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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为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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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里必然全员大换血,估摸着也就罗赵两家能幸免。”罗家有罗太后,赵家有赵皇后,都是圣上放在心尖上的人,除非把圣上的宝座也推倒了,否则哪有人敢动他们。

  “曹大将军……比卢侍郎厉害多了吧?”庞邈终于“后知后觉”的面露忧色。

  对于新进官吏反应稍慢的现象,秋少监觉得正常,摇头叹气:“我们自然是这么指望了。回头去庙里上柱香,求佛祖保佑吧。”

  反正大家觉得曹律必会找卢绎的麻烦,这就对了。庞邈表面上仍然装作忧心忡忡,气氛有些低沉,但好在有大皇子这个活泼的大宝贝在。

  “你们看!”苍亭举起一副画像,也不知道他画的是谁,一笔一划分外认真,尽管笔触稍显稚嫩,但一双凤眼似能流露出风采来。

  秋少监潦草的鼓掌,“殿下乃神童呀。”

  苍亭年纪虽小,但心思挺细,觉察到身边两个人郁郁寡欢,一双小胖手抓起两块糕点,递过去,“嬷嬷说不高兴的时候,吃东西就会好起来,特别是甜的。”

  秋少监受宠若惊,接过糕点谢恩。

  不过那都是哄小孩子的话,大人的心思百转千回,哪里是一块甜腻腻的糕点能纾解开的,可总得给小殿下几分面子,两个人振作起精神,逗殿下说话。

  “殿下画的是谁呀?”秋少监问道。

  “随便画的。”苍亭跪坐在凳子上,扯了扯庞邈的衣袖,“昨天听魏校书说你字写的好,帮我在画上题字好不好?”

  “殿下画了个不认得的人,想来必是有缘。”庞邈执笔写字,“有缘千里来相会。”

  苍亭含着食指,歪着脑袋看,“我以后会和这个人见面?”

  庞邈道:“说不准有缘呢?”

  苍亭欢欢喜喜,看完了画和字,扑进庞邈的怀里,在他臂弯里蹭了蹭,“咦”了一声,“你身上有股香香的味道,好熟悉……”

  庞邈举起胳膊闻了闻袖摆,秋少监也好奇的凑过来,只有一股晒过太阳后暖烘烘的味道。

  庞邈挠了一下苍亭的痒痒,笑道:“一定是殿□上的,蹭到我这儿来了。”

  “啊?”苍亭抓起衣襟,低头闻,“哦——好像真的是。”他盘弄了一会儿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要庞邈和秋少监轮番说笑话,一直乐呵呵到临近午时,才由嬷嬷领着回后宫去。

  庞邈和秋少监等人一起来到饭堂时,正巧看到卢绎在和别人说话,顶着一张被打肿的脸,态度依然和从前一样不怎么好,嘴上说着“没事没事,谁没有个怒火攻心的时候呢”,好似十分宽容大度。

  跟在后边的小吏领了一份食盒,卢绎在窗边坐下,瞅着自己的饭食摆在眼前,咽了口唾沫。

  他不是嘴馋,而是因为这份饭里下了毒药,就算肚子里有暂时压抑毒性的药,也不免紧张。

  庞邈偷偷的盯着卢绎眼睛眨也不眨的吃饭,冷不丁的卢绎抬起头,竟是看过来。他若无其事的转开目光,望着窗外的一棵树。

  卢绎的目光没有停留多久,便挪开了。

  吃罢午饭,庞邈准备收拾收拾回家,秋少监过来,“刚才有人传话,要你去中书省衙门送几册资料,好似是因为听说你字写得好,有个什么事要吩咐。”

  庞邈接过书,心想奇怪。拿上东西出门去,他一路来到皇城西侧,禁军们来来往往,没人注意。他正准备拐进衙门,却见迎面走来曹律和罗宰辅。

  奇怪的想法得到证实,他上前去,态度生硬的问好。

  曹律神色淡漠,罗璧卿接过书,道声谢,便让他走了。

  庞邈头也不回的离开,没问有无差事要做,不急不慢的回去,可他内心惶惶,不知是否想多了——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但他和曹律的关系又确实没外人能查得出来。

  一个时辰后,不仅庞邈琢磨着事,卢绎也浑身不痛快的想着心事,磨磨蹭蹭的走在燕王府邸的暗道里。

  他报备过有事要办,偏偏燕王还召他去,一听之下可算是开了点眼界。

  刚死了儿子的人,嫌弃府里的丫鬟样貌丑,提不起兴致,居然要他去找一些身家清白但近亲差不多死光的妙龄美貌女子。什么用意,他不用问也知道,这位是打算趁着宝刀未老,再弄出几个子嗣。

