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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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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却不是因为陈静静说得无聊寡淡,而是因为付镇兰身上的血流失得越来越多,而陈静静却恰恰说得有腔有调,仿佛一首可以催眠的乐曲,能把人身上的三百六十五分睡意都催发出来。

    于是在付镇兰的倦意达到一定程度之后,陈静静忽地动了起来。

    他安静时如一抹不动的月光,动起来时却好似一只乱弹水的活鱼。

    他这一动,便是电光火石般出了三指。

    两指扣住脖颈上的剑锋向下一拉,一指点向付镇兰身上的一处穴道。

    付镇兰这下却一丝睡意都没有了,只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剑向前一刺。

    然而这一剑已经来不及了。

    等他的剑锋刺进陈静静的胸膛之时,对方的手已经拂上了他的穴道。

    他倒下来的时候,陈静静也一同倒了下来,而且正好就倒在他的身侧。

    他对着付镇兰笑了笑道:“你果真是个心地不错的人,若我遇着了一个这么能说废话的人,早就给一剑杀了。你居然都耐心地听完了,我简直想给你鼓个掌,喝个彩。”

    他看上去简直恨不得下一刻就给付镇兰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付镇兰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连骂也骂不出来。

    他只死死地瞪着陈静静,仿佛看着一只吐着舌头大声喘气的豺狼。

    可陈静静这只大尾巴狼的下一句废话却没有跟着浮上来。

    他不但没有继续甩出一套一套的废话,而且还无声无息地闭上了眼睛。

    不是因为想闭目养神,而是因为付镇兰那一剑终究还是离他的心脏近了些。

    付镇兰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地转过了脸,把一声走到嘴边的叹息给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暂时没有站这对的意思,因为三观不同谈恋爱太累了,不过这不妨碍我写他们的对手戏写得很high

    静静没有死,但和小付一样要下线一段时间了,下几章主要写小白、老叶和花花了,么么哒

 第173章 玉箫

    那两条锁链缠上苏如意的双脚时; 他便觉下盘如被两条铁龙给咬住了; 若不及时稳定身形; 只怕连他的人都要随着铁龙一道飞起来; 成个四肢伸开任人摆弄的“大”字形风筝。

    于是等另外两条铁链被两侧黑衣人抛出的时候,苏如意便忽地一动。

    他这一动起来; 人就向后猛地一仰,头几乎都要触到地上了; 这双脚却还稳稳地扎在地上,像是生了根、灌了铁水似的。

    等那两条黑冥冥的铁链子“呼呼”袭来之时,苏如意便双手一抬,十指化作两道疾风,瞬间抓住了这两条黑链; 然后用力一拉。

    他上肢力量极大,这一拉之下竟有破山斩风之势; 直接把两个手持链子的黑衣人给拉了出来。这两人一显出踉跄之象; 白少央的刀就跟着闪了过来。

    他只一个闪身就出了四刀。

    头两刀斩断了锁住苏如意双脚的铁链,使他立刻得以脱困。

    第三刀翩翩然地飞走了一个链子手的脑袋,算是为那顾小姿复仇雪恨。

    第四刀则意犹未尽地掠过了另一链子手的胸膛; 那飞血溅上三尺又三尺; 像几匹赤红缎子在这苍茫大地上凌然抖落,看着便叫人心头一阵痛快。

    这四刀一下,痛痛快快的苏如意便冲着白少央咧嘴一笑,不为别的,只因为白少央杀完人之后; 那嘴唇便似沾了血似的,透出一种近乎嚣张和淫靡的艳色,实在叫他看得心动。

    但此刻也不是心动情动的时刻,苏如意只追着那铁链一扑,扑中之后往后一扯,便把第三个链子手给扯了进来。他像是抱个小鸡仔似的把人往怀中一抱,两臂一箍,便箍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和一阵噼里啪啦的油爆豆子声。

    等到那可怜的黑衣军士从他怀中挣脱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团没有骨头的软泥,头不是头,手不是手,半点人形都瞧不出了。

