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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堆落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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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员外一副后悔不及的神情,嘴里喃喃道:“可惜呀可惜!”
管家问:“老爷可是后悔了吗?”
柳员外道:“不该这么急赶他出去。”
管家刚点头,以为老爷在忏悔,就听他接下去说道:
“昨日覃县丞上门说了一件好婚事,我寻思着配给和襄最合适不过。可惜了,他一走……”
管家道:“既是覃县丞说的好婚事,何不直接给隽修少爷呢?老爷觉得少爷胡作非为惯了,不是正好籍此收收少爷的心嘛。”
柳员外摆手道:“隽修不成,他性子烈,恐怕不等我们说出来,听到风声就跑了。再说,那女子退过婚,年岁也有点大。就算两人合适,有缘接了这门亲,日后万一和隽修闹起来,她贵为县太爷的亲侄女,岂不是一家都不得安宁,找谁说理去?”
管家早知柳员外心性,自不会指断他的偏颇,当下无言。
柳员外负手而立,又暗忖:这个和襄每每到了关键时刻,都可以解柳家燃眉之急,当真是柳家的福星。可惜了!若不是祸害到隽修身上,我也不会……罢了,多想无益,为了他而折了自己的儿子终是不值当,既已离开便随他去吧。
就在这时听到匆匆脚步声,有丫鬟喊:“老爷!老爷!”
闻声一看是秋芫。
柳员外惊讶道:“大清早的,你怎么出来的?”南院的人都是不让出来的,秋芫的出现让他很意外。
“老爷!”
突然又有人喊了一声走过来。这次是凤娘。柳员外见她拿眼偷瞧秋芫,又打量秋芫的神情,“你们这是?”
秋芫道:“奴婢是跟着凤娘才出来的。”
凤娘不等柳员外疑惑地发问,便开口笑道:“老爷不必问,我也就直接说了吧。是隽修少爷,他说家里有必要做做法事,驱驱邪。”
“驱邪?!”柳员外瞪着大眼。
“昨晚黛香过来找我,说少爷终于悟明白了,觉得家里乱事不断,他觉得都是自己不懂事,很有愧,所以请我过去商议此事。我觉得这法子有道理,此事又不宜拖延,就赶快带着秋芫过来给老爷说。”
柳员外不信掘强的儿子会好心转性,沉吟着看着秋芫。
秋芫不紧不慢道:“少爷说,夫人身子不好,现下又有了身孕。少年闯祸事小,柳家开枝散叶才是府里重中之重,他不忍心看着夫人受累,也不想夫人重蹈之前那人的覆辙,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还望老爷暂且不要计较少爷的错失,先为夫人――”
“明白啦!”柳员外哼了一声道:“亏他现在才想清楚。对啦,他既说不要计较他的错失,那他可知自己错在哪失在哪?”
这话正中秋芫下怀,她偷偷看着柳员外的脸色答道:“少爷说,愿意跪在老爷跟前,亲自向老爷请罪。”
“好,那我就亲耳听听,看这个混小子要怎么说。”
被家丁押着路过离西院最近的路口时,柳隽修忍不住脚尖移过去。秋芫早就有所防备,时时盯着他,见情况不对就立刻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轻摇头示意不可。
一路来到东院。柳员外和春云都等在花厅里。柳隽修一进门就利索的在厅中央地板跪下来。
“孩儿给父亲问安,给小娘问安!”
柳员外故意不停地吹茶杯里的茶叶沫子,就是装作不闻。
春云暗暗打量柳隽修,企盼他耐心多些。不想柳隽修跪着一动不动,这才稍稍放心。知道柳员外故意为之,于是招手轻轻说道:“群兰,把保胎药端过来。”
“是,夫人。”
柳员外这才止住无聊之举,放下茶杯,开口训话。语气自是严厉的。“把你关了这二十天,可想明白啦?”
“回父亲话,孩儿想明白了。”
“想明白自己错在哪了吗?”
“孩儿不该忤逆父亲。是孩儿不孝,惹得父亲不快,孩儿愿意接受父亲责罚!只求父亲不要气坏了身子,毕竟现在小娘最大,孩儿也担心小娘――”
“就说你自己的错,谁还指望你能在这个家操别的心!”
见柳员外突然发起怒来,春云顿时紧张地看着父子俩。
柳隽修连连磕头道:“父亲息怒!孩儿犯了天大的错,父亲什么时候罚,怎么答孩儿都甘愿领受,只是不要气坏了身子。”
柳员外还要再训,只听春云和凤娘同时开口喊了声:“老爷!”
