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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零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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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庸凡心想,看来殷旭也不简单啊。方才发生的事,才过去多久,他立马就得到了书信通知。
殷旭看了一会,将信随手放到一边,望着他,淡淡道:“马上就要到婚期了,你收敛点,最近不要出去乱跑。”
齐庸凡打包票道:“我很少出门的啦。”
“哦?”殷旭微微眯眼,“叶子跟我说,你前阵子几乎每天都出去。”
“那我是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啊,又没有干什么。”齐庸凡有些委屈。
殷旭叹了口气,“好啦,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有些事你放在以后做,没有人会在意。但眼下,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写成报告送到其他王府里。”
齐庸凡心中一凛。
殷旭不紧不慢道:“不光在外面,就是在府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条眼线。所以我奉劝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哪怕是你院中的小厮。”
齐庸凡点了点头。就目前而言,他唯一能信任的人恐怕就只有齐橙了。
他想了想,道:“那你呢?”
“嗯?”殷旭挑眉。
齐庸凡:“那我能相信你吗?”
殷旭瞥了他一眼,道:“你最好相信我。”
齐庸凡耸了耸肩,确实,他如今只能相信殷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跟殷旭是同一个坑里的战友。
他喝了口汤,道:“婚礼结束后,我要回一趟南山镇。”
“可以,不过你最好不要暴露身份。”
“我知道,我只是打算回去拿一些东西。”
殷旭:“我记得你的家人还在南山镇吧?刚好能以祭祖的名义。”
齐庸凡再度耸了耸肩,“不过我早就不知道他们躲到哪里去了。”
殷旭:“假如婚礼的消息传到那边,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齐庸凡想想也是,在他看来,齐家人有点太势利眼了。原主的父母早已去世,而他那一大家子,在他考中状元郎后各种趋炎附势,而一听说他被通缉,立马躲得远远的,甚至修书一封与齐雍断绝关系。
这种家人,不要也罢。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息。”
殷旭轻声说道。
齐庸凡见他正在看一本书,以为他是在下逐客令,道:“行,你也早点睡。”
待关门声响起,殷旭才将拿到了的书扔到一边。他有些烦躁,若再迟一些,他怕自己开口将对方挽留下来。
莫要急躁。他想起几年前与父皇去郊区打猎,想要得到猎物,却不可缺的便是耐心。
“叶子。”他推开窗户,招了招手。
“公子,有什么事吗?”少年小跑着靠近他。
殷旭道:“去一趟庸凡的院子,将他今日换下的衣服送过来。”
叶子点了点头,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何时公子的称呼从“齐兄”……变成了“庸凡”?
他心里也有点奇怪,公子大晚上的要齐庸凡的衣服做甚。
……
一眨眼,便到了婚礼前夕。
公主府上上下下忙成一片,此前请工匠修缮了府中最大的屋舍,名为永旭楼,作为公主与驸马爷的新房。
永旭楼之名,据说是由公主亲自书写,交由木匠雕刻了一块精致的牌匾,悬于院门上方。
四处张灯结彩,窗户上贴满了“喜”字,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各种稀罕食材流水一般扛进厨房里。
皇上素来宠爱公主,这次婚礼比上次更盛,又备了一份嫁妆,几十箱几十箱地送来。甚至还送了不少给驸马爷。
齐庸凡没想到他因为结婚而暴富了一次,光是皇帝的赏赐,便价值十几万两白银,比他这阵子辛苦赚的还要多。
万恶地封建主义啊……
如此一算,殷旭其实才是真正的有钱人。他光嫁妆就有上百万两,土地店铺不计其数。
而据他所言,待结婚之后,这一切都会交给驸马爷管。变相等于将财产拱手让给了齐庸凡,在外面获得了无数好评,说公主与驸马爷伉俪情深,传遍大街小巷。
一年前驸马爷逃婚的事,似乎已经隐隐被大家遗忘。
与此同时,丑团外卖发展如火如荼,已实现每日增收盈利上百两银子。加上各类商家的会费,足足有好几千两。齐橙目前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筹备,很快就会将外卖生意发展到汴城。
至于齐庸凡计划的放贷生意,由于婚礼,暂且只能搁置了。
这段时间经过考察,他发现在大殷,贷款其实早有源溯。官府不管,使得它成为了一些富商开钱庄牟利的手段。
甚至最大的放贷机构……竟然是寺庙!