  燕王妃去世之后,别说续弦了,连姬妾都没有,燕王在世人眼里一副情深意重的痴情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毒药的缘故,使得人脾气暴躁,卢绎暗暗的骂一句“老不要脸的”。

  风平浪静的过去半个月,唯一的大事是劫案的犯人们被拉上刑场砍脑袋,凤山刺史刚被押送到帝都,尚需些时日和谭吉对质,才能把这桩案子也了结了,燕王暗地里恨得牙痒痒。卢绎安心的吃着掺了毒药的饭菜,有心人发觉他和曹律之前有些微妙,竟是不吵也不闹,参赌的胥吏们哭晕一拨又一拨,押的时间长的人觉得自己要笑傲皇城了。

  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卢绎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今天他没吃解药,就等着毒药发作。

  扒拉完饭,没过多久,肚子果然疼起来,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疼,好像肚皮要炸开来一般,卢绎抱着肚子从椅子上栽下去,“哎哟哎哟”的不停呻///吟,脸色煞白的像冬日的雪,将坐在他周围的官员们吓一大跳,纷纷涌上来查看。

  不知道是不是围聚的人多,卢绎渐渐的觉得喘不过气来,他心里有些害怕,虽然毒药的量拿捏的很准,但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疼成这样子别太医还没赶到呢,他就一命呜呼了……

  “我一定是中毒了,快请太医来!”他攒足一口气,慌张的使唤人。

  太医姗姗来迟,把脉的空当,疼痛让卢绎的头脑越发的混沌,不由自主地胡言乱语起来,“曹律那厮下毒害我,太……太阴毒了,我要禀告圣上,要曹律付出代价!”

  围观众人听此言论,纷纷交头接耳。

  难怪曹大将军这半月来毫无动作,原来是背地里使坏。

  卢绎继续嗷嗷叫骂着曹律害他,太医也确诊是中毒了,惊动圣上大驾。

  颛孙咏德背着手,等着太医喂卢绎喝完解毒药,饶有兴趣的居高临下的面对哭哭啼啼要他做主的人,觉得十分像耍猴戏的,忍笑问道:“太医,你确定卢侍郎中毒了?”

  “微臣确定是一种慢性毒药,连续服用超过一个月会让人七窍流血而死。”老太医颤颤巍巍的答道,“卢侍郎因近来体虚,所以提前发作。”

  “哦?”颛孙咏德瞥一眼没剩一粒米的碗,挥挥手让太医令去检查。

  太医令检查完毕,说道:“圣上,卢侍郎仅是吃坏了肚子。”

  “什,什么——”卢绎惊呆了。

  颛孙咏德笑问道:“卢侍郎能不能告诉朕,你和太医是怎么断定饭菜里有毒的呢?”


  第120章 害人害己


  卢绎和太医双双一怔,脑子里一阵轰鸣。

  不愧是久经朝堂的人,卢绎率先反应过来,茫然的指着太医,“太医说的呀?”他已经顾不上用敬语了,转过头去对太医挤眉弄眼,意思很简单“你要是不认下来,全家等死吧”。

  太医被吓得一愣一愣,其实今天的状况完全他在意料之外,为什么呢?

  因为和事先说好的完全不一样!

  你临时换了场戏又不打招呼,我跟不上节奏啊……太医腹诽,卢绎半个月前叮嘱他,要说他被人下了慢性毒药。今天他完全是照着说好的办,卢绎一阵“哇哇”乱叫,扰人思绪,不过他确实看出是吃坏了肚子,但以为这是为了演的真实,故意吃了*的食物,草草把了脉就宣布卢侍郎中毒了。

  现在倒好,太医令站出来说没中毒,只是吃坏肚子。

  他真真是万万没想到。

  千错万错都是卢侍郎自己没安排妥当好么?关他什么事。太医惊惶的伏地磕头,“圣上,微臣……微臣老眼昏花,一定是号错脉了!”

