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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忆武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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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总是在不期望的时候,来得格外早,也特别冷。
  姬良臣不想回头,他怕一回头,那铺天盖地的各种情绪会像冬季这场总也下不完的雪一样将他淹没,再也走不出这个冬季。
  所以,他从窗前跃起,身形隐进风雪里,再不曾回头,也不允许他回头。
  雪还在下,开始的事停止不了,没下完的棋也由不得他终结。
  像雪一样逝去的人,现在什么都不会留下,只能留在记忆里,当这记忆也消失的时候,这个人也就永远消失了吧,只是,小满会在姬良臣的记忆里长存。
  国师府的大门,一阵“哐当”,秦怀竹抱着膀子,一蹦一蹦地跑进来,还边走边抱怨:“这鬼天气,也来捣乱。。。”
  推门进去,看到苏雩和小绿在被窝里睡觉,便迫不及待地凑过去,掀开被子要进:“绿儿,乖,往里挪一挪,给叔叔腾个地儿,快。。。”
  结果,在看到苏雩一张能冻冰块的脸时,生生止住了要钻进被子的脚,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瓶,双手奉上,谄媚地笑:“阿雩,这是解药,我可是拿来了。着实冷得紧,就给我暖暖呗。”
  苏雩的脸色这才好一些,接过去,直接拔下木塞,便开始往嘴里倒。
  “等一下,”秦怀竹赶快夺回来,“不是这么用的,你能找个更壮烈的自杀方式吗?”
  苏雩皱眉。
  “‘锁功散’在你体内已经太久了,不可能一下子剪除,得一步一步来。一天吃一颗,大约把这瓶吃完了,也就没事了。”
  “怎么这么麻烦,我真得怀疑你的‘医圣’之名怎么混来的。”说归说,还是乖乖只吃了一颗。
  小绿夹在他俩中间,这个看一会儿,那个看一会儿,最终,冷冷开口:“阿竹,你怎么又欺负爹爹。”
  秦怀竹语结,“我欺负。。。。。。从哪里看出你宝贝爹爹受欺负了,我疼还来不及呢。”
  “那儿那儿都看出来了,罚你去睡地板,别吵爹爹。”小绿抱着小臂膀,一本正经。
  秦怀竹走到柜子前拿铺盖,小声嘀咕:“好,好,我睡地板。”铺着铺着又回头,“我那次不是打地铺,什么时候允许我爬床过啊,还有那个红儿,更是个冤家。”
  “我在就不行。”说着往苏雩怀里钻。
  苏雩宠溺地笑,还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抱着小绿入眠。
  秦怀竹也乖乖打地铺,只是地铺打得比床还厚,小炭炉放在一边,里边的炭烧得火红火红的。要说到享受,没人能比得上他。
  房间里安静了没多久,话唠的秦怀竹就忍不住又开口了:“阿雩,等你你的‘锁功散’解了,功力恢复,这天下怕很难再有对手了吧。这次,你可以跟我回千草谷了吧,或者,带着绿儿重去江湖闯荡可好?”
  苏雩未睁眼,有些昏昏欲睡:“好,此间事了,做回‘游仙’也不错,起码要比你这个‘医圣’货真价实得多。”
  “说的也是呢,那以后就又要承蒙阿雩照顾喽。”秦怀竹想起以前他们初出茅庐时的糗事,不禁笑出声来。一会儿又沉了脸色:“话说回来,那盛荆国主的脾气似乎也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好嘛,刚刚碰到他,连招呼都不正面打一个,只抛下一句‘帮我照顾阿雩’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哼,他以为他是你的谁啊!”
  苏雩睁开眼,清醒不少:“他出去了吗?我睡了很久了吗?”
  “嗯,像火烧了屁股,赶着去投胎,跑得比兔子还快。”秦怀竹显然夸张地说,不知姬良臣听到他如此形象的比喻,会作何感想。
  苏雩起身,觉得轻松很多,看来阿竹的解药还是有些作用。
  “脸色那么差,起来干嘛,不是说有了解药就万事大吉了,回去躺好,啊。”秦怀竹也爬起来。
  “我去善后,你也想早点走不是?”苏雩把怀里睡着的小绿往床里推了推,却见一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绿儿,乖,爹爹有事,一会儿就回,绿儿先睡。”苏雩软语商量,小绿听话放手。
  “阿雩,那个盛荆国主打算怎么做啊?你知道了吗?”
