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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他与君共春梦[重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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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只迷路的飞鸟,自大国师肩膀处扑闪翅膀,仿佛受了惊吓般火速逃离到高空去。
孽鸩不禁伸出手,描绘飞鸟离去的痕迹。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高风灌进来,两袖齐齐向一侧鼓起不规整的弧形,“呼呼呼”不停作响,银白色的发尾也向那边斜去,眼前垂发更是舞作一团。
没有人忽然出现。
没有人再坐翻那龙蛇大鼎,又千辛万苦爬出来。
没等得灯火阑珊,蓦然回首间,空无一人。
那人一步为迟,终早早散场。
孽鸩的日记:
“以我来时那天为周日(上帝大概放假了所以我才那么倒霉),今天也是周日(上帝放假了很开心所以给了我好消息),天气还不错,瓶中的阳莛花还没谢。
今天我顺利完成了一个很难的日常任务,原来异乡人的遗愿是保护他种下的阳莛树不被管事挖走。他临死时还惦记着死去的老婆,他觉得死了就能见到她了。
我觉得李女士真的很倒霉,最糟糕的是她把她的坏运气遗传给了我,为什么她就碰不到一个像异乡人一样痴情的老公呢?为什么我不能成为一个正常的我,非要在六十年后神来之笔坑六十年前的自己呢?
不过还好我收到了干月的来信。谢天谢地,他才是真正的春天,我的玉宛之春要回来了……”
第13章 本宗凑齐了七个武教臣
孽鸩随口关心两句,打了个哈欠,想回房同干月一道躺下休息会儿,今天午睡的时长并不够。系统提示音传来:
【系统通知】请问您是否接受主线任务【刎颈之交】?
睡意烟消云散,孽鸩飞快点开任务面板看了一眼再恢复正常。
【主线任务—刎颈之交】
任务描述:想要打造完美结局,位高权重的大国师不得不和向晏打好关系。努力与向晏成为刎颈之交,事半功倍!
任务进度:1%!
不难猜出来,这个进度条是向晏对自己的信赖程度。有什么方法能让一个三观已定的非竹马男对自己深信不疑,刎颈之交?孽鸩的笑容一时有些僵硬。
他怎么觉得,自己之前猜的,位高权重大国师恋上异国小狼狗剑士的剧情,有点跑火车?难道向晏才是未来的他真正求之不得的白月光?是了,第一武教臣,天天在跟前晃悠,英气逼人,气运冲天,最后还成为皇帝,一呼百应,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
前提是,女人。
孽鸩觉得自己再想下去一定会心肌梗塞。
“宗上,臣面圣之前,发现了第氏余孽的踪迹。”
“哦?”
第家,与孽家并称为陈国两大国师世家,自古血教教主出自这两家,可谓声望显赫,权势滔天。先帝即位后,曾联合第家刺杀孽准,以收拢君权,对外宣称国师暴毙而亡,随后立第鹏为上一任国师。只是后来随着进攻汝同大败,大陈国兵加教兵,活活损失三十五万正值壮年的将士,国力严重损耗,百姓怨声载道,国君与国师,先后病逝。
真的是病逝?真/相无从得知。
顾平堇登基后,一些第家后人仍不死心地联络朝臣,送女眷进入后宫希望把持朝政。顾平堇虽然假惺惺惯了,还是有些雄心壮志,岂能继续任他们摆布?况且第鹏死得仓促,来不及定下继任之人,第家乱作一团。
顾平堇趁机联系孽家剩余血脉,彻底废弃第家这群人,该杀的杀,该驱逐的驱逐,随后把新上任的少年国师,也就是孽鸩,困于宫中,让自己从一个傀儡,变成操纵傀儡的人。
若说顾平堇与孽鸩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点可以提提的旧情,他和第家人之间,便只剩利用不成反被灭族的仇怨。旭泰殿中竟然出现一个第家人?是来行刺的?不,那么多暗卫,不可能没察觉,顾平堇身边高手如云,也没听说第家后代中藏有武功盖世者。
所以只能是顾平堇默许待在身边的。
孽家目前剩下的血脉,也仅孽鸩一个了……若这唯一的血脉也消失,国师的位置,该交付给谁?
