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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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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仅是锦衣华服,而且身上的洁癖比当年的“拈花君子”张朝宗还要重上几分。

    这种屎尿皆在、污秽不堪的地方,别说是让他住在这里了,只怕他连靠近一点都不肯。

    当年那个被黄金和鲜花簇拥着的美少年,怎会让自己沦落到这种破败不堪的田地?

    白少央越想越觉可怕,面上只翻出无数的暗潮来。

    他的眉间被一阵阴云笼着,将原本的好奇和喜乐通通掩了下去。

    这疯男人见他看得不痛快,自己也有些不痛快了。

    他立刻打开白少央的手,愤愤道:“你觉得我开得不好看?”

    白少央只笑道:“好看,你简直好看极了。”

    疯男人却恨恨道:“我看你这人不老实,说的话也不真心。”

    白少央笑道:“怎会?你是这天底下开得最好看的花儿,谁也比不上你。”

    他又说了一通甜言蜜语,直把疯男人哄得喜笑颜开之后,他才转身走向叶深浅,然后用探询的目光看向他。

    叶深浅把门轻轻带上,奇异道:“你看出他的来路了?”

    白少央却不答反问道:“你们为何不找大夫好好看他,反倒要把他关在这住不得人的地儿?”

    他看着平平静静,话里却带着点怨气。

    叶深浅无奈道:“大夫来了也被他打出去了。我们倒是也想带他离开,可他根本不愿走。若要擒住他带走,至少得我和云观路联手才行,可云观路近来忙于公务,根本无暇来此。”

    白少央嘴角一扬道:“你那么会哄人,难道就不能哄一哄他?”

    叶深浅苦笑道:“上次看他的时候,我无意间点了蜡烛,他一见烛光就冲上来揍我。这一揍不成,他便对我生了戒心。无论如何去哄,他都不肯静下心来听我说话……”

    他的话渐渐弱了下去,白少央的目光也仿佛跟着一道沉了下去。

    他看上去似有些茫然,可这茫然之外却还带着无穷无尽的阴影。

    叶深浅眼明心亮,自不会错过这阴影。

    所以他便单刀直入道:“你见过他?”

    白少央只道:“我只觉得这人看着眼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是谁。你若能将他放在我身边一段时间,说不定我就能想起他的身份。”

    叶深浅敛眉道:“你要带他走?”

    白少央苦笑道:“我是想带他走,就是不知公门之人能不能准允。”

    他言谈话语之间,俨然把叶深浅当做了沟通自己和公门的一道桥梁。

    叶深浅似也乐得替他做一做说客,送走了白少央便去寻了云观路。

    接下来的一日,白少央便带了新鲜的水果蔬菜来,在这几乎被蚊虫蜘蛛淹没的小木屋里呆了一个下午。谁也不知他和这疯子说了什么话,竟哄得他愿意和白少央走出木屋了。

    叶深浅看得啧啧称奇,然后又陪着白少央去了客栈,给这人好好地洗了一顿澡。

    这种活本来可以吩咐一个下人去做,可这疯男人对白少央实在依赖得很,一离了他便大吵大闹,不肯消停,故白少央只好亲自上阵了。

    他用汗巾给这疯男人好好搓了一顿澡,直搓出几层厚厚的泥来。

    洗完澡后,白少央又给他剪了发,剃了须,修了指甲,好好地擦了擦脸。

    说来奇怪,他这人看着平易随和,骨子里却是傲慢得很,想让他去做这种伺候人的下等活,无疑是痴人说梦。

    可他帮这疯男人洗漱时,却是从头做到了尾,样样都不肯漏下。

    虽然他也时不时地嫌这男人身上又脏又臭,但还是强忍着恶心做了全套,一点也没让叶深浅插手。

    叶深浅看在眼里,忍不住对这疯男人的身份好奇了好几分。

    可等他看了这疯男人洗漱之后的模样,却是大大吃了一惊。

    这男人原本是红衣绿裤,大胡乱发,看着至少五十多岁了。

    可他如今梳了一头乱发,理了虬髯大胡,却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看着像是一个三十多岁了。

