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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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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舒秀却听得眉眼微微一挑,笑意也深了几分。

    这日暮辉光一脉脉地照在他的面上,仿佛在他脸上披了一层金色轻纱似的。

    “这次用不着,下次或许还能用着。”

    王越葭接过金疮药后,倒是目光一闪道:“这话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吉啊。”

    哥舒秀却道:“王兄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子,自然得有人替你爱惜。”

    王越葭心中一动,转而含笑相对道:“这话倒是不错,我身边有解青衣在,他可比我更重视我的性命。”

    他说得平常,可面上却似被一阵熏熏然的暖风刮过,心底却似一股子热流涌过,一下子润泽了心田,驱走了数日来积着的暗霾。

    任这秋来百花杀尽,寒风如刀,也切不断这股子热流,截不尽这一阵暖风。

    他心上是暖了,哥舒秀却是淡淡道:“王兄可是很在意解青衣此人?”

    不知是否是王越葭的错觉,这沉沉暮光照入哥舒秀衣襟上的绣纹,不见泛出金光,反倒透出几分血色来。

    王越葭忍不住被这血色刺得一痛,忍不住道:“杜兄可有话要说?”

    哥舒秀依旧含笑道:“我只是觉得像王兄这样的人才,整日混迹于江湖草莽之中,岂不白白浪费了自己这一身本事?”

    王越葭听得心中微微生冷,面上却唇角一扬道:“哥舒大人这是想荐我入紫金司?”

    哥舒秀察觉到他在称谓上的变化,面上却不动如山,不急不缓道:“举荐倒是不能,但凭我如今的身份,说上几句话还是可以的。”

    王越葭却道:“先不说紫金司内多的是比我有本事的人,若陷在皇城那座大井,成日里只能看着那四四方方的天,我即便有一身本事也不想施展了。”

    哥舒秀笑道:“既是如此,王兄就把我刚刚的话忘了吧。”

    他倒是个知分寸、懂进退的人,有些话略略地说上那么一两句,得到了想看到的反应,就可一笔带过了。

    王越葭再与他在花园里漫步了一会儿,眼看着日光一脉脉移过去,像天上坠下一圈血,淋淋漓漓地洒在大地之上,连带着高阁飞檐都似乎沾染上了这暮色的血意。

    这飞檐斗拱放在平时也只是寻常,可如今伴着邪风,浸着血色,瞧着却让人觉得十分不祥,王越葭看在心内,面上的暖意也跟着去了几分。

    所幸哥舒秀接下来便再未提什么朝堂之事,只和王越葭漫步园中,问些平日里的生活琐事。

    然而分别之后,他心中却存了一道疑影,人站在这粉墙边上,也好似跟着融进了这墙影似的。

    哥舒秀好好地赴宴,却随身带着名贵无比的金疮药。

    他究竟是本就有随身带药的习惯,还是事先知道了什么?

    ————

    解青衣守在假山洞处已经一个时辰了。

    他不清楚白少央准备和付雨鸿谈些什么,但既然白少央之前找过他帮忙,约他等在此处接应,那解青衣就寸步不能移,半点不可动。

    他欠过白少央两条命,自该粉身碎骨以报。

    不过如今白少央用不着他去赴汤蹈火,只用他等在此处接应,也算是大大的幸运了。

    所幸解青衣的藏身地是假山夹缝之间的隐秘处,平日里鲜有人至,也无人可以看到。

    他早已习惯了等待,自然也不会过分焦急,只看着日头一寸寸沉下去,目光中映满了血色,心中细数着和王越葭的点点滴滴,以打发这些许时光。

    而等他察觉到有人接近之时,心中一凛,连带着敛声屏气起来,几乎要与山石融为一体。

    来的人是白少央、付雨鸿,还是这山庄里的别人?

    然而接下来那边就传来了一长两短的扣石声,解青衣听得暗号,心中一松,立刻奔上前去,却见白少央斜依在假山上,懒懒地披着外袍,眼见解青衣前来,面上还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虽是在笑,眉宇之间却含着几分煞气,仿佛刚刚才杀了人一样。

    解青衣上前查看道:“白少侠这是和付雨鸿那厮动手了?”

