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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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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留给了我,所以我除了练着刀法,还有悄悄练着剑法和掌法。”

    韩绽心中大定,面上顿时如雨霁天青一般,心中也是无比舒畅自在。

    可他转念一想,复又问道:“那我在扇溪村见到你时,你为何瞒着秘籍的事儿不说?”

    白少央只翻了翻茶盖,却没有说话。

    韩绽见他沉默,愈发疑惑起来,又问了一句道:“而且你在使出剑法掌法之后,为何不说出实情,反倒……反倒假称你是张朝宗之子?”

    这也是他思来想去都琢磨不通的一个地方。

    白少央眉间笼起一道郁色,沉默良久才道:“因为我有些私心,本不愿让叔叔知道。”

    韩绽敛眉道:“是怎么的私心?”

    白少央道:“我曾在私下想着,我若成了张朝宗之子,不是更方便为叔叔洗脱冤屈了?”

    他这句话如一道九天惊雷般劈在了韩绽头上,惊得他霍然起身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少央抬起头,目光澄澈得便如外面的那道月光一般。

    “叔叔是如何杀的人,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一日未死,就日日有人盼着伏罪。而把你洗得雪白干净的唯一法子,就是找到那些死者的脏处。若他们皆是人人不齿、十恶不赦的伪君子,自然不会有江湖人来追究你杀人之罪了。”

    他说得头头是道,句句是理,简直挑不出一点错处,寻不得一丝破绽。

    韩绽听在耳里,心内却如倒了三山,翻了四海,一阵一阵地惊涛拍在心田,一圈又一圈的骇浪围在胸臆之间,逼得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你……你做这些事儿,全是为了我?”

    白少央语调恳切道:“若不是为了叔叔,我何苦认贼作父,撒下那些个弥天大谎呢?要知有些事情查起来,用我这个身份实在不便,可用张朝宗之子的身份就方便多了。”

    他声声苦涩,字字凄然,简直演得要把自己都给感动了。

    韩绽呐呐道:“那……那你最后和曾顾二人说的是……”

    白少央叹道:“我既早有这个打算,自然也得做些准备。我之前从朱柳庄那边得了些余钱,我就拿着这些钱买了些情报,知道了些张朝宗与曾顾二人来往时的私事。我只对他们说这些事儿是张朝宗告诉我的,这些事情私密得很,他们自然信服。”

    韩绽听他滴水不漏地讲来,已听得眼中满是恨,心中皆是怨。

    可这恨这怨却只对他自己,不对着白少央。

    他恨自己看不清人,摸不透身边人的心,竟用一派小人之心去推敲别人的君子之腹。白少央这样苦心孤诣地为他打算谋划,他竟还存着满肚子的疑虑。

    一想到此处,韩绽心中便是辗转起伏,时而愧疚不堪,时而自责不已,只恨不能到那冰冷刺骨的河水里去泡一泡,好把自己发热的脑袋给泡得清醒一些。

    白少央见他面上显出幽恨之色,便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起了效。

    这番话骨子里是戳心刺腹,可明面上却是推心置腹,发自肺腑,自然得把韩绽这人给套得牢牢的。

    想及此处,白少央又劝道:“叔叔以后与我来往之时更要小心谨慎,切莫叫旁人发现了破绽。”

    韩绽却道:“你大可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到你。”

    白少央却怕他又准备逃跑,忍不住试探道:“叔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绽只道:“少则三天,多则七天,罗春暮必会给前来寿宴的白道群雄们一个交代,那时我便会责问他为何在宴上说楚天阔是伪君子,他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不但不能饶了付雨鸿,也不会放过这姓罗的。”

    白少央敛眉道:“你要怎么对付付雨鸿?”

    韩绽冷笑道:“自然是把十六年前他们干的好事儿说得明明白白。”

    白少央诧异道:“叔叔这是何意?”

    韩绽若是把十六年前的事说出来,又怎会不连累到他?

