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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首问流光,何时似芳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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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重光这才发觉这人竟比自己还高上一截，“等等！站住！”贺兰重光急忙叫住那人，那背影竟真停下了，贺兰重光放下信封，两三步竟又用了轻功，拽着那人手臂，不费力气地扯下那人的面巾，果然是裘景承！
一双桃花眼瞪大，“哼，你竟敢如此戏弄我，是不是我没叫住你，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愤怒地语气说到后面竟有些委屈。
裘景承立刻紧紧抱住贺兰重光，附身到贺兰重光耳边，低笑道：“宝贝儿别哭啊，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舍得就这么走了，就看你一眼可不够，我想着，若是你没认出我，我便去换身衣服再来找你。”
“我才没哭！你又哄我……”贺兰重光头埋在裘景承胸前闷闷道。
“我永远不会哄骗你……”
接下来的话被两人的深吻打断，裘景承改为一手搂着贺兰重光的腰，一手抚弄他散在身后的头发，贺兰重光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伸到裘景承里衣……
两人不多时就双双倒在床上，只余帷帐摇晃，□□渐起，满室旖旎。
与君一别日夜思，入骨相思君可知？
☆、一波未平一波起
十四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仍躺在床上耳鬓厮磨，显然，这次没喝酒，裘景承切身体会到贺兰重光的技术比之上次明显有进步。
贺兰重光抱着裘景承的脖子趴在他身上，裘景承则一手揽住贺兰重光腰身，一手拨开贺兰重光被汗湿粘在他额上的发丝。
“承承，你很喜欢我的头发？”贺兰重光歪头问。
“不，你的全部我都很喜欢。”说着吻上贺兰重光的唇，一直到贺兰重光脸都憋红了，才退开。
“怎么换气都不会了？”贺兰重光明显感觉到身下胸腔的微微颤动。
“不准笑！”贺兰重光伸手捏裘景承的脸，“对了，你的信写了什么，我还没看呢。”
贺兰重光想起身去拿信，却被裘景承一个翻身压在身下，贺兰重光睁大眼睛望着裘景承，裘景承没忍住吻上那漂亮的桃花眼，低声道：“宝贝儿，等我走了再看吧，现在我还在这，你看我就行了。”
“你要走了吗？”贺兰重光问。
“逐虹令一堆事等着我回去处理，我必须回去，你皇兄那边说了吗？”
“嗯，他肯定会答应派人追查的。”
“那我们的事呢？”裘景承往贺兰重光耳廓上吹气。
“……也说了。”贺兰重光的耳廓果然变红了。
“那你先去锦州城等我，我一定尽快赶来。”裘景承摩挲着贺兰重光的脸庞。
“好。”贺兰重光用脸蹭蹭裘景承掌心，像只小动物，惹得裘景承展眉轻笑。
裘景承又待了一会儿，等贺兰重光睡着后替他捏好被角吻了他的额头才离开。
七日后，贺兰重光带着百余名精英侍卫赶到锦州城，沈澈亲自来城门楼迎接。
“沈哥，”裘景承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信封，“这是我哥给你的。他无法亲自过来……”
“我明白，我知道重晖的用心。”沈澈接话。“辛苦了，走，我们边走边说。”沈澈带路往盟主府去，现在沈澈暂代盟主一职，没见到裘景承，沈澈也没有多问。
“我已经把大部分人遣散回去了，说等事情结束，再重新选举，留下的都是其余三大门派的人，他们和我们一起查这事。我们准备先往留仙谷找他们要个说法，若仍不承认，休怪我们不客气。”沈澈解释了接下来安排。
“要讨伐留仙谷吗，会不会太草率了，毕竟我们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贺兰重光闻言有些不赞同道。
“我父亲中的毒就是最好的证据！”沈澈有些激动，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抱歉，小七，我最近情绪不太好。”
“啊，没事，沈哥。”贺兰重光忙摆手。
