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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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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暖律却面色寻常,仿佛一点也看不出激动和心悸的样子。

    可是他的手已经搭在了短剑之上,仿佛随时都能拔剑而起。

    白少央仿佛也察觉到了这个可怕的细节,以至于暗暗运动内息,不敢放松心神。

    而他越是靠近那竹屋,越是察觉到里面有一股淡淡的杀气。

    杀气淡薄,或许是因为这个人已心无杀意,也或许是因为这个人的境界早已让人难以企及,所以连杀气都不怎么察觉到了。

    等姜秀桃推开了屋门之后,他们才看清了里面的情景。

    里面的陈设倒是简单素雅得很,有一人躺在竹编的软椅上,神色隐于黑暗之中,显得晦暗不明。

    姜秀桃立刻点了灯,室内立刻通明起来。

    白少央这才看清躺椅上那人的相貌。

    这人竟是个娃娃脸的俊俏青年,皮肤白嫩,身材高挑,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他闭着双眼,似醒非醒,似梦非梦,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有客来访似的。

    郭暖律看见他时,却是浑身一震,眼中精光大盛。

    自从认识他以来,白少央和陆羡之都从未看见他有过这样的反应。

    白少央刚想问这人是否与郭暖律的三年之约有关,郭暖律就直接奔上前去。

    他这一动就出了一剑。

    谁也没想到郭暖律这样的人,竟然会对着一个睡梦中的人出手。

    可更没人想到的是,那娃娃脸的青年就猛地睁眼,看向奔袭而来的郭暖律。

    他上身连动也不动,只手一抬,就滑出一柄短剑来。

    只见清光一闪,郭暖律的剑就抵在了他喉间三分之处,可这娃娃脸青年的剑却抵在了他喉骨上。

    他只需再下手一分,郭暖律的喉咙就要被洞穿。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神秘青年的剑竟然比郭暖律的剑还要快上三分。

    事情发展得实在太快,快到众人意识到的时候,剑已经在最不该在的位置了。

    陆羡之骇得面色惨白,急要上前阻止,白少央却一把拉住他,冲着姜秀桃和那娃娃脸的青年说道:“还请小哥手下留情,郭暖律只是一时冲动,并非存了杀心……”

    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能说服,更别说是别人了。

    姜秀桃却仍在微笑,郭暖律也唇角一扬,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

    他仿佛一点也不为刚才那冲动的举动而后悔,更不为自己的处境所忧虑。

    他这面容本是霜雪所造,铁石所塑,可一旦绽开一个笑颜,便如一朵小花开在石峰,一点清油落在热土上,燃起一团心火,将这面容重新锻造了一番,让他从冰冷疏离变得火热鲜活起来。

    谁也没能想到一个笑容可以有这样大的力量。

    娃娃脸的青年也露出了一丝淡笑,然后与郭暖律同时收回了剑。

    他们仿佛是约定好了一样,一见面就要用一剑来打个招呼。

    寻常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方式,他们却视之平常。

    陆羡之奇异道:“小郭,这小哥究竟和你什么关系?”

    郭暖律含笑不语,娃娃脸青年却看向陆羡之道:“你叫我小哥?”

    陆羡之憨憨一笑道:“因为不知你和小郭的关系,我也不知该怎么称呼阁下。”

    娃娃脸青年只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可他的这句话却几乎让陆羡之白少央惊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是他师父,你现在知道怎么称呼我了?”

    这看上去还不满二十五的青年居然会是郭暖律的师父!?

    白少央听得满心骇然,脑内急速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陆羡之在神魂出窍了一瞬过后,反而压下内心的震撼,上前问道:“阁下既是他师傅,那您今年贵庚?”