    韩绽道:“我要说的真相自与你之前的说辞不同,但我会说你是受我所骗,被我所欺。你若还嫌不够,也可在众人面前与我相斗,做足样子之后,想必他们也不会疑你。”

    白少央却道:“可叔叔若不推翻我之前的说辞,正道人士或许还能与叔叔和平相处一段时日,叔叔若此时说出真相,又拿不出证据,只怕……”

    韩绽却固执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次机会千载难逢,我实在不能错过。若是为了保全性命,由着他们诋毁楚大侠,不去揭穿张朝宗那人面兽心的伪君子,我哪里还对得起手中的刀?”

    你手中的刀早就杀伤过无辜之人了,哪里还谈得上什么对不对得起?

    白少央在心中冷笑,在面上却一脸急迫道:“可叔叔手中没有证据,即便说了出来,他们怕是也不信的……”

    韩绽却道:“我没有证据,难道他们就有证据?而且我之前伤了韩纵,也算是救下了一部分正道之人,依罗春暮的性子,怕是也不愿在这庄内再生事端。所以我即便说了出来,白道大侠们也总会顾忌一下江湖规矩,不会对我群攻而上的。”

    白少央又劝了几句,但见他态度坚决,也只好作罢。

    临走之前,韩绽又满怀慈爱地抱了抱他,像极了一个与儿子告别的父亲。

    白少央面上恳切,可背过脸时,眼里的光却一下子冷了下来。

    好个韩绽,我好不容易为你找了台阶,你却翻脸无情,硬要将当年之事翻出来。

    你因为一个误会而要了张朝宗的性命,伤了他的老友,如今连他死后的名声也不肯放过?

    张朝宗名声受损那也罢了,可若有人对当年之事深挖下去,只怕会查知楚三哥一事的真相,我又岂能容你坏了苦心筹谋的大事?

    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不还恩,先报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波坑爹狂潮即将到来

    感谢戊戌的手榴弹啦么么哒

 第110章 三人三醒

    秦高吟醒来之时; 还未睁眼; 就听耳边鹂鸟啼鸣之声此起彼伏; 连带着那花颤叶震之声也“沙沙”入耳; 挠得人心底痒痒。

    他睁开眼,只见阳光被窗上的霞影纱折了又折; 再照进来时,已是柔如春水; 婉如秋月。

    而这柔柔婉婉的晨光照在他身上的时候,言缺月就守在他身边。

    这三十多岁的西域汉子抱着刀坐在他身边,格挡着他和外界的一切纷扰,如一道坚实的屏障,一座无言的神像。

    他见秦高吟醒转过来; 身上未动,眉眼却微微一抬; 琥珀似的眸子掠出一道异彩; 唇角微微一扬,刀劈斧凿似的面容上如有千树梨花一夜星绽。

    秦高吟抬眼望去,只见这房间里陈设熟悉得很; 似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可他一时间头脑昏昏沉沉; 既分不清这东西与南北,也识不透这上下和左右,胡愣愣地说了一会儿子话,才总算是缓了过来。

    言缺月也不着急,去一旁取了茶给他服下; 然后静静等着他恢复神智。

    面对秦高吟的时候,他的耐心好似是一点也用不完似的。

    秦高吟喝完这口茶之后,方觉头脑被注入一股子清流,连带着耳朵舌头也回归原位,他不由得看向言缺月道:“我睡了多久了?”

    言缺月道:“不长,才一天。”

    秦高吟又将他昏死过去之后的事儿一一问下,言缺月也一一作答,待讲完白少央和韩绽那群人演出的风云变幻之后,秦高吟已是连连叹了几声,也不知是为死者而叹,而是为这世间的阴差阳错而叹。

    这白少央的父亲和他的父亲一样死在十六年前,一样是死于误会,可如今峰回路转,他成了炙手可热、前途光明的少侠,秦高吟却背上了一身血债,今后也不知何去何从。

    言缺月眼见他面带阴郁,不由问道:“你心中是否还在恨我?”

    他一向都是有话直说,学不会盛京人那套拐弯抹角的架势。

    秦高吟疑惑道:“恨你?”

    言缺月道:“十年前你寻到我,我却没告诉你邢云悠之死的真相,让你蹉跎了这十年光阴,你莫非就一点都不恨我?”

    秦高吟沉吟片刻道:“你答应过罗春暮不透露当年的真相,我又怎能恨你言而有信?”

