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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怀了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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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薛白半阖着眼帘,向常公公交待道:“不要陈太医。”
  说完,他给了身旁小厮一个眼神,那小厮立即上前交给常公公一个钱袋,薛白这才又开口道:“你去。”
  常公公自然是会做戏的,他环顾四周,刻意将锦囊放在手里佯装掂了掂钱袋,当即便眉开眼笑起来,谄媚不已地说:“多谢王爷赏赐。”
  看起来不过是阉人们平日的献媚邀宠罢了。
  薛白没有过多的反应,常公公对他行了礼,从此处离去。
  只是常公公未走几步,宫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拦住他的去路,哭哭啼啼地说:“常公公,不、不好了,庄小姐落水了,庄小姐落水了!”
  常公公怒道:“哭什么哭,救人要紧!”
  思及庄家那小姐尚未许人家,常公公稍一思索,指了几个宫女与嬷嬷赶去救人,只让宫人私下告知庄丞相。
  而那宫人一路啼哭过来,庄秋桐落水一事,很快就在女眷这边传开来。能来此参宴的小姐们,自然打小就见过不少腌臢事儿,个个心里都是门儿清,纷纷挪步前去凑热闹。
  常玉姝跟着走了几步,回头又见薛剪萝没有跟来,便问道:“郡主,您不来凑个热闹?”
  “有什么热闹好凑的。”薛剪萝兴致缺缺,她瞄了一眼薛白,这回却未见到幼清,颇有些惊诧,便心不在焉地说:“你们去,我去问问三皇叔,能不能把三皇婶带过来。”
  常玉姝捂嘴笑,“郡主还是让王妃留在王爷身边。”
  这姐妹两人,一个负气离去,另一个倒是急忙追去,分明是自个儿离的席,结果没多久的功夫却又闹这一出,说不定就是冲着从嘉王去的。常玉姝摇了摇头,她想是这样想的,却只笑着说:“既然郡主不去,那待我回来再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
  “你去。”
  常玉姝能想到的,薛剪萝当然也想得到,她蹙眉望向自己三皇叔,不多时,眼睁睁地看见一个宫女凑了过去。
  思来想去,薛剪萝还是过去了一趟。
  “……王爷,王妃、王妃他方才路上昏倒,让常公公就近送进一处宫殿里歇着,现下太医正在往那边赶去。”
  宫女低着头,不安地揪住衣袖,结结巴巴地对薛白说:“常公公让奴婢过来告知王爷一声,让王爷切莫担心。”
  薛白骤然起身,“在哪里?”
  “翠翎宫。”
  薛白来不及思索,薄唇轻启道:“带路。”
  “翠翎宫?”薛剪萝缓缓走过来,疑惑地问道:“三皇叔,三皇婶怎么了?”
  薛白言简意赅道:“身体不适。”
  “中秋佳节怎的连出事端。”薛剪萝方才瞧得清楚,常公公念及庄秋桐尚未婚配,是以将落水一事压了下来,省得横出意外,却不想正好合了庄秋桐的意。她便瞄着薛白,故作懊恼道:“先是庄小姐落水,这会儿三皇婶也昏了过去。”
  跪在面前的宫女闻言瑟缩了一下,将头低得更低。
  “庄小姐落水?”
  薛白的脚步一顿,侧眸望向薛剪萝,“何时?”
  薛剪萝笑吟吟地说:“就在方才。”
  薛白垂眼瞥向跪地的宫女,已然明白薛剪萝的暗示,只是眼下他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宫女的身上,稍一思索,薛白平静地说:“明善,与本王一同去一趟翠翎宫。”
  薛剪萝本有此意,她瞟着宫女说:“正好我是来找三皇婶的。”
  “你——起来带路。”
  宫女小声的“诺”了一声,畏畏缩缩地走在前面。
  她握紧手里的宫灯,却抑制不住地手抖。
  先前陆家小姐说得是若成此事,待庄小姐嫁入王府以后,便会托人讨来她到王府里面做通房。她早已厌倦这宫里的冷清,也厌倦日复一日的勾心斗角,便轻易地让陆家小姐说动,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离了这深宫。
  只是……
  宫女回头望一眼薛剪萝,目光又挪至一旁的薛白,火光映入那张俊美的脸庞,眉眼里的淡漠令他显得十分疏离,兴许是望得久了,薛白一记冷冷的眸光扫来,惊得宫女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有拿稳宫灯。
  怎么办?