  卢绎不想死,他也不想死,先扯着谎话往上顶。

  颛孙咏德缓缓的在太医面前踱步,明黄色的衣袍随着步伐无声的摆动,一角上探出的龙爪活灵活现,仿佛锐利的爪子即将腾空而起,将扯谎的人按在地上挠死。

  太医抖了抖。

  “真是稀奇的很。”颛孙咏德的声音在死一般寂静的饭堂里回荡,悠悠然的,带着一丝好奇,仔细琢磨着又有点嘲讽的意味,在场众人无不放慢了呼吸,“据朕所知,每年考太医署的人,队伍从皇城门口一直排到南城门,可通过考核录用的却是凤毛麟角,再加上每半年的考核,真正能留在太医署的人,哪怕是个捣药的也出类拔萃,更何况太医。”

  他微微低下头,瞧着身子抖得像筛子似的太医,幽幽问道:“那么请你告诉朕,中毒和吃坏肚子很难区分吗?”

  太医强打精神,死鸭子嘴硬,“卢侍郎哀声喊叫,扰乱了微臣心神,所以才会误断病症。”

  “啧,”颛孙咏德咋舌,“原来太医署里还有这般庸医。”

  太医令赶忙跪下,“启禀圣上,吴太医去年几项考核皆是上上等。微臣等侍奉圣上与诸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不敢有丝毫马虎懈怠,请圣上明察。”

  吴太医用袖子胡乱擦把汗,太医令简直是把他往悬崖里推……不管承认受卢侍郎指使也好,还是承认自己医术有问题也罢,都没好果子吃,只有权衡利弊,选一条利益最大的路。

  偏偏这时候圣上追问他:“太医,此事你要做何辩解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卢绎又投来威胁的眼神,吴太医心里暴躁。

  堵在门口的人群忽然分到两旁,曹律大步走来,身姿英挺,对圣上行礼后说道:“臣听闻卢侍郎指臣下毒谋害他,所以特来对质。”

  颛孙咏德笑了,“来的真是时候。这事儿发生在皇城之内,牵涉卢侍郎和曹大将军,朕亲自过问。”

  卢绎低着头,两眼一翻,这摆明了是被摆了一道,还被敌对势力乘胜追击,今日能不能死里逃生全看造化了。想到此处,他觉得被曹律打过的那半边脸抽搐似的疼。

  “圣上!”他极力狡辩道:“说不定是太医令误诊了呢?!”

  “那你觉得谁来诊断最放心?”颛孙咏德问道。

  卢绎见有机会,琢磨琢磨太医署中人员构成,最后说了两个名字,外加民间大夫一个。如果有可能的话,偷偷的再服用一剂毒药,就能继续嫁祸曹律。他偷偷扫视一圈围观人群,隐隐的头疼,这么多人面前做小动作很有挑战难度。

  很快,被点名的三个大夫聚齐,逐一给卢绎把脉。

  卢绎冲抢先上前来的民间大夫挤挤眉眼,果不其然在大夫抓手腕之前,手里多了点东西。

  “呵呵……”卢绎暗笑,你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

  他咳嗽两声,抬手要捂嘴顺便将药吃了。

  “哪有你先来诊脉的。”一名太医忽然冲上前来,一把抢过卢绎的胳膊。

  卢绎疼的“哎哟”一声,觉得胳膊快要折了,而掌心里的那一粒小小药丸在眼前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落进人群中去,再也找不到踪影。

  他傻了眼,毫无反抗的随大夫诊脉。

  三名大夫先后诊脉,答案都是一样的——卢侍郎吃坏肚子了。

  “圣上,臣以为曹大将军为半月前的事怀恨在心,所以身体一不爽利了,又被吴太医诊断为中毒,才以为曹大将军下毒害臣。”卢绎看一计不成,瞪着吴太医,默默的用眼神传递警告,“臣……臣真是一时焦急才胡言乱语,曹大将军要是心里有气,再揍我一拳出出气吧。”

  说罢,他十分主动的献上另半边脸。

  颛孙咏德从前没发现卢绎能这么可笑,一边玩弄扳指一边问道:“如此,卢侍郎是无辜的了?那么吴太医,朕不信你是误诊,不妨说一说到底是何因由。别害怕,难不成朕在你们心里是个昏庸无道的暴君?”

  吴太医怨恨的回瞪卢侍郎,心想着如果把卢绎给招供出来,他们那一伙人定然不会饶过他的家人。相反,保全了卢侍郎,他大不了回乡下行医,拿着银钱安生过日子。

  打定主意,吴太医战战兢兢的说道:“确实是微臣慌乱之间误诊。”

  “稍稍慌乱就天差地别了。”颛孙咏德蹙眉摇头,“医者,关系人命,岂能轻视马虎?这次幸好是没事,下回会不会闹出人命来?”

