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权臣为夫-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郭妙暗暗的舒口气,快步向前院走去。

  曹夫人想先压下此事,但事与愿违,总有人会抢先一步通知到圣上那里。

  颛孙咏德听谭吉禀明实情后,再看支支吾吾的麦勇,心里顿时凉了大半截——这不会是借他仁孝之心,布下的局吧?

  谭吉正色道:“圣上,曹大将军就在此,不如直接请苗氏到殿上来,是真是假当场验明。”此刻他内心得意极了,没想到女儿谭碧的无意之举,竟然给他带来了一次搅乱曹家的机会。如果曹律真的不是曹峥亲生,指不定曹家要为爵位内斗起来。至于曹律嘛,到时候要好好侍奉起这个能烦死人的老太婆,否则就会被指责不孝,看他还有没有闲工夫来折腾他这边的事。

  颛孙咏德转头去看曹峥和曹律,早前已知晓此事的二人脸上并无波澜。

  一国之君金口玉言,他不好随便反悔,只能叫人把苗氏找来。

  不多时,苗氏在宫人的带领下颤颤巍巍的迈入殿中,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相公如何偷换孩子再到如何进京打听,最后去曹家认亲的事当众说出来。

  “苗夫人,这位就是曹律曹大将军。”谭吉主动指着曹律,对苗氏说道。

  苗氏转头一看,眼前大约二十多岁的男人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但深沉的眼眸中透出的冰冷,令她心上不由一惊,犹如身临冰天寒地之中,却又忍不住唤了一声“儿啊”。

  话音还没落下,苗氏的身体忽地僵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曹律,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却终究什么也没再说出来,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动弹了。谭吉快步上前查探,惊异道:”她死了。


  第98章 滴血验亲


  殿上死一般的寂静没能维持多久,颛孙咏德挥挥手叫内侍将苗氏的尸首抬下去妥善安置。

  谭吉后悔自己急不可耐,抢先一步指出人群之中谁是曹律,让这老太婆激动的没喘过气,死了。在他的预想里,苗氏一定会忍不住上前扑住曹律,不知道脸冷心更冷的曹大将军面对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婆子,会如何应付呢?可惜,可惜……他永远见不着这一场好戏。

  不过,事情还没完,甚至往更好的方向去发展——死了亲爹娘,是要弃官守孝三年的。

  谭吉看一眼殿上老神在在的燕王,想要巴结这位王爷,光靠嘴皮子功夫是不行的,得拿出点真本事来,否则刺史也不至于天天头疼着那件事。如今,他既然上京来了,自然要踩着曹家往上爬,两头讨好。

  他抢先一步开口,想要支配这一场戏的走向,“万幸苗氏将该说的都说了,不如派人去曹家问问,再找出证人,对一对看看是否相符?无论是否认错了人,这认祖归宗是大事,马虎不得,查不清楚将来对曹大将军也不利。苗氏当初既求上臣,就算人死了,臣也当尽力,才使得这孤苦无依的老妇人泉下能合眼。”

  他这说话的口气和架势,摆明了学燕王那一套,冠冕堂皇,把自己往高尚了说。

  一向和曹家作对的卢侍郎破天荒的没附和,杵在燕王身后看好戏。他不出声,自然也没人跟着唱。

  谭吉不急,好以整暇的瞅着曹律,就算对面的人有着不怒自威的气魄,他照样不惊也不惧——事情摆在这儿,必须得有个结果,否则毁的是圣上和曹家两个的名声。

  颛孙咏德暗恨,却也挑不出谭吉的错来,此刻只得装出思考解决办法的模样来,暂不发表意见。

  曹律斜斜的看谭吉一眼,似笑非笑,这般看不出喜怒的模样,令得意至极的谭吉忽地觉得冷,仿佛冷风一个劲儿的往领口里灌,不由地全神贯注的准备应对。

  “何必去找证人这么麻烦?家父既在场,直接滴血验亲,岂不更直截了当?”