    只有在看着这堆没有人形的软肉之时,苏和尚那油光可鉴的大脑袋上才会闪过一阵奇异的光芒,仿佛是在彰显着他在杀人场上的得意似的。

    可是现在还没有到得意的时刻,因为手里拿着链子的还有三四个,而这些漏网之鱼已开始后撤了。

    苏如意忽地拿起地上的一截链子,像是使用了一千次一万次似的甩向了其中一人的脖颈,飞身一纵冲出二十尺,绕圈似的将那链子来回一缠,再猛地一个绞紧。

    只听“崩”地一声,这可怜人的脖子已折了大半,苏如意的笑容却越来越深。

    他像是天生的杀才,越杀越是兴奋,越杀越忘了自己最初是和这伙人站在一边的。

    白少央一边用刀点倒数人,一边笑道:“我还以为和尚爬这么快,是想着早些逃走。”

    没想到他爬这么快,却是想早些干掉小山崖上埋伏的一些人,好减轻弓箭手对路凭川等人施加的压力。

    苏如意听了这话,却对他眨了眨眼道:“有少侠这样的妙人在此,和尚怎会舍得先走?”

    他说完这话便是含情脉脉地一眼看过来,登时看得白少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恨不得赶紧甩甩身上直竖起来的汗毛,离这粉和尚越远越好。

    可白少央心中却知苏如意脸皮颇厚,行为多有超乎常人之处,绝不可能为了他而留下来。

    果不其然,这波链子手被压制下去之后,又一波黑衣军士携刀带剑地攻了上来,白少央眺目一望,发现这波人浩浩荡荡几个圈,倒了数十人又来数十人,灭了一个锁链阵又来另一阵,当真是打也打不到尽头。

    这些人像是根本杀不光,他们杀得越多,来的人就越多,像是浪拍崖岸,一波更比一波高。

    若此地能有个像程秋绪一样的贼首让他挟持该有多美?

    白少央正想着静海真珠阁里的那一幕,忽见这些披甲戴刀的黑衣军士皆是一个装扮,一个步法,就连身材也差不些许,简直像是同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要他如何分得清这群人的等阶上下,又从何处去找一个能当人质的贼首?

    白少央这番还在苦恼,那番天上便现出了一道灿阳。

    他们进这地势之时,原是阴云横四野,如今大开杀戒之后,这欺日压光的阴云似也被血光之气冲了一冲,愣是撕开一道缝来,让午日的阳光照了一抹下来,正照在这敌我双方头顶之上。

    若他们之中有个能请云降雷、出尘脱俗的道士,此刻就该拿这一抹日光作法了。

    奈何这两方都是臭烘烘的武人,即便要借日光,也是拿凡间才有的道具来作怪。

    黑衣人们就请出了他们的道具,一件件能反射金光,如铜镜一般光滑的盾牌。

    他们忽地排列阵型,分出三列,每列一共十人,每人皆手持一道一人高的大盾,如一道缓慢推进的阵线一般朝着白少央和苏如意进发。

    白少央几乎瞧得吓了一跳:“北汗的‘三轮金光阵’?”

    怎么去了一个“四方链子阵”,又来了一个北汗军中流行的“三轮金光阵”?这群黑衣人究竟还有多少惊喜等着给他们?

    但白少央已没有多少时间用于腹诽了,只因这三方列队越行越近,将包围圈越压越小,顷刻间就要把他们都逼到悬崖峭壁上了。

    白少央与苏如意对视一眼,皆知此阵不同寻常,当即开始两头行动。

    苏如意选择的是一个“豹子投林”冲到盾前,将人和盾都打得人仰盾翻,白少央选择的是一个孤鹤冲天式,直接跳过盾阵来到列队之后。

    可苏如意一冲到阵前,盾牌便忽地一闪,闪得他眼睛下意识得一闭,那大盾间隙之间就刺出四杆钩枪来,若不是苏如意凭着身经百战能拧身一躲,只怕当场就要被刺成个肉串串。

    而另一旁的白少央冲天而起之后,那盾阵之后便放出了一排冷箭,逼得他只能发力将箭打下,可这身形在半空中一受挫一停滞,便不能继续向前猛冲了。

    这两下失利之后,他们已知这“三轮金光阵”威力非凡,竟有以一敌百的效果,等他们落地之后,那三排大盾又把他们离悬崖逼近了一层。

    再往前一层,他们就只能从哪儿来的往哪儿去了。

    苏如意忽地深深看了白少央一眼道:“白少侠,若是这回闯不出去,咱两也算是共患难死同穴的知交,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白少央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还是硬着头皮笑道:“你说说看。”

    苏如意忽地他耳边轻轻一笑道:“我若在你之前倒下,麻烦少侠亲我一口。”

    说完这句风骚无比的“临终请求”,他便如一阵风似的蹿了出去,依旧威风凛凛地冲到了那盾前。

    白少央先是听得一愣,而后也跟着他冲了上去。

    苏如意是个心中有计较的汉子,定然有法子破解这金光盾,不叫那金光迷了他的眼,挡了他的去路。

    可等白少央化作轻风冲上前去一看,却差点没脚底一滑摔个大跤。

    原来那苏如意为了不让那金光闪了眼,就干脆闭上双眼冲了上去。

    他咋不干脆一头撞死在盾前呢?

