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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卑微替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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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南郡主是平南王的嫡长女,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也只有顾烨敢给她甩脸子,敢欺负她,敢不把她放在心尖上。
  偏她就喜欢顾烨,九岁初见,嫁给他就成了心愿。当年顾烨执意不肯娶,郡主就执意不嫁旁人。眼瞧着二十一岁未出阁,急的平南王一把年纪在皇太后面前哭的跟个孩子似的。
  一道谕旨一道圣旨,在京中女子羡慕嫉妒的目光下,平南郡主风风光光入了将军府。可婚后的生活,却远不如想的那样幸福。
  “顾烨。”平南郡主眼中有泪,恨恨的看着顾烨,“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论家世,论相貌,我又不如盛京中哪家女子?何苦你这样对我。你嫌弃我泼辣,那我就学着温柔,你却又说我恶心。你告诉我,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滚。”
  满腹爱恨换得一声滚,平南郡主真恨不得撕开顾烨的胸膛,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心。
  初见那年也未觉她讨厌,只是顾烨恨她强行成了自己的妻,更恨自己刚刚得知子钰死讯,就被迫与她人拜堂成亲。
  颤抖的玉手拭去眼角的泪,平南郡主露出高傲且得意的笑,“将军,我今儿过来是想恭喜将军的,恭喜你快成父亲了。”
  犹如晴天惊雷,顾烨与桃灼同时看向郡主平坦的小腹。一个难以置信,一个悲伤羡慕。
  顾烨只觉头疼的要裂开,沉声与桃灼说道,“你去给郡主请个平安脉。”
  “哦。”
  桃灼下了床榻,刚走到郡主身边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顿时脸颊浮起鲜红的指印。
  “混帐东西。”郡主厉声骂着,“你这等卑贱之躯也敢随意碰我。”
  顾烨冷笑,“你既信不过他,我明儿请沈枫过来为你瞧瞧。”
  平南郡主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又若无其事的回着,“好啊。”
  又瞪了一眼桃灼,郡主趾高气昂的带着彩珠离开。
  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桃灼弯下身拾起地上的碎片。
  “你过来。”顾烨轻声唤着。
  待桃灼走到床边,顾烨抬手抚过他被打的脸颊。
  略是有一些愧疚的,“跟在我身边,委屈你了。”
  桃灼慌忙摇头,“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
  生怕以委屈的名义被赶走。
  顾烨轻叹了口气,“我要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去吧。”
  说完,顾烨闭上双眸,但眉间依旧是解不开的愁。
  夜里凉风习习,拂动着裙摆摇曳生姿。平南郡主满目怨念,脸色堪比夜的阴沉。
  彩珠小心翼翼的随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下贱东西,竟还想给本郡主把脉。”
  听闻是在骂桃灼,彩珠才敢帮腔着,“谁说不是,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敢跪坐在将军的床榻上。”
  平南郡主猛然停住脚步,吓得彩珠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全身都在发抖。
  “是啊。”平南郡主念着,“他怎么敢随便上顾烨的床榻?”
  越想越不对,转头对彩珠说道,“你可有觉得不太对?那顾安生才是家养的奴才,又是打小跟在将军身边的,怎么这个桃灼一来,都见不到顾安生在一旁伺候了?”
  彩珠点头附和,“奴婢听说,因为那个桃灼,将军在静安居好一通闹腾呢,还挨了打。”
  “还有这事?”郡主惊诧,“我怎么不知道?”
  “郡主你糊涂了不是,这种事静安居那边定是压着不许外传的,我是那日给老夫人送佛珠,偶然间听老夫人房中两个小婢女说了一嘴。”
  说完,彩珠看着郡主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着,“咱们将军,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
  郡主未语,夜色沉沉,却遮不住她眼中的怨愤与狠毒。


第31章 
  琼花阁
  紫色熏笼里焚着香片,溢出浓郁的花香,在室内弥漫。
  粉红色床幔逶迤垂地,柔纱随着气流浮动之时,恍似水波轻柔荡漾。床榻之上隐隐透出人影,从床幔下探出手腕,上面覆盖着玉白色的帕子。
  沈枫手指轻搭脉搏,片刻后起身,拱手说道,“恭喜郡主。”
  床幔后的郡主淡淡的“嗯”了一声,缩回手腕却不曾起身。
  一直候在床边的彩珠拂身行礼,“多谢沈公子,沈公子慢走。”
  既然被下了逐客令,沈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琼花阁。
  阳光甚好,晒着冬日的积雪渐渐融化。湿哒哒的仿佛刚下了一场春雨,满园的泥土气息。
  门外的长廊下,桃灼与顾安生分着沈枫带来的点心,你一块我一块吃的正香。
  远远的看见沈枫过来,桃灼将抱在怀中的食盒推给顾安生,还不忘叮嘱他,“你给我留一些。”
  而后,跑去接迎沈枫。
  “师傅,郡主真的怀有身孕了么?”