放任孽鸩独大,显然是皇家不乐见的,纵使他自己也觉得,如今的孽鸩,想大也大不了,他已经在血祭日前夕,永久除去某个后患,但一定的牵制还是不可放弃的。第家后代,便是对孽鸩的牵制。昔年孽家灭族,第家至少出了七分力,顾平堇不怕两家斗不起来。
这一消息对没重生的孽鸩来讲,无疑是惊天霹雳,傀儡主竟然另外炼了傀儡,天啦噜,我是不是要被放弃了?然而稍一分析,真以为好拿捏的傀儡是好整来的吗?
纵然孽鸩落败,新的大国师未必比他听话。况且,真当国师府是皇宫后院,想换个主人就换一个?这么大的变动,怎么可能光看帝王心意,只要国师无大过失,教臣天然拥戴其在位。除非是第鹏那种作死打仗打输了,穷兵黩武,被百姓戳着脊梁骨骂的。
主线任务在身,孽鸩邀向晏往花园里走了一遭,是否真心暂且不提,表面上,那是相谈甚欢。金大腿低调又谦虚,毫不吝啬对孽鸩的夸赞,丝毫看不出,实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身世如此,整个玉宛中,除了国师府,还真没什么好去处。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围墙前,爬山虎开得正盛,阴凉角落,一条小蛇幽幽地爬了出来。
向晏道:“此地蛇虫甚多,不若原路返回?”
孽鸩摇摇头:“蛇虫多才是正常的。”
他话音落下,附近院子里走出一人,那小蛇见到此人,顺着裤腿爬进他衣袖中,再从领口探出头,一副亲昵的样子。
“宗上看着身体无恙,莫不是想臣了,特地来看看?”
“这位是教内第四武教臣,魔医霍岚,外号“蛇寡夫”,你幼年居于玉宛,应当听说过。”孽鸩引荐道。
向晏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大名鼎鼎的魔医,对方身量不低,五官秀美,可惜面色太过苍白,黑长发油腻腻披在背上,指甲尖长,且呈现一种诡异的紫色。不像国教中高高在上的第四武教臣大人,倒像是待在暗夜中不愿见人的艳鬼僵尸。
“这人是谁?”霍岚放下逗弄怀中小蛇的手,眼睛斜瞥,视线落在向晏身上。
“第一武教臣,向晏。”
“干月输了这么一人吗?”
“他武功高强,干月对我道,实在技不如人。”
“嗤嗤”霍岚笑了几声:“他若是心甘情愿承认,商同良都能拔出天行剑了。”
“近日你没去前厅同大家一起用晚膳,今晚人齐了,莫再缺席,多出来走动走动。”孽鸩劝道,这人一直不怎么合群,除了商同良,几乎不与别人来往。
“我知道了。”霍岚本欲出言讥讽,不知为何转了话锋:“你上回想取的药,我配好了,过来拿。”
“向晏,你先回去休息。等会儿大家一起在前厅用膳。”
向晏点头,转身折了回去。
孽鸩跟着霍岚进屋,忍不住问:“你找我,可是要说向晏的事?”
哪有什么想取的药,方才他一说,孽鸩便知道他想支开向晏,和自己单独说话了。
“原来还有几分聪明。”霍岚冷哼道:“我欠你家一条命,可不是十条命,你若自寻死路,我可不会次次救。”
“你担心向晏行刺我?”
“他的武功,很强,我与干月联手,也不是对手。”霍岚给自己泡了一杯材质诡异的汤茶,饮下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能让霍岚说强,看来是真的很强。
孽鸩笑道:“我自是知道这一点,但他不会杀我。”
霍岚翻了个白眼:“小小年纪,大言不惭。你如何能断定?”
“一来他若想杀我,背地埋伏即可,不必大费周章被长乐发现,再远赴玉宛,出现在我面前,而且对自己的武功毫无遮掩;二来他若真杀了我,顾平堇对他的注意力,会空前提高,到时候再想脱身,便难了。”
“他不一定自己下手。随便背后搞点动作,防不胜防。”
孽鸩耸耸肩道:“我连顾平堇的亲卫军都请入府中了,还怕他一个有点来历的元帝之子?”
