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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大王的压寨夫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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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你比我以为的知道得更多。”侯月滨的气息有些微乱,但话语依旧有条不紊,丝毫不像被鞭打过。
  “不,我比你以为的知道得多得多。”于狁反驳他。
  “譬如?”难得的,侯月滨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讽刺。
  “四年前的事。”于狁口气淡淡的,述说着一件于他而言过分沉重的事,四年前那场混战,以及紧随而至的流言蜚语,更甚者后来的被贬、劫囚。
  侯月滨听了这话后,却沉默了。
  没了话语,原本就有些闷热的空间更有种令人恐慌焦躁的窒息感,奇怪地是刑房内的所有人仿佛都不着急,任由时间一点点流逝。
  最后到底是被绑着的人沉不住气,深吸了口气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种说法,便是已经承认自己四年前所干的事了,又或者在于狁说出诬陷朝廷命官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那些事都曝光了。
  又是一阵沉默。
  凌深斜倚着墙壁,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下一刻,就见原先待在里头的侍卫都出来了。他愣了下,随即就想问怎么了,结果出来的侍卫个个对他视若无睹,除了最初看了他一眼,竟是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过去了。
  在最初诧异过后,凌深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刑房中,只是说来也怪,自那之后,他竟听不到里面任何声音。
  这是在说悄悄话么?凌深偏头想了下,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往前走了两步。他特意放轻了手脚,走到刑房边上,刚往里瞧了一眼,就见于狁转身走了出来。
  “这就完了?”凌深的语气中透着几分诧异,脸上则明显挂着名为“失望”的表情,话说他还什么都没听到呢。
  “够了,剩下的就让他自己去想吧。”于狁走出刑房的脚步顿了下,片刻讳莫如深地回道。
  凌深自认不了解侯月滨,没资格发表什么评论,自然没在这问题上纠结,转而又问:“那你找到想要的答案了么?”
  “其实早有头绪了,不过看他方才的样子,八|九不离十。”于狁颇为肯定地说道。
  就在刚才,他将之前预谋算计好的事情全部抖了出来,包括他们故意透露前锋营的驻扎地点一事。侯月滨并非一个小人,除了曾经陷害他的事外,这个人也算是个深明大义的,更何况他的确为皇帝做了不少大事。所以于狁决定相信他一次,果然在他提起这些事后,原先坚定监军营内没有奸细的他突然动摇了,而且看他的神情,那个人一定是他绝对信任且从未怀疑过的。
  于狁非常清楚,整个监军营会让侯月滨如此信任的,只有一个人,便是一直跟在他身边那个姓董的老头了。
  听于狁说有头绪了,凌深在好奇心驱使下,张嘴就问:“谁?”
  却见于狁被问后,意外迟疑了下,又回看了他一眼:“……你大概没见过。”
  “……”凌深抽了抽嘴角,决定不理会这人。
  于狁又问:“要去看看么?”
  “谁?那个奸细?”凌深歪着脑袋,牵起嘴角,只觉得有些好笑,“去看干嘛,除非你打算让我帮你问话?怎么?真要我去严刑逼供啊。”
  话是这么说,两人却没停下脚步,径直走到了地牢出口。一边的侍卫早在看到他家主帅的身影时就早早取来外袍,等于狁到了身边,恭敬地将外袍递了上去。
  “便是你想审讯,也得等下次。”于狁自言自语般地落下这句,接过外袍刚准备披上,却见凌深就这么踏进风中,眉头瞬间拧得死紧,上前两步拽住他的手腕,“怎么穿这点就出来了?”