    他如今心底一片敞亮,显是平和无恨,可初得真相时,还是免不了心中邪火顿生,硬生生烧出一股子怨气。

    然而说老实话,这凝在心头的怨气早在言缺月挺身而出的时候,就消弭无踪了。

    毕竟生死关头,看的都是大义大勇,瞧的都是大开大合,哪里还顾得上蝇头小节,理得了那些堆在犄角旮旯里的怨气?

    言缺月眼见秦高吟如此说来,不由叹道:“我是言而有信了,却带累着你遇上这回劫数。”

    秦高吟道:“我有此劫,既是我多年执念不得解,也是身边人有心成全,怎么也怪不到你头上。”

    言缺月敛眉道:“此话何解?”

    秦高吟道:“罗老爷子能看得穿我的伎俩,如何不能看得穿旁人的伎俩?要么是他太过专注于我,以至于失了防范,被身边人钻了空子,要么这些个小人就是他自个儿放进来的。”

    言缺月淡淡道:“你还是不肯信他。”

    秦高吟目中森冷道:“我不是不信他,我只觉得自己从未真正看透他。这人是忠是奸,是善是恶,我已是说不明,分不清了。”

    言缺月道:“人本就如月亮一样,打个盹儿是阴,换个时儿又是晴,如今是圆,之后又是缺,你永远也分不清他能有多少面。”

    秦高吟面上涩然道:“我是分不清他有多少面,但有一点我却是能分清的。”

    言缺月道:“你分得清什么?”

    秦高吟道:“这庄子里我谁也不能信,只能信你。”

    言缺月道:“这样不是更好?”

    秦高吟道:“好什么?”

    言缺月忽然道:“你若真信我,大可和我走。”

    秦高吟眸光一闪道:“你是当真的?”

    他始终不明白言缺月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言缺月只道:“西域风光并不输于江南春花,葡萄美酒也比这儿的银仙酿要地道得多。你若是厌倦了这盛京城的骚味,完全可以和我一起走。”

    秦高吟不答话,只闭上眼,一时间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内沉沉浮浮,激着一层又一层的浪。言缺月这人看着一点也不甜,可他的话却仿佛充满着香甜的诱惑力,可以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秦高吟疲惫的灵魂,诱着他脱离苦海,享受岸上的无边美色。

    可罗春暮那看似慈悲的面孔、宴上那些无辜枉死的亡魂,仿佛也跟着在他眼前徘徊不去,时不时地就冒出来刺一下他的眼,戳一下他的心肺。

    这盛京城固然是尔虞我诈之地,赤霞庄也难免是波澜诡谲之所。可如今这场风波本来就是由他一手掀起的,自然也该由他帮着灭下去。

    更何况……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人利用一回,就这么被那幕后的黑手踩着他登上了高位,他能这么甘心退下么?

    别人或许能忍下去。

    但他秦高吟……不能。

    ————

    王越葭醒过来的时候,解青衣就守在身边。

    他还在眨巴眼皮子的时候,这人就立刻攥住了他的手,但又小心而克制着,不攥得太紧太痛。

    王越葭抬眼看去,只见解青衣看向自己的时候,目光明晰柔和得宛如清泉一般,清得能让人瞧见整个世界在他眼中的倒影,若是看得久了,简直连魂魄都要被吸进去一般。

    深闺内院里的大闺女若被这样一个男人看着,只怕一颗心都要被暖化掉。

    王越葭自然不是什么大闺女,但也看得心内一跳,忍不住转过头去,假装咳嗽一声道:“这儿是哪儿,我睡了多久?”

    解青衣听他这么一咳嗽,才迅速放开了手道:“公子睡了两天了。”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很是平常,可是他刚刚看向王越葭的样子,就好像这人睡了足足两年似的。

    王越葭叹了口气,刚想去要些水,解青衣就已经知趣地去取水了。

    王越葭本还不觉得怎么饿,可等喝了水之后,他仿佛才体会到饥肠辘辘这四个字的味道。

    但是他还未开口,肚子里就先传来了一阵无力的响声。

    王越葭皱了皱眉,很想说些什么挽回这尴尬的气氛,可解青衣却面色如常道:“饭菜我已经着人备好了,但此刻已有些凉了,我去请厨房的婆子热一热。”

    王越葭却笑道:“不打紧,凉的也无所谓,能吃就行。”

    解青衣却郑重其辞道:“公子重伤未愈,怎么能吃凉食?”

