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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雪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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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跪地相迎,除皇帝和太子外,所有人等不论官阶大小,均下马跪拜。
十八支赵国军队,集聚邺城外,恭敬地跪下迎接五皇子回宫。
石虎很高兴,让五皇子换了太子车驾,坐到皇帝的御驾上,父子俩一起协手,走向皇宫。
冉闵和慕容恪同时跪在官道上迎接,俩人不约而同的微微抬头,看着石虎的御驾。
慕容恪轻轻碰了碰冉闵,低声道:“刘邦见到秦始皇出行,感叹:大丈夫当如是也;项羽见到秦始皇出巡,说:彼可取而代之也。”
冉闵轻声道:“你小声点,莫惊动了别人。”
慕容恪笑道:“秦始皇的出行仪仗有多大,我是没看见,但我看到皇叔的出行仪仗,比我父王还大数倍。”
冉闵道:“废话,我大赵国是中原第一大国,你们燕国偏居北方塞外之地,国力和军力都不能比的。”
慕容恪下巴抬了抬,指了指对面那一排胡将:“瞧见了吗!?各族的胡将王,他们的表情是什么!?他们在想什么!?我就不相信,他们其中就没有人想过:彼可取而代之也……”
冉闵:“……”
慕容恪又笑:“闵弟是英雄大丈夫,忠良将,我想闵弟莫要忘了那天的话,一辈子不反……”
冉闵拉住他,道:“莫要再说这个话题了,这类似的话题,我都不会回答你。待会儿散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话峰转得快,立即就转到吃上面了,看来冉闵对这“反!?不反!?”个话题讳莫如深!
慕容恪以为要去吃什么美味珍馐,他想这天下间还有我没吃过的名菜吗!?待会都点些什么菜式呢!?
转念又想到,平日在大营里,他是一军主帅,饭食并不比副将好多少,可见是个生性节检自律严格的人,我还是要替他节约一下的,不能点太多菜,多点些便宜的菜吧。
结果完全是慕容恪想多了,冉闵根本没带他去酒楼吃所谓的美味珍馐,而是带回家,吃夫人做饭。
慕容恪傻眼了,这就是所谓的“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是不是太节省了点!!
因为俩人临时决定回家吃饭,所以慕容恪没来得及准备礼物,董氏也没多准备饭菜。
为避免空手登门的尴尬,慕容恪吩咐随从按冉家人数购买礼物,就问冉闵家有几口人。
冉闵道:“我就一个婆娘,六个儿子。”
慕容恪:“……”
冉闵刚到家,院子里跑出一群男孩,大的八、九岁,小的刚会走路,围着他叫阿爹,叽叽喳喳的开始比划,谁谁又练了一套拳,谁谁射箭更准。
慕容恪被吵闹得一阵头痛,眼晴都看花了。
冉闵忙得很,忙着教儿子们拳脚,又教射箭,董氏出来招呼客人,让慕容恪喝茶。
慕容恪见董氏相貌普通,并无惊艳之姿色,因为生养孩子过多,身材更是不能看,当下回了礼,命随从献上礼物,算是尽了礼数。
菜不够,董氏吩咐下人快去采买,又张罗儿子们的饭食,里屋外堂穿梭,一副整天忙忙碌碌为生活操劳的样子,虽是将军夫人,却粗衣布裙,不打扮妆容。
慕容恪看惯了穿丝绸的宫妃,看惯了锦衣华服的美人。
他觉得董氏太普通,配不上冉闵!
在慕容恪心中,冉闵配绝色美人绰绰有余,莫说只有一位夫人,就是十个八个美貌小妾围绕侍伺,也是应该的,却未料到,理想与现实差距太远。
到了自己家,菜可以慢慢准备,酒,绝对管够。
军营里禁酒,冉闵也不好这一口,大多时候喝酒的场合都是石虎设官宴,家里的酒都是下级将领,副将们来访时招待用的。
慕容恪喝了点酒,看到冉闵慈父一般与儿子们笑闹,没由来的湿润了眼晴。
六个儿子分别由董氏唤下去了。
冉闵回头,看到慕容恪的模样,吃了一惊。
慕容恪揉了一下眼晴,笑着夸赞他:“你是个好父亲。”
冉闵端杯,一饮而尽道:“我常年驻扎军营,没仗打的时候,一月回家两趟,出征的时候,一两年都回不了家。哪里是什么好父亲,儿子们的教育,都是我婆娘在管。”
慕容恪道:“闵弟,你的夫人……”想了想:“你的夫人好吗!?”
