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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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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以自身为大鱼饵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然而苏如意这么“咚”地两膝一碰地; 金子也被跪成了泥; 他再舌头一放软; 那尊严便是不要不要的,面子也是死啦死啦的。
可古往今来不知多少英雄好汉; 就是死在没有勇气跪地求饶之上。
这固然算不上什么高贵行径,然而做出这样一件事却需要极大的勇气和毅力。
而这样可贵的勇气和毅力显然给予了白少央重重的一击。
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把表情收拾起来; 眉头一耸道:“起来吧,我不杀你。”
于是苏如意乖乖地站起了身,让白少央点了身上几处大穴,封了武功和内力。
他当这个俘虏却当得十分开心,仿佛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身处险境; 任人宰割。
于是在这风朗月清的下半夜,白少央和顾小姿等人则负责审问苏如意。
这不审还好; 一审才是摸着老藤一扯——牵出一大片枝枝叶叶。
原来早在半月之前; 那位神神秘秘的雇主就已经把这么一群亡命徒集结到了一块儿,势要让他们星夜兼程赶赴襄州。若是韩绽还未被擒,他们就要先何鸣风一步将韩绽擒来。若是韩绽已落入何鸣风之手; 那他们就要埋伏到九和山上; 灭了这押送小队,再将韩绽活着送到他的面前。
这群亡命徒一共有四十六个,但因来路不同,皆是各自为山互不侵扰。先前埋伏白少央的是“阴阳双刀”夫妇、蒋青蛟等一共十一人,这次中了白少央埋伏的有苏如意和梅八千等五人; 所以剩下的还有三十人。其中有大半数人苏如意未曾见过真面,只瞧过他们蒙着面的模样。
白少央敛眉道:“那你可知杀死周千盛和朱万本的是何人?”
苏如意道:“听说那是‘血眼毒心’宁仇做下的好事儿。这人是个心毒手毒的狠主儿,咱们都不敢招惹他。”
白少央喃喃道:“原来那连环计竟是他设下的……”
他想一想,又对着苏如意道:“你们是半月前被召集起来的?”
苏如意点了点头,白少央便对着顾小姿和薛杏儿道:“顾姑娘和薛二娘又是何时得到通知的?”
顾小姿想了想便道:“我和路大哥是十天前才收到何公子的书信的。”
薛二娘也道:“我和其他人也是十天前才接到他欲擒拿韩绽的消息。”
白少央敛了敛眉,却未曾再说下去。
若不是得了内奸的消息,这伙人怎能那么早就得到消息?
可倘若顾小姿和薛杏儿所言不虚,那他们皆是十天前才得到的消息,这消息又要如何才能提前半月就泄露出去?而且竟连路线都泄得如此完全?
难道是何鸣风的身边出了内奸,提前泄露了擒韩计划?
那小厮阿卓看着也是个老实人,莫非他身上也有问题?
这些疑问同样也在顾小姿等人的心底徘徊,只是他们却不愿想到更深的一层。
若不是何鸣风身边出了内奸,那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了。
但这个可能,白少央却一句都不能对着顾小姿等人提起。
他光是在心底想想,都要觉得胆战心惊,连呼吸都变得不均匀起来。
莫非这苏和尚是在撒谎?
像他这般心机深沉之人,哪里肯轻轻松松一审就全盘托出?
他故意投诚,难道就是为了放出这些假消息,以迷惑人心,达到挑拨离间的目的?
