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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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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周榭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功夫了得,拿钱办事,性格和善,很讲道理。最最主要的是,连老相好都敢杀。
  ——
  本文为耽美古风短流程互动选项文字,共有3条BE与一条HE,攻受属性为魔教教主攻(沈断鸿)x冷艳杀手受(周榭),主受视角,无反攻。
  建议观看方式如下:
  1。根据心仪选项在目录手动跳转观看单线结局。
  2。顺序观看,因为剧情线中间没有重复内容,不会影响体验。
  1+2当然是最优观看方式,但是你如果没太多时间就算了,这个文不值得。
  ——
  全文共1w8,真的很短,因为是送给同学shc的礼物,临时插队,只好挤挤啦=v=还有he的指向性也很明显,毕竟大喜的日子,就是要看he嘛
 
第1章 共通主线 开端
  周榭此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量非常匀称;五官称得上英挺,既不精致,也不粗糙,挑不出什么错处来,相当顺眼,顺到过目即忘的地步;唯独一双丹凤眼略向上挑,平添半分凌厉,然而因为平素也非常和气,中和一下,等于没有。
  唯三让他显得出挑的几点,也都和外貌无关。
  一是面目模糊的他有一英俊得相当有辨识度的老情人;
  二是这位老情人竟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教主沈断鸿;
  三是周榭本人功夫了得,专职暗杀,拿钱办事,不讲情面。
  “不讲情面”这词其实已是很给周榭几分薄面,真说起来,“六亲不认”也不为过。因而,在客客气气送走了秘密前来委托的武林盟主之后,周榭掂一掂盟主留下的巨款,登即一甩衣袖,披星戴月地前去会见老情人。
  周榭临走之前对着铜镜很仔细拨弄了两下青丝,又细细端详一番,似乎怎么造作都无甚分别,遂愈发觉得自己面目模糊了。
  周榭一路晃悠着向魔教去,心中描摹着他老情人沈断鸿的面容,当真是眉如墨画目若朗星的一个端正人物,于是又一次惴惴地思索起来:这样标致的男人,恰巧又看得上我,真是打着灯笼找不见第二个。
  思绪至此,才走到半途的周榭不禁放慢脚步,心里权衡道:
  (1)沈断鸿这样的人,死了着实可惜,何况能不能得手还另当别论,不如就此打道回府。
  (2)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既是接下委托,就不好再反悔了,缘分如此,不可强求,还是接着走吧。


第2章 打道回府 END1
  周榭心想,沈断鸿这样的人,死了着实可惜,何况能不能得手还另当别论,不如就此打道回府吧。
  然而来都来了,他谁也没惊动地进了魔教腹地,守在窗前盯着沐浴中的教主沈断鸿猛瞧,看得心猿意马喜上眉梢,更是打定主意不取他性命。
  次日清早,周榭就悄么声地找上了武林盟主,把钱尽数退了回去,是以拒受此任。为了弥补经济损失,周榭另接了几单,最远的直到西域去,一路舟车劳顿,当他回到中原,却接到了沈断鸿自尽的消息。
  由周榭看来,这沈断鸿死得是毫无缘由,他不禁怀疑是不是那个盟主另找他人替了自己的位置,可是除他周榭之外,还有谁有能力有机会叫沈断鸿“自裁”?
  然而魔教上下大乱,可见沈断鸿确实是死透了。人死不能复生,虽然周榭仍满腹疑团,也只好就此放下了。
  可惜了一张俊脸,周榭想。
  若是早知如此,不如我当时送他归西,赚这一笔,多少也烧点纸钱回给他。
  ——BE·擦肩而过·END——


第3章 继续前行
  虽然心里感到很可惜,但人总不能自砸招牌,既是接下委托,就不好再反悔了,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缘分如此,不可强求,还是接着走吧。
  周榭熟练地避过重重障碍潜入魔教腹地,因为事先没约定过,也琢磨不出沈断鸿具体在哪儿。他想着登高望远,于是三两步蹿上了树,足尖点在树梢上,两手负于身后,神情难得肃穆,屏息凝神,竟探不到沈断鸿具体在何处,也不知道是他是有所防备还是干脆不在此地。
  因为在树上难以久立,周榭身形一晃又下了地,他一抽身,树枝就在一声脆响中断裂,细弱的声响惊起近旁一只山雀,它尚未开口啼鸣,便听得破空声乍起,山雀被那半截断枝穿过眼部,牢牢钉死在树干上。
  所谓潜入,精髓就在于要么什么东西都没看见我,要么能看见我的都死绝了,一言以蔽之,哪个都别想跑。他们魔教邪门得很,谁知道这鸟是什么东西?
  不过,周榭从树上把那只已然气绝的鸟揭下来,翻来覆去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他于是毫不怜惜地随手一抛,手在裤子上蹭蹭干净,就这样翩翩然走了。他一面把耳朵支棱得老高,注意着周围动静;一面回忆着教主寝宫的地图,揣测沈断鸿现在何处:
  (3)寝室
  (4)藏书阁
  *此处选定后不可重新读档观看其他选择。不同的选项对主线走向没有影响,只影响主线信息的收集程度,你可以选择输入口令“我永远喜欢方铎哥哥”给周榭购入道具“跑得快短靴”,使他健步如飞,在同样时间内调查寝室与藏书阁两处地点。