冉闵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好,你也看到了,我婆娘生了六个儿子,我那几个副将,没谁的婆娘这么能生儿子。”
“你喜欢你的夫人吗!?”
“当然喜欢!给我生了六个儿子,怎能不喜欢!?”
慕容恪缓了缓心神,又道:“恕我直言,弟媳的相貌并不出众,闵弟从未介意过妻子的容貌吗!?”
冉闵一边替他倒酒,一边说:“你说的这个呀!娶妻当娶娴,王后无盐氏出名的丑,相貌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废话,能生儿子最重要。”冉闵说到这个话题,心情很好的样子:“美的丑的真没什么区别,天黑上榻都一样。”
慕容恪:“……”
冉闵喝了酒,话多起来,开始夸夸其谈:“女人最大的贡献就是能生儿子,每生一个儿子,功劳就高一分,生十个,就十分。”
☆、只谈风月
慕容恪反对他的这个论调,故意拿话挤兑他。
“闵弟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生这么多儿子做什么!?”
多年后,每当想起此时的情景慕容恪都会苦笑,他永远都记得初见闵弟的儿子们那天,听到闵弟关于女人生儿子愈多,功劳愈高的言论,那时他忍不住说“闵弟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生这么多儿子做什么!?”却是一语成谶。
冉闵没听出这话中之意,立即说:“可不能这么说,我的儿子将来都要带兵打仗,以后战场父子兵,厉害吧!?听闻你们慕容氏家,二十个皇子,个个都是人才,这就是儿子多的优势,修文习武各有所长才是最好的。”
慕容恪心想:美人于他眼里不过是生儿子的工具!明明我俩很多观点背道而驰,很多原则性的问题都谈不拢,我怎么就这么离不开他呢!?可跟着他的确是我心甘情愿的。摆了,我即已相中了他这个莽夫,就不要在意太多,他不爱美人也是好的,喜欢我就行了。
想到这里,心里升起暖意,不禁酒气上涌,脸色也红润起来。
俩人喝酒吃菜,聊从军经历,聊出征的战绩,好不得意。
冉闵酒意来了,拉着慕容恪要上榻休息。
慕容恪大惊:“你疯了,这是你家,你的夫人还在等你……”
冉闵很神秘的样子,悄悄给他讲:“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早年征战,收获战利品时,发现了一卷《汉妃录》,上面记录了后宫嫔妃生儿子的秘方,俱说是火烧阿房宫的时候抢救出来的,经大汉朝历代皇帝的修正,已经十分准确。怎么计算的时间都很详细,每月两晚固定时间同房,保谁生儿子,我也按这个时间来,否则我即便平时回家,也单独睡。”
慕容恪已经无语了:“闵弟为了生儿子,也十分努力了!”
冉闵很得意:“那当然,你瞧我现在的成绩,六个?是不是非常灵验?若你需要这秘方,我替你抄录一份。”
慕容恪赶紧摇头拒绝,无福消受,心想:你这所谓的后宫嫔妃生子秘方我大燕皇宫也有,就是帝王为了平衡后妃争宠使用的手段,每位后妃的侍奉时间都按秘方上的时间排序,雨露均沾,妃嫔们也很乐意和平相处。
想着想着,又很心疼冉闵,他希望冉闵身边有许多美人绕围,生活能放纵一点,不要过得这么自律。
慕容恪生在富贵王室,习惯了随心所欲,觉得自律严谨的生活方式太辛苦了。
冉闵拉他上榻,就急不可耐地要弄。
慕容恪还是很别扭,这里不是军营,他在军营住惯了,总觉得军营才是自己的家,何况这里是冉闵的家,他不习惯,怕影响别人。
冉闵找来布卷,给塞到他嘴巴里,在他耳边道:“今晚弄个尽兴,没人来打扰咱们。”
慕容恪:“……”
冉闵喝了酒,极度亢奋,兴趣很高。
慕容恪觉得异常苦闷,冉闵喝了酒力度上没有轻重缓急之分,因为弄得太狠了,嘴巴被塞住,不能反抗,床榻上,冉闵要求他绝对服从,可他天生就不是个绝对服从的性格,他觉得很曲委。
事毕,他又觉得极度空虚,因为冉闵做完就睡觉,基本不管他,事后也不问他的感受,这样的对待让他觉得屈辱,男人招。嫖的时候,就是这样对娼。妓的。
慕容恪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心想:他这种莽夫,看女人不分美丑,对待我如娼。妓,到底有哪点好!?
