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心罐-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翯叔叔沈铩狄自小体弱,寄养在亲眷家。这才侥幸得了一命,也有了后来一事。
沈翯不知道先帝居心何在,为何要告诉他这些?不过他既然知道了,便一定会调查,还父母一个清白。
沈翯记住了那几个参与的大臣,立马叫来自己的手下着手此事。
————————————————
作者有话要说: 诏书的内容参考了一下宋朝历代皇帝的即位诏书然后根据本作背景,摘取了写内容编集成的。
第二十三章
“沈卿,几月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天子笑笑,转而又开口道:
“朕觉得,你还是收手罢。不能仗着你有扶持朕之大功而干涉朝政,叫大臣们人心散乱啊!”
“那些都是些祸乱百姓、危害朝政的渣滓。”
沈翯如此回道。
“正因如此,你之前收拾的那几个人朕就不追究了,从现在起停手吧。”
天子虽然是笑着,但是眼神冷得彻骨,带有几分警告。
沈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抱拳拜了礼后回家去了。
。。。。。。
家中,金炎正在厨房等着他回来,菜已经是布好了。
“我回来了。”
沈翯叹口气,调整好表情面对自己夫人。
“你可算回来了。”金炎手语道。
“今日要忙的事太多了,才没空回来的。夫人不怪我?”
金炎摇摇头,把自己做的饭菜推的离沈翯更近了些,示意他趁热吃。
“夫人,你都不问问我干了些啥事?”
沈翯拿起筷子边吃边道。
“你不说,我便不问。”
“那我吃完与你讲讲,可好?”
“洗耳恭听。”
金炎笑笑,也拿起饭筷吃了起来。
。。。
“我当时也是太冲动了,冲昏了头脑才干了这些事。”
沈翯懊悔道,以手作拳砸向自己的腿。
金炎一把攥紧他的手,拍拍他的后背,然后道:
“错不在你,你也是怒火攻头才做的。不过我曾多次对你讲,切莫冲动用事。。。。。。其实你大可以同我讲一讲,起码比自己一个人瞎想强。”
“那夫人听后有何见解?”
金炎故意卖了个关子,在纸上写道:
“仇是一定要报的,不过方式各不同。你选了最直接,也最得罪人的方法,但它是最有效的。依我看,你大可以不必急。反正证据在手,犯不着脏了咱的手。依我看,借刀杀人最为妙。”
沈翯看的一愣一愣的,惊讶于自家夫人何时变得这样智谋。
“夫人,你怎么。。。。。。”
“我又不傻,看了这么多年兵书也不是白看的。只是将其运用于朝事而已,不必吃惊。”
金炎故作高深的笑了笑,两个梨涡显了上来。
沈翯用手戳戳梨涡,开口道:
“夫人真是好计划,我当时怎么没想到要与你一同商量呢!那现在呢?”
“既然天子这样说你了,那你就照他说的做便是。剩下几个根基深厚的老臣,要从他们的子辈除起就容易了。”
“我一直以为夫人是个高洁傲岸、不喜朝政之人,没想到夫人谋起略来一套一套的,叫我好不吃惊。”
“也不全是你所说的这样。。。。。。哎呀,好不容易用到这几日我看的书上的计谋,你还这样疑我。”
“哪有啊,夫人!只不过我刚刚说的这些事脏了夫人的耳朵、还劳烦夫人费心。我想着,你只要好好在家享福就行了,不用想这些事。”
沈翯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当然夫人也要伺候好夫君呀~”
金炎脸颊腾地就红了,僵硬地比划道:
“夫君一看就是没休息好,怎么又在呓语呢。”
金炎伸手剪了红烛芯,在沈翯的偷笑中越发红了脸。
————————————————
第二十四章
新皇登基一年,沈翯又立大功。
某日酉时,天子忽然罕见地传了沈将军夫人入宫。
“参见陛下。”
金炎弯腰抱拳再拜,恭敬的向这位新天子行礼。
“不必多礼,将军夫人快请坐。”
“我今日召你来,是有一要事要与你商量。不知夫人可否忘了自己的职务?”