  眼见面前这人要解下外袍,凌深赶紧反手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往主营走去,边走边揶揄道:“这不是怕人给跑了么?急着追出来就给忘了。”
  于狁还是皱着眉,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敷衍罢了,而事实八成只是这人自己忘了。
  这会儿风还挺大的,冷冽的风刮起凌深的衣袖,更衬得他那一身衣袍有多么单薄。好在主营和地牢相距不远,绕过两个营帐,又向南走了点路便到了。
  于狁推着凌深让他先进去,自己则在外交代侍卫再添点炭火进去。
  等于狁进了帐内,刚还杂乱不堪的营帐已变得整洁干净,就连那些个黑白棋子都分好了放在盒子里。于狁又环视一圈,不大的营帐内除了坐在火盆边上的凌深,却是不见大猫仔的身影。
  于狁当然知道这是谁干的,刚才侍卫向他通报过了,在他离开后,沈奇曾进来过一次,临走的时候顺便还带走了那只黑虎。
  “沈奇把腓腓带出去了。”于狁说着,走到凌深边上坐了下去。
  “我知道。”凌深把手从火盆边上收回,可说是无比自然地又将手塞进于狁手中,“捂一下。”
  于狁嘴角一抽:“我不觉得我比火盆更有效。”
  “别太小看自己,你比火盆厉害多了。”凌深一笑,下一刻趁着于狁没反应过来,抽手后一把将他扯进怀里,显得得意洋洋道,“这样不就能暖全身了么。”
  于狁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去挣脱那还泛着寒气的怀抱,反而更用力地加深了这个拥抱。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京复命?”
  闷闷地声音传入耳中,于狁愣了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得是什么。
  “再过几日就出发了,近日我会先将奸细的事情禀报给皇上。”
  “那侯月滨呢?他不是四年前你那事的主犯么?你打算怎么处置他?”问到这里,凌深总算松开了怀抱,按着于狁的肩膀强迫他看自己,“别告诉我也是听那个皇帝的?”
  “不然呢?”于狁微一挑眉,反问。
  “宰了他。”凌深丝毫没有停顿,没好气地回道。
  于狁勾唇,笑骂道:“别闹,我可不想改日又去劫囚。”
  凌深斜睨着他,虽然觉得这讨论不尽人意,但到底被这话给愉悦了。再说按着于狁的性子,私自解决侯月滨这种事他是绝对干不出来的,便是将这人连同供词一同上交上去,关于这人的惩罚,怕是也不会插嘴的,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一些事的好奇。
  “对了,你之前审问的时候,叫他什么来着?瞿子钦?”凌深动动手,觉得有点儿回暖了,便毫不客气地将手塞到某人的脖子上。他的手还有点儿冰,与手下那暖融融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于狁被冰得浑身一激灵,猛地倒抽了口气,一时没来得及回答上他的问题。
  凌深瞟了他一眼,假装无赖又急切地用力搓了搓:“快说,瞿子钦和侯月滨……”
  于狁用力拨下他的手,指了指另一边的柜子:“第二排第三卷。”
  虽然不明所以,凌深还是照着于狁的提示,取了第二排第三卷的羊皮纸出来。这卷羊皮纸显然有点年代了,看起来泛黄不说,边边角角都有些磨损,但这并不影响里面的内容。

  ☆、第101章 一百零一

  营帐内还有些微凉,凌深偏头看看右手边那柜子,又低头瞅了两眼脚边的火盆,犹豫了会,终于还是不舍地走了过去。
  到了柜前,凌深照着于狁的提示,取了第二排第三卷的羊皮纸出来。这卷羊皮纸显然有点年代了,看起来泛黄不说,边边角角都有些磨损,但这并不影响里面的内容。
  凌深将羊皮纸摊开,光是第一行的字就足够他猜到里面的内容了,不过他还是静下心看了起来。他这一看时间花得时间有点儿长,外头的侍卫拿着炭火进来又出去了,他还在看。
  于狁单脚屈膝盘腿坐在毯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炭火,片刻,对面终于有了点动静。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于狁闻声抬头,便见凌深垂下手中的羊皮纸,扭头问他:“侯月滨陷害你,就因为你老头把他老头给砍了?”
  于狁点点头,一本正经道:“虽然语言粗俗了点,但大意是对的,不过还要加个理由,他觉得他爹是被冤枉的,而我爹是陷害他的元凶。”
  凌深恍然:“所以他的报复手段也是陷害,甚至双手都不沾血?倒是很会做人么。”
  于狁刚准备点头赞同凌深的说法,岂料这人又是一怔,挪了身子猛然凑到他眼前,又拉直了羊皮纸展示给他看。
  “那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证据确凿,都是唬人的?”
  “自然是事实。”于狁顺着瞥了眼羊皮纸,却在瞥见字里行间那个“董”字时晃了下神。
  “嗯?”