  见沈枫点头,桃灼心底涌起一阵酸涩。心里劝着自己是该为将军高兴的,可总有痛楚一波波的袭来,犹如汹涌的浪潮将桃灼一点点的吞噬。
  终究是情根深种,明知他是她的夫,他也会成为父,可还是喜欢到无法自拔,喜欢到不求所有只为陪伴。
  房内,顾烨与程子渊正探讨南境豫国偶有侵犯之事,见沈枫进来,顾烨忙问道,“如何?”
  沈枫脸上的笑别具深意,稍显嘲讽,“恭喜将军,少夫人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当真?”顾烨紧皱剑眉,显然是不太相信。
  “我还不至于连个喜脉都诊不出。”沈枫说道,“但少夫人脉象不稳,需静养,以免动了胎气。”
  一旁的程子渊不明所以,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恭喜将军贺喜将军,等孩子满月了可别忘了请我吃酒。”。
  沈枫自他身后一脚踹过去,凶道,“闭嘴。”
  程子渊似做错事的小孩子,很无辜的揉了揉鼻子尖,听话的不再多说一句。
  经过沈枫亲诊,少夫人有喜一事一阵风似的刮过将军府的每一个角落。老夫人更是亲自去了琼花阁,叮嘱院子里的婢女要好生侍奉着,不得出半点差错。
  一时间,曾被府中家奴偷偷嘲笑有名无实的郡主,成了真正的少夫人。
  转眼间进了三月,庭芳园里的桃花绽出点点粉嫩。路边的泥土里,也染上一层青嫩的绿芽。
  春雨敲门扉,烟波渺渺中。
  雨水滴滴答答个不停,初春又撤去了炭火,屋子里隐隐带着潮冷之气。
  桃灼坐在紫檀书案边翻看着书卷,却总是心不在焉的偶尔朝外面看去。清早儿,顾烨上朝之前就穿的单薄,虽是有马车跟着,但这天气也难免会觉湿冷。
  起身到桌子边摸了摸紫砂茶壶,好在里面的茶水还是热的,可解了寒气。
  忽有家仆来传,说是少夫人唤桃灼去往琼花阁。
  桃灼不敢耽搁,顶着沁凉的雨水匆匆跑出去。
  等到了琼花阁,只见房门紧闭,彩珠裹着厚实的青花小袄站在房檐下,悠闲的嗑着瓜子。
  见桃灼进了院,急忙指着他,“别动,少夫人这会儿又睡下了,你且先站那等着。”
  雨下的不大,可站的时间久了,还是淋透了全身。桃灼苍白着脸颊,从睫毛上滑落的雨滴晕染了视线。
  衣衫浸透,凉意入骨。桃灼紧攥着冰凉的指尖,冷的牙齿微微打颤。
  桃灼想跺跺脚上的寒意,彩珠立马竖起眼珠,训斥道,“别乱动,扰了少夫人有你好看的。”
  桃灼垂下头,拨开黏在额前的发丝,只见被雨水打透的鞋面都起了小水泡。
  时间仿似静止,无尽的寒冷中,等待成了最痛苦的煎熬。
  全身都冻的麻木之时,木雕的房门终于被推开。
  平南郡主打着哈欠,笑着问桃灼,“将军可下朝回府了?”
  桃灼摇了摇头,回着,“我来之时,将军还未回。这会儿,不知。”
  说话之时,声音都是发抖的。
  郡主点头,“知道了,你回吧。”
  桃灼怔了一下,才明白这场雨是必定要淋的,郡主想惩罚,已经不需要理由了。
  先是回了住处换了身干净衣服,桃灼才又往听风楼那边去了,一路上打了好几个喷嚏。
  坐在廊下的顾安生正擦拭着溅到泥水的裤脚,见桃灼过来,从怀中拿出一颗蜜枣丢过去。
  而后朝着屋内使了使眼色,示意将军已经回来了。
  从前顾安生爱吃醋,酸着桃灼夺走了将军。如今他和府上的一个绣娘聊的投缘,巴不得桃灼天天侍候着将军,自己得空出去和绣娘腻歪。
  桃灼将蜜枣塞入口中,感念的朝着顾安生一笑,而后快步进了屋子。
  顾烨站在书案旁执笔挥墨,桃灼见状急忙上前研墨。
  “去哪了?”顾烨出声询问,未曾抬头。
  “我……。”桃灼想了想,低声细语的回着,“外面不是下雨了吗,我去看看鸡笼子有没有关。”
  顾烨轻笑出声,“那是厨房的事,你跟着操什么心。”
  桃灼腼腆一笑,未语。
  一室清净,唯有笔尖从纸上划过发出的“沙沙”声。
  桃灼研墨的速度越来越慢,手上酸软无力,完全是随着惯性勉强的转动墨条。
  直到笔尖沾不到墨汁之时,顾烨才发觉桃灼不太对。
  “你怎么了?”
