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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权臣-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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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连话都不大会说的幼子身上。便李景若称帝,这层顾忌总比他人少许多。
  高展明道:“虽如此,然而天下这不可有二帝。倘若景若此时称帝,那位小皇帝,那个朝廷的所有人,就都成了乱臣贼子。”
  刘世嘉从未想过这一层,不由愣住。京城中有许多人也是身不由己,就连皇上自己都是身不由己,倘若李景若自行称帝,那位小皇上从法理上便容不得了。每有新帝。旧帝与旧朝廷都必须铲除,此乃安定人心之举,并非帝王一人所愿。原来,李景若是不想再造下太多杀孽……
  刘世嘉忽觉十分惭愧。李景若正是这样的人,杀伐决断却又心存仁慈,所以他们这些人才会心甘情愿地聚在他的身边。但他还是有些疑惑:“可将来呢,难不成我们这些兄弟日后要辅佐那话都没学会说的小皇帝么?”
  高展明高深莫测地一笑:“为这天下安泰,早日安定人心,他曾说过,他永远不会篡位。”
  刘世嘉还是不解,以为李景若一心为那小皇帝,颇有些不服气,然而仔细思量高展明的话,突然恍然大悟,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来年七月,李景若率大军攻入京城,手下大将诛杀杜峰,救出被软禁的小皇帝。
  至此,两年的动乱终于暂时停止,天下百废待兴。
  阔别两年再次回到京城,这京城早已物是人非,昔年热闹的大街小巷如今变得冷冷清清,许多豪门大院都被叛军洗劫一空或是拆成了废墟。
  处理完手中的事,高展明又回了一趟高家的旧宅。当初他离开京城的时候,身边的亲信都一并带走了,后来又陆续接了些亲眷出来。他的母亲唐雪在杜峰带人攻破京城前就被他派人带了出来,可怜唐雪受了刺激,一病不起,在逃亡的路上时就去世了。
  他的这所宅子与安国公府就在对门,高展明还记得,当年比起安国公府的金碧辉煌,他这处宅子被衬得简陋了许多,虽地方够大,然而无人清扫,青苔杂草丛生,黯然极了。可如今回来,他却觉得,自己这所宅子原也是十分华丽的,只因这两年来几乎没什么大变,而对门的安国公府简直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失了比对,才显出了本真面貌。听闻那杜峰非常憎恶高家人,因此他的大军打入京城之后,第一个抢的不是皇宫,而是安国公府,抢走了金银珠宝后他还放了一把火,据说火足足烧了两天两夜才将安国公府烧干净。如今那曾能与宫室比肩的高门大院已成了一片焦土,令高展明忍不住唏嘘万分。
  “高家那些子弟后来都如何了?”他忍不住问。
  一直留在京城做内应的人忙道:“当初京城一破,连太后——我是说高嫱和高元照都被杜峰拉到街口斩杀了,其余子弟又能讨到什么好处,大多也是被叛军祭了军旗。唯有几个不大一样的,那高元照的嫡次子高华崇算是难得有些血性的,当初叛军攻城的时候,他带了一队卫兵杀出一条血路,几乎冲出城去,可惜最后还是因为叛军人多,他被那些叛军斩于马下了。那一回我就躲在城门附近亲眼看着,高华崇就跟不要命似的什么也不怕,被人砍了一刀又一刀,他都全无知觉,罗刹一般。到最后他落下马去,被人拿剑指着心剑的时候,他居然还笑了……也不晓得他笑什么,唉,也是可惜了,我以为高家这辈子弟尽是些无能之人……”那人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惶恐道歉,“我不是说大人您,我……”
  “没事。”高展明摆摆手,“你接着说。”
  “总之……他也是可惜了。另外还有一位高天文,听说投奔了岳军,岳军向我军投降时,他应当也跟着来了,虽富贵不在,也算是高家子弟中难得的保住性命之人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高展明回到旧宅里默默坐了一盏茶的功夫,直到天色近黄昏,他才带人进宫去了。
  他们初回京城,自然有许多政务要忙碌。李景若因并未篡位,名义上还是小皇帝的忠臣。他将被软禁的小皇帝从深宫之中救出,朝廷重臣一一清算,凡是杜峰任命的官员,或是有谋反之心的,一律革职或是论罪,其余那些被杜峰留下维持朝廷运作、身不由己的老臣全都既往不咎,暂时依旧官任旧职,往后再做调动。