  罗璧卿搭话道:“曹大将军所言极是,圣上繁忙于操劳国事,在场诸位同僚也各有公务在身,如若要去找证人,不知浪费时间到何时,耽搁了大事,那可就不好了。”

  曹峥也开口了,“圣上仁孝之心,臣等不敢随便了事,谭司马说得也在理,臣愿意同大将军滴血验亲。”

  谭吉偷偷冷哼一声,既然曹家父子如此有信心,就等着到时候哭吧。

  燕王叹口气,摇摇头,“没错没错,如此最好。”

  在场无人有异议,大家都赶时间。颛孙咏德有些迟疑,看向曹律,见他微微颔首,只好吩咐身边的云公公去准备。

  谭吉的目光顺着云公公跑动的身影,一直望向外面渐渐深沉的天空,再回头时冷不丁的对上曹律的眼睛。

  这是曹律第一次正眼看他,幽深的黑眸仿佛一汪深潭,冷冽冰寒,还没看到底呢,已经溺亡其中。

  他抖了抖,说实话这是他头次上京述职,从前只听闻过曹律大名,却未见到过人。真真正正的与曹律打上照面,他才觉得心底有小小的惊惧蔓延开来。

  “噔噔噔”的脚步声,让谭吉得到转开目光的机会。

  他想了想,自己四五十岁的人了,比对面那人多吃十数年的米饭,这样惊惧丢不丢人?

  云公公捧来的漆盘里放着一只巴掌大的描金小碟子,雪白的如玉一般的质地,边沿描绘着数朵牡丹,红花绿叶,看着十分喜庆。碟子边上,则放置两把精巧的小匕首,擦得锃亮如新。

  看到这些东西,颛孙咏德不免更加紧张,却又不敢表露在列位臣工面前。他再一次的看向曹律,心里想着是否还有其他的办法能验明苗氏找错了人?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曹律率先拿起匕首,轻轻的在指尖划了一刀,鲜红的血珠子滚落在碟子里,在花团锦簇之下,好似含苞待放的花蕾。他将匕首放在另一侧,转身恭敬的请自己的父亲。

  在众多目光注视之下,曹峥沉稳的走到云公公面前,同样划破了手指。

  血珠一滴一滴的落下,打在碟子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撞钟似的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

  所有人都翘首以望,等待最后的结果——曹大将军是否为济扬侯亲生,是安然无事继续做他的左卫大将军,还是辞官回乡守孝三年,决定就在这一刻。

  清冷的月辉撒了一地,为万物披上黯淡的银色。入冬后的夜晚寒冷得让人片刻也不想待在屋外,街上的早早的就没了什么人影,隐约有说话声和嬉笑从各家各户的院落里传出来,给这沉寂的夜晚带来了也许的生气。

  庞邈坐在茶楼里,不停的喝水,结果还是口干舌燥。他斜靠在木轮椅上,手肘支在扶手上,手掌扶着额头。

  这宁静了许久的脑袋,今夜又昏沉疼痛起来,好像有人拿了把锥子往他脑袋里磕。

  半个时辰前,薛晋夷又去了一趟曹家,没想到守在门口听消息的人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更多了,只道是上门认亲的老婆子被宫里来的人接走了,如今是个什么状况更加扑朔迷离。

  身世之事往细里究,不知到时候又会给曹律惹上什么样的麻烦。

  庞邈抓起桌面上的茶壶,却猛然发觉里面空空如也,刚要抬头叫店小二来续水,一个熟悉的人影从楼梯上缓步下来,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

  那人一抬眼也瞧见了坐在门口不远处的庞邈,脸上愣了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如见鬼一般的惊恐。

  旁边的妇人觉察到她的异常,连问“怎么了”,她一字也没回答。

  庞邈在目光交接的前一刻转开视线,因为庞雯君的兄长不可能认识曹律的嫂子郭妙。大概是因为他兄妹容貌相像,而庞雯君已经“死”了,故而给人一种见到死人的不祥之感,他没在意什么,自顾自的叫店小二换一壶新茶。

  郭妙也很快的收回视线,随意和身边妇人搪塞几句,两人匆匆忙忙的出了茶楼。

  没多久,薛晋夷又回来了,一脸洋洋喜气,“没事了,听说那老婆子见到曹律太高兴,居然死了,只好当着圣上的面滴血验亲,曹律确实是济扬侯亲生的。”

  这么一句话仿佛清风明月,驱散了心头阴霾,头也不疼不晕了,庞邈舒口气,“谢谢你,我们回家吧。”

  薛晋夷在外面守了好久,早就有些腿疼腰酸了,当下乐呵呵的推着轮椅往外走。走过大半条街,这里离曹家不远,往前面一拐弯就到,街口的牌楼下站着一个女人,惨淡的月色照映在她身上,更显得脸色苍白如鬼魅,冷风一吹,衣袂飘忽,更像了。

  “大半夜的站街头装鬼吓人呢?”薛晋夷小声嘀咕。

  那女人回过头,看见庞邈,吓得退后一步。这一次,她没有躲避,挤出一丝丝的笑意,问道:“这位公子是曹律曹大将军的大舅子吧?”

