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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为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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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否因为之前狂奔十数里且身上累累伤痕,无论如何催促,骏马奔跑的速度依然很慢。曹家暗卫捂着胸口,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两个穷追不舍的歹人,神色忧虑不已。

  “往那边走!”这里人烟稀少,离大路甚远,是不能再指望的上了,庞邈指向一条小道,这条路是通往南城门前官道最近的,而平日里进出南城门的路人也是来来往往犹如潮汐,如果能碰上路人,便有救了。幸亏他熟读帝都城外的路线图,知晓朝廷开拓的各种大小道,此时才有了救命的机会。

  曹家暗卫当即驱马奔向那条小路,后面的青年一见他们离去的方向,面露诡异的微笑,对身后的薛惟凯打了一个手势。

  马车跑得再慢,也是多出两条腿的,眼看将薛惟凯两人甩的越来越远,庞邈松口气。

  行至半途,一声尖锐的口哨响彻林间,曹家暗卫暗叫“不好”,加紧催马,可是已经迟了——只见原先安静的树林子里倏忽出现数条人影,一个个壮实如熊一般,将道路拦腰截住。

  面对奔驰而来的骏马,他们的脸上丝毫没有显露出害怕的样子,其中一人不屑冷笑,竟直直的奔来,在离马车还有十数步远的时候,飞跃而起,足尖轻点马头,借着力落在车厢顶上,接近着一个漂亮的翻身,轻巧的落在车后。

  庞邈和暗卫眼睁睁的看着骏马痛苦的长鸣一声,接着扬起前蹄,将他们从车辕上甩了下去。骏马狂乱的跳了几下,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口吐白沫。

  庞邈摔在地上,觉得全身快要散了架,抬眼去看曹家暗卫,却见对方口吐鲜血,再无招架之力。

  那些人中爆发出哄笑声,不怀好意的看着地上两人,仿佛是两只鲜美的猎物,直到薛惟凯追上来,他们连同青年一起消失在树林里,如同孤魂野鬼一般。

  薛惟凯踢了踢昏死过去的暗卫,嗤笑道:“都说了你们兄弟俩不是我的对手,还要这般自寻死路为什么呢?”他又走过去单手揪住庞邈的后脖领,将人提起来,“小姑娘,咱们别再玩了,反正迟早要见阎王爷,你何必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的去见呢?”

  庞邈全身疼的说不出话,更没力气对薛惟凯出手,只得暂时安静下来,省够了力气再作打算。

  “你不说话就当做你愿意乖乖的听老夫话了。”薛惟凯满意的笑起来,拖着庞邈拐进林子里。

  傍晚,曹律回到大理寺衙门,宋梓的脸色不大好看,案件迟迟没有进展,眼看这一天就白白浪费了。

  “去涟宝的人,回来了吗?”曹律问道,一边翻看手里的卷宗。

  宋梓摇头,“还未,最快也要到天黑之后,大约正赶上城门关闭。”他想了想,觉得好奇,“大将军为何忽然要查看那些尸首?”

  “如今案子毫无有用的线索,不如想一想旁的,另辟蹊径。”曹律想起庞邈,“有人对我说,如果这件案子不是燕王人马做的,而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人,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呢?我在想,幕后主使巧妙布局之下,我们见到的、想到的,仅仅是他布置之下,希望我们联想到的?而燕王只是恰好抓住了这次机会,他真要栽赃陷害,不至于再犯上一次的低劣错误,因为这次没有边疆战事的机会,要杀就得彻底。

  “如果我们想借机栽赃燕王,怎么也要把事情真相现查清楚。”

  宋梓苦笑,“朝野之上,除了燕王他们,哪有人会对您下手。还有,押送队伍出发的时间、路线,事先都是机密,普通贼匪除了串通内奸,哪能知晓?而且那些刀伤,显然是训练过的士兵才做的出。”

  “你看,你的想法都被绕进去了。”曹律望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我们对自己都太有信心,谁有二心也未知。”

  “诶,谁有二心?”贾尚书拎着两坛酒从外面进来,谄媚的对曹律笑,“大将军,下官知晓思考问题呢一定是苦恼的,所以特意带了两坛子酒,给您二位解解闷。小酌怡情就好,千万别喝多了。”

  “原先的兵部侍郎薛惟凯不是约了你今天喝酒吗?”宋梓蹙眉。

  “这老小子不知跑哪里去了,我在他家等了一个时辰也没瞧见人。”贾尚书不高兴的嚷嚷道,“他儿子回来,一问才知道从上午和曹大将军夫人离开后,就没见到过。要不是看在以前是同僚的份上,我才不喝他的酒呢,他倒好,摆起架子来了。”

  曹律忽然问道:“他和我夫人离开曹家?”