“我们目前除了这毒和一块逐虹令牌，什么线索都没有，逐虹令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且太复杂了，我们只能决定从留仙谷入手。”沈澈道。
“嗯，只能如此了。”贺兰重光也确实想不出其他办法。
那百余名精英侍卫被暂时安置在比武场内，贺兰重光随沈澈进入府内，果然，大家都在。
三大门派的人都听沈澈说要等一个重要的人来，再一起去留仙谷，如今一见才发现竟是他，不知道名字，这人武功还不如先前他旁边那位，也不知是什么身份。
沈澈看到大家的疑惑，开口道：“众位，他就是我们要等的人，七王爷，贺兰重光。”贺兰重光也及时亮出自己的金令牌。
除了洛溱仍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其余人都有些唏嘘，这人竟是七王爷，早听说七王爷深受皇帝太后宠爱，七王爷的令牌和皇帝的圣令一样好使，这沈家果然与皇室纠缠不清，幸而之前没有得罪。也都纷纷尊称一声七王爷。
贺兰重光一进门就感到一股视线粘在自己身上，环顾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不禁心下有些烦躁。转眼间看到了洛溱，这人目中无人，对周遭事漠不关心，现在看来竟最为顺眼。
沈澈又说话了：“好了，既然大家都聚齐了，先稍作休整，明日我们便出发！”众人应声后离去。
贺兰重光也回到沈澈为他准备的住处，回到房间后不久，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沈澈还有事交待，贺兰重光开门竟是游萧然和赵逸声二人。
贺兰重光虽不解还是侧身让他们进来，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事？”
“看来以后没事都不能来找你了？没想到你竟是七王爷，啧啧啧，不得了了，不是我等凡人可随意高攀的。”赵逸声故作叹息道。
“这又是说哪里话，少来这套。”贺兰重光回击道。
“之前确是不知七王爷身份，多有冒犯了。”游萧然看着贺兰重光道。
“你，不必如此客气。”贺兰重光总感觉游萧然越来越怪怪的，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完全不像初见时的一身凌然正气。对赵逸声可以像朋友之间打趣，对上游萧然却是说不出的尴尬。
“欸，一直跟你一起那位公子这次怎么没来？你们俩闹矛盾了？”赵逸声一脸八卦。
“我们感情好的很！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事情罢了。”贺兰重光无奈道。
“其实我一直怀疑你们俩……”赵逸声神秘兮兮，声音越说越低，但贺兰重光大概知道他什么意思。
“没错，就像你想的那样。”贺兰重光好心为他解惑。
“你们……！真的？你，你……”赵逸声一时接不上话。
“怎样，接受不了？”贺兰重光反问。
赵逸声仍说不出话却把脑袋摇的似拨浪鼓。
贺兰重光知道赵逸声没有多心，便故意逗他。
“你是王爷，那人……”游萧然皱眉想说什么，贺兰重光立刻打断了，“我知道，我皇兄母后都知道，不劳费心了。”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贺兰重光心里不舒服，语气也不好了，心想：游萧然管的还真宽。
“对了，你们不会是专程来揶揄我的吧？”贺兰重光干脆不看游萧然转向赵逸声，没有发现游萧然阴沉的双眼。
“不不不，之前我和师兄回去想了，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那日留仙谷二谷主到死都没承认是他们下的毒，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想找你一起商量一下。”赵逸声也正经了。
“我和沈哥提过，他听不进去，毕竟我们现在也确实没有其他线索了……摄魂属于留仙谷内高级□□了，而且没有解药，外人想要拿到肯定更不容易，如果留仙谷二谷主没有说谎，除非——”贺兰重光分析道。
“留仙谷有内鬼！”贺兰重光与赵逸声异口同声道。
☆、且行途四面笙歌
十五
昨日一晚聊完，三人各怀心思度过了。
这天一早，众人如约整装待发。那百余名精英侍卫太扎眼，贺兰重光让他们分成十个小队，留下几队在锦州城待命，一队与众人一起，剩下的分开走，到留仙谷汇合。
出发时还是凌晨，明月如钩，清辉如水，恰无人欣赏。几十号人就这么浩浩荡荡上路了。