    王越葭挑眉道:“你叫我一声公子,还真把我当高门大户的侯爷公子了?我修的是越伤越勇的十八天罗阴阳功,这些年来身上不知存了多少条疤,这次不过受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他这番振振有词说下来,解青衣却只回了一句话。

    只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叫王越葭反驳不起来。

    “但公子这次受的伤却是拜我所赐。”

    他语调并不如何凄然,一双眸子却似乎藏着痛,含着血,仿佛这伤口不是开在王越葭身上,而是开在他的心口之上的。

    王越葭眉心猛地一颤,面上蔓上几分微怒道:“是我叫你打的我,你难道连我也要怨上么?”

    解青衣只目光澄澈道:“对着公子,我实不敢怨,也学不会怨。”

    王越葭心头一软,面上神色也放缓了几分,开口道:“你也守了我两天了,早些去休息吧,有些活叫下人去做就好。那些个丫鬟婆子摆在这庄子里,难道只是为了装饰门楣么?”

    解青衣却目光炯炯道:“经过了这么一回,公子难道还相信这庄子里的丫鬟婆子么?”

    他话里有话,王越葭也只做不知道:“我只是不希望你一直做下人的活。”

    解青衣笑道:“只要公子不把我当下人,这些就不算是下人干的活。”

    有些人把恩报得是千难万苦,有些人却把恩抱得乐在其中,他就很显然是后者。

    王越葭唇角一扬,忽地话锋一转道:“其实白少央也救过你两回,怎么你不像报答我一样地去报答他呢?”

    他这话一落地,解青衣就被说得呼吸一窒,仿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王越葭难得把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给问住,一时间起了大兴,生了邪火,便坐了起来,好整以暇地靠着被子瞧着他,只觉得光是看着他这模样,他就几乎要看饱了。

    ————

    杨决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满面忧切的陈三商。

    这是他最忠心的奴仆,也是这山庄里最关心他的一人。

    可杨决的心思却不在他身上,也不肯在自己身上多留几分。

    他想到了小绿,想到了宴会上的情形,便也不等陈三商开口,直接问了起来。

    陈三商据实以禀,可却一边描绘血宴,一边叹着杨决不该来趟这庄子里的浑水。

    他本可以趁着这清闲时光,在自家府邸里多享受几日,如今却被卷入江湖武人们的纷争,还不幸地受了伤,中了毒,躺在床上起不来。

    若非那神医风催霞迅速前来拔毒救治,只怕杨决还不能这么快地醒过来看到陈三商。

    然而这三天以来,那小绿姑娘却从头到尾都未来看过,倒是他那侯爷的头号情敌郭暖律来看了一眼。

    这少年虽然长得黑了点,但看着也是冷峻清隽,一表人才,却和他的侯爷一样犯了糊涂,看上了那个不知深浅,不明来路的小绿。

    陈三商在一瞬间对着这两个不共戴天的男人产生了同样的同情。

    然而他之后的全部同情还是献给了杨决。

    于是他还特地请了几个漂亮丫鬟来好好伺候杨决,指望他被眼前的莺莺燕燕迷了眼,能暂时忘记身上的痛和心中的伤。

    然而杨决对风流俏皮的丫鬟们爱答不理,她们就只好幽幽怨怨地聚在一旁悄悄话,陈三商偶尔听着,倒还觉得有趣,可有一日却忽然听到这样一番话。

    “你们知道吗,翠香院的箬竹亲眼瞧见那小绿姑娘被姜大姐带到了禁地门口。而且她还是脱了外衣进去的!”

    “你这死浪蹄子在这儿乱嚼什么舌根?姜大姐又不是什么蛮人泼妇,怎会逼着一好好的姑娘在光天白日之下脱了外衣!”

    “这就是你不明白了,让她脱衣服的人可不是姜大姐,而是咱们二爷。那小绿姑娘也不是个姑娘,她是个男的!脱了衣服胸口就是平的!”

    “你还别说,箬竹在那边远远瞧见了,她擦了面上的粉后,就活脱脱是个年轻汉子啊!”