  转眼便到了翠翎宫。
  庄秋桐坐在镜前,烟霞色的裙衫浸湿一片,细细描过的眉与殷红的唇无端显得娇艳欲滴。一只纤纤素手揪住衣襟,她不安又期待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为了得以嫁给薛白,自己几乎已经赌出一切。
  她轻轻地问道:“嫣儿,我当真能嫁给他?”
  陆嫣出言安慰:“自然是能的。”
  在窗前翘首以待的陆嫣瞟见一点愈来越近的火光,不曾细看便慌忙道:“表姐,来了。”
  庄秋桐先前设计好的计策,唯有自己不慎落水,这样嬷嬷定会带她到一处无人的宫殿更衣,到时只要让宫女用幼清引来薛白,只要他推出这扇门,藏在室内的陆嫣便会走出来惊叫,宫人来得越多,薛白便越是无法脱身,只得迎娶庄秋桐。
  至于如何支开幼清是一桩难事,结果正巧撞上常公公过来送幼清到瑶华宫。
  陆嫣躲到一旁,小声地说:“表姐,天意如此,你定能嫁给王爷的。”
  庄秋桐定了定神,听着门外的动静。
  那脚步声越发的近了,庄秋桐不由心如鼓擂,她轻轻闭上眼,屋外人推开门的一瞬,褪下烟霞色的裙衫,露出洁白的后背。
  “庄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薛剪萝笑嘻嘻地说:“本郡主一推门,你就宽衣解带,你这样的美人恩,本郡主可难以消受。”
  作者有话要说:  幼清清:我只是吃了一点你家的大米。
  薛白:这是你把桂花树吃秃的理由?
 

第46章 
  庄秋桐的动作一顿; 面上血色尽失。
  “明善郡主……”
  她慌忙拢紧衣衫,回过身来; 只见到薛剪萝一身石榴红裙,俏生生地立在身前,而将人引来翠翎宫的宫女则手持宫灯,低下了头; 她不仅不敢同庄秋桐对视; 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庄秋桐心知出了些差池,只得勉强地笑了笑; “秋桐不慎落水; 只得来此更衣。”
  “更衣?”薛剪萝玩味地瞟了庄秋桐一眼,那身烟霞色的裙衫倒是打湿了大半; 却恰到好处地衬出窈窕身形。她缓步走近; 慢悠悠地说:“先前尚未认出庄小姐,本郡主还疑惑这宫里怎会有人行事如此放浪形骸。”
  “原来是庄小姐落了水; 在此更衣而已。”
  庄秋桐抿了抿唇,没有接话,垂下的手悄然捏紧帕子,指尖颤得厉害。
  薛剪萝又明知故问道:“庄小姐,你可知道三皇婶在何处?”
  她蹙起眉; 冲着宫女抬了抬下颔; 担忧不已地说:“方才这宫女跟三皇叔说三皇婶身体的不适,让常公公就近送来了这空置的翠翎宫,这会儿正候着太医过来呢。”
  “可是本郡主怎的只瞧见了庄小姐?”
  庄秋桐摇了摇头; 镇定地答道:“嬷嬷把秋桐送来此处,未有见到王妃。”
  “这样呀。”
  薛剪萝佯装好奇地东张西望,忽而疑惑的“咦”了一声。她上前几步,一把撩开珠帘,随即笑眯眯地打了一个招呼,“陆小姐。”
  扶着墙的陆嫣一顿,怯生生地行了礼,“臣女见过明善郡主。”
  薛剪萝问她:“你藏这里做什么?”
  “我、我……”
  陆嫣嗫嚅几句,编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向庄秋桐求助。庄秋桐见状心里微恼,却仍是不动声色道:“嫣儿陪臣女一道来此更衣。”
  薛剪萝倒不多问,只是眉眼带着笑,对庄秋桐说:“幸好三皇叔没有进来,否则庄小姐的名节今日怕是保不住了。”
  庄秋桐一怔,“从嘉王在外面?”
  “是的呀。”
  庄秋桐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低着头的宫女,几欲掐断指甲,就差那么一点,只差那么一点。她按捺住自己的怒气,一边思索着倘若此事追究下来,到底该如何收场,一边又轻拍着胸脯,大惊失色道:“怎么会如此。”
  “本郡主还以为庄小姐会怪我怀了这桩姻缘。”
  薛剪萝盯着庄秋桐,故意调笑道:“久闻庄小姐心许三皇叔已久,说不定若非本郡主先闯了进来,三皇叔便不得不将庄小姐娶回王府。”
  “秋桐的确心许王爷,只是、只是这般……”庄秋桐摇了摇头,似是后怕不已地喃喃道:“怎么会如此?”
  “怎么会如此。”
  薛剪萝冷笑一声,忽而向一旁的宫女发难道:“你这宫女,怎敢假传消息?”
