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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他与君共春梦[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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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好你自己吧。”

  干月以为他暗指自己多管闲事,不好好提高自己的剑术,当场黑脸,甩袖而去。
  向晏镇定归镇定,该茫然的时候,脑子还是转不开。
  他不知道干月为何又生气了。
  但很明显,如果自己不解释,对方短时间不会放过他。向晏提脚追了上去,裹刀的长布留在原地,没有机会再发挥作用。

  孽鸩脑子里响起一阵阵的系统提示音:

  【系统通知】您的任务对象向晏对您的好感度-10
  【系统通知】您的任务对象向晏对您的好感度+1
  【系统通知】您的任务对象向晏对您的好感度-5
  【系统通知】您的任务对象向晏对您的好感度+1

  ……

第28章 本宗想画个圈圈诅咒顾

上联:泰山压顶面不改色
  下联:云海翻浪心事重重

  横批:男人

  扣好感度都是-10、-10这样扣,加好感度来个+1、。+1?
  还有今天拿干月激他,是自己出了下策,那个-5是想干啥?
  总共四个任务对象,向晏反复无常,谭明讨厌得紧,还是多从亓非那边下手吧。
  也不知林夙是什么脾性……就连顾平堇都不敢随意支使对方,绝非善茬。

  一共三场比试,顾平堇借了两个武教臣。这第三场,却不知他派谁上阵。

  锣鼓再响,凌疆那边的剑士已经跳上场。正是那白袍少年叔见。

  去掉记忆片段,孽鸩还是第二次见他。从这个角度看来,对方竟然还长高了?

  两个黄鹂鸣翠柳,孽鸩只有一米六;
  闻言羞愤挂南枝,还是只有一米六。

  一定是顾平堇陷害他整的洁欲之礼的缘故!!

  而且自己还有两月才到自己十四岁生辰,男孩子不必怕,一定会长高的!

  眼下叔见难得神情严肃,提前拔剑相待。一胜一负,这第三场,他不能输。

  高完自知即使自己上场,也不能胜过第二场的向晏,但他还是胜的那一个,言语间,对伯齐多有讽刺。
  叔见与师兄同气连枝,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怎能忍下这口气。

  “肖城,这一场,你去应战。”
  “是。”

  护卫里走出一人,上了擂台。
  乍一看,平平无奇,联系向晏说过的话,孽鸩心头倏然一惊,进而将座椅扶手生生抓出痕迹。

  瑞凤眼,奇长无比的食指与中指……这分明是那个第家后代!
  顾平堇!
  你当真不给我留一条后路?要将我逼迫至此?
  听向晏讲诉,跟自己亲眼所见,到底有些差别。何况今日此人能上场比试,怕是要被委以重用。

  可孽鸩绝不甘心。
  若不是孽家全族为人所灭,自己如何会一穿过来就在外受苦?他孽家只剩了一个后代!
  第家,第家把持朝政的时候,顾平堇恨不得将其拆吞入腹。大患除了,如芒在背的感觉消了,这人即不顾结盟之誓,留下第家血脉,作为对孽氏的桎梏。
  谁知道第家还剩什么人?

  该说君王权术了得,用人有道吗?
  还是该夸赞场上之人心胸开阔,不计前嫌,愿意为杀了自己全家的人赴汤蹈火?

  锣鼓声响起,对外称之为肖城的男子抽出侍卫统一的腰刀,迎战。
  曾经沧海难为水,看过刚才两个高手的极致碰撞,这第三场,观看者难免意兴阑珊。

  在暗处时,肖城像一匹潜伏中的狼,随时可将眼前的猎物吞吃入腹。
  然而现在两人都在明面上。
  不能偷袭,不能用暗器,不能提前下毒。

  这次上场,是陈皇给他的最大的机会。赢下,更进一步脱离普通侍卫的队伍,重回到青天白日下。输掉,除了面对暗无天日的伪装,还很有可能被作为弃子送给那位大陈新任的小国师。

  青年的目力,警惕心,在同辈中,绝不输于向晏。不然他也不能在满门之祸中,截得一线生机。方才他走出人群时,那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小国师,突生异样。

  那次武教臣觐见,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所以是那次露馅了吗?又或者国师府一早就在盯着他?