白少央将这番想法在心中翻来覆去地咀嚼,唯恐自己啃错了地方,或是嚼得不够透彻。
苏如意见他难以决断,似也想到了自己的一番话掀起了怎样的波澜,当即面色恳切道:“白少侠不信我也是人之常情,但请少侠将我带在身边。若少侠之后看到的与苏某说的有半点不符,那苏某这颗大好头颅就是交割给少侠也无妨。”
白少央淡淡道:“你既这样说,我倒不敢把你带在身边了。”
苏如意笑道:“少侠若是怕我冲开穴道,还可以做点别的。”
白少央微微一笑道:“苏和尚倒是个明白人。”
有一种功夫是可以移穴易位的,他可不敢在苏如意身上冒险,所以等一见到何鸣风,他就要讨要一颗毒丸,逼着苏如意服下去。
这毒丸用在韩绽身上,都能让他无力握刀,更何况是苏如意了。
苏如意却了然一笑,眼底泛出了一些暧昧的光,仿佛误会了白少央的这句话。
他忽地低下身子,在顾小姿的惊呼声中解开腰带,恭恭敬敬地奉上道:“不知少侠想如何绑我?”
白少央微微敛眉道:“如何绑你?”
苏如意眼中发亮道:“五花大绑、四马躜蹄、龟甲缚,少侠喜欢上哪一样?”
白少央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干巴巴地憋出一句话道:“下一样。”
————
苏如意到底是被顾小姿等人看管着,而路凭川和付镇兰则负责把周千盛、姬遥峰的尸身转移到另一处隐秘之地,否则等他们一路押送回来,这两人的头早已不知要去何处了。
白少央先带着消息去见了何鸣风,这人身子太弱,所以不能出来埋伏,只能和韩绽一起躲在山洞里小憩。
他一路上心事重重,正不知从何说起,可见到何鸣风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实在不辜负“富贵闲人”这四个字。
原来何鸣风嫌山中长夜漫漫太过无趣,便托了阿卓寻了一块桐木的木块。阿卓把这木块削得平整光滑之后,便在上面装了三根弦,竟做成了个粗陋版的古琴。何鸣风就在这小古琴上挑弦弄乐拨上几声,一夜下来,竟能作得几个小调。
白少央听得那泠泠几声传出来,也不知该如何欣赏,只看了韩绽一眼。
韩绽此刻正闭着眼窝在山洞的一角,似乎并没有兴趣多看白少央一眼。
可白少央知道自从自己踏入这山洞之后,他的呼吸就乱了一点。
何鸣风似是看出白少央有话要说,便扬了扬手,让阿卓和韩绽先走了出去。
等这两人走远之后,他才对着白少央笑道:“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说,不妨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他指了指碗里的水——那是阿卓从叶子上采来的露水,还有周千盛从河里取来的溪水。
可这些水白少央都没兴趣去喝。
他的嗓子没有在冒火,可他的心里却生着一股邪火。
这邪火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何时才能真正灭下去。
等他把苏如意的话说了个大半,这火才稍稍熄了一点。
可是何鸣风眼中的厉火却好似烧了起来。
他唇角一扬,一语道破:“你不是来向我汇报的,你是来向我澄清的。”
白少央道:“我一个月前就知道你要擒拿韩绽的事儿,可泄密的人并不是我。”
何鸣风道:“我知道。”
白少央却有些不自在道:“你怎么能知道我是完全清白的?”
事实上他几天前就把事情告诉了叶深浅,所以也算不上完全清白。
何鸣风忽地眸光一闪道:“我知道你清白,是因为泄密的人是我。”
白少央忽地愣住,整个人都仿佛被钉在了那儿。
何鸣风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砸在他的面前,把这大地都震得裂开了一条缝。
他的脖颈背后发着凉,心底窜着火舌,嘴上则厉声道:“真的是你!?”
白少央在心中的确有过怀疑,可他没想到何鸣风竟这么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承认了。
何鸣风只微微一笑道:“我从找到你的那一天起,就在等着如何把消息散出去了。”
瞧他的样子,好似自己说的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在和白少央闲谈风月似的。
白少央却听不得这风,也赏不得这月,双眉都笼在一层黑雾之中。
“你散出这消息,难道为的就是等着人来截杀你?”
何鸣风点了点头,用手指拨了拨弦道:“我查过韩绽的背景,知道他这人性子坚忍,能熬得过各种酷刑。所以他即便落在我手里,也绝不会把当年真相给老老实实说出来。”
他顿了一顿,唇角蔓上一丝刀锋般凌厉的冷笑。
“既然如此,何不以他作饵,引出当年指使他刺杀的幕后黑手?”