  “是啊,您夫人出去,顺路送老家伙一程。”贾尚书一边说,一边揭开封坛子的红布,“哼,其实上次和老小子喝醉过后,就不该再和他来往了……”

  按庞邈的个性,确实不会婉拒一个瘸腿老头的请求,曹律没有再想下去。

  宋梓不咸不淡的瞥他,“你官位即将不保,还有心情喝酒?”

  贾尚书摊开手,“那还能怎么办?哭爹喊娘的跪在两仪殿门前,恳请皇上不要撤我的职?给姓曾,姓卢的那帮小人看到了多丢人啊?”

  宋梓摇头叹气,这家伙仗着曹大将军势必会查出真相,已是无所担忧了。而他们还在头疼劫案的真相。

  过了半个时辰,两名青年抬着一副担架,脚步匆匆的闯进屋内。

  “曹大将军,宋寺卿,卑职将尸首带回来了。”

  曹律和宋梓走过去,掀开覆盖尸体的草席,令人作呕的尸臭味扑鼻而来,但曹律不以为意,俯□去,仔细观察尸首身上的伤痕。

  那道伤痕自右肩劈到左胸心脏位置,一刀毙命,凶狠残忍。

  “怎么会……”宋梓猛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伤痕,他怕自己因为烛光昏暗而看走了眼,叫衙役多点了两盏灯,凑近了尸首仔细的瞧。

  而眼前真实的所见,告诉他猜想没有错。

  “大将军,这……”

  曹律闭了闭眼,“看来我们之前确实……”

  这时,一名衙役小跑进来,递给曹律一封信,“刚才门口来了个小孩,说是有人转交的,务必请曹大将军立刻过目。”

  曹律转手将信交给旁边无所事事的贾尚书,自己和宋梓、仵作再三检验尸体。

  贾尚书随手拆开信,只看了一眼,呆住了,“大,大将军……”

  曹律不悦的扫眼呆若木鸡的贾尚书,目光落在只有寥寥数字的信上——

  “城东悬崖,见你夫人最后一面。”


  第81章 追根究底


  庞邈的脚下没踩着任何东西,因为他被吊在一棵树上。

  脚下,是深不可测的悬崖。

  身体和树枝唯一的联系是一根经过处理的绳子,随着时间的推移,绳子会因为经受不住人体的重量,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断裂开,最后直坠万丈悬崖。

  庞邈看一眼断裂开一小部分的绳子,以及洋洋得意的薛惟凯。

  “为什么?”他终于问出口,此刻是薛惟凯大功告成最高兴的时候,也最容易套话,否则真要死得不明不白了。

  “为什么……”薛惟凯喃喃重复,在望向悬崖下缭绕的白雾时,眼神变得痛苦绝望,“你知不知道,在我回帝都的路上,就在我离开小玉的第三天,她死了……旧疾复发,药石罔效,如果我当时陪在她身边,也许,也许会有奇迹呢?再不济,我也能送她最后一程!”

  他跌跪在地,双手捶打着地面,不停的有石块松动,掉落下悬崖。

  “啪啪啪”的几声,石块在崖壁上翻滚,很快再无声响。

  泪水融进拳头上的血里,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想用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恨与痛苦。

  “您请节哀。”庞邈垂下眼帘,“对不起……”

  “节哀?”薛惟凯猛地抬起头,目光嗜血般晶亮,充满了彻骨的仇恨,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里包含着无限的恨意,“根本就节制不了!如果不发泄出来,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快活,小玉在地底下也不会安宁!”

  “如果,如果不是你们……”他颤抖的手指着夜风中如枝头枯叶般颤栗的庞邈,“你们斗来斗去,会把无辜的我牵连进去?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是别人挑起了这件事,但那些人为何要挑?还不是因为曹律?!