    他面上的肌肉显得僵硬无比,整个人也杵得和个木头似的,似是因为一下子没了遮掩的头发和胡须,他这朵娇花便失了茎叶,没了个完整模样。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这人的五官若是单独拆开来,也寻不着什么出奇之处,可拼凑到了一块儿,却是和谐无比,比例均衡,透出一种奇异的美感来。

    虽然这人的面上仍有多年折磨留下的痕迹,可该有的底子仍在那儿,只要稍微修饰一番,他仍旧是可以光彩照人的。

    白少央有些出神地瞧了瞧他,仿佛想从这人身上看出什么过去的痕迹一样。

    可疯男人若是不动还好,这一动就是往墙角一蹲,仍旧如和在小木屋里没有两样。

    他虽换了干净衣服,却不肯换下女人用的绣花鞋,叶深浅一瞧他,他就默默无言地蹲在墙角开花,倒是叫人没有办法了。

    叶深浅忍不住道:“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他只为这疯男人觉得可惜。瞧他如今仪表堂堂的模样,若是不疯不傻,即便不是位青年俊才,也是模样齐整,娶得了媳妇走得了大道。

    白少央却摇了摇头道:“他看着眼熟,可却不是我想的那人。”

    他其实早已确定这男人的身份,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他暂时还不能把这男人的身份透露给叶深浅。

    叶深浅道:“可是你似乎很想把他留在身边?”

    白少央苦笑道:“我的确想把他留下,一来我走南闯北,可以帮他寻亲,二来他目前只信任我,只有我才能照顾得好他。”

    叶深浅道:“你若想替他寻亲,我可请人画下他的画像,招贴在盛京各处。”

    可这男人未必就生养在盛京,所以白少央带他四处寻访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可他转念一想又道:“可你若是想去赴宴,他又要怎么办?”

    白少央轻轻笑道:“带上他一起不就行了?”

    白少央的确是准备带上他一起的,而他之后就径直带着这人去了面铺。

    疯男人似乎很不习惯马车,因为这马车太过狭小,不适合他蹲在里面,但是有白少央的抚慰在,他也就渐渐安静了下来。

    不过一直叫他疯男人也不大妥当,于是白少央便给他取了个新名字——盛花花。

    这名字听着便取着玩儿似的,可却很适合这个疯男人,因为他觉得自己便是这盛京城里最好看的一朵娇花。

    白少央带着盛花花回了家后,便和陆羡之说了他的事儿,倒说得他好一阵感慨,连看向盛花花的目光也是充满同情的。

    而等白少央看向郭暖律的时候,便是另外一番说辞了。

    郭暖律只敛眉道:“你打算带着他一道赴宴?”

    白少央笑道:“他武功奇高,定在这江湖上有个响亮名号。而这生辰宴上皆是五湖四海而来的江湖之人,若我能带着他赴宴,说不准就有谁能认出他来了。若是贴个画像在盛京,终究也只有盛京城的人才能看到,又能帮得上他多少?”

    这个理由似乎入情入理,令人无法拒绝。

    而郭暖律本是想拒绝的,可思忖一番过后,终究还是答应了。

    他这人面上冷得很,血却实在太热,热得简直都要沸了。

    这些热血热肠的人本就是最容易为人所利用了。

    可这次他却是被利用得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

    白少央笑得十分满足,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了。

    可就在第二天,脱离他掌控的事儿就发生了。

    据说忙得无暇抽身的云观路云捕爷竟亲自找上门来。

    这人一来,白少央便觉得好日子到了头,坏日子就要走上门来了。

    他对这些公门之人有着结交之心,但也有一层天然的不信任,这听着有些矛盾,但却是大实话。

    不过白少央本以为云观路是想把盛花花给接回去,却不料对方一开口,问得却是韩绽。

    “白少侠,不知你是否听说过‘乌衣刀’韩绽?”

    白少央心中一沉,面上却云淡风轻道:“这人是谁?”

    云观路道:“此人生性歹毒,善于刺杀,于十六年前犯下数桩命案,乃武林公敌、公门要犯。不巧的是,前些日子我手下的线人通报,有一与韩绽极为相似之人潜于此片街区,故我派人搜了一日,如今便只剩下某些小地方没搜过了。”

    白少央笑道:“云捕头是想搜这面铺?”