天子笑眯眯道,一边摆弄先帝最爱的棋盘。
金炎心下一惊,故作平静问道:
“不知陛下说的可是使者一事?”
“正是!夫人好记性!”
“陛下为何忽然想起此事?先帝曾说,已废我使者一职,我如今也只是个将军夫人罢了。”
“沈夫人,既然先帝已经废了你的职,那朕便再让你担任此职,如何?”
“陛下,众人皆知我不过一将军夫人,哪能再任职呢?您这可是叫我在诸位夫人面前难堪啊。”
金炎发觉自己说话做事越来越像沈翯了,心中不由得笑笑,也平定了几分内心。
“朕自道不会屈才,沈夫人有智有谋,不受重用真是可惜了。我想着你以前任过此职,便想着复你职位。我刚登基不久,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将军与夫人都是朕信的过的人,所以才这样决定。夫人是忠君之士,想来定会同意朕所说的。”
金炎还欲再辩,却被天子谴了回去:
“那图苏部首领也是愿意的。好了,夫人乏了,快回去歇歇吧。”
被圣上召见后不过半日,那图苏部首领便来了沈府。
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您今日怎么来了?”
金炎强按住已经烦躁的内心,表面上笑笑,为首领砌了杯茶。
“嘶!”
金炎放下茶壶,一手握拳攥紧了烫伤的手指,另只手将茶递到首领面前。
首领接过茶品品,然后道:
“这是官家御赐的茶吧?金炎你现在可是过的不错啊。”
金炎低下头不吭,拳头攥的愈发的紧,看不出现在是何的表情。
“金炎,刚才官家也找你说了。你是我最得意的手下,我相信你会做到的。”
“首领,恐怕不行了。这几年我都没有练武,又如何杀一位将军呢?更何况他是我夫君,天下哪有弑夫一说?”
“金炎,你在反抗我?好啊,这才呆了几年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别忘了当时是谁帮助你的?又是谁为你父母报仇的?”
首领气极反笑,抬起双手拍掌。
等拍到第四下时,金炎浑身一阵抽搐。他仿佛是见了什么要命的东西,双目瞪得极大,正欲上前阻止。。。。。。
“啪啪!”
金炎还没够到他的手,就浑身一软晕了过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还得逼我使这个!没想到现在还管用。。。。。。”
首领叹口气,弯下腰在他耳边这样说道:
“十日后,沈翯回来,务必一击必杀!否则,自裁!”
。。。。。。
送走首领时,金炎眼神呆滞。
不过就在首领再次拍掌后,他好似回了神般又恢复了清明。
首领见此状,心下大喜便屁颠儿屁颠儿去找圣上去了。
。。。
“陛下,都弄好了!”
“可管用?”
“陛下,那当然是管用的了!我们之前便是这样的。别的不敢说,我那图苏部的巫蛊之术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好!若事成,朕重重有赏!”
“陛下,臣也没什么要求的。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臣那小女儿,自那次见到您之后就对您芳心暗许,说什么都不肯嫁与旁人。。。。。。”
“朕知道了,等事成便叫她入宫吧。”
“谢谢陛下,臣告退!过几日,您就能听到好消息了!”
那图苏部首领在地上跪谢了天子,然后谄媚的笑着,退步出了朝堂。
“呵,我还以为他会要求什么呢,不过这个。”
天子心下想道,唤来的人:
“吩咐下去,把最远的那处锁香阁收拾一下。叫那儿的人嘴巴都闭紧点,关于死人一事绝不可再提!否则,就叫他们去找朕的母妃说吧!”
天子遣散走来人,他想到些什么,而后又开口道:
“对了,最近那图苏部异心,其分支正欲脱离部落准备开战呢。叫沈翯去帮助分支灭掉本部,记着托人传令时沈翯夫人一定要在他身旁。”
。。。。。。
“陛下,你怎么想起我们来了?”
“没什么,那图苏部分支近日可是风头正盛啊!”
