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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卑微替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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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都被剥夺……。”
  云逸听的很认真,眼睛里映出的是桃灼沾满泪水的双颊。
  “男孩以为自己会死,可醒来时却发现自己依旧还活着。小男孩不想与公子有任何纠缠,便连夜逃了。那会儿他身上的伤很重,冰天雪地的几乎丧命,幸而遇到好心的农妇将他收留,他才免于一死。”
  有些回忆实在过于沉重,桃灼将手臂搭在眼睛上,忍不住发出抽泣的声音,使得他口中的故事没法再继续。
  云逸既没有安慰他也没有催促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桃灼身边,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桃灼用力的抹去眼泪,继续讲道,“那两年,对男孩来说,平淡、安稳、幸福,虽然他偶尔也会想起那位公子,但真的不似从前那般悲痛了。以为这一辈子都可以在村庄里惬意的生活下去,谁料突然的一场大火将村庄掩埋,所有人都死了,就连救男孩一命的那个女人也没能幸免。”
  桃灼的眼神终于从回忆中苏醒,带着幽怨的看着云逸,“我知道人命在你们的眼里如同草芥,你愤怒也好,要杀要剧都随你。但我要和你说的是,男孩他没有杀人,他只是想让逝者安息。”
  桌上的蜡烛燃尽,火苗挣扎着窜了几下却难逃泯灭的命运。营帐里陷入一片漆黑,唯有两个模糊的身影还维持着那一个姿势彼此对望,耳边是沙沙的雨声。
  “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给我听?”云逸轻声询问。
  桃灼沉默片刻后嘶哑着声音,“因为我们不熟,压抑了太久,总想找个人倾诉。”
  黑暗中,桃灼恍似看见云逸的嘴角又弯出了笑意。
  “故事讲的不错。”
  云逸起身走到桌子边,摸索着从抽屉里翻出新的蜡烛,而后掏出腰间的火石,随着“嚓”的一声,昏黄的烛光又将营帐填满。
  “早点休息吧。”云逸笑着与桃灼说道,“麻烦你在梦里帮我转告那个小男孩,如果他愿意开始新的生活,我不介意陪着他一起。”
  桃灼傻傻的看着云逸,直到他离开还未能回过神。
  出了桃灼的营帐,云逸在雨中站了一会儿。不知是天气使然,还是桃灼的故事过于沉重,云逸心底很是压抑,烦躁的想找个发泄口。
  “夜袭长风军?”苏长卿一脸震惊的看着云逸,“他们不是还挂着免战牌呢么?你这么做,不太和规矩吧。”
  “规矩?”云逸勾唇一笑,“战场上我就是规矩,他挂一年的免战难道我就要陪着他耗一年?就是想打他个措手不及。”
  苏长卿皱着眉头端倪着云逸,好像要从他漫不经心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似的。
  只是云逸并不是一个能轻易看透的人,苏长卿无奈的收回目光,“那你找我做什么?我又不会行军打仗。”
  云逸弯起漂亮的桃花眼,“借我点毒药。”
  苏长卿挑眉,“没有,那东西我哪还敢留啊,我怕云将军一怒之下将我活活打死。”
  修长的手指刮了刮鼻尖,云逸难得露出一丝难堪,“别这样,毕竟出了条人命又是军中副将,我怎么也得给众人一个交代。确实委屈你了,等回了洛城,我请你喝酒。”
  “那凭什么用我交代?怎么不用你捡回来的那个东西。”
  云逸无奈的摇头,“我看你也别当什么药师了,改行卖醋吧,这怎么酸起来没完没了的。我不是早就说了么,咱们两个的关系止于喝酒、聊天、共事,不能再进一步了。”
  苏长卿不甘心的靠近云逸,挑逗似的勾起他的下颌,“我哪里不如你捡回来的那个东西?”
  “感觉,感觉你懂么?”云逸笑着推开苏长卿的手,“就是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但我提不起兴趣。”
  苏长卿脸色一红,“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没兴趣?”
  说完就将手指搭在衣领上轻轻一扯。
  云逸吓了一跳,急忙按住他的手,“别闹,你到底给不给药,不给我走了。”
  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苏长卿边整理着衣领边问着,“为何要夜袭长风军?先给个理由。”
  “听了一个故事,不开心。”
  苏长卿眨着双眼,“呵,真是个不错的理由。说吧,要内服的还是外用的?”
