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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忆武陵-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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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什么?你怎么答应这个?”
  “惊讶什么,我只答应你带她离岛,又没让你对她下半生负责,还是你真想负责?”
  “什么话?”
  “不是最好,我困了,要睡了。”说完,直接在姬良臣怀里合上眼睛。
  姬良臣应着,轻手轻脚抱他起来,往山上的树屋走去。
  夜风瑟瑟,还有些凉,武陵湖旁火光未眠,欢歌笑语时断时续。
  姬良臣走至山脚下的竹林,停下,淡淡开口:“寡人不问你原因,也不追究谁对谁错,不过,你答应过的事,还是应该做到,齐越无人管理很久了,你也不想它变成战火连天之地吧。”
  竹叶飒飒,风动无痕,翼的身影闪过。
  姬良臣继续往山上走,他怀里的苏雩未动。


第28章 落英缤纷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一红一绿,两个身影在田舍村间,相嬉戏,相追逐。
  昨晚,祭神节,祭礼完后,小萍便拉着他俩把供奉神明的祭品,吃了个遍。一遍后,看天色还早,便又来吃了一遍。美其名曰:祭品吃遍,福寿绵延。
  虽然,也算得上是珍馐美味,但小孩显然不懂过犹不及这个道理。
  故,直到现在,还在到处蹦跶,不睡觉。硬要给个理由,那就是:饭后消食。
  然后,十分自然地蹦跶到了苏雩的树屋。
  而被苏雩派去陪小孩玩的武萍,则因为一夜不睡犯困去补觉了,果然,这就是年龄的差距吗?
  所以,两个小孩儿更加顺理成章地到处肆虐起来。
  “爹爹,起床了,太阳晒屁股啦!”小红人未到,先大叫。
  竹屋里一阵叮咚哐啷,叮咚哐啷。
  小绿推门进去时,正瞧见姬良臣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站在床边,凳子椅子倒了,杯子盘子摔了。而他爹爹则坐在床上,衣裳散乱,眸色微茫,更要命的是,在姬良臣手忙脚乱给苏雩披上外衣的时候,从外面进来的小红明显看到爹爹脖颈上红红的痕迹。
  小红恼了,“你对我爹爹做了什么?”说着,根本没给姬良臣反应的机会,直接冲过去,上脚。
  姬良臣抱着膝盖跳,回头看着还在神游的苏雩,很是无奈。他只是趁着阿雩早起不清醒,就上去吃了几口豆腐而已嘛,何况,阿雩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了。
  想着,更有底气了,道:“我就是做什么了,你爹爹现在是我的,你管不着。”还爬上床理所应当理直气壮地抱着苏雩。
  被他抱着的苏雩,则回头对他一笑,“早上好啊,阿臣。”姬良臣瞬间被治愈了。
  回头,又看到小孩,又是一笑,动作缓慢,像是木乃伊:“红儿,绿儿也早啊!”小红,捂脸,他爹爹早上的起床气又升级了。
  打完招呼,苏雩又慢腾腾地爬下床,捡了鞋子要来穿。
  姬良臣看着他不温不火不似平常的样子,哎,真是,我家阿雩连起床气都这么可爱啊。不过,那黑眼圈还真是碍眼。
  “阿雩,天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平常不都睡到自然醒吗?这两个打扰你睡觉的小家伙就交给我吧。”
  苏雩异常温顺地听话去补眠了。
  小红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小嘴张张合合,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
  小绿面上没什么太大变化,心里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两相同的想法是:他们爹爹什么时候变成小白兔了?绝对不可能。
  “喂,你给我爹爹吃了什么鬼东西?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虽然,爹爹以前也有起床气,但也没像这……”小红,说不出口,只觉得怪异。
  “还不是你大嗓门吵得,他可一直都睡得好好的。你也知道他有起床气,就不要打扰他了吧,都乖乖回去睡觉。”姬良臣开始赶人,不过,声音还是压低了,一手拎着一个小孩,往外走。
  安置了小孩,碰到了王进。
  姬良臣一直不是一个情绪外露之人,不过,今天王进都明显感觉到他的好心情了。
  “情况怎样?”姬良臣问。
  “打探的人来报,近些年出岛的人的确都未曾回来过。大多数的原因就如苏雩所说是因为暗流。”
  “那解决的办法呢?”
