你就是逼着他把嘴巴张开,他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的。

    陆羡之想了一想,眼珠子一转,似乎又有了道主意。

    他立刻拉着白少央去小摊贩处买了白纸、香烛等物,再回去寻了郭暖律。

    郭暖律一瞅见他提着这一堆东西,忍不住道:“你又去做什么了?”

    陆羡之之前买的一堆东西,全叫他施舍给了庙前聚着的乞丐。

    可这天子脚下的乞丐也沾了几分皇城人的骄矜之气,一看他给的东西皆是些无用的玩物,竟还给他几分不屑的眼色瞧。

    郭暖律在一旁冷眼瞧着,白少央却笑眯眯地走上前去,等那乞丐伸出手来讨钱时,他便把陆羡之提的一堆东西都砸在了这人面前,然后一言不发地拉着陆羡之就跑。跑完之后,陆羡之还是七上八下,心里竟有些过意不去。

    此刻郭暖律问来,他便也憨憨一笑道:“我觉得这天气甚好,地方也不错,不如咱们三个就在此结拜为兄弟怎样?”

    他这话音一落,一旁听着的白少央却惊得脚下一滑,差点就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陆羡之想了半天,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左不着村、右不着地的主意?

    郭暖律却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淡淡道:“为什么忽然要结拜?”

    陆羡之半点都不心虚地抬起胸膛,笑盈盈道:“这一路走来,我听茶馆里的说书人戏称咱们为云州三杰。咱们若是义结金兰,岂不是更配这名号了?你们说好不好,妙不妙?”

    “不好。”

    “不妙。”

    郭暖律侧眼看去,只见白少央也是一脸坚决地反对。

    陆羡之便有些不解道:“怎么你也觉得这主意不好?”

    白少央叹了口气道:“云州三杰这名号实在有些鸡肋。咱们三个既不生在云州,又不在云州长住,你说这难道不是名不副实?”

    陆羡之笑道:“可咱们三个是在云州初遇,也是在云州闯出点声名来的,这是缘分注定。”

    白少央却仍摇头道:“可我还是习惯叫你小陆,不习惯叫你大哥。”

    陆羡之看着是最不成熟的一个,可却是他们三个年龄最大的一个,这要是搞个义结金兰,岂不是叫陆羡之成了领头大哥,白少央成了跟班小弟?

    陆羡之似乎对这个理由很是无奈,便又看向郭暖律道:“你也不喜欢结拜?”

    郭暖律只面无表情道:“我可以当别人的祖宗,但不能弄个祖宗踩在头上。”

    陆羡之苦笑道:“咱们说的是结拜,这和祖宗有什么关系?”

    “大哥不就是祖宗?祖宗不就是大哥?”郭暖律冷冷道,“你没了儿子,可以从人家那里过继一个,你没了祖宗,难道还要去街上捡一个回去供着么?”

    陆羡之却懊恼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不过是想效仿古人,用一种最浪漫和豪气的方式来把三人拉得更近,可却完全没想到年龄的问题。

    郭暖律却只淡淡道:“大哥在江湖里只有一种意思,这意思你越早明白越好。”

    陆羡之苦笑道:“这么说咱们不能结拜,全都怪我岁数太大咯?”

    郭暖律却振振有词道:“当然得怪你,你要是等上几年,和小白一起投胎,不就万事顺遂了么?”

    陆羡之却跳起来道:“那你不就能当我们的大哥了么?”

    郭暖律却笑了笑,道:“我本来就是只能当大哥,不能当小弟的人。”

    他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好看得陆羡之都忍不住呆了一呆。

    可他呆完之后又立刻醒悟过来,冲着郭暖律气呼呼道:“我还以为你是真的生了气,原来是在拿我开玩笑。”

    他看着是气,眼里却堆满了笑。

    郭暖律只淡淡道:“就许你在我面前装睡,不许我拿你开玩笑么?”

    陆羡之被他说得一愣,随即脸上一红,求救似的看向白少央。

    白少央也没料到郭暖律能看得这样清楚,说得如此直白,只好出来打圆场道:“我看咱们三个这样就挺好的,用不着什么大哥小弟的俗礼拘着。”

    郭暖律挑了挑眉,随即冲着陆羡之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他这一笑完,就从腰间取了水袋,一嘴咬开盖子,仰起脖子,“咕隆咕隆”地喝了起来。

    别人登高望远时,喝得往往是酒,他喝得却是枫叶上收集来的雨水。这酒能叫人喝得意乱神迷,水却叫人越喝越是清醒。

    他一个劲地喝着水,陆羡之便干脆把那些洒金的白纸掏出来揉成了一团。

    他走到栏杆处,把拳头向上一举,手指微微一动,便有细细密密的纸片从指间渗出,如雪花、似飞絮一般飘摇而下。暮风轻轻一转,纸片便在空中欢愉地轻颤着,似是展翅归巢的小鸟。

    这明明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可他却好似看得很开心。

    因为长流城从来不会下雪,可他却很想看看雪是什么模样。

    暮光随着暮风一块儿打在了他的身上,也落在了坐在一旁的白少央的身上,像是在这人的身上镀了一层薄薄的金。

    陆羡之回头看看靠在柱上的郭暖律,又瞅瞅如有金身一般的白少央,微微笑道:“其实我如今一想,觉得小白说得也不错。”

    他回头看向这大好山河,近乎低语一般地喃喃道:“咱们三个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白少央面上笑得自在,心底却忍不住笑他孩子气。

    可笑完之后,他却有些微微的怅惘,仿佛是刚刚看了镜中花,赏了水中月,连一颗心也变得茫然起来。

    月的阴和晴都难以预测,人的离与合又怎能避免?

    沧海桑田的变化一直都在,阴错阳差的轮转也从未停过,他们这三个人又怎会一成不变?

    可他想着想着,忽然眉心一颤,目光猛地一变,闪出一种极为锋锐的光来。

    原来他自上而下看去的时候,竟从阁楼下方的街上当中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白少央不疑有他,赶忙从阁楼上一飞而下,先是冲到椽棂处轻轻一点,再在檐瓦处急急一晃,最后闪过牌匾,越过粉墙,一纵就纵到了地上。

    他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可郭暖律和陆羡之的动作也不慢。

    他们下一刻就一起冲了下来,几个呼吸之间便落到了白少央落过的地上。

    可他们落下的时候,白少央已经追随着那道身影冲了出去。

    韩绽啊韩绽,这次可绝不能让你跑了去。

    他心中这么想,脚上便更是加力,恨不得此刻就插上翅膀飞到韩绽的身边。

    可惜事与愿违,那身影左转右拐,一下子便窜进了茫茫人群之中,倒叫人没了主意。

    白少央环顾四周,只觉得韩绽仿佛如幽灵一般融进了这人群街道处。

    这攒动着的人头仿佛藏着他殷切的目光,红柱青瓦旁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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