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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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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就是实话,然而白少央却目光幽幽道:“你倒不必设法去保我的性命。我若在众好汉面前身败名裂,便和死也没有两样了。”

    他叹了一口长长的气,然后继续道:“若今日揭发我的是别人,我是万万都不能就范的,可揭发我的人是你,那我也绝不会让你为难,只希望你看在往日情分上,能容我写下一封遗书,让我自我了断了就好。”

    叶深浅听得心内几欲滴血,面上恨恨道:“白少央,你这是在逼我!”

    他眼中似压抑着一股灼天遮日的怒火,光是在一旁看着就能感觉到他眼中的热度。那火苗子在眼底翻涌不息,黑色的火舌亦在眸中跳跃不已,仿佛下一刻就会跳出来,把这世上的一切污秽都焚烧殆尽。

    白少央听了这话,唇角蔓上一丝似是而非的笑意。

    “逼你?我不过是把一颗真心掏给你看,是你自己嫌这心太重、血太冷,又怎能怪我?”

    他说完这话,忽地目光一冷,开了口,语调里却透出三分凄然与五分决绝。

    “叶深浅,你要么信我,要么就杀了我……你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晏臻的同人图,忽然想开个现代脑洞,写写大一新生小白和前警察老叶的幸福生活

    另外谢谢阿意的地雷啦,么么哒么么哒

 第126章 七天一命赌难料一人心

    叶深浅直直地盯着白少央; 只觉这秋风仿佛是无处不在; 无所不至; 从四面八方纷涌而来; 如刀子似的撕开他的上下衣角,灌进他的四肢百骸; 在他的五脏与六腑里炸出一道道寒浸之意。

    白少央已经把路亮给了他,一条死路; 一条生路,全在他一念之间。

    他只需开开口,说上几句话,就能把白少央打入地狱,但他若能摆摆袖; 只在一旁冷眼看着,便要看着另外一个无辜之人步入地狱。

    叶深浅如何不知这人是给自己下了套; 一心要把他困在这情网里。

    可他若能把情爱置于心中道义之上; 看着无辜之人含冤受屈,也就枉费了自家师尊的多年教导,也白白蒙受了许多义士的垂青。

    他之所以犹豫; 不单是因为这“情爱”二字写来如何缠绵刻骨; 更是因为他清楚白少央的本性。

    若这人真是那等艰险狡诈之辈,当初就不会舍了性命去救那无权无势的舒小醉。毕竟举手之劳是不足挂齿,危机当头的抉择才更能看出一个人的秉性。

    能做出这种事儿的人,心思不至于歹毒至此。

    所以他相信白少央杀了付雨鸿,却不信是他把这罪名嫁祸给了罗知夏。

    可是白少央手头若无实据去指证付雨鸿; 那一旦他把罪名揭开,白少央就必死无疑。

    想到此处,叶深浅便沉声道:“我信你杀付雨鸿是事出有因,但你要我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罗知夏被人挑断大筋成个废人,那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白少央听得他口气一松,心中一阵敲锣打鼓漫天欢喜,就差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但叶深浅人还在跟前,于是他面上还是一派正色道:“非但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

    叶深浅淡淡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白少央道:“我心中早就有个计划,只是还缺一个帮手,你我若能齐心合力,咱们必能把那幕后黑手给揪出来,还罗知夏一个清白。等这事儿一了,我就给你看看付雨鸿一案的证据。”

    叶深浅只冷笑道:“白少央,你倒是真把这一切都给算计好了。”

    这人看似一心求死,实则早是把自己的退路都算得清清楚楚。

    白少央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道:“我再如何算计,也及不上你一半高明。反正离罗知夏的处刑还有三日,我这计划若是行不通,你再把我交出去也不迟。”

    叶深浅目光森冷道:“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喜欢你,就一定舍不得你死?”

    白少央笑道:“若我真这么觉得呢?”

