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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堆落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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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不满地问:“苏秉昀,你小气了。连酒水也舍不得给我们喝吗?”
苏秉昀道:“昨日端午,乃是祭祀先人。若要平安无事,就少喝些。”
宋韬玉附和道:“秉昀敬畏先人,所说不无道理。酒不在多,重在情谊。”
苏秉昀先拿起自己面前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一人一壶,有多喝的少喝的自行调换便是。不过和襄是初次跟我们来飞鹤楼,我们先一起喝一杯。”
一语号令下,众人各自提壶倒酒。
和襄不会喝酒,但看这情形不想扫兴,也拿起酒壶给自己杯里倒上。
这时,之前伺候倒酒的小二又进来,看起来神色慌张,来不及多想就直接走到苏秉昀身侧,附耳说着什么。
苏秉昀神色一紧,当即站起身来,换上云淡风轻对着众人作揖道:“怠慢了,我去处理些事情,稍后便来。你们先自便。”
除了和襄外,其他人都心知肚明。石玉举筷,见和襄看过来,便扬扬下巴示意他动手。
宋韬玉和柳隽修都目送苏秉昀,直至他走出门去。
石玉招呼道:“吃吃,大家先吃着。等秉昀回来,定是直接喝酒的,不如先垫垫。”
宋韬玉一笑,拿筷子加了一块鸡香茄块就放进和襄的盘子里,说道:“尝尝这个。”
柳隽修看了一眼,没作声。
和襄吃了一口,惊奇道:“这鸡肉怎么这么软?”
石玉哈哈笑道:“不是肉,你再猜猜。”
和襄脸一红,讪讪笑道:“是我孤陋寡闻了。”
宋韬玉道:“为兄第一次吃这道菜,反应和你一样。这道菜是鸡香茄块,你吃的是茄子。”
石玉道:“可知这道菜明面上叫什么名字吗?温香软玉,哈哈。”
和襄没料到这菜名如此孟浪,夹起来刚想再吃,一听菜名当即失了手。
宋韬玉嗔怪道:“石玉,你胡说什么?看,都把和襄吓着了。”又转脸看和襄,“别听他的,这道菜的名字是凤髓。”
“好啊!好菜名!”
突然哐的一声门被人强行推开,有人拍着手进来,大笑着说道:“高手在民间,此话果然不假。连凤凰的骨髓都吃得,本事必然相当了得。”
宋柳石三人惊愕起身,全身紧绷,一时十分戒备。
和襄后知后觉,也跟着站起来。
只见来人半百年纪,双眼如炬,长髯呈现红褐色颇为罕见。头顶抠金丝镶大海珠发冠,身穿金丝线的苏绣锦袍,腰扣腾云仙鹤玉带,这通身气派一看来头就不小。
“纪侯爷!”“纪侯爷!”
宋韬玉和石玉先后开口,作揖行礼。
没见苏秉昀跟进来,宋韬玉问:“恕韬玉鲁莽,不知纪侯爷因何来此?”
纪侯爷晃悠到近前,打量着桌上的酒菜漫不经心道:“飞鹤楼乃是解阳县赫赫有名的酒楼,你说老夫来这是为何事,不就是吃吃喝喝嘛。不过年纪大了,不如你们这些小辈,初生牛犊,精气旺盛,生龙活虎,实在让老夫羡慕得紧啊。”
宋韬玉笑了笑道:“纪侯爷言重!纪侯爷春秋鼎盛,怎能说年纪大了的话。况且侯爷丰功伟绩,威名远播,早已妇孺皆知。晚辈虽不才,却也时时仰慕侯爷,祈望有幸得侯爷教诲,方不辱此生。”
“嗯――”纪侯爷双目犀利,紧紧盯着宋韬玉,许久才肉笑皮不笑地说:“武震坤眼光向来毒辣,选的孙女婿果然也不一般,很会说话,很有胆气!”
