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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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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关相一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等在外面吹半天冷风; 一来给叶深浅做个见证,二来也是为了防着里面出了什么意外。
他的心思都在书法上,武功不算顶好,但用来帮衬一把叶深浅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二夫人能在此时发出邀请,而且只请叶深浅一人,必是为了身在赤霞庄私狱的罗知夏。
这位低调神秘的深闺贵妇,要么是全力协助叶深浅办案,要么是百般阻挠他办案,绝无第三种可能。
可是叶深浅偏偏就遇上了第三种可能。
他一踏进罗二夫人的“晴薇苑“,就先遇见了一抹夺人性命的刀风。
这刀风过处,如带起了一阵贵妇身上独有的香风,刀身半粉半白,似是闺阁女儿的芙蓉粉面,甜腻之中带着水嫩。可这刀光一闪,却映出了一张雷嗔电怒的容颜。
叶深浅一个侧身一闪便避过了刀光,飞上了树干。
他如生了翅膀一般扶摇而上,两脚倒勾着树枝,轻轻挂在那边,好似这枯枝上最后一片将落的树叶,在这凄凄秋风中顽强地一摆一摆着。
他只定睛一看,发现这持刀的人是个紫衣劲装的年轻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还美得惊人。
她的头发柔而发亮,流动时如千尺的黑瀑。
那两颗眸子嵌在白得摄人的面上,发出一股惊心动魄的锐芒,足可令满夜星光失色,使天下花月皆黯。
她越是杀气深重,就越是清艳无匹。
看着这样一双充满厉色和煞气的星眸,叶深浅就忍不住想到了白少央。
他杀人时的模样也很漂亮,那眉扬如刀,面白如雪,是叶深浅心中最美的一道景。
更要命的是,这人杀完人之后,唇色还有些微微泛红,红得仿佛被什么人咬过似的。
有时叶深浅觉得,若是白少央愿意就那么站在那儿一百年,他也愿意就这么看上整整一百年。
就因为白少央的缘故,叶深浅看着这紫衣女人也顺眼了不少。
他唇角微微一扬,忍不住问道:“远来是客,这就是姑娘的迎客之道?”
紫衣女人却只冷冷道:“你既是客人,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反而自己擅自进来?”
叶深浅笑道:“这门外没人,大门又在这边开着,我当然是自己进来了。”
紫衣女人面色稍缓道:“你就不怕这是一个陷阱?”
叶深浅笑道:“罗春暮是个好面子的人,他不会让不利于自己的消息传扬出去。”
所以即便这是一个铺满了香粉和糖果的陷阱,他也只会冷眼看着别人掉下去,而不是大喊一声,让所有人都注意到这个掉进陷阱的倒霉蛋。
紫衣女人笑了一笑,面上怒色皆退,往那边亭亭一站,便恍如冰雪神女之姿。
她收了刀,整了袖,抱拳恭声道:“在下邢在嫣,是二夫人的侍女。”
叶深浅道:“我瞧邢姑娘刚刚使刀之时,倒有几分‘刀王’长孙映容的风采。”
长孙映容以名刀“半边娇”侠行天下,年轻时就一刀斗杀北汗高手“探云神手”澹台沐,中年时更是凭一人之力剿灭摩罗寨、血燕门等黑道门派,所以人未退隐,就已成为刀客中一代传奇。
她的刀已经超越了性别,跨过了时代,永远地悬在刀客头顶三尺之上。
所以叶深浅称呼她的名号时,不说“女侠”或是“女刀王”,只尊称一句“刀王”。
邢在嫣听他提及“刀王”二字,不由面带得色,婉然一笑道:“你眼力倒是不错,家师正是长孙映容的关门弟子苏秀色。”
叶深浅笑道:“原来是‘觅秀刀’苏大家的弟子,失敬失敬。只不知罗二夫人如今又身在何处?”