  “暂且没有,还在找。不过,既如此国主也趁着好好休息一下吧。”
  姬良臣但笑不语,转身回了树屋,连脚步都是轻飘飘的。
  时间总是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消逝地飞快,像墙角的老鼠偷偷地便溜走了。
  一个月时间不算长,或者说很短,比起整个生命的长河来说。
  一个月时间不算短,或者说很长,比起整个生命中完全的快乐来说。
  姬良臣他们每天不变的主题便是,在梨花园,当采花贼,哦不,是光明正大地摘,因为,他们有一个十分义正词严的理由,那便是酿梨花酒,来祭神。为此,岛上的居民入夏怕是吃不到新鲜的水果梨了,因为,那些含苞未放的花骨朵都被无情地摧残了,这样的代价着实大了些。
  虽说是梨花酒,其实梨花花瓣也只是辅料,用来添一些梨花的清香。主料是五谷。此外为了增加酒的烈度和纯度,必不可少的便是酒曲和酒母了。
  大大小小地竹筐,在梨花树下堆砌着,雪白雪白的,像一团又一团的雪,周围是蔓延铺展的春绿。
  苏雩今天又难得地穿了白衣,坐在树下的绿草地上,神情是一贯的清清冷冷,看着姬良臣爬在树上摘花,一只脚踩在枝桠上,另一只悬空,一只手攀着头顶的枝干,另一只手伸地老远去勾那明显在能力范围之外的花枝,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
  “喂,阿臣,你的轻功是拿来当摆设的吗?”苏雩看不下去了。
  “阿雩话不能这么说,我这叫体验生活,如此才有趣,不是吗?”姬良臣还在跟自己较劲,死死盯着那花枝。
  “是,是,那你接着体验生活吧,摔下来别叫。”苏雩一边说一边悠闲地挪到一边的空地躺下。
  姬良臣回头看他,青草满满的新绿上,苏雩惬意舒服地躺着,春风轻轻地拂过,落英缤纷,一朵白莲傲然绽放,比昙花还惊艳些,周围纷纷扬扬的白色花瓣都黯然失色。
  姬良臣忘了那摘而未得的花枝,温柔的话语响起:“阿雩,果然还是更适合白色呢。”
  苏雩未动,“你若喜欢我穿白色,那我天天穿如何?”
  姬良臣正要窃喜,苏雩又接了一句:“反正脏了也是你洗,我穿黑穿白都无所谓。”
  然后,便是‘噗通’一声,姬良臣华丽丽地摔了个狗啃泥。
  苏雩回头,“啧啧,早跟你说了,别摔了。看看。”
  姬良臣爬起来,拍拍屁股,一瘸一拐地坐过来,“阿雩,我们打个商量呗,红儿绿儿的衣服就还让他们自己洗呗。”
  “你不是说要体验生活嘛,洗衣服也是生活的一种啊。并且,当初那可是你自己招揽的活。怎么?国主大人终于体会到广大劳动人民的辛苦了。”
  “阿雩~阿雩~阿雩不是最疼我吗?”说着还往苏雩身边蹭。经过一个月地磨砺,现在姬良臣撒起娇来毫不费力,当然,这也是被两个有明显恋父情结的小孩逼得。所谓时势造英雄,关键在于苏雩还吃这一套。
  “停,停,我答应了,我答应了。”苏雩急忙制止,转移话题:“那个,你们酒窖挖好了吗?干嘛老在这窝着。”
  “挖好了,按你要求的深度。那两小孩正在里面玩得不亦乐乎呢!”
  “你确定是他们自己进去的,不是你引诱的。”苏雩轻轻抬眼。
  “怎么会,他们整天都缠着你,好不容易给我们独处时间,不想跟我一起吗?”姬良臣咄咄逼近。
  应付这样的姬良臣苏雩自然也有办法:“想啊,怎么不想,我比阿臣还想呢。”说着起身攀上姬良臣的肩膀;开始调戏。
  这个月里,除了酿酒,闲来无事时,苏雩也多了这么一个不是乐趣的乐趣,好不容易尝到甜头,现在更喜欢了。真心不能想象,他们的酒要酿到何年何月去了。
  不过,桃花源毕竟只是存在于人们幻想中的海市蜃楼,终有被风吹散的一天。
  武陵岛,又迎来了一位客人。伊浩仁。
  这次,苏雩倒是没有作壁上观,看伊浩仁被热情的岛民围观,而是,在小雁传来消息那一刻,便起身去迎接,比姬良臣还快一步。
  伊浩仁看到是他,倒也没有多少惊讶。
  苏雩也直接开门见山:“先别告诉他。”平铺直叙的口吻。
  伊浩仁这下惊讶了,脸色顿时不怎么好:“你已经知道了吗?还是,你一直都知道?”
