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第一权臣-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凭这一点也知仿写之人绝不是文采平庸之辈,不然定做不到这一点。
她还偷偷派了人将高亮抓起,威胁恐吓一番,那高亮就吓得把什么都招了,说高展明是如何在书房中写成那篇文章有意让他窃走,说高展明是如何害他身败名裂的,甚至高亮已落到这个地步,他自己都还不明白文章中到底哪里触了皇上的逆鳞。只要有心的人仔细想想,便知道高亮说的是实话了。他若有那样的文采仿照苏翰林的文风写一篇讽刺皇上和赵家的文章,他又何必还要去抄袭苏瑅的文章,害得自己被苏翰林当众揭穿,丢人现眼?必定是高展明有意设计的了。
高展明见高嫱如此笃定的模样,便知她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查清楚了。他布下这个局的时候,也知道此局有纰漏之处,只要有人有心查证,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于是高展明连忙起身在高嫱面前跪下,道:“太后赎罪。侄儿实在是一时气不过,那高亮阴险狡诈,他剽窃侄儿的文章,有恃无恐,便是仗着学中有人给他撑腰,一旦侄儿指证他,他就会反咬侄儿一口。侄儿想来想去,别无他法,唯有……唯有……”说着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一脸隐忍愤恨的模样。
高嫱满意地看着高展明的反应,待他说完,才不紧不慢道:“起来吧,好孩子,哀家若是有心怪罪你,也不会让人用轿子把你请来了。”
高展明故作惶恐地抬头看了高嫱一眼,见她的确面无愠色,这才松了口气,重新爬起来坐定。
高嫱道:“若说哀家全不生气,那也是哄你的。那高亮再可恶,到底是顶着我们高家的面子来参加宴席的,你让他当众丢人,多少损伤了我们高家的脸面。不过事后哀家也站在你的立场想了想,你是个苦孩子,若非如此,那高亮未必肯认罪,将剽窃你的文章归还于你。因此哀家也就作罢了。你落得这般田地,无人为你伸冤,你只能出此下策,说起来,也怪哀家和安国公没有照料好你。”
高展明忙道:“姑妈这样说,叫侄儿心里愈发忐忑了。”
高嫱不紧不慢地端起身侧的大红袍喝了一口,放下茶盏,道:“你将皇帝比作韩成王?可真大逆不道啊。”
高展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高嫱的脸色,确定她没有发怒,才道:“侄儿……实在是一时气不过,做文章的时候才忍不住添了几句。侄儿万万没有对皇上不敬的意思,只是……只是赵家……实在可恨。”
“哦?”高嫱一听到高展明说赵家,立刻精神都足了,就连坐着的身子都拔高了几分,“气不过?赵家的人对你做了什么?”
高展明道:“我爹虽然去的早,可他对我和我娘是极好的,他除了我娘和我之外,并没有其他姬妾子嗣。”高元照二十出头便死了,亦没有机会留下更多子嗣。
高展明道:“他给我和我娘留下的产业,原是够我们母子安度此生的。可是他去了之后,我娘一介女流之辈,撑不起偌大的家业,又因为家中出了家贼,因此败了不少产业。我自幼没有爹,看见别人父子团聚,总是我最难过的时候,我爹给我留下的每一件东西、每一句话对我而言都是最珍贵的,因此若有人敢图谋我爹留给我的东西,我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高嫱听了十分欣慰:“你说的家贼,便是你那庶出的舅舅吧,难怪你让刑部抓了他。此事你做得很好,这些年难为你了。”
高展明道:“是,可是家贼偷走的东西,还能收回来,可若是被外贼夺走的,就难以收回了。”
高嫱一怔:“外贼?你是说……赵家?”