邢在嫣似被他赞得得意,不假思索的往后一指,却发现一道劲风从身边掠过。
她再回头时,却发现叶深浅竟已经闪到了她的身侧。
她面上一惊,猛然后退几步,似是因为这神乎其技的轻功而满心骇然。
叶深浅却只朝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整了整下摆,抹了抹头发,慢条斯理地走了进去,好似一个参加宴会的翩翩绝世佳公子。
他走着走着,见邢在嫣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几分,心中不觉好笑,可又莫名觉得有些寂寞,毕竟他最想看到的人偏偏不在此处,而在韩绽那边。
白少央自从见到罗知夏被人押解下去后,便仿佛十分焦躁不安,仿佛被押下去的不是个和他素不相识的人,而是陆羡之或者郭暖律这样的知己好友。
旁人是看不出什么,但他叶深浅自是第一个看出这人心中的焦急。
他除了有些担心之外,还感到十分的安慰,因为白少央看着冷面冷心,却是个再热心热肠不过的人,由此也可见他叶深浅看人眼光不俗。
以后谁敢再说白少央是个伪君子,他就一拳打爆对方的脸蛋。
叶深浅想着想着,却见到一位年轻妇人掀了珠帘。
她身上穿了一袭双窠纹的缕金大袖衫,着了五晕罗金银泥的襦裙,只胸前露出一痕雪脯,在珠帘下泛着白玉一般的光芒,当真是数不尽的珠圆玉润,道不完的风流富态。
叶深浅这粗粗一看,还以为她是个从唐朝仕女图里走出来的胖美人。
但他随后便猜到这是罗二夫人,便收了笑,敛了声,恭恭敬敬地与对方保持距离。
罗二夫人却也不计较什么礼数,还未等邢在嫣去倒茶,就自己奉了茶。
叶深浅见她似有些心急,便一口茶喝完,问明了缘由。
罗二夫人沉声道:“还请叶少侠务必查清付雨鸿和内奸一案,不使庄主冤了一人。”
叶深浅眼见对方如此心忧,也就不再客套,搁下茶杯,直把心中疑问都讲了一遍。
罗二夫人一番叙叙道来,他才发现这罗知夏的身世倒也颇为曲折。
二十多年前,罗春暮的大夫人尚在人间,那年她去城外的法晨寺上香祈福,途中糟了暗算,被罗春暮的仇家掳走,囚在山中日夜受辱。等罗春暮披星赶月将她救回之后,却发现她已身怀有孕。
叶深浅皱眉道:“那孩子就是罗知夏了?”
罗二夫人点头道:“大夫人十月后产下一子,就是患了早衰症的罗知夏了。”
叶深浅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罗知夏还不是罗庄主的亲生子?”
罗二夫人哀声道:“难就难在这儿了,算算时日,这孩子有可能是贼人的,也有可能是庄主的,谁也说不准他究竟是谁的种。”
若是能分得清倒还好,就是因为这分辨不清,反在心中埋下了疑影,这影子一日日深沉起来,反倒要把自己逼死。
大夫人就是这样时常心忧,所以即便养在金山玉海里,也未能把身子调养好,之后在生罗三小姐的时候,之前的亏空没有补上来,所以生女之后就血崩而亡,撒手人寰了。
罗应寒虽不是罗春暮的亲生子,却格外受其器重,时日一久,倒也渐得人心起来。
他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尤其与朝廷中人来往过密,还与紫金司定下过几桩买卖。
若这两个都不是罗春暮的亲子,那他自是要疼更有才,且更像自己的那个孩子了。
然而罗应寒势在主位,罗知夏心中委屈,罗三小姐偏帮着罗应寒,吴二爷心向着罗知夏,罗春暮却态度十分暧昧,这一锅素粥和一锅荤肉搅成一团,不乱起来才怪。
叶深浅听了半天,也叹了半天。
这一家子古里古怪,老的不像是老的,小的也不像是小的,原是冤孽丛生,情债四起。
但听到此时,他又叹道:“我看着罗知夏死得也不冤。”
罗二夫人柳眉倒竖道:“你这是何意?”
叶深浅冷冷一笑道:“罗知夏一旦倒台,罗老庄主可去除多年心魔,罗应寒也可成功上位。他若主管了赤霞庄,紫金司在江湖中又多了一份声音,如此一来,岂非皆大欢喜?罗知夏一个人死,能有这么多人得到好处,你说他是不是死得不冤?”
罗二夫人诧异道:“难道你不打算管这事儿了?难道你就由着他们诬了清白的好人?”
叶深浅却笑道:“管,当然要管。罗知夏冤不冤我不管,但我可看不得这么多人得到好处。既然要两手空空,那就大家一块儿两手空空才行。”
罗二夫人这才松了口气道:“少侠若还有问题,大可直说,我必知无不言。”
叶深浅只道:“我只想问罗二夫人你是谁的人?”
