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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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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果,其中一只见到罗知夏,就屁颠屁颠地跑出来求食,大尾巴一晃一晃,像是随风摇晃的狗尾巴草。

    罗知夏看得微微一笑,便摘了一点果子摆在松鼠面前。

    这只松鼠他是经常喂的,渐渐地也肯让他摸上一把了。

    畜生们有时比人还讨他喜欢。

    至少它们不会用鄙夷的眼神看向他那张古怪而老相的面孔,更不会盼着他一日日早衰而死。

    可他今天想摸这只小松鼠的时候,它却仿佛看到了什么灾星似的,跑得很快。

    罗知夏抬头望去,发现姜秀桃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不远处,笑盈盈地看着他。

    罗知夏笑道:“桃子姐,你又把它给吓跑了。”

    他虽然叫对方姐姐,可却也不知这称呼是否得当。

    因为姜秀桃其人武功深不可测,年龄也是深不可测。

    她大多数时候像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可有时看她举止动作,又如是三四十多岁的少妇,等听到她伤春悲秋的时候,你又会觉得她其实已经五六十岁了。

    所以罗知夏只叫她姐姐,也不敢叫她大娘、奶奶。

    他虽顶着一张中年人的脸,可不敢在真的大人面前倚老卖老。

    姜秀桃听得莞尔一笑道:“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府里不是有宴会要办么?怎么你不用去帮忙?”

    罗知夏苦笑道:“有表弟和三妹在,就已强过我数倍了。”

    他说的是表弟自然是“高处更应寒”罗应寒,那三妹则是“百炼秋刀”罗炼秋了。

    姜秀桃似体察出了他苦笑中的复杂情绪,只作不知,面上灿然一笑道:“先生正在等你,别站在这里吹冷风了。”

    罗知夏点了点头,便拎着新鲜的蔬果一起去了那小竹屋。

    他进去的时候,吴醒真仍旧躺在椅子上,安详地闭着双眼,打着轻轻的呼噜,仿佛已经完全睡着了。

    罗知夏却不敢打扰,轻轻放下蔬果,站着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吴醒真翻开了眼皮。

    吴醒真一睁眼瞧见他,便淡淡道:“其实我知道你已经来了,可我还是想多睡一会儿。”

    罗知夏笑道:“二叔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一直都等得起的。”

    昨晚的陆羡之若是能在这儿听到这一声“二叔”,必定会吓得跳起来。

    白少央若是听到这份“二叔”,只怕会惊得脸上一阵绿一阵红。

    可罗知夏虽然生了一张老脸,却是有资格叫这一声“二叔”的。

    因为吴醒真除了是一位绝代剑客以外,还是“春秋神掌”罗春暮同母异父的弟弟。

    而这个秘密除了姓罗的几个人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

    就连吴醒真的徒弟郭暖律也不知道。

    吴醒真只轻轻一笑道:“你今日又带来什么?”

    他看到罗知夏的时候,心情好像总会比平时更好一些。

    罗知夏眼前一亮道:“一些新鲜的蔬果,都是二叔爱吃的。”

    他在带来的盒子里精挑细选了半天,才拿出了一个苹果,然后便恭恭敬敬地递给吴醒真。

    吴醒真拿过苹果就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还道:“这苹果还不够硬,下次记得带更硬的过来。”

    他天生就不喜欢啃软的,就喜欢啃硬的。

    因为他这个人的脾气就是又硬又直,从未弯过软过。

    罗知夏在心中记下,又去端了水盆过来,似是准备被吴醒真洗脚。

    吴醒真敛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罗知夏笑道:“一直躺着可不易活血,所以我想不如给二叔洗个脚。”

    吴醒真道:“这种事让别人来做不就行了?”

    罗知夏苦笑道:“可我更喜欢亲自去做。”

    吴醒真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嘟囔道:“还真是个傻子。”

    他虽在嘟囔,一双锐如剑锋的眸子里却盈满了笑意。

    罗知夏替他脱了鞋袜,又细细洗濯起来。

    一边洗脚,他还一边笑道:“这样的事儿我即便多做几遍也觉得不够,若不是二叔传我‘还岁神功’,我哪里能活到今日?”