难得见两个女人心意相同,柳员外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些,火气也不由地压下去许多。但一看到跪着的人,免不了严厉训斥道:“自然要罚你,而且要狠狠地罚才是!等法事办完,你就可以在祠堂住下了。”
春云一想到办法事,就觉得满脑子已经都是鼓槌声和唱经声,还有来来往往乱七八糟的人。她觉得柳隽修想不出这么无稽之谈的事情,可看看凤娘那张形如槁木的神情,头就越发大了。
“老爷,法事是谁想出来的?”
“夫人,为夫觉得现在办场法事正是万分及时,必不可免。如今天气渐寒,粮谷归仓,正是安心静养的时候。做场法事安抚安抚祖宗阴灵,去去府里的邪气,也有助于你养胎不是。你放心,你只管坐着等法事做完就好,为夫决不让他们伤了你一丝一毫的精神的。可好?”
柳员外握着春云的手,说的情真意切有理有据。春云抽了手,懒懒地说:“老爷否打算好了,我能说什么。不如叫隽修少爷先起来,做完法事再罚不迟。”
赤阳峰的树木高耸入云,却并不影响找个合适的位置看日落。
和襄坐在石头上,一开始在看日落,看得眼睛不舒服了,低下头又呆呆地想起心事来。
身后不远处,越文七的几个徒弟在拾柴火,吆喝声此起彼伏,偶尔大声说笑打闹,自有少年乐趣。
柳源儿背着一捆柴走过来,蹲在和襄身边,盯着他的面容看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少爷又不开心?”
和襄抬眼看他,片刻后笑了。“少爷?以后别叫少爷了,叫公子吧。离开了,就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柳源儿点头,忽道:“那公子也给我改个名字吧,我也不想留痕迹。”
“叫惯了,一时也想不出好名字。”和襄这时整个人都是茫然的。
“今天道宁还说我呢,名字里带个柳字,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从哪来的。”柳源儿自从到了跟前服侍,很少会表现出孩子气。和襄不禁莞尔一笑,定了定心道:“不如就把柳字去掉吧,叫源儿。”
柳源儿想了想,“公子,不如跟你姓吧,叫和源儿行么?”
和襄被逗笑了,道:“好,更亲近些,对么?”
柳源儿自是欢喜,“多谢公子。”
这时有人大喊:“柳源儿!一捆柴一个馒头,你还不快点过来多拾点!”
柳源儿跳起来,边跑过去边喊:“我不叫柳源儿,以后我叫和源儿。”
晚饭时,几个徒弟吵吵嚷嚷盛饭摆饭,但并不混乱。
越文七把菜往和襄跟前推了推,说道:“吃这个,参须炖仔鸡,最补身子。哥哥专门让道乾道坤去五里外的村子弄来的。”
又说:“柳源儿,你也吃。”
立刻遭到反驳:“我是和源儿。”
“对对,和源儿,和源儿!一时又糊涂了,快吃饭。”越文七自己连着扒拉了两口饭后又说道:“要说这个和源儿,可真是个忠心的孩子,二话不说就跟你出来了,将来啊必定是个有出息的人。”
几个徒弟听了这话替和源儿高兴,都嘿嘿笑起来。
“师傅卜卦,向来灵验非常!”说话的是道然,一个面相秀气却目有邪光的十四岁少年。
越文七道:“嚯,怎么每次你一说话,师傅就有种得回一句答谢之辞的感觉?”
道诚附和道:“可不是嘛,这一句话夸了两个人呢。”
越文七佯喝道:“你闭嘴!”
和襄最喜欢看着这师徒闹闹呵呵的场景,也笑道:“道然是个才智过人的孩子。”
一言让道然很是受用,旁的孩子再一恭维,他便越发显得飘飘然了。
越文七撇嘴道:“就他嘴巴会说。”说完这茬,放下碗筷,凑到和襄身侧说道:“哥哥在解阳县待了有大半年,灵气快用完了,所以打算做好准备,近日出去游历。”
和襄手一抖,扭过脸来看着他的眼睛。“你们要走?”
第49章 第 49 章
和襄手一抖,扭过脸来看着他的眼睛。“你们要走?”
和源儿听得这话,嘴里嚼得慢下来。
越文七不紧不慢地问:“和襄若是有意,跟着一起去可好?哥哥不丢下你,咱出去看看景秀风光。”
原来如此,和襄一颗悬着的心扑通扑通落了地。“好。”
越文七焉能听不出这声里的哽咽,当即把胳膊搭到他的肩头,又道:“富有富的乐,穷有穷的乐。哥哥拿不出大把银票给你花,但是吃肉住店穿棉布还是有的。你喜欢读书,咱就抬个箱子,走哪背哪,等到了虞城刚好住下来,准保不耽误来年应考。”
和源儿眼见和襄的泪水要滚落,赶紧接话道:“道长想的真周到,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他亲哥。”
越文七大眼瞪着说话的人,“你这孩子!改个名字改傻了,话都不会说?本道长原本就是和襄从小一块长大的亲哥。”
道宁插嘴:“那是不是亲哥?”
