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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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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件事牵涉到白少央立足于江湖的根本,实在是太过紧要。到底该不该说,就连他自己也是犹豫重重。这平时都果决坚毅的一个人,如今却犹疑不定,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叶深浅见他还在犹豫不决,只好把话摊开来说道:“前辈现在还可以替小白隐瞒,可等到他日事发之时,前辈难道还能站出来替他理论么?”
这句话如一记当头棒喝,登时打醒了犹豫不决的韩绽,让他下了最终的决定。
或许是因为叶深浅是楚天阔的外甥,或许是因为他和白少央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他的人品,韩绽最终还是选择说出了部分实情。
他先从当年楚天阔一案讲起,说明了张朝宗是个何等忘恩负义的小人,再说到自己重回中原、再遇白少央,最后讲到了白少央为了查案而冒充张朝宗之子。
叶深浅听他细细讲来,时而觉得豁然开朗,时而觉得矛盾重重。
而他唯一能确定的一点,就是韩绽对白少央的爱。
他的爱实在太深,深到能把人的脊柱给压倒。
叶深浅听着听着,忽然想到了自己家的混账爹,心中开始羡慕起不知身在何处的白少央来。
自韩绽失踪之后,他便和白少央定了约,两人要轮流寻找韩绽,而且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白少央在另外一州苦苦寻找三月不得,如今轮到他来襄州寻找,正好撞了大运找到了韩绽,若是这消息让白少央听到,不知又要如何嫉妒他的好运气了。
叶深浅想到这人,唇角就跟着微微一扬。
可他看向韩绽之时,却发现对方面色沉凝,如是乌云蔽日,山雨欲来。
叶深浅叹道:“所以白少央并不知道你是他的父亲,只以为你是他母亲的朋友?”
韩绽只喃喃道:“幸好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才不至于被自己连累。
叶深浅却不能确定白少央是否被韩绽瞒住。
这人一副玲珑心窍,只怕早就猜到了也未可知。
于是他又问道:“可你就一直这么躲下去?你难道打算永远都不让他知道真相?”
韩绽道:“我只有一直躲下去,才能真正地保护他。我一旦站出来,他便要受我牵累。”
他之前还怕白少央长得像他,被人看出端倪来,所幸白少央长得和连别花比较像,都是雪白瓷嫩的玉人,和他这等粗人不同。
像他这样不称职的父亲,能听着说书人讲儿子的侠义事迹,就该心满意足了。
至于父子相认,甚至共享天伦之乐,那都是空话、笑话,大大的梦话。
叶深浅喟然一叹,终究没能再劝下去。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料到的是,几天后的襄州城内就传起了一个消息,说是白少央在去登州的路上遇到了“翠血岭”众恶人的伏击,不幸失手被擒。
韩绽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面上简直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第144章 阚春楼
叶深浅听得消息之后; 第一个涌上心头的念头便是此事有诈。
白少央这短短两年之间功夫进步神速; 断不能轻易入网; 而且还是在这样敏感的时机入网。
可当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予韩绽后; 却被对方一通猛斥。
“时机?难道失手被擒还要挑什么时机?”
叶深浅却不答反问道:“前辈可知我是如何找到襄州来的?”
韩绽见他顾左右而言它,只面色沉沉道:“我若知道; 又怎会被你找到?”
叶深浅却不急不缓道:“大约一个月前,朱家小姐在拜庙的路上遇到了一伙“盘虎寨”的强人; 正要被强人侮辱之时,有一位刀客从天而降,救下了朱小姐一行人。这消息前辈可曾听过?”
韩绽只道:“听过一点。”
那本就是他路见不平做下的好事,不用听也能知道。
叶深浅瞄了韩绽一眼,继续道:“那位刀客不愿留名; 护送朱小姐入城之后便匆匆离去。可朱小姐却是个有心的,她回去之后便作了画像四处张贴; 一心想寻着恩人。我偶然间看到那张画像; 注意到这位刀客的一只眼睛是瞎的,所以就来了这襄州。”
韩绽沉吟片刻道:“既然你能看到,那这襄州附近的其它帮派人士自然也能看到。”
叶深浅叹道:“这江湖上刚刚出现前辈的踪迹; 白少央被擒的消息就跟着传了出来; 而且还偏偏是从这襄州先传出来的,难道前辈一点也不怀疑有人设局?”
