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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他与君共春梦[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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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打架能力,冬茶是万万打不过商同良的,虽然尽管如此,冬茶对这个有事就爱搬救兵,全靠出身混江湖的名门公子二流子,没有半分好感。
孽鸩哭笑不得,安抚道:“放心吧,既然我已经同陛下定好血祭日之事,他应当不会为难我,不然肯定要出乱子。眼下神池在陛下手中,我虽是孽家仅剩的血脉,万一他突然推出一个假的孽家人操控手里,我也毫无办法。”
所以入宫一趟,还是不可避免的。
“万幸我俩之间还有些情份。”
禁军搜查甚严,这几个末端武教臣怕是没本事混入宫里。若干月和长乐在他身边就好了……
“那宗上多加小心。”
冬茶取出一个木雕锦盒:“这里有三百金,您拿去打赏宫人,莫跌了脸面。”
盒子打开,金灿灿的金块闪瞎了商同良的狗眼。乖乖,这小矮子还挺有钱。
孽鸩皱眉,但还是收下来。这三百金,不知是否是冬茶全部积蓄,他开酒馆茶楼,进账平平。算了,只当自己欠下一份人情。
待成为国师后,定能还清。
便跟着传旨的顾全连夜进了宫,径直进入顾平堇的寝殿。
顾平堇命其他宫婢宫人退下,只留了顾全在旁伺候。
龙椅华贵,座椅上的人更为尊贵,睥睨天下的眼睛扫过台阶下的孽鸩,张口即说出一番让孽鸩无法保持笑颜的话。
孽鸩紧盯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顾平堇,想从他白皙细腻,一看就养尊处优多年的脸上,找寻一丝玩笑的迹象。
那张脸在琉璃宫灯光芒的照耀下尽显俊美五官与锋利的棱角。
帝国的皇帝陛下并没有放慢语速,他说话间甚至称得上是和颜悦色,仿佛在和孽鸩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然而他说的是:
“《神摘》有曰:”国之师者,近神,无后。“这一句,阿真你可记得?”
血教最崇高的典籍,生自孽家,孽鸩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冷声答道:“自然记得。“
【国之师者,近神,无后。享万民供奉,亲诸神德福。奉节清君侧,守度法天下。】
顾平堇从高座上起身,慢慢走下台阶,走近孽鸩,抚摸他的头顶。
“历代国师,罕有人真正做到这一点啊!”
顾平堇长叹一声,转而道:“总想着清君侧,法天下,享供奉,却连这最基本的教规都不遵守,阿真,我实在不愿你陷入这等境地。”
后来者代替先代国师,且力求铲除其余孽时,往往昭告世人,先代国师不守教规,生有血缘后代。
不论孽准还是第鹏,都在这件事上留下把柄。
顾平堇神色复杂地看着手下身体微微颤抖的孽鸩,终于说出了他此次召见的最大目的:
“我已吩咐顾全,助你行洁欲之事……”
十三岁的少年陡然脸色一寒,顶着顾平堇的手,仰头盯着他,所有情绪,不敢置信,惊恐,退却,不解,从心底涌上愈来愈苍白的面庞。
血教教徒,最为虔诚者,为了自己的欲望不玷污上神,有一种特殊的方法达到和去势类似的效果,称为洁欲。
一般是喝下特制的汤药,连喝半月,中间不能吞下其他凡间食物,同时反复清洗身体,直将从尘世带来的污秽去个七七八八。
之后接受洁欲之礼的教徒便无法生养后代,甚至最普通的欲念,都很难产生。
顾平堇说完,像是了却什么天大的事,轻吐一口气,松开对手下人的压制。
“莫想太多。顾全,你送他回去吧。”
“是。”
寝殿内唯一留下的紫衣宫侍上前,弯腰请国师回归原住地。他自是顾平堇的心腹,亦是二十七八的年纪,伶牙俐齿,口才过人。
顾全笑着把呆若木鸡的孽鸩送还他暂居的宫室,走前特意劝说了两句:
“孽小公子,您可想好了,这一碗药下去,往后的权势富贵,可谓攥在手中,你若不答应,强拗着,这事僵持在这里,您和陛下生分了,他再寻出个孽大公子,孽二公子,可就由不得您了。陛下已是念了往日情份,您再思量思量?”