“云安候何等尊贵,岂是晚生秽口能言的。纪侯爷纡尊降贵,谬赞晚生,晚生感激不尽。”
说话间,纪侯爷把在场另外三个少年也都打量了一遍,最终收回视线,道:“老夫听说,这里不仅有云安候的孙女婿,惠州刺史石大人的幼子也在这里,不知是哪位?”
石玉一听,立刻躬身作揖道:“正是晚生石玉。”
纪侯爷转向石玉,捋着胡须细细打量,点头笑道:“京城一品玉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名不虚传哪。”
石玉深拜无言。
门外有人进来,身材高健,腰佩描金祥云大刀,对着纪侯爷抱拳道:“主子,客人都到齐了。”
“好。”纪侯爷点头,笑着说道:“老夫打扰各位公子雅兴,这就告辞了。”





第17章 第 17 章
纪侯爷走了以后,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苏秉昀才回来。众人见他双颊泛红,显然是喝过酒的,一时都不作声。
“都站着干什么?现在没事了,坐下,都坐下。”
在苏秉昀的招呼下,大家重新坐下来。
石玉观察着气氛,探询道:“纪侯爷怎么到飞鹤楼来了?”
苏秉昀垂着头道:“自然是吃饭。”
宋韬玉问:“你从哪回来的?”
“天字号雅间。”苏秉昀道:“里面人不少呢,见纪侯爷出来了,就硬拉着我在里面陪酒,不得不喝了几杯。”
石玉道:“亏他堂堂乾敬候爷,竟不惜移步来这看几个毛头小子。”
苏秉昀嗤了一声道:“说谁毛头小子呢?石玉,你知不知道纪侯爷为何非要亲自过来看看?当真不知道他看的是谁?你――”
“你俩别吵了。”正在这当口,宋韬玉开口打岔道:“纪侯爷已经走了,我们还是乐乐呵呵吃饭吧。”
石玉冷笑道:“韬玉兄说的是,何必让外人扫了兴。酒都倒上了吗?”见大家相互查看,又嚷嚷道:“全都喝尽了,谁都不许剩!”
和襄想起一事,抬手按住柳隽修的手臂,带着歉意道:“这酒隽修和我不便喝――”
“什么话?”话音未落,石玉叫起来:“和襄,我刚说完你就这样,是明目张胆拆我的台啊。”
和襄连忙解释道:“和襄绝无拆台之意,只因……隽修的二娘身子有恙,在外饮酒,恐怕不妥。”
苏秉昀看了看柳隽修,道:“隽修的家事为何隽修自己不说?”
柳隽修开口道:“和襄说的没错。”
苏秉昀和石玉一个神情同步出现,妇唱夫随么这是。苏道:“那可当真不巧了。”
柳隽修道:“不如这样吧,我既已坐在这里,喝一杯意思意思,左右回去不惹事。”
宋韬玉道:“无妨,秉昀不是规定今晚不许多喝嘛。那就都随意好了,当然仅限于这雅间的酒。”
协商完毕,和襄也不再多话,举起杯来。但这杯酒喝了一半他就猛咳不止,众人不免关心。
宋韬玉忙抓起手边的布巾要给和襄擦嘴,扭头却见和襄已经自己拿起布巾在擦了。于是又伸手拍着他的后背,道:“可有什么不适吗?”
石玉见状笑道:“和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竟是才开荤吗?”
和襄不好意思地说:“让各位见笑了。”
石玉道:“无妨,不知你那壶酒可否与我喝了?”
和襄自是愿意,当即递给石玉。
这顿饭吃了整整一个时辰。到了后来兴起之时,和襄分给石玉的酒到底被苏秉昀和宋韬玉各自分了些去。喝到后来酒劲上头无力继续,这才散了。
苏秉昀自有飞鹤楼的管事照顾着,先安排马车把宋韬玉和石玉送回去。
见柳隽修先进了马车,和襄站在车外说道:“你坐车里吧,喝了酒别再招风。我骑马回去。”说罢,不等柳隽修反对,转身骑到马背上,打马就走。
一路回到柳家,下了马,柳隽修也从马车上下来。他阴沉着脸,亦步亦趋跟在和襄后面,两人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
“今天,听了宋韬玉那些话,你是不是高兴得紧?”