  庄秋桐的心里一跳。
  宫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明善郡主,奴婢、奴婢……”
  “你最好给得出来一个理由。”薛剪萝打断她,“庄小姐,还请更衣。既然事关庄小姐的名节,不若让三皇叔前来解决。”
  庄秋桐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是。”
  她进屋换下湿透的裙衫,不过片刻的时间,心思动了又动。宫女定会把陆嫣交待出来,而庄秋桐一早便打定主意,若是此事不成,便会推出陆嫣来承担责任,这也是她为何要把陆嫣牵扯进来。
  从头至尾,庄秋桐都没有亲自出过面,说服宫女的是陆嫣,躲藏在此处的也是陆嫣,而她庄秋桐,不过是因表妹对自己嫉妒生恨,险些失了清白。
  思及此处,庄秋桐无声地笑了笑。
  若非这个表妹易于教唆,她怎会容忍如此之久?
  庄秋桐缓缓撩开珠帘,不多时,薛白推门而入,她的眼睫一颤,楚楚可怜地行了礼,“臣女见过王爷。”
  薛白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冷声问那宫女:“本王的王妃在何处?”
  宫女瑟缩几下,慌忙叩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薛白的语气很淡很淡,但是眸底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引本王来这翠翎宫。”
  宫女稍微抬起头,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陆嫣,“是……”
  陆嫣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她频频望向庄秋桐,却发觉庄秋桐没有什么反应,便慌慌张张地说:“这宫女如此大胆,说不定还会撒谎!”
  薛白不咸不淡地问道:“陆小姐,她尚未说是受何人指使,你怎就如此笃定她在撒谎?”
  陆嫣支吾半天,咬了咬唇,“臣女只是觉得……她肯定不会老实。”
  庄秋桐微微皱了皱眉,只觉自己这个表妹当真愚蠢,却并不出声。
  宫女见状,心知自己今日不论是否老实交待,都只有一个下场,决意再咬下陆嫣。她低着头说:“……王爷,是陆小姐。”
  “陆小姐说只要奴婢把王爷引来,庄小姐得以嫁入王府,日后便会讨来奴婢,做、做您的通房丫环。”
  “你胡说!”
  陆嫣涨红脸,“我爹是大理寺的廷尉,你若再这般胡言乱语,我就让她把你拖下去,拔掉你的舌头!”
  她说完,回头望向庄秋桐,“表姐,你快告诉他们,不是我,不是我!”
  庄秋桐轻轻地蹙起眉,“嫣儿……”
  宫女并不理会陆嫣的威胁,叩首道:“王爷、郡主,奴婢所言无半点虚假,倘若有半天不实,天打五雷轰!”
  庄秋桐抿起唇,半晌才含泪道:“我待你如亲姐妹,你怎能如此陷害于我?”
  “……你明知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她顿了顿,余光望向薛白,坦诚道:“我心悦从嘉王不假,可我断不愿以如此卑劣的方式嫁入从嘉王府,唯有两情相悦才能琴瑟和鸣,长长久久。”
  庄秋桐颤声问道:“嫣儿,你这是做什么?”
  陆嫣愣在远点,呐呐地开了口:“表姐?”
  庄秋桐不答,只是盯着薛白,略带歉意地说:“王爷,秋桐给您添了麻烦。”
  薛白瞥他一眼,并不搭腔。
  “原来是陆小姐。”
  薛剪萝倒不意外庄秋桐会把此时全部推到陆嫣的身上,她看了一眼不可置信的陆嫣,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出言反驳什么,便刻意添了一把火,“既然如此,庄小姐,方才你落水可是另有隐情?”
  她拖长了声音,“你这表妹竟把三皇叔引来这翠翎宫,名义上是知你心仪三皇叔,了你夙愿,实则是要庄小姐身败名裂,遭人嗤笑,真狠的心呐。”
  庄秋桐不语,无声地落泪,权当是默认了。
  陆嫣安慰自己庄秋桐只是吓坏了,她冲过去晃起庄秋桐的手腕,着急地说:“表姐,你快告诉她们,我没有。我没有推你落水,我也没有陷害你,都是、都是……”
  话到嘴边,陆嫣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她满含期待地望向庄秋桐,希望庄秋桐能出言帮自己脱身。
  自己的表姐素来善解人意、知书达理,不会这般对待自己的,不会的。
  陆嫣努力地说服着自己,却不想庄秋桐沉默着收回自己的手,失望地说:“嫣儿,你让我如何为你辩解?”