    “你若是真这么觉得……”

    叶深浅先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在心中无奈道:

    那你就猜对了。

    ————

    离了白少央之后,叶深浅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他虽是心甘情愿跳入了这小狐狸设下的牢笼,但也免了痛苦纠结,不必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受死。且白少央应承下了抓内奸之事,还答应此案一了,就给叶深浅看看那付雨鸿奸杀妇女的证据。他若交不出来,就会去乖乖蹲大牢,不会让叶深浅为难。

    虽说这人的话不能全信,但有几句还是可以听听的。

    想到此处,叶深浅就心下稍松,忽觉这一路上的花朵都跟着明艳起来。

    那名为“瑶台赤凤”的红菊在晚霞下怒放胸怀,实是开得火辣辣、红艳艳,那玉条形的花瓣簇着蕊心,千重万重地缠成一个火团,亮得得招人眼、灼人心,让人见了就挪不开脚。

    叶深浅瞧着瞧着,忽觉这菊花团子红得像是有血滴在上面,美则美矣,却颇为妖异,看久了会让人眼睛不痛快。他忽觉眼睛上传来一些刺痛感,肚腹部一片生冷,喉咙里如吞了金块似的,浑身上下都仿佛冒着酸水,吐着痛汁。

    叶深浅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中了罗二夫人的血毒。

    若是没有这痛感提醒,他恐怕早就忘了还要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命。

    这毒还未真正发作时,只潜在身上,时而隐隐作痛,等七日后真发作起来,可真得痛断肝肠,令人生不如死了。

    因着身上不适,叶深浅便坐在了树下,心中想起这案子,只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也许冥冥之中就有只无形的大手,一步步推着他遇上白少央,遇上这道命定之劫。

    若白少央果真对他说了实话,那他也算是信对了人,到时揪出幕后黑手来,不但解药可以到手,毒素和痛楚也会跟着一道退去。

    可若白少央全无半句真话,那他就是把一颗真心托付给了一个背信弃义的伪君子,非但揪不出真凶,还得让那罗知夏替人背了黑锅受了极刑。

    若事情真坏到如此地步,那这毒真是不解也罢。

    因为他若是有眼无珠信错了人,死了也是活该。

    叶深浅想到此处,只觉胸腔又再度隐隐作痛起来。

    他刚想着赶紧回去歇息,就发现前方来了一个人。

    而那人竟然是郭暖律。

    他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这梅开霜敛之处,不出一点声响,不露半点风声。

    不过这人虽是不言不语,一双眸子却仿佛时刻都在说话,他盯着叶深浅的样子,就仿佛草原上的豹子在黑夜中凝视着猎物。

    这少年的身材也并不十分高大,但在暮光照拂之下,仍能投下一道巨大的阴影,那身形轮廓在弯曲的枯枝映衬之下,竟显出几分狰狞巨兽之姿,仿佛这人下一刻就会蹿到你的面前,露出满口的獠牙。

    叶深浅看到他的时候,不由得压下身上的不快,挂上一丝温润笑意道:“早啊,小绿姑娘。”

    郭暖律只淡淡道:“你有病?”

    他此刻是一身男装打扮,却没有化作那个清艳凌厉的小绿姑娘。

    叶深浅只贱兮兮地笑了笑,对着他揶揄道:“怎么杨侯爷叫你小绿姑娘就没事儿,我叫你小绿姑娘,你却骂我有病,这未免也太厚此薄彼了一点。”

    郭暖律狠狠瞪他一眼道:“我说你有病,是因为你的面色看上去就和一条咸鱼没什么两样。”

    叶深浅怔了一怔,随即问道:“我的面色真这么难看?”

    他只以为这毒潜在身上会让他不大痛快,却没想到自己的面色也会异于常人,让郭暖律一眼就看出破绽来。

    郭暖律只一脸蔑然道:“比你笑的时候还难看。”

    他话里满是蔑然,眼中尽是不屑,人却径直走到了叶深浅身边,还未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出手如电,瞬间切到了他的脉门上。

    他这一切,面色就跟着一变,仿佛被刀子在眼上挑了一挑似的。

    “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叶深浅无可奈何道:“中毒。”

    郭暖律面色一沉道:“中的什么毒?谁给你下的毒?”

    叶深浅却收了贱笑,摆出了一副无懈可击的正色。

    “此事只怕与你无关。”

    郭暖律眼中精光大盛道:“谁说这事儿与我无关?”

    叶深浅语调漠然道:“你我非亲非故,连朋友都算不上,怎么就和你有关了?”

    郭暖律之前是如何看自己不顺眼的,他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么几天不见,这人忽然对着他转了性子了?