  肖城忽觉得,自己这匹狼只不过树上猛虎的眼中餐罢了。日后如何,还看今日的比试。

  叔见的长剑顺风而动,与第二场的伯齐乃一个招数路子。
  不过大概是年龄不足,挥出的力道一般,速度也远不如伯齐出剑那般恐怖。
  肖城站在台下时,细细观察了伯齐诡谲剑招的路数,心里早比划出一个应对的方法。此时对阵叔见,心沉下来,只用腰刀劈、砍,横切,作出最熟练的动作。

  成年人的力气终究更胜一筹,少年叔见只觉一对上腰刀,自己的手腕被震得生疼,往日看似无解的剑招,通通被敌方轻易化去。
  他不知道的是,肖城本人最擅长的不是打斗,而是破解别人的招式。陈皇把他带过来,为的就是看看武教臣与邻国剑士的功夫,一旦要动手,暗卫绝不至于落下手。

  有利用价值,才可以被利用。若不是这点,他早和族人一起葬身在一年前的横祸中。
  “承让了。”
  肖城用刀背击飞叔见,抱拳说道。

  叔见后背贴地,五指抓住地面,指甲欲断,两眼恨意蔓延,一时竟不肯站起来。
  他不能原谅自己输得如此丢人。

  伯齐见状,叹了口气,忽略正吹胡子瞪眼的高完,走上去把师弟扶起来。
  “你还小。莫失了胆气……”

  伯齐拿袖子给师弟擦脸上、身上的灰尘。
  叔见低头,闷不吭声。指甲断了一截,有血丝流出来。

  待回到人群空旷处,他才环抱师兄,发誓道:“我以后一定好跟随师兄修炼基本功,绝不贪图速度。”
  往日里师父太疼小师弟了,致使对方缺少了些锻炼。
  伯齐恢复自己平日里温良和善的样子,笑道:“能有这觉悟,此行不虚。”

  这次来陈国,是奉师命互送质子。眼下陈皇之子即将诞生,他们两个也很快就能回到凌疆,到时候回禀师父,三人继续隐居山林,逍遥快哉。

  不会有人知道,那件事。
  希望天遂人愿,彼此都安好。

  想到隐居山林的日子时,不知为何,伯齐眼里出现了一个女子。
  白衣胜雪,长身玉立,执剑贯扫长虹……
  女子的身影褪去,伯齐猛摇头,苦笑一声。

  那是六年前的光景了……物是人非,点到为止吧。不可再想了。

  三局两胜,高完被狠狠打脸。
  顾平堇喜形于色,招呼高将军:

  “没想到凌疆武士,比汝同人,还要遵循谦虚的道义。朕治下未思虑此事,实在是惭愧了,日后必不再疏忽……”

  这番名为夸奖实为炫耀的话,可将高完气坏了。
  但没办法。
  技不如人。谁让自己这边输了呢?这坑爹比试还是他本人提议的!

  但自己赢了,丢人的主要原因,还不是那两师兄弟武功太水了,经不得检验。
  高完听罢陈皇好一通王婆卖瓜,才被放还延鸿殿。

  那厢,朝臣领命退下,各回各家,宫人负责收拾残局,把临时搭建的擂台拆了,复归原状。
  顾平堇无意再与孽鸩耍嘴皮子功夫,准他带着武教臣,先行告退。

  待回到景安宫,他自己的寝宫,陈皇陛下叫来今日算出了出风头的肖城。
  宫人皆避退,独留下顾全在侧服侍。

  顾平堇栽在绵软厚实的鹿皮垫上,眼神歪向跪在地上的肖城。

  “第三城。”肖城抬起头。这是他的本名。
  “朕今天本应当嘉奖你。不过……”

  肖城心跳剧烈,坏了。

  顾平堇露出熟悉的微笑。“莫怕。朕既然留你一条性命,便不会把你送给国师。”

  “多谢陛下。”
  顾平堇长叹一口气,“可国师那边朕也不好交代,这样吧,朕给你一封手书,你去东北做事。”

  东北,临近汝同与长肃,是陈国教兵兵力聚集的地方,也是战事最频繁的地方。

  尽管陈皇一定会派人监视自己的行踪,这已经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去处了。
  肖城松了口气,心跳恢复正常,接过手书,跪地谢恩:“第三城绝不负陛下使命所托。”