转念又自我安慰:他今天喝了酒,才做完就睡觉,若是平时,还是会抱着我聊一会儿天的。我既然看上他,就要多理解他,他身边就一位平庸夫人,还有我这么唯一个与他深夜慰藉的人,他是这样不解风情的人,我也不要太计较了。
……
太子和皇五子斗得如火如涂,石虎已经明显更喜欢五皇子,甚至因为一次太子犯了错,石虎大发雷霆地当众说:“真后悔当初立他为太子。”
这事被太子知道了,深感危机。
为了拉山头,太子试图拉拢冉闵。
慕容恪从后山练兵回来,就听闻,今日太子的人,专程过来找冉闵,说是太子在行宫设宴。
至于冉闵怎么回的话,就没人知道了。
慕容恪急匆匆地进了主帅的屋子,开口就是:“你不能去太子那里!?”
冉闵手拿一本兵书,正在研究,抬眼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慕容恪道:“你只需要对一人尽忠,那就是皇帝,皇子们的党争绝对不要参与。”
冉闵缓缓放下书,慢悠悠地倒茶喝。
慕容恪急道:“你这闷葫芦,倒是给句话呀!三皇子派人来找过我几次了,我都推脱太忙,从不去他那边,就是不能参加他们的斗争,你若私下去了太子府,就是向人表态,你是站太子的。”
冉闵想了想,反问他:“三皇子来找你干嘛!?”
“废话,还能干嘛,当然是拉拢,太子若被废,三皇子的希望很大。”
冉闵警觉地看了看外面,小声道:“太子被什么废什么的!心里晓得就行了,不要说出来,当心隔墙有耳。”
慕容恪靠过来悄悄道:“前太子九年前造反,被皇叔亲手斩杀。皇叔深知长幼不分会有什么后果,所以不会轻易再废太子。三皇子静观太子与五皇子的争斗,就是为了坐收渔利。目前的局势,你我不能站队任何一方,要不停的向皇上表明态度,我们只站皇上。”
冉闵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轻笑道:“你也不太笨嘛!怎么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愚笨不可及的人吗!?”
慕容恪知道这话又摸着他虎须了,也跟着笑道:“呵呵,莫生气嘛,我不是怕你冲动嘛!”
左右瞧了一下,小声问:“其实我一直没搞清楚,前太子为何被废!?!”
冉闵淡漠地说:“前太子喜欢搜集美貌姬妾,将美人们排好队全部斩杀,再将美人烹煮。还与同僚们一边分食,一边看着美人的头颅品评味道。后来造反未隧,被义父亲赐死!”
慕容恪想到这个画面,涌上恶心之感,只觉胃肠翻滚,极不舒服。
冉闵站起来,取下佩剑道:“来活动活动筋骨吧!待会打完架,一起洗澡。”
慕容恪:“……”
当晚,闵军主帅的屋子打得天翻地复,家具这些都被砍烂了,大家都知道,闵将军和慕容恪因为一点小口角起了纠纷,又刀剑互拼起来了。
太子听闻此消息,知道冉闵不去他太子府了,只好作摆。
……
俩兄弟的暗斗开始发展到台面上,五皇子在太尉府里造个大殿,起名“宣光殿”,大梁长九丈。
太子名叫石宣,这个“宣光殿”的“光”字,有“死光”、“灭光”多种含义,明显就是冲他来的。
大怒之下,太子命人杀了工匠,把大梁截断。
五皇子知道了,命人重建,还要把大梁造十丈。
太子听说后,对亲信说:“他到底有多厚的背景,才能这么凶悍地与我对抗!?背后替他撑腰的,才是我们的对手。你们若把他杀了,我就把他的封地都赏给你们。他死了,父皇一定要去奔丧,我就乘机行大事。”
几位亲信为了助太子登大位,寻了机会下手。
五皇子晚上要与下属在东明观吃饭!