    娃娃脸青年冷笑道:“我今年四十二岁了,小娃娃。”

    作者有话要说:  郭日天的师傅姓吴,大概目前为止武力值顶峰,颜值顶峰是影帝秀

    小郭负责日天,他师傅负责日宇宙,以后可以叫他吴日宇了【泥垢

    话说娃娃脸不显老是真的,不过人到中年看着还很嫩也是吓人2333

    感谢三文鱼和五月渔郎的地雷,么么哒么么哒

 第90章 杨竹枪对郭剑

    白少央听得心中骇然; 但又觉得十分奇怪。

    若郭暖律的师父如今只有四十二岁; 那么十六年前他也不过是二十六岁。

    俗话说剑客成名都得趁早; 数十年前的“相思神剑”赫连落在二十岁就名声大成; 近年来的“千光绝剑”余孤璧也在十八岁就名扬江湖,以此类推; 这人在十六年前就该名声大振了才对。

    可白少央从未听说过十六年前有哪位成名剑客是生了一张娃娃脸的。

    不过这也或许是因为十六岁前,这位绝代剑客的面孔还没有给人太过稚嫩的感觉。

    娃娃脸在年轻人身上倒不会太明显; 只有跟着岁月走了很长的路,才会越发明晰特立起来。

    不管怎样,面对这样一张略显稚嫩的面孔,谁都想象不出他其实已经四十二岁了。

    白少央还是上前一步,抱拳问候道:“在下白少央; 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他看见前世平辈相交的熟人时,总把“前辈”这二字喊得不甘不愿; 可如今瞅见这么一位绝代剑客; 却是把这声“前辈”叫得心甘情愿。

    娃娃脸的男人不急不缓道:“我叫吴醒真。”

    白少央眉心一颤道:“苏醒的醒,真相的真?”

    吴醒真点了点头,娃娃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可看着这份微笑; 白少央只觉得内心一会儿是四海翻腾; 一会儿是五岳崩震,半刻也平静不下来。

    吴醒真,生地不详,师门不详,十六岁时因一人斗杀“泉州十三鬼”而一战成名; 十八岁时在决斗中赢了“昆仑掌剑”连慕沧、“平剑推山”东方雁、“金剑挑八方”金笑棠等人,进一步名扬天下,引起剑林五派的注意。

    他二十岁时已挑遍了太微山、长安会、群清逸水门、照金楼的剑道好手,二十二岁时更是直面中原剑林,凭一人之力挫败了雁山派、屏山派、应城派、姜山派、孤山派的掌剑高手,令天下用剑之人汗颜。

    若非张朝宗忙着和楚天阔刺杀北汗人的统领,恐怕也要被他怼上一剑。

    这样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他怎能一时半会抛在脑后了呢?

    白少央在暗骂自己记性退步的同时,又觉得这事儿有些邪门。

    吴醒真年纪轻轻就出了道,二十四岁就几乎挑遍天下名剑,于风口浪尖之时抽身隐退。

    试问这样一个传说中的大人物,怎会躲在赤霞庄的禁地里清修?

    白少央看向郭暖律,却发现他只一心一意地盯着吴醒真,半点都不肯把目光给挪开。

    陆羡之又对着吴醒真问道:“吴前辈,请恕晚辈大胆一问,与小郭定下的三年之约的人究竟是谁?”

    这似乎是他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而吴醒真倒也答得十分痛快。

    “定约的人便是我。”

    陆羡之诧异道:“前辈与小郭份属师徒,怎能去做生死决斗?”

    吴醒真淡淡道:“为何师徒就不能决斗?”

    陆羡之忍不住道:“前辈和小郭之间毕竟有师徒大义在。若是师父要了徒弟的性命,那前辈岂非白白栽培了小郭这么多年?若是徒弟反过来要了师父的性命,岂不是……”

    吴醒真冷笑道:“岂不是更好?”

    陆羡之瞠目结舌道:“更好?”

    他发现自己吴醒真简直比郭暖律这徒弟还要脾气古怪。

    吴醒真冷冷道:“若徒弟赢了师父,便证明师父授道成功,这样有何不好?”

    他已经用上半辈子证明了自己的剑,现在就要用下半辈子来证明自己的师道了。

    陆羡之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嗫嚅了半天,只得把目光投向了郭暖律。

    可郭暖律却冲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不愿让他再多问下去。

    白少央默默一叹,然后拉了陆羡之就走了出去。

    无论吴醒真和郭暖律的决斗有何等隐情,都不是他们如今该问的。

    郭暖律一定和吴醒真有几句话要说,他们若还不出去,只怕要成了花圃子里碍眼的杂草,被郭暖律给嫌死了。

    可等他们出去没多久,白少央就从里面听到了一种奇异的响声。

    而那响声竟然是一阵阵的呼噜声。

    陆羡之诧异地与白少央对视了一眼,却见郭暖律推了门走了出来。

    陆羡之连忙迎上去道:“里面怎么回事?”