    白少央点了点头,苍白的面上蔓上几分笑意道:“他死了。”

    只这短短三个字,就不知说尽了多少惊心动魄、勾心斗角。

    解青衣看了这份笑,心中便猛地一沉,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在朱柳庄多年,也看到过付雨鸿与程秋绪的接触,心知这人罪行累累,早就该死,可他万万没想到白少央竟如此胆大包天,敢在赤霞庄内杀了他。

    难道他就不怕被人发现?

    莫非他有个非杀付雨鸿不可的理由?

    解青衣不愿多想,目光一瞥,却忽地顿住。

    因为他忽然发现白少央在外袍之下,用右手捂着腰侧,手指缝隙间竟有几分血色。

    解青衣诧异道:“你受了伤?”

    白少央面色虚弱地点了点头道:“付老狐狸还是有点斤两的,看来我还得麻烦一下解兄了。”

    他说完这句话,身子就忽地向下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睡过头断更,今天双更吧,这是第一更,还有一更

 第118章 嫁祸

    解青衣倒是个多心的; 虽只约好了在此地接应; 但也备齐了伤药和绷带; 防着就是有何不测。

    不料他这多心在此刻却成了合心; 白少央的确是受了伤,也实实在在地需要包扎。

    他腰上这一处倒只是皮肉伤; 只是因此牵动了肩上的旧伤,故此疼痛异常; 只得强忍。

    解青衣一边包扎一边闻着他身上的血腥气,不由皱眉道:“还好这暗器是无毒的,否则白兄未必能这么撑过去。”

    白少央本是面色惨白,听了这话却还挤出一道笑意来。

    “怎么你不问我为何要杀了他?”

    解青衣不是个蠢人,自然察觉到了白少央要杀付雨鸿; 不止是为了惩奸除恶。

    但无论他想到了什么,此刻也只淡淡道:“有些人表面仁义; 转个身就能干出十恶不赦的禽兽之事; 付雨鸿就是这么一个人。不管是谁杀了他,我都不会去站出来说些什么。”

    他说得爽快利落,倒让白少央叹了一声道:“他手上沾了那么多血; 我拼上一条命杀了他; 也算是宽慰死者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满是慈悲感慨,如有圣光显怀一般。

    如此光风霁月,坦荡无藏,倒叫解青衣动摇了几分; 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把眼前之人想差了。

    也许白少央杀付雨鸿,真的只是为了天公地道,没有半点私心?

    他却不知白少央是伪装的个中高手,如今只用面上的坦荡便将心底的私事儿遮得严严实实,叫人看不出半点痕迹来。

    解青衣包扎完毕后,又接着道:“但若是有人见过白少侠进入付雨鸿的房间……”

    只怕这些人就要把怀疑的矛头指向白少央了。

    白少央只道:“我是偷偷潜进去的。”

    他是看着伺候付雨鸿的丫鬟出了院子去取水,才走进付雨鸿的居所的。

    即便最后受了伤,他也是小心翼翼地潜出去,不让任何一人看到自己的踪迹。

    解青衣忍不住道:“即便如此,白少侠也太过冒险了。”

    为了这样一个奸佞小人,几乎赔上自己的一条性命和远大前途,实在是不够值当。

    那“敲竹剑”付雨鸿究竟与白少央有何冤仇,要让他这样不惜代价地去动手?

    白少央只眉眼微垂,神色晦暗道:“我要杀他,也不止是为了慰藉亡灵。我已点破了他的秘密,他也对我生了杀心,无论我动不动手,他都不会让我安安稳稳地走出那个房间的。”

    说出来解青衣或许不会相信,先动手的人是那个在血宴中毫发无损的付雨鸿。

    可不管是谁先动的手,如今的付雨鸿已经被他点了穴道,扭了脖子,在这日暮时分血色之下,受尽痛苦地死去。

    一想到他死前那充满恐惧和怨恨的眼神,白少央的心底就泛起一阵得意,雪片似的两靥也跟着掺了两抹红霞,连带着身上的痛也被心中的痛快给纾解了几分。

    任这老狐狸生前如何猖狂狡诈,此刻都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下,可见老天还是有眼的。

    那些二十年前枉死的女人,还有其他被付雨鸿害死的无辜者,此刻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吧?