齐庸凡刚得知这个消息时着实吃了一惊。后来听人说,大殷佛教昌盛,各大寺庙香火钱源源不断。但这么多钱留在寺中,难免会招致盗贼,就连一些经不住诱惑的小和尚都会铤而走险。
长此以往,主持们便将钱拿去放贷了。有达官贵人们管着,左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最多利息给低一些。
不过他们那些金融手段在齐庸凡看来还是太逊色了,他有野心,想要缔造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等秋天一过,战争结束,他将顺风快递、夏星酒馆统统搬到京城来,再开发一些新店,估计能赚到更多钱。
另外,绝对不能错过发战争财。
熟记世界大战后,齐庸凡很清楚,一场战争,能使国家败落,亦能使另一个国家崛起。
就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在房车内的零食,便是最大的保障,像巧克力与威化饼干之类,高热量又好吃,完全可以卖给国家当军粮。
齐庸凡听殷旭说,征兵令已下,全国各地都在紧锣密鼓地招兵。甚至那些难民,只要是青壮年,都会被重新招募安置。
只是那些妇孺老幼就惨了,官府目前没有钱帮扶,他们只能自力更生。
乱世动荡,这是一个人吃人的时代。齐庸凡很明白,如果他没有权力,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别人吃掉。所以他在努力。
他很清楚,殷旭也有野心。如果对方甘愿一辈子当一个公主,恐怕就不会准备这么多后手了。
齐庸凡暗自猜测,也许殷旭想当皇帝?毕竟他是个真男人,按理来说也有争夺皇位的资格。
若是让五王爷或是七王爷登上皇位,她这个公主恐怕活不了多久。
他寻思着改天去问问,若是殷旭真有这个想法,他会尽力帮忙。毕竟如今,他们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
最近管事托人给齐庸凡定制了好几身衣物。喜服早就做好了,挂在他屋的衣柜里,小青每日都要拿出来用熏香熏一遍。
但奇怪的是,齐庸凡发现他找不到参加诗会那天穿的那身衣服了。他还挺喜欢那套,后来去问小青,对方却说不知道。
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另外,他房间里的东西都已装入箱笼,准备等婚礼一过,就搬进永旭楼。
从此以后,他就得跟殷旭过上同床共枕的同居生活了。
齐庸凡并不排斥,相反还有点小期待。虽然他有点点怕殷旭,但对方好歹是个帅哥啊。
娶这么一个家财万贯的帅哥回家,无疑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尽管是假的……
第七十一章
大殷五载桂月二十五日; 寅时。
京城; 西区; 公主府。
天色正热烈,街头巷尾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火舌跳跃; 闪动着大朱色门前的红灯笼,欢快又喜庆。
门口围了一批来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新奇地望着这一切。管事托人给他们洒了铜板和喜糖,听到一片铺天盖地的吉利话。
今日是长乐公主与齐雍状元郎的婚日,公主府内上下忙乱成一锅粥。任何一个小厮或婢女几乎都跑断了腿; 力图将婚礼现场布置得挑不出一丝纰漏。
齐庸凡为了避嫌; 早在三日前便搬到了离公主府不远的一处宅院中,等待今天的到来。
他穿上繁重的喜服; 不算长的头发用红玉发带束了起来; 顺滑地垂在后衣领。西洋镜中的自己仍是那般长相; 就是起得太早; 唇色稍显苍白。
他才刚满十八; 尚未及冠; 仍旧是清俊少年模样。
“爷,我给你抹些唇脂。”小青拿着一张薄薄的大红纱纸走了过来。
齐庸凡愣了一下; “唇脂为何物?”
“这是我从公主那儿拿来的; 您的唇色太淡了,若是染上些许颜色,等会拜堂时定是极好看的。”小青笑着介绍道。
齐庸凡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女子; 涂这玩意做甚?”
小青忙道:“眼下在京城可流行了呢,不少公子都学描眉涂脂抹粉,更有气色。”
齐庸凡:“……”喵喵喵,啥时候京城的风气变得这般不堪了?
最后他还是拗不过小青,稍微抿了点颜色,唇色立刻变得嫣红,与喜服交相辉映,更显几分妖孽般的俊美。
小青看得呆了,红着脸道:“爷……今天可真好看。”
齐庸凡故意问道:“难道我以前就不好看了?”