  玉宛,国师府。
  孽鸩甫一回来,关紧卧室房门,不肯出来。 

  今日用了好几次技能,体力与精神力都消耗到一个危险值。然而最难忍受的还是那名为肖城实为第氏后代的男子。
  心知肚明不代表乐于看见别人把他的脸当众往地下踩!
  相比已经稳固位置的顾平堇,他虽是大陈国师,手下除了几个还算忠心的武教臣,无人可用。最关键的几个位置,全部不能掌控。教兵,裁罚,教化,这些都需要慢慢布上自己的势力。

  翻看【国师府发展系统】,沙盘上没有出现可疑的立体小人,建筑如旧,防御力量亦如常。
  不过,大概是向晏今天露了一手的缘故,他原本不可探查的战斗力等级终于浮出水面:

  姓名:顾平晏
  战斗水平:SS(暂时评定)
  评价:内力雄厚,功法霸道超群,轻功上乘,刀法盖世,无弱点,其余有待观察。

  他果然应该庆幸,自己没有作死,想着马上控制对方吗?不然,此时向晏对自己的好感度,应该是…800而不是…8!

  约么是被向晏那心电图一样的好感浮动记录刺激了,孽鸩查看其他三个任务对象,看到谭明那一栏,竟然快被感动哭了。

  好感度:1

  这一亭亭玉立的数字,治愈了孽鸩整个白天伤痛的心。谭明的好感度,活活涨了11,对比向晏,他是多么不计前嫌,心胸宽广啊!!
  全然忘记前些天吐槽谭明心眼堪比针眼的事情。
  至于谭明为啥突然对他好感度大增,这种事情很重要吗?涨了不就行了?

  孽鸩坐在床上,揉揉自己吃痛的脚踝。

  主系统面板还是原来那样,完成点只有可怜巴巴的5点。包裹倒是发生了些小变化,最下面生出一个透明的格子,里面放置他任务获得的,意外掉落所得的各种记忆片段。

  算算日子,距离自己下一次接受【执念的折磨】,大概还有十天。

  今日阻止干月上台比试时,支线任务奖励掉落了一个片段【云水宫】。这地方的名字听着有些熟悉,不知是讲什么的……

第29章 本宗居然做了春梦

【云水宫】这一记忆片段,最终便定格在黄昏中的墓碑。不涉及孽鸩本人,只关于干月。
  孽鸩看罢,久久,心情不得平复。

  与【信使】和【灯火阑珊初相见】不同,【云水宫】比较清楚地讲述了干月少年时的经历。
  他与媚姬的关系,生父的来历,孽鸩确实是今天才知晓的。如此,干月媚功发作时,有不定时的危险。

  虽说想不通系统为何突然让自己了解这些事,能懂得好友的难处,还是要感谢系统。孽鸩想着想着,躺倒,沉沉睡去,被子都没来得及盖。

  夜幕繁星,襄水静流,撑舟的船夫,忽换作白明的样子。
  欣长的身影随波晃动,年轻身躯散发活力,叫人不舍得移开眼睛。
  孽鸩坐在船头,强迫自己减少对船夫的注意力,仰望星空与脚底河川。他上身只穿了薄薄一层单衣,裤子约么到小腿肚那里。长久住在国师府,他都快忘了粗麻衣服的触感。
  脸上一凉,河风令人瑟缩,星星隐退,夜雨将至。
  孽鸩忽站起身,回船棚里取了伞,为白明支起。对方比他高一头,他需要踮起脚,才能把伞罩在两人头顶。

  “小心。”一个大浪袭来,小舟剧烈晃动,垫脚的孽鸩差点跌入江中,多亏白明及时拉住他。
  “我们回船棚里歇一夜。”
  躲在对方怀里,感受胸口的温度,孽鸩耳根通红,轻声“嗯”了一下。待小舟渐渐停在岸边时,两人钻入船棚内。

  睡觉的寝具虽简陋,将就一夜,没什么大问题。
  两人的衣服都被雨淋湿了,又没有干净衣服可换,只能先脱下来,挂在一旁等晾干。
  同盖一被,又只穿着短裤,孽鸩的心提了起来。不多时,白明的手摸来,声音也响起:“可以吗?”
  察觉到那只手动作的方向,孽鸩的脸在暗夜里,红到极致,却并未阻止。
  雨越下越大,舟身晃动,溢出的稀碎声音融入雨声……

  【系统通知】您的任务对象向晏对您的好感度+3
  【系统通知】您的任务对象向晏对您的好感度…1
  【系统通知】您的任务对象向晏对您的好感度+2
  【系统通知】您的任务对象向晏对您的好感度…4  
  【系统通知】您的任务对象向晏对您的好感度+1
  ……

  国师府,四更天。

  “啊啊啊啊啊!向晏又在发什么神经啊?”
  孽鸩本睡得香甜,做梦梦见与npc小哥泛舟襄水,不长眼的系统提示音,成串像炸麻花一样炸在他脑子里。

  好感度波动把孽鸩的睡意驱赶得一干二净。
  作为一个男人,这厮情感怎么能这么丰富,这么敏感呢?他真的只是想睡个好觉啊!!
  孽鸩发誓,这厮再这样下去,他就算是金大腿,自己也绝对要把他给烤成火腿!