    白少央暗骂一声,却发现苏如意闭上眼后,步法身形竟和不闭眼时无甚差别,那盾牌间隙之间闪出四杆钩抢来,竟被他一窜二纵三软腰躲过了枪尖。

    枪尖是被他躲过去了,但这四把枪的枪身却被他用双手双脚牢牢卡住。

    此刻的苏如意已用肉身作了卡住敌人大枪的锁链,也为白少央开了一条道。

    白少央立刻就看明白了这条大道,足尖一点跳上了他的肩膀,再在盾牌上点了一点,拿刀往下一扫,便扫倒了三人。

    他这横刀一扫,愣是在这金光大浪里撕开了一道口子,盾倒人翻之后,苏如意自然也趁机逃了出去。

    只可惜他逃出去的时候,还是没能完全躲过飞来的暗箭,肩上中了一箭,腿上也挨了一枪。

    而全身无伤的白少央本可趁势扫倒一片、更进一步,但他一回头瞧了瞧苏如意身上挂的彩,还是心一软,牙一咬,把刀如电魄一般荡了过去。

    他这一刀冲荡过去,足足替苏如意撇掉了三只冷箭,挡开了两杆枪尖,可谓是救了他五次。

    苏如意似乎也知道白少央下的决断,对他媚眼抛得更勤,笑容送得更密,倒叫白少央觉得背后痒得很,仿佛被苏如意那满含笑意的目光给挠了一挠似的。

    他们冲出了这“三轮金光阵”之后,又得对付一波新的弓队和刀手,这两人正欲大展神威,大下杀手之时,却听得一声清越肃杀的萧声从不远处传来。萧声一下,这波黑衣人便如得了撤退的信号似的,仿佛潮水一般散了开去,让出了一条道。

    白少央和苏如意对视了一眼,正觉此事蹊跷,那道上便走出了一人。

    这人一身素衣,竟是万黑从中一点白,远远瞧着像一朵环在这山壁之间的云彩,可等走近一看,才能看清他是个黑眉秀目、面容奇白的公子哥。

    说他面容极白,是因为他白得像是能和身上穿的素衣融为一体。

    这么一个白得摄人的公子哥站在一边,就好似一座象牙或白玉雕成的人像似的,精致却精致,却不似是个能说能笑的人。

    可不知为何,白少央一看到他就眼皮子直跳,心中警铃大作,仿佛眼前这个小白脸公子哥是什么平生大敌似的。

    苏如意却笑嘻嘻道:“不知这位公子又是何方神圣?如何指挥得动这样一帮好汉?”

    公子哥唇角一扬道:“指挥二字不敢当,在下萧白炼,不过一引路使者罢了。”

    白少央还未发话,苏如意便满脸诧异道:“你就是萧白炼,‘百炼玉箫刀’的萧白炼?澹台舒朗座下七大煞的‘一煞’萧白炼?”

    萧白炼淡淡道:“正是在下。”

    他的外号里藏着刀字,身上却仿佛一把刀都没有。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小白脸,竟是赫赫有名的北汗军中一煞!?

    那么这伙人果真便是北汗伏军?那威名赫赫的澹台舒朗又在何处?

    白少央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脑中好似一瞬间闪过三百六十五个念头,可大敌在侧,他也只能镇定一笑道:“小白脸公子引了这么一路人,就是为了将我们赶尽杀绝?”

    萧白炼只面色疏离道:“白公子和苏和尚能杀到这么一步,可见两位本领非凡。面对如此人才,我家主人又怎舍得赶尽杀绝?”

