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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大王的压寨夫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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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老将军全名王伯山,曾是于狁的父亲——于正泽的好兄弟,一直也将于狁当做儿子那般看待。四年前接获于狁被定罪的消息后,也曾试图上京替他平反,只可惜还没等他赶到京城,他又接二连三接到各种消息,至最后一条便是这人被人劫走了,从此了无音讯。
这一过就是四年,四年后再度重逢,这王老将军自然是对这位子侄的事更为上心,当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王伯山跟着到了前院,一眼看到这于狁站在人堆中,而他身边则是被人抬着的大当家的。王老将军并不知道这位大当家的是谁,也看不清他的样貌,倒是还记得他身边那只亦步亦趋的黑老虎,一时终于将那骑在马上的男子与这缚辇上的人重叠到一块,不过这显然并没有解开他的疑惑,他还是没弄清楚这人的身份。
等人走近了,王伯山终于瞧清了这缚辇上的人,初时一见只觉周围的人都失去了颜色似的。这人尚还昏迷着,然他那张脸虽苍白一片,可依旧堪称风华绝代,纵然老将军见过不少人,还真未见过如此俊逸非凡的。
不过老将军很快就将视线从这人脸上挪开了,转而又去查看他的伤势,却见他肩膀那儿似乎被捅了一刀,虽被纱布按住了洞眼,艳红的鲜血却还是止不住地透出纱布,和那张苍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撇去这处重伤外,其余那些细微的伤口倒也无碍,只是若在这身上留下疤痕,总让人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王伯山未来得及感慨,稍一抬头,触到于狁的神情后,原先的可惜瞬间被震惊给取代了。这种表情王老将军曾经在兄弟于正泽脸上也瞧见过,只不过那时候是别人夫人生娃难产了,这位平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兄弟才露出这种慌张、紧张的神情,恨不能代替自己夫人痛着。
可眼前这位是怎么回事?搞得像这缚辇上的人是他夫人似的。
这想法一闪而过,却惊得王老将军如遭雷劈一般。他是听说过男妻这玩意的,军中也曾有过一两个士兵搞过,这男妻好也是好,可不能生娃啊,若他这位贤侄真娶了个男妻,于家可不得断在这一代了。
许是生出了这想法,王伯山是越看越觉得这两人间有猫腻。于是一路跟着去了于狁的乾和院,直到他军队里的军医跟着进了那屋子,才被他逮着了被赶出门的于狁。
王伯山将于狁拉至一角落处,严词厉色道:“云旌,你老实交代,方才那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于狁现下满心都拉在那屋子里,听到王老将军的问话,不走心地回道:“我与他早已成亲。”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瞬间将王伯山劈得脑袋一片空白。可怜老将军好不容易见到这位一直挂在心上的子侄,不成想别人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成了亲,还娶了个不能传宗接代的男妻。饶是老将军早有心理准备,一时间也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你、你当真?”王老将军抖着唇,艰难地说出这话,说完之际就觉得浑身力气都没了。
于狁总算察觉到面前这位老将军的异常,扭头见他脸色苍白,竟和里面的凌深差不多了,心中也是一惊,赶紧问道:“伯叔,你也受伤了?”
王伯山一听这话,顿时气往上涌,抬手将于狁要来搀扶的手拍开,张口喝道:“你伯叔我方才与你叙旧多时,像是受伤了的样子么?我只问你,你当真、当真和他……”
王老将军这手一指,赫然是指着那卧房。
于狁懂得他的意思,却没有闪躲,而是正面迎视他的眼睛。他的目光认真而又凛然,这意味着他接下去的话全出自肺腑,没一句假话,他一字一顿地道:“是认真的,这辈子若还有个人是我想与他在一起的,便只有他了。”
这么句如同誓言般的话,终于让王伯山彻底放弃了。不过王老将军并没说话,就像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只见他抬眸瞧了眼于狁,而后一声不吭,绕过他往院子内走去。
于狁回眸看着王伯山,只觉得他那背影有些萧瑟,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丝毫后悔。他抿着唇,随后才一步步走到自己那卧室门口等着。
这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军医一直到寅时才走出卧房,而于狁就这么站到军医出来为止。院子还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他们也都没睡,直到见着那军医平静地出了房间,这才松了口气各自散去。
军医也没料到外头会有这么多人,简单地交代了两句就去休息了。
于狁记下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进了自己那卧房,径直走到床边。床上的人依旧昏睡着,脸色也一如方才那般惨白,不过身上倒是干净了不少,看着也比之前顺眼多了。
夏日的天亮得比较早,于狁没怎么休息就走出了屋子,出来便见宋尹面带愧色地站在院子里头。
于狁眼皮跳动了两下,刚要说话,对面的宋尹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将军,这次是宋尹失职,甘愿领罚。”
于狁心道一声“果然如此”,不疾不徐道:“这次你干得很好,不仅收获了大批粮草,还抓住了屠戈,有功无过,又何须领罚?”