  “是时候反客为主了吧,且看看吧。


第19章 反客为主
  时隔一个多月,慢慢沉寂下来的齐越再次陷入沸腾。
  ‘始作俑者’自然只能是站在风口浪尖众所周知至高无上之人,所谓名人效应,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实施起来才如鱼得水。而那群台下观望之人也就是最好的听众自然是对真相一无所知的百姓,他们盲目又自负,清醒又糊涂,只相信着他们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然后歪曲为真相。
  而如何让他们相信应该相信的事,这自然就是身处高位的君主的事情了。
  身在高位的君主自不会充耳不闻,因为百姓的相信有时候会是政治斗争中必不可少的因素,也就是舆论,再升华一下,冠冕堂皇一下就是所谓的民心。
  齐凌傲所需要的舆论是:秦国的奸细杀了盛荆国主后,在外潜逃,齐越会不遗余力地抓捕归案,给盛荆一个交代,澄清自己的责任后,成为竞逐中原霸主的最强势的突起强军,届时,和平收复周围诸侯小国,然后四海升平,天下归心。
  而姬良臣所需要的舆论是:齐越王出于自己的野心,毒害盛荆国主,却让秦国背黑锅,挑起盛荆和秦国的战争,自己渔翁得利,其行径恶劣可见一斑。并且,万幸地是盛荆国主并未被毒害身亡,被人救下后在齐越国师府修养,中原第一的盛荆会让人如此欺负吗?这个时候收了齐越很正常吧。
  事实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希望看到的是切切实实的证据,或者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谁给糖了,就说谁好话呗。毕竟,大多数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不过,从目前来看,还是各占优势吧。
  齐凌傲毕竟是齐越王,自是不会谋害自己国家的百姓,而兵戈相向的话,难保盛荆军队不会对他们动手。
  而姬良臣所占的优势,大约便是他自己这个活人,还有当日大殿上一双双眼睛看到的事实,盛荆国主被迫喝下的毒酒的情况,并且,站在自己这边会为自己说话的朝臣不在少数。
  那么,现在唯一可以反客为主,结束受制于人状况的条件便是:盛荆大军压境,带给齐越百姓安抚,而非杀戮,让他们真真正正看到盛荆军队的教养,和盛荆国主的气量。
  齐越国师府,茶香氤氲,梅香四溢,清冽甘醇。
  大厅内。
  “喂,阿雩,别这么不给面子嘛,好歹尝一尝啊!”秦怀竹捧着紫砂茶盏送到苏雩面前,谄媚地笑。
  姬良臣轻抚着圆桌中间插瓶内的似开非开的火红梅花,嘴角似笑非笑。
  苏雩皱眉:“你这个茶又是用什么泡的?别跟我说也是摘得后墙外的梅花。”
  “对啊,你怎么知道?那野梅花开得着实好。”秦怀竹好奇。
  “怎么一个个得都去招惹它。让它开在树上不好吗?”苏雩有些心疼了。
  “果然是阿雩特意种的吗?看来还是小满更了解啊,我拿来插花时也没见你说起。”姬良臣有些疑惑地笑。
  “小满吗?也是,整个齐越大约都知道,那是我种的。”提到小满,姬良臣倒是十分不介意,而苏雩倒是有些怅然,“抱歉,没能。。。。。。”
  姬良臣又恢复了如沐春风的笑:“阿雩不必介怀,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况且不是你的错,并且,这样或许会更好。。。。。。”看着苏雩仍旧不甚放开的表情,难得放开顾虑开起玩笑,“阿雩不在乎我摘你的花,可是心有爱慕,存了放纵的心。若是如此,着实是受宠若惊啊!”
  苏雩瞥他一眼,“切,我喜欢你,你现在才知道吗?你摘几朵花我怎会介意,整树都给你也是求之不得。”
  还算不太出人意料的回答,苏雩时不时的直白他快免疫了。不过,这次姬良臣第一次给了正面的回应:“是啊,阿雩,我知道了,会记下的。”
  苏雩倒是怔愣了,这是开窍了,不回避了。这下,他倒是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秦怀竹一直不耐烦姬良臣,眼看着情况不对,只好行动,立马扑过去捉了苏雩的袖子:“阿雩,你这是厚此薄彼,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他摘花插瓶行,我拿来泡茶就不行了,怎么能这样吗?”