    解青衣只道:“这付雨鸿是自作孽,只可惜累得白少侠受了伤。”

    白少央道:“我受伤倒没些什么,只是这老狐狸也忒狡诈了些。我还以为他藏了什么能化人于无形的化尸散,才敢与他相杀。可我却没想到他原是诓我的,那化尸散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

    虽然没有那化尸散,但白少央还是做了些准备。

    他掐断了付雨鸿的喉骨,抚平了他满含怨恨的双目,然后把这人拖到床上,用被子盖好。

    即便那丫鬟回来看了,只怕也以为这人已经睡了,绝不会想到他早已死去多时。

    而且盖上被子之后,尸温便不会降得太快。

    所以即便有什么人发现了他的尸体,也不能断定他死去的准确时辰。

    而他白少央大半夜都和解青衣在一块儿,找足了不在场的证明,又有谁能疑到他的身上?

    可白少央似是想到了什么,志得意满之下忽被泼了一桶冷水。

    这件事他谁都有自信瞒过,却唯独对一个人不太放心。

    他看向解青衣,双眉一挑,面色一沉道:“这件事你须放在心里,谁也不能说道。”

    解青衣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点了点头后,又忍不住道:“我一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白少央笑道:“你有话就问,我不会瞒你。”

    解青衣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他既然想问,那就一定是白少央可以回答的问题。

    解青衣道:“杀付雨鸿这事儿,白少侠找叶公子帮手,或许会比我更合适。”

    叶深浅是王越葭的多年老友,自然也会是个侠肝义胆、顶天立地的汉子。他又与白少央十分亲近,若是知道了付雨鸿的恶行,不但不会劝阻,只怕还会去帮忙。

    白少央却目光幽幽道:“我不是没想过去找他,只是有时越是亲近之人,就越是牵绊重重,我实不想连累了他。”

    连累是一方面,担忧又是另一方面。

    以叶深浅的眼力,不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

    只怕他一旦看出,就不舍得让白少央杀了付雨鸿了。

    解青衣却猜不出他心中的这些弯弯绕,只觉得白少央心中存正道,行事蕴公心,再想到自己为了程秋绪而杀的那些人,在心中又叹息了几分。

    ——第二日——

    自血宴之后,这赤霞庄的平静再度被一个人的死而打破。

    丫鬟本以为付雨鸿已经睡下,便没去催促,可第二日有客人来访,瞧见了床上的付雨鸿,把被子一掀,探了探鼻息,才发觉他已经死去多时。

    此刻吵嚷开来,众人都聚到了付雨鸿所在的素竹轩。

    白少央自然也是一身新衣从容而来,他昨晚在解青衣那边包扎了伤口,便回去和陆羡之说说笑笑一会儿,创造了另外一份不在场证明,此刻悠悠然地赶来,心中自是比旁人更多了几分得意。

    可他看向那付雨鸿时,还是得在面上适当地展现一些情绪。

    他在面上依次闪过惊骇、疑惑、愤怒,任这些情绪在眼底交织成一片,像是盖上了一层面具之后再贴了另外一层面具,把从容得意都掩到了心底。

    若不是因为他身上还受着伤,得忍着痛不让别人发现,只怕还要更畅快几分。

    叶深浅瞧着他面色有些苍白,便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眼珠子在那尸体上转了一转,还是没落到了白少央的身上。

    白少央就怕他发现自己的腰伤,只推说是肩上伤口不太好,倒唬得叶深浅有些变了颜色,若不是孟云绝到了现场,提醒了他此刻的轻重缓急,只怕他的心还有些定不下来。

    韩绽得知付雨鸿已死,却和个木头似的戳在那边半天,好容易才缓过神来,接着便大呼三声“苍天有眼”,喜得整个人都眉毛抖擞,金光满面,还未等白少央接着说下去,便风风火火地提了刀赶过来,唯恐这付雨鸿是假死。

    瞧他那样子,若是付雨鸿还未死透,只怕韩绽还会再补上一刀。

    他之所以在外颠沛流离十多年,皆是因为付雨鸿当年诓了一众好汉来伏杀他,如今此人已死,他多年苦恨已解,楚天阔也大仇得报,他怎能不喜出望外?