    白少央还未问话,他忽地掏出一管玉箫道:“公子活动了半天筋骨,想必也是疲累不堪,不如由在下献上一曲,为公子提一提神。”

    他的唇一贴到玉箫之上,便有三声清越圆润的箫声破空而出,直钻进白少央的耳膜。说来也怪,这箫声初始清朗明丽,如那游鱼浣花、白木振枝,又似荷尖抖露,金蝉升霄,而后越走越是开阔,竟是上走九霄,下游万川,可令人遥想那春江出月、大漠孤烟之景。

    这悠悠扬扬的箫声一起,白少央竟觉身上斗志渐松,杀气渐退,不但没有更加清醒,还觉得昏昏欲睡,眼皮子下一刻就要搭在一起。

    这哪里是提神的箫声,分明是催命的箫声!

    他正倍感不妙之时,身边的苏和尚忽地发出一声断喝,朝那萧白炼扑了上去。

    可他还未扑近,那玉箫已转调变奏,忽走了肃杀凄烈之路。

    三声箫声破空而出,便似三道刀光袭向苏如意,他猛地一刹住脚,身上晃了一晃便倒了下去。

    这萧白炼手中是无刀,这刀明明是在他的箫中!

    白少央一见苏和尚倒下,立时甩开了箫声加在他身上的睡意,灵台心口皆是一阵清明,手中刀光一扬,便要砍上前去。

    他这一砍有震天撼地之势,可萧白炼却仿佛忽然成了个瞎子,压根看不见这刀光。

    他只低头继续吹奏三声,这三声一下,便如有三道无形气劲从半空中袭来,化作三把气刀反砍在白少央身上。白少央身上一颤,却稳握宝刀继续前进。

    这藏在箫声当中的刀,几乎比他见过的任何一种刀都更可怕,也更难防。

    可他若是在这里倒了下去,别说平生志向难酬,就连楚三哥的秘密也难保全。

    眼见白少央仍旧坚持不倒,萧白炼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继续低首一吹,竟把那箫声越吹越急,越奏越凄。

    又是凄凄切切的三声箫刀砍了过去,将白少央砍得喉头冒上一口腥甜,连面肌也被这音波震得一颤。

    他强行压下这口血,依旧稳稳握住手中的刀,因这可怕的绝境而对萧白炼恨到了极点。

    好一个萧白炼,好一个小白脸!

    照这样下去,他能不倒下就已经很好了,哪里还能继续提刀?

    他自出道以来,哪里遇到过这般可怕诡异的对手?

    白少央是恨得牙痒痒,萧白炼却是明眸一闪,用一种欣赏的态度看着白少央最后的挣扎。

    这中原大多数武林人,只消受了三道“百炼玉箫刀”便要手足皆软,听了六道箫刀便要受好几层内伤,听了九道箫刀,便多半得七窍流血了。

    六道箫刀已下,这白少央仍能屹立不倒,那九道箫刀呢?

    萧白炼又是送了三声箫刀过去,白少央已是摇摇晃晃,走不动路了。

    他虽然没有七窍流血,嘴角却溢出了几分血来,看着极为凄艳。

    萧白炼这才放下了玉箫,将一只手探了过去。

    白少央咬了咬舌尖,用舌尖的血气激起最后几分斗志,把手中那刀光猛地一扬。

    可他一试着抬刀,那只持刀的右手便被萧白炼碰了一碰。

    只是这么轻轻的一碰,他的刀便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了。

    白少央面上煞白一片,仿佛连一颗鲜活血热的心也跟着抬不起来了。

    可他没有太多时间伤悲,因为萧白炼的箫管就快抵到了他胸口的大穴。

    但就在下一瞬间,这人的动作忽地僵了下来。

    僵得像是一座玉雕冰做的人像,就连半点挪动都做不到。

    他这么一僵,是因为白少央的肋下忽地伸出了一只手。

    一只仿佛白玉雕成的手,一只仿佛在画中才能见到的手。

    你只需看那么一眼,就没法再把目光从这只手上移开了。

    这只完美无缺的手只出了一根手指,可这根手指恰恰就抵在了萧白炼的箫管之上。

    萧白炼挑了挑眉,如临大敌道:“来者何人!”