  好感度数值最后落在一个可爱的,数字1,上。
  孽鸩满肚子的火气,在看到最终值后,消散干净。

  额,竟然已经如此卑微了吗?只要是个正数就能感动得无以言表。
  对啊,就是这么卑微。

  孽鸩羞愤欲泣。想继续躺下,回味刚才的梦……算了,太羞耻了,身体仿佛处在酣畅淋漓之后的余/韵。禁欲太久,果然人都会不正常。
  他都开始做春/梦梦见和男人那样那样了。

  西越,楼明县,四更天。

  宋迟自梦中醒来,不忍直视身下白色的液体。原来冯项曾抱怨过的都府豢养小宠之风是这么回事……
  他素来好学,有不懂的地方一定第一时间查个明白,当即翻身下床,寻相关书籍。

  今时今日,他已经无法再为自己辩解:我,宋迟,表里如一,清心寡欲,洁身自好,此生断不会耽于情爱。

  表里如一?嘴上叫嚣要建功立业,梦里却是多次梦到归隐田园,弯腰锄草种地。
  清心寡欲?梦里与人行不轨之事。
  洁身自好?梦里对少年,三番两次的禽兽行径(刻意亲近、言语示好、动手动脚),方才还趁江上夜色,强行云/雨。

  最关键,若就此打住,不再去想,强迫自己不要再入梦,也就罢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可偏偏,方才梦里极
  甜腻的知觉,都如真实发生过般,刻进他的骨髓。
  他没办法不去回味,以至于在梦醒后怅然若失。此情危险又不能为人所知,然无计可消除。

  往日乐不释手的书籍,眼下看来都乏味不堪。他一页一页翻着关于男子交/欢的记载,愈看愈心惊,越发肯定自己是如书中所言,“与常人有异,好龙阳”。

  冯项来信道,未在楼明县见过李真。他是黄粱梦捏造出的人吗?令人真正认得自己的引路人?
  此夜之前,他初见少年,便不讨厌,记得他的脸,后来愈发喜欢,倒也没想到方才做梦那一幕。

  宋迟坐于桌前,心事重重,彻夜未眠。烛火摇曳,引来两只白蛾一头扎进去,再如两片纸花般落到桌上。

  却说孽鸩与宋迟因为一场春梦,各自怀疑人生时,向晏亦不好受。

  夜里,他与干月各自回房间休息。

  凿好的孔洞旁边没有动静。低头看,细长锋利的冰媚剑,剑身与剑鞘各自平躺在桌上。
  那日,自己用筷子击落这把剑,剑主人直接愤而离席,连武器都丢在原地。

  要不要在今夜还给对方?

  向晏心里忽生出一股难以压抑的躁动。他想见见干月。哪怕白日,对方刚生了气,拂袖而去。
  空旷的夜,想念的心思愈来愈烈。泰山压不住春心,也压不住青年的步伐。

  向晏合上冰媚剑,敲开干月的门。

  霜衣青年冷脸问:“干什么?”
  “还剑。”
  干月把剑夺过来,神色依旧冷淡,又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剑还了,你还不走?”
  “我想见你。”向晏心弦绷得紧,竟脱口而出。
  “你不是见到了,还不走?”
  “……”

  干月“啪”地关上了房门,隔绝自己与向晏的视线,拖着身子回到床上。
  冷峻的面庞沾染一层桃红色,勉强恢复理智的大脑再度空荡荡一片,浑身蜷缩于被褥上,身体燥热难以排解。

