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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卑微替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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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那些女子用的物件。”
只想解释给他一人听,然顾煙一直垂着凤眸未曾理会,这让桃灼心里“忽悠”的一下,剧烈的沉坠。
郡主挑眼看向彩珠,“去请老夫人来一趟吧。”
待彩珠离开后,整个院子都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只有郡主起身为顾煙倒茶的声音,略显刺耳。
桃灼一眼不眨的看着顾煙,看他轻抚茶盏,看他抿着茶水,看他一言不发的又放下茶杯。由始至终,两人的视线都没有交集。
过了一阵,彩珠回来了,身后跟着的是李麽麽。
“给将军请安,给少夫人请安。”
“麽麽不必多礼。”郡主盈盈笑着,“怎么不见母亲过来?”
“老夫人身体不舒服,不便走动,我过来替老夫人传个话。”说着低头扫了桃灼一眼,眼神中掠过无奈之色。
“老夫人说了,这府里本就是少夫人打点的,大事小情的都不必支会,少夫人做主就是。”
平南郡主按着贵妃椅上的扶手站起身,“多谢母亲信任,既然母亲身体不适,还请麽麽快回去照顾着吧。”
李麽麽应下后转身离开,也带走了桃灼的那点希望。
傻了不是,老夫人怎么可能为你作证而和少夫人起冲突呢。桃灼自嘲的一笑,隐隐觉得今日是凶多吉少。
“桃灼,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郡主问道。
桃灼不语,杏眸一直看着顾煙。
可将军,仿似置身事外……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就是认了。你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家奴我们府上是万万不敢留的,就打发出去吧。”说完,转头看向顾煙,“将军觉得如何?”
顾煙依旧垂眸,睫毛似蝴蝶翅膀轻轻眨动。这份沉默,令桃灼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片刻后,顾煙站起身,扔下一句,“随你处置吧。”
桃灼多希望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一切都是错觉。直到顾煙从身边走过,衣摆带起的风丝掠过面颊,印证一切都是真实的。
“将军。”桃灼转头,对着顾煙的背影喊出口。
这一句将军,不是期盼也不是委屈,是桃灼对顾煙所有的爱意。
可顾煙终究没有回头,或许桃灼的爱,还不值得他停留。
—滴泪滑过眼角,似钻进心底带着密密匝匝的疼痛。
平南郡主走到桃灼身边,目光望着顾婵离开的方向,“他这个人,还真是绝情。他想留你的时候,有千千万万个理由,他不想留你的时候,一个理由都没有。”
话里几分惆怅,但郡主很快又显出得意,“来人,将桃灼,赶出将军府。”
这爱情,犹如黄粱一梦,终究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眼泪滑过扬起的唇角。笑,自作多情。哭,情根深种。
出了将军府,一辆蓝布马车停靠在门口。身后家奴推着桃灼,“上车,送你出盛京。”
桃灼回头,他期盼着能看见顾煙的身影,可期盼依旧是落空。
上了马车,桃灼急忙挑起窗帘又朝着将军府看去。随着朱漆大门被紧紧关闭,桃灼不争气的让眼泪爬满了脸颊。
从此,天涯陌路。
马车吱吱呀呀的行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便停下了。
随行的家奴喊着,“到了,下车。”
桃灼抬起衣袖擦干脸上的泪痕,从马车里钻出。只见周围依旧熙熙攘攘,还是热闹繁华的盛京,并非是城门处。
眼前楼阁繁华奢靡,有女子莺莺燕燕的歌声,也有男子放浪形骸的笑声。
抬眼望去,朱漆匾额上神韵超逸题写着三个大字:凤鸣轩。
未等桃灼弄清眼前状况,已被家奴和车夫左右架着,拖进这凤鸣轩。
管弦声声丝竹鸣,曼妙身姿舞苍穹。风流才子俏佳人,一曲凤鸣醉薄情。
二楼的小雅间,桃灼被两名凶神恶煞的大汉按跪在地上,挣扎不开。
“模样倒是不错。”年约三十左右的艳丽女子捏着桃灼的脸颊,左右的细打量着。
此人名为红昭,是这凤鸣轩名义上的老板。凤鸣轩是盛京里年代久远的一家青楼。但从前没什么名气,直到五年前红昭接管了这里,很快就名声大噪,成了整个荆国最大最繁华的烟花地。
家奴陪笑,“红姐儿,这小子是我们府里赶出来的,身子干净着呢。我家郡主说了,钱不钱的不打紧,只让他从里到外的脏透了就成。”
红昭用丝帕捂唇轻笑,“我就喜欢这不要钱的,回去问问你家郡主,可还有这样的。”
