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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堆落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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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兰离开春云,两人目光交汇。群兰站起来,欢快地说:“刚才六子回来,说老爷今儿回来的会早些,夫人要亲自给老爷准备夜宵吗?”
春云想起那日覃周的言辞,心里对柳员外生了怨气,没好气地说:“给那负心汉做什么夜宵,他自会吃饱喝足才回来呢。”
群兰笑笑道:“夫人使小性儿好,正是与老爷亲热呢。”
春云冷笑道:“我原以为大老爷们都是让人尊敬的,你听听那天他们说的什么。我看老爷也心动得很。”
正说着,柳苹端着一盘白花花的糕点进来了,喊道:“夫人起身了,这栗子糕也来了,真正是巧。”
春云道:“那栗子糕咱们吃,吃饱了就拿走,一块也不许留。”
柳苹道:“做得好,要留恐怕也留不住。”
春云道:“难道有别的人要吃?拿过来!”待柳苹走近,她悄悄说道:“人进来出去你们都没看到,内室定然有入口。你们找找去。”
群兰指着身后方道:“那隔间最是蹊跷,想必就是从那进来的。”
春云下床,三人一同过去,敲敲叩叩一阵,果然推开门板。同时心惊,又原样合拢,回到床边。
柳苹吓得直拍心口,颤抖着靠近春云,怯怯道:“老爷知不知道这事?难不成凤娘日日从那里进来,窥探老爷和夫人……”
言下之意让人嫌恶,群兰呸了一声说:“不要脸!老不正经!”
春云道:“怪之前一直没察觉,哪知道这屋子还有机关。要不是隽修他们来说,恐怕……我便要成第二个许氏了。”
“那要不要告诉老爷?”
春云摇摇头,看着群兰和柳苹。“少爷们猜到这事都没说,凭着老爷对凤娘这么多年的信任,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打消的。”
“除非证据确凿。”柳苹道。
群兰摇头,“还有就是,当着老爷的面让她原形毕露。”

早饭后柳隽修来到西院。丫鬟们正要问好,只见竖起手指在唇上,便会意都不吭气。
柳叶柳眉上前行礼问道:“襄少爷在换衣服。”
柳隽修朝门内努了努嘴,小声问:“谁在里面伺候?”
柳叶道:“柳源儿。”
“叫他出来。”
柳叶柳眉面面相觑,明白了话里意思。柳叶张嘴喊:“柳源儿,外面有个事问你。”
听得柳源儿应声,不一会儿出来。看着柳叶柳眉站在几步远外,眼前却立有一人,可还没看清就与那人擦肩,再回头人已进去。柳源儿呆呆站着,说不出的滋味。
柳隽修不打招呼冲进内室,看到和襄穿着薄薄的里衣,背对着站在床前,正低头干着什么。悄悄上前去,伸头一看原是在系裤带。他兴起玩性,从后面抱住和襄,低头就亲他的脸。
和襄被唬了一跳,明明柳源儿前脚才出去,怎得后脚又进来人。呆愣了片刻猛然反应过来,推他道:“这么早来,我还没穿好衣服呢。”
柳隽修道:“和襄啊和襄,自从不当我先生,你可懒怠多了。”说着话,手不客气地在和襄腰上来回抚摸。
和襄使劲推开他,急急忙忙从床上拿起外衫穿在身上。“过来干什么?”
“今天出去逛逛吧。”柳隽修粘上来。
和襄摇头道:“我累的很,今天还想再温温书。”说罢,推开柳隽修就往门口走。
柳隽修咬着牙跟上去,说道:“休息一晚,还没缓过来吗?――”话音未落,看到踏出门槛的和襄身子一僵,他本能地跟着一顿,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人。
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都噤若寒蝉,畏畏缩缩地看着来人。身为主人的和襄走上前去,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人,犹豫着嘴巴张了几次。
“和襄,不想叫就别叫了,反正她是下人,无所谓。”身后柳隽修玩世不恭地调笑道。
和襄窘迫地抬起头,却被柳隽修从后面一扯退了半步。
“凤娘,你不在东院好好待着伺候主子,怎么到西院来了?”