韩绽却振振有词道:“就算有人设局,又怎会拿白少央的性命来引我出来?这世上除了你之外,已再无第三个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了。”
叶深浅却道:“的确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但是却有某些人怀疑。”
韩绽听得浑身一震道:“是谁在怀疑?”
叶深浅道:“那些想知道真相的人; 还有那些恨前辈入骨的人。”
两年前韩绽从假死中醒来后,白少央本要寻一具新鲜的尸体放进棺内,可惜叶深浅中毒濒死,他只能把棺材草草埋好,先把精力放在替叶深浅解毒上。
大捕头孟云绝出了赤霞庄之后,便去看了看韩绽的坟墓。
然而他一到坟墓边上,便发现墓土有新翻过的痕迹,分明是最近有人把坟刨开过。
孟云绝心中生疑,便着人开棺验尸,待得他打开棺木,果然发现那韩绽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
韩绽又惊又急道:“莫非他因此而对少央产生了疑心?”
他当时走得匆忙,却没想到后面还发生了这么一连串的事儿。
叶深浅连忙安慰道:“孟大捕头的确是对小白有所怀疑,可他也同样怀疑别人。那几日下着雨,坟墓边上的痕迹被冲刷掉了不少,而小白那几日都忙着照顾我,所以他觉得这尸体也有可能是前辈的仇家盗走的。”
听完叶深浅的解释,韩绽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悠悠地放下了一半,另外一半却不知何处安放。
这倒怪不着孟云绝多管闲事,怪只怪他这人不鸣则已,一鸣则刀光映天下,血河流四处。
十六年前他先是杀了张朝宗,又杀了纪行云等赫赫有名的江湖人,在中原武林之中结下了不少怨仇。若说这其中有人恨韩绽死得太容易,想把他从坟墓里挖出来碎尸鞭尸,那对孟云绝来说也能解释得通。
叶深浅却不知他心中纠结,只继续道:“这消息若是真的,我自然会去搭救,可这消息若是假的,那前辈的现身就等于陷小白于两难之境。”
这江湖里傻子虽多,但聪明人也不算少,一时的瞒天过海或许容易,可谎言要想长久下去就十分不易了。白少央的身世一说看似滴水不漏,实则破绽不少,一旦有人认真查下去,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韩绽却还是犹疑道:“可万一……”
万一这消息是真的呢?万一白少央是真的大意落网了呢?
难道白少央在小人手里受尽煎熬的时候,他们两人就站在这边无动于衷?
叶深浅眸光一沉道:“不管万一,前辈还是好好待在襄州,白少央就交给我去救。”
话是这么说,他却不信翠血岭的那群黑道小人能伤得到白少央。
毕竟韩绽还是当年的韩绽,可如今的白少央却已不是两年前的白少央了。
不过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消息是白少央自己放出来的。
然而这想法听起来却并不十分可信,所以叶深浅也就懒得提起。
白少央虽一直在寻找韩绽,但却只在暗处行动,不敢往明面上来,他若把消息一放,便等于是公告天下。除非他找了很好的帮手,好到能把韩绽现身的消息给彻彻底底地压下去,否则贸然引得韩绽现身,对他自己也是十分不利。
叶深浅心中千思百想纷涌而上,晚上也不肯睡下,在襄州城内四处探明这消息的来源。
等天露出一抹蒙蒙亮的时候,他才带着最新的消息回到了自己买下的宅子。
然而等他进入宅子之后,却发现韩绽人已不见,只在桌上留了一封告辞书。
这人两年前是如何不告而别的,今日竟还是一样。
叶深浅掌下一发力,手中的书信已化成了漫天雪片。
可还未等第一张雪片落地,他的人就已经飞了出去。
————
韩绽没有告诉叶深浅的是,他在这襄州城里也有自己的途径去获取消息。侠客名士有自己的大道可走,而那三教九流也有一方小道可抄。
所以当他在小道上截得消息之后,便第一时间赶去了目的地——阚春楼。