  “一切源头都在姓曹的身上,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为什么会被押回帝都,为什么连小玉最后一面也见不上?我要为自己,为小玉报仇,我要让姓曹的也尝一尝失去爱人的滋味。然后……嘿嘿,他也有牢狱之灾等着他呢,抢劫赈灾银,他休想轻易的洗脱罪名。”

  “你!”庞邈震惊,从薛惟凯的话里,他意识到什么——薛惟凯的疯狂报仇,莫名隐匿在树林里的人,难道……

  “我也要让姓曹的体会失去爱人,但是连尸首都见不到的痛苦。”薛惟凯没给庞邈任何插嘴的机会,“到了阴曹地府,向判官告状的时候,记得是你夫君害死了你。”

  “起因在我,是我让人去找你,与曹律无关。”庞邈喊道,他不指望疯癫的人还能放过自己,只希望从薛惟凯的口中探知更多的事情,“你若要恨,杀我一人便可,请你莫要伤及他人,妄造杀孽。”

  “呵呵……”薛惟凯鄙夷道,“你看,你做这件事,还不是为了曹律能洗脱冤屈?”

  “所以,你还是会去对付曹律,是吗?”

  “对,我一定要让他死,以泄我心头之恨!”薛惟凯恨恨道,他抬眼看了看天色,“小姑娘,你慢慢的在这儿等死吧,老夫走了。”说完,他露出慈祥和蔼的微笑,向庞邈招招手。

  他一定会通知曹律,所以必须想方设法的将人拖住,等曹律来了,事情真相便也能随之揭开!庞邈不死心的喝道:“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曹律死了,罗宰辅孤军难以支持,朝政将会落入奸贼之手,届时朝野纷乱,祸及百姓,天下难以太平。你希望自己以后在战乱纷飞中生活吗?你希望战火破坏了小玉的坟墓,让她尸骨暴于荒野,在天之灵难以闭眼吗?”

  “看样子,你很爱他啊。”薛惟凯得意的感叹,丝毫不在意日后家国的动乱“你们夫妻如此恩爱,互相体验下生死别离的痛苦吧。小姑娘,放心,我会努力的,早日让你夫君下去陪你。”

  “当初挑起那件事的幕后主使是燕王。”月光皎洁,落在薛惟凯欣喜若狂的脸上,苍白而明晰,庞邈一眨不眨的紧盯着,不想错过任何的神色变化,“你一定也会有办法对付他的,是吗?”

  “是这个老匹夫啊……”薛惟凯面色阴沉,手掌紧攥成拳,“豁出这条命,我也要让所有害了我和小玉的人陪葬!”再也不想纠缠下去,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薛惟凯的身影渐渐的融进夜色里,曹律还没有来。

  庞邈抬头看了看已断裂一半的缰绳,随着支撑的部分越少,断开的速度也越快,也许根本支撑不到曹律到来的时刻。

  悬崖边的风是凛冽的,吹得衣衫猎猎,寒冷渗入骨髓,身体已经僵冷的没有知觉。

  庞邈在想,如果悬崖够深,坠落的时间够长,是否有将真相用血写在衣衫上的可能?

  薛惟凯以为他必死无疑,以及半途的意外逃脱,才会显露一二真正面目。

  而这些足以帮助曹律。

  他就算死,也得有一些意义。

  否则人们只会知道薛惟凯绑架杀害了曹大将军的夫人,却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他其实做了更多的事情。

  庞邈闭上眼睛,呼吸逐渐趋于平稳,脑海中想象着绳子断裂之后,他该做的事情。

  是否可行,尽力一试才知。

  就在庞邈闭眼沉思的片刻之后,耳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仿佛从遥远的黑暗中走来,带来生的希望。他睁开眼,看到的是曹律焦虑不安的脸庞,一瞬间他的眼睛不由地湿润了。

  “别怕,我来救你。”寒风送来的不再是孤注无援的冰冷,而是令人心安的温暖。

  可是,救人又岂非易事。

  这根树枝粗细大约与成年人小腿一般,伸出悬崖边沿之外,离地面不足一尺。先前薛惟凯先用缰绳绑住他的双手,再把整个人放在树枝上,绑好缰绳另一端,接着小心翼翼的趴上去,一点一点的往外挪,差不多离悬崖边沿有六尺远后,将他轻轻的放下去,再割断一部分缰绳,最后薛惟凯退回到悬崖上,用事先准备好的斧子,在树枝上砍了好几下,因此再无法承受得住两个人的重量。

  就算曹律轻功再了得,在踏上树枝的一刹那,也会双双坠入悬崖。

  庞邈看着曹律将一截缰绳绑缚在身上,随行的侍卫拽着缰绳的另一头,匆匆跑向一颗壮实的大树。

  “劫案……”他刚开口,头顶上同时传来细微的“啪”一声,一瞬间四周寂静了。

  绳子彻底断开。

  烈风在耳边呼啸,他惊愕的看着悬崖边的曹律离自己越拉越远,大脑在短暂的空白后,紧要之事让他回过神来,拼尽最后的气力大声喊道:“主谋是薛惟凯!与燕王无关……”

