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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大王的压寨夫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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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传言中的那位,不知该怎么称呼?”
  凌深看了他一眼:“姓凌。”
  “凌少。”
  凌深点点头。
  孟春和嫌大堂里人多,赶紧让小二带着他们去了二楼。二楼有厢房也有大厅,不巧这会儿厢房客满了,孟春和又没提前预约,最后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饭菜上来以后,孟春和匆匆用完后就暂时留下凌深一人出去了。去干什么?他只说去布庄一趟,让人赶制几件冬衣。这山上入秋之后,日夜温差更大,白日里倒也罢了,入夜晨间未免有些冻人。
  凌深不是很懂这些,既然孟春和不让他跟去,他也就乐得在这里喝酒。待一杯烧刀子下肚,他原本静止的脑袋反而活络起来,这家酒楼应该也是青峰寨的,只是这里的掌柜却不似那余一,似乎并不识孟春和,只是那小二恭敬地喊着“先生”,那掌柜才跟着喊“先生”,但眼眸中到底有一丝茫然,不似那小二那般清明。另外端盘上菜的那几个,都是人高马大,手上腿上肌肉结实充满了力量,根本不像是普通打工之人,最为可疑的是他们的虎口处还有层茧子。
  凌深心细地将这些线索理了一遍,当下招来那小二问道:“那掌柜的,不是自己人?”
  那小二先是一愣,看向凌深的眼神中分明带着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染上了几分明了。他脸上复又挂上笑,回道:“凌少,有些事情咱说不得。”接着又强调了一遍,“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得。”
  凌深已然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也不计较他说的,挥手让他离开。而他自个儿靠着窗沿,望着窗外的天空,这溯北的天向来高远深沉,倒有些像寨子里那位当家的,那人不拘言笑,沉稳内敛,似乎对谁都好,却总是透着一股疏离。
  凌深觉得自己看不懂他,纵然胡子遮挡他的面容,致使他看不清他的神情,却不是全部。这人藏得太深了,就如他那一双黑得几乎不见底的双眸,像是一座深潭,怕是跳进去也望不到底吧。有时候,他甚至有种冲动,就是按着他把他那碍事的胡子刮掉,然后一窥究竟。
  孟春和出去有一会儿,凌深见他迟迟未回,便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这一站起,正好瞥见走进酒楼的齐九,这人一身褚色华服,身后还跟着一小厮打扮的人,阔步迈入大门,倒和方才那痴汉的行径极不相符。
  凌深虽不至于怕这人,但毕竟嫌麻烦,索性找个隐蔽的地方先站一会儿。他所站的位置极为讨巧,齐九从楼下上来,根本瞧不见他,但他却能将他全部举止收入眼中,甚至连他进入厢房,那一刹那还能瞥见坐在那厢的人。是个长相清俊之人,和齐九那刀刻般的深邃五官不同,他鼻子高挺,眉眼间却自有一股江南的气韵凝聚在里面。
  正巧小二送完客,见凌深一人站在柱子后面,连忙走上前来:“凌少,怎么站这里呢?”
  “你知道这里面的两人吗?”凌深指了指齐九所在的那间厢房。
  小二回忆了一番,说道:“那位订厢房的客官姓‘桂’,似乎是个做买卖的,游走于这边关一带,至于那位刚来的,却是不认识,看长相倒似大夏人。”
  凌深倒是知道这大夏,南梁最北端便是这镇北关了,而出了这关隘再往北便是夏国。
  齐九此时坐在厢房里,偏头一看窗外,却是恰好瞧见自己心目中的月神。当下有些坐不住,只是没等他站起来,坐他对面的桂逸卓抿了口酒,斜瞟了眼走在街上的人,道:“他就是你躺在城门口的原因?”
  齐九瞪了他一眼:“你眼线未免太多了点。”说到这里,他忽然也不动了,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怎么放姓赵的那家伙进都城了,要不是他前段时间大动干戈地查个人,我竟还不知道他在我们的地盘上。”
  桂逸卓幽幽地抬眸瞥着他:“欠别人的总要还的,你也别去动他,左右出不了什么事儿。”
  齐九似乎不死心,又问道:“那他要查的人?”