高展明道:“对,就是赵家。赵家野心勃勃,身为边陲军阀,却借着赵贵妃的势力,将手伸到了京城的民生上。这些年来,他们想从高家手中分利,便开了许多产业,我们高家其他几家的产业有伯父们坐镇,他们难以下手,而我父亲去得早,我们孤儿寡母孤苦无依,他们便一心挤兑我们,我父亲给我留下的许多产业就是让他们给吞并了。就说这香料,原本京中大户、宫廷御用的香料都是从我家进的,可自从前些年赵家在京城开了恒源香铺,威逼利诱,将几家大户的供香全抢了过去,就连宫廷用香也被他们拦截。原本父亲留给我和母亲的财产因为赵家的缘故已所剩无几,这些年若不是姑妈和几位伯父接济,怕我和母亲早已捱不下去了。”
高展明这话说的有失偏颇。赵家吞并他们的生意是实情,可是他家之所以落败,唐乾的贪婪无能和唐雪的懦弱才是主要的原因。更何况做生意这事儿,你情我愿,谁家的货好便买谁家的货,赵家的确是从天家处得了些便利,可是高家又何尝没有呢?说威逼利诱,着实过了。
但高展明却不怕。他知道高太后恨赵家恨得入骨,若非赵家在外有兵权,她早就将赵贵妃扒皮拆骨了。高嫱和他提起赵家,显然就是试探他对赵家的态度,只要他说赵家不好,高嫱就会满意,他说的越咬牙切齿,高嫱就越有共鸣。他造谣夸大,反倒是对高嫱投其所好了。
果不其然,高嫱听了高展明的话,狠狠拍了下茶几,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好一个赵家,哀家不知道,那赵家竟敢如此任意妄为!简直不把我们高家的人放在眼里!”
前几年皇帝更换宫廷御香的供商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可她身为太后。既要掌管后宫,又要插手朝政,恨不得将事事都抓在自己手里,有些事情难免管不周全,这件事她当时就没有心力去管,高元青死了,高展明年纪小,和唐雪两人又不会进宫来找她哭诉,换了都已换了,过个几年,也只有这么着了。而高家外面的产业,她更是没有心力去管的,都是高家的几个兄弟在外面管着,但高家的这些国公侯爷们,手里手里大片的产业以及政务都忙不过来,谁又有空去操心高展明的死活?外面的人也是觑准了这一点,高展明家中产业才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高展明在一旁装的气恼愤恨,高嫱咬牙切齿道:“这些事情哀家并不知道,今日既然听你说了,哀家就不会置之不理!你放心,只要哀家还坐在这宫里一天,他赵家就万万别想要逍遥。这件事哀家去办,明年宫里御香的供应,一定会回到你手里!”
高展明心中不由大喜。拿回了这条线,他生财之路又多了一条,慢慢把生意做回高元青当初在时的模样,甚至更甚于当年,指日可待了。有了钱,他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高展明和高嫱两人又一起痛陈了赵家数条罪过,高嫱道:“明儿,哀家今日找你来,不止是这些事,还有别的想和你谈谈。”
高展明忙道:“姑妈请说。”
高嫱道:“埃及若记得没错,你是丁丑年生的,差不多是成家立业的年纪了。都说你文采不凡,所以你的这些文章哀家都特意看过了,不少王公大臣也在看,你的见解果然出众。你在文中说,天下的财富总数已定,国库富则百姓穷,国库穷则百姓富,增加赋税,乃是与民争利,历朝历代皆是如此。若要国富民安,则应增加天下财富的总数,这才是双富之举。哀家还是头一回听见这样的说辞,十分有趣,今日召你进宫,便是想详细听你说说,到底怎样做到双富?”
高展明道:“侄儿通读史书,前朝许多明君武帝,为开阔疆土,大肆征伐,令蛮夷闻风丧胆,不敢再侵扰我国。然而练兵强国,需要不少军费,国库每年大部分支出都用在了军费上。最后蛮夷平定,百姓穷苦,国库空虚,又要花数载甚至数十载养民安生。侄儿以为,练兵强国,是必须的举措,若无疆土,何以言国?如此就不得不增加赋税,充盈国库。可是若非遭遇天灾,天下的生产乃是定数,每年稻禾的收成只有那么多,增加赋税,国强民穷。唯一的方法,就是提高生产,如此一来,既能保障百姓的生存,国家又有富裕。”
高嫱道:“如何提高生产?”