后面传来柳隽修的问话,语气很不好。和襄不敢回头看他,生怕惹怒他生出事端。
“你去找他,究竟为何事?”
和襄还不吭气。
“和襄,你站住,说清楚!你对宋韬玉是不是有心?”
和襄道:“别胡说,我没有那种念头。我找他,只是想问些事。”
“什么事?离开柳家的事?”
“柳隽修,你这是无理取闹。即便我去找他那也是我的事,你不要多问。”
和襄说完,步伐就加快了。没想到身后那人更快,赶上前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淡淡的酒气喷面而来。
“柳隽修,你……你放开,我们……明天说。”
且不说柳隽修醉着,他气上心头哪里还听得到和襄说什么,自顾自说道:“我明白了,你找他是为给自己日后找容身之处,对吧?和襄,你就这么信任他?”
和襄紧张不已,这会儿站在柳家大院里,随时有人经过,若是被人看到实在是难看得很。当下甩开柳隽修的手,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能不能别这样?你是柳家少爷,而我不过是外来的,我跟你没法比――”
“所以你才去找他?也对,他都为你打算好了。他为你如此劳心劳力,都让你忘了你在柳家的身份了!”柳隽修说得激动,渐渐逼近。
和襄后退着,不敢迎着他的目光,闪躲着说道:“我感激老爷,这个我不会忘。我也记得我在这里的原因。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说完绕过柳隽修的身躯飞快走掉了。
回到西院,一进门春云就迎上来问:“襄少爷,你怎么才回来?”
和襄一惊,问道:“老爷找我了?”
春云嗯了一声,道:“下午老爷打发管家过来了一趟,说要给夫人配药,想着少爷身子骨长得瘦弱,就想带少爷去万春堂把把脉,配几副补身子的药一并拿回来。”
和襄一听坐不住了,起身边往外走边说:“春云,跟我去趟东院。”
院里见五经也要跟着,和襄道:“你不必跟着,准备好热水,我回来要沐浴。”
五经知自己不受新少爷待见,也不讨嫌,点头应声退下。
到了东院,守夜家丁说主子已经歇下了,可和襄分明看到窗前亮灯,印出柳员外的头影,想来定被愁思缠绕,不便打扰。告辞出来。
回西院的路上,和襄轻声问春云:“可知夫人怎样了?”
春云也低声道:“还那样,我去灶台拿晚饭,听他们说,夫人突然闹起了脾气,还和老爷吵了一架呢。”
“这……不会吧,夫人尚在病中,老爷怎么可能再跟她吵?”和襄说着,想起心里的疑问,问道:“春云,我问你点事,你能说便说。”
“少爷问什么事?”
“夫人进府这几年,总是保不住孩子,在你看来可有什么奇怪之处?”
春云讶异地看着和襄的眼睛,忍不住掩嘴笑道:“少爷是个少年郎,怎么还关心这种深宅内院的事?”
和襄道:“不是我好奇,只是心有不忍。柳家主子不多,女主子就夫人一个,老爷自不会害她,少爷也不是专心家产承继的庸人。夫人身子好好的,连番不测,必有缘由。”
春云见他说得真挚,便不再疑。怎么想也没有头绪,便将所知如实相告,道:“我在柳家才待了两年,知道的事情也不是太详细。”
原来春云进柳家做工,柳员外的原配夫人也就是柳隽修的生母杜氏已经过世三年了。现在的柳夫人娘家姓许,是杜氏过世前柳员外新聘娶的妾室,妻妾相处刚一年,杜氏便病逝了。柳员外自然而然将许氏扶了正。之前服侍杜氏的婢女唤凤娘的,因目睹主子身前与许氏交好,于是自愿继续留在柳家,服侍现任柳夫人至今。春云进府才半年,就经历了一次柳夫人小产,且已是第二个。
末了春云说:“那日在祠堂里,站在夫人身后那个嘴角有痣,穿墨绿色罗裙的就是凤娘。”
和襄脑海里隐约留个影子,当时哪有心思管别的,对于凤娘容貌并不真切。又接着疑问道:“你可知之前那位夫人因何病逝?”
