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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婚十年再恋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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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陵王脾气这么火爆,一言不合就真的大打出手。沈杰然只得抽出随身的佩剑上前去迎敌。
“啊!”旁边的歌女、舞女还有伺候在一旁的侍女看见这边打了起来,都惊叫地奔走逃开了。这时候守在一层的侍卫们才发现不对,立刻有几个侍卫围了上来。
可是主子正在跟人打架,他们也不好这时候上手搀和。但那几个侍卫也并没有任何的不知所措,只是都拔出了武器在旁边严阵以待。观他们的样子,显然这种事情已经遇见过不止一次了。
袁灵修静静地站在一旁,他身上的那种淡然的气质十分引人注目。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就那么简单轻松地站在那儿,仿佛并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同伴,又仿佛这场真刀真枪的打斗只是儿戏一般,并不足以令他挂心。
这摘星阁的二楼极为空旷,只有一张小桌,一袭软塌,剩下的就是四根极为粗壮的红漆柱子,大概是为了承重所设。既然这么空旷,沈杰然打起来就没有一丝后顾之忧。当然了,就算是这里面有的是东西,他也会毫无顾虑的挥剑,恨不得能破坏几个物件就尽量破坏几个。
可陵王殿下似乎在这层里面施展不开似的,两个人一眨眼就过了几十招,陵王突然引着沈杰然双双一起旋身从窗口处跃了出去。
两个人齐齐落到摘星阁前面的院子里,在这里陵王似乎没有了顾及,全身的蛮力都使了出来,破坏力惊人。
这人似乎是天生神力,力气极大,把那把大刀舞的是虎虎生风。幸亏沈杰然平时也没少练剑,他也是身经百战且又相当灵活。但那陵王的速度竟也不慢,就导致他伤不了他,他也进不了他的身。
硬碰硬自己不是对手,沈杰然本来想拖到这人力竭以后再战,没想到陵王就像永远都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力道并不见有变弱的趋势。无奈之下,他只得做出且战且退的架势,又一步步地引着他回到摘星阁附近。
“乒乒乓乓!”兵器相接的声音不时传来,令听到的人都觉得虎口发麻。
陵王是越战越勇,沈杰然虽还没有使出全力却也没打算手下留情。真诚有时候并不是获得一个人的友谊的唯一方法,从他进陵王府开始他跟陵王的关系就不是对等的,这种时候想要让对方服气,还真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可惜这位陵王也不是吃素的,沈杰然想要把人打的心服口服又不伤其性命,还是有些难度。幸好他已发现陵王殿下虽然勇猛,但招法太过刚劲直来直去,如果等待的时机的话,智取却不是什么难事。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交战了好一会儿,从下面打到上面又从上面打到了下面,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但谁都没有注意到三楼的围栏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你们在干什么?”清冷的声音忽然像是从远方传来的一样,有些飘渺,却奇异地十分引人注意,好像字字敲在了人心头上似的。
陵王听到那声音立刻就连退了好几步,跳出了战斗区不再打了。
“傅黎!你在做什么,竟然还敢在我的地方打斗?”依旧是很冷淡的男声,听不出一丁点情绪却也没什么特别的了,仿佛方才那般可以直击心灵的感觉只是他们的错觉。
既然对方已经停手,沈杰然便也只好收了功。虽然未分胜负,但他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停了手以后,沈杰然这才发现声音是从第三层传上来的,他仰起头来试图看看上面是什么人,却发现阳光太过晃眼睛,根本就睁不开眼。
方才还耀武扬威大刀阔斧的陵王殿下这时候竟然发起怂来了,明明是小山一般壮健的体魄,声音听起来却既委屈又有点撒娇的味道:“是他先挑衅我的!”
“……”沈杰然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也不能怨他,实在是眼下的这个画面给人的冲击太过强烈。
袁灵修这时候也纵身跃到了沈杰然身边,对他低声说:“楼上的那个人不简单,内力极深。”
“哦?”袁灵修现在也算高手了,高手对高手自然会有一些异于常人的感知,“阿俢发现了什么?”