  “瞿义里通外敌铁证如山,怕是侯月滨并不知晓全部事情,后来又被带他逃走的那‘董’姓老头骗了,才会误以为他爹是被冤枉的……”
  “还是被你……嗯,爹害死的。”凌深一副了然地下了总结,末了收起羊皮纸,又问,“你说的那‘董’姓老头便是之前那个奸细?”
  于狁点了点头。
  凌深歪着脑袋,在记忆中搜索了半天一直跟在侯月滨身边的老头,却始终没什么印象,果然是没见过的人吧。
  “那这人难道也要交给皇帝?”对把侯月滨这人交给皇帝,凌深至今还耿耿于怀,更别提一个素未蒙面的奸细,按他的性子,这种人便该直接宰了。
  凌深放好羊皮纸,便斜倚着矮桌坐在一边,好整以暇地等着于狁的回答。
  片刻,于狁终于给了回答,也万幸这回答并非如凌深所想那般。
  于狁并未打算将这人带回上京,只等录了口供,便可斩首示众了。而至于口供的事儿,侯月滨想通了,口供便有两份,若他执迷不悟,也不过少一分口供罢了,反正他们从未打算拿出份真的。
  又过了两日,于狁公布了两份口供,一份侯月滨的,一份则是捏造的‘董’姓老头的。两份口供一出来,全军上下一片哗然,或许他们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本是来监督军情的人,反倒成了泄漏情报的,更甚者监军事身边的老人竟是个埋伏了二十多年奸细。
  又过了三日,那‘董’姓老头被推出去斩了。
  行刑时侯月滨在一旁观刑,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于狁也同意了。凌深原以为会看到那个病夫有别样的表情,但没想那个人至始至终都表现的极其平静,丝毫没有最亲近的人被斩首,或可能是害死父亲的元凶终于要死了的矛盾感,他只是淡淡地看着,仿佛看着一个全不认识的人行刑。
  就在昨日,得知自己即将被行刑的那一刻,这“董”姓老头终于说出了当年的事。
  其实他本是夏国人,一直跟随在翁岩嶙身边,后来他被派遣到南梁边关,潜伏于当时的边关军中,后机缘巧合,结识了当时还未当上守城将领的瞿义。他在翁岩嶙身边待得久了,军中那些弯弯绕绕的他门儿清着呢。于是花了几年的时间,帮着瞿义爬上守城将领这位置,也因此事,瞿义可谓将他当成了再生父母,就差没把他供起来了。
  到了这时候,他的计划也算完成了一半。
  后夏国与南梁开战,他旁敲侧击,诱使瞿义主动当了奸细,不断给夏军传递消息。这也使得后来战局一边倒,南梁一直被逼至湘川,才想起要先处理内部问题。
  不过战事都到这地步了,这人也实在想不出南梁还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他当时想得极好,瞿义当了替罪羊,他便可以逍遥法外。事实上他的确躲过了一劫,还带着瞿义的儿子——当年仅有十二岁的瞿子钦一起逃的,当时他的确没多想,直到听闻夏军战败,南梁军进驻千和城,他这才想起手边那孩子还有什么作用。
  这么多年,他时时想着要让瞿子钦替他复仇,顺便在可能发动的战争中,做当年他父亲干过的事儿。只可惜当年在逃亡中,年幼的瞿子钦得了场重病,久治不愈,致使病根深种,虽习了几套拳法,却无力上战场杀敌。不过这样并没有打消他复仇的念头,便怂恿已经成为中郎将的瞿子钦导演了一出常胜将军里通外敌的戏码,成功将仇敌之子赶出了军队,甚至赶出了南梁。
  所有的一切都很顺利,他唯独没算到被赶走的人竟然还会回来。
  就在那“董”姓老头道出这些后,那张满是褶皱又伤痕累累的脸上露出了惨淡的笑,他道:“我终于还是输了。”
  听到此话,于狁虽没什么反应,凌深站在一边,却想替他家不会爆粗口的这位说一句:放屁,打从一开始人家就不认识他,压根就他一个人在角落里自娱自乐还开心得要死。
  不过这些事于狁并没有全部公开,挑了其中一些,又将所有过程合理化后,才将之公之于众。
  而知道事实的,除了于狁、凌深,自然还有赵云洲,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人也听到了全部,便是当时被带至刑房外的侯月滨。
  听闻这一切,这本就病怏怏的人变得更是沉默,除了按要求写了一纸口供,自己要求观刑,就再无其他反应了。
  斩杀了奸细后,所有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
  溯北冬季严寒,一旦下雪极易封道,趁着今年十二月的雪还未下下来,于狁不日便率镇北军归朝,启程日期就定在两日后。
  于狁跟凌深说了这事儿,奇怪地是却从这人脸上看出了兴奋的神情,他犹自疑惑,甚至还以为这人会跟着他一起去上京。不过面前这人话锋一转,竟是决定独自回青峰寨去。
  “那沈奇呢?”于狁拧着眉,努力忽略心底那一抹失落,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军队呢?自然是让他留下来照顾你呗。”凌深冲他眨眨眼,“你看他家政技能满点,照顾人的事他最拿手了。”
  于狁不懂什么家政什么技能满点,不过忽略这些,约莫就是沈奇很能干,他是特意留给他给他使唤的……嗯,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因这句,于狁心中方才那抹失落稍稍缓和了点,不过这并不表示他就接受这理由了,一看就是忽悠他来着。
  他猛地伸手揪住面前这人的领子,眯起眼睛,倏然变得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凌深,企图在他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你有什么阴谋?”