  桃灼抬起头,眼前顾烨的面容稍有模糊不清。他用力的眨了眨杏眼,反应迟钝的回着,“哦,我没事。”
  说话已显鼻塞声重。
  见桃灼脸色苍白如纸,眸中暗沉无光,唇角干裂泛白,顾烨急忙搁下手中的狼毫笔,敛着衣袖抬起手背贴在桃灼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传递,惊了顾烨一跳。
  “公子。”桃灼哑着嗓音,“好像受了点风寒,容我回去休息一晚,明儿再过来伺候着。”
  脚底发飘的转身想往外走,忽然间身体腾空,惊的桃灼急忙勾住顾烨的脖颈。脸颊不小心触碰到顾烨的下颌,胡渣蹭着肌肤,酥酥麻麻的痒感。
  桃灼的耳畔延伸出一抹嫣红,他轻轻挣扎着,“公子,放我下来,风寒会传染。”


第32章 
  锦被柔软顺滑,如水波涟漪在身下婉转荡漾。桃灼侧身而卧,脸颊贴着玉枕,淡淡凉意驱散肌肤表面的热度。
  勉强睁着眼,看将军为自己解下鞋袜。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恍似毫无瑕疵的美玉,令桃灼眷眷,想把公子的一举一动都刻在脑海里。
  终究抵不过热病侵蚀,桃灼耷下眼皮,昏昏而睡。
  夜半,口渴而醒。
  只听外面的雨竟还在下着,房檐水珠的滴答声和雨水扫过窗子的沙沙声,相互交织似奏着乐曲。
  桃灼费力的睁开眼,只见顾烨就睡在床边。咫尺间的距离,令桃灼心跳都漏了几下。
  屋内视线昏暗,隐隐看清他俊美的侧颜,每一处轮廓都好似精雕细琢。牵引着桃灼的视线,定格了一般。
  鬼使神差般的,桃灼偷偷凑近,在顾烨的脸颊处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而后急忙缩回身子,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将小脸埋进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喘。
  世间万物仿似陷入静籁之中,唯有自己的心跳声入耳。
  片刻后,桃灼从被子里探出头,漆黑的杏眼盯着顾烨姣好的侧颜,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又悄悄的凑过去。
  轻轻的一吻,沁凉的肌肤宛如甘泉,令桃灼一路甜到心底。
  这种亲昵会令人上瘾,桃灼按耐不住的又贴过去。当干涩的唇快要触碰到顾烨的脸颊时,忽然间顾烨转过头,距离过近,两人的唇瓣几乎擦过。
  琥珀色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桃灼,惊的桃灼似被雷电劈过,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公,公子。”桃灼磕磕巴巴的,满眼的慌乱心虚,“你,怎么,怎么醒了?”
  夜色中,顾烨的双眸亦是暗沉,如深潭不见底紧紧困住桃灼。
  “睡不着。”顾烨说道。
  桃灼一愣,“一直,都没睡么?”
  “嗯,一直都没睡。”
  桃灼傻了……,那,岂不是,都知道了。
  心慌,怕他生气。害怕,明知他不喜欢这种亲近。垂着杏眸,桃灼咬着泛白的唇,紧张的等待着将军的斥责或是驱赶。
  许久,未听到任何声音。桃灼鼓着勇气抬眼看向顾烨,只见他还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目光有些空洞茫然。
  片刻后,顾烨问着,“你是身体又难受了么?”
