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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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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愣了愣,咳嗽了一声,道:
“你可真是。。。。。。嘴那么甜,夸的我都害臊了!刚才还说你油嘴滑舌呢!”
“那有什么?!我心中憋着许多话未给先生讲,都讲出来,先生怕是要臊的不知要躲向哪里去了呢!”
“你这,这!”
老先生作势打向沈翯,而沈翯反应极快地应声倒地,大呼疼痛。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等做完,两人都像被时间定格住了,久久未言。
可不是!!
就在一年前,他们也曾这样玩闹,但一个不速之客兀的打扰了他们,像一把镰刀将他们从中劈散开,让他们近乎行同陌路。
“哈哈哈哈!”
沈翯率先笑了起来,随即老先生也附和地笑了起来。
他们双方都不知道,这笑声之中包含了多少苦涩与无奈。。。。。。
老先生怨上天不公!这样对待自己从小跟个宝似的看大的孩子。
他不敢去想象,白衣下有多少道深入筋骨的伤口!
但老先生不能说出来,因为这些苦沈翯他必须受着!
吃得苦上苦,方为人上人!
这是对他的磨练,同时也是一个极大的机遇。
不过让老先生意外的是,沈翯根本没有提起自己历练的事儿。
。。。。。。
“翯儿,你在那边如何?要如实的告诉我!”
老先生一下一下地顺着沈翯的后背。
这已是成了一种习惯,每当他伏在自己身边之时。
“先生不如说说您自己,我在那边可好了,没瞅见我都胖了吗?倒是您,都瘦了。。。。。。”
“他们不敢对我怎样的,你也知道,放心吧。每天见不着你,我心不安、睡不好,这才瘦了的。”
“可是如此?先生既然这样说,那我就再努力些,到时候定把您接出来!”
“那好!我等着翯儿接我的那一天。”
沈翯像打了鸡血一般傻呵呵呲牙笑着,不过他想到些不合时宜的事,笑容渐渐僵硬。他一想,先生正在自己身边呢,就忙着调整过来,思虑再三后道:
“先生,要想把您接出来,我必须要做一些不合意愿之事。。。。。。”
老先生闻言一怔,久久后才道:
“翯儿,终于肯说了吗?我还以为你不会对我说呢。”
“先生。。。。。。”
“你也知道了,你是将军之子。带兵杀敌是肯定的,你们家就是这样规定下来的。可是换句话说,为国、为百姓效力也是件好事,没有什么合不合意愿之说。孔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大丈夫理应如此,定要切记莫忘,这对翯儿可是受益终身的。”
“可先生,您从小就教我要仁爱。带兵打仗何尝不是杀人,这又怎么算得上‘仁’呢!”
“啊呀呀,你可真是不懂变迁,忘了我之前说的?何为‘仁’?那是因人而异的。你是将士,保家卫国,便是‘仁’。”
老先生见沈翯还是想不开,便苦心解释道:
“两军对战伤亡是肯定的,二者都是为各自国家与百姓而战,本没有过错的,不过要谨记切莫乱杀百姓等无辜。对战是两个政权之间的交锋,你们便是着交锋实质的化身。若要怨,那只得怨开战的双方帝王不‘仁’了。将军也仅是听从君主的指挥,是忠君罢了。”
。。。。。。
“告别了先生之后,我又回到了‘炼狱’之中。之后,达标就变成了支撑我历练下去的唯一动力。”
“先生是他们用来牵制我的,虽然知道他们不会对先生怎样,但每到夜晚、思绪闲下来时,还是不由为他老人家担心。”
。。。。。。
沈翯走后,老先生房中又出现了一位稀客。
“聊的怎么样啊?”
“你来了,老夫有失远迎,实在不合礼道的。”
“呵,你也看到了吧。他可真是天生做将帅的人才,只有在我这儿才能物尽其用。你倒好,跟个缩头乌龟一样带着他躲在村里面,把他藏了这么久!”