  高展明与苏瑅等人全心辅佐他处理政事,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混乱至极的京城就恢复了秩序。
  高展明处理完政务,忙到深夜才回房休息,一进屋,只见昏暗的屋子里亮着一盏蜡烛,隐隐约约找出坐在床边的人的身影。
  李景若的长发已经散下,穿着一身白色亵衣,与他白日里那杀伐决断英明果敢的样子判若两人。他向高展明张开双臂,仿佛带着些邀宠的口气笑道:“夫人,辛苦了。”
  高展明心中一暖——李景若的这幅模样,也只有他看得到了。
  他走到李景若身边坐下,被李景若拉近怀里搂着,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香味。
  高展明道:“仪式都备妥了。”
  李景若唔了一声。
  李景若曾说过,只要小皇帝还在,他就永远不会篡权。除了不想大开杀戒之外,稳定人心也是原因。这天下虽连年混战,然而当年被封王封疆的李氏子弟依旧还是留下不少,一旦他称帝,那些人亦能自立为王与他抗衡。然而让一个四岁的稚子执掌天下,依旧后患无穷,因此这皇帝他总是要当的,只是要名正言顺地当——高展明等人已算好了黄道吉日,祭礼诸事准备停当,等时日一到,小皇帝就会将皇位禅让给李景若——如此一来,名正,言顺,也可熄了那些蠢蠢欲动之人的野心。
  李景若道:“我已想好了,待过几年,天下彻底稳定了,我就立你为后……”
  高展明一掌拍开了他的手:“去你的,我才不想当什么男后。”
  李景若低低笑了两声,将脸埋在他的颈间:“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待我弟弟的儿子长大了,我便将他立为太子。”
  今晚月色很好,银色的余光透过纸床洒进来,将床帏照的一片银白。
  高展明微微侧过身,认真凝视着李景若的侧脸。自他重生以来,只有在这人面前是真实的,他们心意相通,他们情投意合,他们将会相守一身。
  高展明轻声道:“我终于有幸能见你君临天下。”
  李景若笑着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待我君临天下之日,便是你成天下第一权臣之时。”
  “君亮。”
  “我在。”
  “永远陪在朕的身边。”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感谢!
  
   第一百零五章 高二爷番外(一)
  
  高华崇从来没有想过,高展明竟然真的会骑着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京城。那个人,曾几何时,固执到连离开自己的府邸都不肯,可突然之间,他竟然狠心至此,将所有的一切都抛下了,宁愿换一个地方重新生活。
  高华崇自己也记不清,他和高展明究竟是什么时候厮混在一起的。他们是堂兄弟,就住在隔壁府上,两个府邸之间有一条小道,不用走大门,直接就能通过去。
  高华崇自己的亲娘死得早,他只有一个亲大哥和一个亲妹妹,亲大哥身子不好,每天咳啊咳,高华崇不喜欢他身上的药味,下人也不让他太过接近高华尚,生怕健康的小少爷也跟着染上病。终于那个妹妹,太过娇宠了些,又不是男孩子,也玩不到一块去。其他的兄弟姐妹,全是庶出的,高华崇从小就对出身分得很明白,连正眼看一眼庶出的子弟都是不屑,更别提与他们一块玩耍了。因此从小的时候起,高华崇就经常从那条小道溜进隔壁找高展明玩。
  高展明的脾气不太好,从小的时候起就不好。但即便他的脾气不好,可他生得好看,又不像那些庶出的子弟一样低贱,高华崇还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玩耍。
  高华崇自觉自己是个被娇惯坏了的少爷,可他和高展明在一起的时候,但凡两人之间有了什么矛盾,也甭管是谁的不是,先翻脸的那个一定是高展明。高华崇不小心将高展明的砚台摔碎了,两人一起搭的雪人被高华崇碰坏了鼻子,高展明精心做了半月的画被高华崇用茶水打湿了……一旦发生诸如之类的事,高展明就会和高华崇闹起冷战来,他又是个能忍的,关上门说不理人就能十天半个月不开门,最后还得高华崇低声下气地来找他讨饶赔礼,也不知哄上多久才能哄得他稍许舒展眉头。
  高华崇也知道,高展明生就是这副脾性,并不是只针对他一人的。高展明的父亲高元青是他们父亲这一辈中死的最早的一个,爹一死,高展明就成了失怙儿,家里的产业也不知怎么的年复一年的少,外头的子弟都开始嘲笑他是独孤贫,高展明母子已开始需要太后和安国公众兄弟的接济过活。高展明原先就是个敏感的,别人说了他,他当面从来不争,却越发地将自己封闭了,宁肯自己在房里写写画画,也不肯与人交谈。
  时间久了,高展明也就落了个清高倨傲的名头。可又有哪个人真正看见他倨傲背后隐藏的自卑和怯懦?