  苏雩未答,却说:“你们想离岛,需要我。只是暂时别告诉他而已。”语气一贯清冷,却容不得反驳。
  “什么别告诉我?”随即而来的姬良臣听了最后一句。
  伊浩仁瞪视这苏雩,最终没开口。
  苏雩不咸不淡:“对你反正不是坏事,回去亲自去看那惊喜岂不更好。”
  “这样啊,阿雩给寡人准备了什么惊喜啊!不告诉就不告诉,我自己去看。浩仁,一路也辛苦了,寡人给你安排了住处,可以先去歇息歇息。”
  姬良臣有撞枪口了,伊浩仁正忍着没出撒气呢:“还歇息?你倒是逍遥自在了,刚迁都就撂下一堆事跑路了,让一众大臣焦头烂额,都开始质疑你的‘英明决定’了,你真心是体恤万民的好国主啊!”
  “哎,浩仁啊,寡人这不是没办法嘛,有暗流出不去啊,难道浩仁想寡人葬身鱼腹吗?”
  “你……”伊浩仁愤愤地看着姬良臣,又转向苏雩,又转向姬良臣,“你,你们……真好……”
  “别生气,先休息啊,明天寡人就走,葬身鱼腹也走如何?”
  姬良臣豪言安慰着,把他安置在附近的民居,打算去找苏雩商量出岛的方法。
  回竹屋的路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在这春意盎然的武陵岛,这样的小雨,倒也见怪不怪,润如酥的杏花春雨,也是不错的情趣。
  推开竹屋的门,却空无一人,匆匆拿了伞,离了树屋。
  一路沿着山路向下,走进半山腰的梨花园。
  被雨打落的花瓣,被风吹起的雨滴。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笼罩着整个苍穹的细雨缠绵,姬良臣不禁有些气恼。加快了步子往前走,隔着重重雨雾,终是在花雨的尽头看到了那个隐隐约约的身影。
  飘渺似仙,似幻,正望着那漫天的梨花雨发呆。
  “每次淋雨都要头疼,怎么还总不撑伞?”
  苏雩回头掩了眼底的空洞和死寂,换上清冷,清潭般的眸子恢复如初,这是他第一次在姬良臣面前隐藏情绪。
  “哦,我来看看酒窖有没有漏水,忘了带伞。”
  “何止今天忘记了,有哪次是你记得的?”
  “不是有阿臣在吗?你记得就好。”
  “也是,那回去吧。”姬良臣自然而然地揽了他入怀,叹息一声,身体又冷成这个样子,下次要好好看着才行,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


第29章 夜行离岛
  当晨曦纷纷扬扬从竹窗的间隙纷纷扬扬洒进来的时候,苏雩睡眼朦胧地醒来,手习惯性地伸向一旁,触到的是一片空旷和冰凉。
  怔愣了片刻,动作缓慢地下了床,推门,春日的阳光扑面,温柔如水。
  总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抓住,去挽留。
  只是春风不解情,无计留春住。
  苏雩来时,姬良臣站在杨柳岸边,望洋兴叹,眼前是一片汪洋恣肆的天蓝色,可谓是真真的水天一色。
  “如何?打算怎么回去?”苏雩打着哈欠,淡淡开口。
  “阿雩,起床了啊,睡得可好?”姬良臣回头,打招呼。
  苏雩淡淡瞥他一眼,未答。
  “好吧,先说正事,派出去的人都未回来。”姬良臣叹一口气,语气不免沉重。
  “别再派人了。若仍是这样的情况,派多少人都是一样的结果。”
  “我知道,只是。。。阿雩可有办法?”
  苏雩未答,却问:“你,你真的一定要走,是吗?”
  “我可以不走,但是盛荆国主不能,阿雩应该明白的。不过处理完那些事,我们重回岛上也未尝不可,并且,我们酿的酒还在酒窖里没完成呢!”
  苏雩轻笑,“那好,你说的处理完事情就回来,我记着了。”
  姬良臣看着他的笑,挑眉道:“听你的话,似乎有办法?”