“叔叔可比侄儿聪明。”
“但这位叔叔,现在连宗庙都排不上号啊。”孽鸩同霍岚说了许久,才说服他以平常心对待向晏:“今晚饭桌上,你可千万注意分寸。”
霍岚不耐烦道:“记得了,啰里啰嗦。”
孽鸩摊开手无奈道:“我这是为了你好。”把未来的皇帝开罪大发,还是隐忍多年一飞冲天的皇N代,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多联络联络感情,未来说不定整个国师府都发达许多。
问向晏借钱,肯定比问顾平堇借,容易得多。
回寝居路上,恰遇一队府卫巡逻,领头的半跪下行礼道:“参见圣宗。”
“起来吧。”孽鸩没见过他,想是顾平堇那边派来的,招呼完他们起身,才发现张虎一个人落在最后头,一脸郁闷地独自走着。撞见国师,也是半懊恼半胆怯,不敢上前。
“以后府里防务,多与第二、第七武教臣商议。”
“第二武教臣?”
孽鸩笑着抬起手,因为个子不够,只落在对方右臂上:“他新回府,你瞅人群中,一身白衣,剑煞气惊得鬼也愁的那位,便是他。”
“小的遵命。”
“你们忙。”
“是。”新的府卫头头领着自己手底下二三十号人,换别处巡逻去了。孽鸩转身要走,侧眼瞥见张虎往自己这里张望,轻轻一笑,没再回头。
他本是回去喊干月起床,同他叙叙旧的,推开房门,床上空无一人,褥子枕头都摆放整齐。
候在门外的范秦恭谨地行礼道:“宗上,臣已将内里收拾完毕。”
孽鸩皱眉:“以后不许擅动本宗的用具。”
范秦埋头低声道:“是。”
“干月呢?”
“您离去不久,干大人便醒来,出门了。”
孽鸩“嗯”了一声,见这小奴儿欲言又止,说道:“你有话直说,本宗听着。”
范秦才抬头,眼睛中亮光闪烁,轻声试问道:“宗上,臣知晓此番僭越了,臣想知道,您可是有意……有意收了干大人?”
什么收了?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孽鸩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许久,声音沙哑又涩然,反问道:“谁跟你说,本宗要收了干月?”
那是恶霸!!跟着念,恶、霸!
范秦安下心来,会意一笑:“臣明白了。”他果然是独一无二的!一定要好好表现,让宗上看到他的独到之处,巩固在宗上心中的地位。
孽鸩微蹙眉头,回到屋中,坐到床上时,才在想,这小奴儿到底什么脑回路。莫不是见到一个顾平堇,就觉得全天下高位者皆断袖,皆色胚?
他孽鸩就算要断,也不是找恶霸,而是找……npc小哥俊美还温柔的面庞浮过脑海。孽鸩使劲甩了甩头,把这个恐怖的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
首先,他肯定不能断,先问能不能,再问要找谁。
第14章 本宗穷得想去卖血
整个国师府,纵然还残缺不全,上下亦有几百号人,天天青菜稀饭吃着,不是个办法。今日干月与向晏归来,他的脾性大家都清楚,青菜稀饭?真送上桌这个,还不掀桌子,拉着孽鸩回襄水做他的山大王。
还有向晏,到底是未来的皇帝,让皇帝陪着他一起饿肚子,怕不是嫌以后命长,给人送记满旧仇的小本本。
冬茶当面打开一个盒子,无奈道:“就这些,真没了。”盒子里是他仅剩的积蓄,几张银票,还有些散碎银子,约么几百两的样子。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孽鸩默念道,将盒子塞回冬茶手中:“你让后厨房今天晚上做点能看的,有油水的,府里人饱餐一顿,银子……银子会有的。”
“行。”冬茶应了一声,拿着盒子出门,留下孽鸩一人冥思苦想,赚钱的办法。
孽鸩将自己手下八个武教臣都分析了一遍:
向晏虽然是金大腿,奈何眼下还没成功镀层金登基大位,入京只带了把刀,武功不错,可以帮自己办许多事,新近入教,忠诚度有待观察,即使能送来银子,敢不敢花还是个问题。
干月这个恶霸大月亮,喜欢跟人动手,打架还好,赚钱的事情绝对不能交给他,不因为打架被索赔就够好了。
和殊领兵,万万动不了,不能叨扰他……
长乐,女魔头还是算了吧。
霍岚医术了得,行医可得不菲金银,只是太爱拿活人试药试毒,至今还被三大文教臣禁止公开出面,以免玷污圣教名声……
商同良混子一个,不靠谱不靠谱。
公输克不能离开密道,不可用。
冬茶已经把全部身家奉献给教廷,难道还要剥削人家?