  “哈?我能有什么阴谋?最多就是有个愿望。”凌深耸耸肩,极为坦然道,“而我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跟你一起回山寨,可惜于大将军贵人事多,总抽不出时间来不是。况你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自然得找个会照顾人的跟去……”
  “打住!”于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事实上他的确不知道自己这次上京需要多久,尽管心里是希望尽快回来的,但朝廷方面却不是他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凌深却不管他有什么想法,只晓得自己转移注意力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总之,我就是想先回山寨等你回来。”说着,他又从于狁手中拯救出自己的衣领,向后一靠,单手撑着下颚,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于狁当真要相信他的说辞了,不过眼前这人黑历史太多了,令他不得不怀疑他别有目的。
  “你是不是盘算着偷偷跟来?”
  “我觉得天那么冷,还是寨子里暖和一点。”凌深轻笑一下,“还是你希望我偷偷跟去?”
  于狁怔了下,仿佛被戳穿心事般,尴尬地轻咳了声,道:“自然是不希望。”
  其实就算希望也不能说出来,倒不是面子不面子,只是上京不比溯北,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如果可以还是让人留在溯北更安全。
  “那不就得了,既然你不想我跟去,我就好生等着你呗。”凌深难得表现得特别配合,你让我不跟去,我也乐得不去蹚浑水。
  可于狁瞧着他,不知为何,还是觉得这人不会这么听话。他心里犹自疑惑,不过到底没将怀疑摆到脸上。
  直到第二日,看着这一人一虎离开镇北关,于狁才终于松了口气。

  ☆、第102章 一百零二

  话说凌深离开镇北驻地后,却并不急着回去,而是在镇北关附近找到了等在那儿的杨普。杨普是前不久才回来的,向于狁报告了西北边境的情况后,就被遣回青峰山去了。凌深找到杨普,将该交代的事儿都交代完了,这才安下心来回去了。
  第三日是镇北军凯旋的日子,大军列队于内城门,就等主帅一声令下便可启程。
  日上三竿,作为主帅的于狁却还未出现。众将士疑惑,尤其是侯于队首的王伯山——他本该留守镇北驻地,不过他实在放心不下于狁,便早早上书要求回京,皇帝也同意了,这才有了现在这幕。
  又过了一刻,作为副将的赵云洲姗姗来迟,然而他身边却依旧不见于狁的身影。
  “云旌呢?”王伯山向赵云洲身边不止看了一次,终于没憋住,有些担心地问道。
  “主帅他……”赵云洲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这下,王伯山更担心了,拧着眉斥道:“说,到底怎么了?别吞吞吐吐的跟个娘们似的。”
  赵云洲假装扭捏了下,最后轻咳一声:“其实是主帅他偷偷走了。”
  这话极轻,只有王伯山能听清楚。这位老将军乍一听这话,整个人猛地颤了下,顿时吓得身下的马儿都不安地躁动了几下。
  “你说什么?”王伯山不敢置信地又问。
  “主帅他不见了,只留了封信。”赵云洲终于从胸口摸出一封信来,递于王伯山。
  王老将军依旧不敢置信,不过他还是接过信,拆开看了起来。
  在看完上面的内容后,王伯山还是不相信,回头又去研究笔迹。他上上下下看了三遍,直到确定这是于狁的笔迹,才不得不相信他家这位子侄竟然……走了。
  就在即将回朝的前一刻,卷铺盖走了。
  王伯山目瞪口呆,赵云洲望着这位明显惊吓过度的老将军,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好久好久,一直等身边的副手提醒他,这位老将军才收起震惊,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启程。”王伯山叹着气对身边的副手道。
  “啊?”副手张着嘴,呆呆地望着自家将军。
  “啊什么啊,还不快通知下去。”王伯山端起老将的架势,唬得副手连问个话的单子都没有。
  大军启程。
  不过才行至千和城门口,王伯山赫然发现赵云洲竟还跟在他边上。
  老将军深刻反思,方才一定是自己被气糊涂了,才没发现这人还跟着。
  王老将军忽然回首朝赵云洲招招手,赵云洲见状,自然赶紧催马上前,只是未等他彻底赶上,便听他问道:“你还跟着干嘛?”