此楼高百尺,立五层,画栋高筑、飞檐缦回,楼面背靠曲灵江,登上楼顶便可遥望襄州的九和山,如此身后看江河,身前望大山,山河天地尽在眼下,也不负襄州第一名楼的称谓了。
然而如今这第一名楼之下却伏着众多无名的好手。
他们或许穿得卖糖葫芦的小贩,或许打扮得鳏夫老妪一般,或许看上去是无所事事的浪子,但只消韩绽看上一眼,便能看出这些人皆是身怀武艺。
他心中一定,忽地投出一块飞石,待众人将目光投去之时,他再飞身踩上阚春楼的青瓦。
他弓腰轻步,身子低得像是一只山猫,漫步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如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他在第三层上站定,掀开一片瓦往下看,却见里面有五六个汉子正围在暖炉说着话。
这些人生得皆是奇形怪状,个个都是丑陋不堪,但却丑得各具风采,让人见而难忘。
容貌丑陋倒也不算什么,只是他们个个都面带狠色,目露邪光,围在一圈说的尽是些淫词艳语。
“我在外总听那姓白的如何如何猖狂,没想他也有落到咱们山主手里的这一天。”
“你说他生得那么细皮嫩肉,和‘清宛阁’的那些小倌们比起来如何?”
“‘清宛阁’的小倌们都是千人艹万人上的,哪里有他来得惹火?”
这一番不堪入目的话听来,只叫韩绽听得睚眦尽裂,心火难消,恨不得现在就将这几个口出秽语的汉子一刀砍杀了。
然而事分轻重缓急,他自得先去救人,再来砍下这几根多事的舌头。
所以韩绽悄无声息地猫上了第五层,寻机开了窗,上了房梁,从高处往下一看究竟。
他定睛一看,便发现有一人正在烛光下看书。
那人一袭白衣,安静得好似一抹冬日的月光。
他的眉生得淡而柔,如画手拿墨那么随意一点,额下是一双星眸,那目光似能包容一切。
这人的脖颈还有些细秀,轮廓美好得仿佛随山路而婉转脉动的一江春水。
在这春水之下,他的头发被一根白色的发带松松地束在身后,漏出几缕青丝垂在耳边,不安分地微微卷起。
这人身上的衣服也本是白净无染的,但在熏熏黄的烛光下也似镶了一道金边,透出些襄州城里的浮华色彩来。
而韩绽看着这一抹浮华,再瞧见那秀丽的容颜,一时之间竟瞧得有些痴了。
这世上除了白少央,还能有哪个能让他这般牵肠挂肚?
两年不见,这人竟生得越发秀美,也越发像是年轻时的连别花了。
可韩绽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这对陌路父子再见面之时,竟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心中暗暗一叹,再确定四周无人看管后,才从大梁之下跃了下来。
白少央一见有人突然闯入,先是吓了一跳,可待看到韩绽那一双眼睛之后,才压低声音惊讶道:“叔叔?怎么是你?”
韩绽的下巴上生着一圈的大胡子,连面上的肌肉也已产生了许多变化,若不看这双一明一暗的眼睛,只怕白少央走在大街上也认不出他的真身,最后也只能当做路人擦肩而过。
韩绽听了他这话便心生疑惑道:“你不是被人擒住,禁制在此处了么?”
白少央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哑然失笑道:“叔叔这是听了哪家的谣言?我明明是受九和山主人所邀,来这阚春楼看一些珍藏的经书孤本,怎么会被人擒住?”
韩绽面色一沉道:“非我误信谣言,而是这谣言已经传遍了整个襄州城了。”
白少央眼珠子一转,忽地面色一变道:“糟了,中计了。”
韩绽虽然听得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猜出自己这一趟来得不是时候。
可他还未来得及行动,那刚刚还开着的窗忽地“哗啦”一下紧闭起来,仿佛是被一根无形的线所牵引着似的,这窗一关,楼下也跟着传来了靴底和木板摩擦的声响,似是有一道人流要涌上来。
韩绽光是听着那声音,就可以想象即将响起的刀兵之声了,正欲提刀奋战之时,他身边的白少央却道:“来不及了,叔叔请先躲起来。”
他这话一说完,韩绽便环视四周,却见这地方皆是书柜,哪里有个藏人的地方?