第4章 寝室
  周榭思来想去,决定先去寝室看看。
  他和沈断鸿厮混了五六年,最亲密的那一阵子每天都一起睡觉,说来说去,他还是对沈断鸿的寝室最熟悉,熟悉到闭着眼睛都不会被桌角磕着的地步。况且现在月黑风高,魔教中人也不兴修仙那套,按正常作息,应该已经躺在床上了。
  然而,不按常理出牌的沈断鸿让周榭扑了个空。沈断鸿究竟修仙不修仙,周榭不知道,反正他确实是没在房里睡觉的。
  寝室里虽然没有人,但墙角的焚香未熄,氤氲着清冷的暗香,只是闻久了觉得此香优柔寡断,于沈断鸿稍显廉价,然而人的偏好最是不可捉摸,教主身上时时都带着这若隐若现、娘里娘气的香,周榭嗅习惯了,竟还觉得颇亲切,一时心下柔软,回忆起往日种种,有些不忍动手。
  他在寝室里悠悠哉哉逛了一圈,发现床具已不是他俩上次睡觉的那套,翻翻衣柜,这人又新添了几件衣裳。
  距上次见面也不过月余,房里各种物什就焕然一新,可见沈断鸿此人,真是又富贵又讲究。
  周榭本想着守株待兔,很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榻上,奈何臀下压着的棉被触感绵软,顿觉十分安逸,他担心自己等着等着歪在一边打起鼾来,于形象有损,还是决定起身再四处找找。


第5章 藏书阁
  沈断鸿个人的藏书阁不藏机要文件,因而不设禁制,周榭没机会试试刚习得不久的撬锁技能,心里颇有点失落,不过很快被这个地方本身引去了注意力。
  沈断鸿好读书,藏书阁规模已然很大,却还是不够用似的,每个角落都塞满了书,一张乌木桌案夹在中间,缩首畏脑的样子,不知道沈断鸿本人怎么能挤得进去。桌案上卷宗与稿纸层层叠叠,统一地堆在左侧,余下大半张桌面上摊着一方宣纸,用以压住边角的砚台上墨汁结成一块,边沿架着一杆狼毫毛笔,看来主人已离开很久。
  虽然知道沈断鸿不在这里,周榭也没有急匆匆地要走,反而饶有兴趣地伸长脖子凑过去看——这竟是一张未完成的人像画稿,画像上的青年不过十六七岁,面貌端正,无甚瑕疵,一双丹凤眼略向上扬起,然而神情木然,乍一眼状似冷漠,眼睛里却又跳动着些许怯懦又期盼的炽热火光。
  画像中人面部极其细致,肩部往下却笔画潦草,想来还未完成,也不见任何字句得以推敲出其身份——当然,若只是普通青年,就算把名字写在脸上,也不配叫周榭认识认识。
  然而,这幅画不知怎么的,竟给他很熟悉的感觉,看到时的第一反应也不是纠结沈断鸿这混账东西何时背着他泡上了年轻小生,反而略略生起有些柔软缠绵的惆怅来。
  这是什么人?
  周榭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确信是没有这样一张毫无特色的俊脸。
  周榭疑惑地转转脖子,倏忽惊觉画像上青年的视线竟像一直追随着观者,目光又隐含热切,像要吃人一般。周榭愈看愈觉邪门儿,不禁后背一凉,登时脚底抹油,飞也似的溜了。