  “属下……”赵云洲刚开了个口,不料王伯山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紧接着打断他:“属什么下,这里又没你主子,你主子既然滚了,你也跟着滚就是了,竟还如此不识相地站在这里碍眼。”
  赵云洲低头不语,王伯山叹了口气,又道:“走吧,皇上那里我会交代,至于侯……罪人侯月滨,我自会交于陛下,断不会让我云旌再蒙不白之冤。”
  话已至此,赵云洲抱拳一礼,道:“是,属下即刻就回。”
  十二月初十,孟春和卜算多日所得的黄道吉日,这日的青峰寨自然要与往日不同。
  往日里也算热闹的青峰寨,今日更是如落入油锅的蚱蜢那般欢腾,处处张灯结彩,处处红绸映人。整个山寨锣鼓喧天,所有打鼓吹唢呐的人是恨不得声音冲上云霄,好告知天上的人今日是他们青峰寨又一个好日子。
  不过与他们相反,有个人心里除了欢喜之外,还有一股深深的无语在里头。
  话说凌深站在挂满红绸的青峰寨大厅,本是挺开心的,但在看到被两边的人几乎是抬着走进来的……嗯,新娘子,不知怎么的,心底突然挺无语的。
  话说曾经站在对面的人……是他吧。
  凌深抽了抽嘴角,偏头瞧了眼满面春风的孟春和,问道:“当时我也是这样么?”
  先生正沉浸于一桩美事即将彻底圆满的兴奋中,压根没反应过来,听到声音,反射性地问道:“什么?”
  凌深又抽了下嘴角:“我是问我当时也是像他那样么?”
  孟春和见凌深朝外努努嘴,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大当家的这问得是一年多前那场婚宴的事儿啊。
  先生这时候特没心眼,拉大了嘴巴就回道:“差不多吧。”
  ……丝毫没察觉到大当家的那强烈地想要揍人的冲动。
  “不过还是有区别的,至少那时候新郎官可不在现场,”先生瞅瞅屋外的日头,又回头瞧了眼上首的燃香,突然开始催促,“快点快点,马上就到吉时了。”
  孟春和这话才落下,架着“新娘子”的两人闻言赶紧加快脚步,匆匆走进大厅。
  凌深看着他家那位被放到自己身边,心底那阵无语还未散去,毕竟和个昏迷的人拜堂什么的,更甚至这场景他还亲身经历过,总不免有种强烈的不适感。但显然这并未影响他的决定,毕竟是和自己喜欢、在乎的人拜堂成亲,这事儿总体上来说还是挺开心的。
  大当家的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哪想早已入了司仪角色的先生根本不给他准备时间,一上来就快速念完了该念的词,大当家的只来得及按照他念的做,等做完了,他赫然发现他要被送入洞房了。
  凌深眨了眨眼睛,回首以眼神询问比自个成亲还开心的孟春和。
  先生本就一直盯着他们,自然一眼看到了凌深眼神中藏着的疑惑,他没多想,立马回了一个“我在帮你”的动作。片刻,他似乎又想了什么,突然追上来说道:“房里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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