他心中一急,转身走向楼梯口子,白少央便在背后用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他这一搭,另一手中便是多了一把小刀。
他鬓边青丝一扬,手中小刀便已□□了韩绽的背后。
这刀光又清又艳,清如月光,艳如血光。
月光血光过后,韩绽只觉背后一凉,不敢置信一般地回过头去,只见白少央站在那儿,眼里全无半分温情,只有一番刀刃般的冷色。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选择直接和爹爹撕破脸的原因,大概只能放在下章讲了。
星畔扔了一颗地雷
司空潋扔了一颗地雷
然泽°扔了一颗地雷
然泽°扔了一颗地雷
谢谢你们的地雷啦~~我会努力更新哒~~
第145章 画皮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的坑爹是真格的了,当然这一卷大概狗血很多,尤其是父子之间的,比如老爸确定小白身份的时候
我估计大家看到上章结尾是一脸懵逼的,看完这章也有很多疑惑
不过不用担心,下章插一点倒叙,说说小白遇到这个新人物时的事情
至于新人物是BOSS还是潜在的队友,只能这一卷后期再揭开啦~~
韩绽再度醒过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
他背后的伤口已被人包扎过; 他也还能说话; 还能活动上肢; 也能感受到大地正在自己身下震动,事情听起来还没有坏到极致。
然后他才察觉到自己似乎正呆在一辆马车里。
这辆马车没有窗; 门也是锁死的,身前身后皆是漆黑一片; 活像一只硕大而密封的黑箱,而他是被人拔了爪牙关在箱中的一只困兽。
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关进来的。
他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当时白少央往自己背上扎了一刀。
那一刀扎得其实很轻,轻得像是蚊子在他的背上咬了一口,然而随后皮肉里传来的痛就如浪潮一般卷上心岸了。
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少央只插了他背上一刀; 却仿佛在他的心口插了一百刀、一千刀。
和心口上的痛比起来,这身上的痛实在算不得什么; 起码没到能让他昏厥的程度。
所以是那刀子上淬了毒。
不是见血封喉的毒; 而是让人无力握刀的毒。
叶深浅料得一点都不错,白少央被擒的消息就是针对韩绽而放出来的。
他的确是不该莽撞冲动地一头撞过来,更不该背着叶深浅一个人过来。
所幸白少央也并未让他久等。
就在韩绽醒来后不久; 马车就忽然停了下来; 门也被人打开了。
刺眼的阳光迫不及待地照了进来,把韩绽和他心底的茫然都照得无所遁形。
等韩绽适应了这审判人心的强光,睁开眼时,白少央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
马车里没有椅子,他是盘坐在那儿的; 神情漠然得仿佛从未见过韩绽这个人似的。
韩绽看了他许久,从他如含山水烟色的眉眼打量到他那一抹红得令人嫉妒的薄唇。
这人面上的轮廓没有一处不藏着连别花的影子,看得越久,就越是能让人想到他那早逝的母亲。
看到这样一张面孔,他本该为死去的连别花感到欣慰。
欣慰他们的儿子长得如此清隽俊秀。
可白少央始终沉默不语,仿佛一座大理石雕成的塑像。
再柔美恬静的轮廓,在他的阴沉之下也失了原本的怡人。
韩绽只得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同别人一起来暗算我?
为什么扎那一刀的人偏偏是你?
没有怨恨,没有愤怒,他只是平静地等待着对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少央或许是受人胁迫、又或许是另有苦衷,无论如何,他都一定会给出一个令人无可指摘的理由。
可白少央这次却仿佛让他失望了。
他低下头,叹了口气道:“这两年来你过得还好么?”
韩绽缓缓道:“能吃能喝,已经比许多人强得多了。”
白少央道:“伤口还疼么?”