    郭暖律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扬了扬脸道:“我碰上的就和我有关,我想管的事儿就更和我有关。”

    这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显得蛮不讲理,霸道异常,可这话从郭暖律口中讲出来,却像是亘古便有的真理一般,根本容不得人反驳。

    即便是叶深浅这样在江湖里摸打滚爬多年的人,遇到他这等日天日地惯了的主儿也顿时没了辙。思来想去,叶深浅不由十分头痛道:“小郭兄弟,你一向看我不顺眼,又何必管我的死活?”

    郭暖律只理所当然般地问道:“我说过我会和你打上一架,自然得管你死活,难道你以为我是个喜欢信口胡诌的人?”

    叶深浅却叹了口气道:“即便你想管,只怕也是束手无策的。这毒七日后就要发作,可风神医配置解药就得一两个月,那时我的尸体都得发臭了。”

    郭暖律眼见他把话说绝,不由面色沉凝道:“把话说清楚,怎么中的毒?谁给你下的毒?”

    叶深浅却忽然紧紧闭上嘴,沉默得便如木雕泥塑一般,郭暖律看在眼里,嘴上便迸出一串含刀带剑的狠话:“你若顾左右而言它,我只好把大家都请来,让你在他们面前说个清楚了。”

    这句话仿佛是冲破叶深浅心中防线的最后一道巨浪,逼得他不得不松了口,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经过给说了出来。

    郭暖律听着这字字句句,越听越是气愤,越听越是面如乌云,哪怕擦上十层的香粉,只怕都抹不白那一张满怀怒意的黑脸。

    叶深浅疑惑道:“你气什么?”

    郭暖律愤愤道:“那罗二夫人的三个哥哥,是昔日‘潜龙寨’上的强人,烧杀抢掠作恶无数,你杀他们是替天行道,主持正义,她有什么资格向你寻仇?”

    叶深浅道:“她有没有资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郭暖律这时却道:“你的朋友也不算少,有事为何不拜托他们,反来拜托我?”

    叶深浅叹道:“老关为了我什么都敢做,老王的性子也是一点就爆,所以我必须瞒着他们。”

    换做平时,有这么两个能为他舍生忘死的朋友,那他真是做梦都得笑出来,可放到现在这错综复杂的局面里,朋友也或许会成为一种甜蜜的负担。

    郭暖律听完便道:“你先说说看,我若听得乐意,或许会答应你。”

    叶深浅笑道:“我想要你做的事儿也很简单。我若没有活过这一遭,麻烦你把我的话转告给陆羡之听。”

    郭暖律敛眉道:“你要我告诉小陆什么?”

    叶深浅面上苦涩道:“我要你告诉他的事儿,是他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而且那个哥哥现在就坐在你的面前。”

    郭暖律眉头一颤道:“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断更很不好意思,今天要双更,这是第一更,第二更稍后奉上

    下章主要讲明叶深浅的过去

 第127章 述

    叶深浅这话说完; 郭暖律就面色一变; 那目光直直地落下来; 仿佛是一团火附在人身上; 顷刻间就能烧出几个窟窿眼似的。

    叶深浅将他神色变幻收在眼底,心中竟也跟着生出几分欣慰之意来。

    郭暖律虽和他关系一般; 但总算是把陆羡之放在心尖上的人,将这些秘密托付给他; 应该也不算托错人。

    想到此处,叶深浅便故作深沉道:“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

    郭暖律却迅速打断道:“那就长话短说。”

    他不像是个有耐心的人,更不像是个喜欢听人故弄玄虚的人。

    叶深浅朝天翻了个大白眼,继续说道:“这件事得从我母亲身上说起。”

    那西域邪教的“弥罗那阎功”传入中原之后,就有部分残卷落入这“四方九仪宫”中。此功法邪异非常; 但又蕴含无限变化,使九仪宫主不忍弃之; 却又不敢近之; 只能日日浸研,寻求改良之法,她每看一段时间; 都会闭关试验; 期间令人把功法收好。而风火水土四大使者中的“弱水使”楚妃鸾就负责在“玉宸阁”看守这部分残卷。