白少央却目光含恨道:“你不光是拿他作饵,你还在拿我们作饵,拿你自己作饵!”
何鸣风却不怒反笑道:“若不拿自身为饵,怎能钓得出大鱼?”
白少央不由得怒目而视道:“大鱼?你莫非是失心疯了么,你就不怕这条大鱼把我们都给吞了?”
他还道对方是个心机深沉的贵公子,却没想到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可这疯子偏偏是他们的领队,他若是要死,只怕也要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
何鸣风听了之后,却笑得更疯,更狂,更加令人不安了。
“要成功总得冒点风险,世上哪有不劳而获的事儿?”
白少央冷冷道:“你愿做这扑火的飞蛾,那这队伍里的其他人呢?你可曾想过他们?”
何鸣风猛地抬头看向白少央,眼中黑火更烈,竟有几分噬人噬己之意。
“我在出发前就对众人说过此行的风险。他们若怕丢了性命,也便不会跟着我过来了。”
白少央想起死去的姬遥峰,眸光一暗道:“他们是跟着你过来了,可你却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他们……”
何鸣风却道:“我若是在算计他们,那白兄又算是如何呢?”
白少央哑然失笑道:“我又如何了?”
何鸣风淡淡道:“周千盛打韩绽之前,你出去了足足两个时辰,回来时走路的姿势就变了,不知白少侠是去做了什么费心费力的事儿?”
白少央眉峰一动,差点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这病疯子把这样的小事儿都记在小本本上?
白少央刚想辩解一番,何鸣风忽地咳嗽了一声道:“这件事我可以暂且放下不问,只是白兄既然向我摊牌了,那你现在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现在就离开队伍,投靠那些杀死姬遥峰的人。”
他说到这里便是话锋一转,唇边笑意如刀道:“要么就陪着我一起疯下去,直到找出真相,寻到当年指使韩绽的黑手……”
白少央面色一沉道:“你当真觉得这是唯一寻到真凶的法子?”
何鸣风笑道:“难道你觉得韩绽会告诉你真相?”
白少央闭上眼,叹了口气道:“他当然不会把真相告诉张朝宗的儿子……”
可若是韩绽的儿子去向自己的父亲要一个真相的话,那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他一念想到此处,心中忽生出无限幽恨来,咬紧了一口银牙,只觉舌苔遍是苦涩。
兜兜转转瞒了这么多日子……难道还是得向韩绽坦白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父子戏,深浅可能要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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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宝贝们的地雷,我会努力更新哒~~
第159章 手中无刀舌尖有刀
白少央走出洞口看见韩绽的时候; 发现他正靠在树下休息。
阿卓只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就把韩绽留给了白少央。
但白少央知道这人不会走远; 只是把身形隐匿在山林之中。若是白少央对韩绽有什么大动作; 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厮就会立时提刀纵出。
韩绽的眉宇之间较平日里更多了些许沧桑,两颊也盛了些阴影; 也许是因为这些日子的变故太过磨人,又或者是他身上的毒在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他的英武和志气。
若是这人的志气被消磨殆尽; 那他身上还剩下什么?
白少央忍不住想了一想,然后便打住了这念头,向前走了几步。
说来也奇怪,韩绽被折磨得惨兮兮的时候,他总忍不住扶对方一把; 不叫他被人折腾得太过。
可这人若是表现出一副坚韧不移的模样时,他又想把这个男人的气势彻底打压下去; 叫他服输、低头; 甚至是说些软话。
也许所有的伪君子都是见不得好汉得意的。
好汉越是坚若磐石,伪君子就越是不痛快。
白少央整了整衣襟,拉了拉下摆; 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韩绽的身边; 好像一个聆听先生教诲的学生。
韩绽只淡淡道:“你来了。”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神情平淡得像是在问候一个过路的陌生人。
白少央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好似恨不得把这人看到底似的。
然而这一波沉默攻击似乎并没有打穿韩绽的防备,反而叫他的身子更加挺直,面容更加平静。
白少央只得缴械投降; 无奈开口道:“你难道就没有话想对我说?”