来人倚在门框上嘲讽的大声说道,然后不容客气地闯进了房间。
老先生不理睬他,自己心中默背佛经,为沈翯祈福。
来人走到最里屋,静默了许久,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道:
“见也见着了。。。。。。哎。我们这一代可是遭了孽了,你瞧瞧都什么事儿?也难怪那孩子是个争气的,倒是不枉我对他潜心栽培。”
男子走到老先生身边,随手打翻了瓷器。
两人双双弯下腰去捡,他趁机凑到老先生耳边低声道:
“为着他,咱俩还得赔上性命。你也知道当朝天子是什么德性,必须得演上一出好戏打消他的顾虑,要不沈翯永无出头之地!”
之后,两人又“争吵”了许久。
不过在某一刻时,两人同时向窗外一瞅,对视一眼后安下心悄声交流。
“铩狄兄,你当初也不是个偏执的人,为何现在如此癫狂?还得在外人面前伪装?”
“你又懂什么?严兄觉得我哥嫂之事与你无半分干系?”
老先生闻言后心中一惊,急忙问道:
“那位竟然如此做了!他这是疯了?!”
“咱们官家疯了也不只是这几年了,龌龊荒唐之事多了去了。”
“可他这又是何必呢!好不容易熬到出头日了,就把、把。。。。。。”
“我听爹爹说,自从先帝跟中了蛊般莫名其妙地没了后,太后就顺利上位把持朝政。那时天子还小,没少被人利用。等天子大了,那能容忍太后愈发猖狂的行事?太后惨死后,天子借着她与我家有些关系,是早就想报复我们了。官家借着那事来屠门,不过算他还有点人性,单单屠了我哥哥那一门。即使是那样,沈将军府上下连七、八岁的小儿也没能幸免。”
“我早就劝官家,他偏不听!那黎国仗着地方大就欺负咱,竟叫翯儿的哥哥们和十几万将士都没了性命!灭黎一事,天子就着自己聪明就居功自傲,既要土地又要人心,这才干下了这些个荒唐事!他怎么不听呢!”
“现在说有什么用?”
沈铩狄见接班时间快过了,急忙说道:
“我好不容易抽空来,要说的已经和你说了,你应该也听出来了。你与我家有大恩惠,沈家必世世代代记着!”
“无妨。小女一事便是托你忙办的。更何况,这些年来你也庇护着那小村庄,没有什么谁欠谁的。如果有,那便怨官家罢。”
“哎。。。。。。以后有空再议吧,我先告辞了。”
“且等一下!一开始,你对那孩子好些是不会引起怀疑的,关系何必整的这么僵呢?”
“我自有打算。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藏不住心思,不严厉对待是会坏大事的!再者说,在官家眼中我可是个癫狂之人啊!”
沈铩狄自嘲般笑笑,算好时机摔门而出,嘴里还骂些什么。
老先生看到他这副样子,嘴一咧,竟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
不过只有声音能听出来是笑着的,眼中却藏不住的充斥着悲恸。
沈铩狄沈大将少年时期一点儿都不比沈翯差。虽然自幼多病,但立下赫赫战功,也叫人不敢嚼舌根去。
如此背负君子之称的一个人却在沈将军家灭门后变得疯疯癫癫。
老先生仰头去看头顶上的破椽朽檩,叹息一声,默念着些什么。
“黑云落雨成血,只因皇天食人。氓隶奋起疏雨,愿天重霁照民。”
老先生还是没法把当今天子和二十年前那位一腔热血改朝制,两肩扛起天下兴的皇子看为同一人。
还好,自己早以未遑且丧妻而辞官,不在这片淤泥里还不知能活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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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来这里的第二个年头,基本上也是在历练中度过。不过面对劲敌,沈翯越发游刃有余。有时,甚至沈铩狄都会毫不吝啬的为他鼓上一掌。
“好!”
。。。。。。
秋已将至。
今年的秋格外寒,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图苏部大举进攻本朝所致。
时至正午,正在操场上准备历练的沈翯没理由的一阵心慌。
他急忙跑到了老先生的住处,意外的是一路上竟没人拦着,连他叔叔也没见着。
“定是出了什么事!!”
沈翯如是想着。
。。。。。。
刚到小院,一股血腥之气弥天扑来。
沈翯对这气味格外熟悉,一闻,便想到了些不好之事!
他拔刀就冲进院中,目标直奔厅堂旁的小屋。
“这么急做什么?”