第6章 共通主线 久别重逢
  周榭毕竟是“潜入”人家地盘的不速之客,又顺手宰了一只魔教中鸟,怎么想都理亏,不好贸然嗷嗷地扯开嗓子把沈断鸿嚎过来,只得待他心情好了自己出现。
  周榭踏出门的时候,顺手从盆景里薅了一片叶子吹着玩儿,叶片衔在唇上岿然不动,呜呜咽咽的尽是他自己发出的怪声,他一路晃晃悠悠,信步穿过长廊,一个人伫立在空旷的庭院里,月色落在肩头,薄霜一般。周榭原本是不畏寒的,然而在此情此景下,没来由起了一阵萧索之意。
  他面上仍是一片淡漠的哀戚,垂于身侧的手却忽然一错,方才把玩得发烂的叶片仍如箭簇一般射向斜后方,他屏息听了片刻,很扫兴地转过身来,果然见四处寻不得的沈断鸿面上似笑非笑,二指并起夹着那片叶子。
  “区区几两银子就能向你买我的命?”
  沈断鸿语调轻快,不见愠怒,好似谈的不是他自己的命似的。
  周榭没有答话,只是留恋地将目光落在沈断鸿身上,心想这人就要死了,看一眼少一眼。
  众所周知,沈教主是个杂种魔头,听上去就比他爹这样的中原本土魔头还要性质恶劣。沈断鸿生母是西域人,因而把他生得鼻梁高挺、眼窝深邃,骨架较中原人也修长挺拔得多;然而肤色却不似他生母的浅棕,反而还称得上白皙,又是墨瞳黑发,天生一张笑面,俊美之余,看上去说不出的邪气。
  他此时仍是一张似笑非笑脸,好像冰面裂缝间的水痕,顷刻间又凝结了。
  周榭见惯了他这样子,淡淡地移开视线,注意到沈断鸿的长发还携着水汽,发觉这还是个新鲜出浴的教主,加之身着单衣,更显出身形挺拔来。
  “欲杀你者不计其数,想来多我一个不多,”周榭被戳穿了心思,也不见尴尬,仍然是很镇定又很和气的样子,“唉,断鸿。横竖你这魔教教主也做得郁郁寡欢,指不定哪天自己就死了,不如由老熟人送你一程,也安心些。我赚了这一笔,逢年过节烧点纸钱给你,你看如何?”
  换了别人听到这恬不知耻的话,估计能气笑了,但沈断鸿也不恼,只是若有所思地问:“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周榭笑吟吟地刚想接话,话未出口就卡了壳。他确实一直在拼了命敛财,预备着要做一件大事。然而具体什么大事,他自己其实也说不上来,唯余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不安,虽然漫无目的,但又非要做什么事不可似的。
  他心中百转千回,到了面上却显出木然而又疑惑的神色,如果他的眼睛能吐人言,必然要说可笑,世人皆爱财,这算什么问题?
  周榭平常是个少言的人,犹豫了片刻,回答也是言简意赅:“生计所迫,生计所迫。”
  沈断鸿于是说:“既然如此,我接济你。”
  “我是记不住好的,”周榭泯然一笑,言词诚恳,“生计所迫,还要杀你。”
  沈断鸿闻言,仍然不恼,只抬起眼睛来看他,却也不看他。周榭茫然地摸摸脸颊,下意识一扭头,身后分明空无一物,可沈断鸿却像是在透过他看他身后的什么东西。
  “无妨,随时恭候。”沈断鸿沉默了片刻,别过脸去,面上似喜含悲,一派落寞。
  周榭沉吟了片刻,琢磨着照这架势,沈教主是又抑郁了。
  想当年周榭初见他的时候,他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哀极痛极,像被人抽了魂魄似的,又因为面貌俊秀,引得周榭忍不住三两步上前,要看看这位陌生人怎么回事。周榭记人脸相当厉害,他扪心自问,与沈断鸿在此之前明明素未谋面,可是他一侧身看见自己时眼底乍迸出的惊异和欣欢,登时灼得周榭内心微颤。
  后来周榭和他厮混了四年,头一年便发觉了沈某从来忧过于喜。他起初好心好意关怀过一阵,发觉此人性格如此,不可教化,也就随他去了。
  可是这一次,不知是月色当真太过凉薄,抑或是什么旁的原因,周榭眉头一皱,忽然间感觉到一些微妙的不协调之处。
  沈断鸿不该是这样的。
  在脑海里模模糊糊的印象里,仿佛他也曾见过沈断鸿快意恣睢的样子。
  那是何时?
  周榭回忆不出什么所以然,只得暂且掩下心头疑虑,一时又说不出什么适宜宽慰的漂亮话来,只伸手揽住沈断鸿的背,轻轻拍抚,掩过喉间不自觉逸出的一声叹息。
  “唉,周榭。你是个没有心的东西。”
  沈断鸿轻抚住左胸,抬起脸时面上哀戚之意一扫而空,他垂下手,露出被划破一道的单衣,而手掌上躺了一片被震得四分五裂的碎叶:“知道你炫技心切,只是方才已经听你吹了一路,不必特意再向我展示了。你连床上哼哼都不怎么好听,这么复杂的技艺更不可贸然尝试。”
  周榭一击不中,又遭调侃,泯然一笑,拔腿就跑。奈何沈断鸿这个半西域人手长脚长,三两步欺身上前,使周榭身不由己地被捞了回来。
  他俯首衔住周榭的唇,又亲又啃,这个举措如果算作吻,也实在太不缠绵。沈断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逮着周榭的下唇啃咬,哪管他呜呜讨饶,直到血锈味溢满了齿关为止。