  吴太医觉得里衣都湿透了,不敢应话。

  “我看你今后别再行医了。”颛孙咏德的声音骤然变冷,“可是你全须全尾的活着,为了生计难免会重操旧业,怎么办呢?”他看向一旁的侍卫,“剁了两只手,无法给人号脉,如此最妥当。”

  吴太医当下瘫软在地,求助的看向卢绎,谁知这厮一朝把自己摘出去了,全然不管他死活。

  “圣上饶命啊——”他一声惨叫,震得胆小的人的肩膀抖了三抖。

  没人敢上前求情,圣上素来仁义贤明,忽然残暴起来,这捉摸不透的心思啊,少插手为妙。

  卢绎觉着不是滋味,怕把姓吴的逼急了道出真相,忙求情道:“圣上,您是仁义之君,切莫做此等残忍之事!否则传了出去,天下百姓会如何看待您了?吴太医知晓自己错了,以后定然不会再行医害人。”

  颛孙咏德反驳道:“不这么做,放任他再去行医害人,岂不是害了黎民百姓?卢爱卿,这等罪过你承受的起么?”

  “……”卢绎无话可说,看向吴太医表明自己真是无能为力。

  “拖下去动手吧。”颛孙咏德挥挥手。

  即使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吴太医也明白皇上这是在逼着他道出真相,看着自己一双白白胖胖的手,想到切肉断骨的痛楚,他快要晕过去了。

  “圣上,圣上!微臣再也不会行医,请圣上饶臣一命。”他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颛孙咏德仍我行我素,“要不,由朕来掌这一刀?不过朕的武功差,恐怕一刀切不断,得多磨几下。”

  在场的人同时颤栗,牙根发酸,圣上变态到丧心病狂了!

  吴太医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看着侍卫上来架住自己的胳膊,嚎啕大哭,“圣上,是卢侍郎指使臣这么做的!臣无辜,臣的医术没问题啊!”

  颛孙咏德微微一笑,“哦?”

  这个日头好风儿暖的晌午,对于卢绎和吴太医来说一点都不美好,反而有一种厌世的情绪。他们的手被侍卫钳制着,前行的目的地是大理寺监狱,罪名是构陷曹大将军。

  颛孙咏德和曹律走在回两仪殿的夹道上,“这次稍出了口恶气,爽快。卢绎是燕王手下最得力的一条走狗,搞死了他,燕王不仅是子嗣后继无人,连有能力顶替卢绎的也无。”他忽地停下脚步,拍拍曹律的肩膀,“卢绎为了拉你下马,不惜以身涉险,殊不知黄雀在后。这次多亏你早有发觉,在金宝楼就暗中换了饭食,才使得卢绎偷鸡不成蚀把米…”

  曹律客气两句,清楚若无庞邈那日偷听,谁会在这方面防备卢绎呢?可惜这功劳没办法说出口,终究只能在幕后默默无闻。

  “好了,不用陪我了,做自己的事去吧。”颛孙咏德又说。

  曹律俯身行礼,目送圣上离去后才转身离开。皇城外,他像往常那样前去停马车的小巷子,但没走两步,觉察到身后有人跟踪。纵横沙场十年的人,敏锐程度远远高于寻常人等,他没有回头,径直走过巷口,再拐个弯,向曹府走去。

  临近曹府,身后的“尾巴”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曹律闪避过迎面来的一顶小轿,正欲继续往家去,谁知在和小轿擦肩而过的时候,窗上帘子掀开一些,露出一张明艳俏丽的脸庞。

  谭碧?

  曹律面不改色的继续向前走,谭吉被抓之后,谭碧就失去了踪迹,谭吉之罪连累不到家人,所以也没有人会管谭小姐去了哪里,却没想到仍然逗留在帝都。

  他没心思关注谭碧留在帝都的动机,一心要弄清身后的人是谁派来的。


  第121章 来如此


  主子忽然倒台,底下人接到消息的时候懵了。

  曹律顺手捡个便宜。

  他回到家里再派人盯着那“尾巴”,没多久有人找来偷偷摸摸的嘀咕了好一会儿,接着他们离开曹家附近,大概因为消息太过震惊,这群人行色匆匆,全然忘记观察四周状况,最后在一处露天茶寮里与接头的人见面。而等在茶寮里的人正好以前在卢绎身边露过几回脸。

  卢绎有派人跟踪过的先例,但跟了快一个月,被他找到机会修理过一顿之后便偃旗息鼓了。过了数月,卢绎再次蠢蠢欲动,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一直有防备的他自然不会让卢绎的人马得逞,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没有得到半点有价值的消息后,他将跟踪的人杀了,丢在卢家后门,从此太平了。