  “谁说我生气了,不过是少酿坛的酒的事,我怎会生气。”苏雩肯定地说,扯着秦怀竹往一边扔。
  结果,一听到酒,某人的星星眼立马来了,完全忘了其它事,“酒?梅花酒?阿雩,我爱死你了,我要喝。来找阿雩果然没错。我这么不知阿雩在这齐越也酿起酒来了。但是,一码归一码,你当初承诺过晴雪村的藏酒也要给我一坛的。”
  “好,知道了,我自不会食言。这酒是我在这儿闲着无事打发时间用的,你若喜欢就当给你践行好了?”苏雩淡淡道。
  “践行?你又知道了。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我家阿雩。”说着又凑上去,“等我去找那坏人报了仇,就来找你去闯荡江湖,你也把你这烂摊子收拾干净,啊!”说着,斜眼愤愤地瞥着姬良臣,明显地意有所指。
  “坏人?”姬良臣笑着,反问。
  “还不是你们盛荆那位,叫什么‘一好人(伊浩仁)’,活脱脱一坏人加骗子,跟你这只笑面虎有得一拼,果然是一窝出来的,连放的屁都大同小异。。。。。。”语气激烈,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姬良臣失笑,这人说话。。。。。着实‘文雅’,实在让人不想回答。
  “停,看来盛荆国师着实深藏不露,能把阿竹逼到这种失态的样子。阿竹可是上心了。”苏雩又一语中的。
  “我,我。。。。我不。。。”话未说完,被来人打断。
  苏雩起身时,轻轻拍了秦怀竹的肩,“不着急,下去我们慢慢细说,不然酒没得喝,我可是十分好奇阿竹这次的‘风流韵事’是怎么个情形。”
  来人正是一身风尘的盛荆将军秦字,也就是那个一出征就把盛荆国主搞到敌营去,自己寸功未建又被自家国主遣送回盛荆,最终只能留书一封泄愤归去的秦字,秦大将军是也。
  这位将军此刻一袭便装像一位寻常百姓,默默站着,他一向少话,尤其是在面对喜欢开自己玩笑的盛荆国主姬良臣时,更是惜字如金。
  此刻,这位将军又把沉默进行到底。
  姬良臣不开口,他就不说话。所谓言多必有失。
  只是,在他这里,不言也会有失,毕竟面对的是姬良臣啊。
  “爱卿,一路辛苦啦!”
  “不辛苦。”
  “快进来,歇息歇息,喝杯茶。”
  “不必了。”
  “秦字啊,你怎么还是这么固执,让你喝茶就喝。”口气像是对待多年不见的知交好友。
  秦字抬头,从小到大,很多时候,他都看不清眼前这个人,或者从没看清过。就像他不明白上次莫名其妙让他跟着出征,结果又莫名其妙送他回去,而这次又是毫无预兆地莫名其妙地叫了他来齐越,并且,是手握重兵,深入齐越腹地,不,不是腹地了,是齐越王城。虽然听从君主命令是一个将军该有的职责,不过碰上如此变化无常的国主,头疼总是难免的。虽然他隐约猜到些什么,却不愿多想。
  “国主,还是先说正事吧。兵士已经按您吩咐按部就班地布置好了,各个关口和王城外围都埋伏有我们的人,随时待命。”
  “既如此,那就动手吧,兵贵神速,多等无益。”
  是日,齐凌傲还在疑惑,为什么那浓度最烈的鸩酒对姬良臣没用时,姬良臣的人已早早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伺机而动。
  秦字在黑暗中,努力掩藏身形,暗自苦笑着,他们国主总喜欢让他们在夜黑风高之夜,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不,是为国尽忠的事。此刻,他就正在为国尽忠,方法是去偷齐越的库府,他知道他们盛荆近年来国库的确不怎么宽裕,可也不是这么个生财的法子啊。何况,那是一般人家的后院吗?以为想进就能进的去吗?
  当然,想归想,他和他的士兵还是要尽心尽力地干这小偷的勾当。
  不过,想不到的是,行动进行的异常顺利,原因自是因为:苏雩精密的王城地图和机关暗道图,以及秦怀竹让自己人都叫苦不迭的药粉。
  很快,齐凌傲的府库就被洗劫一空。
  姬良臣在国师府眉开眼笑地听着属下接踵而至的报告,一遍又一遍地讲:“还不够,再拿些过来。”属下领命回头,国主大人你这拿真实光明正大,不过,还真是有霸气呢?留一些带回去可好?