待顾全走后,孽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沉默了几个时辰之后爆发开来,愤懑之间,双眼布满血丝,一剑砍掉桌子的半角。
他那么信任顾平堇,他将顾平堇与其他古代君主分开看待!
他居然还认为两人之间有情份!
这一切本不该由他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承担,历代国师,没有一个会被国君逼迫洁欲才能登上大位!
顾平堇为防止他日后为了血亲夺权,竟对他手段如此狠辣!
眼下干月在外,他身边再无可靠的帮手,且即使依靠武教臣离开皇宫,失去顾平堇的扶持,他再难名正言顺成为大陈国师!
顾平堇好算计,知道他家族秉性,不肯放弃唾手可得的位置,斩草除根,将日后的一切可能产生的危险都除干净。
他现在如何能斗得过顾平堇?
他也不可能现在就放弃,上船后绝无下船可能,碌碌无名老死也并不能化解亲人惨死的恨意与冤屈。他不能如此软弱,退缩,将自己恐惧的部分暴露人前。
此时离开绝无好处,留下?认命?不,他不会认命!他这辈子再也不会甘愿对任何人卑躬屈膝,他将成为天下唯一的人神!不是玉宛,不是大陈,而是,全天下!
他发誓!
此生不悔!绝不后悔!
然而再多的愤怒与志向也改变不了此时的困局。
隔日清早,他应约找到了顾全。
对方见他好生站在自己面前,长舒一口气,热络地吩咐几个嘴严的宫侍,将孽鸩带入方便洁欲的地方。
那里比之寻常教徒行礼的小屋子,已经是竭尽全力显得华贵圣洁。两侧是摆满器具的木架,中央有一个盛满热水的池子,上方有清水不断注入,池底有管道向外排水。寻常人洁欲,只能使用澡桶,且那热水,一日换上三次。
含金量再高的汤药碗,也掩盖不了屋顶下无能为力的折磨。
孽鸩努力克制自己浑身颤抖的冲动,饮下第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当即想要呕吐,却不能吐出任何东西,只觉得肚子内天翻地覆,剧痛无比。
他脱下白狐斗篷,解开腰带,脱下贴身的所有衣物,跨进装满热水的小池子,坐下,让热水冲洗自己被称为肮脏原体的身体。
包括顾全在内的九个宫侍,小心翼翼忙活了十几天,不敢合眼地守着危险期,终于把阎王关给过了。
那么多顿吃不上东西,自然难受的紧。经过这半月,再好的身子也跨了个差不多。
半月后,孽鸩被顾全搀扶着,换上一套素白的袍服,去给顾平堇请安。
两人又好似回来初见时,客气中带着亲近。
只有他们两自己,知道这其间的情愫,完全变了。
这一趟面见,仍由顾全将他送出,顾全附耳说道:
“陛下还是挂念您的,怕您难堪,那几个知晓您这事,碰了您身子的宫侍,都永远不会泄露消息了,您在外人面前,仍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经历这番,孽鸩收敛了许多面部表情,只是温和地说道:“谢谢公公告知。”
顾全满意地笑道:“这是哪里话?您能想明白便好。这个人呐,就怕想不明白,钻了死胡同就糟糕了。”他故意凑近孽鸩几步,附耳:“这前国师世家,可不是想不明白,才有了这等子祸患?”
第16章 本宗上辈子丑拒了宋某
孽鸩纵然在噩梦中,也是脸上笑嘻嘻,心里麻麻批。此仇不报非君子。
痛苦的记忆渐渐流逝,有两道声音却清晰起来,响在他耳边。
“如此良辰美夜,宗上为何对月独酌啊?”男声,带了几分调笑的意味。
“与你无关,滚开。”这一道是孽鸩自己的声音,他在与谁说话?
“不然,孤男寡男,你寂寞,我也寂寞,何不成全好事,云/雨一番?”
“……有没有人说过你不仅脸皮厚,还饥渴如荡/妇?”
“宗上何出此言,其他人,哪能入了臣的眼。”
“本宗哪点入你的眼,改了便是。”
“宗上哪点都甚符合臣的心意。”一句话,有本事你把什么都改了。
“……你要点脸。”
“窈窕美男,君子好逑。”
“本宗容貌粗鄙,你踏马算个鬼的君子!”
“非也,宗上您艳压群臣,臣忠君爱国敬宗上,怎么不算君子?”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人取出了什么东西。
“……宋迟!你居然把【凝香软玉膏】都带来了?”