实在不行厚着脸皮找文教臣借钱贴补教廷,他的手下一个个富里流油,即使本人不富,背后的叔叔爹爹哥哥也是富的。缺点是,即使孽鸩热脸去贴,人家不一定搭理。
那大祭祀林夙,乃林皇后的亲叔父,太宰林邯的弟弟。血教内身份越高贵,所要遵守的教规越多。作为最接近神的大祭祀,林夙不能娶妻生子留有后代,也不能收徒使其继承自己的道统,还要数十年如一日,佩戴各种带有毒素的香料,不可吃花生,红枣,莲藕等食物。
武教臣需要遵守的教规就要少很多,最重要一条便是,不可养育血缘后代。教义认为养育血缘后代会稀释教徒对神的忠诚与侍奉神的能力。
除却大祭祀,便是国师。只是出自世家的国师,无论如何也不会乖乖遵守教规的,他们有一万种办法逃避惩罚,留有后代,只是不让其公开现身。知情人多半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顾平堇是一代狠人,干出的事自然也让他的先辈汗颜。有了后代难免慢慢有私心,给你整个洁欲之礼,强迫你清心寡欲,这不就解决问题了?
孽鸩:有一句“麻麻批”想骂出声。
此夜无月,悬挂的灯笼连片亮起,室内,灯火通明。
前厅用膳的地方,摆着一巨大的长桌,可容四五十人。教廷虽也有尊卑之分,没有皇室那般严格,国师与部下一同用膳,乃建立之初就有的场面。
吃了数日的青菜稀饭,乍一看到麻辣小龙虾和燕窝粥,孽鸩简直要热泪盈眶,出于维持形象的原因,他“咳咳”两声,看着云淡风轻,道:“大家动筷吧。”
两双筷子同时在话音落下时插进小龙虾堆里。
筷子的主人,孽鸩与商同良抬起头,对视一眼,彼此露出会意的笑容。
汤足饭饱,孽鸩揉揉小肚子,笑道:“府内拮据,空房间可住的不多,你们几个商量商量,分一分?”
主桌上其他武教臣落下筷子,都身具内功,他们对口腹之欲的要求不像孽鸩那般多。
霍岚用一根筷子点了肉沫喂爱蛇不歌,抬起眼皮,阴森沙哑的声音响起:“三日后那群手不能提的家伙才住进来,眼下我们八个人分四间房。”
堂堂一个帝国最高机构部门驻地,竟然连空房间都打扫不及时,真是!
孽鸩下意识举袖遮脸,他知道这很丢人了。若大陈有医院可以卖血,他都想向许三观看齐。
商同良护住自己的饭碗,瞪眼道:“你难道不喜欢旁边那群蛇虫当窝的房子?正好拿来试毒!”
“嘎嘣!”一声脆响,霍岚身前的碗被他用内力震碎,第三武教臣用实际行动释放了自己的不悦之情。
“咳咳。”向晏见二人快要起冲突,忙打个圆场:“长乐与和殊先生常年在外,先不为他们安置房间了,反正以后也能收拾出来。公输克先生并未现身过,想必另有住处,在下愿意与冬茶同住,其余各位可自行选择一房间……”
“委屈你了!向小兄弟!”商同良一听自己不用跟蛇寡夫霍岚同住一屋,立刻改换颜色,对向晏称兄道弟起来。霍岚冷哼一声,向孽鸩使了个眼色,撤离桌席,对这分法也是默认的。毕竟向晏自己选择麻烦,其余人还能怎么说?
冬茶亦对向晏拱手笑道:“委屈向兄与我同住。”说实话,除了身上养条蛇的霍岚,摸一下要卸人胳膊的干月,其他人并不介意和某某同住。向晏一看就是正常人。
“怎么会?总管莫嫌我才好。”向晏谦虚道。
孽鸩颇为赏识地看着冬茶,多么有眼光的小个子。和你一起住的,可是一条两手环抱都抱不住的黄金粗大腿,未来统一天下的开国皇帝,牛皮哄哄的程度,约么是“顾平堇3”。
入夜,国师府东北角的房间。
冬。成功抱大腿。茶与自己的金大腿室友一起铺好床,熄了灯,将就着躺下。
两人都未有睡意,便支起一只手,搭起话来。
冬茶隔着两房间,才敢议论其他几个武教臣。
他颇有些纳闷地倾诉道:“你说干月怎么是个男的呢?小国师和蛇寡夫是男的也就罢了……”
向晏眼皮跳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出霜衣冷面的干月,低声笑道:“若他是女子,你难道就敢上去同他开玩笑?”