    他十岁之时,面上的褶皱多得能挤死苍蝇,生得简直和个活猴没什么区别。

    那时所有人都觉得他活不下去,没想到他却顽强地活了十多年,而且还越活越年轻了。

    若没有这套神乎其技的功法,他又怎能在这儿说话。

    罗知夏一向是个喜欢感恩的人,因为真情对他来说实在太来之不易。

    吴醒真只面无表情道:“‘还岁神功’的确功效不凡,可是它也并非完美,你若看着我如今的模样,便该清楚这功法的弊端了。”

    罗知夏眉心一颤,强压住快要溢出口的叹息,挤出一道笑容道:“我知道。”

    吴醒真却幽幽道:“不知何时会睡过去,不知何时就醒不过来,你真的知道这弊端的可怕?”

    罗知夏面上苦涩道:“不该活着的人硬是要活下来,总得付出些代价。”

    吴醒真冷笑道:“别人叫我吴老怪,又叫你罗小怪,咱们叔侄的名号倒也般配。”

    罗知夏无奈道:“二叔说得这叫什么话?”

    吴醒真幽幽道:“不过你这小怪晚年大概会比我好些,因为你的‘还岁神功’不必练到第七重。”

    罗知夏心中一酸,面上却强笑道:“二叔且放宽心,我会想法子的。”

    他暗暗握紧了拳,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吴醒真却没有把他这话放在心上,只道:“你今日怎么不去侍宴,反跑到我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来?”

    罗知夏笑道:“有表弟和三妹在,我就不必去了。”

    吴醒真冷冷一笑道:“你真的甘心让罗应寒替你去做这些事?”

    罗知夏笑道:“他本来就是赤霞庄的门面,替我去做这些事也是应该的。”

    吴醒真却淡淡道:“你若一味退让,只怕将来有一日会后悔。”

    罗知夏听得眼中花火一跃,心中五味陈杂,但却始终没有说话。

    不管外人如何看他,终究是还有一个亲人在这里能暖他的心肺,知晓他心中的苦楚,不把他当做一个怪物,而是真真正正地当做一个晚辈,一个孩子。

    有这样一个二叔在,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吴醒真只透过窗户看向一片碧空,口中喃喃道:

    “听桃子说,我的鸟儿最近很喜欢往寿宴那边的花圃子钻,要知道它们之前可没这么喜欢那地方的。”

    罗知夏目光一闪道:“二叔的意思是?”

    吴醒真冷笑一声,娃娃脸上露出了一种剑尖般的锋锐。

    “你明日去寿宴上盯着一些,别去得太早,也别去得太晚。”

    只怕明日寿宴一开,一场大戏就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大家一直在关心的小郭CP问题,我还是直说了吧,小郭的CP是曲水剑

    理由很简单,他的日天人设不能崩,举火把烧情侣人设我也想保留233333

    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性恐惧的关系,郭日天不能和任何人产生啥肉体关系

    但是杨决会和他有一段孽缘是真的,不是成CP的那种孽缘是恶趣味的那种

    话说感谢三文鱼的地雷,今天双更,算是弥补一下昨日的感冒断更吧

 第92章 叶深浅白少央纯糖番外

    时间:盛京篇第59章船上的六人期间

    叶深浅一直觉得白少央的这把刀来得古怪。

    他好像忽然之间就和这把刀形成了形影不离的关系; 走路带着它; 睡觉枕着它; 连上厕所都不能忘了它。

    这把刀简直成了白少央的一部分; 融入了他的呼吸、血肉和精气之中。

    不过这把刀的确很漂亮。

    不但漂亮,而且还很威武。

    这把刀宽身短柄; 背厚面阔,柄上雕了鱼首鱼鳞; 鳞路清晰可见。

    刀身明若寒玉,可在月下映出人像,刃口也锋锐无比,可削金崩石、剔骨分髓。

    这样一把好刀,若是白少央看不上; 那反倒是叫叶深浅觉得奇怪了。

    可问题是这样一把名贵的宝刀,是如何落到白少央的手上的?