  苏雩回头看他,看他期待的脸,期待的眼,却淡淡说:“没有。”
  “哎?我家阿雩曾经可是大名鼎鼎的‘游仙’呢,怎么会没有办法。我可是一直等着阿雩自己告诉我呢。”
  “是吗?不过,我饿了,去做饭吃了,你要去吗?”清冷的表情,清冷的语气。
  姬良臣的脸从期待转变成低落,又变成期待,“好啊,我们先去吃饭。”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情绪表情也开始越来越多地为苏雩而转变,苏雩也越来越多地不经意轻笑。
  姬良臣前脚刚动,伊浩仁的声音便从身后响起:“喂,我刚离开一下,你就又想跑。”
  “哎,浩仁,人是铁饭是钢,怎能不吃饭呢?你也没吃早饭吧,要不要一起?我家阿雩做饭可好吃了。”姬良臣诱惑道,盛荆谁不知道,他们堂堂国师大人是个吃货。
  “我才不要。。。。。。咕噜”伊浩仁话未完,肚子倒是先叫起来了。
  姬良臣笑出声,“伊爱卿还是好好对你肚子吧,你不要,它还要呢。”
  “不要算了,我们吃好了。”苏雩直接拉着姬良臣走。
  “切,我偏不。”如此明显地激将,伊浩仁却是屁颠屁颠地跟过去。
  小竹林里,竹叶刚经过一夜的洗礼,翠绿翠绿的。
  “啧啧,我说,姬国主这就是你家阿雩做的可好吃的饭?”伊浩仁皱眉,望着眼前长长的竹签上一团黑黑的东西。
  “你没尝过,怎么知道不好吃。”姬良臣声音拔高,十分不满意,做给你吃就不错了,敢质疑我家阿雩的厨技。
  “你们说今天要走,我就把所有剩下的食材都送到小萍家了。所以,只能吃这个。这是我早起刚钓上来的,应该不会太差吧。”苏雩翻烤这竹签上的鱼,将烤好的一条递过去。
  姬良臣倒是笑着接过去:“阿雩做的怎么会不好吃。”
  姬良臣刚要吃,却被伊浩仁一把夺过去,“我的这个给你。”说着,把自己手里的那一条换过去。
  “不是一样吗?”姬良臣叹道。拿着那竹签穿着的鱼,微微晃了晃,外面那一层烤焦的黑色便整个脱落下去,露出里面鲜嫩的乳肉,只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
  伊浩仁在旁边终于鼓足勇气直接咬上那黑乎乎的鱼腹,一股焦炭味直接充斥口腔鼻腹,斜眼看到姬良臣津津有味地吃着,才猛地吐出来,一边吐口水,一边大声道:“姬良臣,你怎么不早说?”
  姬良臣回头,“寡人没想到浩仁你那么。。。有勇气。”
  苏雩未说话,重新递给伊浩仁一条。
  这次,倒是学聪明了。“嗯,是不错呢,不过,比虞城‘第一酒楼’的鲤鱼还差点。”伊浩仁一边吃一边说。
  “谁说的?酒楼那比得上阿雩的。况且,阿雩还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做的。”
  “那倒也是。”
  苏雩只是坐在旁边的石头,继续烤着鱼,没吃,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跳动的火苗。
  “阿雩不是说饿吗?怎么不吃?”姬良臣看着苏雩静坐的样子才觉出隐隐地不妥,回头刚好看到缓缓躺倒在地上的伊浩仁。
  “阿雩?”姬良臣疑惑地站起来,走近苏雩。
  “别担心,只是蒙汗药。”苏雩淡淡抬头,淡淡道。
  “为什么?”短短的几步路,姬良臣走得头重脚轻,暗暗运功排汗,也毫无作用。
  “阿臣,别费力气了,是阿竹给的,就一定会达到预期的效果。只是睡一会,很快就可以离岛了,不是要回去吗?”苏雩起身,也朝姬良臣走过去。
  “你,想怎么做?”姬良臣强撑着精神,语气却是担心,这家伙总喜欢做一些出其不意的事。
  “别担心,只是不想那么麻烦,就用最简单的办法好了。”苏雩走近,撑住姬良臣摇摇欲坠的身子。
  “。。。不要。。。用。”姬良臣用着最后的一丝的清明轻声道。
  药晕你们,自然是要用的啊。这样,才最省事嘛。
  几乎同时,翼的身影出现在苏雩面前。
  “帮我把人搬到船上。”苏雩简短地说。
  翼未答,只是即刻行动。
  入夜,天阴沉沉的,月亮也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
  苏雩安置好两个小孩,从船舱出来,望着漆黑的夜色,道:“翼,你去带小萍过来。”
  翼未动。
  “我答应过她,带她离岛,不会食言。若是不适应,下次我再带她回来,即可。”
  翼的身形闪动,消失在夜色里。
  再次出现时,却仍然是一个人。苏雩疑惑地望向他。
  “她奶奶病了,她不走了。”
  “哦,那下次再来看她吧,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翼再次望向苏雩身后,那里已经不是海了。方圆十里是厚厚的冰层,这个范围足够覆盖整个岛周围的暗流区,他又一次见到‘自然之力’的力量,不能说不惊讶,只是,任何事都不会平白无故地发生,不知苏雩是用什么代价换来的?若是齐凌傲那时说的是真的,那么消耗的就是苏雩的生命之力了。苏雩席地坐在一边。没有月色他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和神色。
  “你怎么样?”