途经一片密林，“当心！”沈澈的声音在寂静中突兀响起，过两秒，众人才听见“嗖嗖”的破风声，左右前后方分别有利箭射过来。
一群人纷纷掏出武器抵挡，贺兰重光的惊虹这时候就没什么优势了，即便被沈澈推到了身后，还有其他三方的攻击，攻击来势凶猛，贺兰重光略微有些吃力。
不一会儿，赵逸声慢慢挪到贺兰重光左边，贺兰重光投以感谢的一瞥。却听赵逸声放低的声音：“你这什么武器，刀不像刀，剑不是剑的。”贺兰重光没理会。
又发现洛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最前面到了自己右边，贺兰重光仔细一想自己和这位天机公子似乎不熟？但对于他的帮忙，贺兰重光依然很感激，道：“多谢。”
“不必，专心看你前面。”洛溱的声音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冷淡，冷静。
贺兰重光也不再说话。
好一会儿，这箭雨才停止，众人确定四周没有危险后才松了口气。
骤然，听见有青苍剑门的弟子在叫，“六长老，大师兄，二师兄，青安师弟中毒了！”贺兰重光身边的赵逸声忙跑过去看，果然，青安中箭的肩膀都已肿大，面色灰白。
少林的司空大师也说话了，“阿弥陀佛，我们也有一弟子中毒了，他被射中了胸口，看来……”说着嘴一张一合念起经来。
“大家注意警惕，箭上抹了毒，看样子是留仙谷知道我们会去找他们，给我们下的埋伏。”沈澈喊道。
“这留仙谷实在可恨！”青苍剑门六长老检查了弟子伤势十分愤怒。
天机山庄的凌云道长倒是没有说话。
众人不再继续原地停留，为受伤的人处理好伤口，由各自的门派派人背着往前走。
除了上午遇到埋伏，有两人受伤，其中那少林弟子中途没了气息，众人匆匆埋了，一直到了晚上，没再遇到阻拦。
众人找到一处有水的地方准备就此地过夜，明日再走，草草吃了点各自带的食物便抓紧时间休息了。
有了白天的教训，沈澈提议多派几人轮流守夜，每一组三个门派的人混合，三大门派长辈皆认为有必要，都点头同意。
贺兰重光在第一组守夜成员里，他独自走到水边临水坐下，想起第一次与裘景承见面也是这种情景，只可惜他人却不在这里。
贺兰重光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十几张信纸，内容贺兰重光早已看过，但此刻无聊，氛围又正好，贺兰重光便拿出来想再看看……
蓦地，贺兰重光无意看到水中倒影，两边的树枝在摇晃，立刻收好手里的东西，站起身对身后大声道：“有夜袭！”
话音未落，树上就有黑衣人跳下，因有多人守夜，给了其他人准备的时间，倏忽间，大家打作一团。
贺兰重光被围困在水边，沈澈他们都在离水边较远的地方被拖住，这次没人能帮自己了，贺兰重光利用自己的优势，干脆飞身到水面，利用轻功稳稳站在水草上。
水上战斗，轻功不好还真不行，那几个黑衣人到了水面上，一边保持平衡，一边攻击贺兰重光，贺兰重光闪躲挡避及时，那黑衣人倒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贺兰重光一个翻身跳跃间，一封信纸不小心飘出，贺兰重光回身想抓住，有一黑衣人看到机会，剑尖直指向这边，贺兰重光虽然成功捞回信纸，腰间却也被锋利剑身划了一下。
贺兰重光捂住伤口闷哼一声，抬腿一脚将那人踢下水。
那边洛溱看到这一幕，三两下使出全力摆脱面前的人，片刻之间到达贺兰重光这边，与贺兰重光一同将剩余人解决掉，然后带着贺兰重光返回岸边。
“你怎么样？”洛溱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有心却能听出语气中分明带了些焦急。
“没事，随便包扎一下就好了。”贺兰重光很少受伤，当下疼的嘴唇都白了，却又不想在外人面前示弱。
洛溱没再说什么，利索地撕下里衣一角，缠上贺兰重光腰间，一板一眼，规规矩矩，没有丝毫逾越地动作。
“多谢。”贺兰重光再次道谢。
洛溱把贺兰重光安置好，确认不会有人过来，又再次转身进入战局。
贺兰重光静静坐在一旁胡思乱想，还好信纸没丢……还有，听那天机公子说句话还真不容易。
这次因早有准备，除了贺兰重光，其他人都无伤亡。
三大门派的长辈礼节性地过来问候了一下，便走开了。赵逸声，沈澈他们都是受伤习惯了的，贺兰重光腰上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从外看看起来不太严重，贺兰重光也说没事，两人也放下心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等贺兰重光昏沉沉到醒来时，发现大家都已准备妥当准备再启程了。