  “可以涂抹在兵刃上的。”
  夜雨渐缓,淅沥沥的坠入水洼中,看似平静却又不平静的水面。
  沈枫倚靠着书案,肘下压着一本医书。然而许久都没有翻书的声响,只闻得几声微弱的叹息。
  下雨了,这样的天气不会派人再去寻找。臭小子,你到底跑去哪里了?
  随着帘布被挑起,衣衫挂着雨水的陌子秩带进了丝丝凉气。很快蓝色的帐帘再次被挑开,陌子秩扔进来一件墨色披风,看了沈枫一眼却什么也没说的将帐帘放下。
  陌子秩顺手拾起递给沈枫,“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你真的就不打算原谅他了?”
  好像很多人都这样问过,好像他们觉得程子渊应该被原谅,只因为他还爱着沈枫。可被父亲赶出家门,亲眼看见他与旁人成亲,被世人唾骂嘲讽,那些痛却是沈枫一人经历过的,不感同身受就没资格劝沈枫大人大量。
  “你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个?”沈枫莞尔,接过陌子铿手中的披风。
  陌子秩摇了摇头,心事重重的坐在沈枫对面。
  “心里烦闷,除了你,我不知道该找谁倾诉。”
  陌子秩有些沮丧,他的生活重心都是围着顾煙转的,突然间就发现,除了顾煙他一无所有。
  沈枫倒了两盏热茶,将其中一杯推给陌子秩。
  茶水入腹,带来一阵阵舒心的暖意,沈枫抿了几口,才问道,“怎么了?他惹你生气了?”
  陌子秩再次摇头,“他对我很好,但我知道,他并不开心。”
  沈枫扬唇一笑,似嘲讽,“那么个大活人说丢就丢了,他不开心也是正常吧。”
  “所以,他心里还是在乎的是么?”陌子気问的急,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茶盖拂过杯身发出清脆的声音,沈枫吹散了眼前的雾气,透过皑皑之色看见陌子秩眼中的失落与不安。
  “子铿,你在怕什么?”
  沈枫放下茶盏,凝视着陌子秩的双眸,“你是担心你配不上他了?还是觉得四年之久的分离令你们的感情不似从前了?”
  陌子秩眨着慌乱的睫毛,眼中浮出盈盈泪意,“都有吧,我也想过他可能会娶妻生子,甚至妻妾成群,可是……
  陌子秩没再继续说,但沈枫却猜到了,“没想到他的心还会被另一个人占据是么?”
  陌子秩点头,泪珠从眼中滑落。
  “唉!”沈枫叹息,“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就算是一只小猫小狗,养的时间长了还有感情呢,何况是一个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人。”
  顿了片刻,沈枫又说道,“你知道桃灼是我的徒弟,情理上我更是偏向他的。但我偏向他没有用,顾煙是更爱你的。所以,你的那些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子秩,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样子并不是顾煙曾经喜欢的样子。”
  像是被一记重锤砸在心头,陌子秩怔怔地看着沈枫,眼中涌出茫然之色。
  “可,物是人非,我怎么可能还是原来的样子?”
  沈枫回答不出,毕竟他也没经历过陌子秩的痛。
  营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呼吸都被隐匿。
  忽而从外面传来一阵混乱,两人不约而同的起身想出去看个究竟。
  程子渊神色慌张的掀开帘子,吼着,“在里面呆着别出来。”
  话音才落,一支燃着火的利箭不偏不倚的插在营帐的斜上方,瞬间将营帐点燃。
  程子渊匆忙跑进去,一手推着陌子秩一手牵着沈枫,“走,快走。”
  “发生了何事?”