    叶深浅细细回想起来; 忽然想起这把刀似是程秋绪赠给白少央的。

    但是以程秋绪的性子; 不太可能随随便便地送他这么一把刀。

    因为白少央不是别人。

    他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把一把普普通通的刀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刀。

    普通的刀尚且如此,若有一把好刀落在了他的手上; 那他可就要上天了。

    所以趁着夜间缩在被窝里的时候; 叶深浅问起了白少央这件事。

    “程秋绪怎会把这样好的刀送给你?”

    白少央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他这人好名好势,若不在我面前装得大方,如何收取人心?”

    叶深浅笑嘻嘻道:“收取人心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他为何要选择最蠢的一种?难道他忘了你是如何拿着霞引刀去挟持他的?”

    只要白少央手中有刀,只要他离程秋绪够近; 再挟持一回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可白少央却道:“这就是你猜得不对了。他那时身边皆是高手,我要再度得手又哪里有那么容易?”

    叶深浅笑道:“可你的一刀却破了他的红袖金剑,救了那解青衣一命。若不是你及时出手,程秋绪或许就能以解青衣为人质,要挟起王越葭。到时场面就不堪一睹了。程秋绪送你这把宝刀,简直就是大大地小看了你,也顺便断了自己的最后一线生机。”

    他嘴贱起来的时候,只想让人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

    可他的嘴里没有喷贱气冒贱汁的时候,似乎也很擅长捧人,他舌头一动,嘴巴一抬,好话就滔滔不绝地溢出来,仿佛能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到对方的身上。

    白少央被他这么一捧,心海便暖得快要冒泡了。

    有些人说出奉承的话,他是连一个字都懒得听入耳,可有些人软一软口风,他就得意地几乎快把尾巴给翘起来了。

    然而这只是几乎而已。

    他还是得把尾巴给藏得严实一点,说些必要而浮夸的谦虚之辞。

    想到此处,白少央面上便盈盈一笑道:“其实这把刀得来也不容易。我是让那程贼将我好好摸了一通,才让他送给我的。”

    叶深浅面色一变道:“你说什么?”

    白少央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说漏了嘴。

    但事到临头,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加尴尬,他也只能故作淡然道:“他只是隔着衣服摸了摸,没有做什么别的。”

    可叶深浅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的脑袋被刚刚那句话炸得嗡嗡作响,耳朵里只有“摸了一通”这四个字来来回回地滚动着,脑子里也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人一锤下去,碎得彻底了。

    白少央本以为他会借机狠狠嘲讽自己一番,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不对,只得笑道:“我又不是个黄花大闺女,被隔着衣服摸了一摸,也算不得什么。”

    叶深浅立刻如梦初醒一般看向白少央,仔仔细细地把他从头看到脚,恨不得把他扒了开来好好检查一番。

    等他看完之后,又是一脸警惕道:“他到底摸你哪里了?”

    可笑的是,这个人看上去好像比白少央自己还紧张。

    看到叶深浅紧张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白少央起了坏心,面上却一派萧索,笑容惨淡道:“该摸的都摸了。”

    他垂着眉,低着眼,仿佛是刚刚在苦海里游了一圈,说不出的无奈和苦涩。

    叶深浅忍不住瞪大眼睛道:“都摸了?”

    他好像从未在白少央面前这样失态过,看得白少央都几乎要憋不住笑了。

    这件事说来也不怎么光彩,因为他的确是实实在在地被那人隔着衣物摸了一通,可若是他能拿这件事儿来刺一刺叶深浅,看看他这心急火燎的样子,倒也是值得了。

    可他刚这么一想,叶深浅就掀开被子,翻到了他的被子里来。

    他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对时机的把握也不可谓不完美。

    完美到白少央简直想把他一脚给踹下去。

    可是叶深浅钻进他的被窝之后,却一本正经道:“你能给我说说他都摸哪儿了么?”

    白少央只觉得这人像是没安什么好心,可偏偏看着又是无比正经,只得说道:“胸口、腰腹,还有那地方……你难道真要我一一说出来?”

    他说得干巴巴,叶深浅却恨得牙痒痒。

    他看上去好像恨不得把程秋绪拖出来揍得只剩一个人形。

    白少央却道:“他摸的是我,你有什么好气的?”

    叶深浅心中一动,面上只淡淡道:“我气的是他都要大祸临头了,还那么不老实。”

    白少央道:“就这么简单?”