“可若非我布置不利,大当家的也不会……”宋尹欲言又止。
于狁却没等他说完就挥挥手道:“这事我也听说了。不怪你,是他自己操之过急,又不要命的去追人,竟然还和屠戈那头熊单打独斗,能保住这条命就不错了。”
话说这屠戈带兵打仗的智慧许是一般,但单兵作战的能力却是极强,放眼整个溯北,能跟他战上几回的人几乎没几个,连于狁自己都不敢跟他正面挑上,足以证明这人有多厉害了。整个溯北都是知道这件事的,但就他家那位不知道啊,当然就是他知道,估摸着也还是会冲上去的。
“下去休息吧。”于狁挥手让人下去。
宋尹见于狁说认真的,也只好抱拳应了声:“是。”然后退下了。
这人走后,院子里顿时显得空旷清净了不少。于狁刚打算替房里那位煎药去,院门口又进来了个人。于狁一见来人,这头又痛上了。
“伯叔。”于狁唤了声。
那王伯山听了,点点头,竟也不急着说话。又静默了一会儿,他才叹着气说道:“云旌,后来我也想过了,罢了,只要你喜欢就行,只将来若是你们想抱养个孩子,便让人姓‘于’吧,也算延续了你家的香火。”
于狁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在王老将军也没期望他能回答,只接着又道:“还有这次你活着的消息传开了,眼下怕是上京的人也该知道了,不出几日,镇北驻军就该接到圣旨。你伯叔我现在去上京一趟,希望能让皇上收回成命,免去你的那些罪行,还你清白。”
听王伯山说起正事,于狁跟着严肃了面容:“伯叔,你也该听说了四年前的事吧?”
“是啊,那事不是你的错,肯定是朝中那些文臣作怪,怕你拿着兵权压他们一筹,自然急着把你往死里整。”说道这里,王伯山叹了口气,继续道,“这几年,我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干,那次你途中遭受埋伏,我已找到了线索,人证物证勉强也找到了点,眼下只要皇上相信那些证物都是真的,这事儿就有转圜的余地。”
于狁抿着嘴,没说话。
王伯山抬了抬满是细纹的眼,瞧着于狁道:“只希望他还是个念旧情的,毕竟你们也是一块长大的,若没有你,他怕也不能活着坐上那龙椅。”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让旁人听见一个不好怕是要砍头的,然王伯山却无动于衷,说完这话后,又嘱咐两句,便和于狁道别了。
当日卯时一过,王伯山便带军返回关中,遣返了一部分军队,随后带人押解着屠戈上京去了。
王伯山这一走,山寨中除了多了宋尹那五百人,仿佛又回到了往日一般。
凌深是在王伯山走后没多久才醒来的,军医早说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补补就回来了。而事实上从昏睡中醒来的凌深的确精神不错,除了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已经能面带笑意地调侃于狁了。
又过了两日,照顾凌深的于狁便觉得这人何止恢复的不错,简直比没受伤的时候还要有精神。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的,那张嘴就没停下来过,喝水要于狁喂着才喝,吃东西不将东西放到嘴边就别想他张嘴,对此,于狁也头痛得很,有时候恨不得直接将东西摔他面前。