太子让亲信从猕猴梯进入观内……
石虎听闻五皇子被杀,死前被人砍掉手足、双眼刺烂、破肚惨死的时候,当场气得昏倒,倒在龙榻上昏迷好长时间。
醒来后,石虎要立即奔赴爱子的丧礼,却被大臣拦住,不让。
大臣们跪拜在地上,不停地叩头道:“皇上,五皇子死得蹊跷,您不能去。可能祸起萧墙。”
石虎气得大叫:“我的好儿子逝了,为父的为什么不能去!?”
国师大和尚手拿檀香佛珠,一边观天相,一边道:“天星显现,这是祸乱将要来临的兆头,皇上不必参与它。”
经多方劝阻,石虎终于没有去。
石虎虽然没亲自去,却要求文武百官都去参加五皇子的葬礼。
慕容恪跟在冉闵身边,倆人一起跪拜在灵前。
太子一行人,大摇大摆地来到灵堂,不仅不哭,还面露笑容,发出“呵呵!呵呵!”的笑声。
百官看在眼里,无人敢说一句话。
太子路过跪拜在地的冉闵时,故意用鞋子踩冉闵的手掌,冉闵不敢缩回,任由太子踩手。
官员看到太子这副得行,知道太子心里不喜欢冉闵。
甚至有人想,太子莫不是接下来要对付冉闵了吗!?
只有冉闵和慕容恪清楚,太子踩冉闵的手掌,只是为了泄心头之恨:当初我要拉拢你,特邀你来行宫,你却持观望态度,以为我会被废。现在你看见啦!五皇子已死,我能稳坐太子之位了。于是给冉闵一个教训。
太子走到棺前,把寿被掀开看着五皇子的尸体,表情很是满意,又大笑着离去。
石虎没来,太子错过了这次暗杀的机会,回府后想不过味,又将五皇子身边的将军参事和近臣抓捕,说他们合谋杀了五皇子。
……
冉闵一直板着脸,回了闵军大营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慕容恪知道他受到太子的排挤,心情极度不好。
冉闵黑着脸,命人都退下,不准来打扰他。
慕容恪以端茶为由进了冉闵的主帅正屋,其实平日的端茶递水不用慕容恪亲力亲为,但此时,很有必要他亲自来。
“依闵弟看,五皇子是谁杀的!?”
冉闵想着心事,对慕容恪的出现表示不满,不搭理他。
慕容恪自顾自地说:“皇叔曾经当众说后悔立太子,还说当初应该立五皇子为太子,现在五皇子被杀,他身边的人居然召供是他们合谋杀了五皇子!!太子来灵堂,不哭反笑,闵弟你说奇不奇怪!?”
冉闵不耐烦:“好了,你让我清静一下。有什么奇怪的!?真正的凶手肯定要假装悲伤,以防露馅,凶手还能笑出来!?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冉闵微怒:“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也别说。出去,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冉闵:“……”
慕容恪看他的模样,反而乐了:“闵弟生气的样子很好看,但我不喜欢看到你生别人的气,我只喜欢见你生我的气。”
冉闵听他这么说,知道没这么容易打发他,干脆就问他:“如今这局面,你是怎么看的,说说吧!”
慕容恪就等他这句话,当即道:“太子绝不能入主东宫,否则将成大患!”
太子能不能入主东宫,慕容恪没有资格谈论,冉闵更不能谈。
冉闵翻了个白眼,刚下去的火气,又冒出来了:“我他妈。的就不该问你的看法,你都说些什么狗屁话!?”强行压住脾气,又道:“还是老规矩,咱俩不谈国家大事,谈不拢,只能谈风花雪月!你现在给我出去,离开我的屋子,马上。”
慕容恪偏要说:“太子拉拢你,你却拒绝了。身为皇太子,也是未来的皇帝,居然当众踩你的手掌。可见太子是个气量狹小的人,还未登基就这般急不可耐的对付你,也不怕得罪了你!?要知道,闵弟是汉军首领,虽然旗下汉军只有七万人,却是百战百胜之军,太子这般……”
话未说完,冉闵一只茶杯甩过去,直砸他的脸。
慕容恪巧妙侧身,躲了开去。
冉闵怒道:“滚——立即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
刚才这些话,又犯了冉闵的忌讳,将不能说的话,反复拿到台面上来说道,也只有慕容恪有这胆量。
慕容恪一反平时听了“滚”字就发脾气,反倒笑起来:“闵弟莫要生气,只因局势变化太快!闵弟曾经说过,现在皇叔是君,你是臣,他日太子为君,你亦为臣。闵弟还说过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且绝无可能造反!!这些话真是讽刺。若太子做了皇帝,闵弟成为阶下囚是最好的结局,或者性命不保,甚至牵连家人也是有可能的。”
冉闵就不说话了,又生气地坐下,因为这话说中了他的顾虑。
慕容恪继续道:“历史的车轮终究是要前进的,螳臂当车是没有用的。闵弟不信任何人,还不相信我吗!?”