  烈烈寒风几乎要将他的声音掩盖,他不能死得毫无意义,就算风灌进嘴里,冷得五脏六腑都快要冻结,他依然要让曹律清清楚楚的听见。

  然后,他喊不出声了,因为太过震惊——悬崖边的人竟是毫不犹豫的跃下。

  风吹开了衣摆宽袖,在泛着深蓝色的夜空下如同一只翱翔的鹰,义无反顾的俯冲而来。

  距离在渐渐的缩短,曹律目光专注,向庞邈伸出手。

  不停的下坠,让眼前的一切缭乱,根本就无法分清眼前闪过的是什么,但唯有一人是清晰的,就连眼底的担忧和迫切也能瞧得一清二楚,在双手相握的后一刻,庞邈抱紧了曹律。

  星辰璀璨的夜空越来越遥远,连带着整个世界,但仍有一人拥在怀中,仿佛超脱了所有。

  坠落还没有停止,绳子断裂的太突然,侍卫还没有来得及将另一端绑在树枝上。

  “我们不会死。”温柔的安抚在耳边响起,穿透了一切喧嚣。

  “战无不胜的曹大将军。”庞邈失笑。

  “我还是喜欢你喊我阿律。”曹律叹道,将庞邈抱得更紧。

  此时此刻,生死关头,千言万语化为两个字,“阿律……”

  曹律也笑了,紧接着目光闪过一道亮光,腾出一只手抓住垂于崖壁便的蔓藤,他护着庞邈,自己的后背重重的撞在崖壁上,在荡开之前,趁机脚尖踏住一块凸出的岩石,靠此短暂的止住下滑之势,以及在瞬间将蔓藤攥得更紧。

  岩石在曹律刚刚喘口气之后,松动,跌落。

  两人继续下滑,但已掌控在曹律手中力道下。

  手掌摩擦着藤枝,绿叶飘散而下,还有星星点点的血珠落在庞邈的脸上,曹律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注意力不断的在蔓藤和崖底间来回。

  黑夜还未迎来黎明,但似乎过了许久,风声终于消减,取代的是哗哗的水声。

  蔓藤终于坚持不下去,曹律一直有所警觉,双脚踢在崖壁上,借着力在半空中翻个身,落在江滩上,脚步连连向后退去,最终停在水没到脚踝之处。

  原来悬崖并非深不可测,而是常年有轻烟袅绕,遮挡了视线,给人一种错觉。

  庞邈没有松开曹律,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

  “那就,就好……”

  声音渐渐低下去,曹律感觉到怀中的重量变得更沉,耳边只余下轻不可闻的呼吸声。


  第82章 水落石出


  三日期限转瞬就到,各路人马齐聚大理寺衙门,圣上也亲自驾临。

  所有人只在等劫案的真相。

  但是自从两日前曹律在宵禁时间后,强行逼开城门,所有人就没再见到过他。

  尽管有侍卫回来禀报,曹大将军为救被人绑架的夫人,双双坠落悬崖,目前生死未卜。但被人歪曲成“查不出真相,害怕担负罪责,所以与妻子逃离帝都,并且由侍卫假传消息”。

  为此,群臣之间不免又是一番唇枪舌剑,吵得颛孙咏德头疼不已。

  他真正烦恼的是曹律的生死。

  “哼,不如暂且将曹氏一家老小收押天牢,并且放出消息,逼曹大将军主动回京认罪。”

  “认罪?认什么罪?我未曾听说过给曹大将军定下过什么罪名呀?姓卢的,你说话前能否先经过脑子?”

  “嘿,少自欺欺人了。”

  “诸位莫再争吵,再如何争论也毫无意义。”燕王出面制止,面色和善的看着吵得面红脖子粗的几个人,“不如我们再稍等片刻,也许曹大将军出城之后顺道去查清真相呢?要是真的没回来,再请圣上定罪。圣上,您看老臣说的对否?”

