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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为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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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无完人,燕王伪装的再好也百密一疏,但就这么一个死穴。”庞邈瞪眼曹律,敲打几下棋盘一角,“下棋用心点啊,说好输了的人要答应赢家一件事。”

  “我从来不会轻易认输。”曹律微笑,“罗宰辅今早和我说,在越州郡有点发现,已经派人去查了。”

  “越州……”庞邈喃喃重复。

  曹律问:“想到什么了?”

  庞邈放下棋子,答道:“只是听说那里有一大片山林,终年被白雾所笼罩,被称为‘鬼打墙’,在附近住了几十年的人进去了也只有死在里头的份。也不知真假,我好奇,但没胆量去。”

  曹律听闻,若有所思。

  “你不会是打算去吧?”庞邈惊讶的问道,曹律的脸色摆明是十分有兴趣。

  “我也舍不得年纪轻轻就死在荒山野岭。”曹律回过神,注意力回到棋盘上,粗略的一扫,眼睛一亮,放下捏的有些温热的棋子,长舒一口气,“险胜,险胜。”

  “嗯?”庞邈皱着眉头仔细看棋盘上的形势。

  曹律凝望着他专注的神情,捉住在棋盘上方比划的手,“我要你答应我的事情呢,便是一起去祯元楼吃饭。”

  庞邈的目光从棋盘转移到曹律俊朗的脸庞上,差点想伸手摸一摸他的额头,“这算什么要求?”

  曹律后靠到椅背上,懒洋洋的,“你付钱。”

  “……”庞邈差点笑出来。

  曹律故意愁眉苦脸,“你看,我的钱都拿去给薛晋夷供颛孙咏致吃喝玩乐了,身上穷得一个铜板也无。”说完,他抖了抖袖子,又拍了拍胸口,没掉出一个铜板,“我可全靠夫人养着了。”

  “好,我付钱。”庞邈应下,抓着曹律的手拉他起来,“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门?”

  “嗯。”曹律差人准备好马车,出门前往酒楼。

  马车上,庞邈稍微掀开帘子,听见来来往往的百姓都在谈论芳红被杀的事情,因为有府衙的告示在先,不敢有人明目张胆的质疑燕王世子有问题了。

  “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也会散播谣言。小时候,来家里的街坊最喜欢谈论城里的是是非非。”

  帝都是整个国家最繁华昌盛之地,百姓们安居乐业,甚少有人愁苦温饱问题,所以闲暇的事情比较多。当人们闲着的时候,便最喜欢聚在一起谈论城内大大小小的各种事情,上至天子最宠爱的妃嫔是谁,某某官员做了什么坏事,小到隔壁家夫妻昨夜是不是吵架了,无一不是他们的谈资。

  更何况是燕王世子杀人这么震惊的消息,就像一颗水珠滴进了沸腾的油锅里。

  官府告示要抓人,也挡不住百姓们的嘴。

  马车走的很慢,足以让庞邈稍稍听见街边茶寮里一小段的说话声,他满意的放下帘子,“似乎都选择相信燕王,我看曹大将军不用继续出钱了。”

  曹律却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称呼不是你、您、夫君,就是曹大将军,我原本说好什么的呢?”

  庞邈感受到了某种怨念,但是不为所动,“这算是另一个要求,下次赢了我再说。”

  曹律忽地睁眼,逼近庞邈,气势逼人,“好,我再叫你输的心服口服。”说完,他咧嘴一笑。

  “我拭目以待。”庞邈不服输。

  马车轻微的颠了一下,庞邈趁机推身形有点不稳的曹律回到对面的位置上,两人相视而笑。

  吃过饭,庞邈拎着两包糕点,晃了晃瘪了一半的荷包,叹道:“祯元楼贵的名不虚传,不过我们俩吃的这么开心,也算……”

  后面的话,他没能说下去。

  不知道哪里跑出的几个顽劣少年,急急忙忙跑过的时候,撞在了曹律的后背上。而曹律一个趔趄,双臂环住他的肩膀,嘴唇落在他的脸颊上。

  “哎呀,这不是曹大将军和夫人吗?”路过的百姓叫起来,接着响起一阵阵口哨声。

  自从上次曹律班师回朝,在府门前与百姓同庆,大伙儿都不太害怕这位位高权重的大将军。

  众目睽睽之下,庞邈觉得尴尬,曹律也很快的松开他,牵着手赶紧回到马车上。

  “咳……”庞邈清了清嗓子,觉得不提此事是最明智的选择。他假装困了,闭眼靠在车厢壁上,谁想微微摇晃的车厢真的让他睡着了,也不会知道曹律坐在了身边,让他靠在他的肩头上。

  这样的姿势很舒服,让睡梦中的庞邈感到安稳。


  第72章 婚事


  骏马的嘶鸣声惊醒庞邈,睡眼惺忪的看着对面的曹律,刚发觉今天脖子一点都不酸疼的时候,听见外面响起祝妈妈的声音。

  “小姐,姑爷!夫人病了,请你们快回去看看吧!”