高展明道:“这一点,并非侄儿一人一力可为。侄儿听说民间有些百姓有妙法,或是在耕种的功夫上,或是在灌溉的功夫上,相邻的两亩田,有的可产十担稻米,有的却只能产五担;另外民间亦有能工巧匠,发明木牛流马等物,代替人力,提高效率。可这些方法往往不能在民间普及,原因只在一点:藏私。有人会将妙法传与儿孙,可儿孙却未必能继承,往往过几年,那些妙法秒术便失传了,十分可惜。人之所以藏私,只为牟利。若我能令我的田地种出别人种不出的东西,我亦不愿将此法外传,天下独我一家生意,我便能赚的更多。这对个人来说,自然是好事,可对于国之发展却不利。”
高嫱点头:“有理。你接着说。”
高展明道:“侄儿心想,若要提高天下的生产,绝非一人之力可为,需要朝廷的扶持。那些能人,无非为一个利字,他一人独占秘法,一生可比旁人多赚一百两银子,那朝廷就设立资金,征集这些秘法,他为了一百两,朝廷就给他一百二十两,然后将此法在天下普及,一旦提高生产,朝廷每年的赋税收入亦可增加,便不是一百二十两银子的增益了。另外朝廷可专门开辟官部,国库出资,培养能人巧匠,凡有能发明提高生产、治理灾荒的妙术者,无论是木工、金工、农夫、商贾甚至贱籍奴隶,只要献计,都可重金嘉奖。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高嫱听了这些,似乎兴趣并不甚浓厚:“如此确不失为一桩好事,可亦会有江湖术士借此招摇撞骗,又该如何处置?”
高展明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一旦推行此政,必定需要数年才可见成效。朝廷可每年给与那些能工巧匠一笔抚恤金,不必太多,按照阶级发放俸禄,再开辟田地作坊,试验那些秘法,若有成效,推广出去,以三年为限,三年后在民间确见成效,再予以重金奖赏。”
高展明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他文中涉及的都是民生大计,可是他知道在高嫱心中,民生并非第一位的,放在首位的事权势。因此他脑中略一转,道:“若是推行此政,头几年,朝廷的支出定然会增加,数年之后才可见收益。侄儿认为,此法宜早不宜晚。就说如今朝中局势,藩镇节度使拥兵自重,就连朝廷都不得不忌讳,京畿虽有十万亲兵,还是太少,毕竟京畿的亲兵与藩镇的重兵不可同日而语,地方军阀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打过实仗,训练有素。侄儿说句忌讳的话,万一,万一藩镇造反,京畿十万亲兵未必能够应付。因此若不能削弱藩镇兵权,京畿还应该设置更多兵力才是。藩镇长官如何肯被削弱?且削弱藩镇,外敌来袭又该如何是好?因此此法为下策,上策应当加强京畿守卫。要添兵,就要有钱,不光有钱,还要得民心,百姓才会自愿入伍,拱卫皇权。若能增加民间生产,一则充盈国库,二则能得民心。若是顺利,三五年内,就见成效。”
高展明的话果然戳中高嫱痛处。她对赵家的忌讳,就是因为赵家身为藩镇节度使,辖地民富兵强,她一直想要削藩,却阻力重重。高展明的方法她不知可不可行,但高展明的立场却与她出奇一致。因此她迭声赞道:“好!好!虽不知此法是否可行,但你的想法和眼界十分出众!今日听了你这番话,哀家简直如沐圣水!你年纪虽轻,却有这般见识,原本哀家还想等你再年长几岁,再叫皇上召你入朝,可如今看来,自古英雄出少年,不该再耽误你的年纪了!你回去等着,过几天哀家就下诏,封你一个朝散郎。哀家身边正缺得力贴心的人,你到哀家身边来,好好替哀家收拾那些奸佞小人!”