春云道:“听说是未出阁的时候身子就虚,后来生修少爷月子里又没养好,加重了病根。当时夫人以妾身进门的时候,那位都起不来身了,还是夫人亲自到床前磕了个头递了个茶,这礼数的才算是勉强完成呢。”
“夫人可曾亲自照料过那位?”
“不曾,说是当时只凤娘一人在床前伺候,连少爷都不常见。如此静心照料,却还是没有留住。”
和襄感叹道:“想不到柳家内院风气清正,可惜了那位已故的柳夫人。”
说话间已是进了院子。
春云看到家丁腰间扎着衣摆从主厢房出来,便道:“少爷,看来热水已经备好。你累了一天,好好泡泡去去乏。”
待洗漱收拾完毕,已近子时,和襄终于躺在床上,合上了眼皮。

一连几天柳隽修都没有来书院,和襄便清心看书,累时想柳家夫人小产的事,可始终没有头绪。
午时春云照例过来送饭,进门边摆饭边说道:“听秋芫说,这几日修少爷总是外出,今早又去了东院,不知老爷交给少爷什么,看起来很重要,老爷跟到门口叮嘱呢。”
和襄不甚在意,没有吭气。
春云又说:“对了,我过来的时候,管家特地过来说,老爷又再说给少爷你配药的事,让你明早务必跟管家一起去万春堂。”
和襄问:“夫人如何了?”
“身子好多了,只是心情还是不大好,要么不说话,要么张嘴就骂人。”春云转转眼珠又悄悄说道:“昨儿个夫人叫凤娘去青马寺请了一尊佛回来,就供在隔间里。”
“夫人这是心伤透了。”
“俗话说心死如灯灭,如今东院的伺候的个个愁眉苦脸,看着都惊心。”
和襄紧皱着眉头,放下碗筷,道:“家里人都有事,偏我闲着,老爷竟还惦记着给我配补药。这叫我怎么受的起?”
春云道:“你也别这么想,老爷虽一心盼着修少爷读书科考,可修少爷结交的都是身份贵重权势难得的,老爷也做不出那断臂之举。如今机缘认了你这个义子,可算是冥冥之中的补偿,你原不必为此介怀的。若你真有心,不妨回应老爷的眷顾。”
和襄知道这是春云信任自己,才会说这些话。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静了一会儿,又想起一事,道:“之前让你布置的床榻我觉得很好,以后再也不必枕在书案上了。”
春云抬眼看了看和襄身后的书架通道,知他说的是那后面的卧榻,笑笑道:“稍作休息尚可,不能久住,襄少爷还是要回院里睡的。”
“嗯,我知道。”
“还有,你毕竟是少爷,身边没有两三个丫鬟伺候,也得留两个小厮跟着才是,跑个腿捶个肩,就是递个茶水什么的,也方便差使。不如,我这就回去叫人过来?”
春云目光探询着,和襄摇摇头道:“我一个人习惯了,看书的时候有人在也不安心。”
“好吧,依你。我回去了,少爷你别太劳累。”春云收了碗筷后离去。
天暗下来以后,和襄没有像往常那样点起烛火。合上书放在书案上,径直朝着门口走去。书名赫然是拜将军书。
走到屋外,凉风习习,天雷阵阵,甚是惬意。“要下雨了么?”