“哎呦我的姐儿,这天上哪能总掉馅饼啊。本我家郡主说随意找个窑子打发了,我是心里念着姐儿,才把他送这来的。”
这家奴好一番讨好,红昭笑的眉眼弯弯,“行,姐念着你这份好。想兰翠了吧?去吧,今儿姐不收你钱。”
待他们离幵,红昭坐在椅上端起茶杯,问道,“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桃灼眼中已布满了恐慌,防备的看着眼前女子,他怎么也没想到郡主恶毒至此,竟把自己送进青楼。
见桃灼不开口,红昭摇头轻笑,“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想逃,想寻死。可结果呢?还不是要乖乖接客。恐怕我这会儿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好像我要把你送进虎口狼窝似的。得,姐先饿你两天,你自己考虑清楚。姐不强人所难,但姐的耐心有限。”
随着他们离去,桃灼全身瘫软的跪坐在地上,久久未曾起身。
说两日就是两日,不但一粒米饭未送,就是连口水都没给。房门从外面锁着,窗户钉的严实,如囚笼一般困住桃灼。
蜷缩在床角,桃灼面色苍白,眼角干涩的流不出一滴泪。他怎么也想不通,将军为何轻易就信了郡主,甚至一句话都不说,任凭着自己被赶出府。
开锁声入耳,随着房门被推开,桃灼吓得急忙往后缩。只是身子已然靠在了墙壁,实在无处可躲。
红昭见状笑了笑,“你躲什么?我又不吃人。”
这红昭笑的时候着实妩媚,桃灼总觉得她不似郡主那般歹毒之人,斗着胆子轻声询问,“那你会放我走么?”
红昭被问的一愣,“我在这凤鸣轩经营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问。那你说,我会放你走么?”
桃灼不再说话,警惕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饿不饿?”
桃灼不理会,饿死也是好过被人糟践。
“其实我还真不愿收你们这些男妓,脾气倔起来真是软硬不吃,可比那些个小丫头片子难摆弄。”
说着话的,红昭坐在床边,伸手够着在桃灼的脸上捏了一把。
“这小模样俊的,真招人稀罕。”
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再烈的马不也是被人骑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饿你两天么?有的人饿怕了自然会乖乖听话。可有的人不怕饿,那就只能打。也有打不好的,那我就找几个人在床上玩他个三两天。别说,还就这招好使,人就是贱的,让他陪一个不陪,非得被好几个摧残够了才肯罢休。”
桃灼被她的话吓得一哆嗦,泛起的恶寒令指尖都不住发抖。
“知道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这招么?”红昭笑着为他解释,“因为那样就不值钱了,但凡不是被逼的没办法,我轻易不做亏本买卖。你好好考虑吧,一会儿我让人送饭过来,你看你是先吃着呢?还是咱们按着规矩一步步来?”
这女人可比郡主厉害,一张口软硬兼施。把话说透也说明,结果只有一个,但过程随你选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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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没多一会儿,还真就有人把饭菜送了进来。香酥鸡丁,清蒸鲫鱼,鲜笋炒牛肉,桂花丸子汤,还有一盘精致的红豆糯米糕,正好铺满了那张桦木圆桌。
顿时香气四溢,在房间内徐徐缭绕。
桃灼直勾勾的看着,一遍又一遍的吞咽着干涸的口水。
“想吃就吃吧。”红昭眉眼含笑着引诱他,“何苦跟自己为难呢。”
桃灼紧抿着双唇,肚子里不争气的传出“咕噜”一声,把坐在床边的红昭给逗笑。
“你倒是吃不吃?不吃我可叫人撤了。”
桃灼谨慎的看着红昭,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佳肴,而后快速绕过红昭爬下床,赤着双脚就跑到桌子边。先是喝了几口汤解了这两日的干咳,而后夹起糯米糕就往嘴里塞。
“这就对了嘛,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都踏进这凤鸣轩了,再挣扎也只是苦着自己罢了。”
红昭亦是坐到桌边,见桃灼吃饭的模样如仓鼠一般,十分的可爱。便抬手在桃灼的头顶揉了几下,“啧啧,小可怜见儿的,我都喜欢,就别提那些色欲熏心的男人们了。”
桃灼挑眼看了看她,不言不语的只顾闷头大吃。
待填饱了肚子,桃灼抬起手背擦去嘴角的油渍,杏眼有了一丝庵足后的惬意。
看着满桌残余,红昭笑的甚是欣慰,“一会儿我让厨房给你烧洗澡水,干净干净,今晚儿就准备接客。”
“我不接。”桃灼声音不大,但拒绝的很干脆。
红昭笑容僵在脸上,“你饭都吃了,你又和我说不接?”