  桂逸卓端起酒杯,简短地给了三个字:“不存在。”
  齐九:“…………”

  ☆、第六章 账房那些糟心事

  孟春和去了趟布庄,又跟制衣署负责女红的人好生摆弄了一番随身带来的狐狸毛,确定那人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布庄。途中恰好遇到凌深,两人便随处逛了一番,这才回了山寨。
  又过了五日,凌深在寨子里闲逛之余,果然看到大伙人在搬运麻袋。也不等人回答,自己就想到了这麻袋里装得是什么了,应该便是前些日子先生跟那掌柜余一说好的大米了。不过看那麻袋挺沉的,便有些好奇他们是如何将这几十袋大米运送下山。须知这山上不比平原,板车之类根本无法在山间往来,而这里数量又多,若是靠一人一袋往下搬,也不知得搬到什么时候去。
  倒是跟着他的沈奇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脸上挂着笑,颇为自豪地说道:“既然大当家的奇怪,不如去看看吧,这运送下山的办法一定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被他这么一说,凌深更加好奇了,便跟着他,随那搬运大队往西南走去。一群人走得不算快,毕竟好些人还推着推车,而每辆推车上至少都放了两个麻袋。这样到了一处光滑陡坡处,一群人才堪堪停下来。
  凌深还没到过这地方,左右一环视,便见靠近他们的山石间似乎有根矮柱,矮柱上方连着根铁索。铁索极粗,几乎有人小臂那般粗实,分上下两部分,每间隔一段必挂有一根铁钩。这会儿,众人开工,就能瞧见这人将麻袋捆好了后挂上钩子,随着顶端的摇手一摇,便缓缓往下去了,待下一个铁钩到了近前,再照着方才的法子弄一遍,以此类推,二十个麻袋竟然在一炷香后都到了山下。
  “大当家觉得如何,这机关可厉害?”沈奇满脸期待地望着凌深,可惜他左瞧右瞧,愣是没从他们大当家脸上看到一丝惊讶。他心里就纳闷了,要知道当初他第一次见着这机关,眼珠子没差瞪出来了,可他们大当家呢?竟然还是平时那模样,瞧着就让人沮丧。
  凌深倒不是不惊讶,只是没沈奇想象般夸张罢了。他也瞧了一会儿,倒是看出了这东西的原理,若他没猜错,那矮柱里面应该是按了个滑轮,连着外面的手摇柄,一摇一动的确方便,只是这东西这时候已经有了吗?
  凌深侧头看了眼已经垂下头去的沈奇,不动声色地说道:“挺厉害的,你觉得很了不起?”
  沈奇见大当家的有了回应,立马兴奋地回道:“那当然,我还是到了这里才看到如此精妙的机关,据说寨子里的机关都出自前朝那位机关大师之手,他可厉害了,后山那引水上山的机关也是他制作的。”
  凌深挑了眉:“引水上山?”
  沈奇连连点头:“是啊,山上那水槽里的水都来自山下那条河……”说罢,又领着凌深去了西面,然后摇手指着山林间那条小溪,“那是人工开凿的,里面的水都是水槽里流下来的,一直延伸到山下那条河。”
  原先凌深便觉得这寨子不简单,名下竟然有这么多产业,此时看着这条小溪更觉如此。他虽不懂这机关的原理,但单看这小溪竟如活水一般,便能猜到传闻中那人一定鬼斧神工,才能制造出如此神乎其技的机关。但转念一想,这人不是穿越的,便该是传说中那鲁班的后人了。
  欣赏完了那精妙的机关,凌深便带着沈奇回去自己的院子,路上不免又想起那机关,好奇之下又问:“既然你说是前朝的机关大师,该是已故了吧,既如此这里的机关竟然还能保存地如此完好?”
  沈奇有些茫然地摇摇头:“这就不知了,似乎是当家的找人整理了一番,这看起来才跟新的一样。”
  凌深点点头,原来这问题还是出在那位神秘的当家身上。他微微眯起眼睛,心想若是将那大胡子扒了衣服,剃了胡子,会不会和普通人一样呢。
  然后,凌深发现自己竟莫名有些期待这样的画面。
  当晚,孟春和抱着一堆册子进了角山院,来势汹汹地敲响了凌深的房门。凌深那会儿正准备和衣睡了,这地方晚上没活动,自然只能早早睡了,待听到敲门声也是愣了下,但还是开了房门。
  孟春和见他开门,也没朝他看径直迈进了他的房间,一直到走到桌子边上,才将手中那一堆册子丢在他桌上。凌深阖上房门,走过去,便瞧见先生很快翻开其中一本,边翻边问:“会算数吗?”