  高华崇也觉得高展明的脾气太傲了。高展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但凡有一句话不合,立刻就甩脸子走人,半点面子也不给,亏得自己老爹每年给他们捐助那么多的银子。当然,这句话也不能当着高展明的面说,高华崇曾说过两三回,每一回都惹得高展明更加生气,关上门一两个月都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可虽然明知道高展明脾气不好,高华崇还是喜欢他。他就喜欢高展明发怒的时候脸色涨得通红死死咬着嘴唇下巴翘到天上去的模样,他就是喜欢高展明说不理人就死也不理人的那股子倔强的劲。
  高二爷喜欢的东西,是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这些势族权贵的子弟,每日呆在一处,又都是从小娇生惯养唇红齿白的,时日久了,少年之间逗弄狎玩,渐渐生起一股分桃断袖之风。高二爷在外头学了点狎玩的本事,回来就找到高展明,与他尝试。
  那时候两人年纪也小,懂得并不多,高华崇强势,高展明半推半就,时日久了,竟渐渐成了不伦的关系。再往后,两人年纪大了些,懂的也多了,高展明心里就有了忌讳,从不将这些事往外说。可高华崇却不是个低调的,他隔三岔五就带着人往高展明府上跑,子弟们酒后闲谈,他就把话都说了。
  于是高展明和高华崇之间的关系,也就传了出去。这男子与男子之间的狎玩,原本就是个消遣,别说是堂兄弟,便是亲兄弟之间互相慰籍那也是有的,只要不影响日后娶妻生子的大计,没人会真将这事拿来当成正儿八经的大事。不过若是有那位低的去攀那位高的,贫穷的去攀富贵的,事情又不一样了。
  高展明那副怪脾气平日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他和高华崇的事情传了出去,他就一直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毕竟高展明平日里表现的无比清高冷傲,在人前对高华崇也未见得如何殷勤,便有人说他两面三刀,是个假正经的,背地里却靠着勾引堂兄弟骗银子过日子。
  高展明为此大发了几次脾气,又关上门来把高华崇拒之门外。高华崇便放了消息出去,不准大家再乱嚼口舌,这日子才算过得清净了些。
  平日念书的时候两人都在宗学里,两间屋子就几步路的脚程,倒也还算方便。可一旦学历放了假,高华崇就只能穿过大宅子去找高展明。高展明不太喜欢高华崇总是往他府上跑。高华崇隔三岔五就进他的屋,使得他没有心思好好读书写诗,为此他埋怨了高华崇几句,高华崇拿出他的诗文来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念了,全是一些酸文酸诗,他不屑地将诗文丢到一旁:“就写这种鬼东西,也敢嫌我扰了你的清净?”