“是你让我吃的。”桃灼低下眼梢,不敢看她此时的脸色。
屋子里有片刻宁静,桃灼只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慌的厉害。
“小东西。”细长的手指勾起桃灼的下颌,红昭皮笑肉不笑的挑眉,“真有你的,敢跟我耍无赖。”
红昭说话的声音不似郡主那般阴柔狠毒,随地一口致命。可一字一句的却令桃灼头皮发麻。就像是绕在身上的毒蛇,随时要说桃灼这娇憨的小模样的确招人喜欢,可烟花巷里呆久了,虚情总是多过真心。红昭的职责是把这些雏都调教成凤鸣轩的招牌,而不是可怜着他们尊重着他们。
“小家伙儿不懂事,来人呐,教教他规矩。”
随着红昭话音落下,推门而入三名男子,速度快的看来是一直在门外候着呢。
桃灼吓得起身想逃,却未等抬脚呢就被制服住。桃灼个头小,脸上看着有点肉,实则身材削瘦。手上也没什么力气,挣扎了几下就累的喘粗气,成了案板鱼肉任人宰割。
被两人按着肩膀压跪在地,另一人蹲下身子抓起桃灼的手腕,而后从怀里掏出几根细长的银针。
针尖儿泛着冰冷的寒光,令人胆战心惊。桃灼吓得不敢乱动,只有目光落在针尖上,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啊。”凄惨的叫声从桃灼口中溢出,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将银针一根根的顺着自己的指甲缝插入血肉中。
不似从前挨打,鞭子或是巴掌落下都是大面积的疼痛,桃灼可以绷紧了全身去分摊。可这次不一样,疼痛都汇集在一个点,渗出一粒小血滴摇摇欲坠。
且十指连心,那份刺痛令桃灼眼神中都失去焦距,仿似随时会昏厥。
“知道为什么用针扎么?”红昭靠在座椅上,唇角笑意令人汗毛直立,“因为没有伤痕,不会影响客人心情。知道为什么扎指甲缝么?因为那里的肉才是最薄弱的。”
桃灼勉强撑起眼眸看向红昭,嗡动着双唇却没能发出声响,就不堪疼痛的晕了过去。
“红姐,他是不是服软了?”
“服个屁。”红昭翻个白眼,“这浑小子是在骂我毒妇。”
“那怎么办?泼醒了再扎?”
“算了。”红昭蹲下身子捏着桃灼的脸蛋儿,“这小东西倔强,十根手指都扎满了也没开口求饶,逼急了他在来个自尽不划算,等醒了再说吧。”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从四季芳华到岁月斑驳。
桃灼看见顾煙朝自己走来,一身银色铠甲,手握龙吟宝剑。
他拉着桃灼的手,笑的那样温柔,他说,我带你回家。
“将军,将军,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么?你怎么才来呢。”桃灼眼尾一片通红,亦是高兴亦是难过。
“我知道。”顾煙温柔的擦去他脸颊上的泪水,“放心,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子秩。”
桃灼错愕的瞪大双眼,“将军,我是桃灼,是桃灼啊。”
“桃灼?桃灼?”顾煙喃喃自语,猛然松开他的手,那身影就像流沙一般慢慢的模糊不见。
“将军,将军。”桃灼哭喊着,“别把我扔下。”
泪水掺着汗水落在枕边,桃灼艰难的念着,将军。
忽感到有手指在擦拭泪痕,桃灼猛然从噩梦中惊醒,然而眼前之人却吓得他心脏差点撞破胸膛。
平南郡主满是嫌弃的将手上沾染的眼泪擦拭掉,“竟然做梦还想着他,可惜他再也不会来了。”
若不是眼前的摆设证实着此处是凤鸣轩,桃灼真以为自己又回了将军府。
“你,你怎么在这?”桃灼拧着眉头,眼中说不尽的厌恶。
“过来看看你。”
平南郡主脸上的笑容着实令桃灼觉得恶心。
“滚出去。”桃灼一眼都不想见她,起身用力的将站在床边的平南郡主推开。
郡主被推的后退的两步,桃灼身体一下失去平衡从床上跌落,额头不小心正撞在郡主凸起的腹部。
那种触碰感……
桃灼怔了好一会儿,难以置信的盯着平南郡主的腹部。
“你,你……。”这种事荒唐的令桃灼觉得不可思议,不确定的问着,“你没怀孕?”