    他看上去有些难掩失望。

    即便是逢场作戏,他也是希望对方给出点期待的反应的。

    叶深浅叹道:“我还气他摸的是你,如果他摸的是另外一人,我就绝对不会这么生气。你满不满意,开不开心?”

    他这话听起来简直像是在哄小孩子。

    可这小孩子却听得想在他的身上咬一口。

    白少央恨恨道:“你气不气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这话,就想出脚把叶深浅给踹出去。

    可是叶深浅简直像是黏在了这张床上一样,怎么都不肯下去。

    白少央气得想动真格了,他便哀声央求道:“你就不能让我在你这儿呆一晚?”

    白少央冷冷道:“别人就算了,可你这人不老实。”

    叶深浅笑道:“最起码我会比程秋绪老实很多。我顶多就抢个被子或是枕头。”

    白少央自然知道他是个能克制自己的人,但他觉得对方的后半句大概只是在说笑。

    然而叶深浅用了后半夜来证明,他并不只是在说笑。

    他真的开始很认真地抢起被子和枕头起来。

    他仿佛把这当做是攻城略地,做得有条不紊、风度翩翩。

    你很难想象任何一个成年人会风度翩翩地和你抢被子。

    但是叶深浅就这么做了,而且是在白少央跟前做的。

    白少央忍不住低低骂道:“叶深浅你究竟几岁了!?”

    叶深浅叹道:“我告诉过你的,我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

    白少央冷笑道:“我以为你才六岁。”

    叶深浅笑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是谁规定大人就不能抢被子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抢得更厉害了,简直要和白少央在被子里打起架来。

    阵地几经挪移,多次失守之下,白少央终于败下阵来了。

    他败得不甘不愿,叶深浅却是笑意盎然,在黑暗之中也是眼亮如星,仿佛打了一场天大的胜仗似的。

    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白少央败了之后就逃了。

    他逃到了叶深浅原来的床铺上,把被子一卷就准备蒙头大睡起来。

    叶深浅就好像失去了重要的小伙伴一样,眼巴巴地看着他道:“抢不过就逃,你就这么输不起么?”

    白少央冷冷道:“你敢再过来抢被子,我明天就换地方睡。”

    叶深浅苦笑道:“我不抢,我只过来睡。”

    他说完这句话,就真的溜了过来,钻进了白少央的被窝里。

    可是他还没睡稳,白少央的手就摸了上来。

    而且还顺便点了他的穴道,不让他乱动。

    他能这么轻易地得手,主要还是因为叶深浅并不想躲。

    可是白少央还是被小小的惊讶到了,因为他觉得叶深浅不至于这么不设防。

    可事实就是他就是这样轻易得手了。

    叶深浅笑道:“你现在该放心睡了?”

    他好像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穴道被封。

    白少央看着他笑嘻嘻的模样,又想到他那日和自己说的那些伤心话,心中忽地一软。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解了叶深浅的穴道,解完还警告道:“再动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叶深浅笑道:“好,我不动就是了。”

    他接下来果真不再乱动了,老实得就和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可是白少央背过身,睡在这小绵羊身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因为即便没有烛光照亮满屋,他也知道叶深浅一直在看着自己。

    可笑的是,这家伙还以为把自己的目光藏得很好,还以为他不会注意到。

    这么一想,他还真是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正文都是剧情,感觉就靠番外发糖了哈哈哈哈

    P。S。此番外为竹枝枝所点,一篇长评换一篇番外,感觉还要写很多

    感觉我的读者群里都是大手,已经有了五篇这篇文的同人了,三篇都是肉_(:з」∠)_分别是【王解王】日出、叶白【刺青】、叶白【金铃铛】、叶白【梦里花落】、【王解叶白】别人家……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群里看看,群号590940089,验证可以是角色名或者作者名

 第93章 明撕暗斗大好戏一起上

    前两日的宴上; 宾客还算不上太多。

    可这一到了第三日的正宴; 众人皆列席而坐; 如林木船舶在浩荡山海之前依次排开。一眼望去; 一排排的鹰眸星目,娇靥朱唇; 当真是说不尽的名号,道不完的风流; 令人一时看得花了眼,乱了心。