“醒了，给。”洛溱把食物和水递到贺兰重光面前。
贺兰重光只觉得头有些晕，腰上伤口有点疼，迷迷糊糊喝了点水，对着洛溱拿的食物摇了摇头，也没奇怪洛溱怎么不在天机山庄的人那边待着，跑自己这来了。
洛溱见他摇头便不在勉强，收好东西，顺便解释道：“你武功太差了，沈澈让我跟着你。”他没说是自己申请来的，沈澈原本是叫的游萧然。
贺兰重光慢慢站起来，随意点头，想：说得一点也不委婉。
☆、留仙不复若朝露
十六
又一日，路遇了两次埋伏，众人也终于抵达了留仙谷。
入谷口乍一看郁郁葱葱，花草繁茂，仔细看却能发现这些植物全是白蛇根草，曼陀罗之类含剧毒的植物。
一行人行进十分小心谨慎，就怕生不注意惹上这些毒物。使用长兵器的人被沈澈安排在前面开路，尽量剔除阻碍。
洛溱走在贺兰重光前面，手腕一翻，麈尾拂尘甩出，准确勾住一株黑色曼陀罗，将其连根拔起，然后远远丢开。
黑色曼陀罗是所有曼陀罗中毒性最强的，甚至只要靠近便会使警惕不高的人产生幻觉。
留仙谷，处处充满危机，留仙，可不是就要将神仙也留下来么。
洛溱一路上一直这么照顾贺兰重光，贺兰重光道谢，洛溱也不理人，贺兰重光要做什么，总是洛溱先代劳了。渐渐的，贺兰重光也觉得没意思了，加上本身受了伤，加上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昏沉沉的，也不舒服，便懒得再管，安然地享受着尊贵七王爷的待遇。
往里走了许久，谷中未见一人，倒是毒物多了许多，谷中不再只有植物，甚至发现了稀有剧毒动物。
一路走来，大家都渐渐从最初的轻松轻松，慢慢变为疲惫狼狈了。留仙谷不愧为当初四大门派之一，它的老巢可不那么好闯。
“尔等小辈，辱我派清白，杀害我二谷主，扣押我弟子，如今还敢找上门来了，简直不知好歹！”突然，一道如洪钟般的声音从谷中更深处破空而来，足以将人耳膜震得生疼。
众人不禁紧张起来，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一切小心为上。等回音散去，那声音都没再出现，却仍不敢放松警惕。
“我等此行只想要个说法，还望灵骨前辈出来一见。不然，我们只有硬闯了！”沈澈对着空荡荡的山谷喊话，哪怕撕破脸皮，沈澈依然称灵骨一声前辈。
灵骨乃留仙谷谷主，现如今年岁老矣，是故常年待在谷中坐镇，少有外出，但不可否认，灵骨也曾是江湖上有名有望的老前辈了。
“灵骨，我们几个还在这呢！叫谁小辈！是你们谋害盟主在先，后又设伏伤我弟子，证据确凿，容不得你诡辩！”青苍剑门六长显然也是个脾气不好的，混了内力向谷中吼去。
凌云道长闻言皱眉，却只负手而立没说话。
“阿弥陀佛，清者自清，灵骨，你又何须回避。”司空大师叹声道。
那雄浑苍老的声音再度传来，“你们几个现在在这装什么清高！我留仙谷作为四大门派之一，向来拥护沈擎苍，从未做过苟且之事，无须我再解释。你们受伤的弟子倒的确是我派人伤的，你们自己管教不严，我自当帮你们出手了。”
那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复又起，徒添了几分苍凉，“如今，我留仙谷名声已坏，谷内弟子死的死，一些被你们扣押受难，剩下的我也已遣散了，就当我灵骨年轻时杀过太多人，如今便是报应了吧，哈哈哈……”众人闻言沉默，对此各怀心思。
“你们中还有皇室的人吧，”贺兰重光闻言抬头，听那声音继续道，“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积极，真是同仇敌忾为武林盟主报仇？竟然连皇室也来插一脚，呵，不过都是为了那什子惊虹刀吧，仅仅一个传言，你们便如此沉不住气，连见都没见过，就相信这刀真能让你们武霸天下？简直笑话，就是真出世了，也轮不到你们来取，真当逐虹令好对付？我留仙谷与逐虹令无关联，不然也不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只可惜了，留仙谷竟成了你们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声音消失。
一番话听下来，所有人都面色各异，有人被戳破了心事，难堪。有人才了解真相，恍然大悟……像贺兰重光便属于第二种。
原来，纵使飘摇江湖也同朝廷一样，不过一个是为权力金钱，一个为名器武学，所有人都一样，可以为了欲望达成共识，结成伙伴，也可以为此不顾一切，相互残杀。