第7章 共通主线 怪癖
  沈断鸿已经睡着了。
  他醒着的时候,不出意外是一个温柔且细致的好情人,但是现在却毫不顾忌地用脑袋压住了周榭的一大把头发,周榭半睡半醒间一翻身,不幸狠狠扯着了发根,不仅痛醒了,还想流眼泪。
  他好不容易把头发从沈断鸿脑袋底下揪出来,再躺回去就再也睡不着了,于是就这样在昏暗无光的环境下一动不动地看着沈断鸿,这个人躺在那里,姿势规规矩矩的,一点声响也无。
  周榭皱着眉头,很认真地感受了一下,明明沈断鸿就在旁边,他却没有发现内力的波动,睡梦间难以设防,内力要全部收敛起来一丝不露太难,只可能是他的内力深厚至极、又平稳如一潭死水,才令人难以感知。
  一想到要刺杀这样的目标,周榭就感觉心里没底,而沈断鸿此时愈是无声无息,愈显得神秘莫测。
  说来沈断鸿有个骇人的习惯,他睡觉的时候不喘气。
  魔教中人修的功法阴损,其中用于隐匿的几式练成以后闭气也不会死,但是从来没见过像沈断鸿这样睡觉也不喘气的,真是苦了他的枕边人,内心不够强大还真顶不住。
  ……且慢。
  他别是真的死了吧?
  周榭伸手探向沈断鸿的脖颈,发觉这人只是不喘气,其余活人的特性一样不落,所触及到的光滑肌肤没有像寻常尸体那样失去弹性,不但温热,稍稍施力还可以感觉到血液在血管中奔腾时的跳动。
  “嗯?”沈断鸿睁开一只眼睛,疑惑地看他。
  周榭撤了手上力道,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半夜爬起来摸他,只是神情严肃,捏起自己的一把头发,眼含控诉。
  沈断鸿爬起来,看看枕头上长长的几根断发,一下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周榭发量不多,向来是宝贝儿子一样宝贝他的一脑袋烦恼丝,一口气被扯断了这么多,当属丧子之痛。沈断鸿歉然笑了笑,眼睛都还没全睁开,迷迷糊糊地挨过去,手撩起周榭的一缕头发,在发梢爱怜地亲亲,又欺身上前,鼻尖在周榭脖颈上蹭蹭,一路向上,轻啄他唇角尚未愈合的伤口。
  “唉,”周榭磨没了脾气,顺势搂着沈断鸿倒回床上,认输似的叹了口气,“算了,睡吧。”
  周榭躺在床上,一时半会没有睡意,他想不明白,这个一天到晚发愁的人,怎么反而入睡这样快?
  没过一会儿,他就敏锐地发觉不对。
  原本悄么声不喘气的沈断鸿那边,传来了均匀平直的呼吸声。
  有那么一瞬间,没有感情的杀手心软了一下。
  唉……
  周榭转了转眼珠子,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失落,没有和尸体同床共枕毕竟是好的,可是沈断鸿既然仍活着,自己还得想办法杀他,麻烦。
  他回忆起沈断鸿的作息,结合魔教布局,在心里不断演算刺杀教主的一百种方式,不过得手的概率都不高。
  周榭呆呆地望着榻上挂的纱帐的顶部,旁边躺着个尸体一样、但又绝不肯死的魔教教主,心想这人脑子又不清楚,内力又深不可测,实属天字一号的棘手人物,这回搞不好是要自砸招牌了。