徐娘半老的眼角有些淡淡皱褶,可眼睛里却射出精利的光。“隽修少爷,你跟这和襄走的太近了,在下人面前你们拉拉扯扯,这不符合柳家应有的礼教。”
和襄听到这话,低头看到手肘被柳隽修抓着没放,便拂了他的手,眉头紧皱着不作声。
柳隽修轻蔑地看了凤娘一眼,道:“管的真多。”反手拉着和襄就往院外走去。“你是不是还没用早饭,我带你去吃蟹黄包子。”

今日的柳府从外面看起来与往日并无不同。西院和南院的丫鬟小厮们各干各的事,随时准备迎接少爷们回来。
秋芫坐在廊沿下缝补衣衫,眼皮子突然跳了几下,她不在意地揉了揉,顿时感觉十分不安,就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看着院子中央的丫鬟,叫道:“柳叶,去门口看过了吗?”
叫柳叶的丫鬟抬起头来,点着头道:“刚去问过了,说还没有。”又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姐姐别着急,我再去问问。”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急冲冲地跑进院门大喊道:“秋芫姐姐!秋芫姐姐!不好啦,出事了!”
院里的人闻声,俱吓得赶紧抬起头来,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丫鬟。
秋芫赶紧走过去,把那人一扯面向自己,“柳桔!怎么是你?出什么事了?”
柳桔道:“两位少爷一进大门,就被人连绑带拉抓到东院去了。老爷说他们败坏门风,下令要把他们俩一块打死。”
一听这事,秋芫顿时如五雷轰顶,惊得说不出话来。
“啊!”“啊,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一片交头接耳。
柳桔摇了摇秋芫,道:“姐姐还不快去替少爷们分辨分辨。”
秋芫头脑混沌,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老爷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原来,自昨日南院西院的主子前脚一走,后脚就有家丁过来传话,说老爷要查问些事,将院里伺候的人一个一个喊走,彼此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问了什么。
秋芫是后来被带过去的,进了花厅门没见老爷和夫人,只见一个凤娘高高的坐在上面,仿若一家主母。花厅中间横着一张书案,摆着一些零碎的玩意,有鞋袜,有笔纸,有几盒胭脂水粉,看不出有什么关联。
丫鬟柳桃问秋芫可认得这些东西都是谁的,若是知道就说出来,要拿贼脏。秋芫摇头。
柳桃便话里藏音问:“不如姐姐上前再好好看看,那鞋袜若不是姐姐做的,定是有别人给少爷的。那诗词都是传递情意的,像是个有才情的女子写的。还有胭脂水粉,姐姐想了想可是府里谁在用?”
秋芫只觉得头一下一下刺着疼,就仿佛想隐瞒的事情被人发现,嘴巴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圆谎。
就在这时听到凤娘开口道:“换下一个。”
秋芫出来,看到的如囚犯被家丁看管着的都是在两院的伺候的丫鬟小厮。不见管家,连东院其他的人都不知去哪了。整个东院就像已然落入凤娘手里。
回到南院以后,秋芫赶紧问回来的人都被问了什么。经柳芽柳絮描述,同秋芫所见都是一样的的。
另有小厮道:“那柳桔问我,在府里或者府外,不管是什么时候,可有听见或看见两个少爷有什么奇怪的言辞举动,叫我好好想想,说要是如实交代就有赏。这个我哪知道啊,只说少爷有的时候脾气大,不让人近身伺候……”
秋芫几乎要昏过去,终于明白东院召集众人过去问话的意图。哪里是抓贼,分明就是查问两位少爷的私情。她在南院待不住,也不遣人了,自个儿悄悄去东院,不想角门关闭,大门被人把守进不得,于是悻悻回来,坐立不安过了一晚。原想着第二天少爷回来就没事了,却听到这个惊天消息。
刚跟在柳桔后面出了院子,就撞见匆匆过来的柳苹。
柳苹一看到柳桔,立刻皱眉打量道:“是你?”
柳桔赶紧瞟了身后的秋芫一眼,低头说道:“话带到,我先走了。”说罢逃也似的跑掉了。
秋芫抓着柳苹的手,急问:“到底怎么回事?”
柳苹道:“我也没弄明白,反正老爷和凤娘带着不少人到祠堂去了。听六子说,今早马车到门口以后,两位少爷脚刚落地就被人直接带去了祠堂。夫人急得不得了,打发我过来赶紧叫姐姐一起过去呢。”
急匆匆地赶往祠堂,远远看到春云在门口焦急张望。身后的群兰担忧地扶着她。
“秋芫,快快快,快进来!”春云抬手招呼,待秋芫疾步走近,一把拉了她的手将她扯进门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位少爷真的都在前面?”
“别问了。老爷大发雷霆,听说叫人直接取了家法。”
柳家的家法有两个,牛皮杖和柳钉鞭。柳钉鞭顾名思义带带刺的软鞭。牛皮杖则是将特制牛皮浸水后覆在臀上再以杖责,初时不通,后痛入骨髓时确以经脉尽伤,轻的也十天半月下不了床,更不用说重的了。
“老爷怎么突然就知道这事了?”