小青想了想,道:“爷您一直都这般好看。”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小蓝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大着嗓门道:“爷!不好啦,现在下雨了!您得赶紧上轿!”
齐庸凡皱眉道:“不是让我骑马吗?”
男子也坐轿子,未免太娘了,而且不符合礼规。
小蓝急道:“总不能让您冒雨骑过去,到时候一身透湿了,还如何拜堂?”
齐庸凡想了想,问道:“还有备用喜服吗?”
小青道:“公主府内有两套。”
“行,那就等到了再换衣服。”
齐庸凡决定要骑马。这次婚礼声势浩大,不光来了皇帝与王爷们,沿路还集聚了数以千计的百姓围观。若是他因下雨而乘坐轿子,灰溜溜地抵达公主府,岂不是会成为众人笑柄?
他还是很爱面子的好伐。
适时,仆人牵来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据说乃是几年前西域进贡的极品汗血战马。殷旭得了两匹,便送了他一匹。
为了这次婚礼的现场效果,齐庸凡足足跟殷旭学了十几天如何骑马,直把双腿内侧都磨烂了,才算出师。
小青端来一碗姜茶,让他喝了。他只随便喝了两口,嘴里嚼了两片薄荷叶,便翻身上马。
雨下得不算大,毛毛的雨丝,刮得脸生疼。他戴了一顶帽子,勉强能遮挡一些。
如此一场雨,扫除了夏末的炎热。齐庸凡深吸一口气,迎面而来的凉爽。
“驾!”
他握紧缰绳,纵马向前飞驰而去。
……
卯时,有阵雨。
桌上散乱着一套男子的衣物,素白长锦衣,深灰色的丝线在布料上延展出精美淡雅的梅花图案。黑色纱衣揉在其中,与亵衣、腰带,羞耻地躺在殷旭手心里。
他已穿上繁复的大红嫁衣,扮了女子模样。他闻到身上传来的脂粉香味,轻轻吐出一口气,任由自己埋在衣服堆里。
似乎……闻到了那人身上那股皂荚味的清香。淡淡的,属于男性的体味,却令他情难自禁。
他忽然想起在南山镇的日子,记忆中埋藏的一切犹如浓雾渐渐散开。他跟那人一起在河边垂钓,无拘无束,肆无忌惮地玩笑。烤鱼真的很好吃,红虾也很美味。
温泉里那人茸茸的短发与蒙在雾色中的脸,青楼塌下误打误撞的吻……
“公主,驸马爷快到了,请您到外边等吧。”
门外传来叶子的声音。
他将衣物小心折叠起来,放进箱笼里,塞进暗格中。推开门,自苍瓦流泻而下的水珠滴滴答答地淋湿了地面。他深吸一口气,道:“给他备轿了吗?”
“嗯。”叶子低声道:“皇上与王爷们也快到了。”
叶子撑开油纸伞,细碎的雨线划破天空,些许落在他脸颊上,略有点刺痛。
“待婚宴结束,便进行下一步。”他忽然道。
叶子点点头,感叹道:“公子,你终于决定踏入那里了。”
殷旭淡淡道:“从来都由不得我决定。”
雨声由远及近,惊雷轰鸣。
……
“快看,那是皇帝的御驾!”
“可惜了,今日下雨,否则尔等也能一睹皇上亲容。”有酸腐书生摇头晃脑地感慨。
马蹄无情地踏过水潭,溅起一朵朵水花。远远的,街道尽头先出现持御杖的武士,而后是高举八金扇的侍卫,一辆金雕华木马车缓缓行驶而来。
不少冒雨的围观百姓,在马车即行的那一刹那,纷纷呼天跪地,冒着雨,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街区东边,御辇与各王爷们的马车纷至沓来,热闹非常。却说那西边,冷清的小道上,仅有一匹马独自奔腾。
殷旭已经在门口等了。他站在油纸伞下,这一方天地便隔绝了眼前幻影般的雨幕。他听见鞭炮声,纷繁杂乱的喧闹。
于理规,他作为公主,今日大婚本已闭门不出,然要来迎接父皇,故套了一顶红纱帽。
隐隐的,传来一阵马蹄声。
他似乎有些预感,侧头往西边望去。
铺天盖地的雨雾中,那人策马飞奔而来。大红衣袍翩飞,像是鲜艳而又迷魂般的罂粟。衣衫皆已被雨水淋得透湿,粘在男人劲瘦的躯体上。
他一怔,隐藏在胶皮下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齐庸凡利落地将马匹停在公主府门前,殊不知自己吸引了无数目光。他摘下帽子,随手搁在马背上,翻身下马。
叶子向他招了招手。
他笑了笑,大踏步往前走去。这才注意到站在叶子身旁的红衣“女子”,他刻意隔了几步停下来。
殷旭微微蹙眉,道:“不是派马车来接你了吗?为何骑马?”