    白少央在一旁看着,只是不住地冷笑。

    杀付雨鸿的确十分冒险,但细细一想,也有诸多好处。

    就为了这些好处,也值得冒一次这样的险了。

    罗知夏看得神情阴沉,到了之后也不发一言,曲瑶发和荣昭燕想到了受苦多年的付清枝,只在一边冷眼瞧着。她们虽觉付雨鸿死有余辜,但一想到有个凶手就藏在他们中间,心中又多了一百分的警惕和不安,故此看谁都有几分凶相了。

    王越葭看着这一出戏下去,又一出好戏上演,忍不住唇角微微扬起。

    可他瞅了瞅身边的解青衣,却见他神色凝重,仿佛并不乐意围观这场大戏。

    哥舒秀只在身后淡淡地看了看他们两,眉间安然如山,眼底却仿佛含着什么无形的锋刃一般。

    而叶深浅略略查了尸身,就皱了皱眉道:“付雨鸿的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白少央心头悚然一惊,几乎不敢相信他说的这句话。

    他走的时候可看得清清楚楚,付雨鸿的手里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他第二天再来,这人的手里就多了什么东西?

    难道他走之后,还另外有人来过,在付雨鸿的尸身上动了手脚?

    陆羡之忍不住问道:“是什么?”

    叶深浅皱眉道:“好像是某人身上的衣料。”

    下一瞬,他似乎从这片衣料上看出了什么,连带着面色也跟着一变。

    他这一变,王越葭就紧跟着问道:“你可认出是谁身上的衣料?”

    叶深浅的目光仿佛钉在了这片衣料上,被催促了半天,却仍是一言不发。

    众人看得有些纳闷,一旁的孟云绝却低声道:“我也看出来了,是他的。”

    叶深浅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摊开了紧握在手里的那片衣料,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一个人。

    一个谁也没想到会是凶手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完毕,大家等得辛苦啦

    可以猜猜老叶指没指小白~~

 第119章 替罪羊

    陆羡之顺着叶深浅指的目光看向去; 却发现他指的人竟是罗知夏。

    众人也不约而同地望过去; 霎时间目光或惊或疑; 但却无一人发言询问。

    罗知夏站在众人目光聚焦之处; 一瞬间竟产生了身处风口浪尖的错觉,仿佛前方是千尺孤壁、万丈深渊一般毫无凭依之所; 向前一步就会直往下落,永不翻身。

    他一脸莫名地瞧着神色凝重的叶深浅; 仿佛全然不知他此举所为何意。

    罗知夏当然不可能是杀死付雨鸿的凶手,可是他的衣料又怎么会握在付雨鸿的掌心里?

    白少央似乎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在场之人中唯有他最清楚此事当与罗知夏无关,可究竟是谁在他走后来了付雨鸿的居所,把罗知夏衣服上的一块料子撕下来塞在他的手心里?

    是城府深重的哥舒秀,是居心叵测的罗应寒; 还是潜伏多年的秦高吟?

    白少央一想到自己充满快意地杀了付雨鸿,结果却做了别人的刀; 只觉五脏如千刀齐绞; 六腑似放于烈火之上炙烤,一时间看得情急无比,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不敢去看一旁的解青衣; 只敢盯着曾经的捕头叶深浅; 盼着他能说出些什么话,解了罗知夏身上的嫌疑。

    叶深浅似乎也不觉得罗知夏是凶手。

    他认出那衣料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庄子里要掀起一阵飓风骇浪了。

    可无论罗知夏是被何人栽赃陷害,这第一阵风,第一圈浪; 定是由他叶深浅给掀起的。

    叶深浅在心中叹息一句,面上则沉声正气道:“这衣料是西番的暗花缎,纹路是寓意长寿光明的瓜瓞连绵纹,同样的衣料,我只在宴会上见罗少爷穿过。”

    他做过捕快,走的眼观四方,耳听六路是道,谁喝了什么,穿了什么,只要一眼看过,皆是放在心中,不肯忘却半分的。更何况血宴之上有太多惊心动魄之处,所以许多细节他都一一留心,如今回想起来也是格外清晰明朗。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罗知夏只上前一看,看得眉眼一颤道:“这衣料的确是我身上的。”

    他一瞧见那衣料,目光仿佛就被钉在了那纹路那缎子上,许久都未能移开。

    叶深浅道:“敢问罗少爷,有没有别人的衣服也绣了这样的纹路,用了这样的缎子?”