“你难道还没明白,这一切都是凤娘干的好事。我原以为那日在院子散步,她给隽修说那些话是念着隽修的,没想到说翻脸就翻脸,完全把我们蒙在鼓里。”
“想必她是知道了些什么。”





第43章 第 43 章
“想必她是知道了些什么。”
远远看到祠堂门口,手持一人高木杖的家丁左右排开。祠堂门口跪着一大片人,都是南院和西院在院里伺候的丫鬟小厮婆子们。凤娘如同神祗般昂首背立,身旁站着柳杏柳桃。祠堂里传出柳员外暴跳如雷的身影。
“……还敢威吓贿赂,不许丫鬟和小厮往外说。几次借府里不注意的时候做出苟且之事,甚至连昨日去寺庙都当成偷欢的机会。”
春云突然头晕站不稳,晃了晃,被身边的秋芫和群兰赶紧扶住。
那边柳杏发现来人了,立刻告知凤娘。凤娘转过身,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后不急不缓朝着春云等人走过来。身后柳杏和几个婆子信步跟过来。那柳桃咬着嘴皮,畏畏缩缩留在原地。
“哟,夫人也来啦。夫人来了也是无济于事的,铁证如山,他们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什么铁证?”春云怒视着对面的人。
凤娘轻蔑地回头看了堂内一眼,慢悠悠的说:“我说,此时就在他们俩身上,你信不信?”
“你胡说!凤娘,两位少爷清清白白,是谁允许你站在这里满口谎言,栽赃陷害他们的!”
“夫人还真是有定力,他们做下的丑事你也是清楚的,可你却从来都不告诉老爷知道,居然还有脸指责我。”
春云道:“你明知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肆意张扬,还闹得府里人尽皆知。你明知老爷膝下就隽修这一根独苗,若知此事,绝不会饶了他们。你还唯恐天下不乱,大费周章陷害少爷,究竟是什么目的?”
凤娘拍着心口道:“我一心向着柳家门楣清正,即便做了什么也是问心无愧。倒是燕春云你这个丫头,心思歹毒,深不可测,打的一手好算盘呢。”
“你说什么?”见对方刀锋一转指向自己,春云一时懵了。
“你打量着把这事瞒住,表面上一家和乐,哄着老爷高兴,纵着少爷胡来,好让自己的肚子得逞。呸!有我在,你休想有这么一天。”
群兰一看这老婢女这么跟自家主子说话,立刻反驳道:“你少在这对着夫人信口雌黄!”
凤娘怒目一瞪,扬手就给了群兰一巴掌。
春云抱住群兰,上次凤娘当着自己的面就打过秋芫,不想今日旧事重现,气得当时就抬起手来要打回去。
就在这时祠堂里传出鞭打声,随后是和襄的痛吟声,又听柳隽修在喊:
“父亲,你要想出气就打我,全都是我的错,不要打和襄!”
“孽子!你以为我只是打你们出气,你们做下这等丑事,我打死你们两个干净!”说罢,鞭声再起。
柳隽修又喊道:“是孩儿不孝,只求父亲看在父子亲缘的份儿上,可怜可怜孩儿,不要拿和襄撒气。是孩儿逼迫和襄的,要打就朝着孩儿来吧!求你了,父亲!”
春云一急,抬脚就要过去。
凤娘当即大喝道:“把她给我拦住!”
身后柳杏和婆子一听号令,立即围上前来。
“谁敢!”春云怒吼一声,婆子们立时就不敢再动了。
祠堂内,柳员外一脚踹到柳隽修的胸口上,柳隽修当即往后倒在地上。
“你这个不孝子!当着列祖列宗的牌位,你竟然大言不惭,毫无悔改之心!”
说罢,再次举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和襄的身躯上。
鞭子上的半寸钉尖一条又一条一次又一次扎入和襄手臂和脖颈的肌肤,又不断被拉出来。
柳隽修翻滚着爬起来,想也不想就扑到和襄身上,嘴里喊着:“父亲既铁了心要打死和襄,那就连我一块打死吧。省得他去了,我也难活!”
就在柳员外听得百味难辨,头痛欲裂时,突然听到春云大喊道:“老爷住手!不要再打了!”