齐庸凡挠头,“我觉得骑马比较帅嘛。”
殷旭一时无言。是很帅,让他方才一颗心砰砰直跳,有什么呼之欲出。
齐庸凡:“你在这儿做甚?”
“等父皇,你便站在我身边一起等吧。”
齐庸凡于是站在他边上,两人一起盯着街道尽头。又等了片刻,才看见皇上的御辇车。
一行人跪倒行礼,自是不提。
虽下了一场雨,但来宾依旧络绎不绝。门口收礼金的小童收到手软,而厨房则忙碌无比。
齐庸凡先回房换了一套喜服,擦干头发。小青仍嫌他的唇色淡,于是又拿口脂给他上了一遍颜色。
他有点饿,想起当初带来的那些零食都打包放进永旭堂了,便撑伞往那边走去。
期间路过小花园,他碰到了十三王爷。
“呦,齐公子。”身着紫色蟒袍的小王爷摸了摸下巴,色眯眯地打量着他,道:“这身衣服真衬你。”
齐庸凡:“谢谢。”
“可惜了,你不是娶我,而是娶了我姐。”
齐庸凡:“……”
今日大婚,十三王爷不好作出太出格的举动,见齐庸凡不搭理他,便讪讪道:“你等下能去前堂等一会吗?五哥说他找你有事。”
“五王爷?”
十三王爷点点头。
齐庸凡正忙着去吃零食,随口道:“行,我等下去。”
他抬脚继续走,远远的听到身后传来对方的声音,“喂,我还没说完呢!新婚快乐!”
他笑了笑。
而后,他还没来得及去见五王爷,便被叶子拉去进行繁琐的婚礼仪式了。先是拜堂,他们在皇上的见证上拜了天地,复拜祖先。因只有皇上这么一位长辈在场,便又拜了他。
这时天色已暗,宴席开幕,一盘盘鱼虾大肉被端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食物香气。
可惜殷旭却不能享受这一切。他在婢女的搀扶下回到永旭堂内的喜房,等待夜晚来临。
齐庸凡觉得自己在这里吃大鱼大肉好像不是很公平,忙叫住叶子,道:“你等会让厨房送一些吃食到永旭堂。”
叶子了然道:“你等会要吃?”
“不是,我怕殷……公主等下会饿,你给他弄点吃的。”
“屋里有嬷嬷管着,不会让他吃东西的……”叶子想起这个就来气。
“那你就想办法把嬷嬷支开,总不能让他一直饿着。”
殷旭来不及多说,便被十三王爷拉到酒席敬酒去了。
皇上公务繁忙,还要炼一炉新丹,已先回宫。像丞相之类的高官在吃罢饭后也匆匆离去。
此时在场的只剩下几位王爷以及一些年轻官员,叫嚷着要去闹洞房。
齐庸凡还在寻思着五王爷找他做甚,也许是七王爷在场的缘故,对方还未找他搭话。
第七十二章
戌时; 夜已深了; 屋外一片漆黑混沌。雨下得愈发大了; 轰隆地捶击砖瓦,发出清脆的交和声。霎时狂风刮过; 正厅房内飘来一阵凉风,裹挟着细密雨丝,扬扬地落在地面上,如同亮晶晶的莹白酒液。
屋内的十来位客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胡乱比划着猜拳。还有的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谁耐外边正下着狂风暴雨; 一时回不去,只能暂且歇在公主府中。
话说这一场婚宴也是波折起伏; 好端端挑的一个良辰吉日; 竟下起了大雨; 不咎仿佛透露着某些不详的征兆。
“来来来; 驸马爷; 咱们继续喝!”十三王爷握着酒杯; 强行凑到他身边。
齐庸凡没想到这位小王爷酒量如同海斗,灌了十几斤烈酒下去; 竟然还能活蹦乱跳地再饮。不过他已经不行了; 忙摆摆手道:“我等会还要回房呢,你就饶了我吧。”
话尤未落,便听得边上有人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十三; 你可莫要再缠着他了。”
齐庸凡侧头一看,竟是五王爷。他在如此几轮酒斗中仍能保持清醒,脸色红润,昂起头道:“齐兄,咱们进一步说话。”
五王爷干脆站起身,连小厮都不带,便撑纸伞领着齐庸凡出去了。暴雨倾泻而下,打得伞面噼啪乱响,两人身上的衣袍都不免被淋湿许多。
五王爷先出门,望了望四周,确保无人后才绕到另一头的屋檐下,收了伞,注视着齐庸凡,轻叹一口气道:“你真的什么都忘了?”