罗二夫人笑道:“我?我自然是老爷子的人了。”
叶深浅淡淡道:“可你的老爷子想除去罗知夏,你却想让我去救罗知夏。”
罗二夫人叹道:“知夏这孩子虽不是我的孩子,心地却十分良善,像我这种吃斋念佛的人,自然看不得善人受苦。”
叶深浅笑道:“夫人是当真看不得善人受苦么?”
罗二夫人面上笑意一滞道:“叶少侠这是什么话?”
叶深浅淡淡道:“夫人破格相邀,还亲自为我倒茶,想必是心中忧切,顾不得礼数周全。可一个心忧难抑之人,又怎会在穿着打扮上下这么多的功夫?”
邢在嫣冷冷道:“夫人穿得体面,也是待客之道。这又有何奇怪?”
叶深浅笑道:“奇怪就奇怪在你根本就不是罗二夫人。”
罗二夫人面色微变,邢在嫣也听得怒火丛生道:“她不是罗二夫人,那谁是罗二夫人?”
叶深浅微微一笑,然后指向了邢在嫣道:“你……才是真正的罗二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老叶继续推(装)理(逼),然后大概会发现真凶是谁
感谢司空敛、苏竹枝和撩骚的尾巴的营养液啦,么么哒么么哒
第122章 往日怨今日托
叶深浅这话音一落; 邢在嫣忽然笑道:“那真是多谢叶公子了。”
叶深浅笑道:“谢我作甚?”
邢在嫣秀眉一扬道:“我长这么大; 还从未听见过这么好笑的话。你说我是不是该谢你?”
叶深浅淡淡道:“那你想不想听听这笑话是从何而来的。”
“想; 我当然想听。”
邢在嫣宛然一笑; 然后袅袅娜娜地挪过来,坐在了叶深浅的对面; 将刀摆出放在桌上。
她仿佛一朵紫云从东方而来,正好被这话里的风一吹; 吹到了叶深浅的眼前。
叶深浅笑道:“我这一路走来,就听下人说罗二夫人是个吃斋念佛的人,每日都要焚香祝祷才行。可在这位假罗二夫人的身上,我却没有闻到半点香火味,只有浓浓的脂粉味。”
邢在嫣笑道:“这有什么奇怪?正是因为脂粉味太浓; 你才闻不到香火味。”
叶深浅淡笑道:“可我倒觉得她之所以盖上这脂粉味,是想把别的味道给压下去。”
邢在嫣面色微变道:“别的味道?”
叶深浅笑道:“小厨房的味道; 还有‘合香楼’香碱的味道。”
小厨房里是酱醋蒜漫天飞; 而那香碱则是洗衣用的东西。
所以主人家即便过得再落魄,也是沾不上这两样味道的。
邢在嫣好整以暇地拨弄着发丝,不急不缓道:“就因为这个?”
叶深浅继续道:“除此以外; 她这夫人也太不像个夫人; 反倒像是个深受主子宠爱的姑姑或是嬷嬷,自我入了这房间,她就连看都不敢看你一眼,而且那端茶送水的姿态,只怕也做得要比你要好多了。由此可见; 你才是真正的罗二夫人,而她则是你的侍女。”
邢在嫣辩无可辩,索性坦然一笑道:“看来叶公子的确是细致入微,不愧是曾经破了陈年悬案,捉了巨盗的楚小捕头。”
她这话音一落,那位假罗二夫人便欣欣然地站了起来,笑盈盈地看着叶深浅。
而叶深浅被邢在嫣点破身份后,也只目光一闪,清浅一笑道:“夫人这般考验我,想必也是为了罗知夏。”
邢在嫣笑道:“就算是病得急了,我也不愿找个江湖郎中。你若真能帮上忙,我自会全力配合你。”
叶深浅笑道:“得了夫人的承诺,看来我是可以安心走了。”
邢在嫣叹了口气道:“可惜你现在还不能走,因为还有一件事我想同叶公子说道。”
她这话音一落,一旁的胖美人侍女就动了起来。
她虽然生得较旁人胖些,动起来时却无比灵活,迅疾得好似一只离弦之箭,只一个眨眼间就扑到了桌上。
她这一扑,桌上摆着的那把粉面芙蓉似的刀就到了她的手里。
胖美人手腕一动,刀光一转,竟攒向了一旁静坐着的邢在嫣。
叶深浅只觉得她接下来或许是要考较自己的武功,却万万没想到她身为侍女,竟要在客人面前谋杀自家的主人?