“他方才第一句话的时候用了内力,很强的内力。”要不然也不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袁灵修就是以此判断对方很厉害的。沈杰然方才全心对战,没有发现其中的奥秘也实属正常。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摘星阁一楼和二楼之间有楼梯,但是再往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听袁灵修这么一说沈杰然也发现问题了,方才他们依照丝竹之声直接到了第二层,乍一看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想来就是因为二楼除了那四根粗壮的承重柱以外,再没有任何东西是与三楼相连着的了。
旁人修建建筑不就是为了让人住吗,就是不是为了住,也总归是有点用途,自然是怎么用的方便怎么建。而他们这个建筑倒是古怪,哪怕主人家轻功了得能自由上下,可伺候的人呢?就算不用人伺候,那总得有人打扫吧!
还是说这陵王府真是高手入云,连扫洒的下人都身手了得?
那边的陵王还声音透着委屈地努力数落沈杰然的种种不是。
“他们认识顾长风?”清冷的声音徒然传来,打断了陵王所有的抱怨。
陵王殿下就像是给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一般,徒然没了声音。
不知道是什么事让陵王忽然变得哑口无言,袁灵修跟沈杰然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问。
袁灵修——顾长风是谁?
沈杰然——不知道,听都没听过。
“哼。”一声足以拨动人心弦的冷哼传了来,沈杰然这次是瞅见了,三口的栏杆旁并没有人,想必发声的人还在屋内,并没有出来看他们。
“潇潇啊,你听我说!是他们自己不请自来地找我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阿潇,你要相信我,我跟顾长风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陵王殿下说着就想纵身跃上三楼,哪知道才到了半空中,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打了下来。
沈杰然和袁灵修都看得清楚,这下更肯定楼上的人果然是深不可测。
“把事情给我处理好,否则别来见我!”
陵王殿下也不顾旁边还有手下和新结的仇敌,被打下来以后整个人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肉眼可见的萎靡了。
但是也就萎靡了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楼上,惊喜道:“也就是说我把他们的事情解决了,你就让我上去见你了?”
楼上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陵王殿下却忽然变得踌躇满志,看沈杰然的目光简直就在看待宰的祭品一样。
看见没?这才是惧内!沈杰然冲袁灵修眨了眨眼睛,他瞅着陵王那贱兮兮的样子,就恶劣地猜楼上那个大概就是他老婆。
袁灵修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你说你叫什么来着?你们来找我到底什么事?快说快说!”
“我们千里迢迢地从京城过来,自然是要紧的大事。殿下,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吧。”沈杰然不急不缓地说。
“你还真是麻烦!那你们跟我来吧!”
傅黎,也就是这一代的陵王殿下带着他们离开了这个小花园,进了一个明显是用来会客的地方。
他们刚一进去落座,就有人给看茶了。
傅黎跟沈杰然打了一仗,积攒多时无处发泄的火气明显消了一些,但对他们还是很没有耐心地说:“到底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沈杰然看了看站在旁边侍立着的婢女和小厮。
傅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些人明显是受过训练的,就一声不吭地鱼跃了出去。
沈杰然这才开口:“我这次是来跟殿下谈合作的。”
“老子跟你有什么好合作的?”陵王惊奇道。他这个惊奇的表情明显是在说老子不杀你已经算我心眼好,你还敢来给老子谈合作?
“臣此次前来并不是代表自己,而是代表了京中的一位前来与您交涉的。”
“谁?我警告你啊小子,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别在这里跟我故弄玄虚。”
“殿下一族在江南盘踞多年,势力早已稳固,多年来更是成了这长江以南的唯一霸主,但是殿下有没有想过,你那座摘星阁建了有多少年了?见过它的人又岂止仅是今天的我们?”
“你什么意思?”
“殿下觉得,皇上真的会不知道远在江南的陵王府里有一幢比皇宫最高的房屋还高一倍的建筑么?”
沈杰然之前想了许久也想不出该怎么跟陵王切入他所要说的话题,毕竟总不能一开口就说你来与我一共支持四皇子吧!直到看见了那幢四层楼高的摘星阁,他便想到了这个以建筑比喻陵王实力的办法。
哪知道这陵王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听他这么一说只是嗤笑道:“皇上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时间管我是不是建了一座比他家后院高的楼?”