    郭暖律淡淡道:“你难道听不出他睡着了?”

    陆羡之道:“怎么你们没说几句话,他竟在你面前睡着了?”

    而且哪有人一睡着就打呼噜的道理?

    郭暖律只淡笑道:“也许就是因为我在面前,他才睡得这么快。”

    他的笑容有一种奇异的舒心感,仿佛是刚刚经历了什么极为喜人的事儿似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率先走在了前面,头也不回地向前去了。

    除了姜秀桃之外,这世人再无人知道他和吴醒真在小屋里头说了什么。

    但无论那是什么,一定是极令人欣慰的事儿,欣慰到吴醒真一听完就能安然睡去。

    陆羡之瞅着他的背影,连脚步都轻盈了不少,面上再度笑得和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

    不过仔细一想,他本来就是长流城最大的地主家的儿子。

    白少央笑道:“你笑什么?”

    陆羡之笑道:“醒来才为真,梦中全是假,说的不就是吴醒真这名字么?我常听说他有个怪癖,动不动就在人面前睡着,今日一见才知所言不虚。”

    白少央却面色一沉道:“动不动就睡着,或许是怪癖,也或许是怪病。”

    陆羡之目光一闪道:“你的意思是?”

    白少央这时却不说话了,只拍了拍陆羡之的肩,这话说一半的毛病倒弄得陆羡之百爪挠心,只想摇着白少央的肩问个明白。

    可等他们穿过密林,走过小桥,越过野草疯长之地,跟上郭暖律时,却发现有一个人仿佛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

    那人一袭绯色锦衣,身形高大,一手负背,一手持一竹尖枪,在朦胧月光下正是一身红衣如火。就这么轻轻一瞥,这一身灼人的颜色就无比鲜活地跃进了陆羡之的眼,刺得他眼角生疼。

    郭暖律冷冷道:“杨决,你来此作甚?”

    杨决转过身,幽幽道:“这句话我倒想问你。”

    郭暖律冷笑道:“你是替罗春暮向我问罪来的?”

    杨决淡淡道:“不,我本是来救你的。”

    他这话一出,不但郭暖律没有料到,陆羡之也愣在了当场。

    白少央见气氛尴尬,连忙上前道:“我等是来探访一位隐居在此的前辈,侯爷若有疑问,自有那位前辈的侍女可以作证。”

    杨决却道:“我不管你们为何而来,既然你平安无事,那就与我斗上一场。”

    郭暖律冷冷道:“就凭手上那根削尖了的竹子,你就一心想和我斗?”

    他的傲慢仍旧是丝毫不减,仿佛半点也不记得刚刚被人戳了喉骨。

    杨决冷笑道:“对付你,一根竹子绰绰有余。”

    他这激将法使得丝毫不加掩饰,但却极为有效。

    因为郭暖律下一瞬就去旁边砍了一截竹子,削叶去尘之后,便把身上的短剑往地上一丢。

    他这看似随意的一丢,这短剑就半截都入了土,入土时还在轻轻颤动,仿佛在发出什么哀鸣一样。

    郭暖律只拿着那一截短竹走到了杨决面前,冷冷道:“我不会在兵器上占你便宜。”

    以竹剑对竹枪,倒也勉强算是公平一战。

    只可惜郭暖律不能用软剑,而杨决也不能用长戟,也不知是谁被削弱得更多一点。

    白少央倒想再说几句,却被陆羡之给拉了一拉。

    他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永远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郭暖律一持剑站定,杨决一声低喝,手腕一转,便是一个横刺往上盘刺来。