分支部落首领不语,天子瞧他这样,又开口道:
“那图苏本部越发猖狂,以首领为甚,朕心感劳累。不过看到你们分支勇于指出错误、勇于反抗,又心生欣慰,于是特意招你们前来。首领难道不想将本部首领取代吗?别的不敢说,这一点朕可是能做到的。”
“陛下想要什么?我们分支可不像本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分支首领何必这么说呢?朕要的很简单,不过是叫你们帮我个忙,把你们巫蛊之术施在沈翯大将军身上便是。”
“陛下,这恐怕作用甚微。。。。。。”
“没关系,只要能叫他乱了心神便可。”
。。。。。。
宗祠前:
“朕可算知道您为何费了如此多兵马,也要拿下那图苏部了。”
当今天子站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心下想道:
“连我这也是才知道那里竟然有蛊术!不得不说确实能派上用场啊。”
————————————————
第二十五章
今日糟心事可谓繁多!
自从沈翯领了旨回到家,金炎就一直躲在正房里说什么都不出来,自己连见上一面都不成。
昨夜自己还做了个噩梦。梦到几年前金炎刚进京时,自己与他还不熟,本想着联络联络感情,结果莫名其妙叫人杀了去。
次日,沈翯顶着个黑眼圈,照例去夫人房前,与夫人单方面闲聊:
“夫人别想多了啊,我只是去镇压罢了啊!金炎,我可走了。有什么事敲墙,侍从就在门外等着呢。我过几日再回来,到时候给你带样稀奇玩意儿,你一定会喜欢!”
。。。。。。
不出多日,沈翯凯旋而归。
“夫人!”
沈翯大喊,急忙冲上前。
只见,妻子站在府前,安静的等着他回来。
深夜,月光既不耀眼也不微弱。
这样的光恰恰合适,便是多了或少了一分,就会显得不合时宜。
耳旁是呼呼的小风,偶伴有几声乌鸦啼叫。
府前的那一条道路,空荡荡的只站着沈翯一人。离远了看,灰蒙蒙一片、显得格外开阔。
沈翯一人走在道上,心下纳闷儿今日怎如此冷清。他悠悠往前走着,愈发觉得眼前之景寂静的有些吓人。
正当他准备有所动作时,正好观得自家夫人端正地站在府前。
府门旁稀疏栽着的墨绿竹林衬得他愈发的温雅,金炎平静甚至有些无情地望着自己。
不过沈翯没有多想,见夫人专程站在门口等自己,这战后残余下的戾气便“唰”地被冲散开。
他笑着,向妻子奔去。
“你可算是出来了!怎样?身体好些了吗?”
不过。。。。。。
“哧。”
怎么回事??
沈翯感受到有把利剑刺向体内,扎进了心脏旁的肋骨处。
他呆呆的望着妻子,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万籁俱寂。
自刚才剑插入体内,除了那一瞬间的微痛,沈翯便再也感受不到什么了。
很奇怪,心里竟没有半分想法,连带着脑子也停止运作起来。
如果要比喻这种感觉,那大概是。。。。。。
一种你失去了五感中声、闻、味、触觉,唯有代表“形”觉的眼睛还紧紧盯着面前的感觉。
一种百味杂陈,但唯独没有怨恨的感觉。
他低下头,望着身下自己的妻子在怀中微微抖动,好似小声抽噎。
这是以往不曾有的。
金炎颤抖着身子,拔剑时手却是格外的稳。
自中剑到剑被拔出的这段时间来,沈翯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
手臂呈半环抱状,即使怀中的人已经不在了,他还是这样。
“原来果真如此,如我猜的般。。。。。。”
沈翯想到不久前天子对他说的,暗自笑道:
“我以为你当初真是放下了隔阂,这么多年来。。。。。。哎,不想了罢。”
。。。
少焉,雨忽至,月亮被蒙的看不清了。
老天正是不开眼啊!!!
青雨下了起来,愈下愈大。
瓢泼大雨惊扰了不久前还算静谧的美好,它召集大片乌云赶来,驱散了月光。
沈翯站在府门口,一大半身子淋着雨。
雨打湿衣物,打的披风上的血渍也随着雨一起流到地上。
集成一滩后,它们顺着往下流啊流。成群结队的,好似在逃离什么。
跳着流过了一级台阶、再一级台阶、又一次台阶。。。。。。
这样流着、流着,到了台阶下便继续向下流,与雨水混合后冲走。
这样漂荡着,永无尽头!