    云观路正色道:“在下例行公事,还请白少侠勿要见怪。”

    白少央本想装聋作哑,但一想到对方布在这条街上的耳目,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云捕头要搜面铺也可以,只是请您稍微约束一下手下人,别让他们翻箱倒柜时弄坏了李老板的存货。”

    他看着云淡风轻,心里却好似有一团火在烧,烧得骨头都快化了。

    白少央确实对韩绽存着杀心,但他更想从韩绽那里套出十六年前的那个秘密。可若韩绽落到这群公门之人的手里,别说他这番日子以来的心机就此枉费,就连上辈子筹谋的那件大事都要被耽搁了。

    陆羡之在楼上看见白少央和云观路相谈甚欢,本是乐得自在,可他一见白少央在后背默默做了个示警的手势,心中一凛,立刻去找了韩绽。

    他倒也不清楚韩绽的身份背景,只知这人姓韩,刀法极好,但从白少央遮遮掩掩的态度当中,他自然能猜出这人身份敏感,不宜示于人前。

    白少央也想好好拖延一番,可又不能做得太过明显。

    他只和云观路谈了一路唐赫的事儿,又聊了聊盛花花这人,聊到了一半,他还是让这直觉敏锐的名捕走到了韩绽房间的门前。

    云观路只淡淡地看了白少央一眼,然后便推门而入。

    他这一推,白少央心中便猛地一沉。

    因为门开的一瞬,他就察觉到了房间里还有人。

    难道韩绽还没有逃走?

    作者有话要说:  盛花花不是楚天阔~~老楚老牛逼了乃们不要黑他233333

 第84章 赤霞庄

    云观路推门进去; 却发现房间里的人是盛花花。

    这人站起来时身材高挑; 缩在墙角的时候却显得很瘦小; 如一朵开在夹缝中的小花儿。

    云观路抬眼看去; 只见他双目圆睁地瞅着自己,似是随时随地都会跳起来咬上一口。

    云观路皱着眉头看了半天; 然后才发现这人是之前救出来的那个疯子。

    盛花花如今已经洗漱干净,打扮清爽了; 若换个眼力差的人来瞧,即便花上半个时辰也瞧不出来他就是那个脏兮兮疯癫癫的男人。

    白少央只微笑着看了他一眼,仿佛为自己的打理感到很满意似的。

    能把这么一个泥沟里挖出来的人拾掇干净,仿佛比得到一笔天大的横财还要令人兴奋。

    他看着满意,心中却也有些疑惑。

    陆羡之叫走了韩绽也就罢了; 怎的还把盛花花留下了?

    莫非他不是陆羡之特意留在这儿堵人的,而是自己闯进来蹲在墙角开花的?

    虽然这房间看着无人; 但云观路还是派人搜了整个地方; 翻了箱、开了柜、掀了床铺、检验了床底,就差把地板掀开来看有没有密道了。

    眼见这房里实在搜不出什么东西之后,他又蹲下了身子; 微笑着问了问盛花花。

    云观路努力地撇去面上的阴郁; 挤出一道阳光灿烂的笑容来。

    可盛花花这朵娇花却一点也不想领他的情。

    他只觉得这人一来,就把头顶所剩无几的阳光都遮了个严严实实。

    盛花花立刻目不转睛地瞪着云观路,愤愤道:“滚开,别碍着我开花!”

    云观路笑道:“只要你告诉我这房间里刚刚有没有人,我立刻就走。”

    盛花花只冷冷道:“这房间里的确有东西来过。”

    他这话一落地; 白少央便是心一沉,身一冷,如有丝丝绪绪的雪粒子冰片子从袖口钻了进去,一直钻进他的血脉和脏腑。

    可即便如此,他面上依旧是要云淡风轻,不露一点异常。

    云观路眼前一亮道:“什么东西来过?”

    盛花花愤愤道:“有一只大蘑菇和一只小蘑菇,他们两个抱成一团,想连成一片挡着我的光。”

    云观路笑道:“那两只蘑菇现在在哪儿?”

    盛花花一下便退去怒容,笑嘻嘻道:“我嫌他们烦,就把他们一口给吃了,你若想看,我现在就拉给你看?”