  “啊?”苏雩有那么一瞬的恍惚,又恢复清冷,“没事,就是怀念一下在这儿的感觉。你去把船推出去,冰面应该很滑,不会太重。我随后到。”
  “你真的没事?”
  “我不想有事的时候,怎么会有事。”苏雩轻笑。
  翼依言去推船,有冰面的滑度,确实十分轻松。
  良久,苏雩才使了轻功追上去。
  “你进船休息,我来推。”翼道。
  “你等一下。”苏雩跃上船。
  片刻,拿了两根粗大的三菱形的木柱出来,扔给他一根,说:“帮我拿着。”又径自地从怀里掏出锤子和钉,开始在船侧敲敲打打。
  翼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动作,一会儿,苏雩又开始另一边的工作。那两根三菱形的木柱被直接钉在船底的两侧。有些歪斜的船身便直立起来。并且,有微微向前滑动的趋势。
  翼这才看清那两个柱子微微的向下倾斜的弧度。原来,这都在他的计划之内吗?他是在什么时候便准备好了?姬良臣也不知道的吧。
  “愣着干嘛?上船。”苏雩的话响起。
  翼条件反射地跃起落在甲板上,才想起苏雩还没上来呢。
  刚回头,船便在苏雩的用力推动之下向前滑动起来,并且有越滑越快的趋势。
  没等到他担心,苏雩也稳稳地落在甲板上。不过,下一刻,苏雩移步船头,船滑行的速度更快了,风在耳边呼呼地刮响,说是风声鹤唳都不为过,可见船行之快。
  翼看着船头衣袂飘飘,墨发飞扬的苏雩,一刻也移不开眼,明明那么清冷的一个人,却时不时地让人觉得惊艳,又似风,抓不住,留不得。
  翼不自觉地出声:“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苏雩未回头:“这没什么的,若是你也把这五湖四海走一遍,想会的都能学到。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说着,似是怕他听不见,回头:“你若想也是可以的。不过,要先训练好人帮忙管理这齐越。算是给阿忆赎罪,尽管那不是你的本意。别人我都可以无所谓,阿忆不行,虽然,她也没好好养过我几天,不过,却是我曾经的一切。还有,我认定的人一定会得到。而你不是我认定的人,所以,你该知道的。”没有可能,便不会给予希望。因为,苏雩也同样害怕着有了希望后的绝望。
  “我知道,回去后,我们便再没关系。”翼低头,话语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苏雩回头,再次望着眼前海平面。
  不到一个时辰,十里冰原行尽,船滑进了海里,也就是说出了小岛的暗流区。


第30章 归程偶遇
  人生的一大幸事莫过于醒来时能看到喜爱之人的睡颜。
  蒙汗药的药效退去,姬良臣在摇摇晃晃的船舱房间里从噩梦中醒来时,看着苏雩安静清冷的侧脸时,不免一阵恍惚,随即是铺天盖地的担心,立刻便开始摇晃身边之人,“喂,苏雩,给我醒醒。”
  没反应。
  更加用力地把苏雩拽起来,扳着他的肩膀晃,“睁开眼啊!”
  苏雩这才缓缓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迷糊糊地看他:“阿臣别吵,困。”
  姬良臣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放开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苏雩慢吞吞地钻进被窝。
  才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也挨着他躺下,还好那只是一个梦,不是真的。
  梦里,一个无忧无虑的桃源,明媚灿烂的阳光,落英缤纷的繁花,一切美好地不真实,他想让苏雩一起来看,可是,苏雩却一直安安静静睡着,无论如何也叫不醒,他就那么一直睡着,一直睡着。桃源老去,晴天荒芜,都只是瞬间。
  姬良臣侧身把苏雩揽进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还好那只是一个梦,不是真的。
  不过,随着苏雩睡觉的时间加长,姬良臣才放下的心,又不安起来,直到第三日日落,苏雩才彻底清醒过来。
  苏雩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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