  苏雩坐在一边,喝着秦怀竹泡的梅花茶,直直摇头,“不好,没我的酒好。”
  “啊,我知道啊,所以,阿雩就快把酒拿出来啊!”秦怀竹凳子都坐不热了,在屋里转。
  “阿竹,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苏雩道。
  “。。。。。。”秦怀竹。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好,阿竹得学会享受这个过程。”苏雩道,低头又饮了一口茶。
  “。。。。。。”秦怀竹。
  “是你的就是你的。”苏雩接着喝茶。
  “姬良臣看你做得好事,好好的阿雩都被你带坏了,什么时候也学会弯弯绕绕了。”秦怀竹指着姬良臣的鼻子控诉。
  “哎,这怎能怪我,他不给你不会自己去找啊,反正国师府就这么大。”姬良臣叹气。话未完,秦怀竹就一溜烟地蹦跶出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姬良臣回头,了然,这人大约是不爽快了,为何呢?看着那清冷的脸上不加掩饰的疲倦之色,柔声道:“阿雩累了就去休息,不用在这儿陪我。想来小绿等了你一天,这会儿也该着急了。”
  “等我一天?”听了姬良臣话,苏雩脸上疲倦之色更甚。
  “阿雩不知道吗?早上秦先生跟他说你今天要处理事情没空陪他,便让医馆的老人家接走了,那医馆想必是秦先生开得那家吧。”姬良臣解释。
  苏雩点点头,“难怪没来找我,你帮我派人去接他回来吧。我先去睡。”说着,站起身,晃晃了头,往前走,又道,“派个可靠的人去。”
  “好,放心吧。”姬良臣应承着,却不禁想凭他对小绿的宠爱程度,怎会放心交给别人?着实是太困了吗?虽然,一直都知道他嗜睡,最近会不会太过了些。
  次日清晨,天刚微微亮,姬良臣就衣冠楚楚、正正经经地坐在大厅正座上。
  身前是一排排,军装整齐,严阵以待的兵士,最前之人自是秦字,也换下来时的便衣,穿上了盛荆的将军制服,黑色软甲披身,手腕脚腕黑色束带紧缚,有棱有角,英姿飒爽。
  神色和蔼,却口气正式:“众位都是我盛荆的英雄,不远千里深入敌营,盛荆的明天就靠你们了。去吧,给齐越百姓树立一个光辉灿烂的形象吧,顺便再做一回伟大的救世主。今天再辛苦辛苦,回头给你们放长假。”
  回应他的是整齐如一的声音:“为国主效力不辛苦。”
  姬良臣默,秦字练的兵,他该期待他们会像阿雩和阿竹那样有趣吗?
  片刻后,原本寂寥无人的齐越长街,便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富商财主做好事,是开仓施粥。
  而他姬良臣做好事,自然是要更大气,谁让他是盛荆国主呢,故,他是开国师府的门,施钱。
  一袋一袋的金币银币,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啊。清一色的黑色盛荆制服,有条不紊地安排着百姓排队领钱,队伍一直排到齐越王城郊外,蜿蜒逡巡似长龙游弋。齐越百姓一向刻板严肃的面孔,现在也一个一个笑逐颜开,天上掉馅饼的百年难遇的事也给他们遇上了。这场面,这气派,可算是齐越,乃至盛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和盛况了。
  临近中午,苏雩起床,抱着小绿出来。望着门前这人山人海的场景,感叹,当年那最盛大的武林大会怕是也不及此吧。不愧是他看上的阿臣啊!这次,得到百姓的舆论认可,其他便是小事了吧。
  周围人声鼎沸,沸反盈天。
  苏雩转头,看到临时搭建的竹棚阴影下,竹椅上,那人闲闲地靠坐着,望着竹棚外长空中的浮云,波澜不惊。阴影掩映着他精致的面孔,即使无人之地也挂着如沐春风的笑,仿佛周围什么事都影响不到他。大约也只有哥哥才会让他换一换表情吧。
  不过还早呢,无时无刻的朝夕相对你也不是毫无感觉不是。苏雩上前:“怎么不亲自去吗?”
  “阿雩不是说我应该要对自己好一点,学会利用资源吗?”
  “那么确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吗?”苏雩挨着姬良臣坐下。
  “不会,准备了这么久,到了收网的时候,即使会有意外也改变不了大局了。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姬良臣笑。
  “收网之后呢?打算做什么?”
  “阿雩当初不是说想看齐越王成为阶下囚的样子,还想看他唱戏吗?”