冉闵表情严肃地说:“有些什么什么事,做到心中有数就行了,不准讨论,不准议论。”
慕容恪见他放宽了语气,也平和了起来:“闵弟说得对,心中要有数,但也要说出来才行。只有说出来,树立了鲜明的旗帜,才能吸引众多志趣相近的人投靠,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才能获得更多机会。”
“不得妄议朝政。”
“什么叫妄议!?杀光天下的公鸡,天就不亮了吗!?”
“你——”
“既然杀光天下的公鸡,天还是要亮,为何不准公鸡打鸣!?这就是所谓的妄议!?”
冉闵双眸如炬,目光深遂地看着慕容恪。
慕容恪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闵弟是有大志向的人,这是一条坚难的路,我愿意陪闵弟走下去。”
冉闵:“……”
“成功了,我陪闵弟君临天下,失败了,我陪闵弟东山再起。”
冉闵一拍桌子,怒道:“屁话,君什么临什么天下的,也是你能说的话吗!?我看你是活腻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在这里高谈阔论,你找死……”
慕容恪一点也不生气,淡定地说:“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我大燕国已经收复高句丽和扶余国,鲜卑段氏和宇文部也归降于我大燕。段王后只能逞一时之得意,因为我的兄弟们不会服她,他们各有自己的封地,也绝不会交出兵权,因为他们并不像我一般好说话。二哥现在做了燕王,新世子还在襁褓之中,燕王必须依靠我们这些兄弟们。我愿与闵弟结盟,一起行大事。”
“我说过,你就算说一百次,我也不同意,我的态度由始自终不变,拒绝结盟!莫说你现在是手无军权的大燕军神,就算你做了燕王,我也拒绝与你结盟。”
慕容恪听了气得暗翻白眼:“闵弟是嫌我现在手无军权吗!?我当日心甘情愿交出虎符也是以退为进的策略,段王后长不了,二哥做了燕王顾全不了大局的时候再召我回去,我就有谈价码的条件。等我回了大燕国,就不是三军统领这等职务,肯定还会高升,到时候……”
冉闵抓住他话里的漏洞,立即说:“哈,说漏嘴了吧!盼着燕王召你回去还会高升对吧!?一年前,从我在太武殿看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来降我义父,是诈降!现在你还不承认吗!?”
慕容恪也不生气了,反而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是,我是诈降,这又怎样呢!?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召集大赵国境内所有鲜卑降兵旧部,到时候整军杀回去,如今我全盘告诉你了,闵弟是要告发我吗!?一年前,从我在太武殿看见闵弟第一眼,就知道闵弟在隐藏实力,这是为什么呢!?我记得当日在太武殿,闵弟说我诈降,而我却说闵弟有反心。闵弟藏拙十数年,难道不是避其逢芒伺机得天下吗!?”
冉闵:“……”
慕容恪继续笑道:“我能从众兄弟中脱颖而出,还被父王看中并且统领三军,只是凭借生得漂亮吗!?错,我是凭实力。论单打独斗,我不如闵弟,论带兵打仗,论深谋远虑,闵弟不如我。如今五皇子被杀,我绝不相信是他身边的人所为,他们没这胆子,太子敢在灵堂里明目张胆地笑,就脱不了干系。我不管五皇子是不是被太子所杀,我只知太子入主东宫后,第一个就要除掉你。而闵弟你,只有与我大燕国结盟,才能扳倒太子,到时候一举成事,我与闵弟一起君临天下难道说错了吗!?”
冉闵纠紧眉毛看着他:“与我结盟会增加你的筹码,这样你与燕王谈条件会得到更多优惠。而我,有我自己的原则,你就算费尽心力说千百遍,我还是那句话,拒绝结盟!”
慕容恪气道:“你——你真是顽固不化,冥顽不灵。闵弟可以做刘邦,为何偏要做项羽!?”
冉闵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慕容恪见他已经摆出拒绝到底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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