抬头看到春云已经进门,站在门口,柳员外不似平日那般上前呵护,而是气得转过身去。
床中央祠堂中间跪着两个少年,双手被反剪,五花大绑着。和襄挨了几鞭子,划破的衣衫有些凌乱,瑟瑟发抖倒在地上。而柳隽修的身上也着了几鞭子。
“老爷不指着隽修少爷这棵独苗,难道真的要打死他,断了柳家的香火吗?”
凤娘走进来道:“就这么一根苗,若是做的事情不仅断子绝孙,还扫尽祖宗颜面,留着又有什么用。”
柳员外气得把鞭子往地上一扔,抱着头痛苦喊道:“是我教子无方!是我愧对柳家列祖列宗啊!”
春云见状,已知柳员外信了凤娘,此时若不堵住她的嘴,只怕说什么老爷也是听不进去的。当下面向凤娘,苦口道:“凤娘,你我虽不和,可我当你是柳家的长辈敬着。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没听说还有家里人相互揭短,还闹到祠堂上来的。难道这就是你为柳家着想?”
凤娘冷哼道:“夫人,刚在外面你要抬手打我的时候,我可没看出你哪里敬着我。再说了,现在不顾廉耻的不是我,是――是和襄!其实他俩的事情你也早就知道,就是不知为何你不告诉老爷,让事情一直拖到现在。如今不可收拾,还指望着在瞒过谁去?”
秋芫急着维护春云,也开口问:“凤娘,你少在这血口喷人!”被春云一把拉回身后。
“家丑是不可外扬,可要是老爷气死了,少爷也不中用了,家丑又算得了什么。”
“你――”春云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了,便问道:“你口口声声说少爷有私情,仅凭猜测,怎能说出如此不顾廉耻的话来?”
“我知道此事一旦揭发,柳家的颜面便无可挽回。可是连下人都知道,想必颜面也早就扫地了吧。”
眼见春云又要反驳,凤娘朝外面叫了声:“把人带上来!”
站着的春云三人,跪着的柳隽修,都惊异地看着堂外。只见家丁推进来几个被反手绑住的人,有柳熊、五经,南院和西院的几个小厮,还有柳芽和柳桃。
“怎么回事?”柳隽修看着这些平时都入不了眼的人。春云也瞪大眼睛,一时间竟不知所措,不知凤娘这是要干什么。
“老爷,我凤娘在柳家二十年,可从来不会空口白牙,栽赃陷害哪个人。这个柳熊替少爷们看过门户。五经是贴身伺候的,要是问他,他连时辰都说的出来。那几个小厮也不知听了多少次墙角的。夫人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嘛,丫头们碰见了闲话一两句,什么事能瞒得住。连我这样深居不出门的人,散个闲去趟西院,都能随便碰上。两位少爷当真如同夫妻一般,毫不避人耳目。”
凤娘又看向秋芫,问道:“秋芫,你就不打算向老爷坦白吗?”
秋芫情急,连话都不会说,只干巴巴地反驳道:“你少泼脏少爷!”
凤娘冷笑道:“你一听说少爷被绑,那反应可比现在紧张得多呢。”
秋芫面色发白,想起柳桔到西院来传过话,这才明白自己也中计了。柳桔那么说,分明是借少爷的事试探自己的反应。可现在才明白,已经太晚了。
凤娘道:“要是这些还是不足以说明事实,那么――听说今早夫人请了位大夫诊脉。我虽不知夫人又哪里不舒服,凑巧今日本来也要请大夫进门,所以就吩咐门房留了大夫喝茶,到现在都没走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让大夫给和襄瞧瞧啊。”
“你――你――”春云一时乱了手脚,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眼。
就在这时,柳员外突然转过身来大吼道:“不要再说啦!滚!都给我滚!今日我非要打死这两个孽障!”说罢,弯腰捡起鞭子来。
凤娘赶忙跑到柳隽修身边,把他拉得离和襄远了些,又挡在身后,这才说道:“隽修定是被引诱的,老爷想想先逝的夫人,总不能下手打她留下来的孩子吧。”
春云噗通先跪下来,说道:“老爷,今日是我们说的晚了,才理亏。我们也有怀疑,可没有证据又不能给老爷说。即便有证据坐实少爷的罪名,也是想法子劝阻,哪能邀功似的跟老爷说呀。”
柳员外大声说道:“他们做下如此违背人伦大逆不道之事,你们隐瞒不报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脸反过来污蔑他人借事邀功。简直――简直胆大妄为,不可饶恕!”
春云见柳员外已经气得情绪失控,赶紧爬到和襄身边,挡在柳员外面前。
秋芫和群兰紧张地看着事态,不敢盲目跟过去。
“你让开!我舍不得打那个逆子,难道还打不得这个畜牲吗?”