只不过大当家的偏生是个倔强的,说不吃还真不吃来着,最后还是于狁看不得这人苍白着张脸躺在床上,还是郁闷地拿起碗来继续喂给他吃。
☆、第七十章 受伤的福利
这么将养了几日,凌深便觉得身体好了很多,力气也恢复了不少,都能下床走动了。当家的见这人恢复得不错,便将碗啊勺啊的一扔,让他自个吃去。
可大当家的哪肯随便放弃这等福利,素来无耻惯的他比着自己的右肩,表示自己右手还不能动呢,怎么吃饭?他又不是左撇子来着。当家的当时就被这人的无耻震慑到了,只是看他这副模样,到底不舍得,当晚还是乖乖拿起碗勺给面前这位祖宗喂饭。
凌深满意地吃着饭,途中自然要问起将自己伤成这等模样的罪魁祸首。其实前几日他就想问了,只是那时候迫于伤势没见好,每每提起这人,当家的就不给他好脸色瞧,后续自然是不敢再问了。
只是大当家的觉得自己挺无辜的,那种情况下自己若想要逮住屠戈这人,哪里容得他犹豫这犹豫那的,自然是拼了命也要上了。最后虽受了伤,但到底是把人给抓了,就结局来说也是不错的。只是对于自己抓住的这人,却便宜别人送上京“邀功”这件事,大当家的就特别特别无法理解来着。
大当家的是这么想的,这屠戈好说歹说都是夏国的守关将军,这夏国若是问南梁要人,那南梁的朝廷是放还是不放。若放了,指不定这屠戈又要上门寻仇来了,可不放吧,南梁那边又没有合适的理由——
究其原因,溯北这北省一州早已不是南梁的国土,就是夏国往日从没将这块地方当回事儿,也无法抹去这是他们边疆地域的事实。而别人夏国将军在自己领土上折腾,就是把山移平了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关你南梁屁事,倒是南梁军队进入这北省一州,还绑了别人的将军,这手未免伸得太长了点。
这怎么看都是南梁的不是,若还抓着他们的将军不放,不就给了夏国一个正当开战的理由么?
就是这一点,大当家的始终无法想通。毕竟要他说,这人就得个烫手山芋,放在谁手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做掉了才是正经。
于狁又怎么会不知道凌深的担忧,就冲着他拼了命也要抓住屠戈这一点,就知道他是没想让这人活着回到夏国的,当下就劝慰道:“放心吧,朝中那几只老狐狸虽然阴险狡诈又贪婪,却也不会让夏国占到便宜,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这话大当家的爱听,简直是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都给骂进去了,一时间这心里头舒爽得不得了。
他狠狠点了点头,道:“嗯,让他们狗咬狗去吧。”只要南梁朝廷一口咬死不放人,就和他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想通了这一点,凌深再无心理压力,一边吃饭,一边愉快地调戏起当家的,等晚饭吃得差不多了,更是含住了一直在自己面前晃着的手指不放。
指尖又酥又麻又涨的感觉令于狁涨红了脸,当家的毕竟脸皮有些薄,却依旧努力强装淡定地抽回自己的手指,又拿起桌上的茶杯递了过去。
“喝水。”
凌深却是也没接,垂首就着杯沿抿了口,随后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比较想吃你怎么办?”