这回不等越文七翻脸,一群小道士大吼道:“当然是!”
然后噼里啪啦的巴掌朝着道宁的脑袋肩膀后背拍去,一时又笑闹起来。
和襄感激地对着越文七笑,却还是流下一行清泪。
清晨第一缕阳光刚透过门缝射进观堂的时候,心正来到赤阳峰。他那土黄色的僧服与领路的道坤的青色道服相比,竟有种火焰的错觉。
越文七和心正惺惺相惜相互见了个礼后,领着小道士们进观堂做早课。
和襄与心正两人走到石桌石凳旁。眼见和襄要坐下,心正忙道:“天寒,石头透冷,不宜坐。我们站着说话吧。”
这时和源儿跑过来,朝心正竖掌行礼,然后说:“越道长说外面冷得很,公子身子不好,心正师傅又是客,不如到偏殿说话。”
心正道:“越道长有心。贫僧话不多,说完就走。”
和源儿看了和襄一眼,便不说话了。
心正道:“贫僧前阵子在寺内闭关,足月方出,却听寺内弟子说和襄投奔到此,故来一见。刚才听小道士说和襄来到这里以后,竟连着病了十多日,若有贫僧能出手相助之处,和襄但说无妨,贫僧必定尽心扶助。”
和襄笑了笑道:“师傅慈悲心肠,和襄感念于心。有越道长在,和襄已经病愈,师傅可不必担心。”
心正道:“昨日柳家派人过来,说连日来家中不安宁,恐有邪魅作祟,不利于安宅和夫人养胎,请凌圆大师入府做法事。”
和襄愣愣地看着心正说完,半晌后才木然问道:“什么时候?”
“七日后。”心正道:“和襄可有什么要交代的吗?”静静看着和襄。
和襄想了想,“我确有一事放不下。”
“哦?”
“柳家曾有许氏多番无端小产之前车,和襄已找到可疑之人,却苦于没有证据。此事柳少爷也知道。现下柳夫人春云有孕在身,恐怕那人还会继续动手害人。和襄离开柳家之前曾托人给柳少爷带过字条,却不知字条是否到他手中。此次师傅若见到柳少爷,还请对他多加提点。”
和襄眼睛里满是对柳家的忧色和对心正的殷殷期待,心正心里顿时明了,双手合十道:
“和襄所言,贫僧都记下了。此去柳家,必定会助柳少爷一臂之力。”
“还有……”和襄羞赧地又开口说道:“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不要让他做傻事。”
心正神色平和,轻声问:“还有吗?”
“没有了,此事一了,我便再无牵挂。多谢师傅!”
心正道:“如此,和襄便可宽心做自己的事了。上次和襄来寺里找贫僧,说起拜师一事已经有着落了。”
和襄眼睛微亮,道:“当真?”
“邻县的越安有位老大人,在朝为官时位居二品,三年前病退赋闲。贫僧收到回信,他极愿意收你这个学生,说只要你去,可随时授学。”
“师傅!”心正忍住激动,深深一拜,说道:“多谢心正师傅为和襄周全!和襄感激不尽!”
心正欣慰地问道:“不知和襄打算何时动身?”
和襄道:“还有两个月就是年关了,此时去多有不便。且越长老过几日要出去游历,我打算和他一起出去转转,等调整好心态,能安下心来,再去拜访老师。”
“看来是这越道长有意带着和襄离开伤心之地。”心正暗忖后也放下心来,唱了声阿弥陀佛后,转身离开。
当心正修拔的身影一晃一晃,最终消失在崇山峻岭的草木之间,和襄心里也放下所有牵念。
抬眼已是艳阳高照,他面带微笑,转身向金灿灿的越仙观走去。
青马寺做法事的僧众在柳家祠堂内摆好阵势。
堂内凌圆大师坐在首位,心正和两位监寺坐在后面,左右两边各有八名敲鱼儿、打钟的僧徒。其他唱经的僧人分列坐在祠堂左右两边,共计一百零八位。
法事前后要做七天,为了圆满完成这场柳家最重大的事情,柳家的下人们被分成了三拨,一拨伺候祠堂的主子,打理法事需要的物品,协助大师随时提出的要求等。一拨负责七天的斋饭,供品的供应等。还有一拨也是人最多的一拨,负责宅院内外的安全巡视。
作为最虔诚的柳家主人们,为了达到最好的祈祷效果,除了春云照常吃喝,柳氏父子连着七天只吃斋食,且遵照过午不食的规矩。等秋芫和柳芽柳絮扶着柳隽修出门赶往祠堂时,柳隽修着实瘦的厉害。即便如此他练武从未松懈。不过今早只喝了一碗粥,脚下不免有些虚浮,走到路口时他下意识想拐去西院,却被三个丫鬟轻易就拉住了。
“少爷不可!”