  凌深一愣,点头应道:“会。”
  孟春和迅速点着其中两串文字,继续:“这两者相加是多少?”
  凌深光是瞥了眼,就知道答案了,只是这先生来得实在有些莫名,若是轻易回答总觉得会着了这人下好的套。于是他就定定地望着孟春和,反倒不急着回答了。
  孟春和被他看得忽然有些紧张了,他咽了口唾沫,但仍旧不忘问道:“你会还是不会?”
  凌深想了下,还是回了一串数字给他。孟春和略一想,倒是和自己之前拨弄算盘所得的结果一样,又一想这人竟然没借助任何道具就得出了答案,果然他没找错人。当下他拍了拍凌深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道:“以后这账房的事就交给你了。”
  凌深莫名,等回过神来,又觉得这人心真是有够宽的,若将一家比作蛇,那账房便如这蛇的七寸,此刻这人竟然要将如此重地交给他?下一刻他便摇了摇头,笑道:“先生莫要开玩笑了,拿好你的账簿回去洗洗睡吧。”
  孟春和登时瞪大了眼睛:“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凌深好笑地望着他:“难道不是?”
  孟春和有些恼了,愤恨道:“谁同你开玩笑了。”接着又道,“这若是当家的同意了,你是否就不做推辞了。”
  凌深没把这话当回事,倒是孟春和很是激动,硬是拖着凌深往乾和院而去。
  这会已是亥时,大伙儿大多已入睡了,两人穿过寂静的夜色进了乾和院,就见当家的那屋还亮着昏黄的烛光。这次孟春和倒也没了方才的气势,许是夜风已将他发热的脑子吹冷了,他垂首带着凌深到了于狁门前,低声喊道:“当家的,还没睡吧。”
  话说了没多久,屋门便从里打开了,于狁着了件中单站在门内,蹙眉望着突然来访的两人。外头天还是冷的,他瞧了眼屋外的夜色,也没多说什么,侧了身让两人先进屋来。
  “有事?”待两人进了屋,他关了门,这才拿话问道。
  孟春和朝于狁拱手说道:“自然是有的,当家的可还记得前些日子答应我的事?”
  于狁还真有些不记得了,一时也不做声。好在孟春和也没期望他能记住这种小事,顿了下便道:“有关账房先生的,你答应我找个账房先生。”
  被这么一提醒,于狁终于有了印象,他点点头:“是有这件事,那先生可找到合适人选了。”说到这话,他目光自然落到了始终沉默不语的凌深身上,既然先生提到账房先生,那此时站在他面前的这位该是先生的人选了。于是也不等孟春和坦言,他直接问凌深:“你还会算数?”
  凌深歪头想了下,选了个折中的回答:“是会一点。”
  孟春和对凌深这回答显然不满意,这哪是会一点,分明是很在行啊。不过没待他发话,于狁竟然也没多说什么就同意了他的提议。这下不仅凌深没反应过来,就是孟春和都觉得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了,难道不应该考核一下,或是再多问几个问题吗?