    楚妃鸾本是楚天阔的妹妹,是楚家最小的女儿。

    但她一向受不了大家大族的规矩,也不与楚家人亲近,十六岁时便叛出楚家,投向了九仪宫; 受到了九仪宫主的庇护和宠爱。

    话分两头,那九仪宫主出关之后,便拿了残卷细细研读,“弱水使”楚妃鸾趁机出宫采办,但在路上却遇到了一名男子。

    叶深浅目光幽暗道:“这名男子当时被‘拂杨坞’的五大恶人围攻,已是命在旦夕,楚妃鸾本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但她实在看不惯这五大恶人,于是还是选择了出手相救。”

    五大恶人虽然被她打退,但这名男子也受了重伤。

    楚妃鸾见他生得俊俏,又得知他是长流陆家的陆师玄,便心生怜惜,照顾了他三天三夜,期间互生情愫,彼此交心。

    这故事目前听起来很简单,也很没意思。

    男欢女爱乃寻常事,突破武林黑白两道的禁忌也不算离奇,想必他们再这样恩恩爱爱下去,那九仪宫主就该出来棒打鸳鸯了。

    然而九仪宫主还未发现他两的猫腻,陆师玄就先行动了。

    他得知了这宫主在钻研“弥罗那阎功”的残卷,登时十分紧张,将这邪功的种种伤人害人之处皆说予楚妃鸾听,让她务必劝诫九仪宫主远离这门邪功。

    然而九仪宫主对邪功如痴如狂,只怕不但听不得手下规劝,还得疑心她这“弱水使”觊觎神功。楚妃鸾思来想去,便心生一计,既可保得宫主平安,又可与情郎长相厮守。

    郭暖律眉头皱紧道:“她想私奔?”

    叶深浅点了点头,无奈苦笑道:“她的确是想私奔,而且是带着秘籍私奔。”

    这法子简直一点创意都没有。

    不过它虽然没有创意,却很惊险刺激。

    九仪宫主早已暗藏残卷的拓本,即便残卷被夺,也不妨碍她钻研邪功,但眼见最信重的手下携带秘籍叛逃,她还是怒不可遏,立刻派出了九大殿三大使的人马夙夜追杀,势要将这两人生擒至九仪宫,将他们生切活剐了才好。

    楚妃鸾和陆师玄两人一路奔逃,在诸多义士的庇护下,总算是逃到了长流境内。他二人这一路上跋山涉水,历经艰辛,可谓是一路患难,一路生情。

    然而等楚妃鸾准备将身心都托付给陆师玄的时候,对方却狠狠插了他一刀。

    他不但夺走了“弥罗那阎功”的残卷,还与陆家众人一同设伏,准备将楚妃鸾杀人灭口。

    原来陆师玄之前被五大恶人追杀,不过是在楚妃鸾面前演的一场好戏,目的就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和信任,借着她的手盗出这邪功的残卷。等她盗出了残卷,逃到了长流城,陆师玄自然是不愿让她再活下去。

    郭暖律奇异道:“这事儿听着不对。”

    叶深浅苦笑道:“怎么不对了?”

    郭暖律道:“他若要杀人灭口,等楚妃鸾拿到残卷的那一日就能这么做,何必等着逃到长流城中再下手?”

    叶深浅冷笑道:“他们这一路逃避追杀,也多亏了楚妃鸾对九仪宫人的了解,若是陆师玄一人逃亡,只怕不出三日就要被他们捉去了。”

    郭暖律沉默不语,面上也跟着阴了起来。

    这世上的人心究竟能坏到何种地步,即便是他始终无法探知。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静静地听着叶深浅讲那过去的故事。

    叶深浅继续道:“他们本已准备将楚妃鸾杀人灭口,可最终还是没能做成。”

    郭暖律奇异道:“因为陆师玄心软了?”

    叶深浅冷笑道:“他的心早就塞满了铁石,哪里还能软得起来?”

    郭暖律道:“那是有人救了楚妃鸾?”