  桃灼轻声细语的回道,“有点口渴。”
  于是顾烨起身,倒了一杯茶水回来。然后将桃灼扶起,将握在手中的杯子递到桃灼唇边。
  等到顾烨回身放茶杯之时,桃灼很用力的在脸上拧了一下,疼的他差点渗出眼泪。
  不是梦,却比梦还要飘渺不真实。
  顾烨重又躺回床榻,低声说了句,“睡吧。”
  桃灼点了点头,闭上双眸。睫毛微抖,慌乱与欢喜布满了每一根神经。
  当均匀的呼吸传入耳畔,顾烨睁开双眼。他转头看着桃灼,眼神中有害怕也有纠结。
  竟然不排斥桃灼的亲吻,明明可以躲开的,竟由着他两次。顾烨害怕自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辜负了子钰,却又不忍再将眼前人抛弃。
  翌日,雨过天晴。
  桃灼醒来时床边已空无一人,若不是桌上放置的空茶杯,桃灼几乎分不清昨晚是梦境还是真实。
  桌上放着药碗,还温着,药汤的苦涩味四溢。桃灼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口腔里苦味残留,但心里却略有甘甜。
  一场春雨过后,庭芳园的桃花竟有几枝已然绽放。迎着暖暖春风,粉嫩的花瓣娇艳欲滴。
  桃灼怀里抱着练字的麻纸,驻足在庭芳园外。许是名字就和桃花有所关联,所以春日百花争艳,却唯独眷恋桃花嫣然。
  将麻纸轻放在一旁的路石上,桃灼踮脚折下一支桃花,想放在屋里的瓶中养着。
  忽闻身后一声厉斥,“何人大胆?竟敢采摘庭芳园的花儿。”
  桃灼惊慌回头,只见平南郡主挽着一名相貌出众的女子走来。而呵斥桃灼的,正是彩珠。
  “我当是谁如此没规矩,原是你这下贱不懂礼数的。”平南郡主眉眼轻挑,视桃灼如蝼蚁卑微。
  桃灼急忙上前行礼,“请少夫人安。”
  郡主未理,倒是她身边穿着华丽的女子细细的打量着桃灼,问着,“你叫什么?”
  “桃灼。”
  话音刚落,脸上就被郡主甩了一巴掌,尖细的护甲划过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放肆,平日里不懂规矩我也就纵着你了,如今见到安宁公主还如此目无尊卑,我瞧着你是愈发跋扈了,别以为将军护着,你就可以无法无天。”
  桃灼不为自己辩解,反正说也是错,还不如老老实实跪着听骂,免得挨打。
  “来的日子也不短了,不知道庭芳园是皇家亲笔御赐的花园么?竟敢在此采摘,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说着,转头对彩珠吩咐着,“带下去狠狠的打,打死为止。”
  “且慢。”一旁的安宁公主忽然出声制止。
  笑意盈盈的拉着平南郡主的手,劝说道,“你这脾气怎么一点也不见改?打死他倒是无妨,你和顾将军之间的结岂不又深了。”
  听及此话,平南郡主眉眼间尽露苦楚,“反正他也是看我不顺眼,谁还在乎打下的结儿是死是活。”
  “又说气话。”安宁公主叹气,“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别人不知我还不知么,你若心里能容下第二个,也不会整日以泪洗面。”
  无言,平南郡主紧紧攥住安宁公主的手。
  再次看了一眼桃灼,安宁公主轻声对郡主说道,“你随我来。”
  撇下身边婢女,两人寻得一处僻静。
  “你有没有发觉那个叫桃灼的,很像一个人?”
  平南郡主不解,“谁?”
  “陌子钰。”安宁公主严肃的回着。
  郡主想了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呀?是有那么一点像。”
  又疑惑着问道,“你怎么无缘无故的提起他?一个罪臣之子。”
  安宁公主往四下瞧了瞧,见左右无人才俯身在郡主耳边轻语。
  平南郡主脸色愈发苍白,最后脚下发软的踉跄着差点儿跌倒。
  “难怪。”平南郡主失神的低喃着,“他从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只当他是气我硬逼着他成亲,原是他心里有着旁人。”
  “好在人已经死了,掀不起什么风浪。”安宁公主说道,“只是那么一个相似之人在将军身边,怕你的日子终究不好过。”
  平南郡主扯住她的衣袖,“姐姐,你得帮我。”
  远远的,两人并肩而回。桃灼心里还是慌怕的,在这将军府里他处处小心时时谨慎,却总也免不了祸事百出。
  在桃灼身前停下脚步,只听安宁公主说道,“我瞧你怪惹人怜惜的,不忍妹妹她责罚你,你便随我入宫侍候吧。”
  桃灼心头猛的一沉……