  “哦,阿臣还记得啊!我也是随口说说。”
  “那让我迁都齐越王城也是随口说说吗?想来你也不会在乎我在哪建都这种事,你只是想做给齐凌傲看吧。”
  “以前我是那么想的,现在觉得,你倒是真应该迁一下都城,不一定非要在齐越,却一定不能在虞城。”
  “哦,说说看。”姬良臣来了兴趣。
  “从你的行事做法来看,显然你对盛荆虞城的势力极不信任,说明旧势力太强你翦除不了,”说着看了姬良臣一眼,“或者你不愿翦除。若你真想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帝王就该重新洗牌,重来。”
  姬良臣知道苏雩是个聪明人,一直都是。他也知道自己知道他的聪明通透。跟他说话唯一需要的便是直接,曾经自己一直回避着他的直接,那现在呢?该不该把他留下,仅仅因为一个人走下去的空寂。开口:“若是我愿意迁都重新开始,阿雩会如何?若是我不,阿雩又如何?”
  “若是你愿重来,我会留下。若是你还想回虞城守着你的过去不放,我会离开,毕竟目前来说,我还放得开。”
  姬良臣未立刻答,倒是正了色表明会认真对待。
  “你慢慢想吧,还有时间。”苏雩起身离开。
  这边姬良臣和苏雩都已经开始构建未来图景了,那边齐凌傲如何呢?
  大殿内。
  齐凌傲一张黑脸,堪比锅底灰,“谁给本王解释解释这是这么回事?”
  大殿两旁,众朝臣纷纷行动,唯唯诺诺,颤颤巍巍地俯身跪地:“王,息怒。。。。。。”
  齐凌傲猛然起身:“你们。。。。。。”
  大事处理第一步:问责。还没完。第二步:逐步解决。更是还没个影儿。
  大殿外。
  整整齐齐又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响起,一点点加重,一声声逼近。殿内,听到的人都知道这预示着什么。
  齐凌傲轻声笑起,随即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声嘶力竭。。。。。。


第20章 风雨前夕
  时间流逝是万物变迁的前提条件。而万物变迁首当其冲的是人的心境。
  在齐凌傲被关进齐越牢狱的第二天,苏雩便迎来了他意料之中的客人…………翼。
  翼的到来仍旧是悄无声息的靠近,国师府的内院,姬良臣、苏雩、秦怀竹在饮酒,还有一个绿衣小孩在旁边拿着小刀雕刻泥巴。
  石桌上已是肴核既尽,杯盘狼藉。显然,这酒宴也持续一段时间了。这么快就开庆功宴吗?想着轻叱出声。原本身为暗卫最忌讳的就是小声响小动作,此刻,他却是无需管那么多了,兔死狐悲,齐越王现在身陷囹圄,身为齐越第一暗卫的自己结局自然不言而喻,要么倒戈,要么死。
  恢复了功力的苏雩最先察觉他的存在,在发现他一瞬间,一道无形的剑气堪堪袭过他的颈项,他知道这是邀他出来相见的意思,于是,剑气划过几枝梅,从墙垣侧面跃出,停在苏雩面前。
  近了才看到苏雩微微蹙起的眉心,然后清冷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哎,我说,你们是不是都跟我的梅花有仇。”随即又释然摇头,移了旁边的石凳给他坐,便没有下文了。
  倒是旁边一人开口了,“你是来找阿雩办事的?不过,要等我们喝完酒再说,不然又要扫兴了。”此人身着白色织锦,外面罩着鹅黄色的纱衣,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显然是嗜酒如命的秦怀竹。看着翼默默坐在一边,便又转头对苏雩道:“阿雩,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嗯,说到,我进了伊浩仁的国师府,我本来还以为还得费一番口舌,才能说动他去给我取那药材,却不料他格外热情,主动取来给我。。。。。。我还在想就这么原谅他上次给我指错路的事了,结果,后来居然又是假话。。。。。。阿雩,你说,我咋这么倒霉呢?就遇上他了。。。。。。”又是一通不着边际的话,显然已经有些醉了。
  “呵,你是不是先骗人家,人家才说假话的?”
  “我,我没有。怎会?”
  “显然,你这句话就是假的。算了,你还是赶紧喝完走吧,现在跟你说不清楚,下次再说。”苏雩有些不耐了。
  姬良臣倒仍是面不改色的笑,头脑清明,听着秦怀竹话里有用的信息,他既然已经选择相信,便永远不会再怀疑伊浩仁,只是,此事着实蹊跷,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呢?
  “好,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们的两人世界。”说着,开始委屈地抽泣。
  苏雩扶额,头是真疼。
  “不过走之前还有一事,手给我。”话音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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