    那只手的主人仰了仰脸,露出一张贱气四溢的漂亮脸蛋,微微一笑道:“在下叶深浅。”

    作者有话要说:  岁寒三友扔了一颗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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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岁寒亲的霸王票和补订~~么么么么哒~~

 第174章 病中弦

    叶深浅的一根手指并没有将那箫管抵上太久。

    事实上他只斜睨了萧白炼那么一眼; 又瞧了瞧白少央; 然后就把手指给撤了回来。

    他这一撤; 萧白炼的玉箫也及时地收了回来; 仿佛和对方约定好了似的。

    可他还未收到袖中,就听得手中传来“崩”的一声巨响。

    萧白炼低头一看; 只见那价值连城的玉箫竟在他手中崩得四分五裂,碎成了一地的玉块。

    碎的仿佛还不止是玉块; 还有他面上的镇定与自若。

    原来叶深浅刚刚那一指抵玉箫,不仅是阻止他伤了白少央,还从指尖传了一道无形无迹的劲气蕴于箫管之中。这人只要一松手,这如风如雷的劲气便会失了封印,在箫管之中横冲直撞。

    如此一来; 这陪伴他多年的玉箫自然要崩碎得彻底。

    好一个叶深浅,好一道破箫神功。

    萧白炼冷眼看了看叶深浅; 只见对方在唇角含了一丝微笑。

    一丝带着三分挑衅、三分炫耀、三分骄狂的微笑。

    面对这样的挑衅和炫耀; 萧白炼不但不怒不恼,反而同样地回了一份微笑。

    一分胜券在手,智珠在握的微笑。

    他忽地扬了扬袖; 手里忽地一闪; 便闪出了一根备用的竹制箫管。

    这箫管和刚才那玉箫是相差不多的尺寸,在身上也是无处可藏,简直像是凭空从他手里变出来,专门来打叶深浅的脸的。

    谁也没想到这小白脸萧白炼居然还能留这么一手。

    不过叶深浅即便被打脸,也只有半边脸能被他打着; 另外半边脸还高高地扬在那儿,说什么也不肯放下来。

    他二话不说,立刻伸手抵在了白少央的背后,缓缓传入功力,这精纯功力如一股深海热流在白少央的奇经八脉运转起来,一边死死护住了他的心脉和六腑,一边替他疗起内伤来。

    白少央向他投去了感激的一眼,叶深浅看到了他唇角溢出的血,忽地心中一酸,目光瞬间灼灼如火,伸出手便在他唇角上了擦了一擦。

    明明是大敌当前,这人却擦得极为专注,一双惯于招风惹情的贼眼此刻却只落在白少央身上,似是全天下都只看得到他这一人似的。

    叶深浅擦了擦后,忽地轻声问道:“疼不疼?”

    他问得很轻,仿佛怕是惊动了什么人似的。

    白少央摇了摇头道:“本来是疼的,但一看到你就好多了。”

    他虽然还是受了点内伤,但这点内伤没有疼到要死要活的程度。

    叶深浅笑了笑,像是被这甜腻腻的话滋润了一番,可笑容里却隐隐含着什么,像是有些内疚。

    内疚自己没能早来一步,到底还是没能让小队避过埋伏,也让白少央受了一层内伤。

    此刻他们两人已是贴得极近,近得简直有些放肆,近得简直有些旁若无人,让一边躺在地上的苏和尚都直了直眼,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这两人身子一近,地上的影子也就融成了一团,在这虚虚实实之间,竟是再也分不出彼此了。

    但愿他们之间永远不要分什么彼此,长长久久地不生嫌隙才好。

    白少央心里默默念到此处,一只手则搭上了叶深浅的肩,触及到了他裸在外边的脖颈,却忽觉这人身上烫得吓人,好像体内烧了一团永生不灭的火焰似的。

    怎么这人身上这么烫?像是发了高烧一样?

    白少央心中疑惑,再看向叶深浅时,却见对方似有所觉,侧首一避便避开了他质询的目光,只看向那萧白炼。

    白少央一见他心虚避开,便又用力一闻,竟从叶深浅身上闻到了一些血腥味。

    他这一碰二闻,便已猜到大半,心中那放下了一半的大石头又被再度挂了起来。

    叶深浅这一路姗姗来迟,必定不是因为脚步缓慢,而是因为受了伤。

    而且这伤还不算轻,至少能让他高烧滚烫,已经是内力所压不下去的了。

    可即便身上有伤,这人却还是一面把内力都灌给他,一面苦苦维持这潇洒自若的姿态。

    老叶啊老叶,你这又是何苦?

    等我们把敌人消磨大半之后再跳出来,你的胜算难道不会更大一些?

    白少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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