沈铩狄横空挡在沈翯面前。
“让开!!!”
沈翯吼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了他叔叔,劈门而入。
“看清了没?都说了不要这么急,他又不会跑,就在这儿等着你来呢。”
沈翯看清眼前之景,一个踉跄应声倒地。
口不能言,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用得着跪下嘛?”
那人笑了笑,转而又吼道:
“你给我站起来!!!”
沈翯没有回那人,他双手自然垂地,无力的将头高高扬起,双目放空眼前一片模糊,只有铺天盖地的血深深地、如剜心般刺激着他的神经。
沈铩狄听到房檐上近乎无声的落地声,心中警钟敲响,声音尽可能大的笑了起来:
“就是我把他杀的!那老东西他有什么好的,肚子里净是些迂腐的东西。。。。。。什么‘仁’啊‘孝’的,天天告诉你什么所谓的圣贤、爱君之道,有何用?你连你爹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铩狄发了疯地大吼。
等他说完之后,沈翯双目渐渐回神,浑身的戾气压过了血腥之气!
“你应该清楚,你已经打不过我了。”
沈翯抬起暗藏红光的眸子,紧紧握住手上刀。
“这一刻你不是盼了好久了,来杀我啊!那老东西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你爹娘就是天子。。。。。。”
“先生没说过这些,你自己和他说吧。”
沈翯冷静地开口道。他将手上的刀一掷,正中那人的心口。
关于爹娘一事,他以后自会查清。
他像看待死物一样,看着自己的亲叔叔倒地,胸口涌出无数鲜血。
“这才是我的好侄子,在战场上大放光彩吧!”
沈铩狄笑道,眼中满是欣慰。
他奋力伸出手向沈翯方向够去,不过徒抓了把空气便重重坠地,再也没了声息。
。。。。。。
沈铩狄死了,被自己亲手杀死的。
关于这个场景,在过去将近两年之中,沈翯幻想了不过上万次。
这一次,他如愿以偿了。
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没能将埋藏心底的话问出口。
不过没关系,几年后他就会知道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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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沈翯不想在那个人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他已经有了力气进屋。
当他起身时,发现自己的头发变得灰白。不过他不在意这些变化,只想着进去见见先生。
起身,白发垂地。
沈翯一步步迈向厅堂一隅,也就是老先生最喜欢待的棋盘前。
那个平日里笑容满面的老先生连去世也是笑着的。
僵在脸上的表情,熟悉而陌生。
往日,只要老先生一笑,沈翯也会被他逗笑。而现在,那个笑容却像一个罪证、证明他自己无能的罪证展现在沈翯眼前。
沈翯甚至已经计划好了不日,等他把将军府屠尽,就将老先生接走。他甚至攒下了银两,备好了行囊。
这让他想到,两年前他说的话。
那时他说,他准备带着先生前往那图苏部,做一个小商贩,然后为先生养老送终。
当晚,他叔叔的人马就把他们接走了。
而半年前,还是沈翯,说什么等自己厉害了就把他接走。
现在可好,他已经厉害了,可先生再也看不到了。
沈翯为老先生整理妆容,当白发沾上血迹时,染上血的白发从染血处变深、变得乌黑。然后这墨黑如墨滴融入水中,迅速的扩展开。
片刻之后,已是满头黑发了。
沈翯看到此景,忽然想到小时候,先生每天会为自己送上一碗汤。
味道算不上好喝,苦的发酸。
“这是中药,是每天都要喝才能治好病的。”
沈翯也曾问过先生是什么病,不过先生总是支支吾吾,末了又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词语。
“你真是。。。。。。蜜饯也堵不住嘴吗?翯儿别问了。”
等到了这边,他曾向先生提起过此事,那时先生说:
“吃了这么多年药,难道就没什么成效吗?放心吧,已经好了。”
。。。。。。
回忆时,一切都活灵活现;可现实,可又显得那么虚假、不切实际。
“先生。。。。。。”
沈翯喃喃道。
眼泪在眼眶打转,却怎么都流不下来。没一会儿,眼眶发酸,连眼泪也没了。
他低下头余光一瞟,发现两枚棋子掉下了地。再抬头一看,棋盘上竟只剩一黑一白两枚棋子,贴得极近。在棋盘外还立着一枚棋子,其余的不知踪迹。
分神只是片刻之时,沈翯不知有何含义,索性也不去管。
他重新望向老先生,屋里的血来自于身上的一个伤口。奇怪的是,那处不是致命伤。
寿终正寝是不可能的,就是不知他那个好叔叔用了什么手段才让先生去世的。
这样一想,沈翯便决定不把他那个好叔叔丢到野外为野狗所食了,应该再丢到野外前把他挂在街市上几天。
他们这些人最爱面子了,要是知道自己身死后还要被平头所论,指不定多高兴呢。
。。。。。。
沈翯已经不记自己何时回去的,只记着自己那天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
“将军府易主,众人听我指挥。”
这时就体现出巨大的承受力的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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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那日傍晚,在沈翯离开小院后,屋上的那个人也离开了。
那人溜进皇宫,为天子如实举报近日将军府所发生之事。
“沈铩狄将军死了?被他亲侄子杀死的?”