    他说完这话就想去扒裤子,想露出自己那嫩如酥桃的大白屁股,吓得云观路连忙按住他的手,好声好气地哄道:“不看了不看了,您接着开花吧。”

    说完这话他便转身看去,只见身后的一众衙役都强憋着笑意,直憋得面色青紫。

    云观路本有些怏怏不快,可如今见手下人看他笑话,只微微一笑道:“想笑就笑,憋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他这话一说完,果真便有一个不长眼的小捕快憋笑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云观路用着一种称得上的慈爱目光看向他,温柔一笑道:“这就对了,回去之后抄写‘公门禁令’三遍,抄完在我面前笑着背出来。”

    他这话音一落,众人皆噤若寒蝉,半点声音都不敢出。

    而那刚刚忍不住笑出来的小捕头,如今已经吓得面色青紫了。

    不过他这次的面色倒不是因为憋笑而致了。

    云观路这就带着一群小捕头们风风火火地奔向了下一个目标。

    而在搜完面铺之后,他还怕别人误会李老板,便特意跟围观的群众们抱了抱拳,说了一下他们此行的目的,杜绝了嚼舌小人乱造是非的可能,还了李老板一个清正的名声。

    在他率众走远之后,白少央才算是勉强松了口气。

    他走到盛花花身边,想伸手摸一摸他的头,却被他满含怨气地看了一看。

    就因为这么幽幽怨怨的一瞥,白少央便学着和他一样蹲在了墙角,然后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一边安慰他一边叹道:

    “花花,那两个蘑菇真被你给吃了?”

    盛花花阴阴一笑,眼里闪着两颗恶意的星子。

    “我可不是傻子,这两个蘑菇目前看着还太瘦,得养肥一段时间才能吃了。”

    他的确不是个傻子,他就是个疯子。

    白少央轻轻一笑道:“你看出刚才那人是为了你的蘑菇而来的?”

    盛花花桀桀笑道:“他身边带着一堆猎犬,一看就是来找蘑菇的猎人,。”

    他笑得十分得意,仿佛自己刚刚看破了什么天大的机密,还做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儿。

    白少央笑道:“可有些蘑菇是有毒的,刚刚那两个就带着剧毒。你吃了大蘑菇,就会开不了花,你吃了小蘑菇,开出来的花就会很难看。”

    盛花花诧异道:“怎么还有这样的道理?”

    白少央哄着他道:“天底下的道理还多着呢,你以后跟着我,可得多学着点。”

    盛花花却沉下脸道:“我不学道理,我只开花。”

    白少央笑道:“好好好,我去给你浇点水,让你早日开花。”

    他发现自己若想让盛花花听话,就得顺着他的逻辑走下去,若是非得和他争辩起来,只怕反要惹恼他,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他嘴上说着要浇花,心里却想着去点烛,只因如今天色渐暗,前途未明,此时点一根蜡烛,既是照亮了满堂,也是映亮了一颗明灭不定的心房。

    可是他一从柜子里取出火石,盛花花便猛地一跳,如一条老鱼从浪中倏忽翻起。

    白少央这才猛然想到不久前的事儿,目光柔和地看向盛花花道:“我不会来烧你的。”

    他的目光柔如秋水,声音轻如细雨,哪怕是再木楞的人都能感觉得到他话语中的善意和恳切。

    可盛花花却依旧僵直着身子,目光警惕地瞧着他,仿佛白少央下一刻就会拿着滚烫的火石浇在他的身上似的。

    白少央被瞧得心中一怵,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上前一步问道:“你不是怕光?而是怕火?”

    盛花花缩着头,如铁铸一般融在墙角,脖子像是被什么人提了起来。

    白少央瞧着他,他缩了一缩,随即张了口,露出一排白厉厉的牙齿,既忧且惧道:

    “我怕有人烧我。”

    白少央忽然想到帮他擦拭身体时,看到了一处古怪的伤口。

    那伤口有碗口那么大,狰狞得像是一张邪恶的鬼脸,但这鬼脸似是被熔岩给融了之后,再被人砍上七八刀,浇上了腐金蚀铁的毒汁,所以看着更像是一道不成形的影子映在了皮肉上。

    如今想来,这伤口应该是火烧之后,又被人用利器划了好几道口子才对。

    难怪盛花花不肯让叶深浅点蜡烛。

    他不是怕光,他是怕火。

    哪怕是一小撮烛火,他也怕得要命。

    白少央忍不住叹道:“以前有人烧过你?”