高展明听了这话,迟疑片刻,竟起身向高嫱下拜,轻声道:“姑妈,侄儿想参加科举。”
第三十七章 李景若相约
高嫱许给高展明一个朝散郎的官位,是从七品上的文官,可出入宫闱参与议政,晋升的空间亦是不可限量。他一入朝就能成为高嫱的幕僚,以他目前的处境来说,的确是一份不可多得的殊荣了。
然而高展明婉拒了高嫱的提议。
他向高嫱下拜,轻声道:“姑妈,侄儿想参加科举。”
高嫱愣住了。
官宦子弟参加科举的亦不少,每年由朝中权贵推举出仕、皇帝征召的官员毕竟人数有限,一些子弟品行学业不那么出众,又没有足够深厚的背景可以得高官推荐,又耽误不起年纪,就只好参加科举选拔。从前朝科举制度刚开始实行之时,徇私舞弊的风气就十分严重,考官被收买,最后选拔出的人才依旧全是官宦子弟,寒门子弟入士无门,科举制度颇受弊病。后来历代皇帝不断改进科举制度,试卷糊名、考题严格保密、每年更换考官、由科举选拔出的世子管理科举等……到了今日,科举制度已较为公正,考生基本以成绩录取,贵戚豪门难以插手。
高嫱久久不语,高展明心中忐忑,却坚定地跪着不起。关于他的前途,他已经认真地规划好了。他身为高家嫡系子弟,能获得的便利自然是最多的,他不会放弃高家这棵参天大树带给他的便利,但是他也不能完全将自己置身于高家的利益集团。若不然,他就必须跟高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更何况,就如高华崇所言,如果他要依靠高家,那么在这个集团中,出身就定死了他的一切,他即便再有本事,也永远要被高华崇等人踩在脚下,他没有父母作为靠山,他最后所作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高华崇等人稳固地位。对他自己的前途而言,最好的方法,是他既能牵制高家,又能脱离高家建立自己的势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嫱终于开口:“为什么?”
无论是参加科举,还是直接由朝廷征召,最后无非都是为了入士。科举选拨出的人才,能担任什么官职,都是按照名词定好的,只有少数能担任京官,许多人要从地方官员做起,一步步磨练,最后要进入朝堂的权力中心,往往要花费十数载甚至数十载的时间,而高嫱为高展明铺的路,无疑可以为他省去最多的时间,让他获得最多的权利。
高展明道:“侄儿想证明自己。”
高嫱好笑道:“证明自己?依靠科举?明儿,哀家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可你说的这话,却着实糊涂了。难不成做一个朝散郎,不能证明你自己?”
高嫱以为高展明是嫌朝散郎官职太低,便道:“傻孩子,朝散郎乃是从七品上,可参与议政,虽无多大权利,但毕竟进入了朝堂的权利中枢,在姑妈身边效力。过几年,你做得好,难道姑妈会亏待了你?平步青云,指日可待。你若由科举入士,除非得中三甲,不然连从七品的官阶也得不到,你看苏瑅今日虽风光,他也做了十年,才做到今日的位置,还不是要看我们高家的眼色行事?”
高展明道:“侄儿并非对官阶有异议。只是侄儿听说民间对豪门世族把持朝政一直有所不满,认为我们没有真才实学,全靠家族荫庇。自从列位先皇改革了科举制度以来,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贵胄子弟考取三甲了。百姓一直对此颇有异议,甚至认为我们举政不公。侄儿以为,得民心者得天下。因此侄儿想凭借科举证明自己……”
高嫱冷笑道:“民心?刚才哀家还觉得你睿智,你怎么一句话比一句话糊涂了。民心是这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老百姓心里想什么,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他们能让你升官,让你发财?说到底,还是要看权势。更何况,你以为你得中进士,满心满意为百姓筹划,将他们捧着供着,你就能成为民心所向?只要你比他们有钱有权,只要你能得到他们没有的东西,他们就会觉得不公,怨天尤命!在那些人眼里,天子便是每日坐拥后宫,吃喝享乐,什么也不必做。他们看不见你做了什么,只看见你比他们多出什么,不过是个眼红的病罢了。可他们自己又做了什么呢?你看看那些朝中由科举入士的寒门士子便知,他们再三诟病我们高家,可他们自己又是什么人物?会做两篇文章又怎样,哀家除了看见他们的小器之外,全没看出他们究竟有什么过人的能耐!”
高展明忍不住道:“太后,并非如此。这世上确有宵小之辈,可孰好孰坏,时日久了,自会有公正定夺。”
高嫱道:“公正定夺?最后无非是谁得势,谁定夺罢了。”
高展明道:“侄儿……侄儿只是想证明自己。便是参加科举,也并非不能为姑妈效力。”
高嫱道:“这么看来,你主意已定,哀家是劝不动你了?”