  庞邈忙掀开帘子,急问道:“你先上车来,娘怎么了?”

  祝妈妈手脚并用爬上马车,气喘吁吁的说道:“昨日夫人去三姑太太那里,晚上回来之后心情一直不大好,怕是一夜没睡好,着凉了,今早起来的时候觉得不舒服,本来以为吃两服药就没大碍了,谁想刚才忽地晕过去了。我刚忙请了大夫来看,顺道请小姐、姑爷回去看看。”

  曹律掀开帘子,喊车夫快些。

  “娘在三姑姑家遇着什么事了?你知道吗?”庞邈微蹙着眉头。

  “我不大清楚。”

  娘的身体一向不是非常好,特别是他去了曹家之后,更是时常为他们兄妹担忧,虽然现在身份已经说开了,但娘的忧色还是未见消退。庞邈面露焦虑担忧,不停的催促车夫。

  “到家之后,先听听大夫怎么说。”曹律温声安慰道,把庞邈从危险的车辕上拽回来。

  车夫抄了一条有些颠簸的近路,很快来到庞家门前。大夫知道看诊的是曹大将军的岳母,所以开完药方之后,没急着走,在前厅内等候。

  庞邈一看大夫喝着茶在前厅坐着,心知病情并不严重,放心一些。

  “大夫,我岳母究竟如何?”曹律代为问道,在外人面前,庞邈还是少说话为妙,所以一般能代劳的,皆是他来说。

  “曹大将军请放心,”大夫作揖,“庞夫人只是连日来忧思过重,加上感染风寒所致,服用几日汤药便可无碍。但务必要切记,庞夫人若是有什么心结,一定要尽早解开。心病还需心药医,在下开再多的方子也无用,只有解开心结,才无后顾之忧。”

  “多谢大夫。”曹律付了诊金,又叫车夫送大夫回去,顺便到曹家的药材铺取药。

  “都是我兄妹二人不孝,闹出这些事才会让娘忧虑。”在去往后院的路上,庞邈自责道。

  可是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难以两全。他要如何做,才能让母亲不再担忧害怕?

  走在后面的曹律猛地拽住他的胳膊,戳着皱起的眉间,“你这样愁眉苦脸,岳母看到会更担心。我陪着你,一起哄岳母开心,好不好?”

  庞邈捂着额头躲开,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暖暖的,在秋风中不再觉得寒冷。

  “谢谢。”

  曹律对这两个字不太满意,含着笑说道:“真要谢我,一会儿我要亲自熬药,你可不许拦我。”

  “是。”庞邈深深作揖,“曹大将军要做的事情,谁敢拦。”他加快了脚步,匆匆忙忙的去自己的院子换衣服,曹律则让锦绣摒退下人们,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才一起进入庞夫人的房间。

  庞夫人半躺在床榻上,看到儿子和女婿并肩近来,眼底的忧虑更深了,勉勉强强挤出一丝笑容,招招手让庞邈坐到床边说话。

  “娘。”庞邈轻轻唤道,“您现在感觉如何?”

  “唉——”庞夫人长长的叹气,苍白的脸庞显得神态疲倦,她慈爱的轻抚着儿子的头发,尽管感染了风寒,但是稍稍注意一些,是能够闻到脂粉味的。想到原本令全家欢喜的婚约,到头来却成了这般情形,她宁愿在一双儿女年幼的时候,借着门户的问题,退掉婚事。

  母亲心事重重的模样,让庞邈更为忧虑,他故意用轻快的语调试图缓和压抑的气氛,“娘,您为何事所忧烦?”

  庞夫人说道:“昨日我去你三姑姑家,听说要给你表妹定一门亲事了。”

  庞邈侧头看眼曹律,两个人心知肚明——计划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之中,孟家的生意出了大纰漏,面临损失小半家产的危险,公玉将军趁此机会在孟家二老面前展现的不仅是帝都城里的人脉,还有学识、礼数和对待孟青婳的态度,向二老表明武将并非是野蛮粗俗。如今孟家二老对公玉将军刮目相看,有意将女儿许配给这位金龟婿,只差选一个日子将事情说开了。

  “表妹要定亲,是一件好事。”庞邈不解,“母亲为何愁眉不展?”