  “夫人是……”庞邈得装着不认识她。

  郭妙道:“我是曹大将军的嫂子,刚刚冷不丁的瞧见你还以为……真不好意思。”她欠了欠身,“不打扰庞公子了。”

  她头也不会的离去,走到前面有一个路口,拐过弯,就不见了身影。

  薛晋夷眨眨眼,“真莫名其妙。”

  庞邈摆摆手,“别管她了,夜风冷,早些回去吧。”

  这边庞邈松了口气,但曹家的气氛依然阴沉低迷。曹夫人听夫君说完宫内的事情之后,愣愣的坐了好些时候才缓过来。

  “老爷,这件事是否就到此为止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尽管血液相融,但苗氏所说的话,细查下去和当年的情形是一模一样的,就怕曹家这样注重血脉的家族会追根究底下去,或是有心人继续兴风作浪。

  曹峥一口答道:“是。”

  曹律轻不可闻的叹口气,“母亲请放心吧,此事就此揭过。就算将来又有人细查下去,现今也不是时候。”他难得在家人面前露出温暖和煦的笑容,“您是我的母亲,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曹夫人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渐渐的回到原处,凝望着儿子的笑容,心里暖融融的。她握住曹律的手,指尖一寸寸的抚过他的后背,还有那一道细细的暗红伤口。

  “是啊,你永远是我的儿子。”

  曹律与父亲对视一眼,皆没有再说话。

  并非血脉相连的人才能血液相融,这一点曹律很久以前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究竟如何,已经没人能够说得清楚,但当前时局之下,沉于水底是最好的结局。第二日的太阳照常升起,大街上渐渐热闹起来,而有的人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第99章 混淆视听


  对于谭吉来说,苗氏寻亲仅是踩着曹家巴结燕王的附加,没了就没了,无伤大雅,关键在于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当今圣上,说白了是太年轻不懂事,光依仗着曹、罗两家,手底下其他人讨到的好处渐渐不够塞牙缝,野心大了的人,想着法儿的巴结新靠山。泱泱大国,可惜皇室凋零,能找的只有圣上的亲叔叔燕王。可燕王是谨慎人,从来不亲自出面,一般求上的是门下卢侍郎。

  有求于人,矮一头。你有意,他还摆起谱子来——好处先拿来,看你顶不顶用。事办妥的,以后大好日子等着;办砸了,以后就混吃等死吧。而且即使行动失败暴露了,也追究不到帝都里的那一帮人身上——这些人最擅长明哲保身。

  真是打得好一手如意算盘。

  他们凤山郡刺史是机灵的聪明人,一早嗅到也许的不对劲,于是一番筹划,终于捞到一大好处,准备献给燕王。但既然刺史是聪明人,自然也不会亲自处理,把他派到帝都来收尾。

  刀尖上面讨生活,没有危险哪来前途。他明白的很,这辈子能不能再往上爬一爬,成败就在此一举。

  谭吉打马离开驿站,在街上慢悠悠的晃。

  前两日,女儿想让他去一趟学馆,仔细一问,才知道是一个叫薛晋夷的盛情邀请。细细一打听,方知那薛晋夷是劫案主谋、前兵部侍郎薛惟凯的公子。

  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难道是薛惟凯那老匹夫觉察到什么,发现柴刀帮另有内情?于是儿子就替老子出面,让这条船彻底翻了,好给老子陪葬,黄泉路上不寂寞?

  无端的猜测是得不到最后的结果,他先答应了,之后再借着老朋友相邀而拒绝。最后等着时间差不多,突袭学馆,明里暗里安排了人监视学馆里的一举一动,就是要看看薛晋夷有何行动。

  结果是没有。

  刀刃上走,哪能不小心,就算大理寺已经宣布单锋死了,但他仍需谨慎。

  这不,又观察了几日,终于确定没有官府的人监视着了,他才敢出面活动。

  谭吉停驻于一家酒楼门前,回头看眼书院的方向,只求今日一切顺利,早早的把事儿解决了,回家等着过好日子去。

  此时,学馆里一片朗朗读书声,和谐有序。可一旦先生们宣布下课,立刻喧闹的像菜市口似的。

  谭碧兴奋的一手拽着连松,一手拽着薛晋夷,“我快要回凤山了,今天我做东,请你们吃饭。”