  结果高展明的脸色又是一变,高华崇险些没被他赶出门去。
  后来有一天,唐雪也不知是怎么的,似乎是在宴席上作为高家的媳妇给高嫱丢了脸,高嫱勃然大怒,有意想把她赶回娘家去,又不知道怎么处理高展明这个高家的嫡子。高华崇听说了这事,立刻找到高嫱,让姑妈把高展明送到他的府上来。这失怙的子弟送到亲眷府上,也是件情理之中的事,就说那韩白月死了娘,就跑到他府上来住了好些年了,一逮着空就来对他嘘寒问暖,实在是有够缠人的。要是能把高展明送来,也省去了他镇日往隔壁跑还要遭人嫌弃的罪过,高展明寄人篱下,想必能对他再客气点。
  高嫱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第二天就着人找了高展明来与他商量此事。没想到高展明一听说要让他到国公府上养着,二话不说就拒绝了,不管旁人怎么劝也不答应,就要跟自己的亲娘呆在长满了藤蔓的宅子里。
  高展明不肯,也没人能强逼他,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日子若是就这么过下去,于高华崇而言,虽说有时烦恼,有时憋屈,但总而言之还是过得挺不错的,他从没想过要刻意去改变什么。
  偏偏那一天,他和高展明一起,撞见了自己的父亲和高展明的母亲在红鸾帐中翻滚的一幕。
  往日里高展明和母亲唐雪也并不怎么亲近,在宗学里读书连面都见不着,回了府,也就是个晨昏定省的情分,高展明或许是生性凉薄,和谁也没有太过亲近。偏偏这天高展明在学中受了气,一怒之下便直接回了府,高华崇怕他又要把自己一关十天半个月,忙跟了出去,高展明驱赶他,高华崇便威胁道:“你若把我给你的银子全吐出来,我就再不管你!”
  高展明并没有收用过高华崇的银子,他自己一年没有做过新衣裳了,钱都是让唐雪给拿了。高展明听了这话,立刻就去找唐雪,高华崇急了,跟在后头想要阻拦他,两人打打闹闹就进了唐雪的院子。高元照把人都给支开了,这两位少爷原该在宗学里读书,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今日突然回来,事情就这么被撞了个正着!
  高华崇的父亲和唐雪搅在一起,他自己心里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自从他生母病逝之后,高元照就收了好几房妾室,贱种都生了一堆,在外面再勾搭几个又能算上什么事?然而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高华崇看见高展明的脸色像是被霜打过似的,便知道这事恐怕要糟糕。
  然而高华崇也并没有想到,高展明竟然会做的如此绝情。
  高展明是极少会与人争执的,可是那天下午,高展明跟他吵得很凶,并且将他在高展明每年过生辰时送他的一共六只玉麒麟全部砸了个干净。
  高展明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和你爹都是一样的货色!无耻!卑鄙小人!”
  高华崇被高展明推搡出房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院子里的众奴仆都看着。他自觉丢了面子,不由得勃然大怒,当着众奴仆的面骂道:“你自己照照镜子,你娘是个贱人,贱人生的,不也是贱人?!你还说我,我倒要问问你,你当日和我亲近,不也是和你娘一样图我那些破钱吗!”
  高展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极是难看。他恶狠狠地瞪了高华崇一会儿,眼中的决绝令高华崇不寒而栗,然后便关上门将门插上了锁。
  高华崇连忙去敲门,喊了半天,里面的人只冷冰冰地回应了他一个字:“滚!”
  高华崇把所有的奴婢全部赶走,不准他们接近高展明的院子。而他为了等高展明出来,在院子里足足站了三天三夜。
  整整三天三夜,高展明一步都没有出过放过,不管高华崇在外面敲门也好,认错也好,劝哄也好,他每日只开一扇小窗接过奴婢递进来的饮食茶水,再没有出来见过高华崇一面。
  三天之后,高华崇因淋了一整夜的雨,昏倒在院子里,终于被人抬回去了。
  
  第一百零六章  高二爷番外(二)
  
  高华崇因在高展明门外站了三日,还淋了雨,为此大病了一场。
  高华崇在府上养病的时候,高展明一次也没去看过他,倒是韩白月日夜在高华崇床前端茶倒水的伺候,直养了半个月,高华崇的病才终于好了些。
  这天韩白月扶着高华崇下地走动,高华崇的身子还很虚,韩白月扶着他在院子里绕了几圈,他就在石凳上坐下了。
  韩白月道:“二爷,外面风大,还是回房歇着吧。”
  高华崇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往隔壁高展明府的方向看着,却不动身。
  韩白月暗暗咬了咬牙,道:“二爷,那高展明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二爷对他这么好,他却把二爷给气病了,二爷何必还想着他呢!”
  高华崇冷冷道:“我病了几天了?”
  韩白月一怔,答道:“快半个月了。”
  高华崇问他:“半个月了,你怎么还不去宗学里念书,我病了,你也病了吗?”