    陈三商听得三魂出了七魄,赶忙在她们身后猛一蹬脚,发出一声断喝制止这群年轻的丫鬟的八卦。他还唯恐杨决听到,连忙钻进屋子里瞧见,却发现杨决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口,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陈三商松了口气,只当他没有听到。

    可在下一刻,杨决忽然喃喃道:“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醒来都有CP/基友陪着,只有侯爷醒来发现CP飞了

    话说昨天感冒没更不好意思,这里先祝大家新年快乐啦~~~

    新年不发红包没有意思,发红包没有小活动的话更加不好玩

    这样吧,有兴趣接红包的,在评论完之后说一下目前为止最喜欢哪一场打戏吧~~么么哒么么哒

    最后感谢一下司空的地雷、霸王票,感谢一下谢九微、沐羽瑶、♚;浮生♚;的地雷,感谢阿意的两颗地雷啦~~

 第111章 风催霞落女

    这日晴光暖好; 秋风微凉; 那云丝儿一缕一缕地粘在一块儿; 仿佛风一吹就要吹散、打乱; 然后从天上掉下来,化在人的手心里。

    白少央抬头瞅着天; 忽地叹了口气。

    他倒不是喜欢伤春悲秋,之所以好端端地叹一口气; 是因为他要去见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当年的富贵剑客,如今的盛京一朵娇花——盛花花。

    他以前倒不叫盛花花,就好像白少央之前也不叫白少央。

    可现在这人已经是朵半疯半醒的娇花了,若是天天都指着白少央叫老张,又让他情何以堪?

    若是这人在神医的调养之下; 忽地完全醒了过来,那也是有喜有忧。

    喜的是他终于能够神智清明地面对这人世; 忧的是洁癖深重的徐意川若知道自己在污秽里打过滚; 受过折磨,不知会不会再疯一次。

    白少央只觉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慢腾腾地挪到女神医的房门前; 踌躇了半天,才下定决心,伸出手,扣了扣那房门。

    他扣了好几下,由轻及重; 由慢到快,却都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无人应门,无人走来,但里面却有呼吸声。

    一股很沉很重的呼吸声。

    白少央听得房内有人,便试探性地问道:“花花?”

    难道风催霞也不顾忌男女有别,直接把他留在了房间?

    他话音一落,就猛地向后一退。

    他这一退倒不为别的,只因察觉到一股旋风从房间内刮过来。

    这风“簌”地一响,房门就被“呼啦”一声吹开,蹦出一个身材高瘦的汉子来。

    这汉子自然便是盛花花。

    他腰间仍旧系着剑,面上却目不转睛地瞧着白少央,好像对方身上开出了一千朵小花儿似的。

    可他这一出现,却把白少央瞧得心内一怵,不知是该说些什么。

    眼见白少央不说话,盛花花忽然问道:“老张?”

    他看着似是有些疑惑,好像不如当初那么肯定了,也不知是被女神医给治过,还是受了别的什么刺激,比如白少央扯的那个惊天大谎。

    初听这“老张”两字,白少央是惊得忘了欢喜,如今再听这两字,却是欢喜得不愿去想别的。

    可是他还是得冷静下来,压下一脉脉欢涛喜浪,强行镇定心神道:

    “花花,你瞧我像老张么?”

    盛花花不可置信一般地问道:“你哪里不像了?是鼻子不像,还是眼睛不像?”

    非但鼻子不像,眼睛不像,白少央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处长得和张朝宗相像的。

    可他笑起来的时候,抬起眼的时候,就无端端地能让人想到当年的张朝宗。

    白少央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没法否认下来。

    他不想和神志不清的盛花花再争论下去,一是因为不愿把对方心中燃着的明智之火给熄了,二是自己存了私心,想听着人在他耳边天天叫一声“老张”。

    这一声平平淡淡,也算不得多出奇,可他却等得自己都以为再也听不到了。

    每每听这一声“老张”,他都能忆起当初的十年风光,与楚天阔等知交好友在一起时的万里豪情,然后生出无限感慨来。

    想到此处,他又对着盛花花问道:“你可知道自己叫什么?””

    盛花花忽然笑道:“我当然是叫盛花花了。”

    白少央眼睫一颤道:“你能认出张朝宗,却不能认出自己是谁?”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笑而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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