    他不动时如一座玉像,一动便如雷霆一闪。

    只瞬息之间,那枪尖就几乎要送到郭暖律的下颌。

    这先锋一枪便如蛟龙出海,拨浪惊涛,直看得陆羡之几欲惊呼。

    清阳侯的乌龙描金戟,到底不是浪得虚名。

    即便他用的是一杆竹枪,仍旧看出几分戟法的威武迅猛之势。

    可郭暖律的竹剑也不慢。

    他用竹剑将枪尖往侧边一挑,然后一个旋身,便离杨决又近了几分。

    枪长剑短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正因如此,才更要与对方近身。

    杨决却横枪一回,势要拿这竹枪打得他皮肉开绽。

    可他的枪快,郭暖律的竹剑也不慢。

    只一瞬间,他的竹剑便悄无声息地绕到了背上,只稳稳一抵,便将枪身抵开了十分。

    枪身一旦弹开,他便脚上一动,一个旋步,便要趁势更近一步。

    他向前突进的同时,还要五指箕张,一招“五星探蛇式”撩向杨决的喉咙。

    杨决却早有准备似的一脚蹴起,踢向他的腰腹。

    郭暖律若是一味地只进不退,便绝对躲不过这一脚。

    郭暖律却既不肯进,也不肯退。

    他一脚疾出,如锁扣般扣住杨决的这一脚,杨决也不甘示弱,使出西北拳家的“双管”勾绊法勾住对方的关节。

    这两人关节对关节,肌肉对肌肉,你扣步来我滑步,来来回回地堵脚跟、锁脚腕,一声声噼啪作响,一下下风声猎猎,仿佛在传达一种纯粹的技巧与力道之美。

    这种美感仿佛是能让人血脉喷张,让人看得全神贯注,让人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

    陆羡之看得真想拍手叫好,可白少央眼皮子一跳,立刻发现杨决手上有了新动作。

    他平枪一扫,竟以横扫千军之势朝郭暖律的脖子扫去。

    而郭暖律被他这么一逼退,他的枪却如影随形一般跟了上来。

    一旦拉开了距离,这形势又要对郭暖律不利了。

    所以当杨决的一杆竹枪自上而下压下来的时候,郭暖律竟不闪不退。

    枪尖送过来的时候,他的身子向后一低,几乎低得要平躺在了地上。

    可就在他快触地之时,他却向地上猛拍一掌。

    只因为这一掌之力,他便如老鱼跳波一样弹了起来。

    他这一弹之后,身子竟如游鱼一般缠向杨决的竹枪。

    他这双脚并缠之下,杨决的枪身如坠千斤巨石一般,直被拖得往下一沉。

    这一沉的同时,郭暖律一个低身落地,手中之剑便切风断水般朝着杨决的膝盖刺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感冒断更不好意思

    我看看今晚能不能双更吧

 第91章 当娃娃脸遇上老人脸

    这一剑若正中膝盖; 杨决只怕立马得跪。

    可像他这样的男人; 怎么可能会跪倒在自己“情敌”面前?