  连松觉得奇怪,但在看到唐隶的眼色后默不作声,跟随谭碧一道出了学馆。

  薛晋夷偷偷摸摸的瞧一眼四周,希望曹律布置的人马能够尽快跟上,看谭碧这副架势,十之**是要和唐隶暗通款曲了。

  谭碧见薛晋夷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许家三小姐等着我回去呢,你可没机会。”

  “噗——”薛晋夷知道她会错意了,于是将错就错,拱拱手道:“在下失礼了,谭姑娘青春活泼,着实令人有些心动。”

  谭碧掩嘴笑,没怎么在意,招呼上等候在学馆门边的其他几名书生。

  连松不善于和人打交道,在这么热闹的时候也没有凑上前找别人说话,默默的和唐隶跟随在队伍的最后面,薛晋夷索性走在他们前面,隔开谭碧。

  一行人兴匆匆的来到酒楼,薛晋夷经过一间屋的时候,看到谭吉正和几个中年人交杯换盏。他心里一思量,不偏不巧的走到同一家店里来了,这不是要接头还能做什么?他立时更加全神贯注的注意谭碧和唐隶的动作,幸好连松也在场,有个帮手,不至于冷不丁晃神有个差错。

  这边厢众人吃吃喝喝,有人若无其事,有人小心盯梢,似有似无的紧张气氛在空气中蔓延。而另一边,连家大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看起来简朴憨厚的汉子迈大步的走进院子里,吆喝一声“连家小子你给我出来”,声音洪亮如钟声,将左右邻居吸引过来,堵在门口张望。

  连松孤僻,爹娘去世后,和邻里的关系一般般,至多打照面点个头的交情,因此只有人草草问一句“你是什么人”,那人答一句“姓连的欠了我二十贯钱,我是向他来要的”,之后众人看他块头大,没人敢管,而且知道连家不富裕,没理由跑到帝都城里来这儿抢劫,由着他去。

  汉子踹开房门,一顿乱翻乱找,没多久又出来了,往地上吐口痰,骂道:“这穷酸书生,家里连个之前东西也没,老子非宰死这个还不上前的。”他气呼呼的钻出早就让开道的人群,扬长而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哄而散。

  喝酒正喝到兴头上的谭吉听刚进门的侍从小声禀告完毕,挥挥手。很快,店小二端着一盘陈醋腌过的酸萝卜皮走进另一间屋子,谭碧一眼瞧见,笑意顿了顿,忙斟满一壶酒,挤到连松和唐隶中间,笑嘻嘻。

  “连公子,你的学识真了不得,我祝你金榜题名!”

  薛晋夷紧张的眼睛不敢眨一下。

  连松脸色发红,缩着脖子,潦草的举了举酒杯,小口小口的喝掉。

  别看谭碧是个姑娘家,喝酒可是豪迈,一口气喝光醇香美酒,也不见脸红,“我听说出城十里地有个梅花林,每年二三月开花时,成片成片的繁花锦绣特别好看,特别是夜幕刚刚降临,明月花影,别有一番风情。等下次我带着许三小姐来帝都玩,你们可一定要带我去。”

  又是梅花林,又是天色刚黑,听着怎么那么像接头暗号呢?薛晋夷慢吞吞的想着,这时候谭碧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谭碧夹起一块萝卜皮,咬一小口,又吐了吐舌头。她不知道爹爹要她带着同学来这里喝酒,见到萝卜皮要说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事情做完,该好好的吃喝了。

  明天学馆没课,这一顿酒喝得还算尽兴。薛晋夷离开时,特意看了看谭吉所在的屋子,发现空无一人。

  薛晋夷回到家立刻就和章牧说了今天在酒楼听到的话,自是有人回去告知曹律。出了认亲的事情,为避口舌流言,曹律近来从“城外别苑”搬回听松院住,加之有事务繁忙,暂时无法来庞家。不过这不妨碍庞邈和曹律两人“交流”,每天午时皆有铺子的伙计跑来送新鲜出炉的香甜糕点,结果孔大夫叮嘱他不能多吃,庞邈略感惆怅之余,让正好要去曹家的孔大夫顺带捎了一本越州地志给曹律。