“皇上一开始也许并不会有闲心管殿下的那幢高楼,但不代表他老人家永远都不会想起来这件事。就算皇上懒得管,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可都还闲得很。”
傅黎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难道你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就是为了提醒我这事的?”
沈杰然说:“不光是为了提醒,我还早给殿下想出了应对的法子。”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就凭我们是同病相连。”
“哦?”
“我沈家在西域也有这样一座高台。”
傅黎狞笑了起来:“小侯爷的法子本王没兴趣。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那本王就送客了。”
沈杰然却没有起身的意思,他自信地说道:“陵王殿下,可能您现在还不信,但我们确实是是友非敌。”
“小子,我承认你的武功不错,你敢擅闯我陵王府老子也敬你是条好汉,但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还能让老子坐下来听你废话已经是你的造化了,你别不知趣,速速离去吧!”
被说成乳臭未干的沈杰然有些觉得好笑,他也知道陵王赶他走确实是因为他年纪轻,分量不够且短短的时间内也无法让陵王信任他。他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说:“家婶知道我近日回来拜会陵王殿下,特别让我把这封书信带给殿下过目。”
看见那信封上的字迹,傅黎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在那封信上。但是他的样子很犹豫,并没有接过来。
他问:“这是长风给你的?”
难道他五婶的名字就叫顾长风?
——看样子是八九不离十了。
沈杰然原来虽觉得不大可能,可也考虑到这位陵王打出生开始就在江南待着,不知道沈家也实属正常。没想到他不是没听说过,而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故意不想见他而已。
结合这人的态度和方才摘星阁楼上的那位说的话,沈杰然自动脑补出了二十年前的一场惊心动魄的儿女情愁……
傅怀远说陵王跟他五婶原来是好兄弟,那么两人从前大概就是竹马竹马的关系,陵王中意于他五婶顾长风,可惜他五叔横刀夺爱把人给抢去了。痛失所爱的陵王傅黎从此开始痛恨沈家的每一个人。然后就是方才楼上的那位,大概是傅黎的新欢吧,他由于也知道傅黎之前和顾长风的事,因此在听说他们和他五婶有关系的时候才会说让傅黎把事情赶紧处理好。
看陵王殿下那一会想接一会儿又不想接的纠结表情,沈杰然就知道自己猜的应该是差不离了。
沈杰然干脆把那封信直接塞进了他手里。
傅黎举着信犹豫了半天,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终于还是打开看了。
信的内容应该极短,因为只有薄薄的一张纸,陵王很快地就看完了。将信重新装回了信封,魁梧的陵王殿下开始背着手不断地在屋里踱着步。
“殿下?现在您可愿意相信我了?”沈杰然试探着问。
“我相信你个屁!”傅黎一屁股坐回原来的位置上,虽然样子很恼怒,但却不似方才那么暴躁了……嘴角甚至还漏出了一点诡异的、类似于释怀以后的笑容?
坐下以后的陵王殿下也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他抱怨道:“我看了顾长风的信,阿潇这下更不会原谅我了。”
眼看着有戏,“恕晚辈多嘴,”为了拉近距离沈杰然不动声色地擅自换了自称,“那位阿潇公子是殿下您的……?”
“他当然是老子的媳妇儿了!”说到这一点陵王殿下便控制不住地委屈上了,“虽说是老子的媳妇,但是老子也不知道上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了。”
反正方才被林潇隔空一掌从半空中劈了下来这两个小子也看见了,他老脸早就丢光,也没什么可顾及的。
况且陵王殿下为了自家王妃也没少在属下面前丢脸,早就丢习惯了。
“哦?这又是为何?”
傅黎虎目圆睁地瞪他:“关你屁事?小屁孩你懂什么?”