叶深浅一个闪身到了她的跟前,手也在一瞬间搭了过来。
他这平平静静地一搭,就好似分花拂柳一般轻巧,只“夺”地一声,便把这把带了女儿香的好刀给折成两截,一截到了他手中,另一截仍在胖美人那边。
胖美人却只管把头一低,连人带刀风风火火地撞向叶深浅,好似一枚夹了刀的炮弹,以破山裂石之势袭来。她是云鬓带香风,雾髻抖珠花,可这头骨却比天上掉下来的陨铁还硬,只要撞到人身上,保准那五脏移了位,六腑裂了缝。
叶深浅一刀架住她的断刀,一脚抵住她的胸口。
可他却没有防住来自背后的一掌。
邢在嫣的一掌。
她这一掌居然不是朝着胖美人的,而是势不可当地冲着叶深浅而来的。
而且这一掌不为试探,也不为令他分神,竟含了十成十的掌力,裹挟了一万分的杀气。
原来先前那胖美人的一刀,只为了令叶深浅分神救援,而对身后之人放下防范。
可她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叶深浅的身上,却被对方以“万象神功”一震震开,如破肉折骨一般倒飞出去,飞了三尺又三尺,直撞翻了桌椅,倒在地上吐了口血出来。
胖美人急忙退到她的身边,查看她的伤势。
叶深浅也好整以暇地拨弄了一把手上的断刀,好似弹琴挑弦般在上面弹了一弹。
他这随手一弹,就弄出了清脆的一响,在上面留下了一枚指印。
“我实在是不明白,夫人既还仰赖着我去救罗知夏的命,怎么会想先要了我的命?”
邢在嫣推开了胖侍女,拭了拭嘴角的血,眼底寒霜带雪道:“因为我现在叫邢在嫣,之前却叫方侍艳。”
叶深浅敛眉道:“你原本姓方?”
邢在嫣道:“我是姓方,‘琉璃虎’方侍金,‘嚣天鹰’方侍英,‘折桂手’方侍花,这三个人都是我的哥哥。”
叶深浅叹道:“而他们三个都死在我的手下。”
邢在嫣叹道:“他们本就是打家劫舍的强人,被你收拾了也无可厚非。可这三个人再怎么不成器,也是我的哥哥,我若不为他们做点什么,死了也没法子安心。”
叶深浅淡淡道:“所以你请我来是为了要我去陪你哥哥?”
邢在嫣却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他们是该死,但罗知夏却不该死。”
叶深浅不由哑然失笑,眼珠子转了一转道:“你一边想着杀我,一边想着让我去给罗知夏查案?你不觉得这听起来很可笑?”
邢在嫣淡淡道:“那一掌不是要你的命,是在你的身上种下点东西。”
叶深浅动了动内息,仿佛一下子察觉到了什么似的,面上变了颜色道:“你刚刚使的是‘药师掌’里的‘血桐风铃’。”
邢在嫣道:“家师的确是苏秀色,可我还请教过‘药师门’的袁琼崖,学过这以血炼毒的‘药师掌’。你如今已经中了我掌中的血毒,七日之后就得毒发。”
叶深浅不解道:“可血毒一经使出,你也要元气大伤。就为了那三个不成器的哥哥,你就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
邢在嫣凄然一笑道:“我是能活下去的,不过活得差一些罢了。其实你也能活下去,只要你能破了这案子,救了知夏,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解药也自然奉上,我这一条贱命,也随你处置。”
可他若破不了这案子,这恩怨便仍横在他们之间,赤霞庄内只怕也要多上一位亡灵了。
风催霞虽是女神医,但要配置解药也需至少一月的功夫,所以叶深浅现在唯一能仰仗的,就只有这邢在嫣手上的解药了。
叶深浅叹了口气道:“可就算你不拿这毒来逼我,我也是会去破案的。”
邢在嫣却看了看他,眸光在一瞬间沉凝如海。
“我相信你的能力,可我实在不相信你的人品。你为何只做了短短一年的捕头,为何会被人赶出公门,你自己心知肚明,又何须我在此多言?”