  “豫国将士卑鄙,竟然偷袭。”
  出了营帐,才发现外面已经陷入混乱。军营里多处起了火焰,火光冲天,夜晚如白昼。
  陌子秩慌张的想跑去找顾煙,却差点儿被飞来的利箭伤到。幸而一袭红衣从天而落,将陌子秩一把扯到身后。
  “没事吧?”楚天歌回头看了看陌子気,继而目光又迅速在慌乱中寻找着沈枫。
  两人皆为他所救,便总觉得理应护他们周全。
  程子渊拽着沈枫的手腕,与不远处的楚天歌喊着,“随我来,我送你们去密道。”
  四人朝后营的方向跑去。
  凌乱的利箭似密集的雨水,一支接着一支的飞来。眼瞧着快跑到密道口,泛着寒光的箭刃飞向沈枫。
  没有任何迟疑的,程子渊回身将沈枫紧紧护在怀中。就像他履行着最初的誓言,我会一辈子护你周全。
  箭刃穿透身体的声音令沈枫忍不住开始发抖。
  “子渊。”沈枫在害怕,说话的声音都跟着发颤。
  “我没事。”程子渊反手拽出体内的箭刃,“伤在肩上不碍事,你不必担心。”
  说完对着沈枫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沈枫垂目,竟是不敢再看下去。
  将沈枫送到楚天歌身边,程子渊指着不远处的密道,“麻烦你带他们进去躲着。”
  停顿了一下,仿佛最后的叮嘱般,满眼凝重的看着楚天歌,“请你,保护好他。”
  而后,抬起未沾血的左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沈枫的脸颊。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程子渊轻喃着,“沈哥哥。”
  颤颤的往肩上摸了摸,手掌递到眼前,只见沾染的血液是乌黑色的。


第88章 
  天边的一道亮光撕破了漫漫黑夜,天地间笼罩着淡色的雾白。雨水已停,军营里残余的火苗也尽数熄灭,只余下一片狼籍。
  顾煙带着一队人马踏血而归,他手中的龙吟剑已经染成了红色,从头到脚都沾染着血迹斑斑。
  见陌子秩跑来,顾煙缓住脚步。
  “凤兮。”一开口就止不住眼泪。
  顾煙轻轻拥着陌子秩,嗓音嘶哑的安慰着,“别担心,没事了。”
  雨后的空气里只有血腥味在蔓延,遍地的尸体触目惊心。
  “天磊。”顾煙忍着伤痛撑着疲惫,吩咐道,“清点伤亡人数。”
  眼圈微红的徐天磊点了点头,“已经着人清点了。”
  沈枫从那些伤者面前一一走过,却一直不见程子渊的身影,他有些心慌,藏在角落里的恐惧开始蔓延。
  “天磊,你表哥呢?”沈枫的声音有些发颤。
  顾炸亦是看向徐天磊,他带兵突围时程子渊还在坚守军营,那会儿顾煙就发现他受了伤,只因伤的不是要害,所以顾煙也没太往心里去。
  “他,他走了。”面对众人的目光,徐天磊到底是没忍住眼中的泪意。
  “走了?”沈枫急的按住徐天磊的双肩,“什么叫走了,走去哪里了?”
  “他……。”徐天磊深吸一口气,压住哭声,“他说他回不去盛京了,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睡一觉。他说,只有睡着了才感觉不出痛,只有在梦里才能和他的沈哥哥永远在一起。”
  荒草漫过膝盖,沈枫丢了魂似的在林中四处寻找程子渊身影。他想起那一年程子渊贴在自己耳边说着,宁负天下不负你。
  可他终究不负天下不负家国,唯独负了他的沈哥哥。
  沈枫想起那一年,他与自己惬气,后来又跟个孩子似的认错,他说我只是害怕失去你,自己亦是回着我又何尝不怕。
  岂料,他们终究失去了彼此。
  沈枫想起那一年,他肆无忌惮的将自己压在房中那张红木桌上,疯狂的占有。他以死相逼以命相护,不惜和父母反目也要将自己送出程府。
  若那时自己没有冲动的挺身而出,或许结局也不会那般潦草。
  最令沈枫刻骨铭心的依旧是那声,你走吧。那是午夜梦回,碾压在胸口千百次的伤痛。
  “程子渊。”一声嘶吼,堆积在心底的悲痛随着声音在林中慢慢扩散。
  晨曦透过丛林洒下斑驳的色彩,在这个并不温暖的清晨,沈枫终于看到了程子渊的身影。
  他静静的躺在一蒲乱草中,仿似只是睡着了,英俊的脸上带着安然与恬淡。只是身下的血液,将周围的绿草都染成了暗淡的乌黑色。
  沈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他慢慢的靠近,而后缓缓的跪在程子渊身边。
  扶起他的双肩,沈枫将程子渊轻轻的抱入怀中,手指斜插进他的发丝中将他紧按在自己的胸膛。
  “子渊,你若是醒来,我就原谅你。”
  眼泪从脸颊滑落,滴在程子渊紧闭的双眸,好似他在陪着沈枫一起落泪。
  沈枫失控的摇晃着程子渊的身体,“你起来啊,你亏欠了我那么多,都还没有偿还呢就想丢下我不管不顾,程子渊,别再让我恨你了。”
  哭吼过后,沈枫又一次将程子渊紧紧抱在怀中。
  只是无论沈枫抱的有多紧,再也暖不透他的身体。无论两人贴的有多近,也只剩下一人的呼吸声。
  曾经公子世无双,鲜衣怒马少年郎。爱恨纠缠半生痴,一杯黄土尽埋葬。
  终究,是回不去了。长风万里,留下他孤独的灵魂永远守在这片土地……
  注定是个不安静的日子,豫国的军营也陷入一片混乱。
  桃灼的热病还没退,就被人从梦中唤醒,说是云将军受了重伤。
  还未入营帐,那熟悉的又令桃灼厌恶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匆匆而入,只见云逸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着发出微弱的呼吸。
  苏长卿回头看向桃灼,无力的说道,“你来吧,我对治病救人没有太大把握。”
  “怎么会伤成这样?”桃灼有些心悸。
  轻轻挑开云逸的衣衫,只见身上布满了血痕,而最致命的伤是在胸前,看着像是剑伤。
  一旁的苏长卿回着,“他昨晚带兵偷袭长风军。”
  桃灼手上一抖,露出满眼的惊愕。
  “听巡营的侍卫说,昨晚云逸是去看你了?”