“臣深恐伤了宗上。”
“……你懂什么叫丑拒吗?到底什么时候你才放弃?”
……
不知是谁与谁的对话,孽鸩昏昏沉沉,莫名回忆到这一幕。他连对话的内容都记不清楚,自然也不能辨认出,其中自己声音吐出的某一句,道明另一人的名字:
宋迟。
玉宛,孽鸩病得一塌糊涂时,距此数万里之遥的西越府楼明县,亦有一隐世的中年文士,半夜从噩梦中惊醒。
大陈除却都城玉宛共有九府,每府下设最少十个最多二十五个县。西越位于国境南部极西,万庚山脉之左侧,面朝无边无际的海洋,乃九府中倒数第二大的地方,下设十四个县,都府为屏邑。此地四季分明,雨水较多,湖泊遍地可见,物产丰饶,算是南陈罕见的富贵之乡。
由于山脉阻隔,只留一条山道可出西越,府中百姓土生土长,鲜少有人离开故乡。也因为此,玉宛的政令到达西越,费时甚多,更别提敌国军队,西越缴纳的赋税,比东边的地区,要少两成。若说有美中不足的地方,那便是货物不及东部品类繁多,政权也不似东部稳固。
大概是百姓移居此地较晚的缘故,在西越,很有一部分县城地广人稀。楼明县即属于这一行列,且因为山林湖泊过多,群居的村落极少。
文士向来不信鬼神,不奉国教,可今晚将他惊醒的这个噩梦,却真实的可怕,冥冥之中,仿佛昭告着什么。
阴暗潮湿的殿堂上,青衫白衣的男子手脚皆穿戴镣铐,沉甸甸的,在地板上拖行。
“听闻阁下以一张嘴舌游说天下,怎么现在不说句话,给自己免了这烹煮之苦?”
男子喉咙间一团鲜血,他已经被毒哑了。
“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哈哈哈哈哈哈!”命令行刑的人止不住疯狂大笑,手一挥,兵士便将男子投入了煮沸的大鼎中。
男子肉身受极致的苦楚,却根本哭嚎不出来,只能用手拍打鼎的边缘。在失去性命的气息前,文士清晰地看到了男子的脸。
纵然大概是多年后的样子,文士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
“我儿!”宋神通大叫一声,虚汗淋漓,自床上跳起来。身旁,他的夫人被吵醒,迷迷糊糊道:“老爷,发生了何事?”
宋神通擦了一把额头上溢出的汗,心如被剜了一遍,似乎方才受烹刑的是他自己。宋神通今夜才明了,什么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你明早把迟儿叫到书房,我有话与他说。”
“孽鸩!”
干月猛然睁开眼。内室床榻间传出一丝痛苦的喘/息,轻飘飘,传入他的耳朵。等不及换上外裳,干月的脚瞬间已经踩在地上,下一秒,身形靠近床/上的孽鸩。
少年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喘不上气来,面色涨红,手脚不安分地想逃离过分温暖的被窝。
“居然发烧了?”
摸了摸少年的额头,干月秀眉拧成一团。
半夜去把霍岚拽起来,可不是什么容易事。小鬼头还真会给他找麻烦。
心里如此想着,脚下动作却没有慢半分,干月运转内力,顷刻间便抵达霍岚屋前,毫不客气地踢开房门。
“起来,看病。”
漆黑的屋子里,顺着两根木柱,两条花白的蟒蛇渐渐游下,对着没礼貌的来客不住地吐信。
难得的,猎物。
干月皱眉,右掌倏然自背后而伸,呼出一阵掌风,击中其中一条蟒蛇的全身。
“轰!”
蟒蛇来不及反应便坠落在桌椅上,浑身无一处完好,动弹不得。
干月冷哼一声,又欲呼出一掌,被迎面而来的银针劝阻。
“欺人太甚!”
霍岚早被惊醒,见状,自横梁中间跳到地面上,放眼一看爱蛇惨状,直气得手爪背青筋暴起,双肩耸动。
第二武教臣不愿废话,虽说他再揍十个霍岚都绰绰有余:
“孽鸩病了。”
这四个字掷地有声,直接止住了欲发作的第四武教臣下一步动作。
双肩停止耸动,青筋落下,仅剩的蟒蛇缓缓游回横梁。
“不早说!”霍岚苍白如鬼的面色平添几分恼怒,撸直身上黑袍褶皱,骂道“莽夫!”