第33章 
  车結辘碾过雨后的水渍,“吱呀”着留下一道道辙痕。金丝银稠装裹的轿辇,雍容而华贵。
  安宁公主的马车刚出了将军府,恰好与下朝回来的顾煙碰了个正面。
  顾煙从马车上下来,上前拱手行礼,“臣顾煙,见过长公主殿下。”
  与公主同在轿辇内的桃灼听闻顾煙的声音,心急的正欲开口,却被安宁公主一个狠戾的眼神吓退。
  苹苹玉指轻挑蓝色帘幔,露出些许缝隙。
  安宁公主轻笑着,“将军不必多礼,请将军回吧。”
  两辆马车擦身而过,咫尺天涯,一回首便是错过。
  宫锁重楼,看似荣华富贵,谁解朱颜几多愁?庭院深深,终是白了少年头。
  跟在安宁公主身后,桃灼不敢肆意窥探。只觉这皇城繁琐,走过数不尽的亭台楼阁,宛如金丝笼,困了多少笼中雀。
  正胡思乱想着,忽听的身后有人唤着,“长姐。”
  声音朗朗如皓月清明,桃灼眼角偷掖,只见是一满头大汗的清秀少年,约十五六岁的模样。
  安宁公主笑的温柔,抬手为少年拭去汗水,“你又跑去哪里疯玩了?整日不用心读书,小心父皇责骂。”
  少年皱鼻哼道,“我没有疯玩,我是随太傅骑马射猎去了。”
  “你揣了什么?”安宁公主指着少年腰间鼓起的藕色荷包。
  “我新得的小玩意儿。”少年笑的明媚,“拿去给三哥哥瞧瞧。”
  安宁公主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指尖点着少年的额头,“和你说了多少次,离萧慕远一点,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可他是我的三哥哥呀。”少年略是委屈。
  “萧恒。”安宁公主按着他消瘦的肩,“你再不听话我就回了母后,让她关你禁闭。”
  “啊?别呀长姐。”萧恒耍'的垂下头,“我以后不去找三哥哥就是了。”
  目送着五皇子萧恒离开后,恰巧宫里掌事的魏公公经过,安宁公主吩咐着将桃灼带去掖幽庭。
  掖幽庭是专门用来惩罚犯错的宫人,此处条件恶劣,睡着湿草吃着馒饭,还要做着宫中最脏最累的活。挨打受罚更是常事,进了掖幽庭的宫人,就没有活着出去的。
  乍看见里面做苦工的宫人,桃灼着实被吓了一跳。只见他们披头散发,面黄肌瘦。身上的皮肉紧贴突起的骨头,仿佛风一吹就散架了似的。
  且每个人都跟劳作的木偶一般,不说,不笑,只是不停的做工。
  桃灼正四下看着,忽然背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鞭子。
  手持藤鞭的太监趾高气昂的瞪着桃灼,尖细的嗓音嚷着,“去把那桶里的衣服都洗了,若敢有半分偷懒,我抽死你。”
  脏乱的衣服堆成了小山,桃灼不敢犹豫,将白皙的手伸入冰凉的水中。
  此时的将军府也不得安生,顾煙找遍了每一处也未见到桃灼的身影。守门的侍卫又都说未曾见过,活生生的人就凭空消失了。
  琼花阁里,平南郡主坐在黄花梨木贴金椅上,背靠着软垫,怀里抚摸着她那只雪白的猫儿,脸上一直挂着笑意。
  赶走了桃灼也算解了心头大患,她是容不得任何人与她分享顾煙。
  彩珠忽然慌慌张张的进来,“郡主,将军带着侍卫过来了,脸色阴沉的很。”
  “知道了。”平南郡主全然不当回事,反正人又不在这里,他还能如何。
  踹开房门,顾煙开口就问,“你把人弄哪去了?”
  “什么人啊?”平南郡主头也不抬的,依旧抚摸着怀里的猫。
  “你少跟我装傻,桃灼呢?”
  抱起猫咪将它放在地上,平南郡主起身,笑道,“将军问的奇怪,他是你房里的人,我怎么知道他在哪。许是溜出去偷玩了吧,乡下来的小乞儿就是不懂规矩。”
  顾煙不愿与她多说,对身后的几名侍卫吩咐道,“搜。”
  “顾煙。”平南郡主恼怒,“这是我的住处,谁允许这些臭男人在此乱翻的。”
  走到郡主身前,顾煙目光如剑,盯的郡主全身打个冷颤。
  “你最好把他交出来,以免闹的过于难看。”
  尽管心里有些惧怕了,但平南郡主还强装着冷静,逞强道,“有能耐你就把他翻出来。”
  一通折腾后,琼花阁乱的不成个样子,自然是一无所获。
  “翻到什么了?”郡主心有得意,却面露不悦,“顾煙,你最好给我个解释,否则就是闹到宫中去我也要要个说法。”
  忽然间顾煙一手掐住郡主的咽喉,目光凶狠如暴怒的野兽,恨声道,“把人交出来。”
  “顾,顾煙,你o”郡主不停的拍打顾煙的手臂,因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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