    所以杨决在电光火石之瞬; 把那低沉的枪尖往地上一插。

    借这一插之力; 他的双脚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离了地,整个人也往后急退。

    可郭暖律的剑也如游魂一般追了过去。

    阴魂不散这四个字; 仿佛就是用来形容他的剑的。

    杨决人在半空,自然使不上力气。

    可他的枪仍在手中; 仍可变换方向。

    所以等他落地之时,枪身已护在了胸口,死死地挡住了郭暖律的这一剑。

    他这一挡仿佛是经过了最严密的计算,遵循了最可怕的直觉,无论是看时机; 看速度,看角度; 都是完美到令人无可挑剔。

    可这完美的一个防守似乎并没有撼动郭暖律的决心。

    他竟平剑一推; 直要刺破对方的竹身,直接刺进对方的身体,将杨决这座玉山铁壁彻底撼动、崩裂、瓦解才肯罢休。

    他的决心杨决仿佛已经感受到了。

    可就是因为感受到了; 他才更不能后退。

    他滑步向后一顶; 等对方的竹尖稍稍刺进来一分的时候,他再将竹杆猛地一转。

    这一转如鹄徊鹤翔,珠解泉分,将郭暖律连竹剑带手腕一齐带转了起来。

    郭暖律若不松手,轻则手腕脱臼; 重则分筋错骨,必然要败下阵来。

    可惜他这辈子最学不会的两件事之一就是放手,另外一件则是低头。

    要他在杨决面前放手、低头,从而认输服软,简直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

    所以郭暖律足尖一蹬,整个人便跟着竹剑一起转了起来。

    他的身法实在很奇特,轻时如游雾,重时似崩云,想轻便轻,想重便重,仿佛能随心所欲地改变自己的身重似的。

    而他这么一转一落地,剑尖也跟着在杨决的竹枪中央开了一道花。

    杨决眼见竹枪中间开了花,立时双手发力,将竹枪从中间断成两截枪,一截抵住郭暖律刺向他喉咙的竹剑,另外一截则挑向郭暖律的下盘。

    他的双枪使得虽比单枪少了几分力道,可却更为轻灵了一些。

    白少央看着这双枪的用法,竟有几分“金攥神泉枪”岑仲泉的影子。

    郭暖律侧身躲过对方投来的一截枪,忽手腕一抖,拿竹剑在地上一戳。

    他这一戳,整个人都随之飞起,双脚便鸟企龙跃一般急蹴而出。

    一脚踢开杨决的一截枪上,另外一脚抵着另一截枪滑了下去,如匕首一般削到了杨决的胸口。

    这一脚削得又快又急,逼得杨决往后急退三步又三步。

    可等他站稳脚步回头之时,喉咙边上却已抵了一把竹剑。

    郭暖律的竹剑。

    谁也没想到郭暖律最后这一剑居然来得这么快,快到杨决根本都没法子反应。

    杨决面色一白,看向郭暖律道:“你赢了。”

    他满心满意以为能把对方打服,却没想到是自己服了气。

    郭暖律却道:“可你没有输。”

    杨决怒道:“你这是何意?输了便是输了,何必拿些话搪塞我?”

    郭暖律只淡淡道:“我们用的都不是趁手的兵器。你使的双枪不是杨家枪,我那一脚也不是郭家剑。这场只能算是平手。”

    他说完这句话,就收了剑。

    他本对杨决半嫌半鄙,满心满脑地想挫一挫对方的锐气。

    可这一场恶斗之后,他倒对杨决改观了不少,心中多了几重敬意,嘴上便软了几分。

    杨决惊疑不解地看向他,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白少央这时才对着陆羡之道:“小郭刚刚那一脚是‘星官削’?”

    可是郭暖律怎么会陆羡之的独门绝学“星官削”?

    陆羡之笑道:“我能教你一招‘软烟磨’,就不能教小郭一招‘星官削’么?”

    他这么大方地广施教材,倒叫白少央皱眉道:“这可是陆家的腿法,你就不怕家里人知道以后生气?”

    陆羡之笑嘻嘻道:“我教他一招,小郭也教了我一个剑招。家里人即便知道了,也只会说我这生意做得划算。”

    白少央苦笑道:“你以后是不是还要我教你一招?”

    陆羡之眼前一亮道:“小白果然英明。”

    白少央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继续看向郭杨二人。

    郭暖律取了自己随身的短剑之后,便看向了杨决,淡笑道:“你若还不服,将来取了乌龙描金戟再打一场就是了。”

    杨决目光一闪,唇角一扬道:“也好。”

    他话一说完,就弃了两截竹枪,对着白少央道:“今晚之事罗庄主若是派人查询,我会亲自去向他解释,白少侠就无需忧心了。”

    白少央笑道:“那就多谢侯爷了。”

    欣赏了一场绝妙的枪剑斗之后,他仿佛连心情都好了不少。

    可看向郭暖律的时候,他心中还是有些隐隐的忧虑。

    郭暖律若是普通人中的天才,吴醒真便是天才中的天才。

    前世的张朝宗在提起他时,总是想把他从人类的行列中给开除出去,这样就不用和他比较了。

    这人称不上是剑神,也不算剑圣。

    他更像是一个彻彻底底地为剑而生的怪物。

    也是一个为了打破规则和常理而来到这世上的怪物。

    可郭暖律居然想和这样的一个怪物决斗?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吴醒真又是怎么想的?

    ——第二日——

    别人进这禁地都得千难万难,可罗知夏要进来却和回家一样方便。

    他今天倒不是空手来的,而是带了最新鲜的蔬果来的。

    白日里的禁地与夜晚的禁地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只有看到这个地方白日里的情形时,罗知夏才能明白为何吴醒真不希望有人来打理这地方。

    因为这原生原态、不加修饰的原始之美,在这深宅大院里可是最缺最乏的。

    太阳一出来,所有的动物都窸窸窣窣地出来乱晃,雀鸟们在枝上站成一派,叽叽喳喳地吟诵着秋光的美好;野猫儿躺在松软的草地上打着滚,瘫软成一片片小地毯;有几只肥大的松鼠在松树下面“哆哆”地啃着果,其中一只见到罗知夏,就屁颠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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