第8章 共通主线 伺机而动
  周榭蹲在屋顶上思考人生。
  他来的时候,约莫是腊月朔,现如今转眼到了正月既望,其间刺杀未遂二十七次,至今尚未得手。也就是江南不下雪,否则这么长时间,无须沈断鸿亲手打击报复,他周某人冻也冻死了。
  然而,沈教主贵为魔头,却有一副菩萨心肠,不仅不对周榭进行床下的打击报复,还以德报怨,把他好吃好喝地供着,刚入冬就添了两套新衣裳,典雅华贵,领上还有一圈不知什么动物的纯白皮毛,和周榭的白皮肤相得益彰,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其太过考究,以至于宣兵夺主,使周榭看起来更模糊了。
  就昨夜里,沈断鸿还一手捧着书,一手顺着摸摸周榭的头发,又绕过来捏捏面颊和下巴,轻描淡写地评价说:“不错,近来圆润不少。”
  周榭梗着脖子没有说话,在他近三十年的杀手生涯中,还是头一次受到此等沉重打击。
  周榭在屋顶上越琢磨越不是个滋味儿,磨牙霍霍,伺机而动。
  不过半柱香功夫,他余光瞥见沈断鸿远远走来。此地过于开阔,不适合暗杀,但反正沈断鸿也不反过来要他的命,不如正面和他比划比划,也好揣测二人之间差距。
  思绪至此,周榭登时一跃而下,内力凝于锋芒,寒芒先至,急风长嘶,呈破空之势;沈断鸿一手覆于剑柄,剑未出鞘,先有剑意汹涌而上,生生破开一击,殃及周遭腕来粗细的青松竟齐根碎为齑粉;周榭一击不中,不退反进,长袖微颤,接连数枚飞刃迎面刺来;沈断鸿剑锋出鞘半寸,玄铁嗡鸣,飞刃无端尽数向斜上没于身后屋檐,而后一时无异,只听得周榭轻喝:“再来!”倏忽间青瓦簌簌塌陷,碎如尘泥。
  此时隐有障目之势,正是再添一击的良机,周榭于是携短刃急步近前;然而他又想到近日沈断鸿所为,人非草木,难免动容,电光火石间,周榭做出了决断:
  (5)刺击
  (6)收手


第9章 刺击
  尘烟腾飞间,忽而沈断鸿颈侧破空声起,冷冽杀意直取咽喉。沈断鸿方挽起剑锋拆下一招,急攻快刀又至,心下略略一惊,竟被逼得无可保留,一时剑意尖锐,兵刃既接,不过三招,周榭手中薄刃最终难敌剑意,不慎脱手,碎掷于地铮然脆响,分晓立见。
  “怎么,”沈断鸿问,“再来?”


第10章 收手
  周榭尚不至自负,心知沈断鸿谦让自己,倘若认真迎战,他得手机会渺茫。何况近日沈断鸿确实待自己不薄,还他一命,自己也不算薄情寡义之徒。
  然而攻势既出,难以挽回,好在沈断鸿看出他意图,起剑抵挡,兵刃相接,顺势化开一击。忽而沈断鸿手一松,不顾一刃一剑坠地脆响,只将周榭揽入怀中,喃喃道:
  “你这是何意,周榭?”
  周榭默默无言地任他抱了,耳畔尽是自己力竭的急促喘息,鼻腔里尽是沈断鸿身上的冷香。
  他的目光飘忽不定。似乎在很久之前,也有人像这样同他拆招,但并没有多余一个拥抱……应当没有吧,那人待他并不亲昵,他不知道那人身上有什么气味。
  那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木然无言,视线却紧紧追随着那个人,然而那人在现在的周榭印象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只留有符号一般的背影。
  蓦地,一种无端的想念油然而生,似乎差一点点就可以回想起他的模样了。


第11章 共通主线 黄雀在后
  周榭一面喘息,一面抬手擦拭汗湿鬓角,反倒添上一抹殷红,这才惊觉是虎口迸裂后涌出血来,刺痛姗姗来迟。
  沈断鸿一副游刃有余模样,眼紧盯着周榭伤处,嘴上却状似不经意问:“现如今我要取你性命,你当如何?”
  周榭嗤笑一声,五指一错,排开四枚飞刃:“奉陪到底。”
  “罢了,”沈断鸿招招手要他过来,“不急一时,来日方长。”
  周榭随口应了两声,忽然树上鸟雀无端扑棱起翅膀,发出受惊的啼鸣,枝叶簌簌落下,倏而一支利剑穿林破叶刺来,直取沈断鸿左胸。
  周榭正要开口提醒,可又想到沈断鸿内力较他更深厚,必定更早一步察觉。然而此人丝毫不为所动,竟摆出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面上似笑非笑,凝视着周榭。
  堂堂魔教教主,这又是闹哪一出?
  周榭知晓这是拖延太久,盟主不信自己,然而派出这般三流货色……
  周榭回望毫无防备迹象的教主,沉吟片刻,决定:
  (7)静观其变
  (8)刺杀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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