贺兰重光觉得有些好笑，人人都想得到的惊虹刀就在自己身上，但却人人都没认出来，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却想着拿它称霸天下，多讽刺。
游萧然与六长老一直黑着脸，赵逸声见状也收敛了表情，沉默不语。
少林以司空大师为首的皆闭眼竟念起经来。
天机山庄的弟子们有些还震惊，凌云长老仍淡然如常。
洛溱没有反应，观察到贺兰重光似笑非笑地扯了笑嘴角，眼神几不可闻地闪动了一下。
沈澈也好似突然间才醒悟过来，纵使他们这段时间做的一切，不过是徒然，甚至毫无意义，闭眼仰头道：“众位，辛苦了，回去吧……”
这次是由青苍剑门的人走在最前面，他们最先走，然后是少林，再接着为天机山庄，最后的是沈澈，贺兰重光，还有洛溱。
“小七，我应该听你的话的，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我被父亲的去世蒙蔽了脑子，一心想着报仇，现在留仙谷真的没了，但是，我是不是做错了……”沈澈有些痛苦道。
“沈哥……”贺兰重光想安慰几句，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生亦何欢死何惧
十七
返程的途上氛围显然不比来时，只听得不轻不重地脚步声，一时间显得异常沉闷。
直到一行人中兀然出现的惊叫声，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人已倒地身亡，不过倏忽，又一个人倒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众人来不及反应，只怔愣地观察着这一切。
蓦地，四周齐刷刷地冒出许多手持利器的蒙面人，不似上次的偷袭，这次，是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些人周身气息都不弱，跟上次的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这些人不但出手狠辣，且训练有素。
沈澈，洛溱几人率先反应过来，不自觉的将贺兰重光护在身后。贺兰重光感觉到眼皮一跳，完了，准要出事。
“你们是谁派来的！？不会又是留仙谷的吧！那灵骨老头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言而无信，只会耍这种阴招。”只听得青苍剑门六长老一人愤怒的说话声。
那群蒙面人对他的话闻若未闻，丝毫不予理睬。
众人这时见状不对，又暂时暗自聚拢，其余的还摸不着边儿，目前还是保命比较重要。双方对峙，看似谁也不想先出手，就在众人以为还会僵持下去时，那群蒙面人却有动作了。
一时间，厮杀场面愈演愈烈，但能明显看出，蒙面人这边占绝对优势！
贺兰重光他们这边受到蒙面人围击最为猛烈，沈澈洛溱二人不解，却也没时间作他想，连他们俩应付起来都不容易。
贺兰重光用上轻功一边躲，时不时回击一两下，心下确是明白的，相必这些人也是为了惊虹刀来的吧，看样子，他们还找准了目标就是自己，不然不可能目标这么明确找上他们这边，看来也不是像之前灵骨说的那样，所有人都不识惊虹吧。
贺兰重光轻功再好，也寡不敌众，加上身上有伤，又是一剑刺来，堪堪避过要害，却也被划过手臂，比腰上那道更深，鲜血迸溅。
惊虹刀被贺兰重光握在手中，也沾上一点鲜血，瞬时，虹光乍泄，流光溢彩的刀身上纹路浮现，其中又以赤色最为耀眼。
打斗的众人不禁停下动作，皆震惊地望向这边。
蒙面人似乎更着急了，出手越发迅速，招招致命。
贺兰重光也懒得去看众人的反应了，光用想的都知道，他们一定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没想到惊虹刀就在身边，却未发觉？是后悔？还是恼怒？
众人出发点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其余人不说，对于那天机山庄贺兰重光还未觉出类似其余人的目的，不知是隐藏太深或是真无此心，无论哪一种，都十分可怕。
只希望沈澈不要误会了才好，虽然没对他说实话，但自己可是正儿八经真心在帮他找杀父仇人的。赵逸声又会怎样？觉得自己骗了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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