  桃灼怔怔的点了点头。
  苏长卿冷冷的扫了桃灼一眼,“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啊,若不是你与他胡说八道,他也不至于跑去夜袭长风军。现在人已经这样了,怎么救你自己看着办吧,是你欠了他一条命。”
  说完,苏长卿转身离去,留下还沉浸在震惊中的桃灼。
  从清晨到日暮,桃灼守在云逸的营帐寸步未离。一盆盆的清水端入,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忙碌了整整一天,终于将云逸身上所有的伤都处理好,将他从鬼门关拉回。
  夜深,桃灼却不曾离开。他失神的靠在床边,想着云逸身上的伤是不是顾炸所为?那顾婵呢,他还好么?
  一声微弱的呻吟令桃灼回过神。
  “云将军,云将军。”桃灼趴在云逸耳边轻声唤着。
  片刻后,云逸缓缓睁开双眼。往日里如黑珍珠一般璀璨的双眸覆盖着淡淡病色的浑浊,云逸一眼不眨的看着桃灼。
  过了好一会儿,咧开干裂的双唇云逸淡淡而笑,声音如撕裂般的破旧,“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要不,我以身相许吧。”
  “你,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桃灼好气又好笑。
  “嗯。”云逸虚弱的点了点头,“我早已病入膏肓,幸而遇见你。你治了我的病又救了我的命,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始乱终弃。”
  起初桃灼还以为他又没正经的开玩笑,可后来发觉他好像说的越来越认真。
  登时又羞又恼的威胁着,“你在敢胡说八道,我可扔下你不管了。”
  云逸立马紧闭双唇,想了想又抽出双手压在唇瓣上。桃花眼一眨一眨的看着桃灼,像是乖巧的宠物在期盼主人的夸奖。
  桃灼强忍嘴角的笑意,无奈的瞪了他一眼,“一点将军的样子都没有,竟然还撒娇。”
  “我渴了。”云逸眼窝的笑意愈发明显,“小桃子,给我倒杯水。”
  看着桃灼起身的背影,云逸眸色中闪过一丝黯然。小桃子,将军应该是什么样?我不是顾煙,但如果你愿意,我想我比顾煙更值得托付。
  喜欢是一件很玄幻的事,只因为你有一双干净清澈的眼,一个转身一个回眸,我便深深沦陷。
  云逸很聪明,他从桃灼的故事中就知道了那位公子的身份,他也不太聪明,一时意气就令带出去的将士损伤惨重。
  而桃灼好几次想询问他长风军的状况,却始终也没敢开口。
  经过四五日的将养,云逸身体慢慢恢复,而这几日桃灼衣不解带的照顾,倒是热病反反复复一直没有痊愈。
  期间,听闻长风军撤营返京,很快云逸也收到旨意,豫国的皇帝下令大军回朝。
  看着那些将士打点行装,桃灼心里就愈发的烦闷。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跟随还是应该离开,他只知道长风军撤营,自己与顾煙的距离越来越远。
  云逸醒来时就瞧见桃灼站在营帐外发呆,那单薄的背影透出无尽的落寞与孤寂,令云逸心中隐隐作痛。他起身下了床榻,缓慢的走到桃灼身后。
  “小桃子,我带你回洛城吧。”
  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桃灼急忙回头。
  “洛城?”桃灼喃声自语,“人生地不熟的……。”
  “有我呢。”云逸打断桃灼的话,轻轻握住他滚热的指尖,“你我之间,已经很熟了。且你为我治伤之时脱了我的衣服,有了肌肤之亲,你可不能毁了我的清白就一走了之啊。”
  桃灼牵动着嘴角,想笑却没有笑出来。或许跟他去洛城也不错,只是与盛京更是山水相遥,可望而不可及了。
  心里总是有着那么一缕牵挂,令桃灼无论如何也是放不下。
  “手怎么这么热?”云逸抬手贴上桃灼的额头,“你看,你为了照顾我到现在病还没好。我这个人又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你还是可怜可怜我,让我留在你身边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桃灼有些恍惚。