。。。。。。
沈翯在府前站了许久,久到连妻子什么时候走的都记不清了。
回到府,沈翯推开上前询问的侍从,径直走向偏房。
他跳进了池子里。
进去的一瞬间,池子被血染红了。
真是奇怪,明明血已经被雨冲走了大部分,怎的还这样多?
自两人成婚后,沈翯再也没进到池子里去。
这是这么长时间来的第一次。
久违的,沈翯找回了以前待在血池里的感觉:
颤栗!!!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的颤栗!!
。。。。。。
“那次,我泡的一点都不开心,但是却格外激动。”
沈翯看了会儿罐子,就又把它丢进池中了。
“我看着已经陌生了的池子,心安了许多。因为池子里面的血,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我不记得我泡完池子后去了哪,只记得第二天早上,我是在池子里醒来的。”
“那时,我手里就抱着这只罐子。”
他沉默了许久。
。。。。。。
那一日,他在血池里待了许久。
待到血池的颜色已经发黑后,才浑浑噩噩的从血池中爬上了地。
他本能的感受到夫人就在正房里,于是一步一步走到了正房。
脚似乎被扣了千斤铁,拖的步伐难以前进。
翯艰难地挪着自己的脚,目光涣散却意志坚定。
他要到正房里去!
彼时,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木偶,一只断线了的木偶,浑身上下都不听使唤。
好不容易进了正房,他看见夫人恍惚间举着刀。
他疯了般扑上前,夺走了刀。
两人一下扑到了地下。
沈翯扔开刀,心情复杂的看着他。
。。。
金炎被沈翯抱在怀里,他无声痛哭,等稍缓过来一些便起身找出了纸笔写道:
“首领死了。”
沈翯想着他没准知道是自己杀的了,心中忐忑不安,只见金炎继续写道:
“他死了,下的蛊也没用了。”
沈翯心神一惊,紧忙又往下看: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我下这种禁蛊。。。。。。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给你讲讲吧。下蛊者可以通过母蛊操控附身在别人身上的子蛊达到控制的目的。一旦母蛊死亡,子蛊便会随之消亡,被下蛊者也会得知自己曾□□控着干过的事。而我便是如此。。。。。。”
“那。。。。。。刚刚一事?”
沈翯忐忑问道,心中恐惧可又期待着回答。
“也是。。。。。。”
沈翯松口气,又急忙说道:
“那便好!你放心,我无事的!夫人现在怎样?”
“我嘛。。。。。。”
金炎苦涩的笑笑,写道:
“因为下蛊时间之长,如今虽能苟且偷生,可是时间愈长无感便会随之丧失,直至最后便会腐烂而死。”
“可有。。。”
“没有救的。蛊术早已失传了,就连首领下的这个也是残蛊,所以才会出现有时不受控的情况。”
金炎打断他讲话,然后郑重的手语道:
“我现在要拜托你一事,你若真心爱于我,便答应我。”
“夫人不说是何事吗?”
金炎摇摇头,硬是要他答应才肯开口:
“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夫君会成全我的吧?”
。。。
话后,沈翯缄口不言。
他静静躺在床上,眼神放空。
两人此时各怀心事,纷纷沉默不语。
沈翯发觉自己现在叹气的频率是越来越高,心想这还没老呢就成这样了,不禁又重重叹口气。
他看了眼身旁的妻子,想到了新婚时,自己也这样躺在床上看着他。
。。。。。。
那天妻子化了妆,偏女相的妆容让他看上去十分美丽。
沈翯伴在他身侧,用手擦去了妻子薄唇上艶红的胭脂。
“这红色,不适合你。”
这是入洞房后的第一句话。
“我不求别的,只求从今日起,你有事定要和我商量,别自己担着,好吗?”