沈杰然已经习惯了他言语中的粗鲁,他握住一旁的袁灵修的手说:“因为晚辈也有一位男妻。”
傅黎像是刚刚看见袁灵修一般。
只怪沈家的人在他这太拉仇恨,已经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你竟然把你男妻带出来了?还跑了这么远?”傅黎压不住好奇地问。
男妻虽是男子,但嫁为□□以后也要守着那三从四德的规矩。不是不能出门,但把男妻公然带到江南,还把他留下来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阿俢之于我乃是鱼与水的关系。”沈杰然语气平淡,却隐约中透露着自豪地说。
傅黎听到这话,似乎是有所感悟。
沈杰然继续说:“恕晚辈直言,那位阿潇公子自与您成亲之后,您是不是还时常宠幸别人,而在您看来阿潇公子总是莫名其妙地跟你生气?”
……
傅黎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殿下在自己男妻居住的楼下跟那些歌女舞女调情,想必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
“那是因为他总不理我,我、我,我就是想气气他!”
沈杰然发现这位殿下不知道是不是傻的,但在某些方面绝对是缺了一根筋。人家就是因为这种事情跟你生气呢,你还用这种事故意气人家。这不是开战,这简直就是在找死。
还有那个什么潇的也够扭曲的了,你说你是为了什么而生气你倒是说明白了啊,你让这么一个从小到大成长在一个唯我独尊的环境里的人自己明白过来要尊重别人考虑别人的感受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啊!
……估计这人追不上他五婶,也不光是他五叔太有魅力的缘故。沈杰然有些鄙夷地想到。
……也怪不得陵王殿下这么暴躁,想必是被心上人冷落太久,怕是早就给憋坏了。沈杰然看他的目光鄙夷中又不禁带上了点儿同情。
袁灵修掐了掐沈杰然的手。
沈杰然忙从自己恶劣的脑补中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殿下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不是火上浇油么?那个阿潇王妃也够能忍的,估计也是舍不得,要换了个能舍得的,他那么高的功夫下楼来一掌拍死你就完事了!”话音一落就感觉说陵王殿下被拍死有些不好,又忙说:“再不然他要是一扭头就走了,这天大地大的殿下您说您可上哪把人给找回来?”
听他这么一说陵王殿下登时就慌了,仿佛这会儿林潇已经卷铺盖走人了。
沈杰然连忙按住他:“别急别急,那就是假设,刚才阿潇前辈不还说让你处理完事情去见他吗?再者说来,他要想走早走了,何苦留到现在?”
“那老弟你说,本王现在该怎么办?”陵王殿下大概已经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确实有问题,可把他给急坏了,连称呼变了都没发现。
沈杰然也没有纠正他无论是按辈分还是按年龄来讲自己都应该管他叫叔的事实,干脆说道:
“大哥你先别急,你这个问题严重了,但我也不是不能帮你,可你得把你们之间的事都告诉我,我才能分析到底怎么办。”
沈杰然来江南本是来谈最重要的正事的,没想到到后来却变成了帮不开窍的陵王处理自己的家事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跟陵王殿下友情的建立不是因为轰轰烈烈地打了一架,也不是因为他五叔五婶的这条纽带,而是因为他的到来,帮助陵王解决了自己目前最大的烦恼——与男妻生活不和谐的内宅问题。
41。 章回四十
陵王在江南这块儿就是个土皇帝的存在,而傅黎的成长史更是无忧无虑被人娇惯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但那都是他二十岁以前的生活状况。
而二十岁以后令陵王殿下苦不堪言的,就是他的感情问题了。
陵王殿下这辈子总共经历了两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每一段说起来都很虐心。
虽然第一段顶多算单恋。
也就是跟沈杰然他五婶之间的那点事儿。
据陵王描述,沈杰然他五婶顾长风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凌云庄少庄主,年少成名,样貌不凡气质不俗,总之就是把那个时候的傅黎给迷得整天人五人六的,为了他还干了不少年少轻狂的蠢事。
可惜后来顾长风认识了京城沈家的五少爷沈峰,而为了跟沈峰在一起,他不惜连凌云庄都不要了,非要嫁给沈峰。