  “就这样?”孟春和愣愣地望着于狁。
  “不然呢?还是先生又改变主意了,想继续管理这账房?”于狁的语气不紧不慢的,也不似平日里那般低沉,倒频添了几分年轻。凌深忽的看向他,觉得这人方才那语气才是他该有的,平日那般倒似是装出来的。他眯着眼睛看他,烛光下那满脸的胡子好似泛着光,晃得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包括那一双他一直没能看透的眼眸。
  于狁也察觉到了凌深的目光,跟着抬眸回看他,许是对面目光中那丝侵略太过明显了,他怔了下,竟然下意识地撇开了目光。
  一室静谧,迟钝如孟春和也终是发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但他毕竟是想撮合他们,只觉得现在这般极好——大当家似乎对当家的有了那么点意思了。不过这么一直杵着也不是事情,索性他想了个话题,带着点期待地冲于狁说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他不仅会算数,身手也极为了得,前几日将个大汉一手撂倒在地,半天没能爬起来呢。”
  一听这话,于狁挑了眉,转而将视线落到凌深身上,半响,询问道:“既然如此,改日找个时间切磋一下如何。”
  早闻这人如何如何厉害,凌深早就想见识一下了,此番正好遂了他的意,自然不会推辞。
  而一旁的孟春和见两人几句话就敲定了日后的切磋较量,更是觉得这两人承认彼此的日子已然不远了,毕竟切磋嘛,这切磋着切磋着大约也就生出感情来了。

  ☆、第七章 真假胡子

  凌深当了几日账房,跟着也如先生那般生出了几分不耐来,倒不是他算数不过关,委实是那账目繁杂,又都是汉字书写而成,这从上往下从右往左的看账习惯,让看惯了数据表的他头一次生出深深的无力感来。
  也是自他进了这账房,方才知道这账房的账目并不单单有青峰寨的日常收入开支,更甚至还有一摞的青峰寨名下产业账目。孟春和将这些账簿全权交托给凌深的时候,那双眼睛是贼亮贼亮的,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终于跳出了这火坑。
  可不是火坑吗?凌深光是看了两日,便觉得头痛欲裂,最后他一咬牙,决定将这一年的账目统统整理一遍。以往他为了整垮对手,没少下海从商的,还美其名曰蛇打七寸,必要将他们往死里赶。那段时间下来他也算颇有心得,对一些数据统计自然也就拿手,仅仅通宵了两个晚上,便将所有汉字转换成了简单的数字,又整理成熟悉的数据表,这才觉得顺眼多了。
  沈奇偶尔也会跟着他进账房,倒不是帮着他算账,就是端个茶、倒个水、磨个墨之类的。有次看到账簿,见上面是些从未见过的文字,倒也有些好奇。他以往跟着先生学过一些,是以知道凌深这写得根本不是汉字,他左右研究了一番,虽看不懂,却觉得用这记账极其简单明了,顿时对他们大当家的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字看起来就跟蚯蚓似的,写起来倒是简单极了。”沈奇笑了下,脑子一转倒是想起些事来,接着又说,“这字用来当暗号挺不错的,左右别人也不懂。”
  凌深听了,深以为然。
  期间孟春和来过几次,和凌深说道了一番千和城内各店铺的事务,以及各类注意事项。好比说去了余家米仓只需找余一掌柜的;再比如说去了城南酒楼只要找那里的小二即可,掌柜的反倒不如这小二明事理;再再便是各店铺之间有些也是不能说破的,倒是丁二镖局没什么忌讳,据说里面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
  这些事说完了,孟春和又惦记上凌深的账簿,讨来看了一番,果然是清晰明了,比之前在自己手上那会儿看着干净多了。只是先生也不懂上面那些文字,搜肠刮肚地想了许久,仍旧没记起这是哪国文字。不过先生好学,却不是个疑心重的,拿着账簿讨教一番,只觉得这文字写起来虽简单,却不如汉字那般直观。再者先生自觉已经脱离了账房这苦海,也就对这玩意没怎么上心。
  自从孟春和不再光临这账房,这充斥着墨香的房间就显得清净不少,凌深趁此将往年账目都翻看了一遍。这账簿记得极为细致,事无巨细无一遗漏,只各店铺每年盈利所得的银钱去向有些含糊。凌深只知这其中一小部分留作了店资,另一小部分贴补了青峰寨的日常用度,这剩下的大部分似乎辗转了多个地方,但最终去向却不甚清楚。
  凌深估摸着算了下,这千和城中的店铺开张大多都有两年了,统共十来家左右,其中又以米仓、镖局规模最大、也最是灵活,往往走南闯北地游走于南梁、大夏各地。而就这两家的年收入都有近百万两了,更遑论算上那林林总总的小店铺收益,两年经营下来该有多少,可偏偏是这么大笔的银钱,竟然不知去向了。
  发现这个疑问,凌深倒也没去寻求答案,既然孟春和没特意说明,想来该是默认的事。再者这钱横竖不是他的,也实在管不得这么多。不过偶尔他也会想,这么多钱究竟用在什么地方了,若说光养一个山寨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就是供给一座城也该是没问题的。
  又过了一月,天越发寒凉,凌深倒是早已将账房的事处理完了,又因这账房不能升火盆,早早将其舍弃了,光是抱着几本紧要的册子回了房间。孟春和也知这段时间若要找大当家的,只需去他房间即可,于是寻着空就去了角山院。
  “你前日说想去内城,今日天气不错,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一遭?”孟春和抄着双手,从门外探头望进去,却见这人坐在桌边正摆弄着一把剑。这剑孟春和倒是知道,名唤承影,原是他们当家的收藏之一。前些日子,这两人在武场切磋时,因见这人不擅武器,又见他对剑颇感兴趣,于是很爽快地将这剑送与了他。
  孟春和虽是个文人,却也能看出此剑绝非凡品,而他们当家的倒是大方,一送竟送了这么个宝贝,其心可鉴啊。当然,作为以努力撮合这两人为使命的人来说,先生对此绝对是喜闻乐见的,甚至还暗暗偷乐了好几天。这会儿又见大当家的摆弄着这剑,自我催眠地以为他在睹物思人,原本就颇为愉悦的心情更是要飞起来了。可不是,要知这剑在他手上好几天了,该看得也早该看够了,直到这会儿还拿在手里仔细把玩,除了睹物思人,先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让他们大当家的端详这把剑了。
  这边先生笑得贼贱贼贱的,凌深闻声抬头,只觉门前似乎站了只奸笑着的狐狸,他嘴角一抽,下意识道:“先生这是出门忘吃药了?”