于狁手一抖,茶杯险些都翻了,还是凌深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手腕,算是没让这杯茶见了土地公公。
“又不是没做过,你这么害羞做什么?”因为这话,掌心相触的肌肤越来越烫,凌深弯着嘴角,左手抬起这人的手腕,便在上面落下一吻。
这吻轻柔得好似羽毛,又如同烙印一般,灼烧着这一片肌肤。
于狁眉眼一颤,下一秒就被凌深给吻住了。这吻不似方才那般轻柔,反似狂风骤雨一般,像是要将他吞噬似的。然而于狁却并不反感被他这么吻着,更是抽出手来揽着他未受伤的肩膀,好让他更贴近自己。
感受到对方的配合,凌深空着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乱动起来,他先是扯开这人的衣服,露出那已然有些泛红的胸口,手指按撵上那缨红的一点。在感觉到面前的人颤动了下后,他低笑出声,轻轻咬了下含着的嘴唇,转而又去亲吻他泛红的眼睛。
于狁被他吻得浑身发烫,明知不能任他胡闹下去,可还是止不住内心的期待,期待他的亲吻,以及那更深入的触碰。于狁知道自己这是上了瘾了,凌深对他来说就是那个瘾,戒不掉也不想戒。
他想说什么,然而张开嘴,吐出地却是断断续续地呻|吟。
凌深的大手抚摸过他的胸口,他紧实而又结实的腹部,最后滑到下面,手指拂过那已然精神矍铄的地方,只觉得那顶端湿湿滑滑的。
他低笑一声,声音沙哑无比:“阿狁,你湿了。”
于狁却无力回答,只能张嘴低低地“嗯”了一声。
听着耳边这一声仿似诱惑的应和,凌深本也精神的那地方更是又大了点。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大当家的好吃好喝地休养了这么几天,终于憋不住那肆意乱窜的念头,在挑起了当家的情|欲后,低哑着声音,催促道:“到床上去。”
于狁还留着一丝清明,瞧着凌深那还未痊愈的肩膀,拧着眉欲言又止。
凌深却全然不在意这受伤的肩膀,还反过来安慰他:“只要小心点就没事了。”
因为这句话,当家的终于还是被骗到床上去了。
凌深虽然*高涨,却也没忘记自己身下的人是谁,也没忘记那地方要好好做好准备才行。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灵活动弹,却也做得极其细致认真,等终于确定那地方能接纳自己了,他才呼了口气,将自己埋|入于狁体内,深深的,仿佛是要将自己都给他一样。
“阿狁,你里面好热。”凌深毫无顾忌地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而事实于狁也的确因他这话变得更为敏感了,被顶到的那个地方酸麻无比,他只能努力喘息着,好缓解这种快要逼疯人的快|感。
凌深这会儿是早抛开了自己受伤这件事,脑中除了如何让自己快乐,便是让身下这人也体会到同样甚至更多的快乐了。他亲吻着他的鼻尖,含着他的嘴唇,他一手扶着他的腰,感受着他的紧致,这一刻,他是无比满足的。
于狁也差不多,他紧紧地拥着他,感受着他的热情以及体贴。只是他到底还有些顾虑,所以手指在摸到那缠着纱布的地方透出湿意时,他顿时一凛,原先飞离的思绪似乎稍稍回笼了些。
“……深,阿深……嗯哼……”于狁喊他,却只唤来更猛烈的撞|击。于狁见他不理会自己,只好松开自己的手,强撑着身体将他推开。
欲|望当头的大当家的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当家的反压到了身下。
凌深平躺在床上,望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于狁,挑了眉,却见面前这人涨红着一张脸,眉眼低垂着,甚至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然后撑起身子,缓缓地坐了下去。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凌深眯起了眼睛,又听他说道:“别动,我来就好……”
这一瞬间有种异样的情绪充斥着凌深的胸口,甚至满溢而出,他伸手抓住于狁撑在他胸口的手,心里想着,这辈子他可能会离开这里,但绝不会放开这个人的手。
这一夜,山寨里依旧平静如初,等到了夜深人静,大伙儿都睡着了,这房里的事儿才结束。
凌深初次尝试这种方式,只觉得意犹未尽,但看着当家的累趴在他身上,到底舍不得他太过操劳了,努力压下又要起来的欲|望,只执起他的手亲了又亲,这才算了。
于狁喘了好一会儿,可一想到某人身上还带着伤,便是累得不想动也试图爬起来,只是他才动了下,就被凌深给按住了。
“没事,你没压到我的伤口。”
“可是……”于狁还惦记着这人好像有些裂开的伤口,想要给他换纱布来着。