“和襄……”
“老爷不是说了嘛,要是修少爷乖乖等法事做完,就许你去见襄少爷。”
“我只想听听他的声音。”柳隽修坚持道。
“那里有人守着,少爷去了也接近不了院子,更别提见到襄少爷了。少爷可别忘了昨晚答应过老爷什么。你要是胡闹,襄少爷就会被赶出去的!”秋芫着急地扯住怀里的胳膊,生怕自己一松手人就跑了。
柳隽修闻言果然不敢再冲动。“和襄不需要做法事,应该会好好吃饭吧?”
秋芫当然不知道和襄好没好好吃饭,可这个时候哪敢乱说话,急忙点点头说:“老爷怎么会薄待襄少爷,少爷不用担心。”
来到祠堂,柳家家眷都在堂内门口跪
坐着。柳员外看着瘦了一圈的儿子,把心疼都咽在肚子里,做样还是训斥道:“来这么晚,可见是心不诚。”
春云生怕父子俩此时起火,赶紧劝道:“老爷稍安勿躁,这不是来了嘛。别坏了大师的作法。”
柳家伺候主子们的贴身下人都跪在唱经僧众靠门口的一侧。
此时已是十月底,外面早已是天寒地冻可想而知。僧人清修不怕,但为了主子们安好,祠堂内摆了四个大火盆,把能闭的门窗都关闭了,正门不能再关了,就挂着棉布帘子御寒。
凌圆大师走到柳员外跟前,说道:“每日做法事施主及家眷不需要全部守在这里,这样可以回去休息,便不会太过劳累。”
柳员外回头看了看夫人和唯一的儿子,点头应下。
一声铃声脆响,法事正式开始。首先是凌圆大师先唱词祝祷,然后心正和两位监寺协助焚香,把大香插在香坛里。接下来,从柳员外起,春云、柳隽修依次过来叩拜上香。坐回到各自蒲团上以后,大师开始念功德经。
做法事的时候,间或有丫鬟伺候主子用茶水,除了春云之外,也就凤娘在用这个特权。
柳家上午跟着在祠堂,用午饭时才被丫鬟扶着回去。柳员外为了磨练儿子,让他全天跟着,一刻也不许偷懒。
晚上诵完经柳隽修也疲累得很。
心正走到他跟前,说道:“柳少爷辛苦了。”
柳隽修道:“师傅哪里话,是青马寺的师傅们辛苦。”
“听凌圆大师说,柳家此时做法事,一是为旧灵渡劫超生,二是为柳夫人。”
“师傅说的对。这次法事主要是为柳家即将出世的子嗣祝祷,我的小娘已经身怀有孕三个月。”
“白天贫僧见柳员外对柳夫人事事都十分关切,想必这个孩子很重要。”
“对柳家而言,这是目前唯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务必保得小娘周全,能顺利生产。”
“有柳员外精心呵护,又有那么多人伺候左右,明年定会传佳音。”
柳隽修想了想,道:“师傅是不是奇怪和襄不在这里?”
心正没说话。
柳隽修又道:“我与他的事情被父亲知晓了。父亲把我和他隔开,关在两个地方不许相见。”
心正还是不说话。
“曾经我那个二娘有三次小产,和襄竟发现她无端小产的蹊跷。若是和襄在这里,他会详细说明如今小娘可能存在的危险。”
心正抬起眼皮,“果真有此事?有人要害柳夫人?”
“这是和襄最近留给我饿字条,提醒我千万别疏忽大意。”
心正接过字条,仔细看了。“和襄非柳家人,却如此关心柳家事务。”
“和襄心善,心思也细腻。要不是他,我至今也不会去想,二娘是被人蓄意害成这样的。”
“柳少爷介不介意让贫僧来猜一猜,谁可能是那个幕后黑手?”
柳隽修不可置信地看着心正,“师傅已经看出来了?”
