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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堆落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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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襄注视着他的眼睛,就在柳隽修以为他要说出来的时候,他竟又低下头想要转开。
柳隽修立刻低下头去,一口咬住和襄的唇瓣,同时听到他闷哼一声。
“……别咬,疼。”
柳隽修松开齿关,但还是贴着唇瓣,随时准备张口再咬。“说实话,不许瞒着我。”
和襄不敢再把脸转向外面,而是稍稍侧头转到柳隽修的怀里,因为嘴唇的疼痛而呼吸微促。
感受着怀里这人的颤抖,柳隽修立刻后悔了。说过不会再欺负他的,这会儿分明就是食言。总是这么控制不住自己,难怪得不到和襄的信任。不过,还是得让他说出来才行,不然起码也得表个态,这么不声不响做哑巴可不行。
“我给你吹吹。”
柳隽修说着低头,像狗一样嗅寻和襄的嘴,并伸出舌头轻轻舔舐。
“我只是想起一年前,在卫公子的别院,被你……轻薄的事。”和襄静静地说出来。
柳隽修先是一怔,随后收紧臂力,狡辩道:“什么轻薄,我那是喜欢你。”顿了顿又说:“和襄,那个时候我就说过,你在我的手上,你是我的。”
和襄轻笑了一声道:“那时我只是你的授学先生,怎么就是你的了?”
“我的授学先生,当然就是我的。而且你看,现在你果真是我的了,没错吧。”
静了一会儿和襄道:“放开我吧,这么抱着热得很。”
柳隽修依言松开了些,追问:“想起一年前那事,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和襄垂眉答道:“当然气,气你们合伙欺负我。”
柳隽修理亏,讨好地去嗅和襄的面颊、耳根和脖颈,涎皮地问:“如今想到还生气,当时你又为何不一走了之?”
“我也想。”和襄如实说道:“可那时与你签订了契约,是签了字画了押的。再者,我表兄领我到柳家的时候,已故的夫人给过他五两现银的。他云游四方去了,我可以不要薪俸,可也还不上那五两。还有就是,我要是赌一时之气就这么离开,生计也就彻底断了。”
越听越难受,越听越替和襄感到不值,越听越觉得自己果然混账!柳隽修简直不知该怎么惩罚自己才好。“我那时……我那时……不是没想清楚要怎么对你嘛,整日也恼得很,才使出下流手段……那样对你。”偷偷抬头看和襄,没想到正与他视线相对。
和襄突然咧嘴一笑,干净且毫无心计。
柳隽修的心一下子就暖了。转了转眼珠,哄着和襄开心道:“那咱们不说这个。和襄,你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不过一日还有十二时辰呢,总能分出个大小。你可还记得出生的时辰?”
这个问题果然引起和襄的兴趣,抬头想了片刻,说道:“我娘说起过,她怀着我的时候,我爹正在做一件天大的事,好像还很危险。我降生时东方初霁,就在这时收到传信,说我爹已经平安无恙,还说不日便会归来。后来,我爹回来,便给我取名襄,说我是家里的福星。”
“这么说,和襄是辰时降生。”
“那你呢?是什么时候?”
“戌时!”柳隽修直截答道:“父亲嫌我出来的太晚,都到了一日之末,断言我定是个贪图享乐懒惰之人,所以取名希望我能勤修才智,以弥补先天迟降之缺。”
和襄鬼笑道:“我只记得一句,隽者,肉味肥美也,哈哈。”
柳隽修语塞,好一会儿才想起反驳道:“你怎能如此取笑我,最起码……最起码也该说个‘得隽为雄,唯能是与’才对嘛。”
谁知和襄笑得更起劲了,“你是指自己有射中小鸟的才智吗?”
柳隽修稍微想了想,愈发泄了气。见和襄笑得收不住,便揉弄着他,搔他的痒痒。
和襄果然受不住,连连求饶,道:“别、别挠了,我可是、可是你哥哥,不、不得无礼。”
柳隽修玩的起兴,抱住和襄在他的脖子上又啃又咬。两人笑闹成一团。
外面车板上,四宝好奇地竖着耳朵往车厢那边贴。柳源儿则纹风不动,目不转睛看着渐渐走近的卫家别院。

别院大门只敞着半扇门,留两个门房随时看着过来的车马。
柳隽修先下了车,见这架势不禁皱了皱眉。
和襄也下了车,见状微微吃惊道:“怎么看着这么冷清,上次独我一人来时还大敞着门,还见着有四五个门房守在门口呢。”
“如此寂静,别说热闹了,一点人气儿都没有,也不知这家伙唱的哪一出。走,进去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柳隽修说罢,拉着和襄就上台阶。
和襄心有畏戒,步伐犹疑。偏偏此时跟在后面的四宝来了一句:“啊,好香的花气。”他便更走不动了。
这时柳源儿紧上前来,将一块帕子递到跟前,道:“少爷,用这个捂住口鼻,就不怕曼陀罗的香气。”
和襄见柳源儿已经用白色帕子捂住口鼻,又闻到帕子一股熟知的酸味,便小声问:“你抹了什么?”