  过去这么久,冰莲的药效早消失了。来自母亲的强大内力固然增长实力,但每月不固定的后遗症,却着实难堪。且越运功,越觉得欲/火焚身

  初始还能压制忍耐住,渐渐地,超脱了自己控制。
  距离上一次发作不过十几天,干月万万没想到,今晚上会突然暴发。

  他本想如上次般,蜷缩床上,待媚功发作时间度过去。谁知向晏在这个当口摸过来。见着那人,自己身体整个都在叫嚣,霸占他,缠住他,这个人能帮助你排解欲/火。

  宛若第一次发作时。

  干月无暇回忆封印刚冲破时自己的媚态,眼下他汗流浃背,连手都抬不起来。
  心里只一个念头:
  绝不可让孽鸩和向晏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向晏被/干月赶回自己房里。

  沮丧之余,犹犹豫豫来到孔洞前,又行那窥视之事只见干月蒙头大睡,蜷缩身子,一动不动。
  想想失眠的自己,向晏心头愈加苦闷,恨不得提刀再出去劈砍一番。

  比武,无人能胜于他。比心,他却是能被轻易撩拨起又难以放下的。
  水壶倒水、凉水落杯,凳子移动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干月在喝水。
  向晏心里有了一个判断,又忍不住凑近孔洞,往对面房间看。

  干月已经脱去外袍,里衣松松垮垮吊在身上,褶皱痕迹分明,正坐在桌前喝水。
  茶杯放下,向晏察觉对方脸庞过红,看着不大正常。
  干月喝完水,又往床上摸去,身体绵软无力,脚一扭,“啪”!摔在了地上。

  向晏怔愣片刻,立即猜出对方此时状况的缘由,登时夺门而入,扶起干月,两眼中有些怒气。

  “冰莲的药效早过去了?”这个人怎么能如此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强行压抑,极容易反伤内力。

  干月轻飘飘地倒在向晏怀中,眼前雾气朦胧,看不清人,难以抗拒对方靠近。
  男子熟悉的气息与肌肤的热度,唤醒了些干月的神智。

  “滚……”他只剩软绵绵的呢喃,抬起的手被向晏抓住。
  “还让我滚?”

  向晏把他横抱起,放到床上摆出盘腿而坐的姿势,从背后源源不断注入内力。
  干月这副模样,不能让其他人看见。
  压抑许久的欲念,一旦失控,何等可怕?
  干月渐渐转过身,两臂揽住向晏的脖颈,贴身凑过来。

  “阿月?”向晏心里一惊,试着问道。这次媚功怎么如此霸道,难道还需要浸泡一次寒潭水吗?

  干月脸上红晕没有消散,他抱紧向晏,摩擦着汲取对方肌肤凉意,鼻声“嗯嗯”不断。
  向晏一把攥住他在自己身上不停摸索点火的双手。
  这样下去不行。

  “先忍忍。”点穴,连带纱被,一起背着,飞奔出门。

  纵然自己思念对方多时,不可乘人之危。
  向晏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涉及干月……他不想伤害阿月。

  皎洁月华如练,无人欣赏。
  趁月色,第一武教臣手持身份令牌,纵马狂奔,怀中干月不能动弹,眼眶里慢慢生出泪珠。

  “马上就到了。驾!”

  烈马提速,快如一道白色的闪电。穿过一个偏僻的山洞,眼前景色忽然开阔。
  楸山山腰,繁林陌路,马蹄声“哒哒”作响。硕大的湖泊表面,银色月华照耀,波光粼粼。

  幼年时,武教臣师父曾带他在此处修行。在危机中生存,极容易提升自身本领。
  草丛密布,沼泽散落各处,毒物众多,珍惜药材也多。孽鸩生病那次,向晏便是从此找到方子上的药材。

  白马嘶鸣一声,主动停下,不肯再往前行进了。
  向晏自然知道原因,也不勉强,下马,把干月背起来,徒步向前。

  想靠近山湖,需要穿过一片密密的草丛。草丛左右各有一毒蛇窝,颜色与草丛相近,常人若贸然闯入,会被潜伏的蛇群咬住,喷射毒液,再拖回窝里,成为美餐。

  这里不管什么毒物,都是敢吃人的。虽然,机会不多。向晏不久前来过一次,算是准备充足。他往一条开好的道路上洒遍黄色的粉末,这种粉末比普通硫磺粉还要此种蛇讨厌。

  对阵伯齐时,他最后才拔出割月刀,今夜,一手托着干月的腿根,一手握紧了老伙计,割月刀。这把刀和干月还有些故事,不过现下不是回忆的时候。

  到了湖边,向晏犹豫了会儿,还是亲手脱掉干月身上仅剩的衣物,抱着对方小心走入湖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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