  庞夫人飞快的看眼面色亲和的曹律,抓紧庞邈的手,叹道:“我原本想着雯君嫁进曹家,那些个亲戚也都有来往了,我看了一圈,只觉得你青婳表妹知书达理又贤惠淑德,所以想和你三姑姑做亲家呢。妹妹都成亲了,做哥哥的哪还有独身一人的道理?”

  庞邈刚要开口劝说两句,不想手被母亲攥得越发生疼,感觉骨头都快要折断了。

  “不过他们家现在连媒人都还没找,一切事情都说不定的。”庞夫人抢先说道,“青婳要是真嫁给那个将军,将来指不定要吃苦的,我再去劝一劝你三姑姑,还有机会的。我真的很喜欢青婳做我的儿媳妇,邈儿,你不喜欢吗?”

  庞邈的心差点漏跳了一下。

  眼看着终于说服孟家二老,有情人终成眷属,可谁知道半路杀出来坏事的竟然是亲娘。

  “娘,您听我说。”庞邈顾不上手疼了,连忙劝道:“实不相瞒,青婳表妹和公玉将军早已相识相爱,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三姑姑的认可,请您一起促成好事吧。”

  一听此言,庞夫人也愣了一下。

  曹律一直没有插话,他看得出庞夫人的心思与态度,此时插话只会造成更难看的局面。而且,他相信庞邈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

  庞邈很清楚要解开娘亲心结的办法,眼角余光瞥眼默默无语的曹律,定下心神继续说道:“娘,青婳表妹虽好,但我也不能做横刀夺爱的无耻之徒,对不对?青婳心里有别的男人,嫁过来,大家都不会开心。娘,我们家现在也不算太差,世上的姑娘有那么多,以后一定能找到让您满意的。”

  他抽出手,抓紧母亲的,目光坚定不移。

  “你……”庞夫人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她急于儿子的婚事,所以昨夜故意吹冷风,想趁着生病的机会逼儿子现在就应下婚事,可谁料到……她真的很着急,但做不出毁掉别人姻缘的事情。

  “娘,”庞邈转头看向曹律,“如今我在曹大将军身边有要紧的事情做,此时谈婚娶之事尚早……”

  庞夫人猛地坐起来,谁知动作太猛,头一阵阵的发晕,曹律赶紧小心扶住她。

  “邈儿,”庞夫人暂时没去理曹律,待晕眩感消散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庞邈,微微喘着气说道:“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母亲的眼睛微红,几乎快要有泪水滑出,庞邈心头一紧,“娘,请说。”

  “等你为曹大将军办的事情结束,我们离开帝都!”

  一语道出,曹律平静的眸色中终于荡开一丝涟漪,庞邈注意到了细微的变化。

  “邈儿,以你的性格,到底是不适合在帝都这种追逐名利的地方久留的。不如我们回老家去,那儿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我在那边养老再适合不过。你可以去教书,也可以开铺子,我们平平静静的过日子。邈儿,答应娘亲。”

  一字一句听进耳中,庞邈不由地睁大眼睛,他的嘴唇在轻轻颤抖,最后挤出一个“好”。

  心里莫名的难受,但他仍微笑着注视娘亲。

  庞夫人如释重负,展露出欣慰的笑意,“就这么说定了,在家乡给你说一门亲事也不错。”她回头看着面色又恢复平静的曹律,“多谢曹大将军照顾我这个老婆子,好了好了,我乏了,想睡一会儿。”

  曹律让庞邈接手,自己先走出屋门,车夫拿了药回来,正候在门口。他让锦绣拿了炉子,就蹲在院子里煎药。

  “你老家在哪儿?”曹律随口问道,手里抓着一把扇子,不停的给炉火扇风。

  “齐郡。”庞邈在曹律身边蹲下。

  “靠着海,是个好地方。”曹律笑道。

  庞邈看眼他,又低头看着罐子上缭绕的水汽。

  “等燕王一死,朝野太平,我再也听不到你说在外面的游历了,可惜。”曹律又说,神色颇为惋惜。

  这段时日以来,庞邈一直和曹律睡一张床上,起初他没有在意,后来渐渐明白——临睡之前,曹律缠着他讲在外的所见所闻,并非是一时兴起。

  曹律怕他紧张得无法安睡,所以故意为之,他说着说着气氛轻松了,便困乏难挡,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如此,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在不经意越发的融洽。