  此时,曹律正在翻看地志,这本书有些年头了,封面残损,连作者的名姓都已模糊不清,内种的书页更是泛黄,虫蛀处处可见,幸好并不影响阅读。

  越州是将来圣上南巡的必经之地,亦是围剿燕王和安凤王兵马的选择之一。布置陷阱之前,最需要的是弄清楚当地情况,他以前和庞邈提到过一回,没想到他记的这么清楚,也不知从哪里的旧书摊淘出了这本书。

  从庞家来的探子将今日的情况一一禀告,除了酒楼里发生的事情,还有庞公子一整日的状况。

  听闻庞邈惆怅了一下不能多吃甜的,另外练习走路颇有成效,曹律的嘴角微微扬了扬。

  “单锋或者谭吉明日若是出城去,所有人都跟上。”他眼也不抬,吩咐道。

  那人觉得不妥,但想曹大将军如此安排必有道理,便没有多问,行礼后退出去。

  孔大夫从外面晃悠进来,坐下来倒茶喝,“你家库房里的药材不差,我挑拣了好些样,多谢曹大将军了。每次你都送一堆,我都快不要意思了。”他两手相握,草草的道了谢,他们之间其实也无需这么多礼。

  曹律慢悠悠的翻过一页,“我该多谢你照顾阿邈。而且那些药材堆积在库房里没人用,迟早烂了,何不给你去救济贫苦百姓。”各个官员间常常礼尚往来,有的东西不收是不行的,可对没病没痛的他来说,又着实浪费了,能散出去救助百姓的都拿出去了。

  屋里没外人,孔大夫玩笑道:“你心尖儿上的人,自然也是老夫……重要的病人,而且庞公子这人挺有趣,和他聊天真高兴,你看我白头发少了不少。”

  曹律摇摇头,给孔大夫面前空了的茶杯注满水。

  这时,阿浩捧着一只盒子进来,打开了摆在桌上,“八少爷,孔先生,库房里还有一盒人参。”

  曹律道:“我是不吃这东西,你收着吧。”

  看着那胖乎乎、须儿漂亮的人参,孔大夫爱不释手,拿起一根放在手心里,就着灯火看来看去,末了,嗅了嗅味儿。可这么一闻,他眉头深深蹙起来,掐下一段须子,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

  “不好……”他轻喝一声,吐掉了嘴里的残渣,面色严肃的对投来视线的曹律说道:“这人参沾了雷公藤汁,你没多吃过吧?”

  “雷公藤处理不当,会有毒性。”曹律眸光幽深,“吃过两次,拿来炖鸡汤。”

  “处理得当了自然吃了没事,但关键是……”孔大夫的目光在曹律的腰带上迅速掠过,“男的不能吃,长期服用,你别想行房,万幸你和庞公子没多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清水弄的地雷厂C3,、

  第100章 棋高一着


  阿浩一怔,说道:“最近入库的人参是八少夫人还在的时候,一次是二少夫人送的,还有一些是燕王带来的,小的搁在库里,一时忘了拿出去。”

  曹律闭了闭眼,深沉的眼眸如波澜不兴的湖泊,“去找姜管事来。”

  阿浩忙转身出去,孔大夫知晓他们接下来是有家事要谈,他一个外姓人在场不大好,起身要告辞。

  曹律摆摆手,“再坐会儿,有事。”

  孔大夫不解,但还是坐下了。

  当他的手从曹律手腕上离开时,胖乎乎的姜大管事从外面进来,忙不迭的给八少爷行礼。

  他心里头觉得奇怪,偷偷的抬眼打量着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的八少爷。虽说这家是由侯爷和八少爷撑起来的,但毕竟撒手不管内宅外院的事,所以他自打当上曹家的大管事,还从来没被八少爷单独问过话,心里不免忐忑。

  正当他猜测的时候,头顶上传来八少爷清冷的说话声。

  “限期五日,将药材铺的账目、库存和人手全部点算清楚,包括来往的商户、药农等等。盘点清楚了,带着文书上衙门去,过户给这位孔祯大夫。”

  孔大夫和姜大管事双双一愣,这摆的又是哪出戏?

  姜大管事心头的疑云更深了,嘴上却连连应“是”——八少爷的安排,他再自认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也不敢在他面前说句不是。

  “有人要我多行善事,挣一个好名声,”曹律转头对孔大夫说话,面上带着极淡的笑意,“我觉得提议不错,药材铺交给义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