    宴上菜肴一列列地上来,再流水似的搬下去,也如八地食神下凡,显出种种神通来。

    先上的点心就有巨胜奴、贵妃红; 后又有香薷饮、玫瑰酥等,主菜里还有光明虾炙、白龙曜; ; 再来便是得月童鸡、火腿神仙鸭等等。

    这粉蒸的甜腻,草药的清香,合着鸡鸭虾肉的鲜美; 仿佛混成了一种张弛有序的味网; 将众人的肠胃一一收拢,叫对食物最为无感的人都生出一些奇异的欲望。

    不过宴上的美味虽然难见,却不如这美酒来得稀罕。

    这银倏浪、仙子醇、莲花清,凡是摆到台面上来的,皆是西陲南疆的名酒。

    这些名酒在此地皆是一坛难求; 不知要跑死几匹好马才能从边境之地运到这繁华盛京来。

    这酒香入鼻、酒色入眼,接着便是酒汁入舌。

    这酒汁如甜浪苦泉一般,在舌苔上来回反复地打转,等酸甜苦辣之味从口腔蔓到舌背、舌尖,客人们品的便不止是人间美味,还有富贵人间的奢靡之气了。

    酒肉之香虽显奢靡,倒还有一股草木的清新之香加以中和。

    而这清新之香便藏在四周的菊花圃子里。

    菊花虽只一种,也能在匠人的巧手之下显出千变万化来。

    这花圃子远远望去,便如粉雕的五色海,玉琢的蕊心山一般,如蹙金香、玉翎台、青龙碾雪、云山起凤等名贵异种在其中层出不穷,看得只叫人眼花缭乱。

    这当中还有一些新奇的菊种,就连自认为见多识广的曲瑶发都认不出来。

    她看得久了,便不由得又将目光投转到了身边的荣昭燕身上。

    荣昭燕被挑断的手筋在敷过那山阴续筋膏,再经过段神医的妙手施针,加上这几月的调养,已算是好得七七八八的了。

    她的手筋一好,气色也跟着一块儿红润起来,眉眼间更缀饰着一种与萧索秋日截然相对的春日之色。那五灵斋的紫金胭脂浮在她的面上,便如红霞散于天际,一面一面铺开,越铺越艳,越艳越是美极。

    曲瑶发有时看着,只感叹世上美人千种,有的极其容易看腻,有的却是百看不厌。

    她可以每天都观察着荣昭燕,在每一刻,每一眼,都能看出不同的风骨和清艳来。

    可是无论她看上多少眼,都生不出一点妒忌的心思。

    因为有些女人竟能美得叫你忘了妒忌。

    荣昭燕见她看得专注,只轻轻笑道:“曲妹妹在想什么呢?”

    曲瑶发不愿被她看破心思,只随口道:“我想的是某些俗人。”

    说完这个,她就指了指坐在东角的“碧火催天刀”尤大娘。

    荣昭燕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曲瑶发便道:“这位尤大娘是月角门的门主,可月角门却常被某些俗人蔑称为大脚门。”

    荣昭燕诧异道:“大脚门?”

    曲瑶发冷笑一声,然后将事情原委慢慢道来。

    近日盛京里起了一股缠足之风,这股歪风从下吹到上,由外吹及内。

    若说到下,说及外,就属盛京城郊的乡间了。

    乡间有些穷苦人家,不指望女儿去做农活,却指望能给女儿缠出一双三寸金莲,好抬身价、耀门面,让她们有机会嫁到高门大户里去。

    尤大娘虽是花瓣面容,却是烈火性子,她因看不过这股歪风邪念,便时常带着月角门的女门徒们上前劝说,有时劝得急了,还要动起手来拆开缠足的白布。

    这等事被有心人听去说来,便成了她嫉妒人家拥有一双玲珑小脚,所以四处劝人拆掉缠足布。

    流言越传越广,便有小人说她有一双不合男人心意的大脚,所以一见到小脚女人便发疯发妒,久而久之,这月角门便被他们蔑称为大脚门了。

    荣昭燕叹道:“单就为了男人舒心,便使女子自束其身,以至足骨畸形,不得行路不得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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