此时与蛇寡夫掰扯他因为起床气坑害的人数,已经毫无意义,白白让那边的孽鸩受罪。干月懒得理论,拎起霍岚后领,脚尖轻点,直飞越围墙,踩到屋顶层层瓦片上。
“别踩坏了!”
霍岚忍不住提醒他。府里可没钱置办新瓦片了,能省点,多省点。
不知不觉,他从一个能止小儿夜啼的害国大魔医,转变为大陈国师府勤俭持家专职大夫,随传随到不说,还要被/干月这个,丝毫不懂尊老爱幼的莽夫!拎着飞!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把辛酸泪,凭书寄予谁?
又一次在半空中被丢下来,霍岚摸爬进内室,骂骂咧咧,“干月小儿欺人太甚!等向晏知晓你那誓言,好好整治一番!”
也就只有姓向的傻小子,啥都不知道。他们几个,可是清清楚楚。
干月一心扑在病中少年身上,落地即奔往孽鸩床边,并未听到这叫骂声。
只见他眉头紧蹙,伸手量了量对方现在的体温,转头看向霍岚:
“还在烧着。很不正常。”
“这是自然。”霍岚翻了个白眼,随即露出众人熟悉的阴森笑容,“不然何必找我?”
非重病不医,善毒胜于药。灭一国强兵,止小孩夜啼。唯有霍岚也。
甚少温故老本行的第四武教臣跨步向前,弯腰把脉,把着把着,面露怪异之色。
“怎么回事?说。”
霍岚收回自己的手,理了理鬓发,起身欲缓步离开此地。
“此事我做不得主,不若等宗上醒了,您亲自问他?霍岚自当严守口舌。”
“到底什么病?”
干月怒气涌起,渐渐失去耐心,厉声问道。
霍岚拽回自己被抓/住的袖子,表情微妙,一双晦暗的眼睛不惧审视地盯着干月,重复刚才的话:“此事我做不得主。”
屋内一时寂静。
干月心中烦躁,一脚踢出去,将对方踹出内室,接着“啪!”,关上大门。
“滚!”
霍岚的屁/股与后脑勺再度遭遇重创!
他形容狼狈,后背将院中一面青墙撞出不少裂痕,整个身子坎坷地滑下地。
日了鬼的毛小子!今日不宜出门?不,是他命犯干月!
今后他天天烧香拜神,求来个更凶残的压制住这混蛋!
“混蛋!”
霍岚瞬间破功,忍不住破口大骂,连最喜欢的阴森冷笑也不维持了,怎么舒坦怎么骂。
如果不是其他武教臣,被吵醒,及时赶到拉走他,他能叫骂到天亮,直到所有人都醒来,直到干月再给他一脚,踹成歪嘴说话费劲。
“走吧走吧!”商同良按住老蛇头的双臂,强行把他拖回房间:“你说你啊,吃过多少次苦头还去惹他!”
霍岚狠踩他一脚,用尽剩余的力气,“放开我!我自己有腿!”
“不放!”商同良哪敢撒手,当即点了他穴位,火速撤离现场。
“你要是被/干月一个不小心打死了,长乐那婆娘一定又把我抓去长肃色/诱良家妇女……”
“你将我松开!”
……
“该死的!又放蛇咬我!”
甫一回到自己的老巢,霍岚不肯再安分,唤出爱蛇不歌。小蛇攀爬快如闪电,察觉主人在挣扎,露出两只锋锐毒牙,朝商同良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商同良又跳又骂折腾了一阵,才把手背上的蛇甩到霍岚头上,自己径直往屋子走,想寻个座椅。
那条还没被收走的花白蟒蛇,不死不活地挂在桌角,头歪一边,浑身破碎,状况惨烈。
商同良同情地看着它,仿佛在看霍岚。
这老蛇头最近一见干月就过分激动亢奋,保不齐什么时候对方一记弯月勾,把他打得跟这长条一个结局。
霍岚回到住所,渐渐恢复神智,油腻腻长发披在身后,目光投向桌上如同死尸的花白蟒,一脸阴森冷笑:
“还有救,真会找事情。给我等着!”