“米醋。”
柳隽修主仆愣愣怔住。
就在这时,门内突然有人高兴地喊道:“哎呀呀,终于来了!就你们来的最迟,进去要罚酒啦。”抬头一看是苏秉昀。
“秉昀!”
“苏公子。”
“快进来!韬玉兄他们半个时辰前就来了,左等右等不见你们,卫柘就打发我出来看看。”
苏秉昀走到几人跟前,看到和襄和身后的小厮都捂着口鼻,不禁愕然。
柳隽修臊得赶紧推着他往里走,说:“你又发什么呆?罚酒我只喝一杯,别的你代劳。”
苏秉昀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还没来得及多问,被柳隽修连推带拉拥进门去。
院子里果然还是有曼陀罗,白花卷着浅黄色的边,发出淡淡异香。不过比去年来时看到的少了些,沿着石子路两侧的各清出了一尺宽。
四宝不识趣地问:“唉,怎么空旷了许多?”他拿袖子在脸前来回扇着,不知是扇暑气还是花香。
苏秉昀忍不住笑起来,说道:“说起这事我就想笑。还不是因为卫柘他自作自受,有回醉酒走到这里,竟被这花把自个儿迷晕了,倒在这地上就睡了一晚,直到第二日破晓被露水打湿了才醒过来。”
柳隽修皱眉道:“苏秉昀,你当着和襄的面说说卫柘的窘事也就罢了,居然连小厮也不顾忌,当心他找你算账。”
苏秉昀眯着眼打量着两个小厮,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没事,卫柘有的是手段自己摆平。”
四宝吓得缩着脑袋,赶紧摆手说道:“小的、小的打死也不敢说出去!”
柳源儿目光冷冷注视着前方,就像身边有人说什么话都听不到似的。
苏秉昀满意的说:“瞧,这不就结了。”回头见和襄主仆还捂着口鼻,便说道:“不必如此谨慎。曼陀罗遇水才会挥发药性,快把帕子收了吧。”
主仆俩半信半疑,终究还是收了帕子。
一路安静,直到看见正堂才隐约听见有女子银铃笑语传过来。
“卫柘也太奇怪了,过个生辰吧大门外冷冷清清的。他一向谨慎,怎得今日竟然放女子进来了?”
“噢,他有幸请到几位大家闺秀来此赴约,免得太无趣了。”
随着苏秉昀走进正堂一看,满满一屋子都是见过的面容。除了宋韬玉、石玉,还有主人卫柘之外,还看到两个少妇和一个少女,听到卫柘的招呼声,就都笑盈盈的转过脸来。
和襄认得那少女,是在明阳诗社见过的钟子琬,而那两个少妇只觉恍惚记得是见过的,别的却记不清了。
“呀,隽修!隽修来了。”





第29章 第 29 章
“呀,隽修!隽修来了。”
两个少妇都看着柳隽修掩嘴笑,等他打了招呼才转脸又看和襄。不知是不记得了还是囿于礼数,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
倒是钟子琬喊出来:“和襄!想不到你也来啦,真是大大的惊喜呢。”
这时穿紫色罗裙的少妇站起来,走到宋韬玉身边,说道:“我说看着和公子有些眼缘呢,果真是见过的。”
和襄这才想起来,她是宋韬玉的内人、在宋府见过一次的宋夫人。
只听宋夫人继续说着:“看样子,时间太久,不仅我们一时想不起和公子,想必和公子也没想起我和清瑶来呢。”
这时另一个少妇撅着嘴说:“他连嫂子都不记得了,那我就更不用说了。”
宋韬玉笑道:“不常走动,难免如此。上回见你时你还未出阁,变化当然更多些。”说罢,转脸对和襄说道:“这是我小妹宋诗瑶。她说话向来挑人,要不是你,她还不理人呢。”
和襄让道:“是我失礼了。”
钟子琬道:“没想到和襄已经见过两位姐姐了。我还想着今天和襄看到这么多女客,会不会拘谨呢。”
宋诗瑶问:“你怎知他会拘谨,难道你了解她?”