“这三日,贫僧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当夫人喝安胎药时,她旁边的凤娘都会有意无意地看着她。所以,那个人应当是凤娘吧。”
“师傅说的不错,和襄怀疑的人就是那个老婢女。她心肠歹毒,不仅使得二娘连失三胎,还曾因和襄怀疑二娘的屈死而意图毒害和襄,那次和襄差点丧命。而这次,也是她害的我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恨父亲对她毫无怀疑,连她污蔑我与小娘有主仆旧情,父亲都无动于衷,以为只是女人间的争斗而已。”
心正被这些话惊得悸动不已,想不到和襄在柳府的境况比自己知道的还要艰难。可和襄只字不提,临了惦记的都是柳夫人的安危。
“柳少爷至今没能揭发此人,可是还没有抓到把柄,因此不能公之于众?”
“她潜伏在东院二十年,二娘的事情竟从未被发现。和襄被关起来,我也不得自由,此事若没有万全之策,决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可能打草惊蛇,以后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此事夫人知道吗?”
“我与和襄被父亲关起来之前,曾告诉过小娘。想必她也是防范至今,才没遭毒手。”
“有这样一个蛇蝎伏于案榻,夫人的处境当真危险至极。”
“不知师傅可有妙计以除此害?”
“不急,贫僧想与夫人面谈,不知柳少爷可否安排?”
“我白天不能离开祠堂,夜里也不便与小娘相见。不过我有个丫鬟秋芫,我让她带你去。”
柳隽修叫来秋芫,说了让她带着心正去见春云,说被人暗害的事。
心正道:“贫僧借着为夫人驱邪祝祷进去,想必不会引起怀疑。”
于是秋芫领着心正和另外两名僧徒来到东院。
春云一看到是秋芫带着僧人过来又见秋芫不停地给自己使眼色,于是就给柳员外说了。
柳员外自是求之不得,但因为近来一直操心做法事的事情,又疲累又身体虚饿,不能作陪,便留丫鬟们伺候,自个儿到小书房歇息去了。
春云又叫群兰和柳苹清查了屋里屋外的人,这才放下心来问:“师傅此来所谓何事?”
心正道:“贫僧受柳少爷所托,来为夫人排忧解难。”
春云惊喜追问:“哪个柳少爷?”
以柳隽修的脾性和日常结交情况,不像是会认识清修之人。可若是和襄,有可能结识僧人,但他一直被老爷关着,不可能此时求助告诉僧人。
心正微微一怔,随后答道:“两位少爷都将此事托付给贫僧。”
春云顾不得他是怎么跟和襄见到面的,赶紧说道:“师傅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一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心正道:“就从少爷告诉夫人此事以后的事情开始说起吧。”
春云一面惊异心正知道柳家的事,一面将事情细细说来。
第50章 第 50 章
春云一面惊异心正知道柳家的事,一面将事情细细说来。
心正听完后,问道:“那个隔间果真推不动了?”
群兰忙答道:“确实从被人从背面堵死了。”
心正沉吟了片刻道:“想是你们发现了隔间的秘密,凤娘才捅出两位少爷的私情的。如此一来,不仅打草惊蛇还断了她再害你的路径。”
秋芫喜道:“对夫人来说,这岂不正好。”
心正摇头道:“只不过避开了一时的危险罢了,毒蛇总会再找其他法子继续害夫人。”
那边凤娘自然是事无巨细盯着主厢的变化情况。见有僧人进去,便叫柳桔去打听。
柳桔回来后禀告道:“我站在暗处,听到夫人黑老爷说,法事做了几天,确实觉得身上爽利多了。既是灵验,便央了法事近身讲经驱邪。”
凤娘追问道:“她请僧人讲经驱邪,怎么自己不去请,偏叫那个秋芫去请。该不会是南院又有什么动静?”
柳桔道:“僧人毕竟是男子,夫人也不认识,不好直接开口。据说就是让隽修少爷出的面,这才请了来的。”
凤娘便不再疑心。
第二天主厢突然传出夫人身子不好,不能再去祠堂。
凤娘赶紧过来,柳桔跟在她身后,假惺惺地说:“凤娘担心夫人,过来问问需不需要请大夫去?”
群兰掉着个脸没好气地说:“不用你们假好心,夫人就是几日劳累,昨夜里不小心着了点风寒罢了,喝些热热的姜汤就好。你们还是快去祠堂待着吧。”
跪在祠堂里的时候,凤娘还一直想着怎么回去下手。就听到身后柳苹和秋芫在说悄悄话。
秋芫低声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夫人着凉了在院里休息嘛?你不回去伺候?”
柳苹道:“夫人好强,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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