天子吃惊道,转而又暗骂一句活该。
“是。天子,他那侄子是原先的严太傅带大的。”
“严系若?那个人挺不错的。”
天子想了想他年少之时,那个在朝廷之上奋力拥护他的大臣,给了个中规中矩的肯定。在他因妻死而辞官之时,自己还惋惜了一把。
“那侄子怎样?”
“确实厉害,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沈将军杀死于刀下。其实天子心中已有定数了不是?”
“既然是严太傅教出来的,那不会差。听你说他还不知老将军夫妇的死因?”
“不是不知,是不信。”
“好,天助我朝!讨伐那图苏部的队伍里不是还缺位将军嘛?就让他去吧。”
。。。。。。
打理好先生的身后事,一道诏令下来。这位15岁的少儿郎成了天子亲封的将军。
这变化,便是十匹快马也追不上!
“先生,我成了将军了。翯儿定会不忘嘱咐,为您争气!”
。。。。。。
日月逾迈,现在已是时至秋末。
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那一战,可谓是沈翯将军的“封神之战”!!
作为在战场上率兵打仗的他便不再是以往的沈翯,而是沈将军!本朝史上年龄最小的将军!
继承父亲、叔叔的衣钵,率领还未完全归顺自己的军队,去攻打地方比自己多几万的兵马。
怕嘛?说不怕是不可能。
在之前的训练中,“敌人”再多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放眼望去布满整个沙场。光是阵势,自己已经输了。
但是吾乃将军之子,家人唯一的希望!为父母洗清冤屈、为先生惨死而告慰,这一战必须赢。
赢,一切好说;输,追悔莫及。
说来也怪,沈翯天生就带着将军之血所遗传下来的、刻在骨头里的倔强!要么赢、要么死!
所以这一战,便是赌上荣誉去拼他一场。
将军之子,本应率领将士们去讨伐四方!
我不比别人差,甚至超出旁人!
先生看到我这样,会为我高兴的!
出征前,沈翯接过了父亲曾带过的头盔。
头盔虽是旧迹斑斑,但这也证明了它曾经的峥嵘战绩。
见证了一代代的盛衰,现在也轮到它来为自己作证了。
“我会让它重新闻名于沙场上,让人见此闻风丧胆!”
可谓少年意气,志比天高!
。。。。。。
战前,谋士与将领共商议如何部署。
“沈小将军怎么看?”
“这里离囬城近,以防万一,我们先坚壁清野,安顿好后方。”
看到周围无人有异议,沈翯便继续道:
“我准备来个‘擒贼先擒王’。一会儿我只身入敌营,待打入内部,你们再接应。”
“一人打入内部?沈小将军怕不是在说笑罢。”
“若是怀疑,不如和我打一场?”
沈翯作势抄起刀就要斩去。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小将军别急。”
众人急忙阻止道。
“既然你们也不愿和我打,那就先听我把话说完。”
沈翯清清嗓子,继续道:
“你们在外围拦住,咱们再逐个击破。我这也不是什么不易之论,有什么不妥赶紧说。”
“沈小将军,你这么做可有几分把握?”