    罗知夏只面色沉沉,声音低低道:“这件衣服是我生辰时父亲送我的一件礼物,这庄子里旁人皆是没有的。”

    他这话一说完,方觉自己踏入了一个别人精心制造的困局,心底顿时一阵寒凉,再看向那衣料时,只觉得那一丝一缕织金泛花,似织成了一张弥天大网,当头对着他罩了下来,直罩得他无处逃生。

    叶深浅在心中暗叹一声“果不其然”,然后又问道:“那罗少爷昨天难道也穿了这件衣服?”

    罗知夏只道:“昨日我只穿了一阵,便将衣服送给丫鬟惜珠,叫她送去浣衣房。”

    一旁的白少央忍不住道:“如此说来,这该是栽赃陷害了。”

    叶深浅便对着门外守着的下人喊道:“那就先传丫鬟惜珠来吧。”

    罗知夏心内一松,只盼着惜珠能来还自己一个清白,但他看向众人之时,却无人敢与他目光对锋。那东墙会的“风临狂刀”卫临风、岁安阁的“夜下书生”谭说夜、照金楼的“白珠娘子”甘白珠,本是离他最近的一圈子人,此刻也都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仿佛罗知夏身上盘了一条毒蛇,随时都会跳出来咬他们一口似的。

    罗知夏无言地叹了口气,但见到曲瑶发、荣昭燕等人笑着看他,眼神中似含了无声的支持,心中又过了一股子暖流。

    此时孟云绝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抱拳道:“付大侠的尸体上盖着棉被,所以尸温会冷得比平常尸体慢一些,如今我只能推出他大概是在昨日申时到戊时之间被人杀害,还请诸位说出自己昨日的去向。”

    “风临狂刀”卫临风听得此言,眉峰之处竟生生地爆出一道骇人的青筋。

    “孟大捕头说这句话,莫不是凶手就在咱们这些人当中?咱们在宴上已经受够了气,丢够了面子,怎么还要掺进这鸟事儿当中?”

    他这话倒似是一石激千浪,立时将众人的愤懑和怨怼皆给激了起来。

    这些江湖好汉们本就在血宴上吃了大亏,眼看着许多个兄弟好友死在眼前,对主宴的罗家人更是存着一万分的不满,他们不情不愿地留在这伤心地,只为了解身上中的毒。

    如今他们眼见又一位客人横死庄内,还要受孟云绝的怀疑,心中的不满自是达到了顶点,一腔怒火憋在心中,一个处理不当就要爆发出来。

    孟云绝只淡淡道:“我之前就没了一个徒弟,在宴上又送走了另一个徒弟,你们谁的恨有我深,就站出来和我老孟说道几句。”

    他面上并无厉色,说话语气也十分寻常,可眼底却好似含了极大的痛楚,让一旁的叶深浅看得殊为不忍。

    不过这自哀自伤的话似乎也起了几分效果,至少平息了众人心中的些许愤懑。

    卫临风仿佛也察觉自己说得不妥,便上前向孟云绝说了几句软话,也算是道了个歉,然后便说出了自己昨晚在做什么,与何人在一起。由他起头,众人皆一一说了过去。几番排除下来,发现在场之人几乎都有人证,唯独这罗知夏始终一言不发,似是无话可说一般。

    白少央忍不住道:“罗少爷昨晚是在做什么?”

    罗知夏犹豫了片刻,还是叹道:“我昨晚觉得十分心烦,便在园中散心,并无和谁在一块儿。”

    白少央道:“那可有人看到你在园中散心?”

    罗知夏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并无留意,但园中戍守的暗卫颇多,总有几个可为我作证。”

    白少央见他看上去并不怎么焦急,心中也安定了几分。

    可他深知此事绝不简单,陷害罗知夏之人既能拿到他的衣料,想必绝不是什么外人,如此一想,那丫鬟惜珠只怕此刻也未必能说话了。

    他正这么想着,忽见门外有人声传来,原来是那罗应寒和副管家李藏光。

    这李藏光人如其名,一向藏着身上的光,从不轻露锋芒,在秦高吟麾下默默无闻多年,只在宴后才有了上位的机会。

    这血宴之后正是人心浮动之时,他却将山庄上下管得服服帖帖,无一不服,可见其本领不俗。在秦高吟的背叛之下,他自然被衬得忠心可靠,因此也很得罗家老小的心。所以这人身上虽还顶着一个副管家的头衔,手里干的已是大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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