额头撞到腹部之时,软的就像一个棉花包,根本就不是撞击到身体时那种触感。
郡主低头冷笑着,并未承认,却也没反驳。
这女人究竟是藏了多重的心机啊,桃灼只觉的心里像是被豁开了口子,说不出的愤怒与痛苦。
“你骗他,这种事怎么可以骗他?难道将来你还要弄个野孩子冒充是他的孩子么。”
桃灼忍不住落泪,难过着将军被蒙在鼓里,被这个女人以子嗣血脉欺骗。
见桃灼此刻还惦念着顾煙,平南郡主笑的眼角都渗出了泪珠。
“我痴,你也痴。”郡主坐在椅子上,看着桃灼,“可我不像你那么傻,我知道抓不住他的心,所以我要抓住将军夫人的地位,我要抓住将军府的权势。你呢?还对着你根本遥不可及的东西痴心妄想。”
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郡主露出一抹讥讽,“你以为他还会来救你?不会来了,他今儿清早就只身一人远赴西北。知道他为什么去西北么?因为陌家冤屈平反了,他想找回陌子秩的尸身。知道为什么陌家突然被平反么?因为我们平南王府拿住了曾经宜贵妃陷害明贵人的证据。可又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帮着顾煙为陌家伸冤么?”
停顿了一会,平南郡主见桃灼眼中开始凝聚悲痛,才又继续说道,“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没错,诬陷你偷盗,赶你出将军府,这些都是我和顾婵商量好的。为了给陌家平反,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将你一脚踢开,就像扔个垃圾。亏你还心心念念的,可惜连个死人也不如。”
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桃灼摇着头,双手死死的捂住耳朵不肯再听。他怎么会故意冤枉我,然后赶我走呢……
“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桃灼痛苦的仰着头,哭又哭不出,总感觉像是被人揉碎了又摊开,皱皱巴巴的满是裂痕。
“你不信?那日将军可有多问一个字,可有为你说一句话,可有多看你一眼……。”
“别说了。”桃灼撕心裂肺的喊着,“我求你不要再说了。”
见桃灼痛不欲生的模样,郡主满意的站起身。
弯身拍打着桃灼的脸颊,“这梦啊,也该醒了。你个卑贱之躯,有什么资格喜欢他?”
随着郡主离开,房门关闭的一刹那,桃灼胸口闷的几乎窒息,弯身呕出一口鲜血。
门外红昭面含淡笑,“郡主,这人既然送进我们凤鸣轩,就不便再来看望了。且郡主是女子,出入这种地方怕惹人非议。”
平南郡主冷眼看着她,“你算个什么东西,本郡主要来便来,轮不到你多嘴。”
“我也只是给郡主提个醒,咱们女人家最注重名声,万一有什么不好的话从这里传出去,伤的是郡主您自己。”红昭依旧保持淡笑,态度上却不卑躬。
“呸。”平南郡主鄙夷的看着她,“谁和你是咱们,你也配?烟花巷里的贱人。”
红昭垂着眼眸,没再说话,不过脸上还维持着那份淡淡的笑。
直到平南郡主离开,身影消失在凤鸣轩,红昭的脸色才渐渐冷下来。
转身上楼推开小雅间的房门,只见桃灼偻身躺在地上,双眸紧闭,嘴角还有一摊血迹。
红昭吓了一跳,急忙喊人将桃灼抬上床,又吩咐着,“快去百家馆请个大夫过来。”
手帕擦去桃灼唇角的鲜血,红昭念着,“小东西,你可别一命呜呼了,我还指着把你调教成咱们凤鸣轩的头牌呢。”
第46章
暮色黄昏,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绚烂的如一幅精描的画卷。
从百家馆来的年轻大夫坐在桌子旁开着药方子。
“肝气郁结,急火攻心。牛黄安神祛火,血参凉血清心。先每日服用着,醒来后注意安抚情绪,不易再生激动。”
听他讲完,红昭皱着眉头往床上瞧了一眼,叹气道,“一分钱没挣呢,倒要先花钱养身子了,我这是买了个大爷儿啊。”
大夫笑了笑,低头整理药箱子。
“小先生,你们济世堂沈公子那事是如何了?”