  孟春和不明所以,只以为是字面意思,摇头回道:“我没生病啊。”语毕,他又想起了什么,赶忙捂着嘴小声道,“倒是有人吃了相思药。”
  他说得小声,凌深没听清楚,只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随后收起桌上的剑,站起身来。他倒是还记得先生一来这里说得那句话,急忙从衣柜里抽了两本账簿出来,这才跟着出门。
  凌深跟着孟春和到了马厩,一眼看到了候在马厩门口的人。待认出这人来,凌深很快便想起孟春和方才话中那一声“我们”,敢情这二字指的是他和这位当家的。
  三人牵马下山,沿途凌深没憋住,忍不住冲于狁说道:“倒是难得见你下山。”这话可是大大的实话,凌深在山上待得时间不长,但好歹也有几个月了,而在这段时间里这人竟未下过山,倒是时常见他上山去。要凌深说的话,这人放到现代绝对是个宅,至于是死宅还是技术宅,还需更进一步的观察。
  于狁对他这话不以为然,也没做回答,反问了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那把剑你觉得怎么样,可用着顺手?”
  凌深似乎习惯了他这种冷淡而又过分沉静的性子,“哦”了声就说道:“我刚还在看呢。”
  于狁偏头看着他,沉默地等着他的回答。而他的眸子又向来平稳不起波澜,被这么一双眼睛望着,凌深忽的不想说了。他有点想吊他的胃口,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于是抿着嘴晃了晃脑袋,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来。于狁竟也不催促他,一直到他们上了马,他才蹙眉瞥了他一眼。
  到了这会儿,若于狁还察觉不到这人是故意的,也实在枉为这一寨之主。只是按他往日的性子应该全然不当回事,可此时此刻,看着这人隐隐扫过来的余光,一个念头赫然跃上心间。
  于狁这人以往从不使坏,可一旦使坏必定眉眼低垂,于是就见他低顺着眉眼,含笑说道:“待会我欲要去镖局一趟,若你没事便一道去吧。”
  难得听他用如此的语气说话,凌深一时竟觉得这声音好听极了,再抬眸看看他那张脸,却觉得这声音和他容貌实在违和——就他那满脸胡子的造型,合该更粗犷一点才是,怎的透着几分温文尔雅来。
  果然这胡子就不该有。这么一想,凌深更是觉得该找机会将他那满脸胡子刮掉才行。他眯着眼睛,盯着边上的人,脑中却幻想着这人刮掉胡子的模样,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亦或是就和他目前粗犷的造型相似,又或者和他的造型完全相反……难不成是娃娃脸?然一想到这可能,凌深顿时萎了,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人和娃娃脸联系到一块,但转念又觉得这人若真是娃娃脸,他反倒能理解他蓄胡的理由,光是看着就霸气十足不是。
  “看什么?”被凌深盯着,于狁一反常态,挑眉问他。
  “你这胡子蓄了多久?”凌深随口一问。
  于狁不疑有他,倒是颇为老实地给了回答:“有两年多了吧。”
  “两年啊……”凌深这一叹,叹得着实有些莫名,别说是于狁了,就是跟在他们后面的孟春和都忍不住拧了眉,看着凌深的目光都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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