所以与其相信对方,还不如相信自己舍命种下的毒。
叶深浅面色沉沉,却没有答话。
他只做了一年的捕头,或是因为厌倦了循规蹈矩的公门生活,或是因为更加向往充满刺激的浪子生涯,但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放走了一个凶犯,以至于再也无法留在公门。
他没法将放走这凶犯的原因公之于众,所以众人皆猜他是徇了私,纵了情,为了朋友而无视了法度,所以即便立下了大功,也只能被赶出公门。
邢在嫣只淡淡道:“这宴上有许多人都是你的知己好友,若杀了付雨鸿的人也是你的密友,你还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交出来么?”
叶深浅只眉头一挑道:“我会。”
即便付雨鸿该死,罗知夏却实属无辜。
所以能做出陷害罗知夏这种事儿的人,也已算不上是他的朋友了。
邢在嫣听了这话,却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她那红云似的胭脂抹在苍白的面上,好似从未贴合皮肉,只是如云絮般薄薄地浮在那儿似的。
叶深浅看得面色沉重,只看了一会儿便走出了“晴薇苑”。
可他这走着走着,耳边却总浮现着邢在嫣方才说的一句话。
若是杀了付雨鸿,嫁祸给罗知夏的人果真是他十分在乎的一人,他当真能做到大公无私,不问缘由,毫不犹豫地把对方交出去?
叶深浅苦笑了一声,几乎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可笑了。
他在乎的都是些什么品性的人,他难道还会不清楚?
若说这群人里面藏着与那内奸狼狈为奸的小人,那他以后就别叫叶深浅,改叫绿深浅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不好意思,狗血正戏在下章
P。S。上榜已经没啥大用了,有点想把文名改回来(~ ̄▽ ̄)~可是吃了吐吐了吃感觉好难看,真纠结
第123章 插旗之神叶深浅
叶深浅这一路回去是心事重重; 用过了晚饭之后就要去付雨鸿的居所; 正巧在一小路上遇到了迷路的陆羡之。
原来陆羡之是去找阅微药庐的风催霞; 但因不熟悉路径; 在这赤霞庄里如瞎猫似的转了老半天,却越走越迷; 不知走到了哪处没人的地方,一时间只摸得着竹枝花叶的影儿; 半点都寻不着人迹。如今他见到了叶深浅,便似见着了救星似的,一下子就粘上去不肯走了。
叶深浅一问得究竟,便笑嘻嘻地拍了他的肩,伸指指了路; 然后还问了问他找女神医的缘故。
陆羡之只道:“我倒是没病没灾的,但小白身上好像有些不好。”
若是他自己生病; 倒也不会这么大动干戈; 但若是朋友身上不好,那就得十分留心了。
叶深浅面色一沉,十分忧切道:“怎么个不好?”
一听起这事儿和白少央有关; 他就必须得追根究底; 问个清楚明白了。
陆羡之道:“我闻到他身上的药味更浓,血气更重了。我想大概是他肩上的那伤又恶化了,这要是流血还好,最怕是化了脓。”
叶深浅回想起前几日白少央面上的苍白,越发疑惑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闻到这变化的?”
陆羡之细细回想了一下道:“好像是咱们发现付雨鸿尸体的前一晚。”
叶深浅目光一闪道:“你确定?”
陆羡之点头道:“他之前去寻了解青衣; 回来之后我就感觉他身上不大好了。不过我看出他不想让我知道,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他虽然可以放着这事儿不问,但该做的事儿还是要一件不落地去做。
否则若是放任白少央不管,不知他的肩上之伤又要不知不觉恶化到何种地步。这人看着脾气温和,性子却极为要强,只怕别人不说,他就能一直能把伤口闷下去,直到闷到憋不住血气了才行。
陆羡之走后,叶深浅却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直到踏进付雨鸿的居所之前,他心中上上下下,沉沉浮浮的,还是某个不知珍惜身子的人。
这几日他们明明离得极近,却总因琐事而不得相见,昨日他去见白少央,对方却已经去陪着盛花花散步了,后来白少央来寻过他,可他那时正和关相一在梅花树下下棋,正好也不在屋里。
等再度斟查了这杀人现场,他定要去好好看看白少央,把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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