  不得不说,曹律真的是细致入微。

  庞邈抬眼看着流散于天际的浮云,“你可以找一些游记来看,东市的小书摊有卖,还有对面的茶楼经常有说书人讲各地的奇闻怪事。”

  曹律笑着摇头,“说的好像我们明天就要分别了似的。这药,你看着吧,我出去一会儿。”他将蒲扇塞进庞邈手里,挥挥手,潇洒的出去了。

  庞邈觉得现在说这些有的没有,不过是给自己不痛快,于是专心的煎药。等服侍娘亲喝完药,又睡下,他嘱咐锦绣去厨房做一些清淡可口的饭菜,等娘亲醒了的时候吃。

  在忙活完这些事情之后,天色有些暗了,半个月牙朦胧的挂在昏暗的天际上。曹律在此时回来,但没有进门,庞邈换了衣服,钻上停在门口的马车。

  曹律说道:“好消息,一笑准备好了礼物,请了媒人,明天上门提亲。”

  庞邈诧异,“这么快?!”

  “对,没错,就是这么快。”曹律看着庞邈,有点儿得意,“我们两个怎么说也算是媒人,今晚一笑摆了酒席,请我们过去喝一杯。”

  尽管诸多不如意,但还是会有喜事连连,庞邈想到此处,心情转好,不由地一笑。

  笑容映在曹律的眼中,他想:放弃,永远与自己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曹将军表示:完全难不倒我╮(╯▽╰)╭

  第73章 丢人现眼


  命案发生第五日,周府尹派出的官差满大街追捕造谣之人无果后,燕王亲自出面表示为了不给百姓造成困扰,愿意放弃对造谣者的追究。帝都城内一片欢欣,百姓们除了赞扬燕王之外,对造谣者和杀人犯感到莫大的愤慨。

  在帝都城内的舆论一致认为燕王世子是无辜的之后,庞邈和曹律等待的时机到了。

  薛晋夷把颛孙咏致送到城门口之后,找了借口开溜。颛孙咏致以为他找老相好去了,便也没管,搂着娇滴滴的美人儿,懒懒散散的靠在车厢里,一口一口的喝美人喂的酒。才喝了七八口,他的脸颊上出现奇异的红色,像抹了胭脂似的,整个人显得十分兴奋,抱着美人使劲的亲。

  车夫好似听不下去里面传出来的**之声,攥着鞭子跳车跑了。

  一辆马车停在离城门口不远的大道上,正好又是来往行人最多的时候,没一会儿功夫,路就堵了。

  有百姓上前叫喊怒骂,却迟迟不见车内的人出来,一名壮汉顾不上别的,跳上车辕,一手提溜一个,将人从马车里拖出来,丢在马蹄旁。

  “公子!”那美人的衣服本就穿的少,在地上这么一翻滚,粉色的纱裙又脏又破,还香肩外露。她害怕的扑进身边的人怀里,像足了一只被鹰隼捕捉的鸡仔。

  “哎哟,这不是燕王世子吗?!”有眼尖的人瞧见抱着青楼女子的男人抬起头,大声怪叫,“我没认错吧?我就前几日在曹大将军府门口见过一面。”

  人群里还有其他燕王登门道歉那日,在场的,仔细辨认之后,纷纷确定是燕王世子。

  当场哗然。

  谁都记得燕王世子在家里闭门思过,谁料居然搂着青楼女子出现在大街上,举止荒诞粗暴。

  神志不清的颛孙咏致自然不明白百姓们为何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只觉得一群人围着让他感到暴躁,大声呼喝着叫他们快滚。

  有热闹看,又没衙门的人在,而且围观也不犯法,百姓们哪里肯走。在颛孙咏致更暴怒的叫骂声中,议论声如海潮一样汹涌。

  这时,有几个时常跟随在颛孙咏致身后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一开始以为一大早就有热闹看,粗蛮的在人群中推搡开一条路来,等一瞧见被围堵在中央的人居然是他们的大哥时,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

  几个人慌慌张张去拽颛孙咏致,连拖带拽的把颛孙咏致弄上马车。

  粉衣的美人儿被丢在原地,傻傻愣愣到眼看着几个人要驾车走了,忙惊慌的冲上去,扒着车辕,要他们带他一起走。

  就在这拉拉扯扯的当口儿,从城门外小跑进入两队侍卫,看打扮都是宫里的人。他们一进城门就开始驱散堵住道路的百姓,百姓们一看城门外有宫里的仪仗过来,热闹也不敢看了,赶忙退到路边。颛孙咏致的几个狗腿趁机准备驾车逃离,谁想——