春云道:“春云知道老爷怒火难消,此时下手没轻没重,万一打死了,且不说会不会被官家知道,刚才隽修少爷也说了,和襄死了他也难活。老爷何必做出后悔不及的事情?不如先消消气,好好合计合计想个妥帖的法子。”
“什么妥帖的法子?”凤娘恨不得老爷一怒之下打死和襄了事,可又不敢当着柳隽修的面明说,只得转动脑筋说道:“保住隽修还是气死老爷,你怎么选吧?”
春云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凤娘还一心在火上泼油,不由地急火攻心。突然腹中剧痛,她指着凤娘却说不出话来,慢慢地手垂下来捂着肚子,脸皱成了一团。
凤娘十分意外地看着眼前的变故,似乎猜到了什么。
群兰和秋芫见状,当即惊叫着跑过去扶住春云,大喊道:“夫人!你怎么啦夫人?别吓我们啊。”
柳员外也吃了一惊,刚要上前就听到春云痛苦地说:
“肚子,我肚子好疼……”
“啊?这是怎么回事?”秋芫六神无主,求救地看向柳员外。
柳隽修反应快,大喊道:“叫大夫过来!大夫不是就在门房,快叫过来!”
一语惊醒众人。
趁着大夫过来的空档,柳员外指挥着群兰和秋芫把春云放平,两人力气不够,立刻又上前来几个婆子,一起抬着春云放到旁边墙根处的矮榻上。
“春云,你忍着点,大夫这就过来了。”柳员外耐心地哄着,回头对身后的人喊:“快点,快去催催!”
春云脸色发白,额角全都是汗水,抓着柳员外的手,说道:“老爷……今日若保不住……这孩子,我自请带着和襄……离开柳家。”
“你在胡说些什么?”柳员外着急地说:“我听你的,我听你的,不打死他们两个。”
就在这时有小厮喊道:“老爷,大夫来啦!”
柳员外赶紧让开,一个半百年纪大夫赶紧上前。柳员外顾不得男女大防,主动举着春云的手腕递给那大夫,道:“有劳先生,快给看看。”
一时祠堂内外安静下来,全都屏气凝神看着大夫的背影。
柳隽修想到和襄跟前去,不小心把挡在旁边的凤娘碰了一下,也不理会她,就跪着走到和襄身边。低下身轻唤道:“和襄,和襄!”
和襄微微颤抖,似乎有些昏迷了。
终于大夫放下春云的手腕,说道:“万幸万幸!”
柳员外一听不是坏话,赶紧问道:“还请先生明示,我夫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
大夫道:“老夫早晨替夫人诊脉,夫人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不过――”
大夫没说完,柳员外就高兴起来,听到不过二字,赶紧收敛下来,追问:“还有什么?”
“夫人胎像不稳,不宜激动。否则后果非常严重啊。”
柳员外一颗心放下来,忙不迭地说:“是是是,我这就记下了,绝不敢再大意。”
“安全起见,老夫留个保胎方子,每日晚饭后趁热服下,可保无虞。”
“多谢大夫。”
当即让人带着大夫去门房稍等,又命人到账房领些银子打点。
回过头来,柳员外握住春云的手,倍加怜惜地说:“春云,你怎么这么不知爱惜自己,差点就伤到我们的孩子了。”
春云道:“老爷可信我吗?”
柳员外知道她说的是带和襄离开柳家的事,可他不想去想之前的那句话,赶忙说道:“放心,春云,为夫谁都可以不信,却不会不信你。”
这话听在凤娘耳朵里,犹如最猛烈的暴风雨,身心俱痛。
柳员外道:“你先等等,为夫先收拾了这两个逆子,再送你回房去。”
春云抓着他不让他走,问道:“老爷打算如何处置?他们毕竟年轻,难不成非要闹出人命不可吗?”
柳员外生怕她多思多虑,伤到身体,立刻软话道:“为夫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你放心吧。”
春云哪能放心,知道有凤娘在旁边煽风点火,不定回头两个少年就会受到伤害。于是当即说道:“老爷今日发怒,是因为他们悖逆人伦。不如将他们关到各自院里去,让人看着不许再见,以观后效如何?”
柳员外一时沉吟不语。
春云又道:“无论是打死还是打伤都是节外生枝,平添郁闷。暂且搁置些时日,春云相信等老爷冷静了,会想出个更妥帖的法子。”





第44章 第 44 章
春云又道:“无论是打死还是打伤都是节外生枝,平添郁闷。暂且搁置些时日,春云相信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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