韩绽道:“我已经问过,可你并未回答。”
话音一落,白少央忽的笑了。
笑得有几分轻佻,还有几分放肆。
“你问的是我的刀法从何而来,可你没有问过你的儿子究竟过得如何。”
韩绽猛地抬起头,双目如炬般看向白少央,眼里燃着一股极为寒烈的幽火,竟不知是恨还是怒。
白少央只装作看不见他眼里的情绪,唇角一扬,透出一丝张扬而凛冽的弧度。
“我还以为你会念着几分亲情,所以便拿你的儿子威胁你,没想到你这人的心肠竟是铁石做的,这么多天连半句真话都不肯给我。”
天底下简直没有比这更无耻卑鄙的话了。
明明恶事做尽的小人是白少央,可由他这么酸溜溜地说来,倒好似韩绽才是那个冷心冷肺、背信弃义的小人似的。
韩绽只强抑着心中的怒火,面色沉凝道:“你说你挟持了我的儿子,可他现在人影全无,如何叫我信你?且他若真在你手里,两年前你就该拿他威胁我,何必等到两年后的今日?你的说辞既是漏洞百出,又怎能让我吐出真相?”
要紧的是他还发过毒誓,必要对那人的身份守口如瓶。
做人连信诺都不能遵守,那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白少央看了看韩绽,忽然觉得这人遭他背叛之后,竟是头脑清明无比,说起话来更是咄咄逼人、锋芒毕露,丝毫没有身为俘虏的自觉。
这人手里虽没了刀,可舌尖却能吐出一千把刀。
可韩绽的这把舌刀却是砍到了痛处了,因为白少央的那番说辞看着滴水不漏,实则从上到下都是漏洞和裂缝,多到补都补不过来。可惜他实在没法把这谎圆起来,也只能在气势上压过对方。
想到此处,白少央便挑眉一笑道:“其实你不说也就罢了,但这些日子以来你竟连问都没有问到你儿子一句。难道你的尊严竟这般重要,连你儿子的性命都及不上?”
韩绽面色不虞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白少央笑道:“我要你求我。”
“求你?”
韩绽面容一搐,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话似的。
白少央忽地睨了韩绽一眼,眼中蕴着刀光,唇边映着剑影。
“只要你肯求我一句,我就把你宝贝儿子的情况告诉你。”
韩绽不禁气极反笑道:“你说了这么多废话,就只是想让我求你?”
白少央淡淡道:“不错。”
他看上去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韩绽憋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实在看不清你是个怎样的人。”
他知道对方在此刻独处时已经彻底撕下了面具,可他还是看不清这人的心肺。对方的面孔明明被这晨光照得一览无余,可他身上的一切都好似云遮雾绕,总叫人瞧不透彻。
“其实我是个很单纯的人。”
白少央微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白润润的小尖牙。
“我看着你受折磨就痛快,我看着你对我低头就得意。因为你现在受的折磨已经够多了,所以我现在想看着你对我低头。”
瞧他那副神气的样子,天底下真没有比他更单纯、更良善的人了。
人的脸皮若是厚到他这样的境界,就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了。
韩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会求你的。”
他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向人低头。
白少央愤愤道:“你连求我一句都做不到?”
这个男人竟冥顽不灵到了这种地步?
韩绽只一字一句道:“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白少央竟被气得怪笑一声,眼底一瞬间冷彻透骨。
“我不会?我既能看着你去死,如何不能看着他去死?”
他的面上倏忽现出一丝无比尖利的笑意,仿佛是有刀尖在唇边起舞一般。
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了,韩绽居然会用上“你是好人”这一招?