自这件事以后傅黎就受了很大的打击,表现就是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了。顾长风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时间久了也不知是太爱了还是太恨,反正就是每一天都刺得他很不舒服。唯有借酒消愁、醉卧美人膝的时候能好上一点。就这么花天酒地游戏人间好多年,直到偶然间救了身受重伤的林潇。
若说起傅黎的感情史,那简直是三天三夜都唠不完。傅黎挑简单的、他自己印象深刻地说,只说了一半就发现天都黑了,便忙叫人准备酒菜招待沈杰然和袁灵修。
沈袁二人无奈地对视一眼,他们听陵王唠唠叨叨地感慨听了一下午,还才刚刚说到林潇,早就烦了。
可无奈陵王不舍得他俩走。尤其是沈杰然,这么多年来陵王也不是没让自己的手下帮自己分析情况,但是他们似乎都不敢说实话,起码像沈杰然这样劈头盖脸地给他一顿骂的人可从来没有过。
他向来喜欢直爽的人,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多年的苦闷都倒给一个人听,早就引沈杰然为知己了。
袁灵修不愿再听,也觉得自己在这儿多少会妨碍他俩交流,就没跟他们一起吃,而是回到了陵王特意让人给他俩准备的客房里。
且不说傅黎拉着沈杰然喝酒,正准备开始讲他第二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就说袁灵修回到客房里用了晚饭,觉得无聊便想出去走走。
但他总不好自己一个人大晚上的在陵王府瞎晃,一是不认识路,二是这府中有不少女眷,若是冲撞了什么人就不好了,便只能带着傅黎临时划给他的小厮一起。
那小厮名叫金宝,跟袁欣差不多大小,人也挺激灵的,知道应该带着他往哪儿散步会比较好。
这个季节是江南最好的时候,温度适中,夜间出来散步倒是一种很好的体验。
陵王府占地面积很大,外面的院墙风格冷硬,里面却有大大小小不少花园水池,饶是晚间看也觉得景色怡人。
袁灵修刚刚走到一处凉亭中,就听远处有断断续续的琴声传来。大概是离得比较远,琴声并不能听得真切,但袁灵修却莫名地被吸引了。
“是王妃又在弹琴了。”金宝说。
“王妃?可是林潇公子?”
“是呀,王妃每晚都会弹琴。”
袁灵修忽然对这位尚未露面的人产生了一丝好奇,不由得循着琴声走了过去。
“林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袁灵修问道。他觉得金宝既然能侍候在陵王左右,自然是了解他们家王妃的。
金宝想了好久,抓了抓脑袋:“很神秘的人,我也只见过他几次,王妃轻易不会出摘星阁。”
袁灵修明白了他的意思。林潇不自己从摘星阁出来,没有他的允许别人也上不了第三层,自然见过他的人就很少。
“不过也许是我来的时间短,听其他人说王妃只这两年常住在摘星阁内,从前也不是这样子的,对少爷小姐也很好。”金宝到底是年龄小,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妄加议论主人,但他被袁灵修的气质所影响,下意识地觉得对这个人透露一些也没什么。
琴声逐渐近了,原来不知不觉间袁灵修又走到了白天的那个小花园内。
袁灵修不懂声乐,要说自己为什么会被琴声所吸引,大概是这声音有一种寂寞萧索的味道,而他从前对于这种滋味也是再了解不过了。
似乎是受琴声所感染,袁灵修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就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些个日日夜夜独自守在冰冷的宅院里的岁月。
大概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的人并不能听出这琴声的韵味,旁边的金宝和来回巡逻的侍卫就没有被琴声所感染的迹象。当然也可能是他们已经听得习惯了。
琴声并不激昂,倒像是小桥流水一般,虽然平淡却又不会使人腻烦,有着江南人家特有的味道。天上有一轮很大很圆的月亮就像悬挂在摘星阁旁边似的,袁灵修仰着头看着那轮明月,久久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什么时候一曲终了。楼阁上突然传出了一道声音:“小友晚间来访,不知可愿上来与我一叙?”
袁灵修想了想,对着摘星阁的方向一拱手道:“叨扰了。”说着便飞身上了摘星阁的第三层。
摘星阁的一二楼都是一片漆黑,只有三层灯火通明。刚刚越过了栏杆,就发现这第三层比第二层要小得多,却也是极为空旷。阁中悬挂着许多色彩不一但都是素色的纱布,在微风中不断的弥漫、荡漾。可以看清那层层悬挂着的纱布中央坐着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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