    叶深浅道:“的确是有人救了楚妃鸾,可那个人当时还没出生。”

    这句话听来匪夷所思,说来却是顺理成章。

    因为救了楚妃鸾的人,其实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与陆师玄缠绵恩爱了一路,到了长流城的时候,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她与对方情爱痴缠之时,没有发现任何怀孕的迹象,可等与对方情断义绝之际,却偏偏发现了这情爱的结晶。这世间的阴差阳错,想来是何其讽刺。

    叶深浅说到这里,面上已经浮现出了一层极其深重的悲哀。

    他已经沉默了许久,但郭暖律都没有说一句话来催促。

    这或许是因为他已经看出了那个孩子是谁,也或许是因为他现下不知该说什么话。

    他不擅长安慰人,更不擅长安慰和自己不太熟的人。

    所以他只能沉默下来,把那无言的目光当做一重安慰。

    叶深浅似乎看出了什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开了口继续说了下去。

    因为陆家人下手之时,发现楚妃鸾怀了身孕,便没有杀她,只将她带回陆家软禁起来,期间虽禁制着她的武功,但仍好吃好喝供着,只等着她生下孩儿来。

    楚妃鸾自知身处绝境,无力回天,也只能为了孩儿忍下种种屈辱,去讨好那狼心狗肺的陆师玄,让他放松警惕,让自己有机会接触到旁人。

    这旁人中就有一个陆家人,还存着几分正理,有着几分良心。

    这人叫陆师泽,是那陆师玄的二弟。他容貌丑陋,脾性孤僻,在陆家最不得人心,连小辈都可以在他面前说道几句。

    可这人虽不得人心,却最是热心。

    他看不得污秽的行径,同情楚妃鸾的遭遇,时常给她传递消息,让她在这暗无天日之地仍有一线希望。

    楚妃鸾十月之后产下一子,陆家众人自然看得欢喜,就连陆师玄也起了与楚妃鸾继续恩爱下去的心思。陆师泽看出这是楚妃鸾逃跑的良机,便劝她赶紧与他一起离开。

    郭暖律疑惑道:“但是楚妃鸾没有答应?”

    叶深浅凄然一笑道:“她先是叛了楚家,又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叛了九仪宫,即便出去也要继续被人追杀,所以她觉得只有杀了陆师玄,夺去秘籍,才能重新得到九仪宫主的原谅。”

    郭暖律却道:“但她即便要杀陆师玄,也该养好身子再动手。”

    叶深浅道:“她是想这么做,可陆家人已经不肯给她机会了。”

    陆师玄看在孩子的面上,倒是想留下楚妃鸾一条命,可为防夜长梦多,他还是得废了对方的武功,才好把她永远留在身边。楚妃鸾前无出处,后无退路,若是连一身武功都没了,那就当真是生不如死,连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郭暖律猛地一拍树干,眼中冷光一现道:“用衣冠禽兽来说陆师玄,我都替禽兽觉得有些委屈。”

    他看向叶深浅时,却见对方面上毫无情绪起伏,连一丝愤怒或者悲哀的表情都没有。

    他只是叹道:“她从陆师泽那边得知陆师玄想废了自己的消息后,便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下定决心要与对方同归于尽。”

    郭暖律敛眉道:“所以她去刺杀了陆师玄?”

    叶深浅点头道:“但她没有成功。她若是成功刺杀了陆师玄,你也就看不到小陆了。”

    陆师玄在一年之后又娶了一名门当户对的女子,五年后便生下了陆羡之。

    郭暖律面上苦涩道:“你和小陆……都是那陆师玄的儿子?”

    叶深浅冷笑道:“我也很奇怪,为何自己会有这么一个爹。”

    楚妃鸾死后,陆世泽便想法子把襁褓中的叶深浅偷了出来,交给了一位名满天下的大侠。那位大侠先是按照母姓,给他取名为楚云招,可楚云招成年之后得知真相,却给自己改名为叶深浅,发誓不报母仇,绝不恢复本名。

    郭暖律道:“可你既然一心想要复仇,为何还要……”

    叶深浅道:“我是想要复仇,但杀陆师玄时,必须舍生忘死,全无后顾之忧才行。”

    郭暖律道:“你有什么后顾之忧?”

    叶深浅叹道:“母亲虽然叛了楚家,但在我出生之后,却受到楚家人很多照顾。在去复仇之前,我总得查清楚天阔一案的真相。”

    郭暖律敛眉道:“那等查清了此案,你便要抛下一切去杀那陆师玄?”

    叶深浅斩钉截铁道:“这是自然。”

    他即便是与对方同归于尽,也一定要把他毙在掌下。

    郭暖律却道:“那小陆怎么办?”

    叶深浅仿佛被这句话刺中了柔软处,半天都不知如何回应。

    他思来想去,只能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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