  “你推我入水,又设计引来王爷。”庄秋桐咬唇道:“方才你推我入水时,我只当你一时糊涂,不与你追究,却不想你竟如此待我。”
  说着,庄秋桐的眼泪扑簌簌滚落,她泣不成声道:“我知晓你素来不喜姑丈夸赞我,也知晓你性情直爽,是以从来不与你计较,哪怕你在外惹事,也会为你求情,你……”
  她啜泣一声,波光潋滟的眸似是无意瞟向薛白,显得格外柔弱。
  薛白却视若无睹,始终神色淡淡。
  陆嫣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发白,“表姐,你怎能、怎能……”
  终是说不下去。
  后宫女眷的这等腌臜事儿,薛剪萝自然见过不少。饶是她心知肚明陆嫣没有这等心机,也寻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实则是庄秋桐一手设计的,更何况陆嫣是个憋不出来半句话的闷葫芦,薛剪萝不想轻易饶过庄秋桐,便指桑骂槐道:“你可真是陆廷尉的好女儿。”
  “出身世家,竟满腹鬼蜮伎俩。”薛剪萝瞟着庄秋桐,“好好的千金小姐,只学会了后院里的下三滥手段。”
  “今天真是让本郡主大开眼界,此生难忘。平日亲亲热热地唤着姐妹,临到头来一把将人推出来,背后再狠狠地捅上一刀,可真是好姐妹呐。”薛剪萝一笑,慢条斯理地问道:“陆姑娘,你究竟是和谁学的此等不入流伎俩?”
  “想必教你这套的人,不是从那风月楼里出来,一心想要攀高枝儿的,便是哪家心思不正,满脑子邪魔歪道的小姐。”
  “说起来即便今日三皇叔瞧见了庄姑娘更衣,倘若三皇叔不想娶,那么就不必迎娶。”
  庄秋桐倏然抬起眼,却正对上薛剪萝的目光,她只见得那明晃晃的笑意里带着几分鄙薄。薛剪萝笑吟吟地说:“索性后宫里又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什么人都削尖脑袋往龙床上爬,你们猜皇祖母怎么着?”
  “也就是白绫一条而已。”
  薛剪萝意味深长地说:“自个儿做了这等下贱事,还寻思着旁人娶她入门护全她名声?我薛家人可不是什么玩意儿都肯娶回家的,哪怕做个小的,都嫌不够格。若是想要保全名声,好呀,那便用这三尺白绫悬梁自尽,若想要苟活于世,自己造下的孽,也该由自己来偿,旁人的指指点点算什么?”
  “你自个儿应得的。”
  庄秋桐不做声,她暗忖着薛剪萝应当知晓什么,尽力维持着平静。
  即便薛剪萝是在指桑骂槐,陆嫣却浑然不晓,只以为薛剪萝是在说自己。到底是家里受宠的女儿,她从最初的面红耳赤变作后来的满腹委屈,陆嫣再忍不住,她含着哭腔问庄秋桐:“表姐,你当真要将如此污蔑我?”
  庄秋桐不解地问道:“我污蔑你?”
  陆嫣见状,神色渐渐冷下来,终于不再对庄秋桐抱有任何期翼。她颤抖着声音说:“是你在湖边哭着说就连姑丈找到王爷,求他迎娶你入门,王爷都不愿,你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只要能进入从嘉王府,你不在意他人如何看待你。”
  陆嫣指着跪地的宫女,“我就连买通这宫女,都是原原本本按照你的说辞。”
  “你让我躲在屋内,只要王爷推门而入,我便即刻尖叫引来宫人,不论他是否看见,今日必将你娶入王府。”陆嫣慢慢地问道:“表姐,你当真不承认?”
  “陆嫣,你在说什么?”
  庄秋桐失望不已地看着她,胸脯上下起伏,似是恼怒至极。她幽幽地问道:“既然你说是我,那么你可有证据?”
  证据?
  “我……”
  陆嫣愣了愣,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无辜,以及这一计策是由庄秋桐一手操办。此刻再度想来,她方才知晓庄秋桐一早便打算好将自己推出来做替罪羔羊,毕竟事事都由她来操办,而庄秋桐所做的只有支开下人,装佯落水。
  想到这里,陆嫣又是哭又是笑,她用力地拭去眼泪,“你真是我的好表姐,真是我的好表姐!”
  庄秋桐放缓声音,“你不要再嘴硬了,只要你承认……”
  “承认?”
  陆嫣走近几步,推了庄秋桐一把。她恨到极致,抬手扯住庄秋桐的外衫,轻轻地笑道:“表姐,你不是想要嫁给王爷吗?”