  “驾!”没有鞭子,其中一个胖子直接用手拍马屁。

  骏马不为所动,低着头啃丢弃在地上的几颗青菜,路边有个老婆婆哭着拍胸口,边喊着“我的菜啊”。

  其他几个人回头看,宫中队伍眼看就要近了,有侍卫帮忙赶车,可是那骏马不知道是不是饿了有好几天,看见吃的死活不肯走。

  “糟糕,是太后娘娘的车队!”待仪仗近了,有人低喊一声。

  几个人又连忙拖拽着颛孙咏致下车,打算混到人群里去。

  “混蛋,弄疼老子了。”领口勒得快要踹不过气,颛孙咏致不管不顾的踹上一脚,结果直接从车辕上滚落到灰扑扑的地面,被一颗尖利的石子在脸上划拉出好大一条血口子,模样越加狼狈不堪。

  颛孙咏致当下捂着脸,对蠢钝如猪的同伴一阵拳打脚踢,无论侍卫如何阻拦都没用。

  入城的队伍不得不停下来,有人向车内的人禀告实情。

  事情再无转圜余地,在一片“太后娘娘千岁”声中,罗太后仪态端庄的从车厢内走出,在她身边还有一位年纪相当的妇人,面色严肃,眸光冷冷。

  正当街打人打到兴起的颛孙咏致,抬头这么一看,呆住了。

  他爹燕王的母亲早逝,先帝疼惜两个无母的孩子,于是将大儿子、也就是当今圣上交由罗太后抚养,至于燕王便是眼前这位姚太妃养大的。平日里进宫见到姚太妃,他都的恭恭敬敬的当亲祖母似的。因为姚太妃素来严苛,稍有错误便是一顿责罚。

  “这……”庞邈站在临街酒楼的幔帐后面,吃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罗太后和姚太妃,再看颛孙咏致被侍卫淋了一头的冷水后,再无先前的嚣张跋扈,颤颤巍巍的跪在太后的车驾前痛哭流涕。

  曹律掀开帘子望了一眼,“前两日太后娘娘和太妃去寺庙小住,不想今日回来,倒是凑巧了,如此燕王再也做不了假。”他又对身后侍从低语几句,那人赶紧下楼去办。

  挡在路中央的马车终于被侍卫拉走,罗太后的车队得以继续前进,颛孙咏致做为堂堂世子,被侍卫押着跟在车驾边,垂头丧气的模样在百姓们的目光中更显狼狈。

  曹律原先安排好的一些人不必再出场演戏,在太后车驾离去后,百姓们“嗡嗡”的议论声反而更响了。

  现在人们都意识到一件事——受世人尊敬爱戴的燕王撒谎了。

  虽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是猛然间爆出这么一件事,论谁也有点难以接受。

  曹律抓住庞邈的手往屋里走,将楼下一切喧嚣抛到身后。他们所处的是酒楼中一间古朴安静的客房,桌上摆着数道小点,某个快要做新郎官的人正忙着胡吃海塞,两人也坐下吃点东西。

  不多时,窗外天空上,渐渐聚拢起乌云,空气中弥漫开潮湿的气味,原本热闹的街市渐渐冷清了。庞邈先出门,准备趁下雨前回曹家,曹律和公玉一笑等会儿要回衙门,他们不同路。

  下楼的时候,一名容貌俏丽、衣裙华美的姑娘一边指责身后的丫鬟,一边攀上台阶。庞邈怔了一下,脸对着一旁的墙,侧过身去让路。那姑娘起先没有注意到庞邈,也没道声谢,依旧在数落没用的丫头。

  待姑娘走过去了,庞邈赶紧下楼,跟着的锦绣奇怪的回头看看。

  快要下雨了,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只有一名掌柜站在柜台后面昏昏欲睡,锦绣把钱放在柜台上,铜板发出“叮叮当当”声响时,伴随着姑娘的大喝——

  “诶,你给我站住,说你呢,那个青色衣服的。”

  庞邈当做没听见,正要出门,忽然眼前身影一晃,那姑娘竟是快步抢到面前,一双杏眼含着一抹疑色打量过来。

  “我认得你!”握着鞭子的手,直指庞邈。

  庞邈自然认得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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