翯这一生,将自己仅存的温柔用在了他深爱的妻子身上。
。。。。。。
于恍惚间,翯从床上起了身,静静的杵在地上,许久。
金炎冲他笑笑,然后咬破手指在他眉心一点。
“成了。支部首领下的蛊也是挺厉害的嘛。”
金炎见自己这时候了还瞎想着这些,便抿嘴不做思考。
金炎乖乖坐在床上,找来了一张纸在上面写着什么。
现在他只要等着沈翯把他杀掉就好,可能“缓冲”时间有些长,不如先写些什么吧。
。。。
沈翯在眉心点上血后迷茫了一阵。
巫蛊之术可算是发挥作用了,此时沈翯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神智。
他精神错乱,一低头便看到胸口殷血,回想起自家夫人刚才的所作所为。
你竟是这样想的,想让我死吗。。。。。。
不行,万一我死了之后,你又去找了别人怎么办?
我死了之后你会不会忘记我?
不行!我不能死在你前面!要死也要死在你后面!
我要看紧了你,因为你是我的!!!
我是不可能忘记你的!!所以我要死在你后面。
金炎,你是我沈翯的!是我沈翯一个人的!!!
我死后,你就不是我的了。
所以说我不能死!
不仅如此,我还要你死在我前面!
此时的沈翯思想已经癫狂了!!!
几个时辰前,翯打仗时所带的戾气好像又回来了。这些玩意儿带着他失去了理智,已经越想越偏了:
你不能死在别人手下,你只能死在我手下!
你的生死由我掌控,因为你是我的!!!
金炎,我真的好爱你!所以我不能容忍你死在别人手下!
我知道你总是想要离开我,这次如此!几年前也是如此吧!没关系,死了便不会有这么多顾虑了。
很轻的,咬咬牙就过去了。
死,会很轻松的;而死在我手下的你,将永远属于我。
炎,你不要慌,我会去找你的!!!
。。。。。。
翯慢慢笑了起来,笑的冰冷刺骨,那真真儿是比哭还刺激人。
一个寒颤后他摸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刀。
他将刀举起来,看了一阵。
刀在光的反射下格外的亮,亮的吓人。刀面反射出坐在地上的金炎,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金炎竟然笑了下。
笑容里没有别的,只有愧疚与爱。
沈翯没有看见。
他神色恍惚,阖上眼,心揪着、拧巴着。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
他跪下去,找了个角度用刀一扎,衣上瞬间染上了血迹。
刀刺进去后,翯持着刀剌了一个口子,又将它轻轻的撕扯开。
然后,他把刀拔了出来。
期间,他面无表情的、平静的望着已经倒在床上的夫人。
紧接着,他又将刀扎进去,快速割开了心脏与之相连接的血管,小心翼翼地挑出了他的宝贝。
一颗属于他夫人的心脏。
他将心脏取出,又将刀随意搁置到一旁。
血,尤其是他妻子的血激起了他的颤栗。
他看了那心脏很久,久到床上的妻子已没了声息。
他发现,炎是笑着走的。
翯看着他,不由也笑了笑。
这一刻,他清楚的认识到炎他被自己杀死了,再也没有那个温雅的浅笑回应他了。
奇怪的是,翯并没有什么感觉,直到这时他还是很平静甚至于面无表情。
没有哽咽,没有痛不欲生,只是冷静甚至于面无表情。
他呆呆的,像突然之间没了娘的小孩,孤独无助、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呆了一会儿,而后直直的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
翌日
夫人的死亡,让翯不敢去回忆自己昨天干了些什么可怕的东西。
翯凝睇着夫人。
他的大脑轰一般的炸开,充斥着爆炸后留下的强烈白光。
而耳朵呢,片刻便被耳鸣所盘据了,且其响度越来越大。
他只得先闭上眼,大口大口猛烈地深呼吸。若再不呼吸,他真的要窒息了!
不及须臾,他竟是无声呜咽起来。
他始终在地上跪着,手攥成拳狠狠向地上砸去,砸的手已经血肉模糊;而另一只手捧着妻子的心脏放于胸口处,轻轻的托着。
沈翯浑身颤抖,像只冻的瑟瑟发抖的狼犬。而此时,他正为伴侣之死而嚎叫着。
翯睁开了眼,看着心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可谓是应了“哭笑不得”一词。
眼边有泪划过。翯想去接那滴泪,可是它飞速落到了地上,被弹起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