“我也不知,只得尽自己全力御敌。”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还要说些什么。
“既然无异议,那就这样定了。”
。。。。。。
战鼓响!
于尾声降下的一刹那,一抹红如闪电般立即向前飞去!身形与鼓声互比快慢!
在后方士兵看来,还不及布阵,领头的一位少年驾着马就向敌军驶去。
看身姿,少年不像束发像刚及弱冠,身后的红披风格外突出。
不难看出,这就是对面打头的将军。
他一下子闯入敌方阵中,丝毫不惧敌方多出的几万兵马。
。。。。。。
开战前,敌方都瞧不起这位打头的小将军。
“看他头上戴着的是什么东西?是想遮住自己还没长全的黄毛吧!哈哈哈哈!”
敌方公然挑衅,翯沉下气理都不理,只是暗自磨刀的动作快了些。
“你等着,看清楚自己是怎么si。。。。。。”
话还未讲全,随着鼓声,翯向敌方奔去。
马尾被吹的迎风甩荡,翯驾着它一步一步向敌方靠近。
狂风呼啸,使四周风沙随之乱涌!
顷刻间,眼前便弥漫起来。目且不及一臂!
自沈翯带起的大片黄沙晕染、铺满了整个画面,而后迅速向后飞去,与之袭来的还有暴躁的狂风。
沙场,沙场,真是不负此名!
只见,茫茫一片黄烟中,一位红衣少年“横空出世”且踔历风发!
他驾着匹血色宝马,红披风在身后和狂风比着呼啸,其鼓鼓作响,好似取代了鼓声、为少年鼓气!
马下千里卷平冈,马上将士射天狼!
敌军眯起眼睛,欲避开扑面而来的黄沙,不料却从中窥得了一片红晕。
红晕越来越大,风沙也随之愈发猛烈。
。。。
他负着家族殘敗的榮耀与一腔热血,携着风沙,疾驰而来!
他像个从荒野中贸然拔出头的小红苗!且势头愈来愈猛!!
这课红苗可不是寻常之物,既选择在荒野中出生,那没点本事可是活不下来的。
更何况,他可是要长成苍天巨树的!!
都说年少轻狂吧,想都不想就直接向敌方奔去,不是送死能是什么?
可沈翯就是这样做了!非但没有送死,反而收获了一大批敌军的性命。
正当敌军纳闷,思虑着眼前的红物是什么时,沈翯趁机携沙奔来。在士兵躲避黄沙的间隙,一把利刀显出了银白的刀身,如雷霆般自眼前一闪。来不及疼痛,外围士兵的便如同断线的木偶从马上坠了下去,颈上一抹血红。
仅是片刻间,阵队的前方已经传来了惨叫声!也听得马的哀鸣声不绝如缕。
自闯入敌军后,翯手停都不带停的!
他挥舞着噬血利刀,目光锁定了正后方的将帅,奋力斩杀着阻碍自己前行的敌人。
士兵密布,四方整齐的阵营被他从破开个口子,像裁布一样从中撕扯开。
得亏沈翯杀得足够快、足够猛,踏着脚下一条血路,已是杀到了正中央。
沈翯看准时机,策马使之高声嘶叫。
刺人的嘶鸣声揪紧人们的心弦!
本朝后方士兵听到这暗号,急忙快马加鞭地奔过来。
能赢!
沈翯心下想到,手中动作愈发的快了。
。。。。。。
杀人是有技巧的。
翯早就在以前的训练中摸索到一套独属于自己的战法。
他发现一个方法,不用费多少力便可以一刀毙命。
此法尤其适用于人数众多之时。手持利刀一挥,一留儿直接立扑。
再加上翯极快的刀法,便可趁机收获一大波人命来。
。。。。。。
血液从四周涌出,又向各处喷溅开。
身边就犹如水滴落入热油之中,全部都沸腾起来了!
看!那些油被惊的跳起,然后重重地向四周砸去。
身边四处喋血着!
叹刀剑无眼!
血染红了鬃毛,在马身上留下了一片片血斑;也溅到了小部分露出的发上,将白发染得乌黑。
翯不停的杀着,越杀心里越兴奋。
他不由地想到以前受过的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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