高展明咬了咬嘴唇,道:“是。”
高嫱冷冷道:“呵。既如此,那便随你去吧,你的脾气倒是和你爹一样的倔强,却不知你有没有本事撑起这份脾气。哀家丑话说在前头,你若能得中,哀家身边的位置还替你留着;可你若考不上名次,不必到哀家面前来哭,哀家能为你做的,都已做了。”
高展明道:“侄儿定会努力,不让姑妈失望。”
高嫱与高展明说了这么久的话,神态已乏了,高声道:“来人。”
在外面守着的郭玉莲即刻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高嫱道:“派人送他出宫去吧,哀家累了,你扶哀家去躺一会儿。”
高展明向高嫱行礼告退,便由宫人领着出宫去了。
今日高展明进宫的事已在宗学里传开了,不少子弟是看着他坐轿子进宫的,他在皇宫和太后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学里的子弟们几乎都在讨论他。这些子弟们虽然非富即贵,也有不少曾在各种场合有幸见过太后和天子,可是这样被太后请进宫去的,高展明还是第一个。
一时间谣言尘嚣直上,有人说高展明得罪了太后,将被软禁,进去后就再也出不来了;有人说太后看好高展明,要给高展明加官进爵;有人说高展明勾结赵家,太后把他叫进宫去查案……
等到高展明的轿子回到宗学门口,流言终于终止了,高展明一路往住处走,后面跟着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
高展明来到红梅苑,高天文和高华崇都站在院子里,两人看见高展明回来,皆是一愣。
高天文箭步走上前来,问高展明:“君亮,听说太后召你进宫去了,是为了什么事?”
高展明道:“没什么,她在宫中,突然想起我爹,因此传我进去陪她老人家说说话。”
高天文一怔,笑道:“那是好事,太后对你上了心,日后定会对你多多关照。说不定,过段时日,就要下诏征召你入朝了呢。”
高展明淡定地说:“还有一段日子,谁又知道呢。”
高华崇虽不做声,却一直死死地看着高展明。
高展明看了他一眼,并不搭理他,又和高天文寒暄了几句便回房去了。
晚上高展明正在房里看书,引鹤敲门进来,道:“爷,有一封你的信。”
高展明地接过一看,只见信封上署名一个永字。他奇道:“这信是谁送来的?”
引鹤道:“是李爷的奴才。”
“李爷?是……李景若?”高展明将信封撕开。
引鹤道:“是。”
高展明将信展开一看,信上李景若说自己后日就要离开京城,约高展明明日在御河边相见,为他践行。
高展明有些吃惊,没想到李景若竟然会找他。他与李景若至今不过见了三四次面,老实说,虽说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可他对李景若这人十分好奇。几次的聚会,李景若的言行举止,让他觉得此人十分聪明,圆滑世故,且不像一般的王公子弟那般自以为是。在香山上的时候,有几次,李景若简直就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将话往着他期待的方向引。最奇怪的是李景若的政治立场,听说襄城永王分明和赵家的关系颇为亲近,他在京城中却堂而皇之的参加他们高家子弟的聚会,又时常和苏瑅等进士往来,反倒更叫人看不清他的心思了。
引鹤见自家主子神游天外,不由拿手在高展明面前晃了晃,勾回了高展明的神:“爷,那家奴才还在外头等着爷的回信呢。”
高展明沉吟片刻,道:“你去回话吧。就按信上所约,明日我会去的。”
翌日巳时,高展明准时来到御河边。李景若已在河边等着了,只见他头上束着紫金冠,穿一件窄袖丝质云锦长袍,脚踩一双缎面的登龙靴,英姿飒爽,好不俊俏。路上走过的妇人少女无一不偷眼打量他,他若瞧见了,便大方地对人一笑,那些女子们羞得满面通红,遮着脸往树后躲。
李景若见高展明过来,面露喜色,快步迎了上来:“君亮兄弟,你来了。”
高展明四下张望,却只见李景若一人,不见别人,不由奇道:“只有你我二人。”
李景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自然,君亮兄弟还希望有谁?”
高展明有些惊讶。他以为为李景若践行,必然会有其余子弟,至少苏瑅会在场才是,明日李景若就要离京了,他在京中的最后一天,竟只找了自己一人?
李景若侧身指了指停在岸边的一条小舟,道:“我在船上备了些酒食,不知君亮可愿意陪我共乘小舟,叙二三闲话。”
高展明既已来了此地,他亦有兴趣与李景若交谈,因此爽快地应道:“好。”
二人上了小舟,解开船绳,小舟便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