韩绽淡淡道:“这种伤不算什么。”
他受过比这更重的伤,多年风吹雨打之下,早已变成个铁打石塑的人了。
然而不管身上如何强壮,心还是血肉做的,刀一戳就流血,流到最后血肉模糊,模糊到最后,哪里分得清那些个心室心房。
白少央只道:“比起那些死在你手下的人,这种伤的确是不算什么的。”
韩绽忽的目光一冷道:“死在我手下的都是些奸邪小人,哪怕他们死上一万次,我都不会觉得可惜。”
即便是被人拔了爪牙困在这方寸之地,他说话仍是掷地有声,字字句句皆是铿锵有力,丝毫不见囚徒的弱势,唯有一番慷慨热血欲要喷涌而出。
白少央听得此言却是唇角一挑,白净的面上蔓上一丝沁凉笑意。
阳光透过门缝照过来,仿佛把他的面孔切成了两块,一半是黑,一半是白,分不清哪张才是真正的画皮。
“于你而言,他们自然是奸邪小人,可死在你手里的其中一人,却与我有着莫不可分的关系……”
韩绽心头一跳道:“你说什么?”
白少央眼中含锋,话中含刀道:“我是说……死在你手里的张朝宗,是我的父亲。”
韩绽气极反笑道:“白少央,你是疯了不成?”
他在别人面前认贼作父也就罢了,怎么在他面前还在惺惺作态?
白少央却语调漠然道:“疯的人是不是我,可以待会儿再说。如今我要说的,却是一件两年前发生在扇溪村的事儿。”
韩绽敛眉道:“两年前的扇溪村发生了什么?”
那是他们父子初见的时候,莫非在见到他之前白少央身上还发生了什么大事?
白少央道:“在你找到我之前,住在隔壁的老王进山采药失踪了,所以我才去寻了他。”
韩绽面色一黯道:“不错。”
连别花本就身虚体弱,白少央又因救人而迟迟不归,她便心忧过度,以至一病不起。这件事既是他心中大憾,也是白少央不可愈合之痛。
白少央道:“那你可知白少央为何会在山中耽误了这么久才回去?”
他说到这里忽然改了称谓,改用“白少央”而不是“我”来指代自己,直叫韩绽听得极为不安,但又不得不继续问道:“是因为你在山中寻人?”
白少央忽然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人是一早就寻到了,只是放在山下疗养,之所以耽搁了那么久才回来,是因为我得换张脸。”
韩绽只听得云里雾里,一时骇然道:“换脸?换谁的脸?”
白少央眸光一冷道:“自然是换你儿子的脸了,韩绽。”
韩绽如遭电击,浑身大震道:“你说什么?”
白少央叹道:“我听说你儿子前去山中救人之事,便进了大山去寻他。没想到他救人之后又打算采些草药再回去,就一人折回了大山。可惜他运气的实在不好,采药没成自己却摔下了山崖。我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有一口气,可也离死不远了。后来我就把他送去‘扶阳谷医仙’那边就医。那医仙虽有妙手,却也只能保住他的性命,救不回他的双腿。而我则求着医仙替我削肌改骨,把我这张面孔整成了你儿子的模样。”
韩绽木愣愣地呆在那儿,两颊的面肌都被骇得垂了下来,耳边不住地嗡嗡作响,仿佛被这道惊雷劈得什么都听不到了。谁能想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竟也会有这样木楞神呆的一日?
白少央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道:“从那以后,我就成了白少央,护送着老王的儿子回了小山村,而你的儿子断了双腿无法行动,现在还在一处疗养着。”
韩绽听到他说到后半句,才如梦初醒一般地看向白少央,目中含恨,嘴唇发颤道:“你……你!”
白少央似乎料到了他想说些什么,只幽幽一笑道:“我从见你的第一面起就在演戏,你和我言笑晏晏之时,你的好儿子还不知在何处受着伤痛折磨。”
韩绽瞪得睚眦尽裂,几乎恨不得一把扑过来咬住白少央。
你唯有全心全意去爱过一个人,恨他之时方能恨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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