  韩白月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低声道:“二爷病成这样,我哪里还有心思读书,只想伺候二爷早些好起来,我的心也就安了。”
  高华崇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那我的病能好起来,还多亏了你,我得感谢你不是?”
  韩白月低下头赧然道:“二爷说哪里的话,我住在国公府上,几年多亏了舅父和二爷的照料,自然是要回报的。”
  高华崇打量着他,拖长了语调缓缓道:“韩玉桂,我说你……你到底给了我屋子里那几个奴才多少好处?”
  韩白月一怔,惊恐地看着他:“二爷你说什么?什么好处?”
  高华崇冷笑:“难不成我们国公府上最近缺银子,雇不起下人了?这半个月,连杯水都要你给我送?还是你们尚书府败了,要把儿子卖为奴隶伺候人?”
  韩白月的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咬着嘴唇恨声道:“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一番心意,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拿这种话来羞辱我!你若是厌弃我,直说便是,我也不来你跟前讨嫌!”说着站起来作势要走。
  高华崇也不阻拦,冷眼打量着他。
  韩白月往院子外走,姿态很坚决,步子却很缓慢,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一阵风吹来,高华崇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韩白月便折返回来,一脸怨怼:“我先扶你回屋。”
  韩白月扶着高华崇走近房间,高华崇在床边坐下,好奇地上下打量韩白月:“你这几年来处心积虑往我跟前凑,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韩白月恶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你再说这种话,我就真的走了!”等了片刻,不见高华崇支声,语气又放软了一些,“你的话说的实在难听!你是我表哥,我没有其他兄弟,便拿你当亲哥哥一般,你简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高华崇好笑:“拿我当亲兄弟?你姓韩,我姓高,我可只有一个亲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你这么一个弟弟。”
  韩白月在安国公府住了一年多,高华崇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在高华崇跟前的待遇并不比府上那些姬妾生下的庶子庶女好多少。韩白月虽是嫡出的,但毕竟不是安国公的子女,韩海打得什么主意,高华崇心里清楚得很。高华尚身体不好,大夫早就说了他是个无后的命,所以高元照一直把高华崇当做接班人培养疼爱,从小到大,多少表兄弟表姐妹眼巴巴跟他攀关系,他早就对这些个事情感到厌烦了。也就那些嫡亲的堂兄弟们,跟他接近的心思没有旁人那么龌龊,他跟那些人还处得来些,而高展明更是个异类,还有明珠一般的相貌,他才对高展明更有特殊的感情。
  韩白月要走,高华崇道:“你不想走就留下吧,反正我那些婢女奴才都被你给支走了,我一个人呆在屋里也少个说话的人。”
  韩白月瞪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在他身边坐下了,闷闷地撅着嘴,似乎在生气。
  这些天安国公也来看过他几回,他每次一进屋子,高华崇就大发雷霆,又砸东西又骂人。高元照以为自己的丑事被儿子撞破,儿子心中有芥蒂,因此也心虚理亏的很,韩白月自告奋勇要来照顾高华崇,安国公便帮他往宗学里写了假条,让他好好陪陪高华崇,希望他能开导高华崇。
  高华崇往窗外看了一眼,又叹了口气。
  他问韩白月:“你真觉得我对高展明好?”
  韩白月没好气道:“二爷对高展明的心思,咱们这些兄弟,还有几个不知道的?我就不明白,那高展明究竟有什么好,他爹死得早,他娘又是个不懂事的,他都是被他娘教坏了,脾气这般古怪,也就亏了二爷没心没肺,剩下的还有几个没被他得罪的?”
  高华崇唔了一声。韩白月指责长辈,按说有些越矩了,不过他骂的是高展明那位亲娘,又要另当别论。高展明的那个糊涂娘,在豪门望族之中是出了名的不遭人待见,高华崇也早就对她颇有意见了,因此韩白月的话正切合了他的心思。
  他自己倒是并不觉得他对高展明有多好,他是个娇宠大的少爷,也就是身边的人不敢说他,他自己不是不知道自己脾气大性子急。但凡他跟高展明有什么矛盾,他也不怎么让着高展明,经常说着说着就急了,好几回差点闹得要绝交。不过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事后想想也不过是个屁大点的事,没必要闹得兄弟阋墙,于是他又主动去找高展明言和。两人自小就是这么相处的,时间长了,他都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以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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