  颛孙咏德从手掌中抬起脸,似笑非笑的面对燕王。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看似和事老一般,实则是在逼迫他如果曹律没有回来,即刻定罪,杀不了曹律,也能拿曹家老小开刀。

  “哦?”他语调上扬,看向一旁的罗璧卿。

  罗璧卿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瞟一眼燕王,“燕王殿下啊,这个时候少说两句,莫叫有功之臣寒心了。”

  “寒心?我听不懂了。”燕王谦虚的请教。

  “臣子在外奔波劳顿,您却请皇上思量着定罪的事情,不是寒了人心,是什么?”他目光一变,显出几分气势来,轻飘飘的扫眼那些争论的官员。

  惠河罗氏,自雍启末年,数代得圣上厚爱重用,罗氏子弟高门贵户出身,气势自然非同一般大臣。

  有几个人缩了缩脖子,燕王淡淡的一笑,拱拱手,“罗宰辅说的对,本王受教了。”

  “哪里,哪里。”罗璧卿假意客气两句。

  大堂上终于安静下来,一个个规规矩矩的站在两侧,目光倒是不约而同的望向大门口,各自盘算着心思。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人欢喜有人愁。

  宋梓把官服揪得皱巴巴,尽管那天发现了伤口不同寻常之处,但在城外搜寻了两日,没见到柴刀帮的影子,更别说与他们串通好的主谋是谁的问题。

  贾尚书的面色更加难看,恨不得找个地缝,抱着官印老老实实的缩在里面。

  “曹大将军回来了!”

  一声大呼猛然炸响,犹如惊天霹雳。

  不多时,曹律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只见他的袍服上沾染着尘土与血迹,下巴上冒出铁青色的胡渣,显然数日未得安歇。而他的手里拖着一个人,在走到大堂正中央的时候,狠狠的将那人丢在案前,这份威武之气态,将一些官员吓得缩起脖子。

  “臣曹律参见圣上。”他下跪行礼,语气沉稳平静,“臣不负圣上所托,已将劫案主谋带至圣驾面前。”

  跪趴在桌案前的人动了动,撩开遮脸的乱发,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血红的眼睛如同一头野兽,吓得离他较近的几个人连连后退。

  “前兵部侍郎薛惟凯?!”不知谁惊叫一声。

  躲在人群后面的贾尚书踮起脚尖来看,还真的是那个爽约的老小子!

  “薛惟凯是……幕后主使?”颛孙咏德不敢置信,在他的印象中,这位前兵部尚书除了脾气犟一些外,是一个兢兢业业、和善可亲的人,另外用情至深。

  “你没搞错吧,曹大将军?”卢姓官员怪腔怪调的说道,“在场很多人认识薛老先生,都知道他是个不错的人,怎么会和劫案扯上关系?你不会是时限到了查不出真相,随手抓了一个来交差吧?”

  曹律不屑于理会他,不紧不慢的开口讲述案情,“圣上,薛惟凯知晓江南水灾后朝廷必会发放赈灾银,所以勾结流窜于京畿外围的柴刀帮,共谋此事。接着以即将回乡为由,约曾经的好友户部尚书贾焜喝酒,有意将其灌醉,套出押送赈灾银的队伍出发时间和线路。贾尚书,也许你不记得曾经说过什么,但薛惟凯约你喝酒,确有其事吧?”

  众人看向呆了的贾尚书,旁边好几个人推搡他,他才慢吞吞的站出来,声音低如蚊蚋一般的说道:“圣上,确有其事……那日臣被薛惟凯灌了好多酒,什么事情都不大记得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躺在他家呢,附近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

  颛孙咏德点了点头,曹律继续说下去:“在知晓时间和路线之后,柴刀帮一早埋伏于城外树林,只等押送队伍途径埋伏地点。至于薛惟凯,他凭着高超的武艺一路悄悄跟踪,在岔路口折断并丢弃一支响箭。他早就吩咐好柴刀帮,让出一条空隙好让李大虎回城求援,再接着留下何丰一条活口,只为嫁祸于人。

  “柴刀帮带着赈灾银经由一条事先探查好的路,绕到城南树林中藏匿。追捕的人马都下意识的往东边追,所以毫无收获。最后,拿到部分赈灾银的薛惟凯,出现在了臣家门口,以探望身为曹家护院的儿子为名,实则想将‘靖昭通宝’撒在了臣家里,可惜防备太过森严,他最后只能丢弃于马车上,将臣牵扯进劫案之中,意欲陷臣于不义境地。”

  “胡说,当日我也在现场,我清楚的看到那些死者的伤口,明显不是一般贼匪可以造成,很像是训练有素的官兵。”周府尹跳出来,喝道。

  “对,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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