仰首闭目,先放空身心所有思绪,然后专注回想春云所述柳夫人之事。
“未出阁的时候身子就虚,后来生修少爷月子里又没养好,加重了病根。”
“当时只凤娘一人在床前伺候,连少爷都不常见。如此静心照料,却还是没有留住。”
“凤娘因目睹主子身前与许氏交好,于是自愿继续留在柳家,服侍现任柳夫人至今。”
“信而安之,阴以图之,备而后动,勿使有变。刚中柔外也。”
“始计……兵家十二诡道法……用而示之不用、笑里藏刀之计……”
缓缓睁开眼,仰望墨色穹庐。
“难道是她?”
有雨点落下,风刮得越发肆意,掀起发丝漂浮飞舞。
和襄返身回到书房内,没有坐回书案后,而是走进书架后面的隔间。
两日前他吩咐下仆将里面的地榻收拾好了,正好此时用上。榻上铺着新软褥子,放着一个装有宁神功效的花瓣的软枕和一床加冷用的薄丝被。
满意的拍了拍,然后才躺下来。无人打扰,全身便尽力放松。
外面风刮得更劲,听不出是否雨也下大了。迷迷糊糊地贪恋着入了梦。
恍惚间,面颊有轻微搔痒,拿手拂了去。又感到腰腹处有温热紧贴。猛然反应过来,和襄惊恐睁眼。

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个养成的,但是养的过程沉闷得很。。。毕竟二人本来都是凡夫俗子,之后一切都是意外。。意外。。修是个见不得自己的东西(就是目前是自己的先生的襄)被外人看好。。看好而已,又没有怎样。





第18章 第 18 章
恍惚间,面颊有轻微搔痒,拿手拂了去。又感到腰腹处有温热紧贴。猛然反应过来,和襄惊恐睁眼。
不知时辰几何,眼前模糊不清,隐隐约约有个人影伏在身侧。刚要惊叫,那黑影扑过来压在身上,嘴巴立刻被又软又热的东西堵住,熟悉的触觉和气息让他先松了一口气。随着一条湿滑舌头强硬伸进口中吮吸搅弄,和襄又惊慌起来。又是柳隽修!他又在对自己做这种事!
呜呜扭动挣扎着,不仅没有摆脱,反而被捏紧了下巴固住无法转动。唇瓣被肆意啃咬,牙关交错间牙齿都磨的生疼。
感觉到眼泪流出来,滑落到耳廓里。胸口闷得快要窒息。就在这时唇舌放过口齿,舔吻着向下移到下巴,又是一番啃咬,并在脖颈间辗转。
“混账柳隽修!你混账!住手,住手!”
“是,我混账,我柳隽修是你和襄的混账!”黑暗中那人终于出声了,蛮横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宠溺。
这声音让和襄心头涌上一阵莫名的撼动,他慌乱地恳求道:“隽修,求你,你我皆是男子,我们不能……”
柳隽修抓着他的双手压到体侧,伏在他身上品尝每一寸肌肤。当迎风而立的肉果被舌尖卷入烫热的口中,和襄的身子立刻就软绵绵的,那陌生的感觉冲击着头脑中所有的认知,令他战栗不止。异样的感觉释放出令人失控的麻酥,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异样的感觉如潮水将他来不及逃离的清醒冲没,一遍又一遍,近乎窒息。
柳隽修回到颊边亲着蹭着,伸出舌头舔发干的唇。略微停顿了一下,便毫不迟疑顶贴上去。身下的人因为不适和恐惧,开始扭动。哭喊无用的宣泄着,真正的碾压将所有的叫骂都碾磨成了本能而真实的呢咛。
和襄忘了咒骂,反而在柳隽修的磨动中随之沉沦,配合着他的进出,回应着他的每一次给予,直至忘了周身所有感触,只剩下深深的结合……
“我柳隽修是你和襄的混账!这辈子都是!”