钟子琬大言不惭道:“我有见人识相的本事,况且和襄本就比别的人规矩。”
石玉忍不住说道:“别的人是谁?我自以为也是谦谦有礼的君子,怎得竟也归到别的人里去了。”
钟子琬冲着石玉不客气的做了个鬼脸。
宋韬玉道:“和襄性子内敛,子琬就别逗他了。”
宋夫人道:“我看,和襄的性子跟都检事有几分相似,将来也必定是位好夫君,就是不知谁家女儿有这样的福气。”
苏秉昀也忍不住插嘴道:“要不是看到卫柘在这,我还以为今天来这不是来给他过生辰的,而是为和襄说媒的呢。”
卫柘笑嘻嘻道:“我没有关系,难得各位在此聚齐。只是――”他意有所指地看着柳隽修,“你的人就要被拉去婚配了,你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柳隽修笑了笑,低头喝茶。
众人哪知他二人话里的深意,都以为不过是说笑罢了,并无人在意。
宋韬玉道:“就算卫柘不计较你们在这本末倒置,你们这么说和襄,也有些过了。何况子琬还是个女孩子,哪能如此没轻没重?”
宋诗瑶和钟子琬挨在一起坐着,她用手指点点钟子琬的脑瓜,说道:“这个丫头,除了她父亲和兄长,哪会顾忌什么。这会儿他们不在,子琬可不是要称大王了。”
众人一听这话,都止不住哈哈大笑。
钟子琬搔着宋诗瑶的胳肢窝,道:“好哇,你敢说我是猴子,那我就皮给你看。”
宋诗瑶连连躲避求饶。
卫柘看闹得差不多了,出声招呼道:“既然都到齐了,不如随我这个东家去饭厅用饭吧。”
石玉立刻应和道:“终于可以吃饭了吗?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你这里的大厨做的那道汝州醋鱼呢。”
宋夫人道:“嗯,说到这我都跟着馋了,不过汝州醋鱼诗瑶可以少吃点。”
宋诗瑶道:“那不成,在家吃汝州醋鱼和离了家吃汝州醋鱼可是两码事。没准外面的才更好吃呢。”
众人都心知肚明地笑起来。
来到饭厅众人一一落座,和襄自然是挨着柳隽修坐下。没想到坐定以后,另一边竟是卫柘,和襄不自觉地有些拘谨。
饭桌上有了女客,言谈之间便随和许多,也热闹许多。卫柘作为中心人物,首先举杯。
“今日多谢各位赏脸,来卫家别院一聚,为在下庆生。在下感激不尽,仅以此杯敬各位!”
卫柘说罢,仰头一饮而尽。其他人也纷纷举杯饮下。
和襄也拿起酒杯,不想旁边柳隽修快速饮下自己的酒后,又不着声色地取走和襄手里的酒杯,然后也一饮而尽。
钟子琬眼快,当即喊出来:“哎,干什么?柳隽修你为何要夺和襄的酒?”
她这一喊,大家都看向柳隽修与和襄两人。
见状,宋韬玉当即招了招手让钟子琬安静,说道:“子琬有所不知,和襄前日刚大病一场,不便饮酒。隽修代劳,实属情有可原。”
这话让宋夫人立刻关怀问道:“和襄大病之事,怎么我从未听夫君回来提过?”
和襄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就是贪嘴吃坏了肚子,着实养了一阵子才痊愈,所以这酒才让隽修代喝了。”
宋诗瑶笑笑道:“天热,要吃东西千万注意,看来这次和襄是受过教训了。”
柳隽修不想众人就此说下去,开口问道:“还没问呢,难得嫂夫人和诗瑶姐姐出来,不知卫柘是怎么请动的?”
卫柘接话道:“我倒是想请,可今时不同往日,嫂夫人和……这位都夫人哪是我能够越矩请来这里的。是韬玉兄说――”
话没说完,宋韬玉截了话过去说:“还是我说吧,卫柘生辰碰巧诗瑶归省,我看她们姑嫂在家也是无趣。而且子校走了这几日,子琬也待不住,不如都过来坐坐,如此也热闹些。”
钟子琬不乐意了,道:“韬玉哥哥这话是消遣我们呢。”
石玉道:“哎哟,这是什么话?能请来各位姐姐妹妹,我们高兴得很,谁敢提消遣二字,岂不是找死。”
笑笑闹闹上了头,大家开始仿着觥筹交错肆意玩笑起来。
和襄扭头看卫柘,卫柘眨了眨眼,起身出去。和襄便悄悄凑近柳隽修,说道:“我有些事要请教卫公子,说完就回来。”
柳隽修虽有疑虑,却不想束缚和襄,于是轻点了一下头。
走到外面僻静处,卫柘转过身来,笑着说道:“难得和襄愿意主动找我。想必是有话要问,你且说来,我必知无不言。”
和襄道:“我找卫公子是想问我二哥的事。”
这个情景在卫柘意料之中,看着和襄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不知和襄想问什么?”