凌深却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依旧牢牢按着他的肩膀,道:“没事,睡吧,那东西等明天再换就行了。”
于狁听了这话,还真就这么睡着了。
凌深望着依靠在他肩上这人,直到确认他睡熟了,才小心翼翼地侧身让他躺到床上,期间不经意地扯到伤口,他却是连哼都没哼一声。
第二日,因着惦记着大当家肩上的伤,于狁早早就起来了,拖着凌深坐起身来,只是当他准备解下绷带换一块的时候,却悲剧地发现浸润了血液的绷带沾着好不容易结痂的部分拿不下来了。
一时间,当家的脑中先是掠过心疼,随后便觉得这人实在活该。若非他一时起了邪念,何尝会遭遇到这种事情,当下也不手软,连用别的法子试一下都没有,直接连着一些地方的嫩肉狠心撕扯了下来。
这一下可疼了,疼得大当家的差点就背过气去。
于狁却是瞧都不瞧他一眼,冷着声说道:“继续休养吧,又得养上好几天了。”
大当家的却在听了这话后,觉得这话是在宣告他得继续当和尚,还得当好几天呢,心里不免有些郁闷。这刚开了荤,结果又得继续食素,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就在于狁给凌深包扎伤口的时候,赵云洲和还留在寨子里的宋尹却同时接到了几条最新消息,赵云洲的消息来自去了西北的杨普,而宋尹的则来自上京及千和城。
与此同时,一支军队打着抓逃犯的名义,正往青峰山而来。
☆、第七十一章 局势
等于狁给凌深包扎完伤口,赵云洲和宋尹也到了乾和院内。于狁一出门,就见两人站在院子里,显然是等他出来有事和他说。
凌深本来都准备躺回去了,听到外头的动静,哪里还坐得住,立即爬起来走了出去。走到外头时,恰好听到宋尹说起屠戈的事。
原来屠戈在被押送到上京后,夏国的使臣后脚就到了。一上殿就要求南梁将他们的将军交还给他们,并声称南梁无辜侵犯他们的领土,并扣押他们的朝廷命官,意图挑事,是有意与夏国为敌。南梁若不立即交还屠戈,以及赔偿他们夏国此次的损失,他们大夏便要出兵南梁之类云云。
不过也正如于狁猜测的,南梁虽重文轻武,且朝廷里一帮子奸臣吝官,好在都是护犊的,一时间什么借口理由都用上了,比如哪里是南梁出兵去了溯北的北省一州,分明是你们的屠戈屠将军对外谎称围一座山,实际上却出兵来犯我国境内;又比如屠戈是在南梁境内被抓的,你们的将军没事跑南梁来,谁知道是来干嘛的,不抓了他难不成还把他当成上宾那样供着?再再比如……一直到那夏国使臣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群臣子才闭上嘴巴,等着他们的皇帝说话。
而那坐在龙椅上的年轻天子,果然不负众望,将群臣编撰的各种理由总结了下,最后一本正经地问那使臣“你们将军带兵来犯我境,意欲何为”,仅仅一句带着王者威压的话,立时吓得那夏国使臣跪倒在地。
凌深听着这些,虽然不待见那位皇帝以及那群朝臣,却还是默默给他们点了个赞,如此颠倒黑白的能耐,他们当家的是不具备的,难怪最后被他们赶了出来。
上京的事到此还没完,话说那夏国使臣跪倒在地后,那年轻天子便又说了两句,大概意思是你们要和那回岐打仗,这完全没问题,我们作为你们和回岐共同的邻居,首先精神上支持你们一下,但你们若是打仗打到南梁边境附近,那就别怪南梁不客气了。
凌深倒是有听过夏国要和回岐开战的事情,当时他还怪某人杞人忧天来着,但眼下这天子都这么说了,看来并非某人多想了,而是这夏国和回岐之间果然有猫腻。
而从上京传来的最新消息也已明确了,屠戈是不可能回去了。但他毕竟是别国的朝廷命官,作为一个礼仪之邦,是万万不会处死别国命臣的,他们会好生招待着的,但夏国想要人回去,没门。
说完了上京的消息,接下去便是西北那边的战事问题了。杨普去了回岐一趟,的确看到了传言中那位负伤的皇子,不仅如此,他还成功打入回岐内部,目前正朝着成为那位皇子的亲信努力奋斗着。
据杨普传回来的消息,回岐和夏国的确集结了军队在边境上,一副随时可能开打的架势,然而过了几天,却未见两军有过交战。而更令杨普觉得奇怪的是,夏*队的规模虽看似和回岐差不多了,实际上却弱了很多。回岐在这方面上可能没察觉出怪异,但因跟着于狁而有着丰富对夏经验的杨普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按理来说夏国的军队编排不该是这种模式才对,眼下使出这种外强中干的排兵布阵,肯定有鬼。
凌深是不懂这些的,但看着于狁逐渐拧起的眉,却也明白那夏国怕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正想着,就听于狁问道:“知道这次夏国的主帅是谁么?”
赵云洲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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