第二日早晨,和襄在刺眼的光芒照射下醒来,目光所及竟是书房的隔间。刚疑惑怎么昨晚就在这过夜,脑海里立刻想起昨夜真正在这里发生的事,委屈的眼泪顿时溢满眼眶。
身上盖着丝被,整个身子都僵硬得很,尝试着动弹,发现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透骨的疼痛。
隔间除了自己再无第二人,也不知那罪魁祸首是何时离开的。
“柳隽修,是你对不对?”
尽管昨晚确认是他,可内心还是很惊恐。挣扎起身,穿好衣衫,慢慢穿过有些深长的书房大厅,最后总算走到外面。
明明阳光明媚,平日能感受到的烈日灼热,现在竟然感受不到半分。是啊,毕竟是不同了,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雨,洗刷了天地,却把难言的失落和苦楚永远留在自己身子里。
说的好听点是变故,说的直白些,这竟是自己的厄运了。才开始适应在柳家居住,才开始了解柳氏各人,才开始接触到意趣相投的友人,才定下心来重新读书,以为和柳隽修的孽缘不会深到如此,可是看起来一切的理清道顺现在竟都讽刺地翻转了。
孽缘?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柳隽修的喜怒无常,卫氏别院的意外纠缠,还是结识宋石等人之后?混沌中,一个沉稳的□□突然拨开脑海中的云雾清晰浮现:
“心有意念,非经久年长不能顿悟,然一切已成定局,悔之晚矣,只能空叹造化弄人。”
“施主切记,遇事要冷静,不可受他人意念控制。”
我受了什么意念控制?究竟是什么意念、何时被控制的?
意念……意念……
不该总是追着柳隽修劝他定心读书,不该在柳员外执意收自己为义子时优柔寡断,不该听信春云的劝告,不该犹豫应对宋韬玉当日在明阳诗社的提议,不该对柳隽修的质问回避,不该……都是意念吧!
最最不该的是,昨夜不该受柳隽修的蛊惑,没有狠狠地拒绝他、推开他。
和襄,原来这就是心正师傅所指,只是事情没有发生他确实无法明言啊。
而今,孽缘成定局。
阳光洒满照得见的半边身子,静静感受下,发热的暖阳正在努力而徒劳地驱散体内所有的阴暗。

柳隽修怜爱地看着和襄苍白的睡颜。以前当他是授学先生时,觉得也不过是个市井、只会承继迂腐、俗物一个罢了。如今却是越看越喜欢,庆幸他还在自己身边,庆幸自己没有犹豫,没有退缩。
这么个美好的人,被自以为是铜臭满身的父亲发现认作义子,被交往日久的宋韬玉细心呵护,被一向自持清高的明阳诗社欣然接纳,甚至连府里的下人都看得到的和襄,自己竟然总是看不到。
不怕和襄醒来以后哭闹,会不放过自己,他已经想好怎么留住这个人和这个人的心。
查看了和襄的身子,昨夜未能妥当自控,将他浑身上下弄得都是印迹,腿间和身下也布满了昨夜纵欲留下的干渍。一面责怪自己伤了他,一面又暗喜终是得到了他,他是自己的了。
熟睡的人儿对于他再次的抚摸毫无反应,给他穿好了里衣,盖好了被子,就让他先好好睡觉吧。不舍地在唇瓣上啄了一下,随后自顾起身离开。
路过书案旁,柳隽修瞥眼看见放正的书,心头不禁涌出丝丝暖意。拿起书,看到那页上“笑里藏刀”四个字。
四宝站在门外,见主子出来,一脸讨喜的表情,似乎早有所知。
果然柳隽修停在他跟前时,说道:“叫五经过来伺候着,别的人不许靠近。”
四宝会意,又赶忙禀告道:“管家刚从咱们院出去了。”
柳隽修道:“本少爷这就去东院。你传了话就在屋里等着。”
四宝探询道:“小的不用和五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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