“你知道我二哥在哪?”和襄用殷切的眼神看着卫柘,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卫柘眼神一闪,慢悠悠地说:“这个我不知道。”
和襄有些失望,又问:“那你可知,他在做什么?”
卫柘突然问道:“上次你和相认的二哥相见,怎么没问?”
“我问了,可他像你一样……”和襄颇为失望,慢慢在廊沿上坐下来。
“许公子此时确实不便说出所处的境况,我就是知道些什么也不能相告。和襄不如再耐心等等,兴许很快就见到了呢。”
和襄抬起头来,感激地笑了笑,然后起身就要回去。
见状卫柘赶紧说道:“和襄!那日在万春堂内,在下对和襄所为实非恶意,那么做、那么做——哎,我的意思是,还请勿要苦恼。你若还是不信,我这就答复你。”
和襄想起当时被卫柘拦腰搂住,情急之下用双手使劲把他推开了去。
“我生性好玩,与隽修最是合趣。自从我觉察到隽修恋你,便总是有意想捉弄你,包括万春堂那事。本以为隽修不过是犯了性子,过阵子便好了。每每听我们谈论起你,隽修都十分在意,处处维护、苦恼,那时我才知道,他对你是真动了心。前两日在顺宝斋无意间看到你,那么多客人里只有你在细细选看,通身透着与世无争的恬静。我故意走过去,又告诉你易水砚很好,你还是那样容易受惊,可我没想到你真的买了来送给我做生辰礼物。我突然有些明白,隽修为何会迷恋你。”
和襄又紧张起来,不过不是害怕,而是很担心卫柘的话被某人知道。“你说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
和襄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卫柘的神情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玩世不恭,而是换成了难得一见的肃穆。
“我只是为你们担忧。不过你放心,我会支持你们、帮助你们的。”
“多谢。”和襄一时也不知还能说什么,起身就往回走。
等两人回到席间,钟子琬、石玉及苏秉昀三人已喝醉,说起公子哥奉承苏秉昀的乐事。柳隽修因替和襄挡了几次酒,自己也喝了不少,晕晕乎乎趴在桌上。
见时辰差不多了,宋韬玉便起身告辞,带着妻子和妹妹先送钟子琬回家去。
卫柘又见势让下人们把醉酒的几人送到客房去。
和襄道:“不必麻烦了,我这就带着隽修回去。”
卫柘突然疾步走到他跟前。和襄一惊,还没开口,就听卫柘低声说道:“你二哥想见你。”

卫家别院有多大和襄不清楚,但是书房里墙边暗格打开后有一条很长的密道却是让他疑惑:究竟是通向哪里?
直到从洞口出去,来到另一处院落,看到重重把守的侍卫,和襄才惊出一身冷汗,既为自己这么快就轻信卫柘之言,也为见到这不同寻常的阵仗。
一看到有人来看门的侍卫如同地狱入口的罗刹,立刻双目怒视过来。
这时有人出来,看到卫柘就立刻低声问:“是五公子来了?”
和襄见那人生的高大精壮,肩宽胸阔,腰佩精刀,绝不是一般武士或打手可比。
卫柘恭谨回道:“正是。”
“随我进来吧。”那人侧身示意和襄进去,两只眼睛透出摄人的精光。
和襄迟疑地看着卫柘,这个时候显然卫柘比这不相识的人更值得信任。
那人见状,抱拳行礼道:“五公子宽心,在下苏义熔,是护卫队统领。令兄此刻就在里面,卫公子会在外面一直等你出来。”
卫柘宽慰道:“都走到这里了,难道你不想进去看你二哥一眼?”
和襄内心又矛盾又急切想证实二哥的情况,听了这话,再不犹疑,跟着苏义熔就进去了。
进去以后是个穿堂,又走出去才看到迎面有个厅堂。此时天色暗了,里面亮起灯火,有人影绰绰。
苏义熔走到门口禀告道:“萧公子,许公子,人来了。”
“哈哈,是五弟来了!”有个声音欢快地叫嚷起来。





第30章 第 30 章
“哈哈,是五弟来了!”有个声音欢快地叫嚷起来。
和襄的眼睛突然一涩,疾步走进门去,正好与一人迎面相对,这次果然是自己的二哥。
“二哥!”和襄激动地走上前去,不敢相信眼睛,“真的……是二哥!”