  庄秋桐惊慌失措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陆嫣抬起哭红的眼睛,“我不如表姐聪明,却是知晓表姐若是想缠上王爷,当然是人越多越好,所以自作主张,来前交待侍女一炷香后告知姑丈与父亲,表姐更衣时王爷不慎闯入。”
  陆嫣笑了一下,“依着姑丈与父亲的性子,纵容会责骂你糊涂,却还是会带来不少人,逼得王爷不得不娶。”
  稍微停顿片刻,陆嫣说:“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到了,表姐,既然你想嫁给王爷,我就让你身败名裂,这辈子都无法嫁给他!”
  她的话音尚未落下,外面已传来脚步声,庄秋桐慌张地推了推陆嫣,尖利的指甲不慎划过她的脖颈,陆嫣一阵吃痛,却更是气恼,“你猜猜看我想要做什么?”
  “你……”
  陆嫣不等庄秋桐回答,又冷冷地说: “既然表姐想在他人面前更衣,我便帮你再更一次。”
  “你怎么敢!”
  庄秋桐不曾受过此等冒犯,当即向陆嫣的脸颊挥去一掌,陆嫣恼极,一把扯散庄秋桐的发髻,又拽着她的长发一掌甩挥去,她抿着唇问道:“我怎么不敢?”
  庄秋桐让她给打懵了,许久以后才反应过来,她楚楚可怜地向薛白求救,“王爷、王爷!”
  薛白厌恶地皱了皱眉,神情冷淡,好似庄秋桐不过低微如尘埃,并不值得他对其如何。
  庄秋桐只得换了薛剪萝,“郡主!”
  薛剪萝笑嘻嘻地说:“哎呀,外面那么大的声响是怎么回事呀?”
  说着,她回过身正欲推开门,正在庄秋桐万念俱灰之际,以庄丞相与陆廷尉为首的一行人急忙冲进来,庄秋桐又惊又喜,她用力地推搡陆嫣几下,陆嫣没有防备,险些摔倒,却又扶着桌椅站直。
  陆嫣追上去,而后当着众人的面,面无表情地扯落庄秋桐的裙衫。
  庄秋桐泣道:“爹!”
  无论是庄丞相还是陆廷尉,都被这变故打得措手不及。他们本是听侍女说庄秋桐更衣时薛白闯入,即使心知肚明此事必定不会如此简单,却依旧为了拉拢薛白,并逼他娶庄秋桐,特意惊动了参宴的朝臣,甚至连薛蔚都有耳闻,却不想赶来之后目睹的竟是陆嫣扯下庄秋桐的裙衫。
  陆廷尉指着陆嫣,“你、你……”
  他怒不可遏地走过去,给了陆嫣一个重重的耳光,“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
  “爹,你为何不问我发生了什么?”陆嫣捂住脸,两行清泪落下来,她吃吃地笑,“到底她是你的亲女儿,还是我是你的亲女儿?”
  陆廷尉怒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没有理由当众如此!”
  这声怒吼惊醒庄丞相,他老泪纵横道:“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几个宫女连忙捡起裙衫给庄秋桐披上,庄秋桐趴进嬷嬷的怀里失声痛哭,嬷嬷扫了一眼往外走去的男子,悄声叹道真是造孽,好好的姑娘就这样让人看光了,嫁不出去是轻,寻短见都是大有人在的。
  薛白漠然地回过身,却意外地瞥见站在门口睁圆眼的幼清。
  少年倒是自在,像是来看戏的,他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小荷包里的杨梅,一边往哭闹成一团的宫殿里张望,薛白眉梢轻抬,退出来时一并带上房门,而后嗓音低沉地问道:“看什么?”
  “呀。”
  幼清嫌他烦人,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看热闹!”
  薛白垂眼打量少年几眼,幼清倒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慢吞吞地咬着杨梅,吃得两腮鼓鼓,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借着他把自己引过来。想到这里,薛白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幼清的脸,“怎么来了这里?”
  不提还好,一说起这个幼清就来气,他气鼓鼓地指责薛白道:“你又背着我偷偷请了太医!”
  而且还不是和他们串通一气儿的陈太医!
  方才幼清才坐进瑶华宫,太医院的太医就急忙赶了过来,说是薛白指示的,幼清本来还在愁自己该怎么跑开,幸好尚在宴会的幼枝听闻庄丞相道庄秋桐落水,薛白又不慎闯入,连忙让点翠赶回去,带了幼清来这翠翎宫,才让他躲过那太医。
  至于点翠,这会儿让幼清使唤去给自己寻零嘴儿去了。
  幼清戳着薛白的胸膛,愤愤不平地说:“薛白的嘴,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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