    盛花花也不看他,只喃喃道:“他们都想烧死我,他们天天都想烧死我!”

    他一遍遍地说着,如附了魔,着了火,像是有什么人用刀抵着他,逼着他一直重复这话。

    白少央面上如蒙了一层暗霾,可惜道:“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你逼成这样?”

    他的叹息并没有维持太久。

    因为韩绽逃走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陆羡之只说让他快走,他也只来得及带走一点银票和随身佩刀。

    可白少央还有千言万语想同他说,可却还是没来得及。

    他能猜到韩绽不会同他们一起赴宴,因为以他的性子,是万万不肯连累到白少央等人的。

    可若没有请贴,韩绽又要如何进去?

    莫非他打算扮成某位江湖命人的随从?

    还是他干脆就冒充某位名人,偷取这名人的请帖,光明正大地走进赤霞庄?

    白少央想了半日,看着夜色将天边最后一抹亮色都吞噬殆尽,一颗心还是如一叶扁舟般在瀚海里浮浮沉沉,漂泊不定。

    但是他的心永远不会漂泊太久,所以他在睡过一夜之后就打定了主意。

    一到第二日,他就拜托陆羡之郭暖律看好了盛花花,然后一个人去了外边。

    而他这一去便是整整两日。

    白少央回来之后,陆羡之才发现他换了一身能把人眼给闪瞎的行头。

    这人脚上一双缀玉的鹿皮靴,腰上系着雕八仙纹的青玉腰带,身上穿得是云锦的紫袍。

    这袍子上蔓着长乐光明的纹路,泛着金线暗花的光芒,平日里看不出什么,可这风一吹,光一照,便似有金鱼在身上游走浮动。

    除此以外,他的腰上还佩着一枚雕着天女提篮的半月形白玉佩。

    别的东西倒没什么,只是这玉佩玉质润泽,如凝脂似白雪,触之即温,竟是南海出产的暖玉。

    这样一枚玉佩就不知要花上多少钱,陆羡之简直要怀疑他是去卖身才得来的了。

    可是白少央却神神秘秘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卖身才得来的?”

    陆羡之笑盈盈道:“小白果然英明过人。”

    白少央只笑道:“点玉铺的老板想顺着我勾搭小绿姑娘,我就收了他的礼,随了他的意了。”

    陆羡之诧异道:“怎么这些日子人人都想见小绿?”

    白少央笑道:“这盛京里起了点风言风语,说是杨侯爷对小绿姑娘一见倾心,非要把她纳进府里做侯爷夫人才肯罢休。这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底下的人也不懂分辨真伪,自是全信了。”

    陆羡之皱眉道:“你知道是谣言,还收下别人的礼?”

    白少央毫无愧心地笑道:“是他赶着送我的,又不是我骗他哄他来的。”

    说完这话,他便瞅了瞅在树下乘凉的郭暖律,又瞧了瞧缩在墙角开花的盛花花,这面上的光风霁雨便稍稍淡了几分。

    一般人开起寿宴,只会让宾客们当日进去,当日出来。

    可这罗春暮办起五十大寿来,却是排场大过天。他要邀客人们三天前就进庄一住,誓要让客人们赏上几天的歌舞,游上大半个庄园,才让他们参加寿宴。

    白少央等人便拿着请帖在三天前进入了赤霞庄。

    他打扮得如个世家少爷,带着一脸窘迫的盛花花和小绿姑娘一起赴了宴。

    真正的世家少爷陆羡之却只打扮得如个普通武夫,跟在了关相一和叶深浅那边,倒差点叫人把他误认为白少央的跟班。

    这么做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每个客人只能带着两位同伴赴约。

    不过按照如今的情形,白少央和盛花花都只能算是小绿姑娘的跟班。

    小绿姑娘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能提早赴宴,倒是吸足了众人的目光。

    她一出现,云阔帮的“三镇侠”厉兰镇、殷雪镇、谈雨镇便投来了惊艳的目光,号称“屏山绝姝”的商俏绝便上上下下地把她打量了个遍,月角门的“碧火催天刀”尤大娘也好奇地瞅了瞅她。

    她一出来,秦管家就亲自出来接贴、迎接,算是给足了她面子。

    可小绿姑娘却一脸漠然,仿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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