“和襄,我的襄儿!”
兄弟俩紧紧拥在一起,和襄的眼泪终于在此时倾泻而出。“二哥,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我想得你好苦。”
这时,旁边有人说话了。“好啦好啦,虽是你们兄弟俩久别重逢,不过时间紧迫,恐怕五公子不便久留――许公子,萧某做个无情之人,还请你以大局为重。”
被称为许公子的二哥说道:“正是,当着萧公子的面,是我失礼了。”
和襄也知道相聚不易,也赶紧收起伤感,也顾不得看那萧公子是何许人,急切问道:“二哥,你怎么在这里?之前我在万春堂见过的那个――”
“那是二哥的――替身。我听他回去说了那日你二人相见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你很机敏,出手堪比神助。想不到和襄处事竟如此有计谋,二哥感到很欣慰。”
“二哥……”和襄颤颤巍巍开口问道:“你为何不带我走?”
“二哥有事要做,不能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现在也不能带你走。二哥也很对不起你,当年那样丢下你,二哥愧疚于心,你可千万别怪二哥。”
一行清泪滚落下来,和襄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许公子爱怜地抚摸着和襄的脸颊,问道:“听他们回来禀告说,你如今住在一户姓柳的乡绅的家里,是怎么回事?”
“对,是城南柳家,我在给那家少爷当授学先生,到如今已经一年有余。”
“可听说那少爷与你一般大,你怎么会给他授学?”
和襄笑道:“他太顽劣,年纪大的先生都被他气跑了。二哥放心,我镇得住他,而且我现在也已经适应柳家的生活了。”
“那就好。柳家的人他们对你好吗?吃的好吗,住的惯吗?”
“嗯嗯,一切都好。二哥不必担心我。我就是想念二哥得很。”和襄说着,又哽咽起来。
“你先忍忍,不久的来日,二哥定能接你一起走。”
“好,一言为定,二哥!”
“一言为定,襄儿!”
和襄以为该走了,紧张地抓着许公子的衣袖不愿放开。
许公子也万分难舍,忽又想起一事道:“来日你会参加科考吗?”
和襄连忙点头道:“明年我要去虞城乡试。”
许公子道:“勤读书是对的,但也不要死读。你去解阳山找一位法号心正的师傅,让他为你找师傅。”
“心正师傅?”
“你知道?”
“见过,我曾有幸得心正师傅指点。”和襄激动不已,没料到在解阳县竟有与二哥同识之人,不禁高兴起来。
“他指点你什么?”许公子看似有意却又无意地问了一句。
和襄刚想说,忽然闭了嘴,含糊应道:“有事想不通而已,不算要紧。”
“那就好。和襄,今日记着二哥的话。”
“我记住了。”
“还有,与二哥见面的事不要告诉他人,绝对不可向任何人泄露,明白吗?”
“嗯!二哥保重!”
“快回去吧。”
都没来得及坐一下,连旁边还有些什么人,和襄也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转身出来,由那位苏统领带着送出门。
卫柘果然还在原地等着,听到脚步声时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来。看到和襄一脸泪痕,微微蹙眉。与苏统领交换了眼神后,转身离开。
在密道里觉察身后的和襄几乎是三步一回头,卫柘突然道:“快走,回去你还要照顾隽修。”
两人快速走出密道,回到书房内。将一切恢复如初后,卫柘又道:“和襄,今日无论你看到了什么,怎么看到的都不能告诉别人,包括隽修。”
之前已有二哥叮嘱过,和襄自是应下。从书房所在院子出来,左边远远望过去是来时穿过的大花园,右边直走过去就是现在柳隽修歇着的厢房所在的院子。
两人出来时,那院门口站着一个别院的男仆,疾步走过来,禀告道:“公子,柳公子已经酒醒起身了,吩咐小的在此等和公子,说要是看到和公子就让和公子直接到大门外去,好一起回家。”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都有些吃惊和不解。卫柘思忖片刻道:“我送送你们。”
柳隽修果然站在大门口,即便他站的地方有火炉柱,却看不清他的神情。
和襄匆匆上前,“隽修,你醒了?”
柳隽修扭过脸来,没有表情地看着和襄。
卫柘也走上前来,调侃道:“我以为你们会留下来过夜呢。怎么,隽修这么快就酒醒了?”
柳隽修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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