  从前他习惯了追逐顾煙的脚步,从未想过会有人愿意为自己停留。云逸的那句,让我留在你身边,着实令桃灼有一些感动。
  思考过后,桃灼答应了跟随云逸去洛城。这些年经历了种种曲折,桃灼已经不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他害怕孤单,害怕一个人的苍凉与无助。
  豫国领土小,从驻军之处回往洛城大都不过短短三日的路程。云逸因身上有伤,便随同桃灼一起坐着轿辇,一路上兴高采烈的为桃灼介绍着洛城的美食与风景。
  挑开车窗上的竹帘,路边翠色新新,三两蝴蝶围绕着花丛间。
  铁骑铮铮,一路南行,桃灼不知等待自己的还会有什么……


第89章 
  洛城正值雨季,桃灼来了有四五日,连太阳光都没见过。小雨淅沥沥的从房檐坠落到地面的水洼,空气中夹杂着潮湿的凉意。
  出不去屋子,桃灼百无聊赖的靠在书案边翻着书籍,偶尔因潮气入侵引起一阵咳声。
  随着脚步声,房门被推开。
  云逸将滴水的雨伞丢在门边,又抖了抖身上的寒气,这才进了屋子。
  “这几日天气实在糟糕,你是不是呆的有些烦闷了?”
  “也还好。”桃灼适的将下颌抵在桌案上,“你每日都过来与我说话,倒也不算太无聊。”
  云逸弯身刮了一下桃灼的鼻尖,“你看你,满脸都写着没意思好无聊。把斗篷披上,我带你去船坊。”
  听闻可以出去,桃灼眼色一亮,急忙起身抓过衣挂上的那件水蓝色雅花斗篷。
  虽桃灼出门时也撑了雨伞,但云逸依旧把自己伞往桃灼那边倾着。
  快要出云府时,巧遇云府的当家主母。云逸毕恭毕敬的唤了声,母亲。
  大夫人笑的一脸和善,“逸哥儿,这是要去哪啊?”
  “今日船坊赛花魁,去凑个热闹。”
  “那等地方还是不要去了,如今你身份不比从前,这洛城的名门闺秀都是任你挑选的,你可别贪图玩乐毁了自己的名声。”
  云逸略扬唇角,讥讽的一笑,“母亲说笑了,有我二哥那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在前面挡着,哪个大家闺秀能不开眼的看上我。”
  年前云大人商议着子女婚事,提及云逸之时,大夫人冷嘲热讽的说着,咱家泽哥儿还没说亲事呢怎么就轮到那个小兔崽子,非嫡非长的哪个大家闺秀会瞎了眼的看上他。
  后来这话就不知被谁传了出来,整个云府都知道了。
  如今被云逸这么顶了一嘴,大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难堪,“你别听府中那些个坏心眼的挑唆,你和旁的哥儿姐儿不同,你生母不在了,我自然是把你当亲生的一般。”
  云逸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母亲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出了云府上了马车,桃灼手指捻着斗篷边缘的小水珠,及其认真的与云逸说道,“你母亲那样的人我见多了,明里笑暗里刀,你可小心着点。”
  云逸慵懒的侧身躺在桃灼身边,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摆弄着桃灼垂到腰际的发丝,笑着与他说道,“我从小就被她们欺负,从来都没有人可怜过我。还是你最好了知道关心我,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莫不如就和我成亲吧。咱们夫夫同心,其利断金。”
  桃灼无奈的撇了他一眼,“那我以后不关心了,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绝对不多插一句嘴。”
  “别啊。”云逸猛然坐起身,不小心扯了桃灼的头发,疼的桃灼嘶的一声。
  “我都这么可怜了,你还要把我扔下不管。”云逸作出一脸委屈的,一边揉着桃灼的头,一边说着,“你信不信我哭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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