女人难免好八卦,且前一阵子程将军和沈公子之事传的是沸沸扬扬,而凤鸣轩这人多口杂之地更是说的没边了。说那沈公子面上清冷,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实则母狗一般,不过是个对男人摇屁股求干的货。
那段时间就连凤鸣轩的男妓都跟着身价大涨,很多客人要求他们穿上一袭白衣,仿着沈枫的模样。做的时候都意淫着,幻想把那如谪仙一样的沈家公子压在身下。
那年轻大夫脸色甚至不好看,愤懑说道,〃他能如何,被沈大人关着不许出房门了,听闻还惦记着那程家小将军呢。自己恬不知耻,却害的我们一同丢脸,沈大人也是心软,这等有辱门风之人,就该五马分尸了。”
红昭脸上笑着,倒也没再接茬。
待送那大夫出了门,红昭对着他背影眸了一口,心想着:都说我们薄情,你们这些肚子里装半两墨水的才叫狼心狗肺。”
也难怪红昭骂他。与旁人不同,百家馆的大夫多是穷苦出身,拜师济世堂,是沈大人教会了他们行医救人,留在百家馆得以三餐温饱。如今沈家出了这事,他们不维护也就罢了,还跟着一起嘲讽辱骂,当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待桃灼醒来,已是次日午后。
一双杏眼木然的盯着屋顶,空洞的似被剜走了所有的光芒。
良久后,他缓缓的转头往桦木圆桌上看,上面摆着煎好的汤药和几样清淡的饭菜。
桃灼赤足下床,坐到桌边小口小口的吃着饭菜,药碗却是一碰也没碰。从醒来后他就一脸淡漠,恍如那扯线木偶,没了魂儿似的。
“呦,醒了。”红昭推开门,就瞧见桃灼闷头喝着米粥,顿时眉开眼笑的,“还想吃什么就和姐说,姐让厨房单独给你做。”
桃灼似没听见一般,只低头吃着。
红昭也不恼,反正能吃能喝了就说明身体无大恙,看似心结也没那么重估摸着能接客了。
将碗中米粥吃个一干二净,桃灼起身便往门外走。
红昭怔愣了一下,急忙起身将桃灼拦住。
“哪去?”红昭拧眉问着。
“离开。”
桃灼的目光虽是落在红昭的脸上,可涣散的却空无一物。声音更是淡如飘渺,不似回红昭的话,更像自言自语。
“离开?”红昭唇角弯出一丝冷笑,“你是病糊涂了吧,但凡卖身咱们凤鸣轩的,只有离开的魂儿,还没有离开的人。”
“那你就杀了我吧。”桃灼依旧语气淡漠。
这般顽固的态度令红昭眼露凶狠戾色,“我说过,我不做亏本买卖。”
桃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而后将十根玉白的手指伸到红昭面前,“随你处置吧。”
如燃尽的灯烛耗去了所有的光芒,哀大,莫过于心死。
红昭单手念着耳上的翡翠镂花珠,冷声说道,“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转而对外面唤着,“去把贾六他们几个给我叫来。”
没多时,进来五个彪形大汉。其中为首的贾六上前与红昭陪笑,“红姐儿,唤我们来何事?”
红昭闲散舒逸的靠在椅子上,手中端着茶盏,慢悠悠的说道,“叫你们来能有何事,当然是给你们尝个新鲜。”
手指微翘着往桃灼那一指,“归你们了。”
饶是桃灼没了求生欲,却也不想被人如此糟贱。总有些东西是无法舍弃的,例如,为某人守了这份身与心。
见桃灼生的漂亮,且害怕躲避的样子如同鲜美的小羔羊,无助的任人宰割。那几名男子瞬间就来了兴致,其中一人揉搓着双手,眼冒绿光的说着,“在凤鸣轩两年来,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娇嫩俊俏的,只怕脱了衣服都能把魂给勾走。”
红昭吹着浮茶漫出的热气,提醒着,“这小东西身子不大好,你们可轻着点,别玩坏了我就卖不上价钱了。”
几人点头哈腰的,“红姐放心,咱们有分寸。”
贾六几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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