冬茶也笑开了:“我哪能啊?一入血教门,再无妻与子。”
向晏想了想:“第三武教臣,长乐,不是貌美温顺的女子吗?怎么不提她?”
冬茶倒吸了一口气,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温顺?那是我们中间最恐怖的女人了!简直是个!”
冬茶吞吐了好久才说出来:“简直是个女魔头!干月倨傲,霍岚变态,可都没有她行事诡异……”
嗯?竟是如此吗?向晏心头觉得古怪。
他幼年能在深宫算计中活下来,多亏舍命送他入国师府的乳母。那时候,孽准玄衣鹤发,年过半百仍精壮有力,一双丹凤眼,仿佛可以一瞬间看透世事。这是大多数陈国子民心里,血教国师的形象,也是向晏心底的孽准。年幼的向晏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哪怕一丁点邪念都不敢生出。
孽准命武教臣看过他的根骨,认为他是练武奇才,便不管不顾地将他留下,对当时的他而言,得罪后宫嫔妃,实在不能算什么大事。彼时元帝尚且与他面上和和气气,那时候的孽准,以及他身后整个孽家,可谓权势滔天,风光无限。
除了向晏,孽准还收养了一个女童,名为长乐。长乐曾告诉他自己名字的由来,两个人一起坐在国师府天道阁上的琉璃顶上。
月色很好,两人练武一天本该沐浴后休息睡下,却不知为何,钻到天道阁去,对着月亮发呆。长乐披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黑长发,发丝垂到腰际的红色腰带处。她着一身白裙,恬静安顺,五官精致秀美,看得出日后的绝代佳人风姿。
长乐坐在月下,面上看不出是忧伤还是庆幸,她轻声问道:
“向晏,你名字是怎么来的?”
“哦,无非是祈求国家太平安康那一套,我一堆兄弟和侄子,大家名字的寓意都差不多。你呢”
“我大公希望我一辈子,长乐……无忧。”
“那不是很好?”
“像我们这样的人,越是存在妄想,越被困住。”长乐回复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目光清澈。
对方长大后变成女魔头……似乎,似乎没什么不可能。向晏想了许久,没再出声。沉静的环境下,冬茶很快入睡,打起了呼噜。
夜深人静,国师府各地的火烛渐渐都熄灭。
“啊——!”
孽鸩本再度进入系统农场,与白明一起侍弄田地。黝黑的土地上,已经长出十颗金黄色的小芽儿,长势喜人。一月一次,堪比大姨妈的【执念的惩罚】不期而至。
白明赶走鸟雀,回来时,便见到孽鸩抱着脑袋,在田畔蜷缩身子翻滚着,口中叫痛不止,忙凑近抱住他:“小真!”
“我……我先走了,别担心。”他有药,不打紧,不打紧。孽鸩痛得直接钻出了意识海里的系统农场,回到现实中。
【系统通知】您的血量已经下降至70,请问是否使用【暮色沉沉】?
【系统通知】您的知觉承受能力达到峰值,请问是否使用【缘机赐福】?
孽鸩大口大口喘气,意识迷离间,点下确定。
第15章 本宗悲惨的洁欲经历
虚汗涔涔,咬牙挣扎。噩梦像一头穷凶极恶的妖兽,不论梦里梦外,都不愿意放弃搓手可得的美食,将他吞噬,吞噬,咬碎,咬碎……孽鸩知晓自己在做梦,可身体仿佛又千斤重,被鬼压上一样,如何也睁不开眼,于是只能冷眼瞧着,将过往经历过的痛楚再体味一遍。
梦境中的盛夏转瞬即逝,在那血祭日的前夕,初秋时节,天气堪堪转凉。
孽鸩刚送走前去寻找向晏的干月,第三天的晚上,便被顾平堇一道圣旨“请”入宫。若无其他变故,下个月的血祭日,他便要登上都城祭坛,成为大陈新一代国师,享万民供奉,亲诸神德福。
“宗上,要不臣陪您前去?”
彼时孽鸩还住在冬茶的家中。冬茶忧心忡忡地问道,同时暗暗掐了旁边的商同良一把,威胁他赶紧请命去保护国师殿下。
商同良本坐在凳子上直打瞌睡,受此毒手,吃痛,怒道:“你小子把我的腰当猪肉?”
论打架能力,冬茶是万万打不过商同良的,虽然尽管如此,冬茶对这个有事就爱搬救兵,全靠出身混江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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