“也不见得。”齐庸凡自认这几个字很艺术,进退维谷。
伞搁靠着剥了漆皮的大柱。五王爷背着手,踱步到墙沿下,把脸孔一板,道:“你莫要忘了,你是站在本王这边的。”
齐庸凡当即震惊,此话犹如惊天霹雳。他在心下绕了几圈,想到也许原主与五王爷曾达成某种协议。
见他不言,五王爷继续道:“本王上次让你探查的事情怎样了?”
齐庸凡有点僵硬,转了一下脖子,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末了,他很诚实道:“你让我做什么事来着?我给忘了。”
五王爷却也不恼,笑道:“那事以前你不方便做,今晚一过,大概就会有眉目了。”
齐庸凡不禁好奇道:“到底是何事?”
五王爷并不急于回答这个问题,话锋一转,问道:“半年前,你写信于我联系后,为何要出逃?”
齐庸凡理所当然道:“我早就忘了。”
五王爷摇了摇头,道:“本王此前让你探查长乐的性别。本王怀疑……他是男子。”
齐庸凡心下翻江倒海,外头的凉风吹得身体阵阵发寒。他忙道:“你为何这样觉得?”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今夜春宵,若有异况,随时向本王禀告。”
齐庸凡:“可他明明是女的啊。五王爷,你不能这样,长乐虽然长得壮了一些,胸贫了一点,但她是你妹妹,你应当体谅包容,而不是在此嘲讽她是男人婆……”
五王爷面露怀疑,厉声道:“你不会跟他好上了吧?才如此为他讲话。”
“我齐雍,从来不说假话。既然你还是放不下心,那我便告诉你一桩秘辛……”
五王爷果然被勾起了兴趣,“你说!”
“等等。”齐庸凡忽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道:“我为何要帮你做事?”
五王爷嗤笑,“若本王当了皇帝,你不仅能脱驸马爷这个耻辱的身份,还能重回仕途。”
齐庸凡:“那万一你当不了皇帝呢?”
五王爷冷着脸,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齐庸凡淡淡道:“只是我忽然觉得,当个驸马爷,吃吃软饭,似乎也挺好。”
雨声淅沥,细密尖利,如羽毛,如绣针,飘飘扬扬地扎向大地。一群侍女提着衣摆匆忙奔向大厅,许是因暴雨,贵客们要在府中留宿。
五王爷皱眉,冷声道:“你大概忘了,你家人还在本王手里。”
齐庸凡望着黑团团的雨幕,伸出手,些许雨珠轻盈地滑落在手心里,像空洞洞的世界,却又被置之不理。
他耸了耸肩,“你还想听那桩秘辛吗?”
五王爷沉默。
“其实早在半个月前,我便与公主发生了关系。”齐庸凡笑道:“我可以确定,她是女子。”
五王爷眉头紧锁,盯着他的脸,似乎在寻思他这番话的真伪。
“我骗你做甚?你知道我向来讨厌龙阳。”
后面这句话纯属瞎编。但齐庸凡隐约记得原主的确很讨厌龙阳,便觉得五王爷应该也知道。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宴厅,恐会引人生疑。”五王爷伸手去拿挂在柱子上的伞。
“以后我不会再帮你做事。”齐庸凡道:“至于我那些家人,要杀要剐随便你。而我只想与公主一起,生几个小孩,过平淡的日子。”
五王爷冷哼一声。人后他撕破了刻意保持的温润,犹如猛兽般的凶狠展露出来。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不知杀了多少人,使了多少阴谋手段。
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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