他的脑子一定是灌满了毒,五脏和六腑里必然是坠满了铅石,以至于连正常的思考都做不到了。
岁月一直在往前走,这人的脑子竟是半点都没有长过。可笑他还以为韩绽在遭遇背叛过后终于长进了一点,没想到他还是抱着那一套愚蠢的固执。
韩绽听不到他内心的嘶吼,只容色恳切道:“我不知你姓甚名谁,也不知你来自何方。我只知你若能看着一个无辜的人死在你面前,当初也就不会舍下性命救下舒小醉了。”
白少央面上笑容一僵,整个人都被这段话都冻在了原地。
他仿佛被这句话给刺穿了防备,刚刚展露的锋芒被硬生生地逼退了下去,连那獠牙和爪子都生生地收了起来。
韩绽仿佛还嫌不足,又加了一击道:“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你对我的敬可以是假的,你的身份也可以是假的,但你为那个小女孩做的事儿却半分都假不了。这世上没有哪个伪君子会拿那种事情去挣名赚利。”
白少央仿佛被当头打了一拳,眼前都冒着金星。
然而事到如此,他还是想做一把垂死挣扎,于是便继续嘴硬道:“孩子总是无辜的,你觉得你的宝贝儿子能和那孩子相提并论?”
韩绽微微一笑道:“他今年才只十八岁,也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而且我从村民口中得知,他是个把好事从小做到大的乖小子。你既能舍命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女孩,又怎会去害这样一个好孩子?”
白少央仿佛被他的这段话给彻底击垮了。
因为他能用来谈判的武器似乎都失效了。
此刻的韩绽已经反败为胜,可谓是刀枪不入、占尽上风。
他的人虽然受制,灵魂却半点不受约束,飘得比谁都高。
白少央看着脸上仿佛有圣光的韩绽,心底居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他真想下一瞬就出手,把这张英俊的面孔彻底打烂,让这个顽固到让人绝望的男人再也没有力气说话。
可是他终究没有这样做。
他还是要保持君子风范。
于是白少央只把一腔闷气都憋在胸口,容色郁郁道:“你说对了,我在马车里说的那些话统统都是放屁,你的宝贝儿子并不在我手里。”
韩绽眼前一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白少央忽的看向韩绽,亮出了最后一把刀。
“他就在你面前,跟你说着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我恨好人卡,真的
老叶这章待机,大概下章上线_(:з」∠)_
第160章 当年事今日慢慢道来
韩绽的头上仿佛轰下了一道九天惊雷; 轰得他什么话都听不见了。
他的脖颈僵直在那儿; 身上汗毛倒立; 两颊被骇得变了颜色; 嘴中的呼吸变得短促而急切,仿佛白少央刚刚说的那句话是刀、是剑; 直直地切入他的心口,绞得一片血肉模糊。
白少央看见他的反应; 似乎还十分满意自己这句话造成的效果。
他仰起脸笑了笑,一双眼里闪着恶毒而得意的火花。
“我的刀法是从小练的,胎记是天生就有的,这张脸也从未做过什么改肌削骨。”
白少央瞧了瞧面色苍白的韩绽,接着道:“其实若真有什么改肌削骨的神术; 那也得起码三个月才能恢复……哪里有立刻就能见人的道理?”
韩绽面上僵硬,嘴唇发白道:“果然是这样……”
他心中早有怀疑; 可此刻得到答案; 还是震惊多过释然。
若眼前之人真是他的亲生儿子白少央,那他的疑惑不但不会减少,反而还要越来越多起来。
白少央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心中的疑惑; 继续说道:“你大概有许多问题想问我。”
韩绽直视着他; 一字一句道:“你既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为何还要……”
他越想越是困惑,越思越是头疼,最后只能把这问题抛给了白少央。
白少央嗤笑一声,用一种十分讽刺的语调回答道:“为何还要瞒着你?为何还要在你背后捅上一刀?我以为这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你就不能动一动尊贵的脑子,好好想想这理由?”
这话韩绽却实在听不明白了。
他到底是犯下了怎样的滔天大罪,要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这般对待?
白少央却冷冷地盯着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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