这两条蟒蛇跟着他有一点年份,拿去喂狗嫌肉质太老。
从不肯承认自己念旧的第四武教臣,阴沉着脸,把半条身子见了阎王的蟒蛇拖进暗室。
所谓魔医,一定会搞一些不可见人的动作,所以石室是肯定要有的,霍岚选这个屋子有很大考量就是为了这。
想他霍岚,身背黑白道十几张通缉令,至今安然无恙,那些年被捣毁的暗室,居功至伟啊!
“没事我走了啊!你可别再去找干月。”
商同良打了个哈欠,他本就是睡梦中被吵醒的。
霍岚闷闷地应了一声,似是听进去了,又从暗室内丢出两纸包,用一贯的沙哑嗓音交待道:
“给他,配方夹在里面,每日一副药,十日便可驱除宿毒,至于身子,慢慢养吧。”
这个他,指的是干月。
商同良瞅了瞅他列的方子:“三百年份的灵虚草……一百六十年份的紫灵芝……乖乖,你这存心要折腾人啊!”
这些东西多为补药添料,却极为珍贵难寻,至少这玉宛各个药铺是没有存货的。
霍岚这想折腾人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你心疼他,要不来帮我医蟒?”
霍岚阴阳怪气地怼道。
商同良连忙推拒:“算了吧,你知道我最恶心这些长条儿……话说小国师中的什么毒,我听你说,还中了挺久的?”
中毒之事,不应不告知教臣。
霍岚不耐烦地答道:“顾平堇养的一堆下三滥术士,捣鼓多时搞出的不入流玩意。”
“帝王心不可测!”
“怎么?商二公子要开始感叹世风日下,为君不尊了?”
“你最近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商同良小声嘀咕道:“莫非是干月破道誓言找到正主了,你这欲擒故纵的把戏玩不下去了?我说啊,老蛇头,咱们这个岁数的人了,就别惦记着嫩草……”
一枚毒镖自暗室“嗖”地掷出,直冲着对方裆/部而去。
“靠!那么狠!”
第17章 本宗一病回到解放前
商同良打了个寒颤,两手抓药包,一个后空翻躲过毒镖。以这玩意速度,若中了,他绝对从此半身不遂!
怪他脑子一时犯浑,忘了霍岚这货耳力好得能听见隔五间屋子里的娇/喘声了!
两人耽搁许久,此时已经天亮,所有武教臣都醒来,各忙各的。
商同良拎着两药包,往孽鸩那里赶去,半途中正巧撞到冬茶与向晏,这两人昨夜睡得太死,没及时发觉不寻常的动静。
商同良长话短说,简要交待了一下事情经过。
“怎会这样?”冬茶满脸讶然,几乎要跳起来,“失陪了。”
向晏无奈地笑了两声,两指抽/出药包中夹的方子,细细看了一遍。
“这上面的药材……”
玉宛城中可很难找到啊。
“霍岚存心折腾干月的方子而已。”商同良学霍岚的样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向晏不解:“这两人有何过节?”
“一直不对付。”
闻言,向晏沉思片刻,随即笑道:“商大哥可否将方子借我抄写一份?”
“好啊!”
不想被/干月冷脸子甩一身的商同良痛快答应,有人乐意干白活,这是好事啊!为啥不支持?
在某些方面,商同良总透出惊人的智慧,以及惊人的,粗神经……
向晏浅笑着答谢,把药方收入衣袖,同时目送商同良离去。
西越府,楼明县。
湖心岛阁楼屋顶站着两人,一中年文士,一十八、九年纪的白衣青年。
自这里,可眺望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碧波荡漾的湖面。
宋神通隐世多年,不骄不躁,不慕功名,修身养性,还是第一次这般严肃地与儿子对话。
一般人生了天才的儿子,要么宠着爱着,肯摘星星摘月亮,要么从小期望甚高,望子成龙,严苛无比。宋神通对宋迟,虽是严厉,却不求他入仕途扶摇直上,保全性命,一生安康,已经足够。
“我等的生活,难道不惬意?”宋神通方才与宋迟争论一番,闭眼,幽幽问道。
“是很惬意,可儿子偏偏想出去看看。”
宋迟答复时,并不直视父亲,他的眼睛落在远处的群山与望不尽的湖面上,一手按腰间佩剑,衣袂飘飘,正是少年最意气风发之时。
宋神通长叹一口气,昨夜噩梦的阴影挥之不去,一颗老父亲的心在此刻坚决而忍受摧痛。
他道:“底层之人终日为生计奔波,深宫教廷斗心斗角,时时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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