  这次卷土重来,说不定是为了什么新计划。

  想来想去也只有栽赃金宝楼一事最为附和情况,有前面探子被杀的例子,卢绎的这帮手下定然得布置周密,寻来一个武功更为高强的人来,所以时至今日才敢跟着他。

  可是……这准备的时间未免太长了,卢绎远不会拖拉这么久,毕竟胆子小害怕就算有压制的药,服毒也会对身体有影响。

  三品的门下侍郎亲身涉险来对付他,已是不易,怎么还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曹律背着手,站在庭院里,挺拔的影子斜斜的落在灰白色的地面。如今的听松院依然是往日一般,干净整洁,松柏青翠,挺翘的枝叶透出无限的生机,不过少了个临窗读书的身影,这份生气也显得空洞无力。

  他勾唇一笑,等着侍卫回消息。

  “八弟,我能进来吗?”曹循在门口探头探脑,停驻在门前不敢越过那道门槛,对于曹家大部分人来说门槛就是禁地的边界。

  “六哥若是来道谢的,就不必了。”曹律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顿了顿放缓了些,“自家兄弟,客气会显得生分。”

  曹循就是来道谢的,他已经听人说起今天皇城里发生的事情,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曹律没有安排妥当,最后火烧到金宝楼,他就是求神拜佛也找不到逃脱的法子。幸好当初听了曹律的劝告,并且有那位神算亓老先生。

  他讪笑两声,“但是有错就该认,以前是我对八弟有偏见,对不起。今后,我们是好弟兄。”他抱拳,深深鞠躬,朝着曹律灿烂一笑,敛袍离去。

  曹律走到石桌边坐下,蓦地想到庞邈曾也坐于此,眼中透出一丝丝难以觉察到恼怒,但仍是喂他喝药吃蜜饯。

  他们之间有最平凡但最难得的幸福,在这大风大浪里有着属于自己的从容相守,贴心温暖,正因如此他要更废心力的去守护,却甘之若饴。

  出去打探的侍卫很快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团衣物,款式颜色都照着庞邈来。

  “属下在周边转了三圈,没有任何异常。”侍卫说道。

  曹律轻轻的摸着下巴思忖着,直觉告诉他跟踪的人不是为了金宝楼,还能有什么会让卢绎的人冒险跟踪呢?

  他吩咐侍卫将那几个人捉回来,押送到城内的一处别苑问话。

  几个人一看又被曹律逮着了,吓得面如土色,再被一番威逼,老实说出内情。

  “小的从南边接到一封密信,说……说曹大将军和大舅子庞邈关系密切,并非如外面所传的那样势如水火,所以卢侍郎命小的几个查探清楚。小的们怕再叫曹大将军发现,起先拜托官署里的人,让两个人在皇城内偶遇,瞧瞧会是什么状况。结果什么都没瞧出来,只好筹谋了半个月,找来一个武功高强的,喏,就是他,跟着曹大将军看看……”

  另一个人跟着说道:“我们都是奉命行事,要是不依着卢侍郎办,就活不下去了,家里还有老小要养呢。求曹大将军放过小的们吧,我们没碍着您什么事……”

  “南边?”曹律放下茶盏,面色没有因求饶而动容,正襟危坐于几个跪在地上的人面前,宛如庙里庄严的神像,“在南边传出消息的人是谁?”

  “这个小的不知道,卢侍郎怕我们知道的太多,将来叫人逮着了,会透露出不该透露的,所以不让小的们多问一字半句,问多了要割舌头的。”为首的人答道,浑身颤抖想抖筛子,“小的估摸着是南边的人送到帝都来,在城里找到门路,送到小的手里。”

  “南边,南边……”曹律轻声喃喃,他的第一反应想到了安凤郡王,紧接着是在帝都待过一段时日的颛孙晋霆。除此之外,还能有谁关心他和什么人关系密切呢?又有谁无法亲自动手,只好卖别人一个好处呢?

  跪在一起的人注意到曹律微微的眯起眼睛,一股无形的迫力发散出来,让他们连求饶的话也不敢说。

  曹律起身,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袖上的褶皱,对看顾在旁的侍卫命令道:“都杀了吧。”

  “曹大将军,我们没杀人没放火没触犯王法,罪不至死,求您看在小的们还有一家老小要赡养抚育的份上,放了小的吧……小的们是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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